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都是农耕时代,为何中国一直缺马,欧洲却以骑士闻名?
封建庄园制经济下,一个120人中型农业村子,村长有一匹吃的比自己还好的大马,胸甲是上次出门跑得快从格拉摩根贵族老爷的卧室里顺来的,头盔是祖传的,大儿子的锁子甲是十字军时期从君堡抢来的,亲兵头领侄子的皮革镶钉甲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还破了几个洞,剩下的五个脱产亲兵穿布甲,还有村里有兵役任务的15个小伙子只有两个牧羊人有弓,剩下13个人就只有一杆长矛。
今天又不知道为什么,要和尼德兰的海盗一起去打格拉摩根,村长和儿子侄子骑着农户挤出来的驴,牵着自己的马,带着亲兵和征召兵先去了镇上波尔多伯爵派下来的事务官那领薪水,顺便参加检查。
村长爱打猎的侄子因为在驽马上骑射十中三,被事务官惊为天人,事务官上报后伯爵觉得人才难得,就放到了侦察兵队里面重点培养一下。村长看着私生子又是大侄子的孩子喜不自胜,把自己养的马给了他,村长的队伍就变成了两个骑劣马和五个骑挽马带着15个轻步兵的小队,加入了波尔多第二步兵团
因为最近十年,格拉摩根这地方打了十二次仗,大家觉得没有什么好抢的,集结的波尔多城附近的三个步兵团1500人(其中无甲辅兵800人,800人均只有一根长矛)兴头都不高,大家都想着快点打完回家种地,或者回来的路上有哪些地方富裕顺手抢一把,给老婆孩子做一件新衣裳。
呆了七天集结完毕,波尔多地方官抓紧把大家送去港口,生怕这帮人吃马嚼把波尔多财政吃垮了。
这次威尔士亲王为了争夺苏格兰英格兰威尔士三块地方的统治权铺垫了十年,终于靠着格拉摩根这块奇怪的地域,拿到了苏格兰的强宣称,集结了自己女婿安达卢西亚国王的500高头大马,老丈人勃艮第打了二十年烂仗的5000优秀抗线步兵,二女婿热那亚雇佣兵团从意大利拉来的1500弩手。和自己麾下500中甲骑士,1000弓箭手1000步兵团,还有2000炮灰,借贷了圣殿骑士团六个月的薪水。
而苏格兰几个不服的大贵族也邀请了维京海盗来四处骚扰,尽起领内男丁做殊死一搏。在格拉摩根集结准备在增援全部到来以后殊死一搏。
1500意大利弩手只到了500人,西班牙骑士也只到了一半,苏格兰人看不能在等就带着大军压了过来,试图把战线推出领内,就食于威尔士地区,靠双方把威尔士吃穷来结束战争。
苏格兰吃货大军穿过几个倒霉的英格兰边境郡后,到达了港口利物浦,试图以吃光利物浦周边为威胁,逼迫威尔士撤军。但是威尔士这边也头疼,我还欠着圣殿骑士团一屁股债,等着把苏格兰刮地三尺还债呢。可是女婿们的可战之兵还没到,波尔多和威尔士本地的征召兵根本不出力。
对峙第一天,波尔多一个步兵团去试探进攻苏格兰人搭建了半个月的木寨,人声鼎沸箭如雨下,这个步兵团竟然只死了十个人就崩溃了。威尔士公爵眉头一皱只好让威尔士第五杂兵炮灰团上去消耗弹药。结果挨了一轮箭杂兵就不动弹了,逼得威尔士派亲卫喊话,今天全军加一顿满满的豌豆杂菜糊糊配一块肉,第五团才人人高呼大人万岁,扛着不知从哪个老乡家里拆的门板,填了几道壕沟。统计下来地痞流氓组成的第五团竟然死伤50人才败退,不禁让波尔多人感慨威尔士这样的能和羊交配之地果然武德充沛。
但是南苏格兰毕竟集结了200个骑士老爷20000炮灰老农,这帮人野战的话,架不住弩手和800安达卢西亚高头大马一轮消耗,但是缩在乌龟壳里放箭损失太大了。毕竟两个女婿的职业兵都是他们纵横一方的本钱。就先让威尔士波尔多这帮心怀鬼胎的贵族,一天只能吃两顿豌豆糊糊的老农们消耗箭矢吧!自己的200不列颠大马可是留着按压叛乱者的。
本着吃自己的不如吃别人的想法,伯爵安排一个骑士老爷带着扈从和一队农兵轮流出去打草谷。反正不是自己领土,就是不能抓奴隶和抢劫地主老爷,给的爽快的还得放村子一马,让大家束手束脚。
随着派出去的部队越来越多,苏格兰人也发生了异动,对方拼命设置了很多障碍物然后分批缓缓后撤了!
伯爵大喜过望,准备让自己的骑兵部队缠住对方,然后步兵压上。毕竟把这些敢于出境抵抗的硬骨头吃下去,那么苏格兰南部几个郡差不多就没有敢于抵抗他的贵族了。可是底下的骑兵无论是贵族骑士还是安达卢西亚来的雇佣骑兵都群情激奋——眼看胜利就在眼前,谁都不想倒在黎明前的黑暗。毕竟对方的前线城堡根本不远,到时候让投石机把城门砸开,然后职业士兵穿着皮甲铁甲进去砍士气低落的守城士兵多好,何必把珍贵的骑兵浪掷在断后的死兵身上呢?
