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一瞬间让你真正心疼一个人?
竹马发现我能读档重来,每次床上都逼我回档到18岁我们初尝禁果之前。
“女朋友永远是雏,我兄弟羡慕死我了。”
我每次都好痛,也讨厌他把这种事到处炫耀。
可我真的喜欢他好多年。
直到我看见他对秘书无奈轻哄:
“你一辈子就这一次,我会珍惜你对你负责的。”
“你说苏宁怎么办?”
竹马嗤笑一声。
“她背地里不知道跟多少人睡过,找人接盘还不容易?”
我没哭没闹,把订婚戒指五十块钱挂到了闲鱼上,头也不回地飞去了德国找我爸妈。
1
浑身血液仿佛冻结了。
一门之隔,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可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
“她太会迎合我,手段又那么花,怎么可能没找人练过?但她回档了我也感受不出来。”
那分明就是祁妄的声线,我听了十八年了。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我鬼使神差地踮脚窥向百叶窗。
却正好看见祁妄捏起女孩的下巴,笑得戏谑。
“昨晚你说暗恋我十年?”他指腹摩挲着女孩脸侧,“小傻子,非要留着第一次给我?”
女孩羞红了脸。
祁妄的声音也染上了宠溺的笑意:
“你长这么一张脸,居然跟学长玩纯爱啊?”
女孩大胆回望:
“那学长会对我负责吗?”
祁妄不说话了。
女孩愣了愣。
“听说苏宁姐陪了学长好多年,你们快要结婚了……”
女孩咬住下唇,不甘心地泪如雨下。
“抱歉啊学长,我不该奢望这些的,苏宁姐对你才是最特殊的。”
我眼睛紧紧盯着祁妄的脸。
如果他拒绝对女孩负责,承认我的特殊。
一晚上而已,我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心里还是忍不住默默期许他的答案。
因为我真的喜欢他好多年。
许久,祁妄垂着眉眼,漫不经心道:
“是啊,很特殊,自带修复膜的充气娃娃。”
听到那句话,我的心像被重锤狠狠击中,所有的期待瞬间裂成碎片。
祁妄垂下头颅,珍而重之吻上女孩的唇瓣。
“我当然会对你负责,你不像她,回档重置千万次早就廉价了。”
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我捂着嘴,怕自己哭出声,却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啪——”
戒指盒坠地的闷响惊碎满室旖旎。
“谁?!”
祁妄似有所觉地看过来,对上了我哭泣的眼睛。
2
我瞳孔蓦然睁大,下意识转身落荒而逃。
一颗心在胸膛里痛得不成样。
我还记得十八岁我们初尝禁果,他吻着我颈侧,擦去我疼痛的眼泪:
“苏宁,我会永远对你负责。”
他的动作很轻,也很温柔。
后面他向别人介绍我,也说我是他的女朋友。
可是当他知道我能读档重来后,七年来,每次床上都逼我回档到我们初尝禁果之前。
我被按在落地镜前,镜面倒映颈间淤青。
祁妄咬耳对我说情话:“乖,快回到你最干净的时候。”
其实每次都好痛。
可是看着祁妄的眼睛,我没法拒绝他。
暴雨拍打玻璃,我听见我破碎的声音:
“别跟别人说这些......”
