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特别好看的悬疑类故事?

发布时间:
2025-01-09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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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寒假我在酒店兼职,套房中传出姐姐的娇息。

我以为是和姐夫,便贴心关上了门——这令我悔恨终生。

第二天,警察在酒店,发现了姐姐的尸体。

至今,凶手逍遥法外、姐姐死不瞑目、父母怨念难释……种种愧意,困了我整整十年。

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得以触及当年真相。

这一切,竟是如此荒唐可悲。

1

我现在都记得那一天。

2001年,我上初二,正巧赶上放寒假,想着自己挣点生活费,便求在皇豪大酒店当领班的姐姐。

在我软磨硬泡下,姐姐答应破例。

让我兼职客房服务员,负责客房卫生打扫。

事发当天,我照例对客人退房的房间,进行换被套、地面清洁等工作。

刚忙完,就听到隔壁,传来难以描述的喘息。

那时年龄小,对这些都很懵懂,多少对于这种大人们的游戏,感到羞耻又好奇。

我鬼使神差的,走到了隔壁总统套房门前。

门并没有关,大约有一指宽的缝隙,暧昧的声音如刺挠,不断刺激着青春萌动的心灵。

我就要凑过去,窥探了。

一股莫名的气味,从门缝中飘出,涌入鼻腔,直入脑髓!

忽地,那娇媚的喘息,陡然清晰几分。

这是姐姐的声音!

一瞬间,我脑子中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击散了。

姐夫经常来找姐姐,难道现在两人……我脸皮发烫,觉得好羞人。

旋即,贴心地关上了门。

这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

当天姐姐没有回家,姐夫来我们家询问,我还疑惑:「姐夫,你不是下午在和我姐……」

说到这,我脸色发红:

「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还没等姐夫回话,我妈就反驳了:「下午去商贸市场,打算买几把椅子,是安民跟着我们去搬的。」

张安民,是我姐夫的名字。

也就是说,下午姐夫一直和爸妈在一起,那和姐姐开房的是谁?

我心脏漏跳半拍,有不好的预感。

但我毕竟是向着姐姐的,想等她回来再说,便撒了谎,说看错了。

这导致我一错再错。

往后十年,我都在为错误买单。

2

姐姐死了。

尸体是在酒店,也就是昨天那间总统套房里,被酒店清洁人员发现后,报了警。

她原本光滑白皙的皮肤,变得伤痕累累,满是淤青。

姐姐衣衫不整,就这么毫不体面地趴在地上,距离门不到一米的距离。

伸出的手,似乎在拼命向前伸展。

我心脏像被使劲揉捏,不敢想象,她在看到门关上的那一刻,是多么绝望。

警方说,姐姐是嗑药磕死的。

磕的药算不上毒品,是用多种精神类药物,混合制成的东西,能让人产生幻觉。

而且,警方还在姐姐体内,检查出了媚药的成分。

她下体存在严重撕裂。

有人对姐姐,实施了暴力侵犯。

但现场除了姐姐外,没有任何人的体液、毛发等物,一切都被清理过,包括姐姐的尸体。

事后我向警方坦诚交代,可对破案,并没有太大帮助。

看似唯一有用的线索,就是我在现场闻到的……难明气味。

可寻找一种气味,无异于大海捞针。

警方无能为力,案子也就成了悬案。

从这以后,爸妈对我变得冷淡,姐姐成为了家中的禁忌话题。

姐夫离开了这个家,我们都没拦他,也没资格拦。

我常常在想,要是那天我没关门,而是往里面看一看,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这件事,困了我整整十年。

直到后来警校毕业,我在乡镇工作两年后,成功申请调到了老家松华区。

这个姐姐死亡的地方。

在这里,我很快发现了新的疑点。

3

我找到了姐姐,当年关系最好的闺蜜。

皇豪大酒店前台,柳芳芳。

如今柳芳芳早已没在皇豪工作,嫁得不错,老公是企业高管,她负责当全职太太。

我表明自己警察身份后,她先是愣了一下。

随后,表情不太自然地请我进了屋:

「警察同志,这个案子都过这么久了,还在查吗?」

「哦?」我胸前像堵了口气:「凶手至今逍遥法外,你觉得不用查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柳芳芳连忙罢手,情绪显得格外激动。

这并不正常。

我深呼一口气,安抚道:「别激动,我这次来,只是向你重新了解一下情况。」

柳芳芳这才渐渐冷静下来,「好。」

「那天你在前台值班,你说那间总统套房,是周倩找你开的,对吗?」我问道。

周倩是姐姐的名字。

柳芳芳想也没想,便点头:「是的。」

「周倩家境普通,开个总统套房,你就不奇怪吗?」我换了种问法:「或者说,你就没问些什么?」

「肯定问过啊。」柳芳芳解释道:「她说帮客户开的,我当时还问这客户见不得光吗?」

「当时她看来很开心,让我什么都别问,说完就走开了。」

帮别人开总统套房……开心?

我压住心中不好的念头,「那你后面见过她吗?」

「没,她拿走房卡就上楼了。」

「那天你见到过,可疑的人员吗?」由于那天酒店监控,刚好在维修,并没有影像资料。

「没什么可疑人员。」柳芳芳干笑道:「都挺正常的。」

我目光直视着柳芳芳:「奇怪的人也没有?或者说除客人外,不经常见的人。」

柳芳芳下意识撇开目光,摇头。

「徐连山,不算吗?」我冷不丁开口。

柳芳芳浑身一颤,继而又镇定道:「皇豪集团都是他家的,他来酒店很正常吧。」

「在那一年里,徐连山去松华区皇豪大酒店的次数,不到十次。」

说到这,我语气放缓:「可偏偏在周倩遇害的那一个月,他就去了至少七次。」

「你觉得,这正常吗?」

柳芳芳话语有些回避:「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讲述我知道的。」

「警察同志,你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要去接幺儿放学。」

眼看柳芳芳要走,我急忙喊道:「芳姐,你可能不记得我了,周倩是我姐姐,我们以前见过!」

「当年,姐姐经常和我提起你,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柳芳芳身子陡然一僵,「你是周晓?」

「姐姐死了十年了。」我心口隐隐作痛:「十年,不明不白了整整十年。」

「我就想查清真相,给她个交代!」

我红着眼问:「你一定知道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对吗?」

柳芳芳神色复杂起来。

我耐心等待,她的答复。

「我确实看到过一些东西。」半晌,她重重叹了口气,道:「但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4

「是什么?」我忙问。

柳芳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你姐当时,可能出轨了。」

「出轨?这不可能!」我一口否认,姐姐和姐夫关系很好,她是不会出轨的。

柳芳芳摇了摇头,有些感慨:

「徐连山那段时间,之所以频繁来我们酒店,就是为了找你姐。」

我不由反问:「他在追求我姐姐?」

「你姐和我说过,徐连山好几次邀请她吃饭。」柳芳芳回忆道:「当时她还向我打听,问我了不了解徐连山。」

她苦笑道:「可我就一个前台,怎么可能了解集团少爷。」

「往常下班后,我们都是一起回家的,有天我没看见她人,就四处找。」

「然后,我就看见你姐在徐连山的豪车上,两人抱着亲嘴。」

我打断了她的叙述:

「能不能看出是强迫的,还是主动的?」

柳芳芳低声说:「没仔细看。」

发自心底来说,我不信姐姐会出轨,她和姐夫关系一直很好,而且徐连山是有名的花花公子。

姐姐也不可能看上他。

我又问:「案发当天,你看到过徐连山没有?」

「没见过,只是……」

柳芳芳话来没说完,突然电话铃声响起。

「是我老公。」她歉意地点头,去旁边接通了电话,回来后似乎没了继续聊的兴致。

我接上之前的话题,「芳姐,你刚才说只是什么?」

「没……没什么。」柳芳芳有些心不在焉。

没聊几句,她说什么也要离开,去接自己小儿子放学了。

我这才恍然想起,柳芳芳老公任职的公司,就是皇豪集团。

是那通电话,出了问题!

