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那种原著女吊打穿越女的文?

发布时间:
2024-08-19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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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身边出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女子。

她看似满腹才华,却写字犹如狗爬。

她看似崇尚人人平等,却差奴使婢好不快活。

她看似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却又和平王眉来眼去。

直到这天,她跑到我面前,得意洋洋地说道:

“太子妃只能是我!”

我看着她张狂的模样,微微一笑:

“是么?那我就祝您二位百年好合!”

太子如此愚蠢,这太子妃不做也罢!只不过——

没了我这太子妃,他这太子还当得成当不成,可就不好说了。

1

南宫太傅的女儿南宫蕊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就性情大变。

之前她内向羞怯,很少出门,现在却变得高调张扬,大大咧咧。

各种淑女宴会,她悉数到场。

虽然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但她颇有急才,常常能当场做出惊才绝艳的诗句,令人称赞。

不多久,南宫蕊才女的名声便传遍京城。

连太子都对她青眼有佳,与她过从甚密。

这太子萧钰却是我的未婚夫婿。

京中贵女都在看我如何应对。

我只装作不知。

这件事,最主要,要看萧钰的态度。

萧钰却道:“那只不过是包办婚姻,订婚时她都没出生!我与蕊蕊才是两情相悦。”

他说得没错,我与萧钰是指腹为婚。

当年皇上和我爹罗老将军两人喝酒喝大了,一时兴起,便相约儿女亲家。

正好那时我娘刚怀了我,皇上便笑呵呵地对父亲说道:

“若是个儿子,便给阿钰做臂膀,若是个女儿,便给阿钰做媳妇儿!”

皇后听闻此事,立刻喜气洋洋地抱着才三岁的萧钰来到将军府,和我娘交换了信物。

她一口认下这桩婚事,说道:”就算这胎是个小子,再生女儿也要给我们阿钰做媳妇!”

皇后母家不显,虽然生下长子,却一直没有被册立为太子。

而宰相之女全贵妃刚进宫不久,就生下了皇上的第二个儿子。

平王萧锴,只比萧钰小了几个月。

其时我爹已经官封柱国大将军,是武将之首。

皇后自然十分重视和罗家的联姻,生怕皇上和父亲酒醒就不认了。

于是巴巴地赶来和我娘交换了信物。

果然定亲不久,皇上就册封萧钰为太子,萧锴为平王,确立了皇统。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萧钰长大了。

对自己的婚事有了别的想法。

皇家婚事,不是说退就退。

但皇上却也一直没有颁下命太子完婚的旨意。

原本我父母想去求这道完婚圣旨的。

若太子不愿,正好求皇上取消婚约。

父亲母亲也能为我另择良婿。

可谁知还未等我父母去求这道完婚旨意,皇上命他俩出征北境的圣旨倒先下了。

2

父母出征北境,才走了不过一个月。

昨日捎回的家书言:

“不日将有大战,恐书信不通,吾夫妇身体康健,母亲晴儿勿念。”

祖母于是差我到京郊青城寺为父母祈福。

我嫌车马麻烦,便换了男装骑了马,打算快去快回。

出城时,我遇到了萧钰和南宫蕊。

他们的装扮似乎是准备出城踏青游玩。

他俩看到我男装打扮骑马还点评了一番。

南宫蕊戴着幕离帽娇滴滴地说道:”罗姐姐怎的这般就出门了,也不做好防晒,皮肤会被晒黑的。”

她倒是包裹得紧,但她身后提着各式箱笼食盒的侍女们,却连个遮阳帽都没有戴。

她们倒是不怕晒黑了?

我嗤笑一声,说道:“南宫小姐好大的排场,带的随从侍女竟比太子还多。”

南宫蕊向萧钰撒娇道:“太子哥哥太直男了,想不到的事情多,所以我才要准备得更充分。”

萧钰听到这话,十分受用,朝她温柔一笑。

我摇头叹气:“皇子出行,自有礼法规章,南宫小姐身为臣女,有些僭越了。”

南宫蕊不服气道:“你这是封建礼教!腐朽的封建女性,被压迫还不自知,居然还要维护压迫自己的制度!”

我一时间有些疑惑。

她说得话我怎么听不懂?

但“压迫”二字却还是明白的。

我扫了一眼那一队满面尘土的侍女,冷笑一声:“谁压迫谁,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么?”

南宫蕊顺着我的眼光望去,看到了那些侍女,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萧钰一把拉过南宫蕊,面上露出嫌恶的神色:”罗念晴,你怎么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都没有,不成体统!”

