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有多么黑暗?
我们村新来了一个男大学生支教。
为了留住他，我爸让我去伺候男老师。
我姐咬紧下唇，拦住了我。
「要不我去吧，这事，小君没经验。」
我爸和我哥脸色铁青，眼神古怪，恨恨骂了句下贱胚子。
姐姐代替我去伺候男老师，半夜大出血死在了床.上。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姐姐怀了孕。
不知道是我爸还是我哥的。
1
姐姐静静躺在后山的大桑树下，身上的白裙子被暴力撕扯开来，露出的大腿雪白修长，腿根和腰侧全是密密麻麻的抓痕。
我尖叫一声扑上去，使劲扒开姐姐的衣服，竟然前胸后背上全是痕迹。
「爸！有人打了姐姐！」
围观的男人们眼睛都看直了，妇女们却拿着烂菜叶子往我姐身上扔。
「不要脸的毒娼.妇！村里好不容易来一个男老师，她一个便宜的引弟女，竟然敢往李老师身上爬！老天有眼哦！劈死这个毒娼.妇！」
那李老师脸色铁青，冲我姐狠狠吐了口唾沫。
「各位！昨晚吃了菌子，半夜不清醒，铸成大错，这个地方，我是再也无颜待下去了。」
说罢，他冲围观的村民深深鞠了一躬，作势要走。
几个婆娘七手八脚地拉住了他，冲我爸吼道：
「刘村长，你家赔钱货身子骨弱，还非爬李老师的床，害死自己事小，让李老师受怨屈那可不得了啊！我家富贵还要念书赚大钱呢！」
我爸吸着焊烟，缓缓开口：「李老师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然后眯着眼睛，歹毒地盯着我姐。
「刘大丫这个贱货，我会好好收拾她！」
收拾她？姐姐不是已经死了吗？还要怎么收拾？
听了我爸这话，村东头的光棍张忍不住当场松了裤腰带。
「村长，这种造孽的事就交给我吧，我看村里那么多引弟女，就数刘大丫最水嫩。
「这贱货活着的时候就故意招人，走路一扭一扭，死了也这么不安生，看我不好好弄她！」
旁边的人都没说话，几个没结婚的壮丁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竟都贪婪地盯着我姐。
我突然从姐姐身上弹起来，颤颤地指了指姐姐的肚子。
「爸！姐姐没死！她的肚子刚刚动了！」
没想到，听了这话，最激动的人竟是李老师。
「这贱货怀着孕勾搭我，半夜大出血死在我床上，如此晦气又邪门，我肯定不能留在山村里了。」
姐姐的肚子并没有动，我情急之下乱说，只不过是为了吓走那些想要玷污姐姐的人罢了。
虽然我姐也不是什么好货。
「啊——我姐怀孕了吗！李老师怎么知道？」
我惊讶地捂住嘴巴。
村里不少有钱人都会讨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引弟女。
引弟女是不能破贞的，怀孕更是大忌。
怎么我姐竟然怀有身孕，怎么李老师还会知道？
李老师脸上冒出了虚汗，他用手推了推镜框。
「我、我是教书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点常识？」
本来我爸是打算把我送给李老师的，我只不过假意推诿，姐姐就把这差事揽了过去。
她抢先一步爬上李老师的床，为的不就是成为村里的大功臣，然后把我踩在脚底下么！
这样老刘家最下贱的人就变成我了。
我姐打了一手好算盘，只不过我没想到她怀着孕还这么不安生。
如此看来，她肚子里怀的也不是什么好种。
不是我爸的，就是我哥的。
2
日头一高，姐姐的肤色越发显得苍白。
脖子上也显现出一个紫红色的大手印，好像是被人给掐死的。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起来死不瞑目。
村里的神婆厉声骂道：
「引弟女犯淫，怀胎而死，怨气滔天，必须让村里的壮汉把她封进木棺，然后竖着葬在这桑树下！」
光棍张立刻搓着手跑过来，看我趴在姐姐身上不肯动，一脚把我踹翻。
「滚边子！又不是亲姐姐，还给你装上了！」
姐姐身子骨柔，老光棍一只手就把她捞了起来，另一只手也不知道在操弄什么。
口中喃喃着：「怀了崽还敢勾人，平时装得那么纯……我呸！」
为了防止姐姐和腹中的胎儿成煞，要用铜钉将姐姐的肚子封死，再用银针把姐姐的眼睛和嘴巴缝起来，免得她回来寻仇。
光棍张负责封棺，我负责缝尸。
一直到天色枯黄，光棍张才把我姐还给我。
