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让人看完乳腺都通了的爽文?
【已完结】
年纪小不懂事的我图便宜,租了精神老太太对门的房子。
老太太见我柔柔弱弱小白花,当即就拍了我的门。
「把你家无线网关了,有辐射,纯粹要我老婆子命是不是?」
「信不信我叫我儿子来,他可有精神病,杀人不犯法!」
我打开门,含羞带怯地说:「巧啦,我也是哦。」
1
老太太一愣,随即一叉腰。
「你是精神病?你唬谁呢?」
「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长得细皮嫩肉,信不信不用我儿子,凭我,一拐杖就能打死你!
「快把无线网给我关了,不然别怪老婆子我没提醒你!」
我眨了眨眼睛,真诚道:「无线网也能自己安吗?」
老太太吼得声音更大:「你给我装什么傻!」
我没装傻,我在精神病院属于重点管控的,平时玩手机的时间,手机里玩什么,管控都很严的。
根本不知道无线网这玩意已经这么普及了。
我如实说了,老太太非不信。
这时正有人闻声从楼梯间出来。
一看是老太太,赶紧将我拉到一旁:「小姑娘,你是新搬来的吗?」
我有些不明所以,还是点了点头。
视线却落在他的颈动脉上。
真清晰啊。
要是一刀割下去……
不,不能用一般的刀片,经常杀人的都知道,割这种品相的血管,得用……
「我是楼上的,你叫我老刘就行。」
那人打断我的思绪,拉着我又走远一步。
「这老太太谁都拿她没办法,整栋楼里的门都被她拍遍了,非说无线网有辐射,谁家开着就是要害她的命。」
老刘还说,他儿子正是高考关键时候,不上网课不复习怎么行,可怎么给这个老太太说都说不通,礼不知送了多少遍,好话不知说了多少回,可她东西照收不误,话是一点不听。
每天定时定点挨家挨户去敲门,谁家不开门,或者不听他的,她就要死要活,什么难听的话都能咒骂出口。
没办法,老刘只能让儿子白天去咖啡厅,晚上用流量,每天不知道有不方便,冤枉钱又不知花了多少。
老刘摆摆手,一脸愁苦:「小姑娘,没办法,要是能行的话,就别开无线网了,上次这里的租户就是因为受不了才搬走的,你要是不行……」
说到一半叹口气:「你也不容易,这房租押金也不知道能不能退。」
我听罢挑挑眉。
大概知道了无线网是什么东西。
我关注点清奇地道:「没事,刘哥,这房租便宜,我不能让房东白放血,放心吧,我能搞定。」
老刘一脸不确信,到最后还是被我劝走了。
走时一步三回头,不放心得很。
我看向老太太,她正把伸着偷听的耳朵收回去。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编排我,我不在乎,我看看谁敢让我不痛快!」
老太太说着就要往我屋里闯:「路由器呢?装傻我就帮帮你!」
「世界如此美妙,而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心静则身安,万物静观皆自得……」
什么晦涩难懂的东西。
我深吸一口气,改背别的。
「不能因为觉得杀人好玩就随便砍人,这样不道德。」
「不能因为喜欢鲜血的味道就随便给小动物开膛破肚,实在不行,可以买点鸭血猪血煮火锅……」
默念几遍,躁动激动的心终于稍稍安抚下来。
我摊着手,露出一个标准微笑:「老东西,检查完了,找到那个叫什么路由器的东西了吗?」
房子不大,老太太很快转了一圈。
扭头看我的时候,像是见了鬼。
「你贴我这么近干什么?」
说着就拄着拐杖往外走,嘴里嘟嘟囔囔,「没安路由器?现在还有没有无线网的?」
「哼,那看来是不经常在家用不到,长成这样,还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我微笑险些把持不住,恰巧这时胡医生的电话打来。
胡医生是我主治医生。
有权利一声令下,把我再次送到那个动不动就关小黑屋的地方。
我望着老太太雄赳赳离开的背影。
叹了声:「好可惜啊,这么老的血,还没试过是什么滋味。」
2
再次见邻居老太的时候,她正拿着拐杖弯着腰,走一步颤三颤地来到一辆电动车旁。
然后一脸镇定自若,气沉丹田,就把电动车推倒了。
电动车含冤倒地,后视镜还撞断飞出去,吱哇乱叫地报警。
老太太年纪挺大耳朵还挺好使,嫌人家电动车喊冤声太大,又拿起拐杖举过头顶,哐哐猛砸起来。
啧,这不得章法的样子。
像极了我第一次砍人。
我是个念旧的人,赶紧目不斜视往新租的房子赶。
我怕晚了,那种让人怀念的感觉,会让我尘封的心重新悸动起来。
这时一个妇女冲出来,正好与我擦肩而过。
「哎哟,王老太太,你又干什么!」
「这电动车好好停着,哪里碍你的眼了!」
一个妇女拿着头盔往楼下赶,正巧看到老太太给她电动车分尸,拍着手大叫起来。
不过叫得十分憋屈又无奈就是了。
「什么叫好好停着,把它停这碍我老太太的路了!」