我一振缰绳,笑道:“臣女确实不是带着大队侍女踏青的‘大家闺秀’。”

“太子殿下,臣女有事,就先告辞了。”

待我纵马驰远,依稀还听到南宫蕊的声音传来:“太子哥哥,蕊蕊只是想太子哥哥游玩得尽兴,才带了这么多人……”

南宫太傅性好勤俭,南宫蕊之前也不是什么奢靡的人。

没想到,生了一场病后,性情大变,变得如此铺张。

3

今日不是初一十五,青城寺中香客不多。

大师们很快为我做完了法事。

可谁知,我正准备下山时,却遭遇了袭击。

一小队蒙面人早早地候在山门外,就等我出来。

我刚一出山门,还来不及取马,便被暗箭射中。

幸亏我平时不曾落下拳脚功夫,身手还算敏捷,躲开了要害,只是大腿受了一箭。

我强忍着腿上的剧痛,退回寺中。

贼人不知何故,没有追进寺来。

我一路朝后山门狂奔,却也没有遇到沙弥小僧。

腿上的箭随着动作晃动,伤口越裂越大了。

鲜血洒了一路。

这血迹是在给追兵指路!

我将箭略拉扯了一下,发现箭头有倒勾。

倒勾牵扯到肉,箭头受阻,拉不出来。

腿上剧痛阵阵,我额上都是冷汗。

我扶着身边的树,大口喘息着。

这样下去不行!

我心下一横,将箭杆折断,用力将箭往腿里捅了进去。

箭头贯穿了我的大腿,从另一边被桶了出来。

我强忍剧痛,将箭头从另一边伤口拉出。

终于将箭从腿上取出。

我仔细观察这箭。

这箭上没有任何标记。

今日我女扮男装,也没有带随从。

除了祖母,没人知道我出城了。

是什么人,会在青城寺外伏击我?

等等,萧钰和南宫蕊也知道我出城了。

会是萧钰么?

我不由得捏紧了手中的断箭。

为今之计,只能赶紧从后山门逃走!

可我的马却是拴在前山门外的。

我正在犹豫,头顶一个声音凉凉响起:

“你这小丫头心倒是狠。”

我抬头一看,见是一个男子坐在树上,朝我看来。

这男子剑眉星目,脸上带着一丝笑容,

长得倒是俊俏,但我不认识。

我做出防御姿态。

他却笑了:“小丫头,我的马就在后山门,借给你了!”

说着,他丢给我一块麦芽糖,衣袖劲风带着一丝清冽的松竹香气。

他冲我眨了眨眼:“我这马名叫追风,你给它吃口糖,它会让你骑的。”

“你使完记得还回镇西将军府,我可舍不得送你。”

镇西将军程怀英?

此人一直在西南驻守,近日好像是被皇上召回京城述职了。

我朝他拱手为谢,冲到后山门。

果然见山门外树上拴着一匹白色骏马。

于是,我二话不说便翻身上马,疾驰逃命。

4

这马果然是匹良驹,一路风驰电掣,不出三刻钟,便回到了家。

门子看到我一身狼狈,腿上还有伤,吓了一跳,赶紧去回禀祖母。

待祖母一阵“心肝肉”地跌跌撞撞跑出来时,侍女已经在帮我处理伤口了。

“晴儿,这是怎么了?”祖母看着我腿上的伤口,吓得流出泪来。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那伙人是谁派来的,就等在山门外候着我呢!”

祖母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什么样的仇人会要我的命。

她惴惴不安地问道:“要不,最近就别出门了?”

我摇头:“至少还得去一次镇西将军府,亲自谢一谢借马之恩。对了,那马,可得着人好生照顾,不得怠慢。”

侍女笑道:“小姐,那马儿也怪,给它什么草料都不吃,水也不喝,在咱们的马厩里自己一个霸了好大一块地方,其他的马也不敢惹他……”

我忙拿出那还剩的半块麦芽糖道:“拿这个给它吃,这是它主人给的糖。”

待我收拾整齐,祖母亲自带着我去还马。

镇西将军府离柱国大将军府不远,马车只走了不到一刻钟便到了。

门子通禀后,果然是之前那个树上的男子迎了出来。

他向祖母行礼道:”举手之劳,怎么老夫人亲自来了。”

我随着祖母进到镇西将军府,只见府内萧条,没有什么陈设物件,也没有什么下人。

一路被带至客厅坐下后,有两个军士送上茶点。

茶点一看就是街上刚买来的,显然这将军府平日并无人吃这些。

程怀英带了一丝歉意:“京城的宅子不怎么住,也没有安排什么下人。招待简陋,老夫人和小姐多包涵。”

他说完转头看了我一眼,又笑了笑,说道:“小姐英姿飒爽,令某印象深刻,只那箭伤难愈,某有一些上好的金疮药,止痛止血不做脓,小姐带回去用些。”

我忙道谢推辞。

祖母则笑着看了我们一眼,忽然问道:“程将军贵庚几何?可有婚配?这京中偌大的宅院,怎么也没有几个女眷?”

