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适合睡前看的小甜文?
在一起三年，说好今年初二到我家拜年，他又放了我鸽子。
隔着电话，我问他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他说，来亲戚了，下次吧。
我爸，一大早起来忙活，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逢人就说女婿要上门。
结果等来的却是轻飘飘的一句“下次吧”。
他总是有各种理由，不带我见他的家长，也不见我的家长。
我翻到朋友圈里，他和其他女生的合影，逼问他是谁。
他说，只是同学，让我不要无理取闹。
这一刻，我突然就崩溃了：
「行，无理取闹是吧？老娘我不伺候了。」
1
我拉黑了焦旭的朋友圈，删除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这些年，他送给我的礼物，买给我的东西，我也都一一整理出来，列了一个excel表格。
零零总总算下来，三千块。
我三年的青春，就值三千块。
呵，真廉价。
去年他过生日，我送给他的大衣，都花了两千。
我不贪财，但一个人如果连钱都不舍得为我花，那他肯定是不爱我的。
更何况每次说到要见家长的时候，他总是推三阻四，各种借口。
我说，我爸来看我，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他说，他的实验数据有点问题，导师叫他去实验室。
我说，我哥生了一对双胞胎，超可爱，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他说，他延毕了，没脸见我的家人。
我说，我爸过生日，邀请他一起庆祝。
他说，他工作还没着落，等工作稳定了再去。
......
好不容易等到他顺利毕业，然后找到了一份大学老师的工作，说好的初二上门拜年，又说他家亲戚来了。
你看，一个男人不爱你的时候，很明显。
我早该看清的。
他所谓的亲戚，不就是那个女同学嘛。
他们是同班同学，我在他们的实验室里见过，叫江婉。
跟她的名字一样，是一个温婉动人的姑娘。
当看到朋友圈里，他们在一起的照片时，我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颗心揪的生疼。
我不知道要怎么给我爸解释，我说不出口。
当我告诉我爸，交往了三年的男朋友，要上门拜年时，他高兴得连连说了好几个“好”。
怕初二，集市不开门，他还特意提前备好了酒水和牛羊肉。
附近的邻居也都知道，初二是我们家的大日子，新女婿要上门。
结果今天，我爸起了一个大早，兴高采烈地做了一桌子的菜，从中午等到傍晚，菜都放凉了，还不见人影。
连一个电话也没有。
我爸坐在门口，一根一根抽着烟，脸色越来越凝重。
他让我打电话问一问。
我本来不想打的，但看到我爸越皱越深的眉头，还是拨通了焦旭的电话。
电话里，焦旭一脸歉意：「对不起，丹青，家里来了亲戚，走不开，下次吧。」
我把朋友圈的截图甩过去，问他：「这女生是谁？」
他含糊其辞，吞吞吐吐解释道：「班里的同学，碰巧遇到，所以到家里来坐坐。」
我冷笑一声，反问：「就只是同学？」
焦旭吐了一口气，语气有些不快：「宋丹青，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
我不过是多问了一句，就变成了无理取闹？
满心的失望，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三年的感情，对焦旭，我是付出过真心的。
我上班，他上学，他的衣服鞋袜，生活用品，都是我一手操办。
我嗜辣如命，他却不能吃辣，为了照顾他，每次外出吃饭，我点的菜都格外清淡。
甚至于我的厨艺，都是因为他胃不好，经常要给他煲汤练出来的。
我这些年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除了上班，都花在了他的身上。
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
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还有这一次的放鸽子。
连追问一下原因，都要被说成是无理取闹。
这一瞬，我觉得自己可笑至极，愚蠢得像马戏团里的小丑。
我很愤怒，眼泪刷刷地往下掉，说出来的话却斩钉截铁：「行，无理取闹是吧？老娘我不伺候了。」
「焦旭，正式通知你一下，我们分手了。」
2
我蹲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爸一边把抽纸递给我，一边拍着我的背，安慰我：
「闺女，那小子没什么好的，早该分了，除了学历高点，长得好点，家境好点，一无是处。」
本来我还眼泪汪汪的，一听这话，就乐了：「爸，你这是安慰我，还是扎我的心呢？从你嘴里说出来，人家是样样都好，倒是我有眼无珠了。」
「谁说的，我闺女那当然是顶好的。」
