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见过哪些炸裂三观的事?
我认识一个女人,中年黑壮丑。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把一个国企的中层干部迷的神魂颠倒。
给钱送房不说,还夜夜留宿,有家不回。
更炸裂的是,这个黑壮丑竟然有运动时让人听音的癖好。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经历太过不堪了。
01、
凌晨四点多,长达一分钟的电话震动声把我吵醒。
“小陈儿啊,马桶堵了,赶紧过来一趟。”
打电话的是我的新房东王娇,我反复确认她找的真是我后懵逼了。
她的房子是我昨天下午租的,但定的是今晚搬家,现在马桶堵了干我屁事!
“王姐,马桶堵了你自己通啊,找我干嘛。”
王娇听我说这话,立马炸了,声调瞬间拔高八度。
“干嘛?你是我租客,不找你找谁!再说,我一个女人你让我干这活?你是不是男人!”
这一仙女老拳倒是把我揍清醒了,赶紧提醒她老子还没搬呢。
王娇没让我把话说完,就用非常拿捏的语气说,“懂不懂法,你搬不搬影响合同生效吗?从今天凌晨开始,这房子里所有设施损坏都有你一半责任。现在马桶堵了,你不管谁管。”
听她给我普法,我有点混乱,竟隐隐觉得好像是与那素未谋面的马桶有了羁绊。
“姐,这,这道理,虽然。。。但那,那不是我拉的啊!”
我突然反应过来,通的虽然是马桶,但堵的是屎,王娇的屎!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强词夺理!一个大老爷们,一点担当都没有!
我和你说,要么你现在过来通,要么我找人通,费用一人一半。
你要是都不同意,后果自负!”
担当?难道我凌晨四点多从被窝爬起来,骑老破电动车十几公里去掏你这个老女人的屎就是担当?
还后果自负,我负NMLGB啊。
“我不去,我也不同意承担费用,我坚决不。。。”
话还没说完,王娇直接把电话挂了。
我也把电话一摔,骂骂咧咧地蒙头继续睡。
梦里全特么是她的屎,恶心的我差点尿炕。
02、
这倒霉房子是我昨天下午租的,离新公司特近,下楼就是。
两居室,我租了其中一间,另一间住的就是房东王娇,一个四十多岁的黑胖单身女人。
看房时王娇很热情,说话也好听,帅哥长帅哥短的叫。
说什么年轻人工作忙,家务她肯定会多干点。
说什么自己做饭好吃,时不时给我改善一下。
说什么自己生活规律,肯定不会打扰我休息。
还说。。。
反正我是在一声声帅哥中沦陷了,被忽悠的晕头转向。
中介大姐的嘴也没闲着,一边劝王娇照顾照顾我这刚毕业的大学生,每月少收五十块钱房租。
一边劝我一次性多交点,省得大家麻烦。
王娇先同意了,口口声声说钱不重要,就在乎好租客。
我也只能咬牙同意,东拼西凑交齐了一万多的半年房费和押金。
可现在还没入住,王娇就来了这么一出,反差实在太大了。
房子瞬间不香了,恶臭恶臭的。
快下班时我翻出中介电话,想让她帮我把房子退了,毕竟我还没入住。
可中介大姐听了我的吐槽后,并没显得很惊讶,冷言冷语地告诉我,要房租找房主,中介费一分退不了。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再打,不接了。
我坐在工位上,有点上不来气,想着租房这两天的事,像做梦一样。
再看自己账户余额,还剩八百多块钱,确定没做梦。
现在住的房子明天到期,行李已经打包好,明天白天还要上班,实在没时间找新房子。
而且看王娇这德行,房租不可能说退就退,就我兜里那两钢镚,也不配再找新房子。
人穷志就短,换房念头熄灭后,我开始PUA自己。
“你一加班狗,每天只半夜回去睡个觉,一礼拜和她见不了几面。
就算这老女人再能作妖,你血气方刚大小伙子,斗不过她?”
