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的真实学术水平如何?
鲁迅和胡适,郭沫若都有过大小冲突,但是甭管冲突性质如何,郭沫若的学术著作是鲁迅能买就买,一边抱怨郭沫若的书贵一边掏钱:
夜三弟来并为代买《殷周青铜器铭文研究》一部二本,价五元,赠以酒一瓶。
午往内山书店买《两周金文辞大系图录》一部五本,二十元。
买《卜辞通纂》一部四本,十三元二角。
近郭沫若有手写《金文丛考》,由文求堂出版,计四本,价乃至八元也。
当然鲁迅先生也是读过胡适著作的,比如胡适对红楼梦的考证就被鲁迅引用过。可是鲁迅还大量自掏腰包买过胡适的多少学术大作不成?这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不知道这算不算真金白银拿钱投票呢?
胡适最著名的代表作要算《中国哲学史》吧,还是只有上,没有下,被嘲笑为早期太监文。至于水平怎么样,我对哲学是一窍不通的纯粹门外汉,实在外行。但倒是听说章太炎尖锐批评“哲学,胡适之也配谈么?康梁多少有些‘根’,胡适之,他连‘根’都没有。”——《1912-1949民国映画:一言难尽》。
而唐德刚可以说是胡适的亲密友人了,他对胡适学术水平的评价却是同样尖刻:“胡适之那几本破书,实在不值几文。所以我们如果把胡适看成个单纯的学者,那他便一无是处。连做个《水经注》专家,他也当之有愧。这便是海内外‘专家’——不论‘白专’或‘红专’——之所以低估他的道理”。有人要辩解唐德刚后面不是在夸胡适什么“再造文明”么?对不起,这里讨论的是胡适的学术水平问题。
顺便说,胡适足以自夸的也是他的《中国哲学史大纲》,结果还被冯友兰讽刺为“过了1927年,胡适就(在学术上)没影响”,因为冯友兰的哲学史著作一发表,在质量上就是全面压倒了胡适。更讽刺的是,“冯友兰在完成《中国哲学史》以后,从1939年到1946年7年间冯友兰连续出版了六本书,称为'贞元之际所著书':《新理学》、《新世训》、《新事论》、《新原人》、《新原道》、《新知言》。通过“贞元六书”,冯友兰创立了新理学思想体系,使他成为中国当时影响最大的哲学家“。而胡适呢,区区一本中国哲学史大纲都写不完。为此把胡适嫉恨的一辈子大骂冯友兰,连院士都拒绝推荐。可胡适再嫉恨污蔑,再使阴招,也掩盖不住冯友兰在哲学上的光辉成就。
解放后胡适逃美闲居近十年,同样的他国旅居十年,郭沫若在日本是笔耕不辍著作等身,胡适听说刚到美国时也发狠,表示要写啥写啥,最后连鬼都没有写出来,倒是家里麻将打得挺勤:“胡伯母在纽约打起麻将来是日以继夜的。胡先生不但没有阻止她而且有时也加入作战”,所以唐德刚说的都直白:“我们在美国没把胡适当学者,就当他是快死一老头”(原文: 50年代的灰暗的岁月里,我们这些随胡适之跑来跑去的比较年轻的中国知识分子,都没有把胡先生看成高不可攀的大学者或名流显要。我们所认识的胡适之只是一位流亡异域、风烛残年的老前辈 )
所以说,我记得有人对胡适的学术形容挺贴切:胡适就像是一个湖,远远看去好清澈好漂亮,仔细一看才明白,这个湖特别特别浅。
知友考证的鲁迅购书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