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的父母把你送进了豫章书院,杨永信电疗所一类的地方,你会怎么办?会报复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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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02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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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讲一个朋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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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以前是我的客户,赡养父母的法律咨询。

他要把父母接到家里赡养,他父母不肯去,但要大额赡养费。

他这人十分聪明,只是提了几个问题,问的都很准,并且讲几句话他就明白怎么自己整理材料,自己就把事情处理好了。

他开了个卖高仿球鞋的网店,当初我随口回答所以也没收咨询费,所以事成之后他送了我一双鞋,然后还约着打打篮球,一来二去的,就成了朋友。

成了朋友,就会一起喝酒,一次酒过三巡,我就问了,你家情况怎么那么怪,怎么你爸妈还不肯跟你一起生活呢?

他喝多了,醉了,说你知道网戒机构吗?就杨永信那种的,我高中时候被我爸妈送进去过。

我问,电击那种?关起来揍那种?

他说,差不多,我那个机构,校长会卸肩膀,你犯了大错,他就把你肩膀卸下来,脱臼,你认错了,他再给你装上。

不留外伤。

刚开始去的,都不听话,校长就卸你一个肩膀,把你丢到光秃秃的黑屋子,你疼,只能忍着,你喊也没人听见,你想自杀,屋里除了地面和墙什么都没有,你想撞墙,脱臼的剧痛让你根本没法用力,你只能忍着。

三个小时以后,会有人问你以后听话不听话,你只能说听,你肩膀还脱臼呢,你说了听话,有人给你送饭,说吃完饭就把你肩膀装回来,你吃了饭就睡过去了,饭里有药,等你醒来,肩膀就被装好了,你被安排在四张单人床的多人宿舍,想下床看看,腿上传来一阵剧痛,你一看,一条腿的膝盖被掰脱臼了。

你在床上也动弹不得。

因为不能让你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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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打断,我说那个有药的饭绝对不能吃啊,腿不能用了,那一点儿逃生都不成了;

他淡然的,说,对,但你要是不吃,他就饿着你,黑屋里,一点光没有,睁眼睛还是闭眼睛都一个样子,你喊人都能听到回声。你感知不到时间的,只有肩膀脱臼的疼;

人家还很懂医学,肩膀脱臼12小时后会再问你一次听不听话,你还不听,他们就把另一个肩膀也卸了,再关你12小时。

我当时有点呆住;

他接着说,之后人家拿着医学教材找你,说你自己看准了奥,脱臼24小时了,以后没法可恢复完全了,你不听话,以后就是残废了,胳膊跟残疾一样,还办不了残疾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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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就没有骨头极硬的?打死也不服?

他说,确实有一个狠的,小黑屋关了两天两夜,宁死不服,说你tm不弄死我,我出去就报警!机构校长听完,直接把他带到后院围墙,那围墙边上,有个砖头围起来的狗窝,狗窝边上栓了两条大狗;

然后说,你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呢,是自己想逃跑,跑到这里,踩着狗窝,想翻墙,但是呢,被狗发现了,你手搭在围墙上,狗在下面咬你裤脚,把你胳膊拉脱臼的;

硬骨头气的疯狂叫骂,机构校长不以为意,唤了几个人,架住硬骨头,然后把狗拽过来,摁着狗头,让狗对着硬骨头的裤脚一阵子乱咬,硬骨头吓得哇哇哭叫,然后,机构校长就把硬骨头塞进了狗窝,关上了门,放开了狗,那俩大狗顶着门对着硬骨头嘶嚎,嗷嗷狂叫。

那机构校长接着说,你的故事嘛,就这样子喽,你肩膀脱臼了,就摔了下来,为了防止狗咬你,你就躲进了狗窝,还关上了狗窝的门。狗太能叫了,你因为脱臼,喊不过狗,所以没人听见,我们就是因为这个理由找不到你,你的肩膀以后再也治不好,就因为狗。

硬骨头终于又哭又骂起来,机构校长听都不听,扭头就走;

狗叫了一夜,第二天,硬骨头也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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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说,这故事太夸张了吧,你这都看见了?

他嘿嘿一笑,说,这故事呢,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但硬骨头这个人,我确实见过。

我惊叹一声我漕?

他接着说,我见到硬骨头时,他已经痴呆了,听说他的饭里面的药量特别大,两个月下来,人就傻了,平时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机构校长看见差不多了,把他抓过来,打了几天。等我再看见他的时候,你对他打招呼,他就鞠躬,你拍拍他肩膀,他就下跪,你声量稍微大点,他就吓得磕头。

打了几天,教会他三样:鞠躬,下跪,磕头。

我听到汗毛都竖起了;

他继续面带嘲讽的说,话也教会三句,都是机构校长教的:

“感恩您”。

“我以前愧对您”。

“校长耐心的教导我,让我懂了很多人生的道理,我为您背诵一遍《弟子规》吧,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

我感到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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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说,结局嘛,后来,硬骨头的爹妈过来接他了,一见面,他妈就说,这孩子怎么变这么木了呢?