心理按摩之后,我觉得自己又行了。
搬就搬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可在搬家后的第一天,我构建的那点心理防御就被王娇彻底摧毁了。
往后的日子,她让我彻底见识到,一个女人可以至贱无敌到什么程度。
03、
晚上搬家的时候王娇没在家,我把房间都收拾完也没见她回来。
今天也是我第一天去新公司报道,为了给领导留个好印象,装得特忙,厕所都没去。
这会躺在床上突然来了感觉,不得不排了。
我琢磨着王娇一整天都没再找我,肯定早把马桶通完了。
可到了厕所门口,我才发现自己太低估这女人了,她竟然把厕所门上锁了。
还是带摄像头的指纹密码锁!
看房时我没注意这地方,这会看这锁不像今天新换的。
怪不得王娇让我“后果自负”的时候那么冲。
合着我的新陈代谢竟由她控制着。
管天管地,还管上我XXXX了。
我拿起电话就给王娇拨过去,被挂掉,再拨又被挂。
敲你瓦,死老女人,我点开微信,直接吼过去。
“啥意思,厕所咋还上锁呢,我着急用,密码多少!”
还是没理我。
本来就憋的牙酸,这一吼,汗都挤出来了。
想想大丈夫能屈能伸,咬咬牙,我态度软了下来。
“姐,别闹了,快告诉我密码,我要拉裤兜子了!”
这下王娇有了反应,打字回复我,“通马桶600,转300给我,告诉你密码。”
卧槽,什么障碍物通一次600,明摆着讹人啊。
我夹着腿,半蹲着,紧紧掐着门槛对电话狂吼,“转你MB,我转你MB啊!”
虽然没按语音键,但骂出去心里还是舒服多了,只是这一用力,大限来了。
04、
我最后是含着泪,用那个跟了我六年的小兔垃圾桶解决的问题。
上大学时,我总是随地乱丢卫生纸,舍友们心疼我,便送了我这个小兔垃圾桶。
没想到我单身时,它装我的纸,现在有女朋友了,它却装了我的屎。
送走小兔后,我胡乱吃了口饭,回去倒在床上,恨的牙痒。
活了二十来年,大小战役也参与过不少,不管胜败,从没这么屈辱过。
这个死煤气罐,熊瞎子精,这口气不出我活不下去了。
反正已经撕破脸,大不了明早对喷。
下了决心后,我开始构思脏话,骂街不是我的强项,不能打无准备之仗。
想到令人振奋的地方,我还坐起来对着空气一顿输出,气势如虹。
后来实在太困了,进入半昏迷的状态,可在迷迷糊糊之间我好像听到了一些羞羞的声音。
开始还以为做春梦,暗骂自己大战将至,还有心思想这事。
可“咚咚咚”的砸墙声彻底把我弄精神后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春梦,这是直播!
战场就在隔壁房间,声音是王娇的。
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虽然隔着堵墙,但毕竟在同一屋檐下,这也太刺激了!
我立马蹦下床,拿个玻璃杯按在墙上,彻底听了个真切。
叫声激昂又鬼畜,夹杂着一些中英混合的指令和口号。
到了最后,王娇嚎出了一声令人炸毛的惨叫。
“FXXX!我滴郎!!!!”
05、
说实话,就算在小日子科教片里,王娇的台词功底也属于相当炸裂的。
她的那声惨叫,我让之后的历任女朋友们学过很多次,但都不是那个味道。
也不知道问题是出在她们身上,还是我身上。
在她的那声惨叫之后,我开始对自己之前准备的骂街台本不太自信。
但毕竟已经下了战斗决心,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而且现在才凌晨四点,她不只是不让我拉屎,还噪音扰民,我占大理。
趁着自己胆儿还在,我拖鞋都没顾上穿,光个膀子就去砸她的门。
开门的是王娇,一脸大花妆,稀疏的卷发贴在汗唧唧的脑门上。
看见是我,她稍微蓄了一下力就吼了出来。
“你有病啊!大半夜砸什么门,有没有公德心,让不让人休息了!”
