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一天变成了世界上最强的魔法少女，但是家人被政府控制起来了，不服从就会被杀掉。你会服从吗？
“让我理解一下现状。”爱莲坐在破旧的沙发上，看着对面的探员，“你们扣押了我全家，仅仅是因为我免费帮别人治疗癌症？”
罗德岛州，一处灰暗的CIA临时办公室里，透过百叶窗漏进来的阳光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道条纹，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灰尘。
世界上最强的魔法少女爱莲坐在一张明显超期服役的破旧沙发上，看着对面那位正在悠闲品味速溶咖啡的CIA探员。
“我们并不是在针对你，爱莲 图威斯特小姐”史密斯专员推了推墨镜，“我们只是认为您在联邦医疗领域存在一些不正当的竞争行为。”
“什么？”
“就比如说，假如你每天治疗十个得了不治之症的人，实际上每天都不止十个，一年下来，就会给联邦的医疗企业造成数十亿美元的损失，更别说制药集团和保险公司了，他们可是对你恨得牙痒痒呢。”
说着，史密斯专员拿出一套统计图表，“看，这是去年因为你的善行所造成的医疗损失，制药股票下跌了15%，三家大型医院不得不裁员，两家保险公司破产。”
爱莲瞪着统计表，翻了个白眼：“喂喂喂，这数字也太离谱了吧？就算没有我，那些人也掏不出这么多钱啊——除非他们去抢银行。”
“哦？”史密斯探员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看来你也想到了犯罪的可能性嘛。”
“这不是重点！”爱莲摆摆手，“我的意思是，反正他们也拿不出这么多钱，你们为什么要把这些所谓的预期收入算在我头上？”
史密斯探员优雅地啜了口咖啡：“亲爱的图威斯特小姐，让我来教你点经济学常识。首先，病人可以去银行借钱。”
“然后去跳楼？”爱莲冷笑一声，“说得好像我抢了你们的生意似的......”
史密斯探员点了点头。
爱莲随即反应过来，“等等，难道你们还放高利贷？”
“噢，请用专业术语——小额信贷。”史密斯探员纠正道，“而且我们还提供全套解决方案，包括特殊职业介绍，毕竟这里可是自由市场。"
爱莲若有所思：“所以你们的老板不仅能赚医疗费，还能赚利息和中介费？啧，这生意做得挺全面啊。”
“现在你懂了吧？”史密斯探员露出赞赏的笑容。
“那霍华德议员呢？他知道你们这么对我吗？”爱莲撇撇嘴，“我救了他患癌的儿子，虽然只是顺手，但你就说救没救吧。”
“你以为议员是给谁干活呢？选民？”史密斯探员笑得更欢了，“选票又不能变成瑞士银行账户里的钞票”
“所以…霍华德也干了，是吧？”
“就是这样。”史密斯探员翘起二郎腿，“霍华德议员已经把他本人连带良心一起打包给华尔街了。”
“顺带一问，他是不是把眼睛也打包出去了？”爱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霍华德是不是从没意识到他的儿子和他肤色不同？”
“这就是医疗游说集团掌握的另一个把柄了，目前还没有告诉霍华德议员。”史密斯探员耸了耸肩。
“怎么？你们连把柄都要垄断？”
“恕我不能透露。”史密斯探员摇摇头。
“让我猜猜，”爱莲托着下巴“孩子的亲生父亲目前还没找到，就像第44位总统的生父一样神秘。”
“没办法，”史密斯探员悠闲地说，“霍华德夫人年轻时的夜生活……有点过于丰富了，虽然她现在也不减当年就是了。”
“噗！哈哈哈，太有意思了！”爱莲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史密斯探员也笑了起来，“顺带一提，霍华德议员现在改信天主教了，因为你治好他儿子那天，霍华德夫人正好在一处天主教堂祈祷。”
“噗！哈哈，没想到我还成上帝了。”爱莲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笑完，史密斯探员晃了晃手中的新文件：“说到你惹的麻烦...我们今天找你，其实还有第二件事。”