“我早就跟他们炫耀过了,女朋友永远是雏,我兄弟羡慕死我了。”
落地镜映出我蜷缩的倒影,肩胛骨上未消退的咬痕正在淡去。
祁妄满意地笑了。
“回档后连淤青都不会留,多方便。”
我一直以为他是爱我的,那是我们的情趣。
回忆充塞我的脑海。
我一边跑一边哭得喘不过气来,呼吸都好像带着尖锐的疼痛。
原来在他眼里,我的喜欢与主动是放浪与下贱。
是找别人练过。
脑子里好像有根弦“啪”地断裂了。
崩溃之下,我终于一头栽到了马路上。
再次醒来,鼻尖弥漫着消毒水味。
“苏小姐,你情绪过于激动晕倒了。”床边的人淡淡出声。
我认得他,他是祁妄的特助。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随后将一个戒指盒递到我脸侧。
那盒子,我再熟悉不过。
我和祁妄快结婚了,他让我自己挑戒指。
我精心挑选了整整一个月,才挑出来他满意的。
戒指内侧还刻着我和祁妄名字的首字母。
刚刚逃跑太过慌乱,我甚至没顾得上捡起掉落的戒指盒。
我紧咬下唇,不想去接。
许特助等了片刻,见我毫无反应,厌烦地皱了皱眉头。
随后掏出手机,直接怼到我面前。
“昨晚林小姐和祁总一夜春宵,今天早上祁总就给林小姐定了这款戒指。”
我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点开那张图。
那戒指竟然和我精心挑选的是同一个牌子。
再看戒指内侧,明晃晃地刻着……
To my first&last。
致我的初次,也致我的最后一次。
3
我扯了扯嘴角,笑容惨然。
脸上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苏小姐,您应该清楚,林小姐是清大本硕连读的高材生,又喜欢祁总那么多年。”
“而你……”
“一直靠着特殊体质留住男人的心,其实挺丢人的。”
许特助的目光轻蔑又鄙夷,像尖刀直刺我心窝。
多可笑啊。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祁妄身边的人都把我当丢人的笑话。
哪怕我们相恋多年,快结婚了。
也从没有真正看起过我。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祁妄。
他如何待我,他身边的人便有样学样,肆意践踏我的尊严。
清醒的这一刻,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窒息。
许特助走了。
我躲进被子里,蜷缩成一团。
喉咙酸涩得厉害,眼眶渐渐泛起潮热,每次呼吸都是钻心的疼。
不知哭了多久,我的电话突然响了。
我抬手胡乱擦了擦脸,拿过一旁的手机。
屏幕上跃动着一个刻入我骨髓的名字:
祁妄。
4
我的手僵住了。
我指尖动了动,想立刻挂掉电话。
但祁妄自己挂了。
铃声就响了五秒。
我呆呆地拿着手机,失魂落魄。
脑中不停闪过这十八年,和祁妄的点点滴滴。
我小学就认识祁妄,我们一直是同桌。
他在各个阶段都是学校的高岭之花,很多女孩子喜欢他。
他却只会牵起我的手,侧耳听我说话。
哪怕我说一大串,他永远只回最后一句。
他总会在我低血糖疼得快昏过去时,推过来糖果与饼干。
淡声道:“爱吃不吃。”
他包里永远备着这些,但他自己从来都不吃。
给谁准备的,不言而喻。
我以为他只是生性冷淡,不习惯表达,实际举动对我很好。
他在床上说那些让我脸颊绯红的话时,是我难得能看见他染上情绪的样子。
就像高岭之花终于愿意为我走下神坛一样。
我小心翼翼为此窃喜,那点痛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就在这一刻,我突然好恨自己,为什么要有这种能回档的特殊体质。
如果没有它,祁妄是不是就会珍惜我?
我们是不是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想到这,我苦笑,突然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我竟然还抱有妄想。
沉默着办好了出院手续。
我不想回到那个和祁妄的家。
让我想起日日夜夜他把我压在镜面上,掐着我腰肢逼我回档。
但我还有其它地方可去吗?
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带着哥哥去了德国,从此再无音信。
留下我和外婆相依为命。
我漫无目的走在街上,突然电话响了。
我看着这个陌生的号码,眉头紧蹙。
0049开头,不像是华国的号码。
犹豫片刻,我按下了接听。
“宁宁啊,我是妈妈,先别急着挂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我的心跳猛地一滞,呼吸都差点停止。
紧接着,她小心翼翼开口:“我和你爸爸还有哥哥,在这边的生活终于稳定下来了,你要不要来德国常住?我们一家团聚……”
5
我不自觉将手机越捏越紧。
最后一言不发掐断了电话。
我本以为,我早就忘了被他们抛弃的痛。
这一刻它却猛然扎进我骨髓,让我痛不欲生。
双腿发软,我缓缓蹲下身,哽咽着抽泣。
祁妄曾经问过我:“苏宁,你爸妈呢?”
