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酒店有哪些糟糕的经历?

发布时间:
2024-12-11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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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小洁癖,出门儿基本住五星,卫生间一定要干净。

俗话说得好,穷家富路嘛,花钱是小事儿,关键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特别是在国外,您说人生地不熟的,去那些看似便宜的小旅店,民宿,安全问题,卫生问题,治安问题等等,根本犯不上。国内也一样,查房,身份证,诸如此类,酒店越大事越少。

前些年去某地办事儿,朋友安排住了一家伪五星,所谓伪五星就是表面号称五星级,其实软硬件不达标,好在价格便宜,要是有协议价也就小几百。

那家酒店在闹市区的写字楼里,周围商厦林立,大堂装修的金碧辉煌,前台小姐长得也漂亮,美中不足就是乱哄哄的,楼里干什么的都有,各种小公司,饭店,商K等等。

由于赶飞机比较早,朋友考虑周到,让我先休息,晚上再去饭局。

恭敬不如从命呗,晚上肯定有安排,先补补觉也行。

我这刚脱衣服,说迷瞪一会儿,酒店电话响了。

“喂,先生您好,我是XX店的,需要按摩吗?”

“我操,你安监控了?”

“没有先生,您说笑了。”

“你们这弄得跟克格勃似的,那那那...都什么项目啊?”

“您看座机旁边的介绍单。”

“嚯,泰式店,还有皇帝浴?”

“先生,各种风格都有,您可以过来了解,也可以让技师去您房间。”

常住酒店的兄弟都知道,能拿下酒店内部的spa都有硬关系,这可是日进斗金的买卖,她既然如此直白,想必也是皮裤套棉裤——其中必有缘故。

来都来了,我去看看怎么事儿。

电梯门一开,热浪迎面,spa店装修的古香古色,一水儿硬木家具,假山流水,彷佛置身江南,提鼻子一闻,讲究,熏香还是老檀的,技师肯定错不了。

前台是位妙龄少女,带我去客厅后,铁观音也沏上了,茶点也摆上了,那一身儿前凸后翘的制服配上黑丝,每次哈腰都呼之欲出,今儿要不扔个三千两千的倒显得不解风情了。

“先生,有什么想做的项目吗?”

“没有,我本来要睡觉的,你给我吵醒了,怎么说?”

“抱歉哈,不过您可以在我们这里睡啊,我去给您开一间房。”

“你还挺大方,推荐推荐店里特色吧,是物美价廉,还是玩高端啊。”

“让您花最少的钱,享受最高端的服务。”

“好家伙,真会说话,先看看房。”

前台扭搭扭搭给我带到房间,我一看就明白了,双人床,带浴缸,灯泡儿不亮,还挺香。

我俩对视一笑,什么按摩,水疗,spa,都他妈是幌子。

“别傻愣着了,八百里加急,喊人吧。”

很快,门外就传来了高跟鞋声儿,我打眼一看,技师还挺喜庆儿,进屋就笑盈盈的,挎个小皮箱,不到四十的模样,保养的不错,皮肤亮得直反光。

说实在的,酒店的价格比外面高,我想换个更年轻的技师。

可话是拦路虎,衣是渗人毛。

技师姐姐绝对老江湖,看出了我的小心思,一屁股坐过来,直接把手放我大腿上说,“弟弟,给我十分钟,不满意的话,姐走人。”

“果真吗?”

“我还能骗你啊。”姐姐见我动摇了,边准备边闲聊,“来这边旅游的吗?”

“是,我看您这岁数儿,也是老干家儿了。”

“嗨,这又不是娶媳妇儿,你得看服务,对嘛。”

“有道理,但我还是想...”

“你想我就行了。”这岁数儿大的是猛,姐姐不爱听了,拽过我的手就往里放,“你捏捏,我这都货真价实,不信你来一口。”

看她豪放的性格,爽朗的笑声,白花花的身子,我不禁想起了宋老虎的名言,一拍床垫子,“啊,痛快!我就喜欢姐姐这脾气,挑明说吧,我想来一下儿。”

“啧,干嘛一下儿啊,姐多陪你待会儿,咱来两下儿。”这次她索性坐我怀里,抽出两支烟,点燃后送到我嘴里,“签三张单子就行。”

“糊涂啊姐,签这个能落多少,我给你现金。”

姐姐跟做贼似的,扭头看看门,赶紧把钱藏在高跟鞋里,又拿起我手机添加她微信,“我们上班不让带手机,完事儿咱俩联系啊。”