“哦？”爱莲打了个哈欠，“我救的谁又让哪位富豪的钱包缩水了？”
“那倒不是，”史密斯递过一份档案，“你上周在布朗克斯区救的那个记者。”
“啊，那个被'意外'摔下楼梯的记者？”爱莲看了眼照片，“说起来他摔得可真专业，后脑勺的伤口排列得比五角大楼都整齐。”
“他正在调查一份关于纽约警察刑讯逼供的报告，”史密斯叹了口气，“这事关国家安全。”
爱莲嗤笑一声：“我身上又没有石油，扯什么国家安全？再说了，那位记者看起来也不像恐怖分子啊——毕竟，他又没把电击枪塞进嫌犯的嘴里。”
“这倒是提醒了我，”史密斯探员点点头，“最近油价涨得太快了，我们确实有必要去中东送一点自由。”
两人相视一笑。
“这件事比起前者，倒也不是大事。”史密斯探员接着说道：“反正我们已经把证据销毁了。”
“所以，这只是给我提个醒？”
“算是吧。”
“那么，”爱莲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我们要怎么解决眼前这个局面？毕竟你们绑架了我全家。”
史密斯探员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说实话，图威斯特小姐，你觉得我们CIA真的会蠢到去绑架一个能把东海岸居民的常识改得乱七八糟的魔法少女的家人吗？”
“什么意思？”
“我是说，”史密斯喝了口咖啡，“如果你想的话，你完全可以让整个纽约的人把手枪当剃须刀用。老天，光是想想那个画面我就头疼。”
“相信我，如果我真的真做了，那就不止是头～痛～这么简单了。”
“所以，”史密斯放下咖啡杯，换上了一副商业谈判的语气，“我们希望能和你达成一些...互惠互利的协议。”
爱莲挑眉：“你是在说，想给我一份工作？”
“我们更喜欢称之为人才引进，”史密斯探员纠正道，“你知道的，现在工作不好找，而联邦可以给你一份体面的工作。"
“哈，”爱莲冷笑一声，“抱歉，我不想为犹太人打工。”
“如果是这样，”他拿出一份文件，“我们不得不考虑以非法移民的名义驱逐你全家出境了。”
爱莲笑出了声："真的吗？那你们是不是该让印第安人来主持这个驱逐程序？正好大伙一起走。"
房间一时陷入了寂静。
“咳咳，所以，我们还有另一种交易方式，"史密斯探员露出狐狸般的笑容，“听说你妹妹想进耶鲁的戏剧系？”
爱莲的表情变了：“你们怎么知道？”
史密斯探员把咖啡杯放到一边，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叠照片："说实话，图威斯特小姐，我们CIA也不是控制组织——至少不是很蠢的恐怖组织，我们知道什么人不能得罪。"
照片一张张摊开：爱莲的父母在一处游乐园的入口处和某个电影明星合影；妹妹在和一个穿着皮套的卡通人物击掌；全家在海洋世界看海豚表演......
“你妹妹昨天和我们的人聊了两个小时。”史密斯探员微微一笑，“她基本上什么都告诉我们了。”
"这是......"
“佛罗里达，具体地点恕我不能透露，”史密斯探员点头，“全程VIP套餐，最好的住宿条件，我们CIA或许干过不少蠢事，但不会去招惹一个理论上可以把旧金山扔进北冰洋的魔法少女。”
“所以这次要谈什么？”爱莲挑眉。
“我更愿意称之为'战略性合作洽谈'，”史密斯探员正色道，“我们想和你达成一个协议。”
“哦？”
“我们希望你能进行一些...战略性转移，”史密斯探员拿出一份地图，“这些是我们建议你避免进行免费治疗的州：加利福尼亚，纽约，马萨诸塞，康涅狄格，新泽西，特拉华...”
“等等，”爱莲打断他，“这不是美国最富有的几个州吗？”
“我们更愿意称之为'医疗资源密集区'，”史密斯探员纠正道，“相对的，这些州的医疗资源相对匮乏：密西西比，阿拉巴马，阿肯色...”
“所以你们是想让我去那些穷人比较多的地方？”
“这叫'资源合理配置'，”史密斯说，“你看，这些州的人消费水平有限，你去帮他们，对现有的医疗市场影响也不是很大，但在富人区这么做......”
