你觉得黎簇后悔认识吴邪吗?
说不好,我有篇文中其实写了黎簇和吴邪的一些片段,在一篇文中穿插了吴邪把小哥刚从门里接出来,然后黎簇打电话叫吴邪到一个仓库,打算用黑毛蛇“弄死”他,其实黎簇知道吴邪被蛇咬是死不了的,他们体质一样,但有些小伙伴评论说,黎簇怎么可能会这么对吴邪呢?他不会的。
额..............
你说得是现在雨村时他的态度吧,可我写得是所有事情尘埃落定,铁三角还没去雨村前的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啊。
为什么黎簇不会恨吴邪呢?
会恨啊,也会后悔为什么要遇到吴邪,为什么要经历这种事情。
但他不后悔更多呀,因为黎簇和吴邪太像了,你问吴邪后悔经历这一切吗?他不后悔,黎簇呢,他也不后悔,只是这小子越长大越叛逆,也成熟了,时不时刺吴邪一下他特开心,因为他知道吴邪是什么样的人,他们现在两人相处的感觉,对黎簇来说就是;
妈的,吴邪,你在雨村过得挺开心啊!
忘了以前的事了?
抽烟别抽死你,老大不小了,别早死。
看你出糗,我很开心。
你倒斗,我就做古墓修缮的工作,就和你对着干。
对你没好脸色。
.................
贴一下片段吧;
这次闷油瓶和胖子都跟着来了,黎簇侧脸有伤,胖子说,不好意思,我绑他之前这小崽子反抗激烈,奈何不是我对手,脸上挂了点彩。
也好,正合我意,要不然我也想抽他。
那天夕阳红彤彤的,我下了车,就看到他坐在一块残垣土堆上正背对着我们,望着前面发呆。
我们下了车,胖子揶揄我;
“不用我们跟着吧?”
我拍了拍手中的文件袋,看了眼闷油瓶,他正看向窗外,是黎簇的方向。
“不用,等我一会。”
说完我向前走去。
我走到他身边,黎簇脸上被夕阳映照的发红,他眼睛一点情绪都没有,愣愣地看着前方,那神态我无比熟悉,他走到了我几年前的心境过渡期,却走得比我要快,没有缓冲,直接到了最痛苦的阶段。
有对世间的留恋与厌弃,对于时间存在的质疑与不解,还有种对这个世界所产生的规则的漠视感。
我将文件夹打开,将一张照片递到他面前,说;
“你父亲的事情我一直在查,我只找到这一张照片。”
黎簇眼神有了变化,他转过头看向我,我示意他看。
“照片很模糊,你是他儿子,他的身影你应该很熟悉。”
黎簇接过照片,他的手一抖,表情有一瞬间的悲伤,但他克制的极好,抬眼看我,眼中红血丝很重,质问我;
“什么时候拍的?”
“在找你之前。”
黎簇一愣,他突然想起什么,脸色变得非常不好,几乎咬牙切齿了;
“你一直都有我父亲的线索,所以你从始至终都在耍我!”
我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吸了一口,反问他;
“我之前告诉你,你会相信吗?”
黎簇不说话了。
我吐出烟雾,眯了眯眼;“有些事情,只有经历了你才会相信,要不然你会本能地以为别人在跟你扯淡。”
我坐在土堆上,烟被我抽了一半,过了很久,我给他讲了关于蓝庭与叨叨的事情,这个故事很长,我只告诉他一些我猜测的结论。
“后来,那个女孩爬上了古潼京的一座岩石,之后就出现了无法在照片中成像的诡异情况,离开沙漠之后,她就自杀了,你手中的这张照片,是你父亲在古潼京时拍下的,同样的无法成像。”
黎簇听得认真,他捏紧了手中的照片;
“所以呢,下面你要告诉我,我父亲也自杀了是吗?他也死在某处了?”