“王姐,你。。。”
“你什么你!光个大黑脚丫子,走路咚咚响,衣服也不穿,你什么素质,耍流氓啊!”
“王姐,我。。。”
“我什么我!年纪轻轻不学好,趴墙根偷听人家办事。死变态,说,刚刚在门口自己鼓捣什么了!”
说完,她竟然扔下我,跑去把入户门打开了,站在走廊开嚷。
“来人,快来人啊!抓流氓,抓变态!我家租客不穿衣服偷窥我,幻想我,亵渎我!”
虽然天没大亮,但她这么喊,左右邻居都出来了。
我惊得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竟鬼使神差地夺门就往楼下跑。
楼道里很黑,再加上跑的急,刚下一层,就迎面撞上了一个女孩。
我顾不上和她道歉,一口气跑到了小区花坛边,蹲在路灯照不到的角落瑟瑟发抖。
王娇一直追到楼下,站在单元门口继续破口大骂。
周围几栋楼的窗户,陆陆续续都被她骂亮了,但没有一家出声。
我现在浑身上下就一条大裤衩,没钥匙没手机,又冻又怕,特别想尿尿。
但王娇堵着单元门,又不敢回去。
天一会要大亮了,小区还住着几个新公司同事,社死只怕就在一瞬间。
幸好王娇骂了一会累了,掐着腰留下几句狠话上了楼。
我仗着胆子跑回单元门口,往楼道里偷看,不敢进去,怕她堵我。
就在我探头探脑的时候,跑下楼时撞到的那个女孩下来了。
刚才虽然没看清她的脸,但我闻出了她身上的香味,肯定是她。
女孩看见我也吓了一跳,但没看出慌张,转身上楼拿下来一件T恤给我。
“嘘,别说话,再把王娇招出来。这是我最大的衣服了,你先穿上。”
她又看出我回不去家,和我说,“你要是不怕的话,就从我家阳台爬回去,之前有人这么爬过。”
怕?这时只要能让我回去躲起来,死我都不怕!
我对女孩千恩万谢,反复表示等我站起来后,必有重谢。
女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带我回了她家。
我先借了厕所,然后穿着没到肚脐眼的粉红体恤,踩着她家的空调外机,真就爬回了楼上。
06、
尽管我在上班前趴门上听了很久,确认没声音后才开的门,但还是在厕所门口撞见了王娇。
这女人怎么走路从来没声呢!
她看见我在屋子里也很惊讶,但看我样子怂怂的,冷哼一声,没理我。
之后的一整天,我在公司都是目光呆滞,神情恍惚。
熬到了下午,把心一横,给王娇发了一条微信。
“王姐,和你商量个事,这个房子我不想住了,能不能把租金退我点,一半就行。”
王娇微信回复的很快,内容却让我绝望。
“小逼崽子,爱住住,不爱住滚。还想要租金?老娘让你白听白看了?
还有,你不给我通马桶那300块钱,你看我能让你搬走不!
。。。。。。
。。。。。。”
我看她的回复还在一条条的往外蹦,一口气没上来就瘫在了工位上。
领导正好路过,看我这德行,又劈头盖脸给我臭骂一顿。
骂完恐吓我,再这样一天天半死不死的,试用期别想过。
我突然产生了幻觉,感觉骂我的不是领导而是王娇。
我低下头,屁都没敢回一个。
07、
接下来的一周里,我白天挨领导骂,晚上听王娇嚎,终日与尿盆为伴。
可王娇那个男人,我从来没见过,他每次都是半夜来,凌晨就走。
马桶早就通完了,但厕所门还是锁着,不交300块钱,不让我用。
有几次真想着偷偷搬走算了,但看着账户上那几百块钱,这个月的试用期又不一定能过。
搬走去哪,露宿街头么?