程怀英脸上一红,恭谨答道:“某今年虚岁二十有二,因家中父母早亡,无人做主,并未婚配。”

5

祖母脸上的笑意更甚:“老身家中还有好几个族孙女儿,外孙女儿没有婚配,若程将军不嫌弃……”

我忙咳嗽一声。

心下懊恼,祖母这个喜爱保媒拉纤的毛病,怎么改不了呢。

祖母似乎才回过神来,讪讪地不好意思。

程怀英笑了笑,说道:“多谢老夫人美意。某长驻西南,不忍娇贵千金跟我在边境吃苦,也不忍婚后妻子独留京中,两地分居……暂……不打算成家。”

他转了话题,问我道:“小姐可知是谁人在青城寺外伏击你?”

我脑中闪过萧钰和南宫蕊的身影。

“小女不知。”我摇头说道。

程怀英目光一转,说道:“那些人看小姐从后山门逃走,想要追击。某出手将他们拖了一拖。他们见小姐走脱,便不再追了。”

他语带试探:“……某一路跟踪他们回城,见他们回了太子府?”

我心里暗道:果然!

祖母大吃一惊:“太子?”

程怀英朝我看了一眼:”小姐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我也朝他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一边的祖母已经惊讶出声:“太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难道不怕柱国大将军府翻脸吗?”

“祖母……”我拉住祖母的手微微地发抖,“太子如此有恃无恐……恐怕……”

祖母似想到什么,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程怀英叹了口气,说道:“皇上急招某回京,漠北的战事恐怕十分胶着……”

我和祖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焦虑。

太子莫非是得到了什么情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么?

今日太子的举动来看,显然是不打算退婚。

而是准备要让我死了。

我抓住祖母的手,说道:“祖母,咱们递牌子,进宫见太后她老人家一面吧?”

不管漠北战事如何,我断不能出事,乱我父母军心。

为今之计,只能主动出击了。

祖母忧虑地看了一眼我的腿:“晴儿,你的腿……还能进宫么?”

保命要紧,屈屈伤腿而已,和命比起来,又有何虑。

进宫这日,果不其然,又见到了太子和南宫蕊。

当时,我搀着祖母,祖母的身子给我行动不便的腿做倚仗。

我们互相搀扶着缓慢地行走在御花园中。

御花园中一群贵人正在聚会。

我与祖母正要避开。

冷不防,一个女子的声音高喊了一句:

“喲!这不是柱国大将军府的罗大小姐么?”

6

我转目望去,只见五、六名贵女围着皇后和太子坐在观景亭中。

高喊的贵女正是南宫蕊。

他们似乎正在举办聚会。

皇后的聚会,以往必然会邀请我。

只是不知不觉间,这邀请的帖子,我也是好久没见到了。

我见到南宫蕊一脸藏不住的跃跃欲试挑衅表情。

一边的太子一脸温柔地看着她。

皇后则紧紧抿了嘴并未说话。

我和祖母对视一眼,缓缓走了过去。

“臣妇(臣女)给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请安。”

皇后抬手免礼:“罗老夫人可是好久不见了。”

祖母忙欠身道:“劳娘娘记挂,老身惶恐。”

皇后嘴角微翘,朝我瞥了一眼,说道:“晴儿来的正好,我们正在赏春联诗,晴儿也来玩一会儿。”

我向皇后欠了欠身:“皇后相邀,臣女自当从命。”

坐在南宫蕊身边的一个贵女嗤笑道:“罗大小姐是将门虎女,诗词歌赋她却不擅长……”

南宫蕊笑嘻嘻地接茬:“别这么说罗姐姐,她会骑马射箭,这些大老粗的活计,我们可不会……”

她掩着嘴娇笑,笑得花枝乱颤,头上的步摇流苏跟着来回摆动。

我微微皱了眉。

南宫太傅家教甚严,之前的南宫蕊虽然很少出席千金闺秀的聚会,但我也不是没有见过。

那时的她,虽然羞怯,却不是这般矫揉造作。

她笑不露齿,根本不会这般掩口笑。

更不会笑得头上的步摇乱摆,一点仪态都无。

眼前的南宫蕊,看着十分怪异,颇有一种想要模仿大家闺秀,却不得法的样子。

倒好似……被人摄了魂,变成了另一个人?

