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超级好看的青梅竹马小说?
(已完结)
【直率青梅X腹黑竹马】
面圣时因为漏听一句话,把自己嫁出去了。
嫁的还是从小到大和我打架斗嘴的靖王世子谢珩。
看见那道赐婚圣旨,我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大殿上。
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扶了我一把:「周大人这是高兴过头了。」
(一)
我叫周婉,刑部尚书之女,现任大理寺卿。
这个大理寺卿本不应该轮到我,可惜我的双生子哥哥被一位苗疆姑娘迷得五迷三道,跟她回了苗疆。
因为和他长得像,在我爹的安排下,我被迫顶替了哥哥大理寺卿的职位。
通俗点说,女扮男装。
案子审了一天一夜,以至于面圣的时候只隐约听见「周爱卿觉得如何」,便糊弄了一句:「臣以为甚好。」
殊不知皇上前面的那句话是:「周爱卿与令妹感情甚笃,靖王世子近日说想求娶令妹,爱卿以为如何?」
早不糊弄晚不糊弄,刚好糊弄了最关键的那一句。
我就这样稀里糊涂领了一道赐婚圣旨,替我哥把自己给嫁出去了。
等到头脑清醒,看见圣旨上的字迹,我差点眼前一黑,栽倒在大殿上。
旁边的李公公见状,赶忙扶了我一把:「周大人这是高兴过头了。」
李公公最近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越发长进了。
你看我像高兴的样子么?
咱们这位皇上,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说媒。
上回刘丞相被皇上单独召见,出来时便多了一个孙媳妇。
至于谢珩,靖王世子身份尊贵,的确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好姻缘。
但我与他青梅竹马十几载,每天不是斗嘴便是打架。
他求娶我?除非天塌下来。
这其中一定有鬼。
第一次见到谢珩的时候,是因为我爹与靖王一同出游,一去三五日,他来尚书府小住。
我在院子里练射箭,一箭射破了谢珩的衣袖。
身边的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只有中间那个清秀的少年摆手道:「无妨,早知周小姐射艺极佳,今日只是意外,你们都下去。」
我却看不惯他平时那副颐指气使的样子,于是轻描淡写说:「我就是故意射偏的。」
少年的脸黑了几分。
最后演变成了我俩互相对着骂。
「大字不识的草包,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谢珩气得脸色涨红,拂袖背过身去。
我「哼」了一声,不甘示弱地回话:「连弓都拉不开,什么世子,就是个绣花枕头。」
那天晚上,我娘罚我不许吃饭。
还说要是伤了世子,我们家就得跟着倒霉。
真讨厌。
尚书府与靖王府一墙之隔,以后每日清晨,谢珩便开始练武,把剑舞得猎猎生风,将我从睡梦中吵醒。
我以毒攻毒,捧着我爹书案上的「大景律令」在墙下朗诵,到后来几乎能倒背如流。
语调真挚,声音动情。
直到他被吵得受不了,爬上靖王府的墙头,咬牙切齿地叫我别念了。
他觉得我这般用功念书,一定是为了日后上一道折子,将他送进诏狱里。
我觉得他这般用功习武,一定是为了日后若我家被抄,他好冲在第一个。
......
我托着腮看着那道圣旨,跟我爹大眼瞪小眼。
我爹握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婉婉,你现在女扮男装,爹到哪再弄一个女儿来嫁给谢珩?」
我回握住他的手,同样语重心长:「爹,我觉得你可以再努力一下。」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我爹被茶水呛得咳嗽的声音。
我爹被我气走了。
我娘让我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把我哥找回来,要么让谢珩开口退婚。
两条路都比登天还难。
我的愁绪一直被我带到了大理寺,只是没想到今日午间会审,监审的人竟是谢珩。
他一身玄色骑装,头发高高束起,腰间一枚扎眼的朱红色流苏。
比起幼时的清秀,如今更多了几分恣意张扬,叫人没法把眼神从他的脸上移开。
他看见我似乎心情甚好,还有闲情过来拍拍我的肩,意味深长道:「成蹊兄怎么好像消瘦了?」
我哥大名周咏,表字成蹊。
我懂,跟未来大舅哥搞好关系,那我用大舅哥的身份让他知难而退。
「臣为皇上效力,鞠躬尽瘁,比不得世子爷清闲。」我学着哥哥的语气,话语并不友好。
谢珩并不恼怒,话锋一转:「过几日秋猎,周大人带着婉婉一起?」
我皮笑肉不笑,直截了当地回绝:「没空。」
青阳县令遇害一案,我已接手了十几日,今日午间这一审已是第三审,可仍旧一点眉目也没有,哪有心情去劳什子秋猎。
不过秋猎意味着人多,人多也就意味着......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给谢珩再找一个他中意的姑娘?
