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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暑假将至,我的舍友说她哥哥工厂招人,一个月能挣一万,撺掇大家一起去做兼职。
我觉得这肯定是骗人的,便提醒了大家。
同时我家小厂子招暑假工,我便带着她们回去了。
为了照顾我同学,我妈给我们一个月开四千,包吃住,双休,七小时工作制。
可舍友听说长期工阿姨一个月是七千工资后,说我家吃人血馒头。
不但去劳动局举报了我父母,还开直播说我们家产品有问题。
我家因此破产,父母受不了舆论双双自杀。
我精神受到严重打击,不慎失足落水。
再睁眼,我回到了她们商量去兼职的这一天。
……
“我哥说了,工作轻松,一个月能挣一万呢。”
逼仄的宿舍里,头顶的电扇呼呼在吹。
吴雪坐在她床上对我们几个人说出这句话。
其她二人发出一声“哇。”
木子李问:“这么好的条件能要我们吗?”
“当然。”吴雪拍了拍胸脯,“我哥可是那个厂子里的hr,他跟我说了,这是走内招,只要去了就要,那里还临海,咱们休息天还能去海边玩。”
吴雪把兼职生活描述得异常美好,那两个人恨不得现在就坐火车过去。
突然吴雪把话题转移到我身上:“真真,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啊?”
看着她那张脸,我努力控制着自己内心的愤怒。
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么清纯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恶魔一般的心。
沉默了一会儿,我才调整好语气,对她轻轻一笑:“我就不去了,我还得回去帮我妈她们呢。”
吴雪“啊”了一声:“你跟我们一起去呗,在家有什么意思,暑假两个月挣两万块钱不香吗?”
我拿着书起身:“我妈不让,我先去图书馆复习了。”
我拿着书刚出寝室,听见里面的吴雪笑话我:“都多大人了,一口一个我妈不让,真是个妈宝女!”
另外两个人发出巨大的嘲笑声。
木子李搭话:“她不跟咱们去,咱们还不带她玩呢,最烦这种扫兴的人了。”
我出了宿舍楼,进入图书馆。
冷气吹到我身上的那一瞬间,我这才有了一丝真实感。
回想起那三个人的笑声,我一点都没有愤怒,反而有些庆幸。
我是重生回来的。
上一世,也是这时候,吴雪提出要去暑假兼职的想法。
她说得那个厂子就在我家乡,以我对家乡的了解,一般工厂开给长期工的也就八千来块钱,对暑假工不可能这么大方。
所以一开始我就提醒吴雪,说这是骗子,最好还是在找一找。
当时我家正好在招工,我知道以后,对她们说要不要去我家做暑假工。
我父母开了个制衣厂,缺几个打包的,活儿简单,还是在空调屋里工作。
这个岗位在我家那边不愁招不到人。
考虑到都是我同学,我妈给出的条件优渥。
一般我家长期工人是月休六天,一天十个小时,月工资六千加绩效,包吃不包住。
我妈照顾她们是我同学,就决定待遇按照月工资四千不强制工作量,每天七小时上班时间,允许玩手机,双休,包吃住。
当我跟舍友说了这件事后,她们想了想答应了。
刚开始半个月的时候,大家相处的还不错。
毕竟从大一我们就是舍友,吴雪漂亮又会说话,是这个宿舍的舍长,也是我们几个人之间的润滑剂。
她们工作也很认真,我妈常常夸她们心灵手巧,每天都会给我钱让我带她们下馆子吃一吃当地的特色菜。
半个月后,吴雪听一起工作的阿姨说自己一个月是七、八千块钱的工资,直接就炸了。
她丝毫不给我面子,当面质问我妈是不是克扣她们工作,拿她们当廉价劳动力用。
当我妈说给吴雪她们安排的工作量是工人阿姨她们工作量三分之一后。
吴雪表示质疑:“我们是大学生,肯定要比雇那些农村妇女贵啊,你这是为知识付费。”
我妈有点懵了。
她不理解一个打包要用到什么知识了。
可碍于吴雪是我同学,便开口问:“那你想要怎么解决?”