我掩下心中诡异的念头,面色如常道:“南宫小姐此言差矣,君子习六艺,亦有骑射之术,骑射可不是大老粗的活计……”

“再说……”我眼光一转,看向皇后,“皇上的皇姐昭宁大长公主生前率军镇守娘子关,巾帼不让须眉,乃是一代女中豪杰。闺阁女儿亦能习武从军,保家卫国。”

皇后眉毛一挑,点头说道:“昭宁姐姐马革裹尸以身殉国,是大英雄。”

我亦点头:“娘娘说得是,就算不能像长公主那样从军,女儿家能学习一些骑射之术,强身健体,也是不错的。”

南宫蕊讪讪地止住了笑,掩嘴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萧钰不愿心上人吃瘪,忙找回话头:“今日咱们是赏春诗会,可不是骑射比武,还是继续联诗吧?”

7

说到联诗,南宫蕊精神一振,说道:“太子哥哥说得是,刚才到谁了?”

坐她身边那个贵女笑道:“该我了……”

她伸手指了指观景亭边的一棵柳树,吟道:

“东风吹柳花,飞入玉楼斜。”

“春来人尽醉,谁家有落霞。”

萧钰鼓掌称善,说道:“这首五言中规中矩,也算不错。”

南宫蕊蹙眉仰头思考了一会儿,接着颂道: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她一首诗吟罢,神色得意地看向众人。

萧钰眼现惊艳之色:“这句‘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当真是妙极……”

“好诗好诗!!”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见花木疏影中缓步走来两人。

当先那人锦袍玉带,文雅秀气,长相和萧钰有七分相似,正是平王萧锴。

他一边鼓掌一边连声赞叹“好诗”,看向南宫蕊的眼神流露出欣赏。

跟在他身后的男子,虽然一身儒袍,但身姿挺拔,行走如风,乃是镇西将军程怀英。

二人拜见过皇后和太子后,也寻位子坐下。

萧锴笑着对程怀英说道:“怀英啊,你刚回京城,还不知道,京城中出了位绝世才女,正是这位吟诗的南宫小姐。”

程怀英向萧锴含笑说道:“某是武将,不通文墨,平王殿下既说好,那自然是好的。”

他说着转过头向南宫蕊行了一礼,道:“只是某有一事不明,还请南宫小姐指教。”

南宫蕊得到萧锴的称赞,本已十分得意。

又见程怀英面貌俊美,却对自己虚心请教的样子,不由晕生双颊,害羞道:“公子请说。”

程怀英说道:“小姐诗中所说这‘锦官城’是何处?”

南宫蕊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回答:“啊……是一处西南小城……”

程怀英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某常驻西南,西南四洲各地形貌就如同某掌上纹路一般,早已牢记心中,却不曾听说有这座‘锦官城’?小姐可知是哪州哪府的辖地?”

南宫蕊额上出了细汗,喃喃说道:“我也不知……我……我是在一本游记杂书上看到的……”

程怀英笑道:“小姐这诗似乎是夜晚读书时,忽见春雨,有感而发之作,当时看得该是这本游记吧?”

8

南宫蕊忙顺着梯子下来,道:“正是正是,我当时正好看着这本书,才会写进了诗里。”

程怀英微微一笑,说道:“某是行军之人,十分在意天象气候。今年入春以来,还未曾下过一场雨。”

“既然无雨,小姐又是如何有感而发的呢?莫非这诗,是小姐去年作的?”

去年皇后也曾举办过好几场咏春诗会。

南宫蕊也应邀出席过几次。

当时她虽然也当场作诗几首,却皆是平平,并没有显露才名。

众闺秀此时看向南宫蕊的眼神已经不对,有几个甚至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若她去年就做好了诗,怎么不在去年的咏春诗会上吟出?

显然这诗是最近才得到的。

往好了想,南宫蕊是找了捉刀代笔之人为她作诗。

往坏了想,她甚至可能不问自取,剽窃了别人的诗作亦未可知。

我也是未曾想到程怀英竟然如此犀利。

仅仅从一句诗中,就找出了破绽。

南宫蕊此时已经脸色惨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平王萧锴面上也有尴尬之色。

他刚和程怀英介绍这是“绝世才女”。

下一刻,这“绝世才女”就被程怀英拆穿了欺世盗名的行径。

萧锴轻咳一声,说道:“怀英你就是较真,南宫小姐写雨,又未必真的看到了雨才能写。下面轮到哪位小姐了?”