......
「成蹊兄一向洁身自好,怎会......」在我身后的谢珩欲言又止。
我带他来了京城最大的风月场,心里已经盘算好了——今日他给哪个姑娘的赏钱最多,我便知晓他喜欢哪一挂的了。
若是喜欢温柔小意,我明日便给丞相府下拜帖;若是喜欢泼辣些的,那便是皇后娘娘的那位表侄女......
「偶尔放纵,偶尔。」我敷衍一句,迫不及待地拉着他踏进了大门。
老鸨见谢珩衣着华丽,看上去便身价不菲,眼睛放光,立刻凑了过来。
「公子喜欢哪位?妾身立刻为您叫来。」她话音谄媚,扬手叫来几个姑娘。
一屋子胭脂水粉都瞧着谢珩,跃跃欲试。
谢珩扫过里面花枝招展的姑娘,开口道:「本公子喜欢会射箭的,最好还射得不准。」
几位娇娇弱弱的姑娘,本来燃起的心「啪」地灭了。
不说这里的女子了,放眼整个京城,有几个会射箭的?
老鸨赔着笑:「公子,射箭......是否有些强人所难了?若是吟诗作赋倒还是有的。」
谢珩挑眉:「哦?有会念书的?」
一个胆大的姑娘走上前,几乎要把身子都贴到谢珩身上,扬起那张妩媚的脸,娇柔道:「公子想听什么诗?全京城才子作的诗,妾身都会。」
那副嗓子,就是连女人听了都要心神荡漾。
谢珩不着痕迹避开,面无表情道:「本公子爱听刑法律令。」
「要一字不差、倒背如流。」
那姑娘的身子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
我闻言也僵了一下。
沉默了片刻,那姑娘甩开谢珩的胳膊,羞愤难当地跑上了楼。
许是没想到谢珩长得好看,脑子却有点问题。
我往老鸨手中塞了一枚碎银,尴尬地笑了笑,拖着谢珩离开。
「世子爷,您这要求未免太高了些吧。」我压低了声音,恨铁不成钢。
去哪找又会射箭,还会背律令的女子啊?
我想着这两样特征,越想越不对劲。
这不就是......
谢珩似笑非笑,揽过我的肩道:「周大人觉得高吗?我怎么觉得这人很好找呢?」
(二)
连续好几天案子都没有眉目,再加上那道圣旨,可谓是一团乱麻。
我揉着眉心,趴下放满卷宗的案上。
同僚裴悸给我递上一杯热茶:「周大人若是疲惫,这案子便暂且缓一缓也好。」
「我要去青阳县。」我猛然坐起身,把裴悸吓了一跳,桌上的热茶都晃了晃。
既能查案又能躲谢珩,实乃妙事。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我当机立断上了折子,皇上大笔一挥,准了,末尾还说要派一个人与我同去。
裴悸看见我的目光,无奈一笑:「周大人知晓裴某身体向来不好,舟车劳顿是万万不可的。」
他是个药罐子。
另一个大理寺少卿近日刚成亲,新婚燕尔,皇上还不至于要他去。
可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与我同去的是谢珩?
我看着他自然在我身边坐下,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靖王府还真是......清闲。」
谢珩长腿伸展,本来宽敞的马车此刻显得有点拥挤。
「不清闲,只是我特意提前处理了庶务,才得了这几日,能与周大人一同办案。」谢珩说的理所当然,我却立刻就想跳下马车。
好,真有你的。
......