扶持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别看姐姐出走半生已是少妇,命运坎坷,从幼稚到成熟,不知吸收了多少精华,从粉嫩到黑紫,不知经历了多少摩擦,从秋冬到春夏,不知躲过了多少严打,但她没有任何抱怨,真正的强者便是如此,文化素养还极高,张嘴就是顺口溜儿,“姐会的可多,大劈叉小劈叉,老树盘根倒挂蜡。”

在交心的过程中,她不厌其烦,总是贴心地问我,冷不冷热不热,渴不渴饿不饿,刚要下床,鞋就摆好了,进浴室前,水温就调好了,摸了摸头,顺势就蹲下了,点点滴滴,丝丝入扣,一切都是刚刚好,润物细无声。

当我全身涂满泡沫儿被滑过的时候,我开玩笑说,“姐,咱这可够硬的,刮得慌。”

她边转圈儿边幽默地答,“嗨,你就当这是老丝瓜瓤子,给你搓搓。”

我心说这回可来着了,姐姐不仅幽默,会的活儿也多,那大屁股跟磨盘似的,磨得我心花怒放,酥酥麻麻。冲洗过后,她又变身为画家,舌尖就是她的画笔,我就是她的画布,笔走龙蛇,若即若离,尤其是那招江湖失传已久的旋转大威毒龙,就算行走江湖多年的我也不免暗自称绝。

我能感受到姐姐的态度,卖力不是因为喜爱,而是对生活的抗争。

既在江湖内,就是苦命人,我已经准备好评加小费了。

可就在姐姐去准备温水冲洗的间隙,我趴在那里,感觉屁股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很快那种酥麻的感觉又来了,奇痒难耐。

我挺纳闷儿,姐姐牛逼啊,后劲儿这么大嘛?

但感觉越来越不对,好像真的有什么在爬。

我随手一胡噜,心都凉了,触感应该是某种虫子,等我扭头一看,哎呦我操,地上有一条类似钱串子似的多脚虫子,肯定是房间太潮了。

我刚蹿起来,不等开骂,就发现床头怎么还有一只大耗子啊。

我彻底软了,平时最膈应这些玩意儿。

黑不溜秋的,小眼儿贼亮,盯着我,好像他妈看直播呢。

好家伙,没想到姐姐不怕,眼疾手快,好身手,上去就飞了一只脱鞋,大耗子被吓得抱头鼠窜,嗖一下就没影儿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楼下是饭馆。”

“我想报警,这他妈什么卫生条件啊,老板呢,你叫丫出来!”

“消消气,要不我给你换个房间。”

我知道姐姐的意思,想把活儿做完,也很理解她们这个群体的无奈,“放心吧,我不为难你,给你的也不用退,去收拾收拾把老板叫来就行。”

等老板娘过来,姐姐挺真实,真向着我,“耗子,吓着客人了。”

老板娘满脸堆笑,“大兄弟,实在对不住,我先给你换一间房。”

“是换房的事儿吗,这又是虫子,又是耗子的,多他妈脏啊。”

“是是是,消消气,我给你打折。”

“打鸡毛打,我想打你,你知道刚才多悬嘛,我差点儿让钱串子钻屁眼儿,咱退一万说,我不是不讲理的人,就算你们这儿潮,有个虫子,我认了,但有耗子也太他妈离谱了,这要给客人蛋嗑了,你赔得起吗。”

姐姐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老板娘白了她一眼,又跟我解释,“是,理解,大兄弟,你看这样行不行,这次免单,我再给你一张会员卡,以后来都打折。”

“你早就应该免,你们店,也就这姐姐服务不错。”

事已至此,我以为就完事儿了。

哪成想姐姐挺讲究,我刚到房间就收到信息,说什么都要把服务补上。

咱出门办事儿,得知道轻重缓急,谁会把解乏当正事儿啊,我直接婉拒。

晚上吃完饭,朋友安排的商K依然是酒店内的,女孩儿们浓妆艳抹,清一色的连衣短裙,正介绍着自己来自何处。别看她们浑身胶原蛋白,在我眼里不过一群庸脂俗粉,可能这就是缘分吧,我晕乎乎儿的,横看竖看都不满意,脑海里都是姐姐的大磨盘,索性就发了个信息,“姐,下班吧,我想给你唱首歌。”

