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让人读完乳腺都通了的爽文?
寝室新来的舍友。
跑两步就喘,拿不动快递。
开学的行李得三个学长搬。
闺蜜嘲讽她媚男,勒令全寝孤立她:
“她这类绿茶,就爱装弱偷男人,背地雌竞可有一套了。”
她怂恿我出头,私下却装好人。
结果新舍友是首富千金。
闺蜜背靠人脉,嫁入豪门。
我没了资助,半途辍学,被家人强迫出嫁换彩礼。
再睁眼,我重回开学时。
首富千金问:
“有人愿意帮我铺下床单吗?”
在一片寂静中,我飞身上床:
“钱不钱不是事,主要是我就爱铺床单。”
01
“自己有手有脚,非得让三个男人帮忙拿行李,谁家公主病这么矫情。”
熟悉的寝室内,对侧的上下铺还空。
我睁开眼,夏林帆踹了脚行李箱,哼道:
“不就是炫耀男人多呗?显摆什么,身上布料都遮不住几两肉。”
我望着夏林帆的眼睛,她咬着糖,一脸天真烂漫。
前世,当表白墙上爆出我霸凌的条条罪状时,她同样状若无辜:
“杜书桃,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乱造黄谣搏关注,背后抹黑霸凌舍友,你还要不要脸?”
她当众扯坏我挎包,掉出桃色包装的快递。
下一秒,她恶心地缩手,将快递砸向我额头:
“买这种东西来学校,你简直恶心死了!!”
人群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清一色的指责让我喘不过气。
“她家可穷,为钱都不择手段了。”
“这么饥渴,包夜都不过百吧?”
“她爸妈有病,她肯定也不正常。”
紧绷的神经彻底断裂,我撕心裂肺地叫骂道:
“是你让我代买的,说你家里人不同意。”
“你脑子有病,才看谁都脏,见不得人好,就喜欢干恶心事!”
“一开始也是你——”
话没说完,一瓶辣椒水泼到我脸上,刺痛让我睁不开眼。
泼水的人是个男生,有点眼熟。
“疯子。”
他说道。
资助人停止捐款,我被迫辍学。
离开时,夏林帆依旧在笑:
“小桃,谁让你蠢呢?”
“落到这个下场,你活该。”
拿不到钱的妈妈,逼我嫁给村中的傻子换彩礼。
我自杀于新婚夜。
“小桃,你说呢?”
思绪回神,夏林帆拿手肘捅我,嘴角上扬。
她的笑让我生理性恶心。
我收起眸中的恨意,装作回神道:
“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什么?”
我按下录音。
“你想什么呢。”
夏林帆愤愤道:
“我说,她在秀鱼塘,当破鞋还挺有优越感。”
“有人帮忙搬行李就是破鞋?”
我皮笑肉不笑:
“都说人脑子有什么,看别人就是什么。”
“夏林帆,你思想挺龌龊啊。”
“你敢骂我?”
夏林帆一愣,随即勃然大怒:
“杜书桃,你皮痒了?”
“没了我爸的资助,你算个屁,狗娘养的玩意。”
高三时,爸妈逼我辍学嫁人,村长惜才,将我推荐给资助人夏舟。
他替我缴纳学费,让我得以转到他女儿高中,继续读书。
我很感激他,因此对夏林帆百依百顺,直到替她顶罪辍学。
我意识到,他们只在乎名誉,而非我的未来。
夏林帆想抓我头发,被我侧身避开,她手指撞上桌角,折断美甲。
“我要回去跟爸爸告状!”
她疼得声音颤抖,我冷声道:
“随便,反正你家的买命钱,我也无福消受。”
说完,我转身就走。
自到校起,我忙着整理两人份行李,饿得胃疼。
前世,夏林帆使唤我跑腿带饭,私下偷翻千金行李,拿她妇科体验单大做文章:
“舍友私生活混乱得脏病,我该怎么办?”
她没打码的表白墙浏览上千,使得刚开学,千金就跟滥交挂钩。
今世,我人去食堂,手机留在寝室录像。
以便拆穿她虚伪的嘴脸。
回寝时,四人都来齐了。
戴着圆框眼镜的女孩表情不善道:
“才第一天,就有人乱拆别人东西。”
“未免太管不住手了吧?”