此时夕阳已经沉入山间半隐半现,远处闷油瓶和胖子下了车,两人靠着车身上,胖子不知道和他在说些什么。
我收回目光,对他道;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并没有确定他死了。”
黎簇眼神微动,我对他笑了笑;“或许是消失在那片沙漠深处了。”
他目光紧盯着我,我站起身,说;“这个仓库我会尽快找人处理掉。”
黎簇也站了起来,他说;
“我不会放弃寻找我父亲,吴邪,这是你答应过我的!”
我转身看他,烟被我抽得差不多了。
“我会帮你继续寻找,我说过,死要见尸。”
黎簇看着我,握紧了手,对我道;
“我也会恨你!”
我不以为意,点头;
“好,随时恭候你的报复,我从做这些事情开始,根本就没想过我还能活到今天,”我一摊手,对他笑;“你看,我现在还好好的站在你面前,是不是很气愤?”
夕阳已经完全沉了下去,整个天地都笼罩在一片暗红的氛围中,黎簇沉默了一会,他看向了车的方向,突然轻声道;
“我见过他。”
我刚想离开,脚步一下停住了,黎簇直直地望着远处的闷油瓶,眼神里有一股让人猜不透的神色,我表情淡了几分。
“汪家人上课时给我介绍过他,一张偷拍的照片,其中包括很多颠覆我认知的历史知识。”
我不动声色;“哦。”
黎簇目光收了回来,话语中有着几分试探;
“他也是种颠覆不是吗?”
黎簇真的成长了,他此时的神态让我一瞬间有点恍惚,他和我真的太像了,无论是心理战还是快速找出对方的弱点这方面,他都学得极快,最让人诧异的是,那股莫名执拗的劲让我一时之间找不出任何形容词。
如果他是我儿子,我一定让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别他妈天天想东想西,对于他这种年纪的孩子来说,拥有现在社会上普罗大众的正常价值观才能彻底融入到平时的生活中,平稳的生活到老,而不是过早的成为世间的另类,发现这个世界存在的真相。
一但察觉,触碰到这个角以后,他以后的人生会变得很不一样,他的认知已经被突破了,寻常生活对于他来说已经索然无味,人的认知阈值到达一定程度,想要回到当初是绝对不可能了。
就像现在的我。
我有点头疼,知道这一切的起因都是我造成的,我找不到任何办法遏制他以后的成长,我在他的心底种下妖魔的种子,它们往后的日子会疯狂成长,会长成参天大树,那树会丰茂到盖住黎簇原本的自己,他会重生成全新的模样来审视这个世界,我相信他的能力,但同时替他感到可惜,世界上再没有汪藏海这样的对手来让他挑战了。
我倒不是很担心,毕竟还有我呢,至少在我拉他入局之前,我就已经预料到了,有些事做了,不仅要为自己负责,还要为别人负责。
我指正他;“他不是颠覆,他是张乱差。”
黎簇:“........”
我语气带了警告;“还有可能十年不洗澡,请离他远点。”
说完我叼着烟屁股走向那两人,留下黎簇一人在风中凌乱。
胖子和闷油瓶在前面等我,天色依旧完全黑了下来,我走近他们,胖子问;
“解决了?”
我没回答,看向闷油瓶,他看了我一眼,随后上了车,我示意胖子也上去,胖子指了指前面;
“不让他上车啊?”
我看向黎簇,他自己一个人站在空旷的旷野中,正看着我们,而我的身边,此时他们都在。
这时,远处有两束灯光由远及近,不一会儿,一辆越野车也开到了这个地方,随后停到了黎簇身后,黎簇转身,我们就看到车门打开,从驾驶座上下来一个人,个头很高,卫衣打扮,从后面同样下来一个人,身形有些瘦,貌似背着书包,他快步上前,叫道:
“鸭梨!”
是苏万和杨好。
胖子看向我;“你通知的?”
我摇了摇头;“并不是。”
”走吧。“我说;
胖子开动了车,苏万向我们这方向走了两步,我降下车窗对他挥了下手,只听见他喊了声;
“吴老板!”
我看到黎簇被杨好锤了一拳,黎簇快速地躲开了,苏万站在我车后面还在冲我挥手,他真是个懂礼貌的“乖孩子”。
至少这一刻,他们和我们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