强烈要求我妈把半个月工资结给她们,她们要走。
我妈想着赶紧平息这件事,就把工资结了。
没想到这件事不但没有解决,反而因此闹大了。
吴雪临走时,跟所有工人阿姨说了我妈给她们待遇。
几个临时工比老员工福利好这么多,阿姨们自然不愿意,吵着让我妈给她们涨工资。
工人阿姨的闹事刚平复,吴雪又开始作妖。
她把这件事添油加醋发到了校园表白墙上,说我父母吃人血馒头。
表白墙火了以后,她把这些事又做成小视频发到了网上。
网友给出主意,她一一效仿。
三天两头给我们这边劳动局、税务局、还有消防打电话。
我家是小本买卖,虽然没犯法,可是架不住天天有人上门来查。
我妈就联系她,问能不能给一笔赔偿,让她不要闹了。
此时吴雪已经因为这件事吃到了流量,她把我妈求饶的短信剪辑了一番发到了网上,还揭秘我家,说我家衣服质量有问题。
我家本是给大品牌做加工的,因为这件事被要求赔付高价违约金。
我可怜的父母一夜白头。
在舆论和违约金双重压力下,两个人服药自杀。
只是把舍友带回家,我因此家破人亡。
尤其是在父母死后,整个人受到了重大打击,我整个人精神崩溃。
每天活得浑浑噩噩,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在海边走的时候,看到父母在不远处对我招手,我想也没想就朝他们走过去。
等海水钻进我的鼻子里,我才猛然发觉自己落了水。
可是已经晚了。
我想着这些在图书馆并没有学进去多少,等我理清思绪,图书馆已经开始往外赶人了。
再次回到寝室,她们还在憧憬去兼职的事。
我拿着盆去洗澡,不想参与这件事。
谁料我不想理她们,她们还是要理我。
洗完澡擦头发时,吴雪走过来:“真真,我哥说了这次就要四个人,我已经拿你身份证给你报名了,你记得把一百块钱的报名费给我。”
她一脸好心,看起来还想让我感谢她。
我直接拉下脸:“谁让你给我报名的?”
吴雪愣了几秒,皱眉:“你什么态度啊,我是好心。”
我看着她:“我都说了我不去,你给我报这个干什么,是不是报得人多了,你还有钱拿!”
吴雪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镇定下来。
她骂我:“你不去就不去,污蔑人做什么,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们两个人的争执引来了木子李她们。
木子李自然是站在吴雪这边,她对着我翻了个白眼:“柳真真你太过分了,是吴雪说我们三个一起兼职怕你觉得我们孤立你多想才给你报得名,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另一个舍友江意也为吴雪打抱不平:“就是,柳真真你太不合群了。”
“好心?”我冷笑一声,“谁知道她拿着我的信息去做什么了,万一卖给传销的呢。”
我们的争吵声引来了其他宿舍的人围观。
越来越多人聚集在我们门口。
“柳真真,你太过分了!”吴雪大吼一声之后,捂着脸跑了出去。
江意追出去。
木子李冷着脸问我:“现在你满意了?”
