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好看的悬疑类故事?
【完】
众所周知,鬼不能攻击在被窝里的人。
我盯着怀里从被子钻出来的俊脸,忍不住控诉:
「你不守规矩。」
他却粲然一笑,无赖道:
「这规矩曾经是我定的,现在改了。」
1
搬家之后,总感觉屋里多了一个人。
明明供暖了,半夜却被冻醒。
迷迷糊糊中,静谧的房间里响起「叮」的一声。
随即空调的扇叶徐徐打开,暖风吹落。
我瞬间清醒,赶紧爬起来找遥控器,翻了半天,终于发现在床头柜里。
立刻按下关闭,躺回去,这才松了口气。
开一宿空调的电费,我可交不起。
但下一秒,我猛地一个激灵,再次惊醒。
缓缓转头,看向床头柜。
刚才,我是拉开抽屉,才拿到的遥控器。
所以不可能是睡熟了碰到的开关。
那,空调是谁开的?
2
屋子里,有别人。
这个想法,让我毛骨悚然。
立刻把手机抓过来打 110,但看到时间的一刻,却汗毛炸起,心脏骤缩。
凌晨 4:44
又是凌晨 4:44!
3
我把家里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一宿没敢睡,熬到天蒙蒙亮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眯了一会儿。
等再睁开眼,离上班迟到还有 5 分钟!
赶紧弹起来,手忙脚乱地刷牙洗脸。
一边套衣服一边伸手拿桌上的工牌时,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药瓶,因为没拧紧,哐当一声,撒了大半。
一片狼藉。
但我顾不得收拾,赶紧出门赶地铁。
然而晚上加班回来时,桌面却一派整洁。
我憋了一路,只顾着把手里的袋子扔到桌上,拔腿就奔向厕所。
可余光里,一颗橙子,从塑料袋里滚了出来。
咕噜噜,停在了床边。
走到厕所门口的我,脚步猛然停住,脑子里倏地闪过早上碰倒药瓶的那一幕。
下一秒,迅速回头。
一只苍白的手,缓缓从床下伸出来,将鲜艳的橙子,握进了掌心。
4
我吓尿了。
真的尿了。
这是自我五岁之后,第一次尿裤子。
我哭得惊天动地。
5
「别哭了。」
他站在我面前,手足无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没想吓你,是你自己突然回头,不怪我。」
「呜呜呜……」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他语气诚恳,「下次我等你进去了再捡。」
「呜呜呜呜呜……」
「行行行,下次不捡了。」
「呜呜呜呜呜呜……」
「你,你这光呜呜不说话是啥意思?」
他纠结地看我半晌,试探着开口:
「要不,我给你洗裤子?」
我哭得更大声了。
6
成年后,第一次尿裤子。
这辈子,第一次让鬼给我洗裤子。
还是个斯文俊朗、眉清目秀的男鬼。
他一边洗,一边讲自己的故事。
「葬礼上,我的骨灰盒被盗了。」
我大惊失色:「真的假的?」
他语气落寞:「没盖好的骨灰,就像一盒骨灰,都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
「有这种事?」
「现在整个城中村,都是我的墓地。」
「太过分了!」
「他们还一直把我困在这里,成为我的炼狱。」
「没听说过!」
「你捧哏呢?!」
他终于恼羞成怒,唰地瞬移到了我的眼前,近在咫尺,咬牙切齿。
我吓得缩了缩,弱弱开口:
「你长得,还怪好看的!」
7
到最后,他也没回答我为啥骨灰盒被盗。
因为他生气了。
他觉得我不正经。
笑话,正经人谁遇见鬼不赶紧跑啊。
我也想跑。
但我刚交完房租,押一付三,兜比脸还干净,我跑不起。
他坐在阳台边上,背对着我,大长腿一荡一荡的。
晾起来的衣服,往下滴着水,顺着他的脖颈,穿透而落,一滴连一滴,像独自给他下的雨。
失落落的。
我叫他:「时续。」
「嗯。」他低低应声。
脾气真好,我暗戳戳地感叹,生气都不会不理人的。
「你得赔我裤子。」我说。
「嗯?」
他转头看过来,声调高了些,明显不服气,「我已经给你洗干净了!」
我把裤子抖落开:「可你用的,是 84 消毒液。」
「……」
他无语凝噎,好半天,才嗫喏着开口:
「我没有钱,怎么赔?」
「以工抵债吧。」我偷笑得像只狐狸。
又静了半天,听他低低应声:
「……好。」
鬼真好骗。
8
鬼做饭真难吃!
