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发现另一半出轨?
和老公异地五年,
他每三个月回家一次。
以往小别胜新婚当晚,我们干柴烈火酣畅淋漓。
然今天,当我褪去衣裳后,他的眉皱得能夹死蚊子:「舒月,瞧你的肚子和身材,差40岁的女人一大截。快减减吧!不然我真下不去嘴。」
我怔住了。
丈夫丈夫,一丈之外谁在用呢?
确定老公偷吃野味,洁身自好的我决定以牙还牙……
1
穿上新买的情趣内衣,躺在床上的我眼波如秋水般流转,眉梢微微上扬后,带着一丝慵懒的妩媚看向老公。
和老公异地五年,他每次回家,我都会来点新鲜前奏。
内衣是女人优雅的秘密武器,它完美地勾勒出我的身形,使其散发出独特的韵味和魅力。
今晚,黑色的蕾丝是主角。
这是前几天和女朋友尚艳在某品牌专柜斥巨资买来的,果然如导购员所说,它傲娇艳肤,柔滑舒适。
更重要的是它清凉性感,让第一次尝试的我面红耳赤。
很快,蒋益的目光便从他手机屏幕转移了过来。
他慢悠悠挤出言语:「老婆,你这花样百出?谁教你的?」
我羞羞答答红脸应声:「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么。怎么,你不喜欢?」
他啧了一声:「看是好看,就是把你的肚子显得更大了。舒月,要不我们也减减肥?」
结婚多年,我从没想过体重会成为压倒我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
收起妩媚的躺姿,我缓缓支撑起来,随手拿起床头的睡袍裹在了身上。
我一度以为,那晚蒋益的反常,黑蕾丝是罪魁祸首。
以至于我不以为然:「减肥?中年人谁不这样,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可减的?」
「都这样?你才30岁,这身材差40岁女人一大截,再不减减,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你让我怎么下得去嘴。」
40岁的女人?
差距一大截?
内心深处「砰」的一声,我婚姻的坚固堡垒倒塌了。
尽管在此之前,我曾坚信堡垒的墙坚如磐石。
这是怎么回事?进门之后在此之前,蒋益没有丝毫让我觉得奇异的地方。
我不禁纳闷,是他的表演技巧提升了,还是我粗心大意忽略了?
2
收到老公回来的信息,眯眼酣睡的我一骨碌就翻起来。打开空空如也的冰箱,我决定到超市大采购一番。
买了他最爱的饮品和菜料,欢快高兴的我脚步轻快回了家。
这会儿,我哼着小曲的在厨房准备晚餐。
蔬菜新鲜得能掐出水,鱼虾在水槽的盆内活蹦乱跳。
本来想买带鱼的,但老板说鳝鱼能滋补肝肾提升阳气,我便毫不犹豫把爱的天平从儿子偏向了老公。
以至于3岁的儿子嘟囔着嘴:「妈妈,你偏心,是不是有爸爸在你就不爱我了?」
我放下手里的豆角,走过去抚摸着他的头:「怎会,在妈妈心里,阳阳第一,爸爸第二。」
儿子很好哄,看到我在超市给他买的变形金刚后,他心满意足到客厅玩耍去了。
晚上八点,透过猫眼,我看到门外神采奕奕的蒋益。
每一次我总会问:「明明有钥匙,为啥总要等我开门。」
他的回答让我胸口暖意洋洋:「无论路途多远,无论回家多晚,有人为我开门,有人等我吃饭,这就是我要幸福啊!」
这时,蒋益通常会放下行李把我紧紧相拥,然后再对准我的唇狠啄几口。而儿子则会拨开我俩来索吻,之后,蒋益会立刻飞机抱着儿子从玄关一直转圈到客厅。
只是今天,他的狠啄变成了浅点,位置也随之变成额头了。
细想起来,还是有反常的痕迹可循。
3
吃过晚饭,儿子提议去小区遛弯,面漏难色的蒋益抬腕看表:「阳阳明天还要上学,要不我们明晚再去?」
阳阳微微皱起的小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小嘴紧紧地抿着,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一句话也不肯说。
见状,蒋益从行李将底部翻出新版奥特曼,小家伙瞬间破怨为笑。
小孩子很好哄,但我已经是30岁的成年人了。