「我看你是故意给我找不自在,看我年纪大好欺负!」
「我告诉你,我今年八十了,我就算把你车子砸了你也没办法,不然你叫警察来啊叫警察来啊!」
确实没办法,像她这个年纪的人,帽子叔叔来了顶多口头批评几句,让老太太把车钱赔了。
老太太不赔钱,最多拘留。
但又是因为她这年纪,没人能轻易把她关进去。
所以妇女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口气咽下去,自认倒霉。
不过显然妇女咽下这口气,也快咽气了。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老公死了,女儿住院,我赶去上夜班还被老太太砸了车。」
「我干脆不活了!」
老太太叉着腰:「那你死啊那你死啊,我看你也死在我的前头!死绝户,新寡妇,呸!」
然后说着,在妇女去检查电动车状况的时候,眼疾手快把拐杖一横。
老太太把妇女绊倒,然后摇头晃脑路过我。
还狠瞪我一眼。
「有些人啊,年轻能怎么样,腿脚还不是比不上我这个半截脖子埋土里的。」
妇女扎进绿化带,痛呼了一声,就不动了。
我捂住鼻子,赶紧进了单元门。
2
「那妇女还是个性情中人。」
我打着电话跟我主治医生汇报今日所作所为的时候,如是说。
谁知那医生苦口婆心:「换个称呼,现在谁还这么叫。」
我摸摸鼻子,有些委屈:「在里面待太久了嘛,我刚进去时外边都是这么叫的。」
主治医生:「……」
挂了电话,我从楼梯间出来,那老太太正一脸没事人,昂着头从电梯里出来。
好家伙,邻居!
怪不得一梯两户南北通透的好房子租金这么便宜。
我心脏扑通通的。
肯定是刚才爬楼梯太累了。
不知为什么,我自小精力足。
今天在外面溜了一圈,还是觉得一身用不完的牛劲。
这才爬了二十层楼梯消耗消耗。
不然有多余的精力,我就爱干些费力气的活。
明明我身材娇小,该当柔柔弱弱小白花的。
想到这里,我更委屈了。
我掏出钥匙正要开门,后背突然被棍子抽了一下。
嗯?
「你要死啊,见到老人不知道问好吗?谁家姑娘这么没教养,尊老爱幼知不知道!」
这是什么新奇说法,我转过身,露出一个练习好的无害微笑:「不知道呢亲亲。」
老太太一噎:「你家长呢,叫你家长出来!我要好好跟他们说道说道,怎么养的女儿,一点人事不懂!」
我有些羞涩:「谢谢你啊老不死的,我今年三十岁啦,就是长得年轻。不过你叫我小姑娘,我会开心的。」
这老太太战斗力不行啊,怎么这就「嘎」了声,快抽过去。
她顺了好几口气,刚要开口。
我抢先说:「咦~什么味儿啊,这就是半截身子入土的味道吗?好臭哦。」
在她气得喘不上气时,我又说,「哦,好像是口臭呢,真是个脏兮兮的老太太。」
「你父母呢,在哪里,叫他们出来,我倒是想问问,他们怎么养出这么不讲卫生的老闺女。」
老太太那一瞬间,身子都硬了,直挺挺往我门前倒。
倒就算了,还来抓我,我赶紧一个闪身。
这人怎么还碰瓷呢?
幸亏有监控,不然说不清了。
有监控?
哎,没劲。
我举起双手,甩着小腿:「碰瓷啦碰瓷啦,好可怕。」
然后在像个老母鸡似的扑腾着翅膀,努力站稳的老太太面前拍上了门。
进屋后我倒了杯水,听外面一道摔门声,按开可视门铃。
嚯,腿脚挺麻利,一会儿工夫就回屋了。
躺在沙发上,我百无聊赖。
主治医生给我发来一个《网络流行语大全》的文件包。
要我恶补一下知识,跟上时代潮流。
我嘶了口气,怎么住院出院都有这么多要背的。
要不我还是再砍个人吧,这样就能回去了。
也不用背新的东西。
但看到主治医生那花白稀疏的几根毛发,我想了想,还是别折腾老人家。
老人家在我出院当天就忍辱换上了这张头像。
我都有点不忍心了。
我真是个好人。
3
我这厢正听着陶冶情操的纯音乐,手里捧着手机看主治医生给我发来的文档。
房门突然被砸响了。
我把满屏有话不好好说,非得用一些弯弯勾勾字母代替的文档划出去,又调出珍藏的《如何好好爱这个世界》,读了几遍标红语句。
「好的,有话好好说。」
「外面有监控。」
「胡医生……秃头,胡医生……秃头。」
「好的好的,记住了。」
我站起身,忘把手里东西放下就开了门。
门外果真是那个跟随老太太久经沙场的拐杖。
其实时间很短,但我思绪很快。
我想,如果拐杖先落我脸上,我再打她,算不算互殴。
可惜我反应太快,竟下意识躲了过去。
我耸耸肩,问老太太来干吗。
她警惕地看了眼我手中的水果刀。
我有些抱歉地说:「刚才在削水果。
「你不觉得一边啃苹果,一边跷着腿倒在沙发上听纯音乐是种享受吗?」
「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你牙没了,啃不了苹果。」
老太太差点被我整不会了,连来找我干什么都忘了。
我的锅,我一手举起,眼睛盯着她,弯腰把水果刀放地下,还用脚往后用力一踢。
动作像极了警匪剧里的经典桥段。
老太太嘴唇更哆嗦了。
这不纯纯误会吗?