还差点把锅都整报废了。
他本来说要给我露一手。
结果十分钟后,猛地拉开厨房的门:
「快跑吧!厨房要炸了!」
于是我决定,给他露一手。
但做完满桌子的菜,却发现阴阳有别,他作为鬼,吃不了阳间食物。
大意了!
我立刻微信了之前的道士小哥:
柳降尘,怎么才能让时续尝尝我的绝佳手艺?
他回:神三鬼四,餐前点四根香,供奉给他。
又回:今日吉,宜自知,忌自恋,你的手艺实在称不上绝佳。
我:……
9
柳降尘说得对,我手艺确实不行,半夜跑了好几趟厕所。
最后一次拉完肚子,刚进房间,就看见一个黑影正在窗边。
我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是时续:「你不睡觉干嘛呢?」
他一动不动:「看外面。」
「大半夜的能看见什么?」
我凑过去,顺着他的视线望出去。
这栋楼一共十八层,地处正中心,是整个城中村里最高的建筑。
我住在顶楼,看出去,就是低矮破败的平房和一大片荒地。
但远望,却是城市里鲜亮的高楼林立。
界限分明,与世隔绝。
而时续的目光,正落在荒地正中心的坟包上。
我了然:「那是你的坟?」
他摇头:「不是。」
我切了一声:「不是你的你看得这么起劲儿?」
他忽而转头看向我,目色幽幽:
「是你的。」
10
脑袋嗡的一声。
我像被冰水兜头泼下,从头寒到脚后跟。
惊骇地盯着他,等着他说这是个玩笑话。
但他只是静静地回望我,不言不语,眼底透着诡异的光。
电光火石间,我的脑子里有无数个想法呼啸而过,其中最强烈的就是:快逃!
可腿却完全僵住,根本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面无表情,越飘越近。
马上就到眼前时,门外忽然响起了哐哐的敲门声。
我被震得一个激灵,麻痹的手脚终于恢复了知觉。
时续冷冷地瞧了眼玄关,对我说:「不要去。」
与此同时,外面已由敲门变成了砸门:
「小景!景云!」
力道不断加重,传过客厅,锤在心头,越发急促,大有不敲开决不罢休的架势。
我的腿止不住地发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跑!
11
我心头狂跳,拔腿就跑。
可转瞬,时续拦在我的身前,疾言厉色:
「不许去!」
我不管他,直接穿透他是身体,可下一瞬,他却又出现在眼前。
连续几次,诡异至极。
我头皮发麻,不顾一切地疯狂冲向门口。
身后响起了痛苦的干呕声。
他说过,鬼不喜欢和人接触。
因为一旦被活人穿透,就会极其痛苦,剧烈反胃,恨不得把心肝脾肺都吐出来。
我的脚步微顿,大门,就在眼前。
只要一打开,就能逃生。
可他在不远处,望过来,惨白的脸色中隐隐透出乌青,像是正在被透支生命。
而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心底浓烈的恐惧和绝望。
我犹豫了。
为什么?
为什么他此时心里想的不是自己,却全是对于我的担忧?