我大声说:“我满意什么,她把我信息全泄露了她还委屈上了,如果我要是被缅甸那边人盯上了怎么办。”
我这声音一出,整个宿舍楼都能听见。
在外面那些同学也知道了原委,前两天学校刚刚科普了诈骗小知识。
所以大家也不觉得我这个举动有什么问题,反而开始猜测吴雪是不是真的跟那些传销组织有联系。
当天晚上吴雪在宿舍哭了一晚上。
第二天导员知道了这件事。
导员把我们几个找过去的时候,吴雪还以为她们三个人多势众,导员会向着她说话。
她在导员面前鼻涕一把泪一把,说我冤枉她。
谁料导员听ɹp了我的话,直接让吴雪给我道歉。
“你没经过人家同意就拿人家身份证就是你不对,柳真真要是在较真点,你都能进公安局了信不信。”
导员皱眉说出这件事的严重性。
吴雪纵然委屈,还是跟我道了歉。
看到她一副吃了屎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样子,我感觉大快人心。
导员让我先从办公室离开,把她们三个人留下来给她们讲暑假兼职被骗案例。
从这件事之后,我和吴雪她们算是彻底决裂了。
在宿舍她们三个人孤立我,会很大声阴阳怪气说我坏话。
我把那些话都录制下来去找了导员,我说我精神被这三个人整出问题来了,我要换宿舍。
导员先嘘寒问暖一番,然后委婉表示现在换宿舍有点困难,如果我实在忍受不了,她可以出钱让我去住旅馆,等下一个学期再给我换宿舍。
我知道导员也是好心,期末换宿舍确实不容易。
我便答应下来。
好在马上就期末考试,她们三个人也要复习。
最后一周我们虽然不说话,可也没有产生更大的矛盾。
很快期末考试结束了。
我买了回家的车票,等上了火车才发现,吴雪她们三个人买了跟我同一趟车的票。
还是坐在我对面。
“真是晦气,早知道出门看看黄历。”
吴雪看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另外两个人也附和。
木子李:“早知道跟脏东西坐一趟车就带点消毒水来了。”
江意:“开水也行吧,都是灭菌的。”
面对她们三个的挑衅,我并没有搭腔。
妈妈说过,出门在外不要惹神经病,不然那些生活不幸福的人会拉你下地狱。
我的默默忍受让她们三个人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她们直接阴阳怪气说了我一路。
一直快到目的地,我起身走到车厢连接处。
我看到她们三个人脸上写满了洋洋得意四个字,恐怕她们还觉得自己霸凌成功,让我服软了。
到了站。
她们三个人先下了车,我直接追了上去。
把自己杯子里的热水往她们身上一洒,听到三声尖叫之后。
我笑了两声:“你们用热水消消脑子吧。”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就跑。
我提前去车厢连接那里就是为了接热水,不过这么长时间,水已经没那么热了。
也根本烫不坏人。
听到她们三个气急败坏的声音,我心情大好。
上一辈子,李木子和江意做得虽然没有吴雪那么过分,但也是帮凶。
每次吴雪站出来指责我妈她们时,她们都会当人证。
毕竟这些事背后,她们也是获利者。
上了出租车之后,我看到她们三个人从出站口出来,然后上了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包车。
回到家之后,我在家里躺了三天。
我妈оазис看不下去,说给我开工资,让我去厂子里帮忙。
我从小到大寒暑假都会在厂子里帮忙,可是我妈却从来没有给过我钱。
所以上了高中后,我就再也没去过厂子里。
如今她只是随口一说,我就直接答应了。
我妈都很意外,高兴地给了我三百块钱。
经过了上一世的劫难,我才知道我父母究竟有多么不容易。
我进了厂子里干活。
吴雪她们三个却到处浪。
朋友圈里全是她们去各个旅游景点的照片。
底下有同学问:【你们不是去兼职的吗?怎么天天玩。】
吴雪回:【等着办手续呢,我哥说趁着没上班让我们好好玩几天。】
看着她们的背景,好像还住着酒店。
她们三个人家里条件都不是太好,父母都是普通工人。
不知道那点生活费能坚持多长时间。
我在厂子里干了一星期之后,员工阿姨都夸我上手快。
当然了,上辈子吴雪她们总摸鱼。
我觉得对不起爸妈,每天都加班干,想要把她们那份也做出来。
中午休息一小时,我刚躺着眯着,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
我一看,竟然是吴雪打过来的。
我摁下接听:“喂?”
“真真,救救我们。”吴雪带着哭腔,“我们带的钱都花完了,你能不能收留我们。”
我皱眉:“你们在哪?”