强力抑制住怒气,我开门见山:「蒋益,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他吃惊望向我:「舒月,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神经?」
说罢,蒋益张开双臂想来拥我,我一转身,毫不费力让他扑了个空。
他强忍着不悦又来扑我,嘴角蹦出一句话:「老婆,我想你了,你想不想我?」
这是他的惯用技俩,我的怀疑和怒气,他准备用许久未有的性爱抵消。
老公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他高大帅气,胸膛厚实而健壮,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此刻,透过薄薄的真丝睡袍,我依稀能见他的腰腹依然紧致,没有一丝赘肉,那清晰的腹肌线条,就像是精心绘制的艺术作品。
每一块肌肉都在诉说着自律与坚持,并展现出男人的坚毅和魅力。
作为一个30岁的正常女人,我有些心猿意马。
什么都骗得了人,但唯有身体最实诚。
三个月不见,我确实想他到不行。
无数个夜晚,我把儿子哄睡后,一个人寂寞躺床上的感觉犹如万千蚂蚁啃咬。为此尚艳曾不止一次开玩笑说我守活寡,在如狼似虎的年纪过着清汤寡水的尼姑生活。
哎,但凡有一种可能,谁不想老公儿子热炕头。
我也想过辞职随夫,但我们单位的待遇福利好到让我迟迟舍不得弃之走之。再加上只要一想到高昂的房贷强压在蒋益身上,我的内心就钻心的疼。
从小我就知道,婚姻不是一个人的单打独斗,而是两个人的互相帮扶,所以一咬牙,我一熬便熬了5年。
于是,我对着尚艳苦笑:「能咋办?生活所迫嘛。」
她露出一副坏坏的表情:「办法不是没有,就看你有没有胆了。」
知道她满肚子坏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耸耸肩认怂:「我没胆,只有肝脾肾。」
她对着我直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死样子。
而此刻,我的泄火对象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把我逼到床尾,蒋益不可置信追问:「老婆,几个月不见,你就一点儿不想我吗?」
我的双眼直勾勾看着他迷人的胸毛,没有欲望是假的。
有那么几秒,为解我的相思之苦,我曾想过放弃执念任凭饥饿难耐的蒋益把我扑倒和他翻云覆雨。
但怀疑这种东西一旦萌生,它便会时不时就跳出来和理智一决高下。
我挑眉:「蒋益,你老实告诉我,你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4
居然嫌我胖让我减肥?
还说不减他下不去嘴?
曾经的我清瘦高挑,肤白细腻。蒋益说我那一双如清澈湖水深邃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勾人心魄。
我们是大学同学,成为恋人之前,同学们常常开玩笑说我俩不在一起天理不容。
之后不久,颜值控的我被他轻松拿下。
毕业后他进了隔壁省一家国企,而我则被本市500强之一的一家外企看中。
天各一方的情感令人畏惧害怕,思虑再三,我率先提出分手。
然,当月月事迟迟未来,他的小蝌蚪不知何时钻进了我的身体。
那一晚,他抱着我泪流满面:「月月,是老天爷不让我们分手,留下他,我一定会打破异地夫妻的魔咒。」
我不相信他,哭着求他让我去医院。可他「扑通」一声跪倒:「月月,就让我们未出世的孩子作证,如若我做不到,让我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我心软了,摸着平平扁扁的肚子,我居然开始幻想我们以后的幸福生活。
为了照顾我,婆婆来到了我家。
我感激她每天变着花样投喂我。以至于孕期不足六个月,我的体重猛增了30斤。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瞬间有了呕吐的感觉。
脸大了一圈,腰粗了10公分,就连胳膊肘,都粗壮得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这还是我吗?那个肤白貌美,青春靓丽的舒月哪里去了?