我爸掐灭手里的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闺女，他再好，对你不好，那他的好......跟你又有没有关系？」
回想在一起的三年，焦旭对我确实说不上好。
他爸是银行行长，他妈自己开了一家公司，他是他们家的独子，从小就生活优渥，但每次约会，都是我买单。
他是985博士，我是二本本科，我不会的题目，向他请教，他总说他忙，让我等等，一等就没了下文。
他是样样都好。
而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姑娘，家境一般，学历一般，长得也一般，也就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酒窝，还算可爱。
原是我高攀了，配不上他。
我爸之前还一直担心他们家看不起我来着。
现在好了，完全不用担心了。
及时止损也挺好。
想着想着，心里的气顺了，身体轻快了许多。
「爸，以后我不嫁人了，守着你过一辈子。」
「胡说，你才多大呀，才遇到一个渣男，就把所有男人一棍子打死了呀？爸都一把年纪了，你又能守几年？等爸老了，死了，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多可怜呀。」
「怎么会孤零零？不是还有我哥的嘛？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怜。」 「丫头，听爸一句劝。女孩子长大了，得结婚成家，才能有归属感。等哪天我不在了，这个家也就散了。你哥哥再怎么疼你，那感觉也是不一样的。爸跟你说，好男人多的是，咱慢慢挑，爸给你挑一个好的。」
3
天快黑的时候，我哥回来了，带着他媳妇，还有双胞胎闺女。
我爸忙活了一天的菜，终于没有白费。
他们原本说好，今年在我嫂子家过年，却因为焦旭要上门，急急忙忙赶回来。
结果进门一看，家里冷冷清清，就只有我跟我爸，还有一桌子冰冷的菜。
我哥脸色阴沉，愤怒到了极点，要不是怕吓着小朋友，怕是他当场就要发飙。
我爸一脸责备，一手牵走一个小侄女：
「好啦，你这像什么样子，可别吓着了我的乖孙女。再说，这也不是啥坏事，早点抽身也好，免得将来追悔莫及。我瞧着那小子也就那样，你同学顾安都比他强多了，上次你买房，人顾安还给你打折来着。有这功夫生气，还不如给丹青找一个更好的，气死他。你们年轻人不是都说，结束一段恋情的最好方式，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吗？」
我哥眉头一挑，眼里闪过一道精光，笑了：「爸说得对，好事，天大的好事。哈哈哈哈......」
「丹青，你要不把工作辞了，回家里来上班吧。你一个人在武市，我和爸都不放心。」
「好啊。」我顺口就答应下来。
这不是冲动，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现在的工作，我早就想辞了，只是因为焦旭的原因，一直坚持到现在。
我一毕业，就进入了现在的公司，说是国企，却是有国企的毛病，没有国企的待遇。
晚上九点下班都是早的，周末加班更是常态。
说好的薪资，却是合同里的五折，绩效完全没有。
老板的饼又大又圆，画了一次又一次，却没有兑现过。
我跟焦旭说，我想离职，找一份新的工作。
他说，我一个二本的学历，能够进入国企，是祖上冒了青烟，要好好珍惜。
他还说，他不想异地恋，让我再忍忍，等他毕业了，确定了工作的城市，再去他的城市找新的工作。
等啊等，等到他毕业了，他又说，他对自己现在的工作不满意，可能会有变动，让我再等等。
这一等，就等到了现在。
其实，我一直喜欢画画，从大学开始，就在漫画工作室实习。
上班之后，我也会接一些商稿，只要有空，就宅在家里画画。
挣得不多，完全是兴趣使然，但养活自己没有问题。
我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爽朗：
「行，那就这样定了，明天哥就带你去买房。我同学顾安那新开了一个盘，现房，精装修的，买点家具家电，就可以直接入住，很划算。到时候让他给你打折，还可以省不少钱。」
「哥，买啥房呀？我住家里就挺好，还可以照顾照顾爸。无债一身轻，我可不想背贷款。」
「你照顾爸？难道不是他在照顾你吗？而且，谁说要贷款啦，全款的。不是丹青，你是不是对咱家经济情况有什么误解呀？这几年，农场的收入还是可以的。果园、鱼塘、养殖场，收成都不错。每年这个数......」
我哥说着伸出右手，比划了一个三。
我眉头一挑，立刻心领神会：「三万？」
「自信点，往大了猜。」
「三百万？」
「你咋不猜三千万呢？咱就是一个农庄，有点常识好不好？」
我哥佯装生气，一手拍向我的脑袋。
我缩了缩脖子，两眼放光：「三十万？」
「对咯！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
我哥笑了，像个二傻子一样，一脸得意。
我耸耸肩，仰头问他：「嗯，是挺不错。不过，不是刚给你买了房？都花得差不多了吧。」
我哥读书比我厉害，医学研究生一毕业，就轻松拿下了市人民医院的offer。
而我嫂子是市二中的老师，同样也在市里上班。