吴雪大喜,以为我愿意收留她们。
报出地址后,对我说等她们工厂开工就搬出去。
我嘴上应着。
挂断电话直接关机。
没事叫脏东西,有事叫真真。
真以为我是什么冤大头啊。
我一下午都没开机。
想着这么久了,她们肯定会找到别的办法。
快下班时,我被我妈喊出去,说警察找我。
我一懵,在大脑里搜索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一出门就看到吴雪她们三个。
警察对我说,这三个人说是我同学,她们来找我玩,却联系不到我了。
我立马说:“警察叔叔,她们撒谎,我根本不认识她们。”
警察叔叔看了她们一眼。
吴雪立马说:“我们是一个学校的。”
我说:“我跟她们不熟,她们哪来的,麻烦您送回哪去吧。”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妈及时打断我,喜笑颜开地问吴雪,“你们都是真真同学啊。”
一看我妈是个好说话的。
吴雪来了底气,立马靠近我妈:“是阿姨,我们是一个宿舍的,我们本来是来这里做兼职的,但是出了点问题,现在没地方去了。”
“那住阿姨家吧,阿姨家地方大。”
我不满:“妈,我跟她们关系不好。”
我妈却无视我,跟警察叔叔保证把吴雪她们几个人照顾好之后,推着她们行李箱进了厂子里。
我妈安排她们在办公室等。
吴雪嘴甜,一口一个漂亮阿姨把我妈夸得心花怒放。
我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找个借口把我妈支开。
直接对她们三个说:“你们快走吧,我家不欢迎你们。”
吴雪撇嘴:“真真你真的这么绝情啊,我们三个现在都没钱了。”
原来吴雪的那个哥哥是网上认得,来了以后就让她们交了两千块钱的押金。
说是体检和买工装的费用,象征性带她们体检之后,那个男的就让她们等,那时候说两天就给她们安排厂子。
吴雪她们一开始ɹp觉得挺好,还能多玩几天。
时间一长就感觉不对劲了,联系那个哥,不是这个厂子有事就是那个厂子招满了。
那个哥苦口婆心说想给她们三个挑好一点的厂子,不想让她们打黑工。
可是她们三个本来带的钱就不多,天天住酒店吃外卖也是很大一笔花销。
到今天中Zꓶ午,她们连花呗都已经花完了。
我听完她们的事,冷着一张脸说:“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花得你们钱。”
木子李怒了:“柳真真,你有没有同情心,大家都是一个寝室的,我们遇难了,你帮帮忙怎么了,这么为难你吗?”
我点头:“就是为难我了,你们要不要脸,在学校你们怎么诋毁我的,我现在凭什么收留你们,我又不是做慈善的。”
听到这句话,她们三个人气得脸都白了。
木子李直接拿起自己行李箱拉着她们两个人往外走:“我都说了她就是个冷血动物。”
吴雪不愿意走,想要留下来。
可是另外两个人被我侮辱到了,执意要走。
我看着她们出厂子的大门。
Zꓶ对着那三个人挥挥手:“好走不送。”
我妈端着水果进来时,办公室已经没人了。
她问:“你同学们呢?”
