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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五个男人同时堵在酒店走廊时，我摸到了口袋里未拆封的验孕棒 。

1

凌晨三点的洲际酒店走廊，水晶吊灯在沈知意头顶投下支离破碎的光。

我倚在1809号房门前，黑色真丝睡裙领口残留着红酒渍。

走廊另一端传来电梯抵达的清脆声响，顾明城白大褂衣角翻飞，消毒水味裹挟着手术室特有的金属冷意扑面而来。

「知意，你喝醉了？」

他金丝眼镜后的眸光微闪，指尖触到我锁骨处的酒渍，

「我刚下了台手术。」

我睫毛轻颤，正要开口，身后房门突然打开。

傅临渊赤着上身倚在门框，胸肌上还淌着未擦干的水珠，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银质打火机，

「顾医生要进来坐坐？」

空气骤然凝固。

我摸到口袋里的验孕棒，塑料包装在掌心发出细微声响。

三天前周砚白在图书馆用钢笔抵着我的腰说"别乱动"，

昨天陆野骑着机车带我冲进暴雨时咬我耳垂说"抱紧"，

而此刻，手机在睡裙暗袋震动——

是江浔发来的游戏直播邀请。

2

「傅总可能误会了。」

顾明城忽然轻笑，手术刀般精准地截断沉默，

「知意是我负责的抑郁症患者，今晚是来取药的。」

我垂眸，露出腕间淡青色针孔。

傅临渊眼神微动，他当然知道这是上周陪她去私立医院输营养液留下的痕迹——

当时她蜷缩在VIP病房沙发里，脆弱得像要碎在他掌心。

「顾医生真是医者仁心。」

傅临渊将浴袍带子慢条斯理地系紧，

「不过未婚妻的体检报告，不劳外人费心。」

手机在此时突兀响起，周砚白清冷的嗓音穿透免提，

「知意，你落在实验室的论文草稿......」

我指尖一颤，碰翻了顾明城递来的药盒。

五颜六色的胶囊滚落满地，最刺眼的是混在其中的银色袖扣——

那是陆野机车夹克上的装饰。

傅临渊突然攥住我手腕，浴袍领口滑落时露出锁骨处新鲜咬痕。

顾明城的金丝眼镜闪过寒光，他弯腰捡药的动作顿住——

在沈知意睡裙下摆，粘着根不属于这个季节的银杏叶，而周砚白办公室外的银杏大道，此刻正在飘雪。

3

"叮——"电梯门再度开启。

穿着机车靴的长腿迈出，陆野把头盔甩在肩上吹口哨，

「宝贝，你答应今晚要给我的...」

他突然僵住，目光掠过面色阴沉的傅临渊，又停在顾明城白大褂胸牌上。

我后退半步，后腰抵住门框智能锁。

突然响起的系统提示音让所有人瞳孔骤缩——

「指纹验证失败，请确认您有1809号房权限。」

走廊灯光诡谲地闪烁起来。

我摸到验孕棒锯齿状的边缘，想起今早在周砚白实验室看到的培养皿。

那些分裂的细胞在显微镜下疯狂增殖，像极了此刻五个男人眼中翻涌的暗潮。

「其实......」

我尾音带着慵懒的颤，

「你们有没有想过——」

4

智能锁的警报声在走廊炸开第五次时，我突然笑出了声。

我将验孕棒沿着傅临渊的胸肌缓缓上移，塑料包装的锯齿硌得他闷哼一声。

「指纹锁需要录入五次才能重置权限，」

尾指勾住顾明城的听诊器，

「就像确诊怀孕需要连续五天的晨尿检测。」

陆野的机车钥匙"当啷"砸在大理石地面，周砚白在电话那头传来钢笔折断的脆响。

唯有江浔的直播间突然响起诡异的电流声，

我看见走廊摄像头缓缓转向1809号房的角度。

5

「都别动。」

