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么现实生活中的小事引发的悬疑惊悚故事?
我千辛万苦偷了一个爱马仕包,却没想到碰到人高价宰客。
荒山野岭,我只能拿出包里的贵重饰品抵债。
没想到,包里掉出一只枪。
这时,男人给我找了药,怎么也不愿意收我的钱。
我的伤口却溃烂得越来越严重。
1
门内的男人撇了眼我拎着的爱马仕包和受伤的腿:
“过夜1200,药品3000。”
男人身上胡乱套着已分不清颜色的外套,拿着散装白酒一口一口喝起来。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能在一间破草房听到这个价钱。
男人背后的药瓶看起来十分陈旧,估摸着生产日期都看不清。
我拖着受伤的腿想要离开,但是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
男人叫了我一声“嘿。”
我以为男人要降价留我。
他却混着含糊不清的乡音告诉我:“十公里内只有我家有药品,不然你就打派出所电话。”
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我知道这个男人是在故意为难我,毕竟我一个男人拎着爱马仕包,脚受伤的这么严重。
警察一定会盘问我的身份。
我的身份确实也经不起盘问。
我看了眼脚,捕兽夹深深地扎进脚里的齿印,失血十分严重,现在别说走十公里,一公里都费劲。
我怀疑这山上的捕兽夹是这个男人放的。
毕竟还有哪户人家会到十公里放捕兽夹。
但是现在我只能先在这里恢复力气,止住血。
我拎着爱马仕包一瘸一拐进了门,示意男人把药给我。
我心想,瓶瓶罐罐的,总有一个能用的吧。
男人笑了,露出黄板牙,十分猖狂。
男人叫价很快,但是找药品却十分生疏。
我打起精神注意男人的动向,但是经历将近八个小时的行走,我早已疲惫不堪。
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男人没拿稳桌上的红药水。
哐当一声,瓶子砸在地上发生尖锐的刺鸣。
我迷糊着看着地上一摊血红想起自保,拿着爱马仕包就挥打起来。
突然包里掉出一个黑色的不明物体。
金属外壳划拉地面。
男人转过头,我们和那个东西对上眼了。
是一把手枪。
我瞬间清醒,飞扑捡起手枪。
男人醉醺醺的眼睛也一下醒了,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看着我,十分害怕。
他没料到我会有枪。
鬼知道,我更害怕。
我也没料到这个包里会有枪。
因为这个包,是我偷的。
2
“其实这是给我孩子买的玩具枪……”
我心虚解释道。
但是我随即意识到这个回答的问题,毕竟我实际年龄才十九岁,刚出生的孩子玩枪是不是有点不正常,这样解释反而会让男人怀疑。
男人看了眼地上的爱马仕包,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道:“没.没事……”
我知道他一定误会了。
手枪被我拿在手里。
男人不敢转身找药品把后背留给我。
我俩就这样看着对方,谁也不敢提出枪是不是真枪的话题。
因为我俩都怕这是把真枪。
男人侧着身子拿了几瓶药放在他刚刚喝酒的小桌上,一下拿了快十瓶,完全没有刚刚散漫的模样。
我坐在凳子上不敢动,其实心里巴不得男人动作快点,我现在急着去一个没人的地方看这是不是真枪,如果是真枪,我得立马把包扔回山里,这样主人找到了,枪还在,应该也不会追究我的问题。
毕竟这附近就这一所草房,很容易就找过来的。
我是看上爱马仕想换点钱,可是我不想沾上枪的麻烦。
我很快挑出几瓶能用的,火速消毒包扎。
我从爱马仕里翻出一条四叶草手链。
“大哥,这项链上万块,抵药品钱行吗?”
一开始我抢到包就翻过包里一些值钱的物品,这条项链我在电视上看过,价值远远大于3000。
但是我身上一分现金都没有,想着尽快脱身,也就不想手链的损失了。
男人怔怔看着那条项链,脸上浮现出几分意外,他拘谨地说:“不用了。”
我摇了摇头,用了他的药品就得给钱。
哐当一声,包里的手枪又掉出来。
我慌忙去捡,不小心扣动扳机,砰地一声,手枪响了,木门多了个洞。
我和男人再次对上了眼。
男人牙齿直打颤,牙缝里哆哆嗦嗦挤出话:“不敢.....不......不用了,哥们,其实我没坑过人,问过的就你进来了,我就是长得凶,其实从小我胆子最小。”
男人一点钱也不敢要,想快点把我送走。
刚刚横声横气的男人现在却差点下跪,我心里有些暗爽。
之前坑过人,却没想到把自己坑进去了。
我不想把时间拖长,拿上爱马仕包,开了门走出去了。
想到什么,
我又转头回去:
“哥们,有车吗?”