我对外都说他们死了,只有我和我外婆。
后来,外婆在我高中时也离开了我。
少年祁妄叹着气,将一个吻印在我哭红的眼角:
“苏宁,我把我爸妈分你一半,我们都会对你好的。”
祁妄贯穿了我的十八年人生,超过我生命中所有人陪伴我的时间。
包括我的父母,我的外婆。
我真的不知道,失去他,我应该怎么办。
正在这时,突然一股大力把我拽了起来。
我茫然对上许特助冷冰冰的脸。
“苏小姐,祁总为了追上你,不小心从绿化带滚到快车道,右臂骨裂了。”
我的脑海霎时一片空白。
难怪不得祁妄的电话响了五秒就挂了。
心灵深处却莫名传来一点安慰……
祁妄可能还是在乎我的?这么多年的感情了。
而且,祁妄曾在一片火海中破窗而入,毅然决然将手伸向了无助的我。
因此,脖子上还落下一块伤疤。
一想到祁妄受了比当初更重的伤,手臂骨裂,我的整颗心都揪起来。
我迅速跟着林特助上了车。
但不知为何,他的脸上一点焦虑也没有?
6
车辆一路疾驰,我后知后觉这根本不是去医院的路。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座豪华庄园前。
还没下车,我就听到了里面隐隐约约的欢声笑语。
“祁妄不是受伤了吗?”我难以置信。
许特助不语,只是粗暴地将我拽下车,强行把我按到了泳池边。
祁妄正仰在躺椅上,手臂肆意揽着穿比基尼的林冉,没半点受伤的样子。
人群中突然有人说:
“祁哥的永雏女友太牛逼了,真让兄弟眼馋。”
话语中满是对我不怀好意的调侃。
祁妄却手里把玩着酒杯,语气轻佻又冷漠。
“是啊,每次弄哭苏宁都不用哄,读档回来连红血丝都不剩,多省事。”
泳池瞬间炸开哄笑。
我呆立在原地,头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
祁妄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漫不经心地抬眼,目光正好对上我的视线。
他的动作一顿,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双手下意识地攥紧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这一刻,我忽然好想笑。
刚刚满心焦虑赶过来的我,真的好像一个傻子。
被祁妄轻而易举地骗得团团转。
愤怒、失望、痛楚,像汹涌的潮水一样将我彻底淹没。
突然恶臭扑面,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凑了过来,一把搂住我的腰。
“祁哥,把嫂子借我玩两天呗,反正你现在有林冉妹妹了,还在乎她干嘛。”
“这么特殊的体质,玩坏了也能修复,跟没动过一样……”
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话,我咬紧了牙,一拳重重落在男人鼻子上。
男人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愣了一下。
随即恼羞成怒:
“你装你妈纯情啊?”
说着,他抬手就要狠狠掐住我脖子。
“啪——”
祁妄的酒杯突然砸碎在那人脚边。
吓得那人浑身一颤,抬起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
祁妄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滚。”
7
林冉适时地捂住嘴惊呼:
“虽然苏宁姐体质特殊,不怕痛,能自愈那层膜,但他这么说也太不应该了吧。”
女孩怯生生地抬头去看祁妄,娇嗔道:“我被学长弄疼了就只会自己擦药。”
祁妄低下头看她,眼神放柔。
“学长怎么不会给你擦药了?”
