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死到临头,可有什么遗言?”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死到临头,可有什么遗言?」
靳霜白的脸就近在咫尺,他眼底晦暗一片,冷酷无情。
我胸口一阵无力,翻了个白眼,用力去掰他的手——
大哥,你掐着我脖子呢,我就是有遗言,我特么也说不出话来啊!
他见我都翻白眼了,掐着我脖子的手掌连忙松开了些。
我喘上气后立马甩了他胳膊一巴掌:「你会不会演戏啊,想死啊!被拆穿了咱俩一个也跑不了!」
01
半个月前,我于睡梦中被一道镖声惊醒,发现有人嚣张地在我门上插了封书信。
信上让我护送一个人到幽冥宫,落款是魔教的鬼面印。
魔教势力猖獗,行事残暴凶恶,动则屠戮满门,是以江湖众多门派,不敢不从。
我叮嘱门中弟子多加戒备,只能按照信中指示,下了山。
到了地点后我才发现,不止我一个人收到了指令,还有几个门派同样收到了信,而且我们的任务都一样。
被护送的人据说是从万剑宗出来的,万剑宗是如今唯数不多勉强还“站着”的宗门了。
之所以能站得起,全靠万剑宗的宗主慕尘光和他手中的那柄如意剑。
这被送去的到底是何人?为何江湖上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我看着那被遮的严严实实的马车,一连行车数日,也不见这车中人下来走动,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他……都不用如厕的吗?
02
很快我就知道答案了。
因为开始有一波又一波的人来截道杀此人来了。
他们口中喊的是“魔教妖女,乖乖受死”。
原来马车里的竟是魔教少主伏胭!那位被囚在万剑宗苦水潭三年之久的魔教俘虏。
再看一圈此次被指名护送伏胭的人,几乎个个都是门派内数一数二的高手。
只不过魔教高手云集,护送他们少主回去何需用外人?
这看起来倒更像是个圈套,先利用我们把伏胭安全送回去了,再来个瓮中捉鳖,把我们一窝蜂给杀光。
若真是这样,我得想办法脱身。
靳霜白是第五批前来刺杀魔教少主的人,和前四批的人大有不同。
一他是单枪匹马;二他快得手了,却又刀下留了人。
夜色茫茫,他看着我们几人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长剑“唰”地一声入鞘,眉头紧皱:「你们都没尽力跟我打吧?」
我们齐齐跪在地上求饶:「哪里哪里,实在打不过。」
「装得还挺像。」他冷哼一声,回头看向不远处的马车。
「她要是死了,你觉得你们和你们的门派能活?」
说罢,他环视了一圈,目光突然锁定了我。
见他走来,我捂着胸口心生警惕。
岂料他在我身前蹲下,分外从容:「袖口的毒针收了吧,都看见针尖冒的光了。」
我浑身一滞,死死盯着他。
他却调侃:「姑娘你这样子看起来好凶。」
说罢,朝马车那边抬了抬下巴,「同为姑娘,那位可比你温柔多了。」
哪里来的死疯子!
似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他自报家门:「在下靳霜白,万剑宗弟子。」
「想必姑娘就是意孤峰峰主阚雀吧?」
「你认得我?」我有些疑惑,因为我从未见过此人。
「久仰峰主大名。」
他突然朝我伸出了手,我下意识防备,却未曾想他是伸手想将我扶起。
「方才出手伤了姑娘,是靳某的错,还望姑娘……」
「无碍!多谢靳大侠刀下留情。」谁要听他讲这些废话。
靳霜白似乎压着笑,我问他:「你还有什么事吗?」
「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该……」
「不该。」
他仿佛早有预料,所以不该说的还是继续说了:
「马车里那位姑娘身上有伤,这一路行程匆匆也不曾换药,所以还请姑娘帮帮忙,给她换换药。」
「你一直在跟着我们?」我有些心惊,我们这么些人,竟无一人发现。
他避而不答,「姑娘可愿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