3
毕竟离村镇十公里没车几乎是不可能的。
“能跑的就行。”
男人脸上的表情一下变得有些难看了,他不想给车,但是我手里有枪。
男人摇了摇头。
“不然,我给我兄弟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
男人有些颤抖地说完。
我在路上走了这么久,也只看到有着一户草房。这附近应该还有其他人家,只是这样会更增加暴露的风险。
我知道他想要逃走,但是我不能确定他是否想要报警。
我皱起了眉头。
如果让他兄弟带人过来,到时候人多难免我处于劣势,可就麻烦了。
既然他怕我的枪,那我就先借这个枪稳住他,再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可能。
我黑着脸把手伸进爱马仕包里,威胁道:“做人要有始有终,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吧。”
男人头皮发麻,看着我的手一时间心提到嗓子眼:“我……我不会,屋后有车,就是太久没开了,不知道能不能打火。”
“哗啦”一声,屋后堆起来的干掉的稻谷杆和枯枝被男人掀开。
露出一辆老式摩托车。
男人转过头不好意思:“都这样,怕被偷。”
我没管男人,接过钥匙打火,男人给我踩油门,试了好几次也打不燃火。
就在这时,稻谷杆里面发出一声动静。
我心头一惊。
不会这埋伏了他的兄弟吧?
我连忙转头,却是一只满身鲜血像鸡一样的动物。
男人看了却大惊失色,嘴巴里一直振振有词念叨,似乎他很怕这个东西。
我仔细看了那个动物,身上应该是有伤,还贴着黄色的符纸,被鲜血染红几乎已经融为一体了。
伤口的疼痛让那只动物经不住发出低低的哀鸣。
男人想去把动物救起来,但是他似乎不敢碰那只动物。
我心里骂了一声,帮他把那只动物转移到屋内。,
经过检查,那只动物有好几处伤口,箭羽深深扎进一侧伤口。
男人却摩挲着另一侧伤口,他看着我,若有所思。
我心想,在重伤的动物上贴符纸,这该不会是某种祭祀吧。
如果摊上这种灵异事件,那我可就太倒霉了。
包都没有转手,不知道沾血影不影响价格。
转念一想,我打算盘下爱马仕包里面还有什么值钱的。
我翻到最底下,发现了和这只鸡一样的动物身上一样的符纸?!!
难不成,这个人豪到拿爱马仕贿赂祖先?
我左看右看,最后决定把符纸丢掉。
毕竟再晦气也比不上比穷更晦气的事了。
我把受伤的动物带到屋外,打算把它埋了。
伤的这么重,它离死亡已经不远了。
我正打算把污血和符纸给它处理干净。
谁知一出门,发现男人已经快跑到路口了。
我这才想起,刚刚有一个伤口是枪伤!和木门一样!
只是这动物虽然不是我打伤的,
我却开过枪,
开枪可不是一个小罪名,
我如果进去了,那我的家人怎么办呢?
4
我开了两枪震慑男人。
一枪擦着男人过去,男人吓得倒在地上。
一枪打在土里。
黑黝黝的方法枪口对准男人。
我让他走回来,紧紧盯着男人每一步,他只要一动,我会再次开枪。
男人双手抱头蹲在我面前。
我开口:“不是我杀的这只鸡,也不是我把这只鸡放在你这里。”
男人愣了一下,指着我的枪:“那这……”
我不悦道:“不该问的话不要多嘴。”
我把他拽进屋里,把枪扔在他面前。
男人小心翼翼捡起枪,枪口对准门外,意料中的枪响并没有来临。
男人看着我,有些揣测。
我学着电视剧把枪拆开,没有子弹了。
男人松懈下来,却有些生气我刚刚的行为,他操着乡音对我说:“你们外面的人,真坏。”
我提示道:“鸡不是我杀的。”
很快,他明白起这句话来,如果“鸡”不是我杀的,那么杀的一定另有其人。
我继续道:“这把枪里的子弹没了。”
这是六轮手枪,我打了三枪,另外三枪呢?
即使子弹已经耗尽,其他人手上至少有弓箭一类的武器。
而我刚刚的行为已经表明了,至少这个人不是我。
而草屋是最近的避点,那人已经来过。
男人知道我想拉他下马,他不甘心一直被我牵制,提出要求。
他要求我要再多给他两万。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大概不会知道,这个包即使平分,我们一人也能有几十万。
我要几十万也就够了。
我笑了:“这个包完好无损,到时候再给你加两万。”
我要保下这个包,我知道,人是不会为除了自己的利益尽心的。
我认识一个特殊的中介。
无论是任何东西到他手里都能找到买家,他可以用无数手段把一间赃物洗成干干净净的市场流通品。
5
虽然男人看起来不靠谱,好歹比我这种外乡人好得多。
男人和我商量,不太确定剩下持有武器的人是谁,所以最好不要再让别人知道“我”的存在。
我看着他,没想到他这么心细。
他去看了摩托车,仔细排查后,他告诉我可以修好,只是今天已经到接近太阳落山,我们肯定要在这里住一晚了。
我把“鸡”的符纸和鲜血洗净,干干净净给它埋在旁边。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泥土覆盖的时候,“鸡”竟然闭上了双眼。
我累的快晕过去,索性躺在男人的床上,令我意外的是,床铺十分干净,跟一开始见到男人的环境格格不入,我甚至还从枕头里面看见了一套雅思试卷,上面的墨渍还十分新鲜。
我开始好奇这个荒郊野外草屋里突然出现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