她桌面摆着盒巧克力。
粉色贺卡上写着:
“赠韩欣彩,祝你入学开心。”
精美的包装被撕得变形,贺卡留着脚印。
韩欣彩不悦地打量着在场人,没好气道:
“想吃巧克力,可以找我要。”
“把我男朋友的礼物拆得这么恶心,是见不得人好吗?”
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夏林帆悠悠开口道:
“欣彩,垃圾桶中的包装纸,是你那款巧克力吗?”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望向垃圾桶中的碎屑。
“是我的,真无语,第一天就遇见破事。”
韩欣彩烦躁地抱怨,拔高音调:
“这是谁的垃圾桶?”
她的话语吓得角落中的女孩一激灵。
“是,是我的…我确实吃了巧克力…但……”
女孩声若蚊蝇:
“但我没有……”
她结结巴巴的话语引得韩欣彩皱紧眉头:
“是你吃的,你还解释什么?不问自取就是偷,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对不起。”
女孩快哭了,弱弱道:
“多少钱?我赔给你。”
“算了算了。”
韩欣彩满脸拳头打在棉花上的不快:
“你叫什么?给我道歉,保证不再犯就行。”
“我叫周瑾萱,真的很抱歉,我当时……”
“行了,她都不追究了,你就别解释了,免得火上浇油。”
夏林帆打断了周瑾萱没说完的话,随口一提般说道:
“看你行李都有三个男人拿,我还以为多有钱。”
“敢情是连巧克力都买不起的公主病。”
周瑾萱脸色惨白,只顾重复对不起。
这副毫无气焰的样子,让人完全想不到她居然是首富千金。
未免太窝囊了。
“等等,我刚才手机忘退出录屏了。”
我挑眉道:
“既然有录像,不如让我们一起看看吧?”
“杜书桃。”
夏林帆咬牙,用气声警告道:
“你疯了?!”
我置若罔闻。
“行啊,免得我冤枉人。”
韩欣彩坐下,看着我快进视频,直到寝室内一个人影开始翻看行李箱:
“妇科体检?她不会有脏病吧?真恶心,正好曝光到网上,让全校避雷。”
“新舍友滥交三位男友患上脏病,我该怎么办?”
“好了,这标题噱头够了,说不定能小火一把。”
人影站起身,脸侧对摄像,露出夏林帆的坏笑:
“哟,这盒巧克力不便宜吧?都挺能装啊,有人舔了不起吗?”
那盒巧克力被她掀到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
“饿死了,死狗怎么还没回?还得我专门去趟食堂,欠抽的玩意。”
她骂骂咧咧地离开后,周瑾萱进门,踉跄倒地。
“不是,爬个楼而已,你怎么还晕了?”
韩欣彩震惊地扭头,周瑾萱小声道:
“我低血糖犯了,所以没站稳。”
倒地后,周瑾萱下意识地伸手,拆了颗地上的巧克力送入口中。
待她终于清醒后,被满地狼藉吓了一跳,慌忙捡起后,转而下楼买了盒新巧克力,放在韩欣彩桌上。
“你刚刚怎么不说赔了我一盒新巧克力?”
韩欣彩无奈地看向周瑾萱,清嗓子道:
“错怪你了,对不起。”
“是我没说,我才该道歉。”
周瑾萱连连摆手。
前世,周瑾萱这位大小姐就有不爱说话的毛病。
被冤枉了,对不起,被造黄谣,只会哭,被全寝孤立,躲到校外。
跟鸵鸟似的,遇事就埋土里,放任别人欺负。
活脱脱的受气包。
“新的那盒巧克力去哪了?”
不顾夏林帆杀人的目光,我刻意说道。
“去哪了?来,见不得人好的这位,你说说呗?”
韩欣彩阴阳怪气,夏林帆眼神一横道:
“我哪知道?”
我反手拉开她的包,大声喊道:
“那这是什么?不会你买的巧克力,正好跟周瑾萱是一个品牌吧?”
“好巧哦——”
“你放手!谁允许你随便翻我包了!”