校长就说,孩子,跟妈妈说句话呀,然后拍拍硬骨头的肩膀。

硬骨头啪就跪下了,说,我以前愧对您。

他妈大惊,赶紧来扶,嘴里喊着,这跪什么呀不用不用。

硬骨头听他妈一喊,直接邦邦的开始磕头。

他妈把孩子扶起来,问他,孩子你咋回事啊,校长对你好不好啊?

硬骨头回道,校长耐心的教导我,让我懂了很多人生的道理,我为您背诵一遍《弟子规》吧,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

背完了,校长春风拂面的来解释,孩子的网瘾太重了,已经占据了整个大脑,我通过国际最先进的医疗手段把网瘾拔出后,发现,没了网瘾,孩子脑子里竟然什么都不剩了…

硬骨头他爹妈赶紧接着,对,孩子以前除了打游戏上网,别的啥也不想!

校长解释说,所以,为了填补大脑空白,我教了他,这部讲解古典孝道的《弟子规》,现在,孩子已经成功的重归本源,他的状态就像个初生婴儿一样,我们要让他从婴儿时,就打下国学的根基!

他爹妈对校长千恩万谢,然后准备带着硬骨头回家了,离开前,他妈说,孩子,跟校长说再见?

校长也微笑的示意再见,摆了摆手,硬骨头看见了,给校长鞠了一躬,说,感恩您。

一家人欢欢喜喜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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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特么的….我怀疑你给我讲鬼故事!

他猛灌一口酒,那个地方就是那样,校长就是皇帝。

我恼火起来,就没人想着反抗吗?

他语气浅浅的,说,你想怎么反抗啊,你自己一个人,人家十几个男教官,你怎么打啊;

我质问,那你们那么多学生,团结起来,怕那几个男教官?

他笑了笑,说,怎么团结啊,人家想不到吗?人家允许你团结嘛?你有机会吗?

“那时我在宿舍醒了后,膝盖脱臼了,动不了,寝室里忽然进来三个人,是我的三个室友,为首的那个,见到我,先特么给我一个大嘴巴,说你新来的吧,腿还断着呢?晚上不许哭,不许叫,吵到老子睡觉,老子弄死你!”

“另外那俩直接到床上拉我,我腿还疼的要死,他们不管,依旧把我拉到厕所,让我有屎赶紧拉,有尿赶紧撒,如果半夜弄,他们可不帮忙,就得憋着,憋不住了弄到床上,还得挨揍。”

“我倒是能尿出来,但拉不出来,他俩就拿着牙刷把捅我嗓子眼,让我把今天吃的吐出来,吐干净了,也一样,没有屎了。”

“我就这么过了一夜。”

“你说我们要团结,怎么团结呢?人人彼此都有仇的,没有丝毫情谊,怎么团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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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瞪口呆,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见这种事。

他继续说,你想到的他们也想到了,他们鼓励举报,他们绝不连坐,他们一个小食堂能把伙食分成五档,能不公平就不公平,能欺压就尽量多的欺压,敢举报都能获利,每人看着其他同学,都如同仇寇,还团结,团结谁?怎么团结?

“置之死地而后生,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这特么更不可能,想玩那一套,都是人被逼的真的没一点活路了,这才能把人心聚起来。机构里,真的让你没活路了吗?你有啊,就是听话啊,你听话是真能出去啊。有这条活路在,人心就聚不齐的啊!”

我沉默起来,是啊,有这条活路在,这局,就是死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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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轻飘飘的,继续说,第二天,校长就来看我,夸我表现的不错,没跟室友说乱七八糟的幻想,没鼓动室友实行不可能实现的妄念。其实我早看清局势,决定认怂了,就求饶说,校长,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改正,您放我回家吧。

“校长哼了一声,说,你是个聪明的,可惜了,你这小招数我见多了,放你走,是不可能的,必须疗程结束后,看完效果,再考虑。”

“我哀求校长,那先把我膝盖接上吧,太疼了。”

“校长啪啪就给我接上了腿,回身就走了,还跟那男教官说,这小子滑头,你盯紧了点!”

“校长走了,那男教官,先给我一个大逼斗,然后才说话;”

“以后校长说的话你就当圣旨一样,你听到没有?再敢不老实,你特么天天挨揍!”