辗转数日,总算到了青阳县。
边陲县城,民风颇为彪悍,守着关卡的人不曾正眼瞧我们一眼,只伸出一只手来,懒懒道:「通关文牒。」
我皱了皱眉。
语气这样蛮横,按照大景律令,应当革职。
谢珩按住了我的手,交上了那份文书。
「大理寺卿周咏,靖王世子谢珩......」他随意地念出了我们的名姓,却突然间噤了声。
许是青阳县许久没有来过这般人物。
那人立刻起身行礼,语气惊慌,与方才大相径庭。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二位大人快请。」
说完朝远处恶狠狠地招呼一声:「阿雨,还不快带两位大人到最好的驿馆下榻!」
被唤作阿雨的女子面色苍白,含着些畏惧,慢吞吞地起身。她的装束不像是青阳县民,反倒像是中原人。
我们跟在她的身后,一路走进了青阳县,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大街上荒无人烟。
我好几次想出声,都被谢珩制止。
仔细一看,才发觉阿雨姑娘的背上都渗出了汗,脚步颤抖,好像在隐忍亦或是恐惧。
现在已经是秋日。
我压下了满腹疑问,只得一言不发。
这个青阳县定有古怪。
阿雨领着我们来到了守卫口中「最好」的驿馆,然而仍是年久失修,甚至凑不出两间好屋子。
她推开门,小声道:「这儿就是驿馆,二位大人若有什么需要,便去城门处。」
说完,便生怕我再叫住她似的飞快离开。
我也不想再去理会,先将带来的东西丢了进去,差点被里面的灰尘呛到。
谢珩在我背上拍了拍,我咳得更厉害了。
今日修整,很快入夜。
晚间也是阿雨来了一趟,送来了些吃食,都非常简单,她只将碗筷放在门口,甚至不愿见我们一面。
简单垫了垫肚子,我将下午去青阳县衙找来的文书摊开,点上了灯,准备在晚间翻看。
只是本来约好分住的谢珩突然敲开了我的房门。
「周大人不会介意挤一挤罢?」
我捏着卷文书的边缘,用力得指尖泛白,勉强扬起一个笑,来掩饰自己的紧张:「为何突然......」
谢珩言简意赅:「床塌了。」
原来刚刚那声巨响不是我的幻觉。
正想去看看还有无转圜的余地,却突然发觉天上飘下了雨丝,顷刻间雨落如注。
谢珩原本的房间在最东面,没有雨具,我只能默默地退回来。
那人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的动作,把手中的灯一放,就自顾自在我的榻上歇了下来。
我只能埋头继续读卷宗。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宽衣解带的声音,我不敢回头看,然而再盯着眼前的字,却一点儿也看不进去。
灯光昏暗,烛火摇摇欲灭。
我的头一点一点,最后眼睛一闭,睡在了书案上。
本该在榻上的人将我抱起,然而眼神却落在我的耳后。
那里有一颗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小痣。
半梦半醒之间,我好像听到有人唤了一声「婉婉」。
转念一想,连谢珩都看不出来,怎么可能有人知道。
我安心地睡着了,不自觉地往旁边的热源贴近了一点。
(三)
「周大人休息得如何?」
我微微睁开了眼睛,还不甚清明。
只感觉脖颈有点酸涩,不像枕在枕上的感觉。
转头看到谢珩放大的脸,那点睡意都给吓没了。
我为什么会睡在谢珩的胳膊上?
看着谢珩含着笑意的眼,我一骨碌爬起身,只能干笑:「哈哈......休息得不错。」
「那便好,我没想到周大人的睡姿......」谢珩欲言又止。
打住,再说下去就不礼貌了。
我截断他的话头:「世子爷,咱们还是先办案。」
谢珩从善如流闭嘴,然而那双眼睛还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我一边束发,一边理了一下昨晚的卷宗:「昨日看了县衙的文书,青阳县虽然是边陲县城,但商业繁茂,不至于如此贫穷。」
「再说,这青阳县的养廉银子是皇上亲自拨的,说是要优待,就优待出了一张塌了的榻吗?」
「还有昨日那位阿雨姑娘,或许咱们能从她嘴里先撬出点什么。」
谢珩点点头,算是赞同。
「先去一趟......」
说到一半,他开始脱衣服。
揭掉宽袍上衣,换上一件窄袖的胡服,精壮的胸膛就袒露在我面前,我努力保持镇定。
我现在是周咏。
怎么还会为区区美色所迷。
就我哥那颗榆木脑袋,除了公务什么也装不下,哦还能装下那位苗疆姑娘。
我背过身去:「世子爷还请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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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言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