我突然用验孕棒尖端抵住自己咽喉，这个动作让顾明城的瞳孔瞬间收缩——

三年前他在急诊室抢救割腕的我时，我的手腕也是这个角度倾斜。

傅临渊松手的瞬间，我旋身撞开防火通道。

逃生楼梯间的声控灯随着她的赤足次第亮起，

在第十层拐角处，我摸出藏在消防栓后的备用手机。

江浔的私信弹窗正在疯狂跳动：「姐姐回头」

我僵在原地。

身后落地窗外，无人机闪烁着幽蓝的光点悬停，机身上贴着周砚白实验室的放射性标志。

而手机屏幕里，江浔的游戏直播画面赫然切换成酒店监控视角——五个红点正在三维立体图上朝她包抄。

我猛地扯开睡裙肩带，在锁骨下方的玫瑰纹身上重重一按。

纳米级追踪器落入掌心时，楼梯间突然弥漫起浓烈的雪松香——

是傅临渊私人定制的香水味。

6

「你果然在这里。」

周砚白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白大褂下摆沾着培养皿碎片，

「今早你偷看的胚胎实验数据......」

他举起平板，上面跳动着与我的生理周期完全吻合的数字。

陆野踹开安全门的瞬间，我翻身跨坐在窗台。

二十八楼的风灌进我的裙摆，脚踝处突然传来刺痛——

顾明城扎在我静脉的镇静剂开始生效。

「这是能让人说真话的新型药剂。」

他擦拭针头的样子像在打磨手术刀，

「现在告诉我，孩子到底......」

消防喷淋头突然爆开。

混着银杏叶的暴雨倾泻而下，我在一片混沌中摸到陆野的机车钥匙。

当引擎轰鸣撕破夜空时，我看见后视镜里傅临渊举着钻戒盒追出酒店，而江浔的无人机正将周砚白的实验数据投影在云端。

手机在机车座垫下震动，我单手套上陆野的皮手套。

周砚白发来的胚胎动态图突然开始倒放——

那些分裂的细胞正在重组为完全陌生的DNA链。

「你移植了别人的卵巢细胞？」

我猛地攥紧刹车。

后座传来陆野的低笑，他掀开头盔的面罩，舌尖卷着枚银色芯片，

「上个月你说想要永恒的自由时，我在你喝的龙舌兰里......」

7

机车冲进跨海隧道的瞬间，所有电子设备同时黑屏。

幽蓝的应急灯下，我腕表日期开始疯狂回跳——

我终于看清粘在睡裙上的银杏叶脉络，那分明是周砚白用基因编辑技术培育的反季节品种。

隧道尽头站着举伞的江浔，他脚边躺着被胶带封嘴的顾明城。

游戏直播界面定格在1809号房昨晚的监控录像：

傅临渊将婚戒塞进我的口红管时，我正用顾明城的手机给陆野发定位。

「姐姐猜猜看，」

江浔把验孕棒浸入海水，

「当HCG值遇到铯-137辐射......」

8

验孕棒浮现第二道红痕的刹那，我突然被拉进温暖的怀抱。

傅临渊的婚戒卡在我指间，周砚白举着基因图谱挡住去路，而顾明城不知何时挣脱束缚，针管里晃动着孔雀蓝的药剂。

「游戏该结束了。」

陆野的机车横在所有人面前，他撕开夹克内衬，露出国际刑警的徽章。

我却笑着按下手机倒计时，不远处的游艇突然爆出冲天火光。

那是江浔上个月送我的生日礼物，此刻正在焚烧所有实验数据。

「你们有没有闻到焦味？」

我将验孕棒抛向火海，

「像不像三年前那场......」

海水突然开始退潮。

我赤脚踏上裸露的礁石，身后五个男人的影子在火光中扭曲成张牙舞爪的形状。

我摸到藏在发间的微型摄像头，对着镜头舔掉唇角的咸涩，

「直播间的宝贝们，下注截止到验孕棒灰烬沉入海底前。」

9

验孕棒坠入火海的瞬间，我腕间的梵克雅宝手链突然迸裂。

十八颗钻石散落在潮湿的礁石上，拼出与顾明城手术刀柄相同的蛇形图腾。

「三年前的烧伤科病房，」