我眼角往上斜了斜,拉着她的胳膊,热情道:「老不死的,你看你,来就来,也不带东西,多没礼貌啊。
「来来来,快进来。」
她忙往后退:「不不不……」
我这么热情,她怎么能拒绝呢。
我又拉,她又退。
几个来回,她突然不退了。
「你放开我!」
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么样。
她拔着脖子往我这帖,一脸欠揍表情。
「有本事你打我,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小姑娘有多大能耐,来啊来啊,打我啊!」
我抬头往角落里看了看,余光里扫到被我扔到门口的烂桌腿。
这时候,电梯「叮」的一声。
我动了几下面部肌肉,调整好表情,松开老太太。
她一个趔趄往后退了几步。
里面出来的果真是帽子叔叔。
「王贱女同志,我们来找你,是因为你将钟秀丽女士绊倒,致使其不慎跌进绿化带,眼睛被玻璃碎片刺穿,导致右眼失明的事。」
真是......便宜她了。
王贱女,你不会一直这么走运的。
我关了门。
听外面有人尖叫:「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是她自己往绿化带倒的,她这就是要讹人!」
「没天理啦没天理啦!」
「要逼死我这个老太太,要逼死我啦!」
帽子叔叔:「王贱女同志,请你情绪不要这么激动,配合警方办案。」
「我为什么要配合你们,我村里老汉杀了人都没进监狱,你们凭什么抓我?」王贱女撒了泼,八十岁的人厉害得跟个什么似的。
坏人变老真没法子治吗?
我搓搓手。
这是我出院以来,遇到的第一个挑战。
4
「你确定,你心里住着一个孤寡老人,每天就想无恶不作?」
胡医生的眉毛挤成了波浪状。
我点头:「是捏,我反社会性人格不就是容易精神分裂吗?我觉得我要分裂了。」
他看着我,一脸不信任地拿起电话,我赶紧给他摁断:
「瞧您,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开不起玩笑,我闹着玩儿呢。就拿原来的药就行能治。」
胡医生放下电话:「不用再进来治一趟了?」
「不用,不用。」
我出了医院,有些发愁。
看来老太太比我严重,她的病,没法正经治。
打车页面一直没动,我干脆取消叫车,晃了晃脚腕就往回跑。
一个半小时二十公里。
我牛劲确实多。
刚进小区,我就看王贱女用一根拐杖捅着猫,嘴里骂骂咧咧。
这王贱女是人惹不起,改招猫逗狗了?
装什么嫩呢,这年纪该干这事吗?
这猫也老实,就在那儿蹲着挨骂。
我兜里有根火腿肠,拿出来,把那猫叫过来。
这猫真好啊,走起来身上骨头那么清晰。
不扒皮也能把骨头拆下来吧。
可惜我现在对这种小体型动物没什么兴趣了。
小猫咕噜咕噜吃火腿,我站起来,正要走,被人拿拐杖一挡。
「又是你,你个没教养的东西!我骂这猫乱拉乱尿,也跟你有关系?」
大抵是我喂猫的样子再配上我的外表太有迷惑性,让这老太太很快忘了那段时间我和她发生过的一切。
猫乱拉乱尿跟我没关系,但是我能打到你乱拉乱尿,或者随身挂粪尿袋。
我有些暖昧地问她,「你要不要试试,要不我先给你爆个菊也行,虽然你有点脏但是我能忍忍。」
王贱女三观都炸裂了,立即夹紧腿:「什么爆、爆菊,现在小年轻就是瞎搞!」
我嗤了声:「老倭瓜,你当你是什么呢,你以为你什么货色,想爆就有人给你爆。」
「你也不就着刚才小猫那泡尿照照,快点去吧,再晚点猫尿就蒸发了,照不开你这张大脸。」
老太太快抖成白癜风了,口水兜不住往下流,哆哆嗦嗦的,一时想不到反驳点:「我我我.……」
我两只手摆起来,嘴角向下撇:「你你你,怎么,你想有人给你爆啊,这么迫不及待,别为难别人了,来来来,我来。」
我刚一凑近,她立即扭捏走开了。
周围引来不少围观人,哄笑声让王贱女一张老脸没处搁。
她这种人,接受不了的东西就觉得恶心。
殊不知,有多人觉得她不齿。
我虽然没经验,但我自信我能做好。
人体结构,我十分了解。
我真乃神医,王贱女试过肯定说好。