“我就给教官陪笑脸,说,哪敢啊哪敢啊,以后我保证服从命令。”

“教官哼了一嗓子,说,看你也是个懂事的,这样吧,你那腿,还有肩膀,都得养养,我呢,给你特批,你就去机构的小诊室休息吧,那里还有高年级的学生帮忙,能照顾照顾你。”

“我忙说谢谢教官,谢谢教官。教官说,嘴上说谢我,有个屁用,你去住那个小诊室,你得交钱!你带钱了吗?”

“我当然一分钱没有啊,我就战战兢兢的说了,教官却没生气,说那我借你吧,你给我写借条就完了。”

“然后教官口述,我笔录,因欲逃离学校,翻墙时受到摔伤,膝盖脱臼,今教官借我3000元,供我住院一周费用…………”

“我灵机一动,忽然想明白了,赶紧对教官说,教官,我这伤的严重,得住两周吧?费用3000会不会不够?要不凑个整,我写10000元吧?”

“教官咧着嘴笑骂,你倒是个上道的啊,写吧,以后我罩着你。”

“去小诊室的路上,教官还教育我,说让我以后啊,忍一忍,装一装,别跟家长对着干,你也干不赢,家长不行,还有这些机构呢,也就几年了,考完大学,谁还管你啊。”

“我就连连答应,住进小诊室,过了一段正常日子,养好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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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连夸他牛13,在那种地方也能混的不错。

他又猛灌一杯,说,很快就混的不行啦。

“我因为表现的听话,很快就被认定,网瘾治疗有了初步结果,校长批示让那个教官监督着,给家里打电话”。

“我按照教的,电话里跟我爸妈说,我错啦,我忏悔,我要改等等,教官赶紧接过话茬,说孩子刚来时候挺严重,翻墙逃跑时还把腿摔坏了,可把我担心坏了,赶紧垫了一万块钱,送到医院,就怕孩子留后遗症啊,现在孩子都恢复好了,我也放心了,等等”。

“我爸妈一开始还挺满意的,后来听说我腿摔坏了,就急了。”

我说,那你爸妈这不是挺在乎你的吗?

他说,不是的。

“我爸妈,说我摔坏腿,是学校的问题,责任全部归学校,他们可以不追究学校责任,但治疗费用就应该学校出,他们一分钱都不出。”

“然后教官就和我爸妈争论起来,到了后面,教官直接骂,我这可是有你儿子亲手写的借条,我tm到哪都有理!”

“我爸妈在电话里噼里啪啦的臭骂我一顿,说这一万块钱就买个和你一刀两段,以后你最好死在学校,别再来烦我们”。

“然后把钱打到教官的账户,第二天就把这个事投诉给校长了”。

“校长把教官臭骂一顿,教官挨完骂,径直找到我,一脚把我踹好几米远,骂我是个爹不要妈不疼的狗东西,狠狠揍了我一顿,然后给我分到新生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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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了,问他,什么是新生食堂?

“都是我瞎起的名字,伙食分成五个档次,新生食堂,食物只有青菜、豆腐、米粥,菜里不放盐,新生食堂那里,学生先喝一杯盐水,拿着空杯子去换,没有盐的饭菜”。

我惊叹了,这比监狱还狠吧?

“水里下了药,放了盐才能盖的住药味,那个药服下去,人就头晕,身上没力气,估计是针对脑子的”。

“比新生食堂好一点的,名叫学生食堂,唯一不同的就是,可以把盐水倒进饭菜里一起吃”。

“这样也保护教官他们,他们在外面不会喝一丁点带咸味的东西,避免学生给下料”。

“盐和菜分开,东西既做的难吃,又不让你缺什么营养,以前,有学生想跟后院的两条大狗处好关系,方便以后能翻墙逃跑,结果攒了十块豆腐去喂狗,嘿,狗都不吃。”

“再好一点,叫毕业食堂,这些能走的学生才能吃的,每天多了一个煮鸡蛋,菜里放盐了,水里没药了”。

我连连点头,能毕业的,那已经老实了,也不用下药了。

“再高级的,叫干部食堂,这里是教官,校医这类在学校工作的人吃的,跟外面的食堂一样,还有学生干部也能吃”。

我惊异,怎么还有学生干部?学生干部怎么回事?

“就是愿意出钱孝敬教官的,教官就让他们当个学生干部,我当初就差点当了学生干部,这不是因为我爸妈得罪教官了,我才被发配了么。”

我沉默无语

“最高级别的,小食堂,校长自己,学生家长,媒体记者,监管部门吃的,这里的剩饭喂那俩大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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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怎么接茬儿,又问,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被教官揍了两周,这半个月,新生们,就是出去跑半小时,立正半小时,再跑半小时,再立正半小时,教官针对我,别人是每个小时能喝一杯水,我是四个小时才能喝一次水,但一次必须喝下四杯。”

“挨揍时候,我躲着教官的皮带,踩到操场的土坑里,崴了脚,这下子跑步就一瘸一拐,教官说我跑的不齐,天天揍我”

“还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教官找到我,往我粥里吐了口痰,然后才去吃饭”。

我听的受不了了,问他,那你后来怎么办了?