姐姐懂我,特地打扮了一番才赴约,完全不输在座的年轻人。

她也放得开,唱歌,喝酒,骰子,样样精通,有那么一瞬,我都怀疑她是退役果盘儿。

许是姐姐太久没放松,加上这帮人起哄都叫她大嫂,好家伙,这左一杯右一杯的,没等到《朋友的酒》就拉丝儿了。

本来挺开心的事儿,我中途上洗手间,她搀着我也要去。

巧了,我看走廊那头儿有五六个客人,其中被簇拥的是个秃顶,灯光一照特别亮,他还穿个貂儿,毛茸茸的,挺显眼,“你看嘿,这人,中间溜冰场,四周铁丝网。”

姐姐笑着说我坏,我又补了一句,“脑瓜儿溜光,肯定爱嫖娼。”

眼瞅着我俩越走越近,秃顶无意扭头,愣了一下,晃晃悠悠看看姐姐,又上下打量我,那眼神儿就不对了,按北京话说叫照眼儿,犯照,挑衅的意思。

姐姐率先跟他打招呼,“张哥来了。”

秃顶酒气熏天,哼了一声,“操,你业务够多的啊。”

我太了解这种老灯了,无非是照顾过人家生意,看我们有些亲密,吃醋了,而且是吃一个技师的醋,可笑至极,白他妈混了。

我都没正眼夹他,走廊本身就不宽,他们还挡着道,“让让嘿。”

这老灯不干了,出言不逊,“你挤个鸡巴啊。”

“一个啊。”

我并不想给朋友找事儿,跟这种傻逼也犯不上,说完搂着姐姐就奔洗手间了。

回到包房后,我告诉姐姐,“我带过女孩儿,理解你的处境,毕竟以后还得混呢,这种当地皮鞋惹不起,如果他叫你走,我不为难你。”

“没有,今天就陪你,我刚才都怕你惹事儿。”

“他不配,以后对付这种老灯,就多下丫钱,傻逼似的。”

说完,我又转过去两千。

“什么意思?”

“误工费,不能白叫你给我唱歌啊。”

我能感受姐姐的感受,看着她复杂的眼神儿,今晚注定不平凡。

不等她说感谢,我话锋一转,“姐,我多面善啊,怎么能觉得我惹事儿呢。”

“不对,我有感觉,你不好惹,冲你那纹身,你也不老实。”

“纹身不算什么,再说了,姐,我这龙鳞都快让你刮掉了。”

“讨厌,那我待会好好喂它,你不是还有一条呢嘛。”

“游龙戏凤?”

“四龙共舞!”

此话一出,我俩都没心思唱了,姐姐许是带着些感动,也不背人儿了,骑在我腿上一刻也不愿意分开,舌头就没闲着,不知道的以为她嗑药了,或是我久违的老情人。

朋友有眼力见儿,赶紧结账,散摊儿。

回到房间,姐姐也是沾点职业病,二话不说就洗澡,漱口。

我这人住酒店有很多小习惯,比如不住尾房,进门前先敲两下,用手机扫一圈房间等等,当时我正躺着抽烟,顺手就打开了摄像头,就发现电视旁的水壶有光斑。

众所周知,商超的洗手间,酒店,都是偷拍的重灾区。

好家伙,难道说,这把我要当国产区的男主角?

我赶紧上前查看,说心里话,不太确定,毕竟咱住的不是情侣酒店,也不是小破宾馆,但最终,我还是低估了产业链的黑手,水壶下面确实有针孔,角度正对着大床。

这时候姐姐从浴室出来,口儿挺急,蹲下就上活儿。

我正撅着屁股聚精会神地研究水壶呢,被突然的温热吓了一跳,“我操,别急。”

“不急你撅着屁股等我。”

“不是,你看看这个,你们这个地方可太复杂了。”

我俩拿手机扫了半天,再三确认安全后,我想给前台打电话。

要不然说姐姐是老江湖呢,虽然她也没见过这种情况,但她并不怕,把水壶往柜子里一扔,“打什么打,有话明天再说,你给我过来。”

那一夜,连绵不断,我们从人生聊到生人。

春宵甚美,卿之技,千变万化,卿之户,紧也。

转天我跟朋友说,别饶了酒店,要是曝光,它损失少不了。

最主要的是这帮偷拍的孙子没底线,如果是下海的女孩儿都有情可原,她们吃的就是这碗饭,赚的就是这份儿钱,挨打就得立正,但这种酒店,民宿,住的大多数都是良家妇女,搞对象的学生,这玩意儿一传播,人家还怎么过日子啊。

朋友也是当地皮鞋,这事儿一出,特别不好意思,觉得丢了面子。

我还挤兑他,“不是你小子装的吧,要想看我当男主角,你就直说。”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