可惜了,她没抓住机会。
5
第二天王贱女一打开门,一声惊叫,接着无数声呕吐声。
让人一下来了精神。
我打开门,看热闹。
「怎么样王贱女,看见这么多黄黄的东西堆满你面前,涂满你的门,你开不开心啊?」
「想不想象猫猫们这么顺畅,排这么多啊?」
「想的话我可以帮你,我很乐于助人的。」
「哦,不好意思,忘记你这把年纪快死了,身体机能不行,吃不了多少东西,没有怎么排呢?」
「还是我帮帮你吧。」
我走过去,铲起一堆排泄物,在王贱女惊恐的眼神中,怼了过去。
做完一切,王贱女躺在地上,目光空洞。
像是鏖战几百回合一样。
就是可怜了,她是想,也有心无力。
我拿脚碾碾她的脸。
沾上了。
又在她拐杖上抹掉。
「啧」了声:「别这样啊,让人看见了容易误会。」
「吃这么多也该满足了吧,不满足,我也给不了太多啦。」
开玩笑,这么多猫屎我收集了好久。
可不是随随便便能来一回的。
我最多保证一周三次。
我拍拍手,扭扭脖子扭扭腿,然后走到监控下,撤走了一大簇气球。
进门时,我把拴气球的绳子夹在门缝,一拉。
噼里啪啦的。
放鞭炮般欢天喜地。
知道王贱女作恶这么多,不会轻易罢休。
我最多给她三天时间缓缓。
不然就得再喂饱她一次了。
好在她够争气。
很快战斗力拉满。
「说你呢,听到没,赶紧把车开走,我儿子马上要来,要是没地方停车,有你好果子吃!」
「我儿子无论干什么都不用坐牢的我跟你说,再不开走,信不信我儿子让你们一家不得安宁!」
王贱女举着拐杖往人脸上怼。
下车的是一对夫妻。
女的气得胸前起伏,咬牙切齿:「王老太,你完没完,整个小区的人都受不了你了,这是我们家车位,你凭什么要我们把车移开!」
王贱女挥着拐杖:「凭什么,没有凭什么,我说的话就是天理!」
「我告诉你,现在没人能惹得了我,前两天那个姓钟的要我赔钱,我不赔,她还不是没办法!」
「呵,说是要告我,我不赔,就让我成老赖。成老赖又怎么了,我都多大年纪了,我还坐高铁住酒店啊!」
王贱女越说越激动,言说这对夫妻不把车开走,她就把车砸烂了。
到时候她不用坐牢也不用赔,谁也奈何不了她。
夫妻俩因这老太的无耻程度又一次刷新的三观。
男的试图讲道理:「那你不是有儿子吗,你儿子….」
王贱女立马打断,又是那套她儿子是精神病的说辞。
也没人能奈何得了她儿子。
男的大喝一声:「我是说你儿子的子女,你要是成老赖,你儿子子女前途也没了!」
没想到王贱女更不怕:「你们别吓唬我,我儿子有钱,将来我儿子跟他爸做生意,我成老赖,能妨碍得了我宝贝金孙的前途?」
「再说了,我金孙才五岁,谁知道等他长大了,又是个什么政策。」
这就是无论如何都行不通了。
夫妻两人再无话,甚至还问:「那你儿子要停多久?」
王贱女鼻子里出气:「你们管这么多干什么,我儿子高兴停多久就多久,我劝你们识相点,还不快把你们的破车移开?」
夫妻俩快背过气去了,相视一眼,无奈,只能妥协。
我目睹全程,「哟」了声,走上前去。
「别呀,这多伤和气。」
我要搂王贱女,她躲得比兔子还快。
「你想干什么?」
「我告诉你,我儿子快来了,等我儿子来,看我儿子不弄死你!」
我好怕怕哦。
我一把夺过男的手里车钥匙向她们夫妻俩递个眼神。
「钥匙在我这儿,人家挪不了,有本事你来找我。」
我当着王贱女的面把钥匙揣兜里。
眼见王贱女敢怒不敢言,只敢用怨毒眼神看着我,我欢快道:「我住2002,到时候来找我拿钥匙。」
身后夫妻感恩戴德说了声谢谢,又友好地问了句老不死的什么时候能死,才追上我,一起上楼了。
7
左等右等,吃完饭,王贱女儿子终于来了。
吃完午饭,王贱女儿子终于来了。
车子最终还是见缝插针,逮到个车位就停了。
本该留挪车的电话的地方放了个牌子,上面是一个嚣张的,占了整个页面的比中指手势。
王贱女一副被狠狠欺负的模样,望着搬来的救兵都快哭了。
听着隔壁爆发的有关于我的激烈讨论,我激动不已。
已经一个月了,我表现良好,胡医生的头像都变成她孙女给她拍的大头萌照。
我想,我可以放手做我想做的事了。