“会影响那些医疗集团的利润，”爱莲接话，“我懂，你们就是为他们服务的。”
“准确来说，我们是在为联邦经济服务，”史密斯叹气，“你的影响比想象中还要大，尤其是对保险公司而言，他们的股票都快赶上2008年那阵子了。”
“具体条件是？”
“很简单：你按我们的地图选择活动范围，我们就帮你妹妹进耶鲁，”史密斯探员说，“比起去好莱坞碰运气，这条路更靠谱，不是吗？”
“如果我拒绝，你们是不是就要以非法移民的程序把我全家驱逐出境了？”
“说实话，如果我们真的做这种傻事，我毫不怀疑你会用常识修改魔法把我们先驱逐出境。”史密斯探员无奈扶额。
“最后一个问题，”爱莲看着照片，“为什么选佛罗里达？”
“因为那里足够混乱，”史密斯探员解释，“就算你真的在那里闹出什么动静，大家也只会觉得是叶子飞多了。”
……
爱莲签完最后一页协议，把钢笔递还给史密斯探员。
“这就完了？”她有些意外地问道。
“当然，”史密斯探员接过钢笔收好，然后站起身为爱莲打开门，“我们的司机会送你去和家人汇合。”
透过敞开的门，爱莲看到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停在路边，司机正靠在车门上玩手机。
整个过程显得异常普通，就像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商务会谈。
“等等，”爱莲突然意识到什么，“就这么简单？CIA只派了你和一个司机来对付最强魔法少女？我还以为会看见全副武装的特工呢。”
“啊，关于这个，”史密斯探员有些尴尬地整了整领带，“你可能不知道，CIA各部门最近都在节约开支...”
“少来这套，”爱莲轻哼一声，“你们上个月不是还往中东扔了价值几个亿的导弹吗？”
“那不一样，”史密斯探员耸肩，“首先，你虽然是最强魔法少女，但终究只是一个人。而且据我们观察，你的能力虽然强大，但从未有过暴力倾向。”
“因为我平时都在救人，连恶作剧都很少搞。”
“对啊，”史密斯探员耸耸肩，“你又没有在纽约上空召唤飞机撞击摩天大楼。说白了，你就是个喜欢帮助他人的好心少女，派太多人来反而显得我们很心虚。”
他们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史密斯探员继续说：“再说了，派太多人来会显得咄咄逼人。这种谈判讲究的是诚意，不是吗？”
“听起来很有道理，”爱莲笑道，“但我怎么觉得你们是在给我找台阶下？”
“好吧，”史密斯探员无奈地摊手，“实话实说，我们确实人手不够。CIA的首要目标一直都在俄罗斯和中东，自从冷战结束后，那边一直是我们的重点关注对象……"
“所以我连个重点关注目标都算不上？”爱莲假装失望。
“说实话，要不是和医疗复合体利益相关，我们都懒得管这事。”史密斯探员叹了口气，“就连司机都是从反恐部门借调来的。”
“如果你想通过卖惨的方式诱导我加入你们，那你还是早点死了这条心吧。”爱莲笑着坐进车里。
“那好吧，但愿我们以后不会再见了。”史密斯探员打趣道，“至少在川普回归白宫以前。”
“那他回来以后呢？”
“别的不知道，反正我和我的同僚们要面对的首要威胁就不再是恐怖分子，而是随时可能会在社交媒体上发疯的老白男了。”史密斯探员自嘲道，“老实说，我有点怀念以前只用对付克格勃的日子了。”
……
几天后，洛杉矶。
直升机在浓烟中飘摇，史密斯探员无奈地看着眼前两位被烟熏得活像刚从炭窑里爬出来的魔法少女。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史密斯探员露出职业性的微笑，“我该推荐你们报名今年的选美大赛吗？最近几年的评委都特别青睐深色皮肤的选手，如果能再有个类似'长期素食'之类的加分项，那冠军基本上可以预订了。”
“呵，那可让你失望了，”爱莲拿出随身携带的镜子，试图擦拭脸上的烟灰，“我们参加的是洛杉矶烧烤大会，如果不是你突然往我的账户里转了五百万，要求我停止救火，我和薇奥拉现在已经拿下'最佳火候调控奖'了。”
薇奥拉看都没看史密斯探员一眼，她正专注于研究手机地图：“爱莲，你家地下室在东面还是西面？”
“说起这个，”爱莲瞥了一眼好友，“薇奥拉，我得向你坦白。”
“什么坦白？”薇奥拉眨眨眼。
“当年我们搬去罗德岛的时候，所有衣物都带走了。”爱莲露出狐狸般的笑容，“包括你惦记的那些。”
“等等！”薇奥拉瞪大眼睛，“那你为什么...”