程怀英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南宫蕊脸色青白交加,她一转眼间,看到了我,脸上露出算计之色。

“罗姐姐已经好久没有出席诗会了,不如也来作一首诗,让大家开心开心?”她看着我说道。

这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南宫蕊每次说话,都好像有一点不合时宜的古怪,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古怪。

萧钰摆手道:“珠玉在前,罗念晴你就不要献丑了。”

皇后说道:“今日大家高兴,晴儿就随便作一首,不拘好坏,总是应个景儿。”

萧锴和程怀英则一齐看向我,没有说话,似是静等我作诗。

我想到远在北疆的父母亲,微一敛目,低声吟道:

“春风拂万里,征途久难归。”

“小女凭栏望,盼亲凯旋回。”

一时间,众人皆静。

坐在南宫蕊身边的贵女张了张口,刚想说话,见众人都面露肃穆之色,遂缩了缩脖子,闭上了嘴。

良久,萧锴叹道:“罗小姐这首诗,真情流露,令人动容。”

程怀英亦叹息一声,道:“某也有一诗,和罗小姐之诗。”

说着,他便吟道:

“执剑望北疆,风卷旌旗长。”

“誓守家国志,热血洒寒霜。”

他诗句豪迈,语气激昂,众人一时间,都有些心情激荡。

9

萧锴赞叹道:“将军之志,令人钦佩。”

萧钰亦说道:“想不到程将军有如此文采!”

“此诗隐含金戈之气,倒和蕊蕊那句‘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有些异曲同工……”

南宫蕊一怔,随后微微红了脸,作出害羞之态。

太子之前夸赞南宫蕊,众贵女都会齐声附和。

怎知这次,竞无人出声。

众人面上表情古怪,却都不说话。

我扫了众人一眼,心中暗笑。

大家一旦发现南宫蕊是个“文抄公”了,便越想越对。

这以前的诗句都不信是她自己写的了。

程怀英微一皱眉,问道:“这黄沙漫天的情形,倒像某所在的西北边疆,只是这‘楼兰’指的又是何地?”

萧钰的笑容一僵,转目看向南宫蕊。

南宫蕊嘴角撇了撇,低声说道:“游记里写……是西北外邦……”

程怀英待要再问。

萧钰忙打岔:“看程将军诗句,似乎有驰援北疆之志?”

程怀英正色道:“陛下已经颁旨,令某率军增援北疆罗将军夫妇。”

祖母忙问:“吾儿在北疆战事如何?”

程怀英望着祖母,叹了口气,摇头不语。

祖母急了,连连追问:“到底如何?程将军但说无妨。”

程怀英看了皇后太子一眼,又看了平王一眼。

见三人都未表态,他犹豫了又犹豫,终归说了句:

“罗将军夫妇追击北狄军队,失去了踪迹……”

“据北狄的人说,罗将军夫妇已经为国捐躯了……”

祖母身形一晃,就要晕倒。

我赶紧伸手扶住。

转头间,我看到皇后和太子神色未变,席上其余众人却都面带忧色。

更有贵女窃窃私语:

“连柱国大将军都没有打退北狄军,此战危矣!”

我心下了然。

皇后和太子早就已经知道我父母前线失踪的消息。

昨日青城寺遇袭时,想来就是太子得到消息之时。

所以,他才有恃无恐派人暗杀我。

便在此时,一个太监声音响起:“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纷纷离座行礼。

太后娘娘在全贵妃的搀扶下缓缓走入观景亭中。

“好生热闹啊!”太后斜斜地看了皇后一眼,说道,“皇后真是好雅兴!”

皇后忙低声告罪:“儿臣不该,惊扰了母后。”

太后冷笑一声,说道:“前线战事紧张,皇上和满朝文武皆愁眉不展。皇后倒是心情不错,带着贵女们赏花来了。”

皇后一惊,忙跪下请罪:“母后责怪的是,儿臣知罪。”

太后转眼看到了祖母与我,忙将祖母搀扶起来。

她拍了拍祖母的手,说道:“你放心,我已经向皇帝要了圣旨了。”

“宣旨!”她抬手一挥,朝宣旨太监示意。

捧着圣旨的太监忙躬身唱喏:“尊太后懿旨。”

太监随后展开圣旨宣旨。

皇上的这道圣旨,褒奖了我父母保家卫国的功绩,册封我为世女,承袭父亲的爵位。

并要礼部择日为我与太子完婚。

萧钰听到此处,跳了起来,大声说道:“皇祖母,你怎么能问都不问过我,就去让父皇下这样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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