“后来啊,后来,我们平时喝的水里,不是天天被下药吗,有的体质弱的,已经开始痴痴傻傻的了,跑步累了,就一面号啕大哭一面跑,还有的就下跪求饶,还有的就开始反抗,被那些教官们一拥而上的揍了一顿,打到求饶”。

“那个药仿佛能让人,变成只有本能的动物”

“我到后面也扛不住了,挨揍的时候,很想很想还手”。

我兴奋了一点,然后你终于揍教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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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惨然一笑,我没有,你以为是什么爽文呐。

“问题就在那个药!绝不能再喝了”

我用我最后的理智,告诉我自己,那个药,问题很大,绝对不能再喝了,再喝我迟早会变成一个废人”!

“于是在我能休息的时候,我跑到教官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嚎啕大哭,说我自己是个背信弃义的混蛋,是个小人,辜负了教官的信任,求教官给我个机会弥补。”

“教官一腿给我踢开,踢的太用力,鞋留我怀里了,我感觉把怀里的鞋用袖子仔仔细细擦干净,然后跪走回教官面前,把教官的脚丫子捧起来,用袖子抹了抹脚底板儿,然后给教官把鞋子穿上”。

我又惊了,心说你这个太….

“那教官也愣了,然后哈哈哈的笑起来,让我赶紧滚,我就滚了,下午训练,他就没揍我,我心里有了底儿。到了晚上,我又去找教官宿舍找他,他让我滚,我说今天只擦了您一只鞋,另一只还没擦,他说你快去你m了个b,你贱啊,我就蹲在门口,把他门口鞋架的几双旧鞋就给擦了个干净,然后在他门口呆了一夜”。

我忍不住,说,你这何必呢?

他说,我别无选择,其他教官我都没接触过,只有这个教官有过接触,这个人,当年收了钱,还愿意跟我说点好听的,说明他这人吧,至少占了好处,就真办事,能交。

我无语,他继续说;

“那天教官早上出来,看到我吓了一跳,又骂我几句贱,然后让我进屋了。”

“他想了一会儿,说,你这态度我也认了,咱俩的事就算了了,你也别他吗装了,你说说吧,你到底想干啥!”

“我心想,能不喝药就行,但一时之间不敢说,怕教官忌讳有人提药,我就沉默不语”。

“那教官看我也不说话,就让我赶紧滚,不然还揍我”。

“我就跑了,集训去了,午间休息,寝室的三个室友来了,问我昨晚干嘛去了,听说给教官舔鞋去了,真贱啊,晚上回来给我们三个也舔鞋啊”。

“我就沉默不语,教官在远处看见他们仨围着我,就一面朝我这走,一面大声骂了一句,让他们仨别挑事,别聚众,离我远点”。

“寝室三人跟没听见一样,为首的也往我粥里吐口痰,说,别的新生来了都得在寝室干活,这是规矩,你tm烂跑什么?”

“教官此时已经走来,看到那飘着痰的粥,骂道,谁吐的,给我喝了!”

“寝室三人为首那个,抬着眼皮,对教官说,你喊什么?啊?你该帮着谁,你不明白么?我刚到这那次,我缺你的了少你的了?信不信我也把这事告诉校长”?

“教官一瞬间脸气的涨红,我看准时机,抄起粥碗,盖着那小子的脸,就砸过去,直接把他鼻梁就给砸断了,场面一下就乱了,其他教官一拥而上,把我摁地上了。”

“我在地上就大声喝骂,你敢骂教官,你敢质疑校长,你该死!”

我听不明白了,问他,他这也是被洗了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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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咋可能。

“我被命令去太阳底下罚站,教官去汇报校长,我把教官拦下了”

“教官问我是不是作死,我说,教官,我不能受任何处罚,我还得因此成为学生干部”

“教官问我脑子是不是有病,还说,这次能保下你不用脱臼,咱俩就算两清了,我说,不行,教官”。

“那小子今天敢出言不逊,敢拿您垫付医疗费的事要挟您,就是因为我爸妈跟校长投诉了,所以这帮人才有这个错觉,觉得自己不用再怕您了,他们能反制您了”。

“他们不怕您了,您怎么继续从他们身上弄钱?以后还怎么管理?您堂堂教官,怎么能受他们的气?”