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他们从口嗨转为实际行动。
王贱女使劲拍门,我迫不及待打开。
脸上的喜悦真心实意,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百转千回,王贱女想出一个理由:「怎么,怕了?现在讨好我,晚了!」
「我告诉你,你现在立马把那个快把人超度的音乐关了,每天吵得人睡不着觉。」
「你要是不关,我就叫我儿子过来,再跟你说一遍,我儿子可是有精神病!」
我有些克制地道:「巧得很,我也说过,我也是。」
「他哪个医院的,我是市精神病院的,说不定我们两个还是病友。」
王贱女一脸「你是不是有病的表情」,关心道:「我是认真的。」
我感动得快哭了,好久没有人对我的病情持否定态度了:「我也是认真的,我还有精神病院出院留念,你等着,我去拿给你看。」
等我转身出来,却是一张怒气和肥肉同样横生的脸堵在了门口。
王贱女的儿子眯眼看了我手里的东西:「孙盈棠是吧,老子叫陈平强,当初也是在市精神病院的。」
「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当年我在精神病院是一霸,没人敢惹我,我劝你别子上脸,给我滚!」
嗯?这就奇怪了,我这一霸怎么没有听过他的名号。
不急,我找人打听了下,很快就有了消息。
好家伙,逞凶斗勇致人轻伤,为逃脱刑罚,去市院躲了一阵子。
假精神病哪能比真精神病吓人,陈平强到市院后,被躁郁症的大哥天天暴打,轻伤都不知多少回了。
我嘴角轻轻勾了勾,没用几句就把人激怒。
这样的人,暴力因子刻在骨子里。
果真,陈平强一下暴起,推了我一把:
「精神病,老子怕你啊!一个身上没几两肉的臭婊子,看我不扇死你!」
好好好,来了,互殴!
我一脚把门踢开,拽住陈平强的头发就拖了出来。
楼道里有监控,房间里可没有。
万一老太太或者谁再碰瓷,到时候算谁的。
陈平强骂了句:「你敢打老子,看我不弄死你!」
然后继续动手。
我转了身,用后背挡。
欸,不疼。
然后接下来,我拽着两百斤肥肉就一个过肩摔。
陈平强躺在地上,好半天起不来。
「报警报警我要报警,打人啦!」
王贱女哭天喊地要去拿手机。
我一听,这还了得,我攒了几天牛劲儿就待这一天呢。
我赶紧把陈平强拽起摔,拽起摔,哎,就是玩儿。
等陈平强身上弹性没了,像一摊烂泥时,我又开始他巴掌。
他嘴里骂骂咧咧,到最后吐出血沫,开始求我。
我拿起他的手,往我脸上轻轻一蹭:「你这人,怎么还打人呢。」
「正常人被打都得还手的,何况我不正常,我有精神病,我得多还几下。」
「求求你别打了别打了。」
是王贱女。
我瞥眼一看,她报完警回来了。
先是双手合十求我,见我根本不听,抄起拐杖来就往我身上砸。
或许是怕打急我,让他儿子被打得更厉害,这一下跟挠痒痒似的。
于是我来了兴致,一巴掌把老太太的脸挠花了。
啧,满脸的褶子加挠痕,跟棋盘似的。
互殴+1。
耶!
王贱女被我出其不意的一招弄蒙了,没想到临老还破了相。
一边哭儿子,一边哭自己。
8
没办法,被我打的邻居母子即便再一把鼻涕一把泪,这起事件还是定性为互殴。
出警局前,帽子叔叔拿着一份资料,有些艰难地开口。
「这是你?」
我积极点了下头。
「看不出来。」
我矜持一笑。
邻居一家对这个处理结果十分不满意。
嚷嚷着「不服」,「没完」。
有些话帽子叔叔不好说,我帮他。
「别闹了,没好处,惹怒我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帽子叔叔:「你也收敛些,毕竟是个小姑娘,把人逼急了,你也落不得好处。」
我美滋滋地卖完乖,然后扭捏着出了警局。
刚到警局外,就被踹了一脚。
其实没事,但我借机把手往石子上一按,再一拉。
我天生没痛感,流再多血都没感觉。
我爬起来,指着刚收回脚,靠他妈勉强扶稳的陈平强:「哈哈,你完啦。」
一行人又回到警局。
帽子叔叔看着我对面的两人,叹口气,说在警局门口就敢打人,太猖狂。
还把人手打脱臼,情节实在太恶劣!