从市区到老家，虽然不远，但开车也得花上两个小时。
我爸觉得小两口通勤太辛苦，于是大手一挥，直接在市里给他们置办了一套三室一厅。
房子不大，住他们一家四口也是够的。
平日里，他们都忙，就住在市里，逢年过节才回来一趟。
我哥瞥了我一眼，白眼翻上了天：
「想啥呢？你的那一份，一直都给你留着，没有动。再说，我和你嫂嫂现在工作稳定，收入不错，也花不上家里的钱。我就这两天假，就明天吧，明天咱就去把房子给定下来。」
4
我哥是个行动派，说买就买。
第二天一早，他就抛妻弃女，开着他的比亚迪，载着我直奔售楼处。
他去找地方停车的时候，我率先下车，走进了营销中心。
然后看到顾安倚在窗边，正双眼微眯，打量着窗外。
当看到我哥开车路过时，他的嘴角微微翘起。
顾安这个人，我很早就认识。
他和我哥是同班同学，也是很好的朋友。
在我上小学时，顾安在上高中，常来我家找我哥辅导作业。
我跟他那会儿关系不错，大概是因为我们都是学渣，都被我哥训过，有着同病相怜的情谊。
但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来我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细细想来，我和他已有三年未曾见过。
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大四那年我过生日的那回。
我的老古董哥哥，难得给我浪漫了一回，不仅在西餐厅里订了一个包间，还邀请了我的室友。
顾安也来了，跟我哥一起来的，还带着一束火红的玫瑰，娇艳欲滴。
他能来，我很意外。
他说，他刚好在武市出差，就过来蹭口吃的。
那时的我，刚和焦旭在一起，正沉浸在热恋期，也没顾得上和他多说会儿话。
在顾安还望着窗外出神时，我扯出一脸的笑，走上前拍他的肩：「嗨，顾安。」
猛地回头，四目相对，他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我嘟着嘴，忍不住提醒道：「我，宋丹青。三年不见就不认识了？」
他眼底一片清明，上下打量了我片刻，就在我以为他要跟我说些什么的时候，他侧头朝里面喊道：
「哥，宋丹青来了。」
我愣了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不远处办公室的门口，站了一个人。
回望过来的那张脸，竟和我面前的这张一模一样。
我的大脑瞬间宕机。
顾安一脸好笑地冲我招手：「丹青，我在这呢。」
好尴尬，我突然好想转身就走。
但是这时，我哥刚好进来，笑眯眯地盯着我。
我只好硬着头皮向顾安走去。
还没走到顾安的身前，我哥就转身离开了——
「丹青，让顾安陪你看房吧，他自家的地产，他最了解。我忽然想起还有事要去处理一下。完事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连在一旁探头探脑的那张跟顾安一模一样的脸，也被我哥拽走了。
初三还没有人上班，整个售楼处就剩下我和顾安两人。
我一时手足无措，有点尴尬。
仔细看看，顾安和那张脸还是不一样的，右边的眉尾处多了一颗痣，气质也不同，更成熟一些。
我仰着头，再次向他打招呼：「嗨，顾安，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
他看着冷冷清清的，但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还挺好看。
对上他的眼睛，我又尴尬得厉害，三年不见，到底是生疏了，低头盯着脚尖，想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
「刚才那位......是你弟弟？」
「嗯，双胞胎弟弟。」
「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过？」
「你也没问过啊。」
他含笑的声音，缓解了我的一丝尴尬，言语间多了几分自在：「我不问，你就不说啊？」
「好，下次我主动说。」
总算有了点熟人间说话的味道。
我问他怎么大过年的还来上班，他问我是不是不想买他家的楼盘。
我又问他：「听说你家地产公司的规模很大？」
他说：「还行，在津市小有规模。」
我还问他：「你家大业大，怎么还要亲自来接待客户？」
他说：「要赚钱成家。」
他这人还挺上进。
新开的楼盘叫「龙悦居」，临江靠山，户型方正，房间装修得颇有品位。
卖得也很好，只剩零星的几个房型可选。
顾安带着我去看的，是他提前预留的房间，无论是户型还是楼层位置，都无可挑剔。
他说，这本是为他的一位朋友预留的，现在却便宜了我。
他还给了我一个友情价，五折。
我蹭地站起来，猛吸一口气：「多少？五折？」
他眼皮微挑，嘴角含笑：「嗯，这是成本价。再少，老爷子可就要抽我了。」
我从包里掏出银行卡，拍在桌上，豪气万丈：
「买！」
5
三年后，我和顾安的第一次见面，竟是因为我要买房。
房子的户型美丽，价格更美丽。
我很满意。
签合同，领钥匙，一气呵成。
我打电话给我哥，让他来接我。