我拿着西瓜啃起来:“走了。”
“不是说没钱了吗,就这么走,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我抬起眼皮:“担心什么啊,找不到咱们家还知道报警呢,遇到危险她们早就跑公安局里去了。”
我之所以赶她们走,就是害怕我妈心软真把人留下来。
上一辈子的经验教训已经够了。
吴雪她们走后两个小时,木子李的朋友圈更新了。
【桥到船头自然直,某人真的很好笑,你这种性格不但没有朋友,还会遭天谴的!】
配图是她们搬进厂区宿舍的照片。
看来吴雪那个哥哥终于给她们找到工作了。
我倒要看看。ɹp
这份每天要上十二小时,吃住都要钱的工作,她们能坚持多久。
不过我也没时间天天盯着她们朋友圈看。
打包时间久了ɹp,我感觉这份工作没什么技术含量。
便随手拍了一个瑕疵品视频,带着大牌原工lvz厂的话题突然火了。
很多小姐妹在评论里求这些瑕疵品的链接。
我觉得这是个挺不错的机会,跟我妈说想专门开个直播号卖衣服。
我家除了做大牌的加工,其实自己也有个品牌,只不过销量不太好。
设计不怎么样,质量根本没得说。
鉴于我这段时间乖宝宝的表现,我妈想也没想就同意了,还答应我那些直播收入分我一半。
她一开始也没想着火。
我开了直播后,发现这一行业真得挺卷。
不过直播比打包轻松,我就每天挂着,有人问就回答。
衣服给得都是最低价。
这样播了半个月后,一个小网红买了我家衣服做测评,那个视频突然爆火。
随之而来,我家销量暴涨。
压了几年的货,两天就清完了。
我妈看着这些交易嘴都咧到耳朵根那里了。
我比她还高兴,毕竟里面还有我的一半呢。
趁热打铁,我准备在助力一把。
不过风头很快过去了,我毕竟也是个学生,没有抓住更多的流量。
挣得这笔钱够我三年生活费了。
此时距离开学不到半个月,我妈心疼我,让我出去旅旅游玩一玩。
比起旅游我更喜欢在家里躺着。
刷表白墙的时候,我突然刷到了一条说说。
【救命!我和舍友被黑心中介坑了,现在在xx市博宇电子厂,这个厂子吃人血馒头,这里的人像是对待犯人对待我们,还抢了我们手机,我有个舍友被虐待的精神都不正常了,有没有当地的同学帮忙报个警啊!】
我看到这条说说,眸子一缩。
直觉告诉我这条说说跟吴雪她们有关系。
因为上辈子她形容我家厂子也用了人血馒头这个词。
正准备留言问问。
再一刷新,竟然没了。
我只好去联系表白墙,问她怎回事。
表白墙二十分钟才回我。
【是有个匿名的同学给我发的,不过我发了这条说说之后,不到三分钟她就给我发消息说发错了,是她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让我删了。】
表白墙这么说,我还是网上搜了一下这个电子厂。
但是根本搜不到这个电子厂的存在。
我想也许真的是恶作剧。
晚上我又问了一句我妈知不知道这个电子厂。
我妈摇头:“没听说过,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我说:“没事。”
吃完饭,我把吴雪她们三个人的朋友圈刷了一遍。
她们的状态停留在进厂那一天,一直没有更新过。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
两天后,吴雪状态更新了。
【终于回家了。】
配图是她的行李箱。
看来她们兼职结束了。
九月份,开学了。
一开学我就去找导员换宿舍,然后听到一个大消息。
江意死了。
木子李休学了。
“什么?”我不敢相信。
一个多月前,我还见了她。
那为什么木子李会休学?