只能先忍下这个月再看。
长时间的缺少睡眠加上丧失代谢自由,让我整天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垂眉丧眼。
女朋友也对我的状态十分不满,抱怨我搬了新家这么久,竟然也不让她去。
而且独处时,发现我兴趣索然,根本不像从前那样,脑子里只有那一件事。
她开始怀疑我有三了。
可我真不想解释,总不能说我这大老爷们天天被一老女人欺负的直不起腰吧。
那还不如让她怀疑我有三了呢。
但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在我心烦意乱自怨自艾的时候,房间里的床给了我一些灵感。
我想起之前看过的一个新闻,一女的天天被恶婆婆欺负,后来把疯癫闺蜜找来同住,给那老太太收拾够呛。
没闺蜜我还没哥们吗?
没哥们敢来,还不能找个变态室友吗?
对,就用魔法打败魔法!用变态对付变态!
疯癫,必须疯癫的!反正就住半年,我不好你个老女人也别想好了,一起毁灭吧!
我激动地拿起手机,打开69同城APP,敲下了一则租房信息。
《求合租室友,共抗性瘾老登》。
“本人男,二十四岁,相貌英俊,身姿挺拔。
现与一老女人合租,夜夜难眠,不堪其扰,屡战屡败。
急求一合租室友,男女不限,年龄不限,啥都不限。
只求同进同退,携手抗登。
有狂躁症优先,精神病全额减免房租!”
按了发送键后,我又打印了几张,贴在了楼下小区公告栏上。
干完这一切后,心情瞬间清朗了起来。
等着吧老女人,过不了几天,我就要拿着尿盆在你头上暴扣!
08、
69同城还真管用,信息刚发出去没一会就来了求租电话。
是个中年大叔,约好了晚上见面。
大叔说他三十出头,可看面相说五十都年轻了。
虽然看着显老,但是人家穿衣打扮可不含糊。
始祖鸡的外套,萨洛萌的鞋,华子的折叠手机,妥妥高官老干部形象,不像是个需要合租的人。
大叔是这么和我说的,他婚姻不咋幸福,不爱回家,看见我发的信息挺有意思,想和我搭个伴。
“你说的每天晚上那女的嗷嗷叫唤是真事?”
大叔把脸凑了过来,小声问我,表情巨猥琐。
我简单罗列了一下王娇的罪行,还顺脚踢了一下尿盆,示意大叔我每天只能这么解决。
“叫多长时间,怎么叫的。”
大叔没听进去别的,就对这事感兴趣,又把脸凑近了一点,两眼放光。
我感觉情况有些不对,这人不像是来和我并肩战斗的,分明是来听墙根找刺激的。
到时候别说帮我出气,整不好还会擂鼓助威。
我赶紧起身送客,可大叔真是想住,赖赖唧唧地不想走。
直到看我真急了,他才望着那边的房门,恋恋不舍地下楼。
变态大叔走后,陆陆续续地又来了几个租客。
有背了一堆破纸壳子想来蹭房的流浪汉大爷。
有带着十几只猫被房东赶出来的精神小妹。
还有一个更夸张,拿着拂尘穿着道袍就来了,问我这是不是闹鬼,需不需要法事服务。
一个比一个不靠谱,一个比一个神叨。
可就在我开始对合租这事失去信心时,一个怯生生的小男孩敲响了房门。
09、
第一眼看到小宝时,我甚至以为他是个女孩。
二十岁左右,眉眼清秀,白白净净,斯斯文文。
只是他的表情很寡淡,很阴郁。
十月的东北,天气已经有点凉了,可他只穿了个短袖。
脖子上挂着个毛线织成的小兜,手里拿着我在楼下公告栏贴的租房广告,行李只有个双肩包。
他从毛线小兜里拿出一个小红本,低着头对我说,“我叫柳小宝,这是我的患者证,我能免费住在您这里吗?”