我双手死死握成拳。
一个字也不想说,更不想多待在这地方一秒。
扭头就往外冲。
许特助跟了上来,眼中带着一丝怜悯。
“苏小姐,我送你吧,这么晚,还是郊区山上,你打不到车的。”
我正要点头。
然而下一秒,祁妄却突然高高在上下令:“许特助留下,不许送她。”
许特助一愣,听话地停下了脚步。
祁妄语气淡漠:“苏宁连结婚戒指都敢丢,她什么时候来跟我服个软,我就让她在这个庄园住一晚。”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半晌,我惨然一笑。
无比决绝转身,往庄园外走去。
借着导航,我走了整整一夜,走累了我就让身体回档。
我有这么逆天的能力,我竟然用来在床上讨好祁妄?
我摇摇头,觉得自己可笑。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我才走到城市边缘。
此时的我精神疲惫不堪,随便找了一家酒店,一头栽倒在床上。
恍恍惚惚间,我又梦到过去了。
我顺从祁妄的要求,祁妄就咬着我的耳朵低笑:
“宝贝好乖,又是第一次。”
我隐约感觉到,有大手在我的身体上游走。
这梦未免太过真实了。
突然,我猛地睁开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不是梦,就是祁妄。
他见我醒了,漫不经心道:
“宁宁,你骨头还挺硬的。”
“结婚戒指都扔了,嗯?别忘了半个月后我们还要举行婚礼。”
我死死盯着他。
祁妄凭什么可以若无其事,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他又伸手掐了下我腰间的软肉,低声诱哄:
“乖,快回档,变回去。”
愤怒和屈辱一起涌上我的心头,我终于忍不住……
8
“别碰我!”
身体比意识更先做出反应。
我猛然翻身,指甲在他脖颈划出血痕。
空气骤然凝固,祁妄摸了摸渗血的伤口,气笑了。
“苏宁,你这两天不乖了。”
他骨节分明的手轻易桎梏住我手腕,按在床头。
男女力量悬殊得让我绝望。
祁妄俯身要吻下来。
这么近,我闻到了他身上残留的香水味。
那不是我惯用的。
这一刻,恶心感真实地涌上喉头。
“呕——”
我突然干呕出声。
祁妄瞳孔骤缩,动作突然停滞。
我一把推开他,额头上冷汗直冒,喉咙间溢出痛苦破碎的喘息。
“宁宁,你是不是低血糖又发作了?”
祁妄眼中带上一丝慌乱与懊恼:“我忘了,你昨天到现在肯定什么也没吃。”
祁妄下意识伸手去掏自己的口袋。
我看着他熟悉的小动作,心脏处传来绞痛。
他知道我有低血糖,数十年如一日地随身携带糖果饼干。
但这次,他摸了个空。
祁妄绷着脸,低声说:“我这就去买,很快回来,你等我。”
我强颜欢笑:
“去吧,我等你回来。”
祁妄胡乱披上外套冲出门。
我飞快穿好衣服,眼泪忍不住溢出眼眶。
其实刚刚是装的,我不想再和祁妄纠缠了。
指尖刚触到门把手,却听见门外传来模糊的说话声。
“冉冉,伤口深不深?让医生先处理,别怕,我马上过来。”
“有没有特别着急的事?”
祁妄顿了顿,接着说道:
“没有,许特助会处理的。”
祁妄的声音越来越遥远。
我双手捂着脸,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
原来人在心死时真的哭不出来啊。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麻木地低下头看去。
又是0049。
鬼使神差般,我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边,妈妈已然泣不成声。
“宁宁,只要你愿意过来,我们发誓一定会让你过得很好……”
我鼻子猛地一酸,喉咙像是被堵住,那些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完全不会德语,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适应未知的环境。
更不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靠谱。
紧接着,电话那端传来爸爸小心翼翼的声音
“宁宁,爸爸已经在着手把生意迁到中国来,只要你愿意理理我们……”
这一刻,我突然下定了决心。
我轻声打断他:“不用了,我来德国吧。”
我已经写完全文了,但是没数据我真的很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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