哦,我想想擦伤太轻微,就在监控看不到的地方拧了自己一下。
帽子叔叔说要好好罚他们。
其实我知道,帽子叔叔是救他们呢
如果在警局无法出气,按照我美丽的精神状态,以后说不定会发生什么难以估量后果的「私力救济」的事。
这不,眼前这个被打得肋骨断三根,鼻子粉碎性骨折,脸上因大逼兜肿得老高,大小便眼看要失禁的人,现在不也得吃哑巴亏。
帽子叔叔问我有什么诉求,我说得安法规赔偿我医药费。
他们问我多少。
我伸了根手指头。
陈平强一声怪叫:「一万块?」
我微笑摇头。
陈平强成了尖叫鸡:「你,你不会要十万吧?」
我收回手:「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陈平强当然不肯给,我也不肯让步。
我晃着脚尖挖手指里的灰尘。
僵持之下,帽子叔叔征得我同意后,把我的病况,和我在精神病院里的光荣事迹全都告诉了陈平强。
什么我刚进院的时候才七岁,但有个人说我矮,我就夜里趁他睡觉把他腿剁了啊。
什么有人说我胃口和牛一样大,我就当场按着他,把他胃切了个口子啊。
还有什么有人说我独来独往是因为没人愿意跟我玩,我打得他直喊我祖宗,每天对我三请安五问好啊。
等等,等等。
这些其实都是小事。
反正精神病院里都是精神病,管是不是装的呢,干什么都蹲不了大狱。
倒是邻居母子听完腿都打抖了。
在我的要求下,跪下给我磕了个头,然后立即把钱转过来了。
啧,这么爽快,要少了。
下次,下次再说,有的是机会。
下次把陈强平做的声音讹黄了的。
我把胳膊肘一拧。
咔嚓一声。
好悦耳。
手机又一道提示音。
嚯,又追加十万。
我说:「那可得写清楚明白,这是你们自愿给我的补偿金。」
陈平强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王贱女心疼钱。
可嘴都发白了,都没敢说话。
摸了摸自己的棋盘脸,退到一边去了。
眼不见为净。
9
邻居一家今晚都在医院,躺病床的躺病床,陪护的陪护。
我独自住在20层,好不寂寞。
但是我知道今天这事没完,所以好好准备了些东西。
忙忙碌碌过完充实一天,我好好睡了个觉。
过了快一个月,邻居一家终于重新有了人。
「这辣椒真呛,好啊,多加点,呛死她!」
王贱女的声音真亲切,我都快想死她和她儿子了。
我赶紧来到门口,往里一看:「忙着呢?」
王贱女却不觉我亲切,吓得一哆嗦。
我笑了笑:「你们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值当吗?」
陈平强拿着铲子挡在身前:「我在我自己家炒辣椒你管得着吗?我告诉你,你别私闯民宅啊,信不信我把你送进去!」
这人,太天真。
我笑了笑:「你们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值当吗?」
陈平强哼道:「我在我自己家炒辣椒你管得着吗?我告诉你,你别私闯民宅啊,不然我高低把你送进去。」
这人,太天真。
我跳来跳去:「欸我进来了,欸我又出去了。你打我呀你打我呀。」
陈平强气得吼了一嗓子。
然后帽子叔叔来了。
说了我两句又走了。
陈平强嘴都气歪了,不管不顾将人拦住,问为什么。
我哪能难为人家,抢先说:「你不知道吗,我是精神病,精神病闲着没事跳跳你家门口,这不很正常吗?」
陈平强一口气没上来。
我突然想起什么,乖乖巧巧来到帽子叔叔面前,现场报了个警。
「这家制造生化武器,不利于邻里和谐,要不,你给他定个寻滋事吧,我看能行。」
在我期待的眼神下,王贱女动作麻利,把一锅辣椒全扔了。
我暗叹一声:女侠,好一手作死本事。
高空抛物,这下想息事宁人都不行了。
于是母子二人又马不停蹄去了警局。
是夜,我趁夜黑风高,溜到被炒勺砸烂挡风玻璃的车前,来了次彻底毁坏。
陈平强这辆车想再修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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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强平手里抱着个后视镜,往被砸烂的车前有气无力一坐:「妈,我累了。」
王贱女抹了泪:「孩儿,都怪那个精神病。」
「你找人问了没,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进的精神病院,哪个精神病像她似的精神这么好?妈也有些受不了了,这几个月,妈饭都吃不下了。」
听到声音,我精神一振,快走几步,来到他们面前。
俩人一见我,立即爬起来往单元门内跑,抱着的后视镜也不要了。
真是的,我貌美如花,你们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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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人家一直不出招,我澎湃的心已经被勾起,哪儿那么容易平息。
我找出准备的一系列东西。
绳子,斧子,剔骨刀,双氧水……
迟迟派不上用场啊,真是糟心。
正在我烦乱之际,王贱女手里拎着东西凑到我猫眼前:「小姑娘,在不在家呀?」
声音亲切带着谄媚,我立即打开门。
「小姑娘,这是我托人从老家带来的特产,送给你尝尝?」
她满脸堆笑,这让我有点不会。
伸手不打笑脸人,知道她没安好心,可我还是把她连带东西全扔了出去。
我又不是正常人,干吗按常理出牌。
王贱女指着我「你你你」,往身后一看,还是强迫自己露出个扭曲的笑。
她又重新拎着东西回来,往我手里塞:「小姑娘,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跟你道个歉,远亲不如近邻,咱们以后还得多帮衬呢。」
看她这么脸皮厚,我也不好意思了。
收了东西一看,嚯,一堆野菜
王贱女趁机往我门里看:「小姑娘,你就一个人住哈,平时也不跟什么人来往?」
我装作没发她表面拉家常,实则试探的话:「可不,孤家寡人,家里人死绝了,就剩我一个。」
她哈哈笑:「这样啊,可真是太遗憾了。」
我附和道:「谁说不是呢,我爸给我拿菜刀砍了,我妈被我从楼梯上推下来。」
「唉,你说,人皮肉和骨头那么脆弱,心怎么就能那么狠呢。」
「我家里人知道我先天精神状况不好,还那么虐待我,你说,我能不犯病吗?」
她脸上笑容僵住:「你说什么?」
陈平强打听我的事早有人跟我说了,看他们这么好奇,我日行一善,菩萨心肠,干脆把我曾经的事全说了出来。
我精神分裂小时候就有,都怪我爸我妈逼我太狠。
他们告诉我,别人都说女孩没用,他们偏不信。
他们偏要证明我比任何人都强。
放屁,那是证明我足够强吗?
