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突然心寒?
女儿生日时,闺蜜带着她得了甲流的儿子来我家,对着我女儿咳嗽、打喷嚏。
当晚女儿就开始发烧,甲流合并肺炎差点进了ICU。
而她送给我女儿的礼物平安符,是辐射超标几千倍的放射物。
1
给女儿庆祝生日时接到闺蜜电话,说她要带孩子过来一起吃饭。
女儿生日前一周我就和她约了,她说那天孩子有画画课来不了。我问方不方便请假,她说孩子喜欢,不好请假。
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算了。
不知道怎么临时又要过来。
我想说不用特意赶来。都没有提前预留出他们的份。
结果她告诉我,已经到门口了。
女儿去开门迎接,闺蜜的儿子一进门,首先对着我女儿的脸来了个大喷嚏。
“怎么了这是?外面冷吧?”我招呼他们快进来,然后拉女儿去擦了把脸。
“是有点冷。来,伊伊,”闺蜜叫住我女儿,塞给她一个小盒子,“这是阿姨送你的礼物,生日快乐!”
女儿开心谢过她,打开来看,里面是一个平安符。
“阿姨专门为你挑的,喜欢吗?”卢菁笑眯眯地盯着她,“这是我求来的平安符,找大师开过光了。”
我看着那个黄澄澄的布袋子,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孩子过生日,通常都是小孩间相互送礼物,虽然是父母买单,但一般都是用孩子的名义送些玩具、玩偶之类的。她怎么送了一个平安符?
我下意识里觉得有些不合常理,不过也没多想,觉得可能就是去给孩子请了保平安的。
这时他儿子突然咳嗽起来,一声接一声,很急促,喷出来的气息有些热。
不等我说话,卢菁立马拍着他的背抢过话头:“刚才呛了风,一下咳得厉害。”
他咳完有点蔫,人也不太站得住,跑去沙发倚坐着。
我一看他这精神头也不太对劲,过去看了看。
“岩岩不舒服吗?呼吸怎么有点热热的,发烧了吗?”我问。
“没有,”卢菁立马说,“就是普通感冒,有点着凉。吃了点感冒药可能困了吧。”
我听了越发觉得奇怪,本来她就已经说了不来,怎么孩子不舒服反而还来了?
我摸了摸岩岩的脸和额头,好像是不烫。
应该没有发烧。
是我多心了吧,可能就是普通感冒。
“没事,让他休息一下,”卢菁拉开我,“我们给伊伊庆祝吧。”
吃完饭后,到了分蛋糕环节,这是孩子们的主场。
卢菁拉了她儿子过来,坐在伊伊身边。
我想分开点他们,可卢菁挽着我,亲昵地说:“让孩子们坐一起吧,这有段时间不见,伊伊想岩岩了吧?”
俩孩子也是坚持就要挨着坐,我无奈只好由着他们。
吃蛋糕时岩岩不停地咳嗽,眼看着唾沫乱飞,都沾到伊伊盘里了。
我实在看不下去,吃了一半就称要给孩子洗澡休息。
以往孩子们来了都是要留下玩一阵子才走的。听我这么说卢菁也不好再待,便带着儿子回去,临走还不忘叮嘱把护身符收好,放在伊伊枕头底下。
我给家里简单消了下毒,就带孩子去洗澡。
伊伊睡下后,我收拾家里,看到卢菁送的那个护身符,拿手里掂量着有点重量。我拆开看了看,里面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有点像珠子,说不清是石头还是金属。
这时女儿房里传来了难受的哼唧声,我连忙放下东西,进去看女儿。
她鼻子有点不通气,小脸通红,声音含糊像在说胡话。
我暗叫不好,连忙摸上去,手一摸到女儿的身体,就吓了一跳。
女儿发高烧了!
2
我拿耳温枪一测,鲜艳的红色显示40度。
平常小病小痛我能给她护理,但这一看就是急病,耽误不得。
我连忙给她穿衣服,匆忙收拾了几件东西就开车带她去医院。
抱着浑身滚烫的女儿,我心急如焚。
发现高烧第一时间我就喂她吃了退烧药,可都半个多小时了,体温还是居高不下,一点变化都没有。
我抱着她几乎是冲进医院,可没想到过安检时,警报器却突然响了。
我们被拦了下来。
“女士,你携带了超标放射物品,请配合检查。”
我一下子懵了。
放射物?!