那小红本有点像结婚证,上面印着“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患者证”几个金色的字。
我没见过这东西,一时也叫不准真假,一边看证,一边看他,有点不会了。
这小哥虽然看着有点古怪,但和我印象里的精神病完全不符,一点不精神。
他甚至还和我说了“您”。
精神病能这么有礼貌吗?
柳小宝看我没搭话,又从双肩包里翻出了病例和身份证,让我一一确认。
这下我终于相信了,这个看着不怎么精神的小伙子真的有证,是个名副其实的顶级魔法师。
“那你现在好了吗?”
我虽然在出租公告里写的激情四射,但一个真的精神病出现在面前时,还是有点发虚。
可还没等柳小宝说话,隔壁听见动静的王娇就从她房间探出头冲我咆哮。
“我跟你说小崽子,别跟我嘚瑟,我也有精神病,忘了你上次惹我的下场了!”
看来王娇也是看到了公告栏的租房信息,怪不得这几天一有人敲门,她就探头探脑的。
我看王娇这疯样,没敢吱声,可柳小宝却不知死活地回了句,“我有证。”
说完,真的要把证递过去给王娇看。
我的天老爷,现在精神病办事都这么稳妥,这么规矩的吗?
看着王娇马上要冲出来,我一咬牙,把小宝拽进了屋。
独翘翘不如众翘翘。
既然来了,就陪我一起噶吧。
10、
我这个房间很小,只有八平米左右,连个正经衣柜都没有。
但好在床是上下铺,才让我有了二次合租的机会。
小宝进屋后没怎么说话,动作慢条斯理,收拾东西也轻拿轻放。
看他这斯文样,我真的很矛盾。
一方面是感觉他应该是没病了,住在一起会比较安全。
可另一方面是他现在这表现,战斗力估计还不如我。
这小哥到底看没看明白我的出租公告,知不知道自己是来干啥的。
还真是来陪我一起噶的啊。
我让他先别收拾了,拉他坐了下来。
“小宝,你看我的出租公告了吗,知道来干啥吗?”
“知道。”说完就又开始用我借给他的被褥铺他的下铺。
“放心吧,我对付她这样的人,嗯。。。很厉害的。”
小宝在说自己“很厉害”的时候,头抬了起来,两眼放着光。
我趁热打铁,继续问他,“你有什么计划吗,怎么搞,说来听听!”
小宝又低下了头,嘟囔了一句,“不用什么计划,比她更疯就行。”
“放心吧,我有经验。”
这小子可能是怕我反悔,又补了一句。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还是把强光手电筒藏在了枕头下。
虽然柳小宝现在看着挺正常,但毕竟他是有证的人,还是防着点好,万一晚上变身呢。
当天晚上,王娇因为小宝的到来,更加疯狂,加了很多我以前没听过的口号。
可小宝好像没受什么影响,睡得很香甜。
我躺在铺上,一声长叹。
看他这样,可能真就是来持证蹭房的,整不好我还得搭伙食费。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可只过了几个小时,小宝就用实力狠狠地打了我的脸。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精神病的天赋也是分等级的。
而小宝,就是顶级中的顶级。
11、
往常就算那边战斗结束,我都会失眠一会,刷会小说,看看视频,困的不行才会睡着。
可今天看小宝睡这么踏实,我竟也很快睡着了,并且做了一个非常正能量的梦。
在梦里,小宝把王娇掐死了。
还剥了皮,做成人皮风灯挂在了厕所门口。
我的小兔垃圾桶也活了起来,一边蹦跳着往王娇脸上贴着卫生纸,一边往她嘴里灌大粪。
而我则在一旁手舞足蹈地叫好。
可我跳着跳着,发现自己的身体失控了,开始不自主的摆动。
我吓醒了,扭脸一看,原来是小宝在床边苦个脸来回扒拉我呢。
“哥,厕所门怎么锁了,我想撒尿。”
得,把这事给忘了。
我用脚虚空踢了一下门边的角落,告诉他铺下面有个尿盆,只能用那个。
小宝好像第一次用尿盆,对自己的准星没什么信心,比划了几下不敢操作。
我叹了口气,指导了他一下尿盆的下蹲式用法,便羞耻蒙上头继续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时小宝还在睡,身子缩成一团,很没安全感的样子。
我给他留下备用手机,五十块钱,一件外套,也没叫醒他就出门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个梦,今天上班路上的心情格外愉快,奢侈地奖励了自己一份早餐。
在公司电梯里我还碰见了领导,她竟破天荒地对我微笑,还夸我了几句。
难道一切都要好起来了?