他将我姐扔在地上，就像是扔一块烂棉花。
光棍张嘿嘿笑着，说什么死了就是差点味儿。
我仔细一看，姐姐的白裙子，已经发黄了。
身上又多了一些痕迹，隐隐发出臭鱼烂虾的味道。
我皱了皱眉头，在手中穿针引线。
「你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在家里伺候我们呢？
「这样，最起码，能活着。」
我最后摸了摸姐姐的肚子。
然后就开始缝尸，处理完尸体后，光棍张把姐姐封棺，埋进了大桑树下。
我望着眼前的土坑，恍惚间，似乎又看到姐姐弯弯眉眼冲着我笑的模样。
「姐姐，一个人带孩子一定很孤单吧？
「别着急，过几天，我就送孩子他爸来见你。」
3
孩子他爸，不知道是我爸还是我哥中的哪一个。
因为他们都经常在半夜抱着我姐去后院。
最初姐姐来我家的时候，地位还是很高的，尤其是我爸生了我哥后。
十四岁之前，我是家里地位最低的人。
我姐引来了我哥，是大功臣，我妈生了男胎，也是大功臣。
就我一个，是十足十的赔钱货。
可我十四岁那年，也就是我哥十六岁那年，一切都变了。
我哥似乎是中了邪，一夜之间成了痴呆。
也就是那一晚，我看见他摸进了我姐的房。
我姐又喊又叫，但我哥却吃吃的笑。
这笔账，自然要算在我姐头上。
可我妈年纪大了，再也生不出儿子来。
接连掐死三个赔钱货后，我妈也没了命。
我爸经常在晚上抽旱烟，后来，姐姐的房里也飘出丝丝缕缕的烟。
自那以后，家里地位最低的人就变成了我姐。
她白天劈柴喂猪，洗衣做饭，晚上还要伺候我爸我哥。
李老师来的那一晚，看见我们村的穷酸样就皱了眉。
我爸是村里的村长，他必须留下李老师。
我到了十八岁，就算穿着粗布衫也遮不住成熟的身段。
我爸看着我转了转眼珠：「小君，你过两天去伺候李老师。」
哥哥痴痴看着我，拍手笑。
「伺候男人去！我要看！好看好玩！」
我腿一软，跌在地上，低低喊了声：「爸！我才十八岁……我不会伺候男人！」
我爸结结实实扇了我一巴掌。
「哪有娘们不会伺候男人的！你姐伺候俩都行！你一个怎么不行？
「再说了，跟李老师那种文化人，算是便宜你了！
「要是你能留住李老师，你不仅是我老刘家的功臣，更是村里的大功臣！」
我思索了一番，觉得确实有理。
给李老师，不比村里那些五大三粗的流氓好？
正想答应的时候，却见姐姐捏着衣角，咬紧嘴唇，弱弱开口。
「要不我去吧，这事，小君没经验。」
我爸正想反驳，我姐又补了句。
「小君身段好，卖给村民，或许能卖个大价钱，何必便宜了那李老师呢，还是我去吧。」
我爸砸吧着嘴，半天没说话。
第二天，我姐就爬上了李老师的床。
她这就是活该！
她想把我随便卖出去，然后自己当村里的大功臣，做梦！
李老师这么温柔体贴的好男人，我当然不会放过！
4
李老师白天受了惊，晚上一定难眠。
为了宽慰他，我偷偷溜进了他的房门。
「你？刘小君？你来干什么！」
李老师警惕地看着我，仿佛担心我来寻仇一样。
我小酌了几杯，娇笑着攀上他的肩。
李老师微微后退，但还是没有挣脱。
「我爸说了，他会补偿你，李老师忘了吗？」
他长舒一口气，明显放松下来。
一只手揽上我的腰，嘻嘻笑着。
「所以……你爸把你也送给我啦？」
我轻轻打了一下他的胸口。
「讨厌！本来就该是我来伺候老师，只可惜，被我姐给抢先了。」
李老师来了兴致，猴急地就想扑上来。
看他这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我对文化人的滤镜也碎了一地。
姐姐啊姐姐，你是不是以为李老师是什么温柔体贴的绝世好男人？
我轻轻推开他，羞恼地问了句。
「你说，是我好看呢？还是我姐姐好看？」
他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自然是你更好看。」
「那既然是我好看，老师又怎么会要我姐呢？她还怀了孕。」
李老师等不及，边忙边说：「白白送上门的货，哪有拒收的道理。」
「你姐说自己怀了孕，让我注意点，又不是我的崽，我注意个屁啊对不对？
「她这么忍不住，还主动上门，这不是又当又立吗！
「中途了又想逃，当老子是柿子捏的——」
我喘着粗气，打断了他。
「所以我姐，是老师活活掐死的，对吗？」
李老师停下来，突然没了动静。
我咯咯笑着，晃着他的肩膀催促他。
「老师你快点！你快点说呀！
「姐姐是你掐死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