我狠狠攥紧拳头,冥冥中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5

疑点越来越多了。

仅就柳芳芳来说,我初步试探,她就露出如此多破绽,当年负责案件的警方,真就没注意到?

还是说,在某种外力影响下,「主动」忽略了。

皇豪集团作为市里明星企业,皇豪酒店是当时松华区第一个五星级酒店,也是纳税大户。

十年前,虽然经历过大规模扫黑,但部分地区黑社会,还是有不小的势力。

那时候,做大生意的老板基本上两头靠。

无论是警察,还是黑社会,都是其巴结对象。

皇豪集团这种势力,是有不小操作空间的,如果真是故意为之,那姐姐的死,徐连山肯定脱不了干系。

……

回去的路上,没过几个路口,一辆加长版宾利,将我拦了下来。

车门打开,戴着金丝眼镜,长相斯文的男人示意:

「周警官,上来坐坐?」

「徐连山。」我一怔,旋即笑道:「消息这么灵通?」

徐连山看着斯文,可车内却是庸俗糜坏。

两个穿着大开叉旗袍的漂亮姑娘,左右贴在他胸膛,手不停地游走。

徐连山挥了挥手,两个姑娘这才起身。

他望着我,直截了当道:「说吧,要多少钱?这案子就让它沉了。」

「贿赂执法人员,胆儿真大啊!」我目中聚起敌意。

「你录音了吗?可以举报我。」徐连山似笑非笑道:「但你忍心吗?我可是你半个姐夫。」

我表情扭曲,仇视低吼:「你对我姐做了什么!」

徐连山笑容讥诮:「做了什么?当年你姐求着我上,还不让我戴套呢。」

「靠!你特么混蛋!」

我理智瞬间炸了,冲上就要上手。

但对方人多势众,我被几个保镖拦下来,丢下了车。

徐连山撂下一句话后,嚣张地扬长而去:

「你算什么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想破案是吧,我让你破!」

此时,我还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我拍掉身上的灰尘,心中发誓与他斗到底。

然而,就在我几乎内心认定,徐连山就是凶手,只要我找到证据就能抓他归案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6

第二天,有人自首了。

我曾想象过,徐连山狗急跳墙,会找人顶罪,让这个案子火速结案。

但我没想到,这个替罪羊会偏偏是他?

怎么能是他呢?!

我的姐夫,张安民。

老实说,我和姐夫已经很久没见了,自从姐姐遇害后,他就离开了这个家。

或许,他害怕睹物思人,或许,他内心无法原谅。

审讯室昏暗的灯光,映照出,他那张沧桑的脸:

「晓儿,好久不见。」

我神色复杂,「没想到再次见面,会以这种方式,姐夫。」

「是啊。」张安民扯了扯嘴角,话语意味不明:「要不是你死盯着这案子,我们也不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你姐都已经走了这多年了,我们都该放下,过新的生活了。」

「你又何必画地为牢,放过你,放过大家,不好吗?」

不敢想象,这是我姐夫说的话。

当年可是他,抱着姐姐的尸体,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撕心裂肺。

「那姐姐呢?当初谁放过她?」

我情绪激动起来,指着他鼻子大骂:「你现在过来顶罪,你对得起姐姐吗?」

「顶罪?」张安民神情诧异:「我来自首,可不是说自己是杀人犯。」

「我和你姐好歹也是夫妻一场,我为什么要杀她。」

我让自己冷静下来,「那你来自首什么?」

张安民答非所问,定定望着我:

「你为什么总觉得,你姐的死是他杀呢?」

「什么意思?」我攥紧拳头,指尖都嵌进了肉里,「我敢百分百确定,我姐一定是被害死的!」

张安民神情严肃,一字一顿道:

「那如果我告诉你,你姐是自杀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