“因为某人喜欢在我家水池边徘徊，欣赏我妈妈洗碗的样子？”爱莲挑衅地看着好友，“还是更喜欢看我妹妹洗手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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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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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史密斯探员恍然大悟，“所以某人平时总是去接机？”
“确切地说，”爱莲笑着看向薇奥拉，“是去欣赏我妈或我妹的一举一动。”
“我……”薇奥拉脸红得连满面的烟灰都遮不住。
“说起来，”爱莲转向史密斯探员，“算上你之后补的五百万，这得有一千万美元了，你前几天不还说CIA经费不足吗？怎么现在这么大方？”
“噢，”史密斯无辜地摊手，“这只是预算的冰山一角。”
“是吗？”爱莲狐疑地看着史密斯探员，“那我猜猜，你既然愿意拿出一千万，说明你的的预算至少……”
“爱莲！”另一边，薇奥拉终于从打击中恢复过来：“所以…你又一次骗了我？”
“这叫战术性调遣，”爱莲学着史密斯探员的腔调，“我的家人马上就从弗罗里达回来了，总不能让你在家门口蹲点吧？”
薇奥拉抱怨道：“可恶，早知道就不来了，我本来都计划好了怎么在泳池边偶遇的…”
“得了吧，”爱莲打断，“上次你说要借我家浴室，要不是我留个心眼，差点就让你把我妈的浴袍顺走了。”
“说起预算，”史密斯探员及时插嘴，“爱莲小姐，如果你愿意帮我一个忙，事后我会再给你和薇奥拉小姐五百万。”
“哦？”爱莲来了兴趣。
“我的预算总共只有三千万，”史密斯探员压低声音，“如果我上报两千五百万…”
“然后大家各取所需？”爱莲挑眉。
“毕竟，”史密斯探员解释道，“联邦国民抵押贷款委员会的投资不能白白浪费，对吧？”
“明白了。”爱莲露出狡黠的笑，“我的账户无法事后追查，确实很适合做资金中转。”
“一人五百万，”史密斯说，“完全合情合理。”
“而你几乎什么都不用做，”爱莲补充，“就能不为人知地拿到这笔钱。”
薇奥拉一脸茫然：“我不是人吗？”
“首先，你和我一样是魔法少女，严格意义上不算人，”爱莲淡然一笑，“其次，你可别忘了，你之前偷看我妹妹游泳的照片可还在我手里呢。”
薇奥拉：已老实，求放过。
“不过，”爱莲转向史密斯探员，若有所思，“你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拿到五百万，这算盘倒是打得挺好啊。”
“考虑到令妹在耶鲁的社交需求…我认为这笔投资物有所值。”史密斯意有所指。
“噢，”爱莲秒懂，“上次的协议只说了入学。”
“总要给孩子创造更好的交际环境，”史密斯微笑，“你说是吧？”
“比如说？”
“比如说，”史密斯装作随意地说，“某位参议员的公子，或者某个基金会主席的千金..”
薇奥拉突然插话：“说起来，爱莲，你妹妹具体什么时候回...”
“看在上帝的份上，请你停下！”爱莲和史密斯异口同声。
“这位小姐，”史密斯委婉道，“我们在谈很重要的生意。”
“回到正题，”爱莲整理了下裙摆，“总之，你转我两千五百万，以后我返你五百万，是吧？”
“最好用汇票，户头是【北冰洋联盟】。”史密斯探员补充道。
“我很喜欢这个提议，”爱莲优雅地交叉双腿，“但话说在前头，如果事后你翻车了，可别指望我来救你。”
“这是完全合理的数字，”史密斯点头，“毕竟这是一场自然灾害。”
“自然到连保险公司都信了？”
“谁说不是呢？”史密斯耸肩，“就像你们是恰好路过一样自然。”
“要不是恰好要烧到我以前的家了，你看我来不来。”爱莲望向窗外。
直升机下方，火势仍在蔓延。
薇奥拉还在嘟囔着什么“泳池边的邂逅”，而爱莲和史密斯的话题已经从资金流向问题转移到了救猫还是救火这个千古难题。
这场山火终究会变成一个数字，印在某份保险公司的破产申请上。
“对了，”史密斯看着平板，“你们知道现在新闻怎么报道这场火吗？”
“让我猜猜，”爱莲说，“气候变化导致的悲剧？”
“差不多，”史密斯点头，“环保组织会负责这定义为大自然的愤怒。”
“哈，拜托，”爱莲笑出声，“比起大自然的愤怒，我更相信统计学的创造力。”
