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恐怖的民间灵异故事?

发布时间:
2025-03-03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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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大车的兄弟,接了个送佛头的活儿,

明明佛头平安送到了,他却高烧不退,噩梦连连。

我听到消息,赶到医院的时候,

他人已经烧糊涂了,滚烫的手紧紧抓着我,

「龙哥,我,我佛头被抢了,佛头丢了!」

「大顺,你佛头送到了啊,没丢。」

他的妻子、母亲围着他哭,可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坚持自己佛头丢了。

眼看好好一个人就剩了一口气,

我对大顺的老板道,「佛身在哪儿了?我去送。」

1

大顺是我以前的员工,性格憨厚老实,人又勤恳。

他开大车的本事几乎是我一手教出来的。

后来,我被合伙人坑了一把,公司破产。

大顺还想跟着我,硬被我赶走了。

他家里有老婆、孩子和父母,我不能连累他。

不过这两年,我虽然忙着还债,但跟大顺的联系并没断过。

每次家里需要帮点儿什么忙,大顺都会头一个赶过来。

大顺现在的老板彭友跟我也是旧相识,听说我愿意接剩下的活儿,顿时松了口气。

「龙哥,你要是愿意跑这一趟,车油我出,回款全算你的。」

大顺媳妇听了彭友的话,借口把我拉到医院走廊上。

「龙哥,大顺这次明显病的邪乎,他们出发时明明是佛头、佛身一起走的,结果只有大顺送到了。」

我皱了皱眉,我就说彭友跑车的时间不比我短,怎么会不知道运佛的规矩?

这种分体式佛像,不论用几辆车都要同时出发、同时到达的,时间都是提前算好的。

中间司机要上厕所都得一起去,一停一走都是犯忌讳的。

彭友给我打电话,说只有佛头送到,佛身还没送到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还以为是那家寺庙有什么特殊要求呢。

大顺媳妇擦了擦眼泪继续道,

「大顺回来当晚就不太对劲儿,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他路上蹭车了,车头刮了一块儿,但没什么大事儿。」

「我就让他赶紧休息,结果半夜就发起烧了,嘴里一直说胡话。送来医院都两天了,愣是没查出病因来。」

「我估摸着,现在送佛身的活儿肯定是没人敢接了,彭友这才借口给你打电话的。」

大顺媳妇也是个实在人,当初我妻子病重在医院时,她经常来帮我照看。

「我心里有数了,你放心。」我安慰大顺媳妇道。

「运佛虽然规矩多,但也是份福气活儿,大顺又不是什么不恭敬的人。等我把佛身送到了,替他好好烧柱香,佛祖一定会保佑大顺好起来的。」

大顺媳妇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2

从医院出来,我就跟彭友去了他的公司。

路上,彭友也跟我说了实话。

这次跟大顺一起运佛的叫王城,是彭友老家的亲戚,才学了半年就天天嚷嚷着要上路赚钱。

这趟活儿路程短,提成高,又有大顺带着,彭友没多想就让王城跟着去了。

谁也没想到,王城开到半路突然发起了疯,给彭友打电话说要加钱。

彭友当时喝了点儿酒,脾气也不好,隔着电话大骂了他一通,结果这人竟然调头又把佛身拉回去了!

运佛最忌走回头路,送完佛回程都要空车的。更不要说,只拉回一个佛身了。

彭友知道的时候,酒都吓醒了。

大顺也是开出好远才发现后车没跟上,等知道王城干的事儿后,要拦也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先把佛头送到。