“所以这个局,只能我来解”。

“只有我这个始作俑者,够惨,对您够屈服,这个事才能平”。

“那教官说,老子当初揍你就是tm出气”。

“我说,现在就是机会,他们听到的,是我为了保护教官和校长的名誉,才打人。”

“全校都知道,当初,我因为投诉,才又交钱,又当不成干部,他们这才以为投诉很有用!”

“因为投诉,教官您,才不敢让我当学生干部。今天这个机会,如果让我当上了学生干部,那他们就知道,投诉就是个屁,教官您的态度,才是真正的爹”。

“一言让人生,一言让人死,让投诉变成屁,重新建立您的权威”。

“那教官就好像刚认识我一样,上上下下的打量我,说,怪不得校长说你有点小聪明,我之前觉得,你马屁拍的那么恶心,聪明个屁,今天才看出,你是真有点脑子啊”。

“我苦笑说,教官,我这点脑子,只会审时度势”。

“教官说你小子不错,那你说,你想怎么样?”

“我说,把那小子的学生干部身份,撸了!然后让我当学生干部!”

“教官眯起眼睛,想了一下,说,行吧,你滚到树荫那等着,坐着吧,我去跟校长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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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这就成了,你从一开始就计算好这些了?

他说,计算什么啊,走一步算一步,临场发挥,瞎编了一套逻辑,好在编圆了而已。

我竖起大拇指,问他,然后呢?

“然后就成了,那小子在校长面前大哭,发毒誓说他没有,他没有质疑校长,是教官污蔑他;校长压根不信,如果孩子没被打服,这会从根本上,影响他的商誉,校长不愿冒一丝风险。那小子又说,他给教官送过礼,校长轻蔑的说,你要是真送礼了,教官还能跑来跟我说这些?”

“那小子被打的巨惨,学生干部也撸了,我也当上学生干部了,教官收钱也比以前顺多了”。

我拜服,问他,那投诉就真没用了?

他说,后来我也琢磨过这事,校长只在乎他的商誉,教官要是有本事能让家长多掏钱,他是不在乎的,但家长要是不满意,闹起来了,那他绝对是要追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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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后来,他继续讲;

“后面我就顺风顺水了,不用吃药了,原来订的一年,我四个月,他们就让我出来了,我听话的要命,也不剩什么油水,再让我呆着,那不就是浪费人家大米吗”

“我爸妈很不满意,说交了一年的钱,只呆了四个月?找学校闹,要不把我送回去,不然就得退一半的钱”。

“学校直接找我沟通,希望我做做我爸妈的工作,如果做不好,他们也不会退费,但接受第二方案,让我回学校的方案”。

“我跪在我爸妈面前疯狂磕头,说以后一定好好孝顺他们,我那时16岁啊,被他们送到电子厂打工了,工资卡归他俩,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而且还得做三餐饭和所有家务”。

“我爸妈终于满意了,虽然我最终,学历只有初中,但好在听话,他们又生了一个孩子,准备把这个培养成才”。

“他们不知道,因为我没喝那么多药,所以我没变成傻子,我忍了两年,18岁一到,我当夜逃跑了”。

我忍不住问,那时你身上也没钱啊,你怎么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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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情其实淡漠,仿佛在说另一个人的事。

“刚出来时候,我找到电子厂的同事借了300元,买了张车票去了省城,在省城搭了辆黑车,去了个小县城”。

“然后身上的钱只剩40块,我很饿,也不敢花,就想着,趁着白天找个地方睡觉吧,晚上了可不敢睡”。

“我一觉睡到晚上,我在大街上走,看见店铺招人,我就去面试,走了几条街,一份工作都没找到”。

“我走的很累,又很饿,找到个椅子,又睡着了”。

“半夜被人打了,睁眼一看,是个乞丐,他让我滚,这是他的地方”。

“我只好走,又找到一个街角,我想歇着,又出来几个乞丐,说这是他们的地盘,想在这睡,得给他们20块钱”。

“我只好起身离开,这时又出来一个乞丐,是个脏兮兮的老头,胡子上都挂着奶白色的脓泥,跟我说,小伙子,不嫌弃的话,今晚去我那对付一下?”

“我只想有个避风的地方,我就跟他去了,到了地方,他说,在这睡觉可以,但得让他含一次我的”

“坤儿”

我被恶心的浑身发麻。

“我当时就吓跑了,那老头还追我,追不上我,大喊着,给你十块钱行不行?我发了疯一样的跑了一夜,跑到天都亮了”。

“我跑到一个公园,找到那里的公共卫生间,一遍一遍的洗我的头,洗我的脸”。

“我感觉太恶心了,我看天色很早,厕所也没人,我干脆用冷水洗了个澡,用洗手液洗了我的衣服,然后换上混身的湿衣服,在公园里假装晨跑”。

“实际上在晒太阳,把衣服弄干”。

“那天的太阳真的很暖和,但我却冻的发抖”。

“衣服干了后,我也清醒了,干脆,我找个面馆,吃了人家四碗面,然后客客气气的跟老板说,我没有钱,但我愿意给您刷碗,抵我的饭钱”。

“那时候还是零几年,那个小县城,一碗面才5块钱,老板懒得报警,干脆让我给他干一天活,我给他玩命的干,他中午还给了顿饭,一天下来,他还挺满意的”。

“晚上问我,小伙子,你到底遇见啥难事了,我扯淡,说做买卖被人骗了,身无分文,没脸回家。”