这小宝不会真的有魔法吧。
就在我一边意淫,一边在工位上炫包子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看着显示屏上王娇的名字,我心直突突,有点不敢接电话。
心想,不会是小宝出事了吧。
12、
“陈行,你自己变态就算了,你还招个小变态,他要毒死我,他要毒死我啊!!!!!你赶紧给我滚回来!!!”
王娇在电话里那歇斯底里的吼叫不亚于外放,办公室里的人全都停下了手头的事,惊恐地望着我。
我刚刚的好心情瞬间灰飞烟灭,哭丧着脸,抓起外套往家跑。
刚进屋,就看见王娇抱着那宝贝的不行的玻璃大罐子哇哇大哭。
这罐子是王娇的镇宅之宝,装的是她特制的养生药酒。
里面只泡了一个东西,黑呼呼像条老树根,一圈一圈在里面盘着。
我入住的第二天王娇就警告过我,绝对不可以碰这个罐子,甚至都不能靠的太近,脏了她的宝贝和我没完。
说实话就那东西,让我碰我都不敢碰,谁知道里面泡的是什么东西,整的一瓶子酒都跟黄汤子似的。
这药酒每天王娇都喝一杯,我严重怀疑她的生理性亢奋就是这东西引起的。
我看小宝丧着脸站在边上,心想王娇这德行肯定与他有关,正要开口问,王娇又嚎上了。
她嚎一会骂一会,断断续续的,我才听明白,这小宝还真不白给,一出手就断了王娇的仙根。
原来小宝早上听我给他讲完尿盆的下蹲式用法后,确实是试了试,但还是没尿出来。
之后他就想去尿在王娇阳台的花盆里,结果路过客厅的时候,他看见了仙酒。
当时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打开罐子就尿了进去。
童子尿清清凉凉,再加上罐子里本就浑浊,王娇早上喝的时候都没发现。
后来小宝又去尿第二次,被王娇撞了个满眼,才闹出这么大动静。
我听明白全部过程后,实在憋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王娇看我还笑,彻底疯了,嚎叫着扑上来就要挠我。
这时小宝蹿了过来,手里不知道从哪拎出一个塑料袋,一把糊到王娇脸上。
塑料袋里装着黄色的东西,炸了王娇一脸。
当我和王娇一起反应过来这黄色东西是什么的时候,她直接被封印在了原地,而我则拽着小宝疯狂往外跑。
这小子昨晚吃什么了,味儿太冲了!