也不知道路上是不是又出了其他事,开车最稳当的大顺把车也给刮花了。

3

等到了彭友的公司,里面正热闹。

好几个司机师傅拉扯着一个个子挺高的年轻人,

「王城,你别闹了,现在不是你能搞定的事儿了,你等彭哥回来再说吧!」

「不就送一趟货吗?有什么搞不定的?」

彭友一见那人,火腾地就冒出来了,三步并作两步地奔过去道,

「王城,我给你脸了是吧?我不让你滚回家吗?谁让你来的?」

「干啥不让我来啊?我又没把车弄丢,我再送一次不就得了吗?」

「再说,是我妈让我回来的,她一会儿就给你打电话!」

估计是家里的长辈,彭友一听,脸都黑了三分。

我在彭友后面进了他们公司的门,彭友的员工里也有几个老人认识我的。

「哟,是龙哥来了!」老张跟我最熟悉,连忙给我搬凳子。

我摆摆手,「带我去看看车吧。」

老张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龙哥要跑这一趟啊,那太好了,我们几个正在这儿发愁呢。」

老张麻利地带我去了后面的院子,彭友也赶忙跟了过来。

王城他们几个走在后面,我还能听到王城的小声嘟囔。

「他是谁啊,凭啥他能去我不能去?」

「龙长栋你不知道?人家干这行十来年了,以前专门带车冲煞的,啥邪乎事儿都不怵。」

「切,能有啥邪乎事儿啊,不都是为了钱来的?」

「你闭嘴!」彭友回头瞪了他一眼。

4

一进彭友公司的院子,我就看到了运送佛身的车。

这种佛像因为过于庞大,途中有路段限高,不好运输,基本都是到地方再进行组装。

佛身也分为了上下两部分,都用红布蒙着,端放在车上。

运送佛像不能用锁链一类的捆扎,只能用防滑垫和防撞海绵固定,所以一辆车也塞得满满的。

车子外面也挂了红布装饰,车身都是明显清洗过的。

「龙哥你看,还缺不缺什么?缺什么我去补,咱们就照之前说的,费用算我的,回款都算你的。」

王城一听这话,立刻不干了!

「凭什么啊?这是我的车,凭什么都算他的啊?」

说完,就抢上前来想先上车。

可惜他虽然个子挺高,但照我还差了大半头,被我提着后领子直接拽了下来。

「你他娘的给我滚!车是老子的,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彭友把袖子一撸,眼看都要动上手了,被我按了下来。

「行了,」我看向还很不服气的王城道。

「你之前都已经上道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要加钱?提成不满意,怎么不在出发前说?」

「我之前也不知道啊。」

王城还挺委屈,「都是自家亲戚,我妈还让他照顾我,结果他给别人的提成是我的好几倍。就想让我打白工,这不是欺负人吗?」

「你他妈的放屁,你才学上半年,老子还不够优待你?」彭友气的脸都红了。

我皱皱眉道,「谁告诉你,你提成比别人低的?你这趟早上出发,晚上就到了,中午还能休息一小时,车上不就你一个人吗?」

「我中午在服务区的时候人家告诉我的!」

王城义正言辞地道,「我在厕所里听见的,那人说就我提成最低,说我是给人打白工的。要是他,他早就不干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人都愣住了。

老张磕磕巴巴半天道,「你你,你傻了?」

「那服务区里的人,南来北往的,怎么会知道咱们公司的提成?」

「就算是同行,也没有知道那么清楚的啊?到底是谁说的?你看没看见脸啊?」

「我没看到,」王城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就是上厕所的时候,那人正好在我隔壁。跟我说话的时候,声音就好像在我耳边一样,我听得可清楚了。」

