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刺激一点的病娇文？
我男朋友和我的姐姐接吻那天，我爬上了他哥哥的床。
后来他把我抵在墙上，红着眼问我为什么不要他了。
我轻笑。
「因为，我现在只想当你嫂子。」
1
沈淮旭的哥们打电话叫我去接喝醉的沈淮旭的时候我才知道江竹悦回国了。
到达KTV门口时已经凌晨两点，江竹悦的接风宴好像刚刚散场。
门口稀稀拉拉站着十来个人，基本上都是我熟悉的面孔。
沈淮旭的手臂搭在江竹悦的肩上，走路有些踉跄。
江竹悦仰着头看他，两张脸隔得很近。
是暧昧的姿势。
看起来像要亲上去了。
我僵在原地。
「旭哥，嫂子来了。」
有人喊了一声。
沈淮旭愣了一下，回头看我。
江竹悦茫然地眨了眨眼，手指依然抓着沈淮旭的指尖，声线温柔：
「小纾，我有发微信喊你一起吃饭来着，但是你好像把我删了。」
我没有作声。
江竹悦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计较了，你还是我的好妹妹。」
「你不计较，我计较。」
我丝毫不给她面子。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林纾，你的礼貌呢？」
沈淮旭开了口。
我抬头看他，心里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闷闷的喘不上气。
但看到他站不太稳还是伸手扶了他一把，问：「怎么喝这么多？」
沈淮旭跳过我的问题看向江竹悦：「今天悦悦回国，大家都开心。」
他瞟了我一眼：「林纾，你别扫兴。」
我扫什么兴了？
我把手放开，没再讲话。
一时间陷入沉默。
沈淮旭的哥们走过来：「嫂子，你别误会，旭哥喝多了。」
江竹悦双手抱住沈淮旭的手臂，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善解人意地张口：「阿旭，你不要怪小纾。」
「今天你能来我已经很满足了，都是我的错，让小纾不开心了。」
我看着沈淮旭，感觉耐心逐渐耗尽。
「你要跟我走还是继续喝？」
沈淮旭还是跟我上了车。
他把头靠在副驾驶的窗边，闭着眼。
夜晚的风吹动他额间的刘海，好像把他的醉意吹得更浓了。
「好几年没碰酒，有点贪杯了。」
他自顾自地说着，好像在解释，又好像在自言自语：「小纾，我刚刚说话可能有点过分。」
我望着他白色领子上的口红印，和今天江竹悦嘴上的是一个色号。
闷闷地开口：「你不是戒酒了吗？」
他好像终于回过神了，伸出左手捏了捏我的脸颊。
语气慵懒：「小管家婆，以后不喝了。」
2
沈淮旭有三四年的时间没有碰过酒了。
五年前，江竹悦突然出国，毫无音讯。
猝不及防地失恋又恰逢他妈妈生病过世。
那段时间，沈淮旭一蹶不振，酗酒如命，染上了胃病。
整整一年的时间，我一次次从酒吧把烂醉如泥的他拉回家，一次次陪在他身边熬过每一个难熬的夜晚。
他妈妈祭祀那天，我买了一箱啤酒，陪他在墓地枯坐了一整晚。
那晚喝上头的他抱着我说：「林纾，为什么他们都不要我。」
除了心疼，我还有些隐隐的侥幸。
侥幸在沈淮旭最难的时候是我陪在他身边。
我用力的回抱住他：「沈淮旭，我要你，只要你回头，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那晚是他最后一次喝酒。
之后的几年，一直是我在追着沈淮旭跑。
他应酬，我帮他挡酒。
他胃疼，我熬粥送药。
他运动，我递水擦汗。
我甚至考了营养师证，每天洗手作羹汤，几乎变成了沈淮旭的专职保姆。
「在想什么？」
酒精的味道传来，沈淮旭从身后抱住我。
「今天晚上，不要回去了好不好？」
我有些犹豫，今天的工作做到一半，就被一通电话叫来了。
「小纾。」
沈淮旭放软了声音：「陪陪我？我今天喝多了，不太舒服。」
在沈淮旭面前，我一向是不懂拒绝的。
沈淮旭的吻来的密集而猛烈，酒精味顺着他的呼吸包围着我。
好像积攒了很久的洪水想要破闸而出。
他一只手掌把我的手腕交叉按在墙上，另外一只手不断游离，轻易找到我最敏感的点。
我溃不成军。
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么热情了，我闭上眼感受他高涨的情绪。
有点痛，但是没有挣扎的余地，他双手扶住我的腰，不断释放他的情绪。
折腾了一夜后，我拖着酸痛的身体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旁边的枕头已经空了。
我转头看着一地凌乱的衣物，那件沾了口红的衬衫扣子已经被扯掉，和一条深蓝色的领带纠缠着，被静静地丢在一边。
打开手机，有两条微信消息跳了出来。
沈淮旭：「有事去一趟公司，醒来自己点外卖。乖。」
另外一条是江竹悦添加好友的申请。
我犹豫了一下，点了通过。
对方没有说话，好像加我只是顺手的事儿。
我随手点进她朋友圈。
最新的一条是十五分钟前。
「时隔五年，一切都没变，冰淇淋还是从前的味道，人也还是从前的人。感谢你一直在。(表情：亲亲)」
配图是两只拿着冰淇淋碰在一起的手。
只一瞬间，我就认出了另一只手的主人。
虎口上那条月牙形的疤，是高三那年沈淮旭夺过我准备割向手腕处的刀时留下的。
3
按理来说我是应该叫江竹悦一声姐姐的。
高二那年我姨妈一家去南方自驾游，路上出了车祸。
姨妈在车子撞向大卡车的那一刻，躬起身子，把她唯一的女儿护在怀里。
那一年江竹悦失去了父母，住到了我家。
我是真心的喜欢过江竹悦这个姐姐的。
她长得好看，性格温顺。
我们也曾一起在放学路上一人一只耳机听周杰伦。
也曾一起穿过粉色的姐妹装。
也曾一起躲在被窝里看言情小说再一起掉眼泪。
也曾跟她分享过青春期的爱恋，告诉她班里最近新来的转校生有点帅，他叫沈淮旭。
后来爸妈失踪的钱和珠宝总是‘意外’地出现在我的书包里。
班花新买的高奢手链也在我的校服口袋找到。
这些莫名其妙的‘证据’，加上江竹悦适时地拦在我面前。
「对不起，我替我妹妹向你道歉。」