夏林帆当即急了,伸手就要抢,我将包丢出老远,高举起巧克力:
“呦呦呦,还真有人连巧克力都吃不起啊。”
“心真脏,别人过得好跟要你命似的。”
韩新彩翻白眼,还不忘找出造周瑾萱黄谣的表白墙,连发三条评论:
“这位姐刚来寝室就撕我礼物,乱拍舍友隐私,被逮到死不承认。”
“得了红眼病的狗,就爱乱咬人。”
“你们小心点,别被她当刀使,到时起诉追责,反倒成了帮凶。”
她刚发完,表白墙秒撤,并澄清先前言论不实。
想来,是惊动了大小姐背后的势力。
夏林帆气狠了,提包摔门而出。
韩欣彩解恨后,戴上耳机开始打游戏。
周瑾萱抱着被子,试了几次都没顺利拿上去,站在床下发呆。
我戳她:
“要帮忙吗?”
她那眼神像是看到了救星。
“请问能帮我铺下床吗?”
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后,她弱弱补充道:
“不白帮,我会给钱的。”
一听有钱拿,我反手扯下外套:
“钱不钱不是事,主要是我就爱铺床单。”
上床,将床单铺平整,毫无褶皱。
再看一眼周瑾萱塞得满满当当的六个行李箱,也不用她开口,我索性都整理了。
反正今天都收拾两人份行李了,手正热着,也不差这六个箱子。
上床下桌,该挂的床帘,该贴的墙纸,我尽数解决。
忙完后,天黑透了。
周瑾萱洗完澡,看着焕然一新的床,雀跃道:
“我们加个好友吧。”
“你好厉害,以后好多事我都想请你帮忙。”
回寝卸妆的夏林帆冷笑:
“可不请她帮忙吗?天生的三姓家奴。”
“不会说话就闭嘴,那嘴吃了什么,臭死了。”
韩欣彩掀开床帘大骂,我安慰道:
“别跟她一般见识,她纯纯脑子有病。”
夏林帆合上化妆盒,拿起盆去浴室。
门被她摔出声巨响。
刚加上好友,周瑾萱就转账了五千元。
“这是辛苦费,真的很感谢。”
看着这笔巨款,我酸痛的腰突然就痊愈了。
帮夏林帆做事,她只出学费,还瞧不起你。
帮周瑾萱做事,她出巨款,还得谢谢你。
良禽择木而栖。
我果断投奔新大腿:
“你以后都可以找我。”
“凡大小事,我随叫随到!”
02
入学后,第一件头等大事就是军训。
单方面孤立全寝后,夏林帆总爱待在教官旁边,夹着嗓子唤他:
“秦哥。”
时间久了,她总能在阴凉处休息。
我则顶着烈日,屡屡被罚站到最后才走。
赶到食堂时,座位都满了。
“书桃,过来坐。”
周瑾萱替我占位子,低声唤道:
“我买了最热门的两款饭,你尝尝好不好吃。”
我正欲动筷,却见周瑾萱咬了口鸡块,猛地咳出泪花。
“你没事吧?”
我慌忙给她递水,轻拍她后背顺气。
她缓了许久,才眼眶泛红道:
“好辣。”
我看着她买的饭,苦笑不得:
“鸡块盖饭的配菜是辣子鸡,加了很多干椒。”
“你吃不惯跟我换吧,我这份是可乐鸡翅,甜口的。”
“谢谢!”
周瑾萱正想交换餐盘,夏林帆路过我们餐桌,故作讶异道:
“杜书桃,你是真不挑,她可是有脏病,你也不怕交叉感染?”
食堂正是人多时,她分贝不小,一时间不少人抬头望来。
“夏林帆!”
我猛地起身,警告道:
“嘴巴放干净点。”
奈何她毫不收敛:
“我说大实话,你急什么?”
“哦,我懂了,你也想学她出去卖。”
她顺势勾起周瑾萱包带,啧啧称奇:
“真大方,怪不得你跑步都腿软,平时没少赚吧。”
“你胡说!”
周瑾萱浑身发抖,泪水在眼眶打转。
“绿茶婊还哭了,装可怜骗得了男人。”
夏林帆掐住周瑾萱的脸,留下两道红痕:
“骗不了我。”
她刚扬起唇角,我反手一餐盘盖在她脸上,冷笑道:
“你是真畜生,听不懂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