我踩着傅临渊的婚戒后退，

「顾医生给我植皮时，往我脊椎注射了纳米追踪剂吧？」

海水漫过周砚白的实验平板，那些重组后的DNA在盐分中显影成婴儿足印——

正与江浔锁骨下的胎记完全吻合。

陆野的刑警徽章突然发出刺目红光。

「国际刑警组织三年前就盯上你们了，」

他扯开我的真丝发带，露出内侧绣着的「沈氏制药」logo，

「你父亲实验室爆炸案的真凶......」

江浔突然举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姐姐，你养母临终前让我转告——」

他扣动扳机的动作被傅临渊的钻戒折射打断，婚戒内圈的数字在火光中投映到礁岩上：2003.09.18。

正是沈家灭门案的日期。

我撕开被海水浸透的睡裙，腰间狰狞的烫伤疤在月光下宛如盘踞的龙。

我将指尖探入疤痕褶皱，抽出的微型胶卷在周砚白的培养液里舒展成孕检报告——

受孕日期竟显示二十年前。

10

「这张报告属于你母亲。」

顾明城突然用手术刀划开自己胸口，皮下芯片闪烁着与我的追踪器相同的频率，

「当年她怀的根本不是孩子，而是......」

游艇残骸中突然传出婴儿啼哭。

我踉跄着扒开焦黑的甲板，在防爆舱里发现个刻满基因编码的恒温箱。

箱内胚胎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转眼变成与江浔别无二致的少年。

「克隆体迭代到第18代了。」

周砚白舔掉溅到唇边的营养液，

「你每接触一个男人，都是在为沈氏筛选最完美的基因容器。」

陆野突然将沈知意按在礁石上，刑警徽章边缘弹出激光刃。

他割开我后颈皮肤，扯出条沾着脑脊液的芯片，

「三年前我就该发现，你根本不是沈知意——」

海水突然卷走芯片，傅临渊的婚戒在此时产生诡异磁力。

所有男人腕表同时亮起，全息投影交织出惊悚画面：

五岁的小知意在火场中攥着婚戒盒，而盒子里装着枚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眼球。

「这是我父亲的眼角膜。」

傅临渊将婚戒嵌入礁石凹槽，

「现在它该物归原主了。」

整片海岸突然剧烈震动，我的烫伤疤开始渗出血珠。

在血滴落处，二十年前的婴儿襁褓正从沙地中缓缓升起，布料上「沈氏基因」的烫金字样与江浔的游戏ID完美重叠。

11

「游戏该通关了。」

江浔突然徒手撕开克隆体的胸膛，掏出枚跳动着的金色心脏，

「还记得你给我讲过的《潘多拉魔盒》吗？」

我瞳孔深处泛起数据流的幽蓝。

我接住心脏的刹那，五个男人同时露出脖颈后的条形码——

从001到005的编号在月色下淌出血泪。

「你们都是我父亲创造的......」

「不，」

周砚白将基因图谱刺入自己咽喉，

「我们是自愿成为你永生计划的祭品。」

恒温箱突然爆出强光。

我在视网膜灼烧的剧痛中，看见二十年前的自己从火光走来。

那个五岁女孩握着婚戒盒，盒中眼球正倒映出此刻五个男人跪在海水中虔诚仰望的模样。

「恭喜玩家触发终极关卡。」

女孩的声音带着电子合成的杂音，

「请选择：A.用陆野的徽章销毁所有克隆体 B.用江浔的心脏重启沈氏实验室 C.将傅临渊的婚戒......」

（点击「△赞同」揭开沈知意真实身份。当条形码编号拼出死亡倒计时，当克隆心脏跳动成摩斯密码，当二十年前的婚戒盒吐出最后一张验孕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