推诿之下南苏格兰联合军已经走了很远,断后的视死如归的部队都开始缓缓后撤了,伯爵被面前的骑兵军官和骑士们气的牙痒痒。这时他突然想起事务官推荐的一个乡下骑射奇才和几个月前听到的匈人骑射手的故事,骑射部队在短兵相接时并不强,命中率也堪忧,但是西罗马的小股部队经常会被骑射手骚扰延迟自己的进击速度。伯爵就紧急召集了有骑弓的骑手们组成了临时编制的骑射部队,去骚扰断后的死兵。骑士们想了想不需要冲阵,而骑马时候也不太可能被弓弩命中,都勉强同意了这一决定——反正浪费的不是自家的弓箭,额外的工资也是伯爵发放。
但是可想而知,临时拼凑的骑射手部队除了擦着边吓吓人以外,根本造不成什么伤害,反而因为不熟练大大损耗了战马的体力。只训练过冲锋的西欧战马对这样的来回往返表现出了极大的不适应。而为了躲避弩箭骑手们必须维持高速,这就导致了护甲的削弱,赶鸭子上架的骑手们都在远处用着疲软的猎弓射着不痛不痒的箭。甚至对方前排的盾矛手用盾轻松弹开了箭矢后,轻蔑的都竖起了中指 。
眼看对方殿后的部队越走越远,而己方绝对优势的部队都在看戏,伯爵咬了咬牙命侍从端上来一拇指大的小瓶——“这是两年前缴获的6颗异教徒胡椒,今天表现最好的勇士才有资格获得它!”
中下层士兵们还在奇怪,为什么不用黄金做犒赏的时候,见识广一点的贵族们和雇佣兵都癫狂了,这可是比黄金还要贵重的珍宝啊,价值仅次于凯撒大帝爱穿的丝绸和闪闪发亮的钻石!几个平常喜欢打猎的贵族已经招呼了扈从给自己披上锁子甲,准备试试运气了。
大侄子不明所以——他吃烤兔子都只放盐,放盐多了还会被村长舅舅(?)和老爹臭骂一顿。只有运气特别好打到野猪的时候,村长舅舅(?)才会拿出珍藏的佐料,把薄荷迷迭香葡萄酒和不知名的蘑菇粉,配上蜂蜜和油脂。不过这样的人间美味他一年也吃不上几次,今天却见到了据说更珍贵的胡椒!在美食的刺激下,大侄子热血上涌,把村长舅舅(?)和表哥匀过来的头盔锁子甲穿的禁一些,和几个同样热血上涌的年轻贵族们冲到了断后部队近前,十几个人靠着高速绕过了一波弩箭,冲到了长矛兵三十米远的地方。这时候大家几乎都停下了,瞬间直射了一波箭。这下终于有两个倒霉长矛手因为被命中了脚掌哀嚎的倒下。贴近的高头大马和锁子甲骑士,加上同伴的哀嚎,终于引起了南苏殿后部队前排的慌乱,镇中的弩手见前排慌乱没有射击角度只能愣着,而弓箭手慌乱下的抛射箭矢砸在锁甲和铁盔上只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响声。
紧接着热血上头的十几个披甲骑士又直射出了两波箭,终于惊醒了南苏指挥官,南苏的指挥官看到慌乱前排急令他们弯腰。也不知道几个人听到了他的呐喊,前排长矛兵有的趴下有的蹲下,有的弯腰,有射界能破锁甲的硬弩也趁机射出了几只箭,十几个立射的骑士中箭三人,还有倒霉的一人被射中了战马一人跌下了地。
热血上头的年轻贵族们也慌乱了起来,急忙催动胯下战马掉头离开。但大侄子却没有慌乱,他想起了自己在野外迷路时,独自面对狼群的时候,逃跑只会把后背让给敌人,走之字形路线能更好的迷惑狼群,而头狼是狼群的胆量。在这生死关头的感悟给了大侄子勇气,他不退反进,又之字形向前冲锋了二十米,堪堪避过流矢。在这奔驰狂奔的瞬间,大侄子看到了那个临危不乱的300人军官——不算高甚至有些矮的个子,精心打理的红色长发,瘦削但有力的身材,跨坐红色的英格兰矮种马上好似不动的礁石。大侄子凭借多年打猎的手感下意识射出一箭,直插军官的胸膛。但是骑射毕竟是骑射,军官只是趴下就躲过了这一箭,命中了后面的掌旗官小臂,让军旗晃动了一会儿。趁着这短短的慌乱,大侄子从容带走了跌下马的那名倒霉贵族,施施然回了本阵。而双方今日也没有办法再打了,伯爵只好看着殿后的苏军缓步后撤消失在山峦之后。
这就是法兰西波尔多白狼和苏格兰阿伯丁银狐的初次相遇。谁也不知道两个年轻人会擦出怎样火花,他们最后的曲折经历又带来了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