火光映照着直升机舱内每个人的脸，史密斯探员望着下方燃烧的建筑群，难得地沉默了。
“怎么了，史密斯先生？”爱莲注意到他的表情，“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
“那栋红砖房...”史密斯探员指着远处，“是我卖出的第一套房产。”
薇奥拉终于从地面上移开视线：“等等，你以前是房地产经纪人？”
“洛杉矶最好的推销员之一，”史密斯探员露出怀念的神色，“至少在我加入CIA以前，没人比我强。”
“这么说来，”爱莲玩味地说，“你现在还能认出下面的房子吗？”
“当然！比如那栋灰色外墙的，”史密斯探员指着左前方燃烧的别墅，“前主人声称在地下室发现过外星人遗骸。”
“真的假的？”薇奥拉难得来了兴趣。
“假得不能再假，”史密斯探员笑道，“但新主人是个UFO爱好者，他就好这一口。”
“噢！”爱莲指着另一栋房子，“那个棕色的呢？”
“那里？”史密斯探员露出神秘的笑容，“有人声称在后院挖出过石油，最后发现是邻居家漏的机油。”
直升机转向时，一栋蓝色屋顶的建筑进入视野。
“说起来，”史密斯探员的眼睛亮了起来，“那里可是发生过不少有趣的故事呢。”
“又是外星人基地？”爱莲打趣道。
“不不不，”史密斯探员正色道，“那里办过流浪汉搏击俱乐部。”
“什么？”连薇奥拉都惊讶了。
“我还去看过一场，”史密斯探员回忆道，“门票很便宜，但里面的坚果和可乐，贵得简直像在打劫。”
爱莲和薇奥拉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对这个故事持怀疑态度。
“没记错的话，门票只要五美元，”史密斯探员沉浸在回忆中，“但一瓶可乐要卖二十块，花生米更是离谱到五十...”
“所以这房子也是你卖的？”薇奥拉问。
“不不不，”史密斯探员连连摆手，“我可不做这种高风险生意。”
“说真的，”爱莲憋着笑，“你的故事还挺有趣。”
“那是当然，”史密斯探员得意道，“比如那栋粉色的...”
“对了，”爱莲饶有兴趣地问，“当房地产推销员的日子怎么样？”
“还不错，”史密斯探员耸耸肩，“除了偶尔要和男主人击剑才能成交外，一切都挺顺利的。”
“等等，”薇奥拉突然插话，“既然生意这么好，为什么要改行去CIA？”
史密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因为良心过不去。”
爱莲和薇奥拉对视一眼，罕见地点了点头。
这或许是她们第一次完全赞同史密斯探员的话。
“那栋粉色的，”史密斯探员继续讲述着他的房产传奇，“曾经住过一对双胞胎姐妹，她们养了整整36只猫...”
故事一个接一个，虽然明显带着夸张的色彩，但爱莲和薇奥拉都听得津津有味。
毕竟在这片即将被大火吞噬的区域里，一些荒诞的往事总让一切都显得不那么严肃。
“…然后那个收藏家发誓他在阁楼上找到了…”
突然，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话。
“那是...”薇奥拉眯眼看向远处，“爱莲，好像是你家的方向。”
爱莲还没来得及回应，又一声爆炸在更近的位置响起。
“该死！”直升机剧烈摇晃起来，史密斯探员连忙起身，“我得去找佐巴扬机长！”
他冲向驾驶舱，但舱门纹丝不动。
“见鬼！”史密斯用力推门，甚至试图用肘击撞开门把手，但除了让自己的手肘生疼外，毫无作用
直升机开始不受控制地倾斜，火光透过舷窗照亮了整个机舱。
“看来，”爱莲平静地说，“今天的故事会要提前结束了。”
直升机急速下坠，下方就是熊熊燃烧的火海。
薇奥拉看了眼爱莲：“你说CIA的保险能赔多少？”
“希望够买一架新的，”爱莲耸耸肩，“不过我觉得他们更需要一个新机长。”
砰！砰！砰！
“女士们！”史密斯探员依然在和舱门搏斗，“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直升机开始不受控制地下坠，螺旋桨的轰鸣声中夹杂着金属扭曲的哀鸣
火光越来越近，最后一刻，爱莲看了眼窗外：“可惜了，我还挺想知道那栋彩色房子的故事。”
爱莲和薇奥拉倒是出奇地冷静。毕竟对魔法少女来说，这种情况并不致命。
而史密斯探员...
轰——
直升机坠入火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浓烟中，一朵更大的火球腾空而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