怎么可能?
我连忙把包交给他们,然后抱着女儿又过了一遍安检门。
人过没事,而包一靠近,警报又响了。
他们在经过我同意后,打开包逐一排查,最后拿出一个东西问我:
“这是什么?”
我一看,这不是卢菁今天送给女儿的那个礼物平安符吗?
估计是刚才手忙脚乱收拾东西时,没注意一起放进包里,给带出来了。
“这是朋友给的,怎么了?有问题?”我心惊胆战问他。
他非常严肃地看着我:
“对!这个辐射严重超标,长期戴在身边的话,肯定会出大问题的!”
3
我整个人像是被打了好几拳,脑袋都是嗡嗡的。
但很快我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我把女儿放在椅子上,让他们帮我看一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那个平安符丢回车后备箱。
这玩意儿不能带在身边!
先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赶紧给女儿看病。
我返回医院抱着女儿去了急诊。
做完一系列检查后,医生拿到结果告诉我们是甲流,并开了药,让我们回去好好护理。如果三天没退烧或加重再回来。
我舒了一口气,知道是什么病,用上特效药,心里就没那么慌了。
我让老公来医院把女儿接回家,然后自己开车去了先前租下放杂物的小仓库。
我上网查了接触放射物时该怎么防护,然后把那个平安符密封好放进了仓库中。
这里是个地下贮藏室,平时没人来,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我想起在网上看到过有些老年人被忽悠买的什么磁场手串、开光手串,其实就是放射物。
心中不禁疑惑重重。
卢菁送这个给我们,到底是她也被人骗了,还是她故意的?
我不知道。
我只能先把东西保存好,以后再做打算。
回到家后给自己和女儿做了一些处理,避免残留的辐射对我们造成持续的伤害。
也不禁庆幸发现得早,和那玩意儿呆一起的时间不长,应该没什么影响。
女儿吃了药后,很快睡了过去,体温也慢慢降了下来。
我悉心照顾着,大多数时候她精神还不错。我以为险情已经过去,然而她的体温始终不太平稳,总会在晚上又烧几个小时。
两天后,她的情况陡然急转直下,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我的心一下子又提起来,连忙带着她又去了急诊。
这一次,伊伊直接住院了。
4
“这里,还有这里,都白了,”医生指着片子说,“肺炎不轻哦。”
“为什么会这样?已经输液几天了,为什么体温还是降不下来呢?”女儿很少会生这么重的病,我
“看来得换药了。这样一直降不下来也不是办法,心肌都受损了。”医生皱眉看着检查单,“我给开点保护心肌的药物,一会儿输液时打进去。我建议最好用上激素,否则普通药物不降温,一直发烧身体也吃不消的。”
激素……
我回头看着短短几天便瘦了一大圈的女儿,觉得她好可怜。
如果有的选,哪个父母愿意给孩子打激素。
医生安慰我说偶尔使用不会有什么问题,先打三天看看。
我忍住泪,点点头,同意了。
激素用上后,女儿的体温逐渐平稳下来,她的精神也好多了,可以吃得下东西,看得进动画片了。
就在我稍微喘口气的时候,医生告诉我,孩子肺部情况不太好,部分实变。
他建议给孩子做支气管镜盥洗手术。
手术创伤不大,但需要全麻。
如果术后能恢复那就最好,否则万一控制不好,是有可能进ICU的。
那天我整晚没睡,在手机上反复查询,考虑了一个晚上。
今年的甲流似乎尤其凶猛,我在手机上看到了好几例因为甲流引发肺炎最终去世的病人。
月光铺在病房里,冷冰冰的。
我看着病床上小小的女儿,心里忽然很害怕,害怕会不会失去她。
第二天查房时,我同意了医生的建议,给女儿做手术。
推她进手术室的时候,我和老公一直安慰她,开玩笑缓解她的紧张,告诉她都是小事,一会儿就能出来看到爸爸妈妈。
可当手术们关上,笑容一瞬间凝结我们在脸上,我的眼泪唰的就涌了上来。
她才五岁,这么小的孩子,小小的身体就要承受这么多。
等待手术的间隙,我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一个让我浑身发颤的电话。
(待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