“老板说,那你就现在我这干着吧,一个月两千五,你传传菜,打扫卫生就行,我还管你三顿饭,你晚上还可以在饭店睡觉”。

“我就果断答应下来,落了脚”。

“干了三年,我用攒下的钱,结婚了”。

“又一年,我老丈人出钱,帮我和我老婆开了一家网店”。

我舒了口气,你终于苦尽甘来了。

他淡淡的笑道,对,我老婆是顶好的女人,我老婆的家人都是顶好、顶好的家人。

“我赶上了一次风口,我的网店一直生意不错,我房子、车子、存款、都有了,我和我妻子还有了个可爱的女儿”。

“但是我并没有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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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还能怎么回事?又怎么了?

“你知道的,我卖的就是高仿,A货,在我那买鞋的,都知道这个,但我那个网店遇到一次退货,退货申请里写,因为穿了我们店的假鞋,他们的儿子跳楼自杀了,所以要求三倍退款,不退货。”

我诧异之极,还能有这种事儿?

他表情冷漠了,说,我看了看收货地址,竟然是我生父和生母!

我惊住了。

“我就赔了三倍,平息了事端,然后悄悄的回去看看,这事到底是不是她俩”。

“我径直回了我生父生母的住处,敲了门,开门的是我妈,她见了我,大怒,直接给我一嘴巴,喝骂我,这么多年死去那了,一面拉着我进了屋”。

“我一句话都没说,屋里坐满了亲戚,原本在讨论我那弟弟的丧事该怎么办”。

“看见我进来,亲戚们都惊讶了起来,感慨这是兄弟连心啊,然后七嘴八舌的围着我,现在在干嘛,结没结婚,赚了多少钱。”

“只有我生父,坐在那一动不动,威严的瞪着我,缓缓吐出两个字,跪下!”

“生父很威严,母亲在一旁帮腔,是我不孝,离家十几年不回,但其他人只觉得气氛尴尬,我无所谓的跪下了,然后,其他人更觉得尴尬了”。

“他们就只好转移话题,继续说葬礼的事儿,我跪在那,慢慢听明白了,弟弟,也被他们送到当年我去的那个戒网瘾机构了,呆了一年,回来就跳楼了。”

“我听明白后,心里就嘲笑自己啊,我在期待什么呢?我在幻想什么啊?我在渴望什么呢?”

“我站了起来,生父继续威严的瞪着我,我迎着他的目光,对他说”

“我那弟弟倒了血霉,投生给你当儿子,他跳的没毛病!”

“我生父大怒,指着我就骂,你这不孝的畜牲!”

“他话都没说完,我对着他脑袋就踢了一觉,连人带着椅子被我踢了个翻个!”

“他顶着乌眼青,跳起来就要揍我,我邦邦两拳又把他砸到地上,他气的发疯,还要打我,亲戚们也都跳了起来,慌张的都来拉架,但拉不住,生父被我一次一次的砸到地上,几个男性长辈见拉不住我,帮着我生父一起揍我,我就一个人打他们几个人,场面大乱,二十多人乱骂乱打”。

“最后,隔壁邻居报警了,我们都进了局子”。

“我生父说我犯下,弑父罪,要求警察立刻枪毙我”。

“警察说没那玩意,家事尽量自己解决,闹得再大,你们也是互殴”。

“他俩又大闹警察局,可惜没用,出来后,他们勒令我不许再去找他俩,以后断绝关系。我感觉可笑,径直回了自己家”。

“回了家,跟我老婆坦白了一切,老婆忧心忡忡的,劝我以后给足赡养费就行,别再去招惹他们了”。

听到这,我也跟他说,以后好好过日子吧,听你老婆的,你要是真把人打坏了,你老婆孩子以后怎么办?

他说,事后我也后悔,确实冲动了,没必要,但事情不是我想平息就平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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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过了半年吧,忽然有记者联系我,问我为什么不肯赡养双亲,遗弃老人”。

“我一开始还纳闷,我刚从老丈人家出来,我遗弃谁了?然后才反应过来,哦,是我生父和生母啊”。

“记者约我明天见面,第二天我如约而至,在记者的镜头下,我那生父一言不发,我生母嚎啕大哭,孩子,我可算找到你啦,你可不能再不要妈了啊……”

“我当时有点愣了,记者和镜头目光炯炯的拍着我,我反应过来,他们就等我拒绝,然后这个片子,就有冲突,就有戏剧!”