结果电话一接通，我哥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电话里传来清脆的酒杯相碰的声音。
我惊讶道：「哥，你喝酒啦？」
我哥打了一个嗝，话都说不利索：「对，和几个朋友一起，嗝......喝了几杯。」
我听着电话，默不作声。
这哥哥当得真是一点也不靠谱。
过了一会，他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又继续说道：「我喝酒了，开不了车。让顾安送你回来吧。」说着就挂掉了电话。
我盯着被摁断的通话，顿时语结，一抬头却撞进了顾安的眼里。
四目相对，有些尴尬。
他推开座椅，站了起来：「走，我送你。」
很显然，刚才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我撩了撩头发，脸红得厉害：「那个，顾安，不用了，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
初三，市区前往郊区的公交就只有两趟，早上9点和下午16点。
现在才11点一刻，寒风冷冷的，又没地方去，要等下午16点，显然不太现实，我也就只能忍痛打车了。
顾安眉眼弯弯，冲着我笑：「没事，我刚好有事要找你哥帮忙，顺路。」
他说得挺认真，再拒绝就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于是，我赶忙点头同意：「行，那就麻烦你了。」
6
我惊呆了。
当顾安的保时捷驶进我家院子的时候，我们竟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邻居家的叔叔婶婶、姐姐弟弟们，都堵在了我家的门口。
我一度以为，我进错了门。
但看到我那满脸通红，浑身酒气的哥哥，我就知道是我家，没错了。
他大大咧咧，把手搭在顾安的肩上，一口一个「好哥们」，一口一个「好兄弟」，叫得亲热无比。
好得跟亲兄弟似的。
我哥说，感谢顾安把我送回来，大老远的，怪辛苦的。
我爸也在一边乐呵呵的说道：「你小子，好久没来家里坐坐了，上次医院的事，谢谢你啊。」
「什么医院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愣在原地，拉住我爸的衣袖，有些茫然。
「就高血压，做了一个小手术。都一年前的事了，当时一不小心起猛了，晕倒了......是......是顾安帮忙送我去的医院。」
我爸拍拍我的手，目光闪烁，显然有些心虚。
看着他无所谓的样子，我就怒火中烧。
我曾亲眼目睹，我的一位同事倒下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
他也是高血压，从座位上站起来时，起猛了，脑溢血走了。
「高血压的事，能是小手术？」
我怒极，流着眼泪冲他吼：「爸，咱有事能不能不要瞒着我，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爸慌了，一个劲儿地安慰我：「没事，闺女，就出了点血，都治好了。」
「医生都说送诊及时，手术效果很好，按时吃药就行。你看我现在不还活蹦乱跳活得好好的么？」
说到医生，我嫖了我哥一眼：「你也知道？合着就瞒着我一个人？」
我哥讪讪地开口：「那不是你那会儿工作忙，然后焦旭刚好又胃病犯了嘛，就想着，你已经够辛苦了，不想折腾你。」
不想折腾我，所以就瞒着我。
要不是今天我爸说漏嘴了嘴，我竟不知道，我曾经差一点点就失去了我的爸爸。
我的眼泪刷刷往下流，哭得撕心裂肺。
我爸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安慰我：「乖闺女，先别哭了，左右邻居都看着呢，咱先回屋。不过确实得谢谢人家顾安，要不是他刚好路过，及时发现了我，你还就真有可能见不到我了。顾安这小子真是个好小伙。你今天看的房子还满意吧......」
我在跟他讨论病情，他跟我说房子满不满意。
哭着哭着，我又笑了，有爸爸的感觉真好。
我妈走得早，在我三岁那年，乳腺癌走的。
那时候，我年纪太小，关于妈妈的记忆都是空白。
从记事起，就是我爸一个人，起早贪黑，又当爹又当妈，把我和我哥抚养长大。
记忆里的爸爸，一直是一个身体康健，阳光开朗的人。
我从没有想过，我身强体壮的爸爸，有一天也会生病，也会离我而去。
他的额头爬满了皱纹，头发也变得花白，爸爸他老了。
想着想着，我又哭了，泣不成声。
我爸搀我进客厅，洗了一把脸，我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挺好的，我现在回家工作，离爸爸更近，可以常回来看看。
就算以后嫁人，也要嫁给当地人才好。
我吸吸鼻子，抬眼望向顾安，他正和我哥聊得火热。
许是觉察到我的视线，他偏过头来，对我笑笑。
我也点头笑笑，向他致意。
初二才失恋，初三就带我去买房，去的还是顾安的楼盘。
而后又是要顾安单独接待我，又是让顾安送我回来。
我又不是傻子，隐隐觉得不对劲。
这像是，我被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