12
「咔哒」一声,门开了。
同时,他的神色变得晦暗,就在我的眼前,烟消云散。
而身后,房东大爷正拿着钥匙站在外面,看见我,愣了愣,明显松了一口气:
「侬在家啊。
「俺还以为你出事咧。」
我还没从时续的消失中回过神来,默了默,才艰涩开口:「出,什么事?」
「么事么事,大太阳顶着能有甚么事。」
他笑容和蔼,眼睛往屋子里瞟了一眼,「么啥异常吧?」
我盯紧他的表情,企图从中看出一些端倪:「比如?」
他目光微闪,眼珠微微转了转,又是憨厚一笑:
「俺么啥大事,就是嘱咐嘱咐侬,这差这最后一茬了,可别出什么变故。」
我心头一跳:「什么最后一茬?」
「拆迁啊!」
他咧开嘴角,乐得直搓手,「还有最后三个月,俺们都能拿到钱,都去住楼房咧。
「侬就听俺的,安心住着就行。」
13
我旁敲侧击地问了半天,都没有从房东大爷那里得到有用的信息。
他说自己是外来的上门女婿,对村里的事情并不熟悉。
只知道按照传统,每逢初一十五,都要祭拜外面荒坟里的人,才能保佑他们风调雨顺,五谷富足。
不过这些年,大家都不种地,外出打工了,坟也就荒凉了。
后来我去坟前看过。
墓碑年久失修,字迹已经模糊不清,瞧不出来什么。
而时续,自那天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无论我怎么叫他,都不肯现身,仿佛真的就此消失了。
直到那天下班回家,我途径最后一个十字路口,看见一个年轻女子正拿着细棍往土地上画圈,写名字,烧纸。
不是清明,不是重阳,这种行为多少有点奇怪。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她嘴里小声念叨的名字就钻进了我的耳朵:
「老祖宗,生日快乐,快来收钱。
「时续,生日快乐。
「时续,快来收钱。
「老祖宗时续……」
14
「你认识时续?」
她闻声回头,下意识警觉得地往四周扫了一眼,看见并没有别人,微微松了口气。
再将目光转向我时,却全盘否认:
「什么时续?!我听都没听过,你少胡说八道!」
说完,不等我开口,就急匆匆转身走了。
我看着她留下的烧纸灰烬,旋风刮过,卷走了一半,露出了底下的名字:
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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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头问号地回了家,进屋第一件事就是叫时续的名字。
依旧是没有回应。
还停暖了。
这两天气温降得厉害,总是冷飕飕的,我赶紧打开了空调。
可吹出来的风,却隐隐地带着股酸臭味。
开开关关,试了几遍,味道不仅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重。
我拿来凳子放在床头柜上,踩在上面检查空调,发现里面好像有什么卡住了。
拽一下,没动。
再拽,还没动。
酸臭味却更浓。
呼呼地扑在脸上,恶心得要命。
我屏住呼吸,猛地加大力气,嘭的一声,空调瞬间四分五裂,整个外壳都被扯了下来,几十只老鼠从管道里吱哇乱叫着逃窜了出来。
我惊叫着躲开,早忘了自己还站在高处,一下子摔了下去。
但意料中的疼却并没有袭来。
有一双手接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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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续!」
我生怕他再次消失,急忙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
「放心,我不走。」他扶着我起来,仔细地检查我的身上,「有没有受伤?」
「……没。」我可怜兮兮地回完,就觉得鼻头发酸,心头莫名涌上几分委屈。
他微微低头凑近,放轻了语气:「没受伤怎么还哭鼻子呀。」
我红着眼睛看他,他逆着光,整个人都温柔得不像话。
更委屈了。
「不哭不哭。」他哄小孩一样摸摸我的头,「吓到了吧?」
我憋着眼泪,声音里忍不住带了哭腔:「你去哪儿了?我叫你都不理我。」
「我哪儿都没去,一直在这里,只是你看不见。」
他耐心地解释,「重聚灵体需要一些时间。」
我大惊:「我那天伤到你了吗?」