“我既然想明白了,就不能给他们机会,反正我也不怕他们,我当场轻描淡写的承诺,答应接他们一起生活”。

“记者失望的离开了,他们也如愿进入我家生活”。

我担心起来,那你之后怎么办了?

他苦笑,他也没想到,他俩会那么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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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是打是骂,我都没什么怕的,但是他们闹的我的家庭濒临破裂”。

“进了门,就使唤我老婆干活,挑剔我老婆什么都不会干。”

“骂我岳父借我钱开网店,导致他们出钱治好的网瘾,现在又复发了。”

“要我家庭的工资卡和储蓄卡,说家家都是老人管钱。”

“骂我老婆不该给我女儿买水果和零食,不该学琵琶,女孩子差不多嫁出去就完了。”

“我老婆表面上使劲保持尊重,背地里哭了不知多少次”。

“又骂小孩子,说我女儿没礼貌,不懂怎么孝顺老人,看见老人都没个笑模样,我女儿哭了,说不要爷爷奶奶,让爷爷奶奶回到自己的家”。

“他俩大怒,说这孩子太没教养,没教育好,要把我女儿也送到戒网瘾机构,治疗治疗,吓得我老婆带着我女儿回了娘家”。

“我怒了,回去质问他俩,他俩振振有词,说女儿送走,不仅能教导好,你俩还能二人世界,再生个男孩出来。”

我麻了,我琢磨天上怎么就不打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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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着说,我女儿是我的底线。

“我去了老婆娘家,老婆说,我什么都能忍,但是孩子不行,老丈人怒气冲冲,要找我爸妈,必须给个说法,我说,爸,我来解决就行,然后对我老婆说,咱们离婚吧。”

我说你还真离婚啦?

他说对,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给我老婆了。

“为了我爸妈在道义上,再也无法协迫你和孩子,咱们必须离婚,然后我回去,解决这个问题”。

“我老婆就一直哭,不肯离。我老丈人也唉声叹气,不知道怎么劝。”

“我态度十分坚定,一切都给你,房子,车子,店,存款,都给你,我只带几万块钱走,等我解决了问题,我就回来”。

“我老婆这才答应”。

我赶紧给他满上,然后问,你接下来干嘛了?

他一饮而尽,哈哈一笑,我去他俩那里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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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他们,出示了离婚证,他俩想骂我,又不敢打我,除了打骂,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只好和我回去”。

“我还偷听到他俩偷偷打电话,电话另一边说,都三十多岁了,还治个屁网瘾啊?”

“我当场忍不住乐出了声”。

“他们逼我相亲,我不见,他们也不管,直接就把人带到家里来”。

“我看见人来了,就当着人家姑娘的面,给他俩下跪,磕头。”

“女方问我今年多大?”

“我说,我感恩”。

“女方说嗯?我听不懂呢?”

“我说,我愧对您。”

“女方说,你要干嘛啊?”

“我说,我想给您背诵一遍《弟子规》。”

“哈哈哈都被我吓跑了”。

“他俩放弃了,让我给他俩做饭,我用清水煮豆腐青菜,配上白粥,盐水”。

“他俩骂我,这东西怎么吃!”

“我说怎么不能吃?我弟弟之前天天吃这个”

“为啥提起弟弟?因为我对自己没信心,我觉得把弟弟拿出来,更能击溃他们吧”。

“何况盐水里又没有下药,这可是我当年拼了命想争取的食物,他们如今唾手可得,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们吃了几天,实在受不了了,让我换样,我说,你们都没去新生食堂,直接学生食堂了,还不满意?太挑剔了!”

“他俩又找了记者,说我虐待老人。”

“记者来了以后,我对着记者大哭,说自打我弟弟走了以后,我爸爸妈妈因悲伤过度,脑子就不太清醒,一直要吃弟弟生前常吃的食物。我辞了工作,离了婚,专心照顾二老,可他们还是不满意”。

“记者半信半疑,带他俩去医院检查,发现,维生素,无机盐,蛋白质,啥都不少,我生父血脂还降了点。于是他们相信了我,并且在我的暗示下,一个劲跟他俩追问那个戒网瘾机构,他俩无可应答。”

“记者找不成了,他俩又去闹我老婆家,要财产,我老丈人直接把他俩弄到局子里关了一天。”

“他俩出来后气疯了,说他俩一辈子堂堂正正做人,从来没受过这么大委屈”。

“然后他俩干了票大的”。

我利索的给他倒满酒,问,什么大的?