「不要怪我妹妹，我妹妹还小。」
「是我妹妹不懂事。」
「我妹妹不是故意拿你东西的，她一定是太喜欢了。」
……
小偷成了我身上的枷锁。
我成了人人唾弃的垃圾。
矛盾激化是在一个下午。
江竹悦满脸慌张地说她爸妈留给她卡不见了。
那张卡里面的80万是她爸妈生前留下的，我妈帮她存在一张卡里，让她放好，以后上大学用。
数额巨大，我爸妈都慌了神。
因为前面几次莫名的‘案底’，我成了最大的怀疑对象。
「不是我。」
我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否认。
「可是小纾。」
江竹悦颤抖着开口：「那张卡的密码，我只跟你一个人说了。」
我看到我妈的眼睛由不解变得猩红。
「林纾，又是你！」
我手忙脚乱打开书包，把所有的东西倒了一地：「你们随便找，真的不是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东西总是在我包里找到，但是我真的从来没有……」
「在这里！」
我的解释被江竹悦的声音打断。
她打开我书桌的抽屉，几叠红色的钞票格外醒目。
她把红色钞票扒拉出来，里面的卡也顺势掉了下来。
「江竹悦！」
看着这些莫名其妙出现在我抽屉里的东西，我突然想明白了，那些贵重物品为什么会莫名地出现在我的包里。
明明，我的包也只有江竹悦可以随时碰到。
我尖叫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冤枉我！」
啪！
我妈这一巴掌应该是用了全力，我整个人摔向了一旁的茶几。
我用一只手撑着，沸腾的茶水还是倒向整条小臂。
火辣辣的痛从我的左脸传来，马尾被打得松散。
几缕头发不知道是顺着眼泪还是茶水糊在我的脸上。
我妈的声音格外冰冷：「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好意思说冤枉！」
「哪一次你闯的祸不是悦悦帮你背锅，替你道歉，给你平息众怒？」
「虚荣卑鄙！盗窃成瘾！」
我妈用一根手指指着我，声音颤抖：「林纾，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儿！」
我无言以对，内心荒凉一片。
突然觉得很可笑。
从第一次赃物在我包里找到开始，我妈就从未相信我，我又凭什么觉得这一次她会相信呢？
我撑着桌子站了起来：「那，你就当没有过我这个女儿吧。」
我收拾了几件必备物品，离开了那个冰冷的家。
4
盛夏时节，大片的阳光隔着树叶洒下一片阴影。
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从口袋里翻出一把小刀。
正比划着从哪里下刀，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刀口。
殷红的血一滴滴砸在我的膝盖上。
我愕然抬头，那个新来的转校生沈淮旭脸色苍白。
「不要做傻事！」
他忍着痛，龇牙咧嘴的说。
他握刀的手劲不小，一半刀刃扎进了他的虎口，撕开一条不小的缝，血肉翻了出来，触目惊心。
「你说什么？自杀？」
医院里我望着沈淮旭被包成木乃伊的手忍俊不禁。
「你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脑子坏掉了？」
我举起被茶水烫到的手腕：「喏，挑水泡呢。」
还割腕，真有想象力。
5
我被沈淮旭缠上了。
他像个跟屁虫，跟在我身后走了几条街。
「虽然你不自杀了，但是你也要对我负责。」
他耍起无懒：「我的手就是被你弄伤的，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了，你要帮我做。」
我无语：「你属鼻涕的吗？甩也甩不掉。」
他靠近我，一字一句说：「林纾，我缠上你了。」
我望着黑透了的天和毫无动静的手机。
认命地问沈淮旭：「你家有地方住吗？」
我跟沈淮旭回了家。
沈淮旭是一个人住的。
他妈妈把他带到这个城市，给他买了个公寓，办了转学，又急匆匆地走了。
他伸出手一脸无奈的样子：「反正就是除了钱，一无所有。」
「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沈淮旭打开客房的门，为我换上粉色的四件套。
「我很高兴你能来陪我」
他说：「林纾，我一个人住真的太寂寞了。」
……
思绪回笼，我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现在的沈淮旭找认回了亲生父亲，成功回归沈家，身边朋友成群，应该不会再感到寂寞了吧。
6
江竹悦的对话框弹了出来。
我退出朋友圈，点开：「晚上我生日，你要来吗？」
我还没点开输入键，紧接着第二条消息发来：「阿旭也在哦。」
我到达KTV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里面的人玩得正欢。
「小纾，很高兴你能来。」
江竹悦递过来一杯威士忌：「碰一杯吧，祝我生日快乐。」
她笑容灿烂：「今天我生日耶，我的好妹妹，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我吧？」
沈淮旭看过来：「林纾，一杯酒而已，能不能别扫兴？」
我沉默地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
江竹悦抽到的大冒险内容是选在场的一个男生接吻。
在一众起哄声中，她饶过我走到沈淮旭面前：「阿旭，要接个吻么？」
人群中有人看好戏，有人窃窃私语：「这样会不会太过了？」
太过了？
沈淮旭显然不这么认为。
因为我看到他站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掐住江竹悦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