「没有。」他摇了摇头,「被活人穿透就是会这样。」
我看着他明显比之前更稀薄透明的灵体,又惭愧又内疚:「对不起。」
「没关系的。」他温柔地笑,「那种情况下,如果是我,我也会害怕的。」
「我不是怕你,我只是突然被吓到了。」
我认真地解释,「当时没有心理准备,但以后绝对不会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并不当真的样子。
我有些发急:「这些天我都想清楚了,如果你的秘密和我有关,我想知道真相;如果与我无关,我想帮你,所以无论是那种情况,我都能接受。」
他怔了怔:「真的不怕我?」
「真的!」我重重点头,「一次两次当然会怕,但千次百次以后,就习惯了。」
他神色微动,静静地凝视我半晌,哑声开口:「你不必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我愿意的。」
我极为真挚地看着他,「你的事情,你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可以看我的表现,什么时候你觉得我值得信任了,再告诉我。」
我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两个人相处,总是要经历和磨合才能相互了解和信任的。」
他脉脉良久,似是下定了决心:「其实……」
话没说完,就被外面忽然响的敲门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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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同时,闺蜜江明心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景小妞,蛋糕重死了,快给姐开门!」
「噢!」我后知后觉地想了起来,急忙跟时续说,「忘了跟你说,我朋友们今天来给我过生日。」
他轻轻颔首:「去吧。」
我又跟他确认了一遍他不会走,才赶紧出去开门。
江明心一进来,就把两个蛋糕盒子都塞进了我怀里,吐槽道:
「怎么一个巧克力的不够你造,又临时加了个草莓的?」
「因为今天还有另外一个人生日。」我微瞟了一眼时续,有些不好意思,「他爱吃草莓。」
「谁谁谁?」另一好友小叶立刻把手里的花和礼物放下,闪着八卦光泽的大眼睛凑了过来。
我微微害羞:「我室友。」
两人瞬间炸开了:「你有室友?怎么没听你说过?男的女的?」
「男的。」
「帅吗?高吗?有女朋友吗?」
她俩珠帘炮弹地追问,另一边时续也发出了疑问:「帅是什么意思?」
我轻咳一声,不着痕迹地回答两个问题:
「就是……好看,英俊,棱角分明。」
两姐妹拉长音「哦~~」的一声,心照不宣地坏笑:
「听出来了,你喜欢他是不是?」
时续就在旁边看着,我脸红得快要滴血,恼羞成怒:
「去去去,别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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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俩听说室友不在时,又胡搅蛮缠地要了好久的照片,未果,失望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吵吵闹闹地摆好蛋糕,我拿出檀香,点燃了四根,放在了桌上。
江明心不解:「这是干什么?」
我言简意赅:「供奉。」
「供奉啥?」她一脸蒙,「你不是无神论者吗?」
我瞟了时续一眼,微赧:「现在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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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心和小叶给我唱生日歌时,我也微笑着看向对面的时续,一起唱了起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他静静地听着,脉脉凝视着我,神情温柔,目色动容,像穿过了无尽的时光。
"生日快乐!景小妞!21 岁啦!"