“他们私自联系了戒网瘾机构,带他们去接我女儿放学,然后要把我女儿装车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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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一大跳,忙问,那孩子没事吧。

他已经喝的很多了,一拍桌子。

“没事儿,老师给护住了”。

我也放了心,然后也恼火起来,怎么有这样的老人!

他喝的大醉,已经有点癫狂了。

“当时我知道女儿没事,诶,知道没事儿了,我在厕所嗷嗷的哭啊,他俩还在骂我,帮你教育孩子,你哭个屁啊”。

“我洗干净脸,出来,有些心结,彻底的,我就放下了”。

“我奔着我生父走去,问他,你知道在戒网瘾结构,他们都对孩子干啥?”

“我生父哼一声,干啥那都是为你好!”

“我根本懒得接茬儿,自顾自地继续说,就比如我那个弟弟吧,第一天,就得这样——”

“然后我就把他摁在地上,扭着他的胳膊,掰到背后,他惊慌的骂着乱七八糟的词,我也懒得听,我只是把他胳膊用力一抬”。

“就这样,先脱臼”

“然后我生母来拦着我,她也一样,摁着,一抬”。

“都脱臼”。

“他俩嘴里只能发出丝丝哈哈的声音,痛的都叫不出来”。

“然后我把衣柜清空,把他俩关进去”。

“三个小时后我回来,他俩已经不太清醒了,我摇醒他们,问,以后听话吗?”

“他俩哆哆嗦嗦的点头,这让我很满意”。

“然后看看他俩疼的地方,观察,哎,我没那技术,脱臼后的关节,能看到骨头鼓鼓的顶起皮肤,他俩也没那样啊,就是扭伤而已”。

“行吧,听话就行,我说,那你们可不能上厕所哦,吵到我,我还会打人”。

“他们瞪大眼睛看着我,觉得我疯了”。

“我想一想,还是应该把弟弟的经历告诉他们,我也把他们带到了厕所,拿着牙刷把,捅他们嗓子眼”。

“吐吧,吐干净了,也没有屎了”。

“那女的听话,乖乖的吐了,那男的竟然咧着嘴哭了,我给了他一耳光,他才听话”。

“听话就行”。

“我就睡去了,听见他俩在隔壁哭,我就想,是不是想我弟弟了?”

“我就过去砸了他们的手机,不要看我弟弟照片,睹物思人,徒增伤心”。

“第二天,我醒了,带了一瓶跌打的药,叫醒他俩”。

“虽然你俩昨天哭到半夜,睡的很少,但今天也不能不起床啊,你看,现在只有一份药膏,你说我该给谁呢?”

“这样吧,当初是谁做主,要送我弟弟去哪里的呢?”。

“男的沉默,女的说,是我让的,男的接茬,对,她让的”。

“我说恭喜女方的坦诚,药膏归您了,我给您涂上”。

“男的懵了,说,是她,她把你弟弟送去的,怎么药膏归她?”

“女的听了男的说这话,也懵了,说,那半年的时候,小的说要回来,我说行,你不是也不让吗。”

“当时我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啊,我心里快笑死了,你俩的联盟也并不坚固啊”。

“我这么玩了几天,他俩终于找到机会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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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给做体检,发现营养上,并没有收到苛责,伤势仅有一处已经好转的扭伤,根据疑罪从无,虐待难以成立。

“警察找我问,我说我弟弟死了以后,他俩承受不了悲伤,脑子都不清醒了,那天,我爸埋怨我妈,不该把我弟弟送那里去,不去,那我弟弟就不会有事。我妈说,那半年过去,我弟弟要回来,我爸如果允许了,那弟弟也不会有事。”

“他俩打了起来,我拉架,可能造成了扭伤吧”。

“警察骂了我一顿,让我注意分寸,我说我亲弟弟死了,我也难过啊,警察同志,你说,我弟弟的死,责任归谁啊!”

“警察无语了,最终还是表示,这种家事,实在是管不了”。

“他俩死活不肯和我回家,在警察局又是哭又是骂,要到法院告我,一定要和我分开住,还得支付赡养费!”

“我问了很多律师,帮我想了不少办法”。

“反正最终他俩没走成,给了一个底线,就是住养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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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他们挑了个最烂的养老院,缴费,我能拖就拖,能欠就欠”。

“我还隔三差五的去跟院长投诉,投诉照顾他俩的护士和医生,有时还去养老院闹,当众骂那个护士医生”。

“借刀杀人么,不难”。

“现在他们经常给我打电话,哭诉,当年对不起我,让我放他俩出来。”

“跟我在戒网瘾学校里的样子,一模一样。”

我无语,我才看明白,

这小子是真tm心理变态。

但我也不知道,能怎么反驳他。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