那是他们自己觉得抬不起头来,结果不想着自己努力,偏偏跟我过不去。
一来二去,我就被逼出了毛病。
当然也是因为我先天精神有问题,所以被压迫仅仅七年就成了精神病。
他们舍不得体检钱,把我生了出来,怪谁呢?
生出来还觉得我天生该带他们飞黄腾达,凭啥呢?
我甚至坐着写题时弯下腰,都要被他们毒打。
打完还得接着写,写错又是一顿男女混合双打,打完还不让吃饭。
饿肚子感觉真难熬啊。
他们到最后被我一个精神病弄死,也是活该。
我让胡蓉蓉评理:「你觉得呢?」
「啊?」
「他们该不该死?」
这...
没礼貌。
还没回答呢,就走了。
这判官为什么不当。
是因为不喜欢吗?
12
楼道里监控被弄坏了,我早知道。
明明刚吓唬一通,怎么胆子还是这么大。
啧,这不自找的吗?
门锁被撬开的时候,我「啪」一下打开手电筒:「surprise!」
门口一阵鬼哭狼嚎,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上门寻仇的是他们。
「曹尼玛,装神弄鬼吓老子!我告诉你,现在是老子和你个人恩怨,你这么整我我绝饶不了你!」
杀你爸妈?那又怎么样,我是你爷爷,我看你能不能杀了我!
陈平强举起菜刀就朝我劈开,我拿出双氧水一泼,欸,就给他消了个毒。
或许他太毒了,消毒声噼里啪啦响了很久才停。
他举起刀,故态复萌,被我一根绳子放倒。
他倒在地上,都哭了。
「呜鸣呜,太欺负人了!」
门口有人摸黑进来:「平强,怎么样了?给点教训就行了,别真弄出人命。」
王贱女耳力现在像八十岁的了。
陈平强又难过又心急:「你聋啊,被放倒的是我,快把我扶起来!」
等人都进来,我抬脚把门一关。
然后「啪」地打开灯。
几人连忙遮脸。
想起什么,又放下。
王贱女无知无畏,蠢笨道:「这是你家又怎么样,没人知道我们来了,我们戴着手套脚套,你就算报警也没用!」
我说:「有没有可能,我家里安监控了呢?」
两人立即安静如鸡,不说话了。
怕他们不信,我拿出监控画面给他们确认。
「现在,自投罗网的好像是你们哦。」
王贱女又是熟悉的那一套:「你有监控又怎么样!我八十了,没人能把我怎么样,监狱管不了我!」
「还有罚款是吧,有本事罚啊!反正法院判决下来了,我现在是老赖,我看你能怎么样!」
陈平强拽了下她的衣角,小声道:「妈,我怎么办?我不想再去精神病院了。」
于是他们最终只能按我说的办。
13
我一边举着监控画面做自由女神状,一边说:「说你呢,跪下,双手推着抹布擦。」
「太胖了跪不了?那躺下打几个滚吧。」
陈平强屈辱地往地上一趴,蛄蛹起来。
指挥完了一个,我又指挥另一个。
「劈个柴磨磨唧唧,劈电动车时怎么不见你腰疼胳膊疼,疼也得给我劈,不然我买斧子干吗?要不然我换成剔骨刀给你试试?」
王贱女哭了,擤了把鼻涕,想往地上甩,被她儿子狠瞪一眼。
思来想去,最后抹到了自己身上。
我呕了声。
觉得一个星期已经足够,再让他们留在我这里简直是灾难。
我把他们放走时,他们还不敢相信,小心翼翼确认:「那我们走了,你不会把监控交出去吧?」
我挥挥手:「不会。」
他们长舒一口气,忙不迭要走。
「不过.……」
几人颤颤巍巍回头:「啊?」
「我什么时候叫你们来,你们就得来哦,我的电话不能不接,不然我就犯精神病啦~」
我自以为说得挺俏皮,却把他们吓得两激灵。
我把人放走。
听到对面开门关门的声音,掐好时间。
他们现在应该瘫在沙发上,哭天喊地。
先感叹生活不易。
然后再骂我。
在他们骂我之前,我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喂,什,什么事啊......」
听声音,他们应该是开了免提。
电流滋啦啦的,对面问完就安静得很。
我晃着脚尖想了想。
「你还有个儿子是吗,那你媳妇呢,怎么没听你提起?」
「对了,你媳妇和你关系好吗?要是你死了,她会带着你儿子改嫁,然后让你儿子跟别人姓,管别人叫爸吗?」
对面立即连呼吸声都没了。
陈平强:「我儿子还在上幼儿园了,我媳妇在照顾她,我告诉你,你怎么对我都没事,但是你要敢动我儿子,我跟你没完!」
