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他红着眼说：你给我服个软」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暴雨冲刷着67层落地窗时，陆怀川将温念按在电梯镜面上。他的高定西装被她的帆布包勾出丝线，龙涎香混着廉价洗发水的味道在密闭空间里发酵成危险的信号。

"温念，你给我服个软。"他红着眼尾扯松领带，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滚动，"就现在，说你愿意。"

温念盯着他锁骨处那道淡粉色疤痕，那是三年前工地视察时为她挡下的钢筋划痕。中央空调出风口发出嗡鸣，像极了他送她的那台二手除颤仪工作时发出的声响。

"陆总又忘记吃糖了。"她从帆布包侧袋摸出皱巴巴的柠檬糖，塑料包装在寂静中发出刺啦声响，"低血糖容易产生错觉。"

陆怀川忽然擒住她手腕按在镜面上，冰凉的镜面贴着她后颈，映出洗得发白的衬衫领口。电梯数字在头顶疯狂跳动，从67到1，再从1到67，像极了他们这些年的死循环。

"上周三你往我咖啡里放葡萄糖粉，周二把应急药盒塞进我公文包夹层。"他染着薄怒的呼吸扫过她耳垂，"每天装作陌生人，却连我秘书都记不住我对芒果过敏。"

温念别开脸去看电梯镜里的倒影，陆怀川腕间的百达翡丽贴着她的塑料手表，秒针与心跳在逼仄空间里共振。母亲透析机的报警声突然在她脑海炸响，混着医生那句"移植手术等不了三个月"。

"保洁部七点要锁更衣室。"她摸出工牌刷开电梯，劣质挂绳突然断裂，"陆总要是闲得慌，不如查查上季度市场部虚报的..."

陆怀川突然俯身咬住她后颈，犬齿刺破皮肤的瞬间，整栋楼的应急灯骤然亮起。停电的电梯开始下坠，失重感袭来时，他竟用西装裹住她护在怀里。去年拍卖会上三百万的祖母绿袖扣，此刻正硌在她突起的蝴蝶骨上。

"温念，医院今早通知我配型成功。"他在黑暗里摸索她的手指，尾音带着血腥气，"你偷偷签遗体捐献协议的时候，就没想过眼角膜受体是我？"

安全钳摩擦轨道的尖啸吞没了温念的惊呼。应急电源启动时，她看见陆怀川白衬衫渗出的血迹在腰间绽开，那里别着她去年送他的钥匙扣——塑料小月亮已经开裂，露出里面微型定位器的金属光泽。

为什么...咳..."温念抹掉唇边血沫，摸到他口袋里的适配通知书，"你明明有家族遗传性角膜病变..."

顶灯突然大亮，电梯门在17层弹开。行政总监惊恐的脸出现在缝隙里，陆怀川却扣着温念的后脑加深这个血腥的吻。他渡给她的柠檬糖在齿间碎裂，和她每天偷放在他药盒里的那颗一模一样。

"温小姐还不知道？"他舔去她嘴角血渍，将染血的适配单塞进她掌心，"你母亲的肾源，是拿我的婚约换的。"

走廊尽头传来轮床滚动声，温念这才发现陆怀川始终用左手按着右腹。记忆闪回上周三的董事局会议，陆家老爷子怒斥他悔婚时，他面前那份器官捐赠协议正压着她的劳动合同。

手机在帆布包里疯狂震动，医院通知栏弹出新消息：【温女士移植手术提前至明早七点】。温念挣扎着要起身，却摸到他后腰纱布下狰狞的缝合线——那是今早新闻里说的"陆氏继承人遇袭"真相。

"收好你的眼泪。"陆怀川把温念推进赶来的保镖怀里，染血的手指最后擦过她眼下泪痣，"等我把老爷子送进ICU，就来娶他的主治医师女儿。"

消防通道绿光笼罩他离去的背影，温念摊开掌心，染血的适配单背面竟是用针管笔写的婚书。手术室方向突然传来喧哗，她送给他的塑料钥匙扣从楼梯缝隙坠落，在79层的高度里，映出最后一道新月般的光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