姐妹俩说着,一起拉响了礼炮,彩花迸开,我在无数飘带落了下来的时刻,望向时续,无声地做出口型:
「生日快乐,时续。」
「生日快乐,景云。」
他微笑着回应。
「看着空气傻笑什么,快许愿啊!」江明心戳我。
我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默念早已想好的心愿,无比虔诚地希望它能实现。
切蛋糕时,我说要给室友留一块,然后每个切了一半。
江明心瞬间不乐意了:
「喂喂喂,你这个见色忘友的,他吃得了这么多吗?」
我刚想说当然,却见时续在一旁连连摇头:「吃不了吃不了。」
那好吧。
我切了两小块,放到了他的桌前。
江明心和小叶嫌弃地对视一眼,齐齐吐槽:
「仪式感还挺强!」
「虐狗的酸臭味!」
而我宰相肚里能撑船,十分大度地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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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明天不上班,所以喝酒唱 k 的时候,我们谁都没有克制。
但她俩属于人菜瘾大,又菜又爱喝,一箱啤酒就着花生米,没喝完就倒了,而我依然坚挺。
把她们一一扶到屋里时,江明心勾着我的脖子,手舞足蹈地说着醉话:
「我得跟你说,明天,明天去 livehouse 的时候,要是找不到我,不用在意,我一定,一定是去,拯救世界了……」
我连连点头:「是是是,女侠。」
她却不甚满意我的敷衍,神秘兮兮地凑到我的耳边,吐着酒气:
「你不明白,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其实跟你想的,完全,完全不一样。」
我深以为然:「我知道。」
「你不,你不知道……」她到了床边,一头扑进了被子上,嘴里嘟嘟囔囔,「你真的,不知道……」
没说完就醉死了过去。
我哑然失笑,给她俩都擦完手擦完脸,又换了睡衣,这才关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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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满际,盈盈月光如水,时续又坐在了阳台边上,大长腿一荡一荡的。
我想到了第一次看见他那天,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温情脉脉地看着我坐到了他的面前。
四目相接,我的心仿佛被阳春三月的泉水溢满,绵绵柔软。
「你今天开心吗?」我问他。
「开心。」他眼中有亮晶晶的喜悦闪烁。
我微笑着点一点头:「那我也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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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脉良久,月光也温柔。
我轻声开口:「刚才我们闹得最欢的时候,你去哪了?」
「去找老寿星。」他狡黠一笑,「让他帮你实现愿望。」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啊?真的假的?」
「真的。不过他说你许的是姻缘,不归他管,得去找月老。」
我心跳漏掉了一拍,脸猝然有些发热:「那,那他告诉你,我许的是和谁的姻缘了吗?」
「没有,他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噢。」我暗暗松一口气,却又莫名有些失望。
「不过,」他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了什么,递给我,「我从月老那里给你抢了红线来,你喜欢谁,就绑谁。」
我大惊:「怎么这么多?」
粗看至少得有几十根。
他献宝一般:「这样你绑完一个又喜欢上另一个,还可以再绑别人了。」
我:「……」
「我谢谢你啊。」我几乎咬牙切齿。
他却毫无察觉:「客气。」
好想打他哦!
23
第二天晚上,去 livehouse 之前,我问过柳降尘,先买了可以随身携带的电檀香,确保时续可以随我一同出门,又给他烧了一些时兴的衣服。
跟我喜欢的 rapper 同款潮服,贼酷。
「喜欢吗?」我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他偏开了目光,忍不住扯了扯。
我围着他转了一圈,身量颀长,还挺好看: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他叹了口气,不情愿地嘀咕:「……喜欢,也行。」
24
LiveHouse,人头攒动,声色鼎沸。
时续一看就没来过这种场合,手足无措,格格不入。
我忍不住笑,拉过他的手一起跳。
但我忘了,除了他动用意念化成实体时,我是碰不到他的。
而旁边的帅哥,被我一把抓住了手,转过头来,笑得一脸灿烂。
他反握住我的手,微微低头,凑到耳边:「一个人来的?」
确实是一个「人」。
还有一个鬼。
我摇了摇头,想要抽回手。
他却紧抓不放,人也贴得更近,几乎是把我整个包裹进怀里,手不安分地摸上我的腰:
「我们,出去?」
不了吧,我刚花钱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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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续把人给打了。
那人一拳飞出了几米,撞在墙上,跌落在地,直吐血。
时续是鬼,不能伤人,否则会被降下天罚。
我看着他被巡查的阴差抓走,却无能为力。
柳降尘说他这种属于明知故犯,后果严重,卜了卦后,便确定他已经被带到了十九层炼狱。
地府之下,有十八层阎罗殿,十八层之下,则为第十九层炼狱。
如果我不能把他救回来,他就再也回不来了。完结后续,点这里:https://www.zhihu.com/question/571887835/answer/2799021322
如何以「众所周知,鬼无法攻击在被窝里的人……」为开头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