我嘶吼我哭泣,我怀疑我愤恨。
电话里,蒋益给我吃定心丸:「月月,再坚持一下,等生下宝宝就好了,到时候,老公奖励你鸽子蛋,还有你最喜欢的那个包包,我回头就去后台预定。
对了,你不是想去月子中心吗?到时候,老公给你报最贵的好不好?保准你做完月子就变回美美的自己。」
第一次怀孕,我居然傻傻相信了。
儿子出生后,白白胖胖健健康康可可爱爱,蒋益爱得不行,抱着我一顿猛亲:「月月,你就是咱家的大功臣,以后,你指哪老公打哪。」
从月子中心回来那天,大大的鸽子蛋亮晃晃闪耀我的眼,还有那个胯间包限量款,她孤单单躺在沙发上的样子都让我痴迷不已。
我的眼睛湿润了,为老公的说话算数,为蒋益的用心良苦。之后,憋了几个月的我们滚了足足一小时床单。
5
可现在,看着老公眼里熊熊燃烧的欲望之火,我没了心情,更没了兴致。
「蒋益,我们说好的,我们之间出什么都不能出轨,这么些年,我一直克制自己遵守本分,你呢?你守住底线了吗?」
蒋益搓搓手,严肃认真和我对视:「老婆,你看着我,什么都骗得了人,但眼神说不了慌,我对你和阳阳一如既往。」
我信了他的话,决定丢弃胡思乱想和他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那一晚,我依然温柔似水,他依然热烈如柴,只是......只是什么呢?好像什么变了,从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来的力不从心,对,就是力不从心。
看着他熟睡的侧颜,我把这一切归咎于他路途的奔波劳累。
第二天,蒋益起了个大早主动送阳阳上幼儿园。
他三个月回家探亲一次,领导特批他每次有20天假期。这是破天荒第一次,次日早上他容我酣睡主动送娃。
然半个小时后,我手机「嘟嘟」声把我的睡意全振没了。
电话里,蒋益生气地问我:「幼儿园一个人都没有,是不是放假了?」
放假?什么时候?为什么我没收到通知?
打开死寂的家长群,在确定网络畅通后,我对着他输出:「老师没说放假啊!你下车问问保安。」
他不解追问:「哪来的保安,舒月,你是不是睡昏头了?」
当蒋益的摄像头翻转后,我的气不打一处来。
他去的是老校区,而阳阳搬新校区已经半年了。这事,我确定和他说过。
是什么让他连自己宝贝儿子的校门都记错?是什么让这个记忆力那么好的工科男头一次出错?
我凝思苦想,我百思不解,然却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第三天是周末,他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6
周末的晚上,好久没回娘家的我想回家看看爸妈。
爸妈和哥嫂一家住在城郊,来回车程要两个多小时。
嫂子能作能闹,哥哥又是妻管严,所以虽然在同一个城市,距离也不算远,但出嫁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没有大事我一般很少上门。
难得回家一次,走之前,我吩咐蒋益去超市购买礼品。
哥嫂喜欢吃食海鲜,我爸和我妈一个喜欢香烟一个喜欢保健,这些规矩,蒋益早就入脑入心几年了。
驱车来到哥嫂家,嫂子正在院里收衣服。
见我大包小包走进来,她的眉宇渐渐舒展开来,不一会儿,便满脸堆笑挤出话:「月月怎么来了,来之前为啥不提前说一声,害我什么菜都来不及买。」
她的客气话都说了几年了,年年如此,新意全无。
顾及年老的爸妈需要她照管,到喉咙里的不满被我硬生生吞了回去。
我皮笑肉不笑:「都是一家人,吃什么都好,莫讲究这么多。」
说罢,蒋益把包装好的一盒大闸蟹递了过去。
「蒋益,回回让你破费,嫂子都不好意思了。你们快进屋,爸妈都在家,都念叨你们好多次了。」
拉着阳阳,我和蒋益快步入内。客厅里,我爸在看电视,我妈在织毛衣。
才跨进门槛,阳阳便挣脱我的拉扯,飞快跑去粘腻外公外婆:「外公,快看我爸给你带什么了?」
见状,蒋益把礼物递了上去:「爸,这是你最喜欢的牌子,抽完了我再给你买。」
接过礼物打开包装袋,我爸的眉一下就皱了起来:「这个薄荷烟我会过敏,蒋益,你怎么不记得了?」
蒋益尴尬地摸摸头,用微弱的声音回:「记岔了,记岔了.....」
蒋益不抽烟不喝酒,我想不通他把我爸的喜好和谁的记岔了?
对方一定是个和我爸差不多年纪的老人,是长辈,同时肯定也是一个父亲。而这个礼物送了不止一次,要不然,怎会入脑入心混淆了。
那一刻,被我强制压下去的怀疑再次涌上心头。
和蒋益的目光对视了几秒后,被他机智圆滑闪躲开了。
我知道,蒋益鬼缠身了,而且还是个有点姿色的中年女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