13、
我拉着小宝又蹲到了花坛边的那个角落。
只是这次是白天,人来人往的,邻居们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俩。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脸皮厚了不少,别人爱看就看,反正我躲在这很有安全感。
稍微喘口气,我就开始埋怨小宝,动手前怎么不打个招呼,差点蹦我一身。
小宝埋怨我怎么就这么把他拽下来了,还有一袋没糊呢,他特意分开装留的后手。
王娇虽然没追下来,但是这个家一时半会是回不去了。
就在我们琢磨着去哪的时候,我家楼下那个女孩从单元门走了出来。
看我俩蹲在花坛边,笑眯眯的跑了过来。
这次我虽然也是逃出来的,但好在衣衫整齐,没上次那么狼狈。
看见她过来,我也拉着小宝迎了上去。
“我听见你们的动静了,又是逃出来的吧,要不要再收留你一次。”
女孩的笑容很治愈,奶胖奶胖的小脸,我没跟她客气,拉着小宝就跟她上了楼。
到了四楼我还特地往楼上看了看,五楼的大门关着,王娇应该收拾呢,让我安心不少。
进屋后我们先自我介绍了一下,女孩叫柳桃,是个自由作家,一个人在这住。
柳桃给我俩切了水果,拿了零食,招呼我们坐下,开始和我们聊起了她和王娇的恩恩怨怨。
原来这老女人虽然看着五大三粗,但迷惑男人的魅力,还真不小哇。
14、
柳桃和我同岁,大学考到这个城市,毕业后留了下来。
她爸爸怕她压力大,不想让她租房,全款给她买了这套房子。
当时选房的时候,由于是从老家赶过来,时间紧任务重,柳桃爸爸就只选了地段和交通以及今后可能涉及到的教育问题,并没有更深入的了解房子自身的情况。
再加上中介特能忽悠,房价又比同小区的便宜不少,不到三天就办完了一切手续。
我细一问,卖柳桃房子那中介,就是租我房子的中介大姐。
看来她还真是这片的老炮。
中介大姐说这套房子的原房主是为了孩子上学买的这个房子,现在孩子已经入学了,就便宜卖了。
可柳桃住进来发现,房子的装修和家具都极其用心,处处体现了女主人对这个家的爱,怎么也不像是临时住的。
后来通过街坊邻居才知道,原来他们搬走,竟是因为王娇。
之前王娇晚上也是鬼哭狼嚎,原房主找过她两次,一次被王娇骂的狗血淋头,一次女主人还被打了。
后来他们实在没法忍受小女儿在这种环境成长,认亏甩卖了房子。
“你们知道吗,别看王娇长这样,和他好的那个男还是个领导,而且有家,养她七八年了。”
我一听王娇这熊瞎子精竟然还是个三,瞬间对那男人好奇了起来。
什么样的男人这么不挑嘴,还坚持了七八年!
小宝倒是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依然丧着脸,有些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见过那男的两次,但他都带着帽子和口罩,之前一个月能来几次,自从你搬过来后才开始来的勤了。”
什么?这男人的口味这么重吗,喜欢有人听?
就在我俩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
柳桃好像预感到了什么,跑过去顺着猫眼往外看,然后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向我。
紧接着,楼上响起了重重的关门声。
这光天化日的,那男的竟然来了。
他刚一进屋,就听见楼上乒里乓啷一阵乱响,然后就是王娇的嚎啕大哭。
自己男人来了,老仙女终于宣泄出来了。
说实话,单挑王娇我确实有点打怵,她太疯太泼了。
但男人我不怕,小宝对付那老女人,我对付那男的,完全没问题。
而且还有柳桃家可以躲,进可攻退可守。
想到这,我拉着小宝就上楼了。
今天我就要看看王娇这个老baby到底是什么德行。
15、
我和小宝轻手轻脚地开门进屋,发现王娇已经把客厅收拾干净了,那罐仙酒也不知道被她藏到了哪。
就在我们打算回房的时候,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对,在这,这里也来点,枕头上多来点。”
说话的是王娇,不知道让那男人在干什么。
“没有了,我真没有了,挤不出来了。”
卧槽,他们在我房间里干什么!
我一脚把门踹开,看见王娇拿着一大瓶矿泉水正往一个地中海男人嘴里灌。
而那男人正拎着自己的东西,往小宝枕头上撒尿!
我被这一幕雷住了,发现自己完全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实力。
王娇看我们进来,大声催促着地中海快尿,快尿。
地中海的表情异常痛苦,看的出来,他真的是在硬挤。
可下一秒,他的五官急剧扭曲,“吼”的一声吸了一大口气,眼珠都暴凸了出来,惊恐地看向自己下面。
小时候,我妈告诉我有三件事是绝对不能做的。
不能看电焊的火花,眼睛会瞎。
不能吃挖出的耳屎,嘴巴会哑。
不能掐撒尿的鸡鸡,人会疼死!