老张的脸霎时就白了,也不敢再问了。

旁边还有人猜测道,「会不会是大顺说的啊?他们俩不是一起的吗?」

「大顺的声音他还能听不出来?再说,大顺好好的编这些瞎话干啥?」另一个人立刻反驳了他。

彭友犹犹豫豫地看向我,试探着道,「龙哥,要不我再联系一下寺庙,看看能不能拖两天?」

我摇摇头,「我一会儿回家洗个澡,今晚就走。大顺还在医院呢,他一直惦记着佛头,我要去看看。」

「那不是全程夜路吗?」彭友一听更犹豫了。

「送佛不怕走夜路,点两盏黄绸灯笼就行了。」

我抬头看向车上的佛身,「再说,人命关天,佛祖会保佑我的。」

5

末了,我让彭友给我准备了一捆佛香,一碗七彩米。

这东西不常用,但我以前运佛时,我师父总让我备着。

彭友决定让老张陪我一起去,老张虽然害怕,但也没拒绝。

我看了仍然懵懵懂懂、一脸气愤的王城一眼,决定把他也带上,毕竟佛身是他拉回来的。

傍晚七点整,我们三个出发了。

两盏小巧的黄绸灯笼挂在左右两边的后视镜下。

以前灯笼里都用寺庙的香烛,现在都换成用电池的小灯泡了。

没什么亮度,远远看去,就像两只萤火虫。

老张先开前半宿,我在后排躺着休息,王城坐在副驾驶。

可能是看我像睡着了,王城放低了声音道,

「彭叔还真把回款都给他啊,那咱俩白跑这一趟?」

老张有些无奈地回道,

「老板还能差咱俩这点儿?龙哥肯接这单你就谢天谢地吧,否则咱们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王城「切」了一声。

「他不就是冲过几次煞吗?有啥了不起的?」

「冲煞不就是大车要开新路线,怕出事儿找个老司机先跑一趟吗?有点儿经验的,谁不能干?」

「我都找人打听了,他被人坑的连公司都没了,现在四处干杂活儿还债呢,亏你们一口一个龙哥的叫着。」

老张隔着后视镜冷冷地撇了王城一眼,

「那你知不知道坑了他的那个人,第一次自己冲煞就死在路上了?那条路线,最后还是龙哥去冲开的。」

王城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但看那表情,仍然是不服气的,老张只能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6

我在车后排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梦里,我独自走在一条空荡荡的公路上。

没有车,也没有其他人。

四处很安静,我一直向前走,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在我的脚步声后,又多了一个人的声音。

我猛地转过身,看到在公路护栏外面,站着一个脸歪了一半的男人。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一条腿抬着,似乎想跨过护栏,可他跨不过来。

我认识他,他是唐东。

就是当初坑了我的合伙人,也是我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好朋友。

「龙长栋,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唐东干瘪沙哑的声音响起,他永远留在那条公路上了。

「你跨不过来的,」我冷冷地看着他。

「是吗?」

他死死地盯着我,突然裂开猩红的嘴,然后脖子像蛇一样的伸长,直接越过了护栏,奔我而来!

我手往腰间一摸,一个坚硬冰凉的物体直接刺痛了我的掌心。

我一下睁开了眼睛,噩梦潮水般褪去。

微微晃动的车顶映入我的眼帘,我的手还死死握在我缠在腰间的打魂鞭上!

这根打魂鞭,是小时候一个疯疯癫癫的老道人送给我的。

我十二岁那年,在水沟里救了他。

他当时说我「修罗相,菩萨心,这辈子注定要吃阴阳饭。」

我当年没当回事,十八岁就出门跑大车了。

结果,最后我还真像他预言的——

带车冲煞,响鞭驱邪,三十好几了,还在靠着阴阳饭还债。

不过话说回来,我会突然梦到唐东,让我多少有些意外,他死了已经快半年了。

7

「龙哥,你醒了吗?」开车的老张突然开口。

我赶紧应了一声,坐了起来,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夜里十点多了,外面路上的车明显见少了。

「快到服务区了吧?一会儿我来开,」我对老张道。

老张点了点头,抬手似乎想抽根烟,可却没拿住。

我这时候才发现,他手有点儿抖。

「你怎么了?」我问道。

老张迟疑了一下,声音有点儿发虚,「那,那个,龙哥,今晚上拦车的人怎么那么多啊?」

我凑到车窗前往外一看,就见路边几乎隔上十几米,就站着一个人。

他们不拦小车,不拦大巴,只在我们快要开近的时候,缓缓抬起手。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