我安抚他:「别急嘛,我就是突发奇想,你儿子平时是怎么称呼你的?叫你爸?这样吧,你学你儿子叫几声我听听。」
他大怒:「你一女的,叫什么爸,要叫也是叫妈。」
「哎,乖。」可能我拉低了精神病人的整体素质。
但是没关系,我素质低单纯因为我这个人,跟精神病群体没关系。
陈平强气得没了耐心:「没事我挂了。」
嘿我这暴脾气。
好了伤疤忘了疼,给他脸了是吧。
开搞。
我直接把监控视频发到了帽子叔叔的手机上
帽子叔叔火急火燎,让我立即去警局一趟。
我和邻居母子先后脚。
邻居母子再进警局,直接跪了。
陈平强崩溃道:「孙盈棠,你到底要怎么样,我们不是都按你说的做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整我们!」
王贱女:「我这些天老腰都折了,你让我给那个姓钟的悔我也忏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瘪嘴:「才没有,你们说谎。」
所有人皆被我无耻程度震惊到了,
我面不改色转向帽子叔叔,道:「他们说的我都没做过,都是他们诬陷我的。」
邻居母子急赤白脸,还一拍大腿,说我房间里有监控,可以查监控。
我有些遗憾道:「怎么办呢,监控恰好坏了,就只录到你们三个入室抢劫呢。」
陈平强不认:「抢劫,我们什么时候抢劫了?我们就是想给你点教训。」
我眨眨眼:「你好像自己招了呢。」
14
只有王贱女一个人跟着我回了20层。
安静了许久。
在此期间,有人跟我说,他家能正常用无线网了。
还有人跟我说,现在已经没人赶乱停车位了。
还有人跟我说,她拿到的赔偿钱开了家店,能好好供养女儿,也不用被人欺负了。
我耸肩。
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喜欢鲜血的味道。
可现在砍人后果挺严重的,我才转而选择了这种比较温吞的,看人濒死的方式。
并不是要这些人一声声说谢谢,还说要给我特产送吃的,还叫我去他们家做客。
我刚逃离一个人的盛情邀请,往家门口逃,被王贱女叫住。
「孙盈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就是砸了辆电动车吗?那车子又不是你的,你至于这么赶尽杀绝吗?」
我纳闷:「你死啦?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怎么能说我杀人呢?」
我明明好久不做这档子事了。
她没死,但一副快死的模样。
我接着说:「你也不用伤心,虽然你儿子被判了十年,但你可能活不到你儿子出来的时候了。对了,你儿媳在闹离婚对不对,我刚才听见你打电话了?」
王贱女捶胸顿足:「都怪你!要是没有你,我儿媳绝对不会跟我儿子离婚,她也不会改嫁,带走我孙子!」
我认下这助人为乐的好事,但也不敢一个人独霸功德。
我提醒她,她儿子儿媳离婚跟她有脱不了的干系。
谁让她对人家不好。
她和她儿子现在这状况,也争不过宝贝金孙的抚养权。
甚至十年之后,有没有人愿意给他们家再生个宝贝金孙也难说。
老太太心脏一下不好了,捂着心口说我恶毒。
这赞美,太美妙。
我睦邻友好道:「告诉你个好消息,以后我就住这里不搬了哦。」
王贱女没反应过来:「住哪里?」
我说:「2002啊,我刚卖了套凶宅,虽然凶宅价格不高,但多亏有你这个老不死的,房东很愿意把房子尽快出手,喏,合同都已经签了。」
我晃晃手里,王贱女两眼一翻。
王贱女心有不甘:「你干吗买房住这里?」
我说:「有趣啊,等你死了,你儿子也快出来了,到时候,再换你儿子和我玩。」
王贱女赶紧跑了:「神经病啊,谁要和你玩,我要赶紧搬家。」
我望着她的背影,有些羞涩地说:「精神分裂确实永远好不了的啦,我永远都是个神经病。」
可是我会装啊。
胡医生的电话打来,我又露出标准微笑:「情况很稳定啦,您放心。」
嘻嘻。
逃不掉的哦。
番外:https://www.zhihu.com/question/516983915/answer/3540247314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