“你不知道吗,听说是出车祸死的。”导员喝了口水,“所以你要不要再考ๅๅๅ虑考虑,说不定你会和新舍友相处得好一点。”
我摇头:“不考虑,我就要换宿舍。”
导员点头:“那只能把你调到新生宿舍了。”
我点头。
经过这么多事,我已经不在乎什么舍友关系了。
反正我也就一年在学校的时间了。
我回去办宿舍时,吴雪的床前围了不少人。
“吴雪,你们这兼职挣了多少钱啊,这手机也换了,包还买这么贵的。”
闻言我看过去,那个人手上拿着一个名牌包。
价值过万。
吴雪笑道:“没挣多少,两三万而已。”
“哇,这么多。”
人群发出阵阵感叹,纷纷夸吴雪铝驺这个兼职找得好。
让她下次也带带自己。
吴雪很享受这种被吹捧的感觉,一直说一定一定。
我开始收拾东西。
也许是我收拾的声音有点大了,引起其中一个人注意。
“真真,你回来了啊。”
她们竟然全都凑到我身边来。
“我看你直播了,我抢你家衣服都没抢到,你是不是挣了好多钱啊。”
我说:“没有。”
“网上说你那一场挣了得有七十万。”
我连忙否认:“网上都是谣言,而且这些都是我爸妈的。”
那些人立马恭维我。
说原来你是富二代啊,我们都不知道。
问我能不能免费给她们两件衣服。
知道我搬宿舍之后,她们帮着一起搬。
临走时,我跟吴雪对上目光。
我看到她眼神中的愤恨一闪而过,下一秒又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样子。
吴雪这种人我已经吃过亏了,能躲远点还是躲远点。
搬完宿舍后。
我打开手机发现我妈给我赚了一大笔钱。
这个数字实在是惊人,惊得我直接打电话回去问她是不是要和我爸离婚了。
“去你的,我给你钱,是让你以后别做兼职了,尤其是电子厂的。”
我说:“怎么着呢?”
我妈告诉我,我们家那边有个电子厂逼死了一个小姑娘。
那小姑娘就是跟舍友一起出来打工的,三个人都没有吃过苦,那个电子厂又是出了名的管得严,里面的领导说话也难听,每天骂人。
死的那个小姑娘就是早上迟到了一会儿,被厂里的小领导指着鼻子骂了一上午,心里受不了,跳楼了。
三个小姑娘,一个死了,一个疯了。
我听着这些事,沉默了许久。
问:“那电子厂怎么处理的这件事?”
“赔钱呗。”我妈说,“应该是赔了这三家不少钱,不然这件事能不被爆出来吗,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说,别去那种地方兼职,那里都是低学历的人做事说话都不太妥当。”
我哦了一声。
听完这个故事。
我想到了江意和木子李。
一个死了,一个疯了。
江意去世和木子lvz李疯了的事很快就在班里传遍了。
因为大家都知道吴雪跟她们关系好,所以都问她暑假发生了什么。
吴雪支支吾吾,只说她们做完兼职就分开了,并不知道她们两个发生了什么。
大学生活总是有新鲜事,很快这件事就过去了。
自从班上的人知道我家有个制衣厂,很多女生都想来我这里买衣服,对我比之前好了不少。
相反,大家反而不怎么理以前人缘不错的吴雪了。
我问什么情况。
其中一个女生对我说:“本ๅๅๅ来也就只有你们原来宿舍的人喜欢她,大家都觉得她很装,现在有了钱更装了,还污蔑别人偷她东西。”
我这才知道,吴雪的新舍友也是大一新生。
只不过是一个人在宿舍呆了会,吴雪回来就说自己平板不见了,在表白墙挂对方偷东西。
结果对方认死理,直接报警。
警察来了之后,吴雪才承认在发完表白墙之后,就已经在床下找到没电的平板了。
“你说咱们班怎么会有心机这么重的人。”
说话间,吴雪从我们身边经过。
我碰了那个同学一下,她瞬间噤声。
这一幕落到了吴雪眼里。
她直接瞪了我一眼,眼里的厌恶挡都挡不住。
我蹙眉。
本以为吴雪这辈子没去我家兼职,就不会做出诋毁我家的事。
没想到,两天后网上开始传我家卖的衣服用料根本不是承诺的那样,衣服质量很差,下一次水基本上就不成型了。
最重要的是那个营销号放出我和同学的聊天记录,上面我说我家所有的衣服都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还有几张图片,是我家厂子的内部结构。
我看到这个视频,直接就冲到了吴雪宿舍。
她正在化妆,看到我吓了一跳。
“有什么事吗?”
我拿着视频给她看:“你造谣我家衣服做什么?”
吴雪神色慌了一下,连忙否认:“什么造谣,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讲!”