而此时,小宝正一手掐着地中海的东西,一手不知从哪拎出来一个塑料袋,又糊在了王娇脸上。
王娇这次没有叫,呆了一秒钟后,顶着一头大黄,木然地回了自己房间。
而地中海挣开小宝,也不管王娇了,提起裤子就没命往外跑。
“追!!!!!”小宝看地中海跑,大叫一声跟了出去。
我也不敢留在房子里,跟着小宝追了出去。
16、
我们先是追出了楼,后又追出了小区。
老地中海特能跑,我和小宝不仅没缩短距离,反而快被他跑没影了。
就在我俩打算放弃的时候,他竟在一处拐角停了下来,一边招手,一边冲我们喊。
“不跑了不跑了,快过来,我得好好谢谢你们,我快被那女人折磨死了!”
看地中海这态度,我和小宝都有点懵。
“你得赔我被褥,那是哥借我的。”
小宝追他原来是让他赔钱,我还以为继续掐他呢。
“赔,肯定赔,走走,找地方坐下说,我有事求你们。”说着,他就把我俩拽到了路边的咖啡厅。
柳桃竟然也在里面,看我们和和气气地进来一脸不可思议。
地中海知道柳桃是谁,也叫过来一起坐,点了东西后,开始给我们讲起了自己和王娇的故事。
17、
地中海大叔叫王德发,是一家国企的中层干部,今年四十八岁。
七年前的一次项目沟通会上,他和乙方公司的办事员王娇相识。
王娇虽然长得其貌不扬,但心眼多,手段毒,更会做小伏低的讨王德发欢心。
这让从小就没女人缘的王德发晕了头,一来二去的,就被王娇拿捏死死的。
俩人好上了之后,王娇就辞了工作,心安理得地当起了老三。
五年前,在王娇的软硬兼施下,王德发把家里的这套房给她住了,对外只能说租给她。
怪不得中介那大姐一直没给我看这个房子的房产证,合着压根不是王娇的。
其实刚开始和王娇混在一起的时候,王德发确实很享受,感觉自己终于像个男人了。
可慢慢不对劲了,王娇在钱上开始越要越多,甚至逼他离婚。
最要命的是,在那事上,她的胃口也是越来越大,癖好更是越来越怪。
小宝尿的那罐子大补酒,就是王娇不知道在哪买的春酒,每次办事前都要灌他一大杯。
“你知道吗,只要你那房间有租客,王娇就必须让我每晚都来,她特喜欢有人听!”
听王德发这么说,我有点不明白,既然王娇拿我当道具,为啥还要用马桶这些破事恶心我,赶我走呢。
“刺激啊,一个月换个新人多刺激啊!
那个中介就为他选又帅又高的小伙,王娇没少给她钱!”
听王德发这么说,再想着之前的那些个夜晚,我后背一阵阵发凉。
之前我只是以为王娇就想点房租的便宜,可现在看,这老女人竟然一直在精神层面嫖着我!
不对,还是她一边享受一边收着我的钱!
我敲他瓦的,这能忍吗!
太恶心了!
我把小宝,柳桃,王德发拢到一起,问他们,“这老王娇太可恨了,还有那个黑中介,必须和不和我一起收拾她们!”
还没等小宝和柳桃表态,王德发第一个喊起来,“收拾!必须收拾!只要别让她再缠着我了,小伙子,你让我干啥都行!”
柳桃看王德发这样撇撇嘴,也说,“算我一个,这狗血的事太适合写成小说了,我要全程参与。”
小宝倒没显得很热情,只是淡淡的说,“只要让我继续住就行。”
自此,反王娇联盟正式成立。
在之后的一个多月里,我们四个对王娇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疯狂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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