我轻笑:“我已经报警了,一会儿警察来了就知道了。”
吴雪脸瞬间一白。
她刚和舍友产生过报警的矛盾,导员也已经找她谈过话了。
如果这次警察又来,可能学校会给她记档案。
我说了这句话就往外走。
吴雪追出来:“真真,是我乱说的,是那个营销号找我,我鬼迷心窍,你别报警,报警我就完了。”
看她这么着急的样子。
我冷哼一声,就送了她八个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吴雪眼泪掉下来:“我可以道歉的,真真求求你,不要毁了我。”
看她声泪俱下的样子。
我一点都没动容,我深知网络世界的残酷。
这种事,你道歉是没人看的,她们甚至会以为我们家花钱买通了造谣者。
见我不为所动,吴雪说:“你真的一点同学情都不顾吗,我是被别人骗了,我是替人出头,真真,这样你难道良心不会痛吗?”
我问她:“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吴雪,人血馒头好吃吗?”
我这句话让吴雪一怔。
我问她:“你怎么不替江意出头?”
吴雪的反应让我更加坚信,我妈说得暑假兼职那件事就是说吴雪她们。
她瞳孔瞬间变大:“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江意到底是怎么死得?”
提到江意,像是戳到了吴铝驺雪的某个点。
她精神一下子也显得不那么正常了。
“那是她心理脆弱,怪不得别人。”
吴雪她们一进那个厂子,就遇到了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领导。
手头有点小全力就要用到极致。
江意在这种精神压迫下,想要辞职走人。
可吴雪和木子李都劝她再等等,可是这种现象越来越严重。
江意晚上几乎睡不着觉,那天好不容易睡着了还迟到了。
被骂了一句,就跳楼了。
跳楼之后,吴雪和木子李就被控制起来了。
她们手机和身份证都没收了,厂子把她们关在一个办公室。
吴雪发现那个办公室电脑能上网,就想着在网上求助。
没想到被发现了,厂子里逼着她删了表白墙上的东西。
承诺给她们一人十万,让她们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拿到钱,签了合同之后,吴雪和木子李就被放了。
结果木子李承受不住这么大压力,疯了。
吴雪蹲下来抱住自己:“我不知道江意这么脆弱。”
接着她把目光转向我:“这里面也有你的原因,如果不是你赶我们走,我们怎么会去那个厂子呢。”
我说:“吴雪,你别道德绑架我,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们自己要去做兼职,明明可以辞职却舍不得钱,是你们自己种得因结得果。”
吴雪还是被警察带走了。
她被带走时,我想她可真是个欺软怕硬的狗东西。
上一辈子我妈她们心善,所以她步步紧逼。
这次对方是个大厂子,她连个屁都不敢放。
但凡她像找我妈那样去找那个小领导,江意怎么会死呢。
我把警方的判决书发到网上,证明是有人造谣诬告。
与此同时,有不少人站出来。
其中有人说怎么还会有人相信从死人身上扒衣服这个说法,这么多衣服,怎么可能这么多人穿。
我家衣服又因此小火一把,这次我抓住了流量。
吴雪因为我坚决不和解被判了刑。
学校也给于了开除处分。
她这一辈子是真得完了。
趁她坐牢这段时间,我疯狂发展,最后把我家小工厂做得更正规了。
与此同时,某个厂子逼死人的消息不胫而走。
那个厂子道歉,开除了那个小领导。
几年后,厂子也倒闭了。
我父母顺利退休,我也成为了家乡的女企业家。
这时候我再也不怕吴雪报复。
人只要变得强大,所有一切都会为你让路。
更何况吴雪这个人,是那么的欺软怕硬。
吴雪出来以后的消息是我在同学会上听说的。
听说她过得很不好,嫁人生了四个孩子。
三十多岁看起来像是四十多岁,清纯的模样也不复存在оазис。
最近还查出来癌症,跟不少同学借钱来着。
听到这些消息,我一笑了之。
毕竟比起上辈子我的结局,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