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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
2025-04-07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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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挂牌第一晚,一位大佬说要包我

我好心提醒:「先生,我也是Alpha」

大佬不语,他助理告诉我,大佬要的就是结实耐造、不能生养的Alpha。

我了然,立马签下两千万的合同。

一年后,合约到期前半个月。

大佬助理找到我:「再续两年。」

我委婉拒绝:「还是不了。」

肚子不争气,怀了。

1

东郊富人区,有一家顶级私人会所。

会员制,个人净资产五千万是入会门槛。

在这里,戴上止咬器的alpha,和戴上颈环的omega,是可以随意挑选的商品。

而我,挂牌第一晚,还没来得及戴上止咬器,就被一位大佬挑中了。

经理亲自领着我走进包房。

大佬坐在沙发正中间,上半身隐在黑暗中,指尖一点猩红明灭。

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

我轻咳了声,打破尴尬:

「先生,我也是Alpha,可能满足不了您的需求。」

话音刚落,大佬身旁的助理走了过来,递给我一份文件。

「沈先生,这是合同,您可以看看。」

我配合地打开文件,助理趁机在我耳边低语。

「陆总要的就是结实耐造、不能生养的Alpha,您完全可以。」

恰好看到白纸黑字的两千万。

我点点头:「明白。」

接过笔,唰唰签下沈巡二字。

助理拿走文件,又递给我一张卡和一张他自己的名片,脚下生风地走了。

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

「过来。」大佬发话了。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换上笑脸。

走过去,站在他双腿中间,单膝跪下。

手指刚搭上他的皮带扣,大佬拂开我的手。

掌根托起我的下巴,指尖夹着的香烟离我的脸不过一厘米。

「学过吗?」

我舔了舔干燥的唇:

「学过。」

「别夹。」

「……」

「林助应该已经告诉你我为什么选你,还有一点,」透着冷感的眼神自我眉心寸寸扫过,「你提供服务,我给你钱,我们的关系仅限于此,希望你记清楚。」

「嗯嗯嗯嗯。」我点头如捣蒜。

伸出两根手指小心推开那只手,弯起唇角:

「那请问陆先生喜欢什么风格?矜持的?放浪的?叫得大声的?不叫的……」

双颊又被捏住,隐约泛出疼意。

「我喜欢话少的。」

「哦。」我在心里撇了撇嘴。

跟小时候那死出一模一样。

2

我坐上了陆京云的车。

虽然后排是独立座椅,中间还隔了那么大个空,但我还是忍不住梭边边。

因为我的信息素,是依兰香。

一种本该出现在顶级omega身上的信息素,却出现在了我一个普通alpha身上,偶尔还会失控。

所以身处狭小的密闭空间,我总担心给别人带来麻烦。

我从小生活在孤儿院。

十二岁那年,我分化成了alpha,信息素却是一股浓烈到近乎妩媚的花香。

同宿舍的人都嘲笑我是不男不女、不A不O的怪物。

我被他们孤立,床铺时常被泼湿,毛巾、牙刷总是出现在厕所里。

那年冬天,我发了一场高烧,随之而来的是信息素失控。

老师怕我影响其他人,把我弄去了三楼最里面的一个单间。

但那其实是杂物间临时腾出来的。

我在房间关了一整天。

半夜听见敲门声,以为是医生给我送药来了。

打开门,迎接我的是一盆凉到透骨的冰水。

我被泼懵了,懵到发不出火,只想哭。

但我又不敢哭出声,三楼还有很多老师的单人宿舍。

憋哭憋得心口疼,我蹲在原地,咬牙挺着。

大概还是发出了一点声音。

斜对面的一间房传来开门声。

我以为是某位老师,晃悠悠地站起来,垂着头刚想道歉,一只温乎乎的手抬起了我的下巴。

不是老师,是一个比我高半头的少年。

穿着看起来很贵的睡衣,表情很冷酷,但我还是看清了他红红的眼圈。

他大概也才哭过。

我脑袋不清醒,边哭边问他是不是也被泼了。

他默了两秒,低声骂了句蠢货,然后一脚踢飞摔在地上的那个盆子,抓着我的手腕拖回了他房间。

他的单人间可以洗热水澡。

他给我穿很贵的睡衣。

他给我拿极速退烧药。

他给我用特效抑制贴。

他说再哭就揍我。

他告诉我他叫陆京云。

3

陆京云。

我咂摸着这个名字。

靠着车窗,偷偷瞄了他一眼。

从小到大,这人身上都自带一种矜贵疏离的气质。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孤儿院。

但那晚过后,他的豪华单人间变成了双人间。

陆京云把那个闲置的上铺分给了我。

他有单独的老师给他上课,他也不和我们一起吃饭。

他的课本都是全英文的,他打架很厉害,欺负过我的都被他揍遍了。

但他不会洗衣服刷鞋子。

我会啊。

我帮他洗,洗了四年。

我还会给他带沾着露水的白蔷薇,摘被虫咬过的青苹果,还会给他讲很多没营养的冷笑话。

他忍无可忍时会把我压在下铺,用力捂着我的嘴。

我弯着眼睛看他,吹出热气呼在他手心。

一秒,两秒,三秒。

他红了耳根,拿被子闷住我的头。

于是我便抱着他的被子笑。

记不清从哪个夜晚开始,那个上铺又闲置了。

总有一些时候,昂贵的抑制贴也压不住我的信息素。

丝丝缕缕的依兰香溢出来一些。

18岁的陆京云,失眠了。

他哑着嗓子说帮我拿一张新的,替我撕掉那张小圆片后,却迟迟没有动。

我动了。

翻过身,就碰上了那双微张的唇。

碰一下,再碰一下。

第三下,蝴蝶主动朝我飞来,停在上面,不走了。

依兰花的花香是甜美的,蝴蝶轻轻扇动翅膀,嗅来嗅去。

终于找到满意的位置,它停在了某处。

蝴蝶是怎么采蜜的,我懵懵地问。

陆京云不答,还捂住了我的嘴。

但我还是知道了。

新手蝴蝶会紧张,先小心地用两只脚扒开花心,再伸直卷曲的喙管,慢慢探进花蕊深处,循着本能吸取花蜜。

我迷迷糊糊地想,现在是深秋,好像不是采蜜的季节。

但陆京云说是。

他也昏了头了。

冬天一过,陆京云就要离开了。

我话最少的一天,就是他被接走的那一天。

只说了再见。

倒是陆京云,絮絮叨叨说了好多。

说我可以继续住在这里,说他给我留了哪些东西,还说他回家安顿好了就来接我。

我相信他,每天都在期望中度过。

可一直等到我也必须离开孤儿院,他都没来。

那几年好像成了一场虚无的梦。

我原以为,蝴蝶只是庄周梦里的蝴蝶。

辗转几年,他又在现实里化了形,可惜把那段记忆留在了梦里。

好不公平,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记得。

汽车在灯火通明的大别墅门口稳稳停好。

陆京云先行下车。

我看着他利落的身影想。

陆京云也不算食言,他还是来接我了。

只不过嘛,直接给接到了床上。

4

陆京云走得很快,甩开我一大截。

一位管家模样的人迎上去,拿过他手中的外套,隐约听见陆京云叫他李叔。

我站在玄关处没动。

李叔笑眯眯地朝我走过来。

「沈先生,晚上好。」

我有点诧异:「您知道我姓什么?」

李叔顿了顿,很快恢复笑脸:

「少爷告诉我的。」

哦,有点好奇陆京云是怎么介绍我的。

气氛有些凝滞,我看向李叔,笑问:

「我是不是你们家少爷第一个带回来的人?」

李叔笑出了声:

「是,沈先生您是第一个。」

好吧,我当真了。

嘴角差点没压住。

我被带去了客房,李叔还给我准备了换洗衣服。

他的意思是陆京云有事要处理,让我在房间里待着就好。

明白,我现在就好像等待那什么的妃子,得先把自己洗香香。

洗澡时不小心搓到手肘处的伤口,疼得我把我那混账爹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打开浴室门,发现陆京云正坐在床边。

正襟危坐。

我干笑两声:「那个…晚上好哈……」

陆京云的表情仍是淡淡的。

我猛地想到什么,下意识捂住光溜溜的后颈。

体温一升高,我的信息素就会跑出来。

洗澡之前我就把抑制贴撕了,现在整个房间里已经能闻到明显的依兰香。

我抱歉地笑笑:

「陆先生,请问……房间里有抑制贴吗?」

陆京云没搭理我,径直走进了浴室。

我捂脸叹气,浴室里的香味最浓,他这澡怕是会越洗越难受。

半小时后,陆京云裹着一身冷意出来,在床边坐下。

入目是他背肌完美的精壮上身。

再摸摸自己,只有薄薄一层肌肉。

正暗暗羡慕着,突然听到撕塑料包装的声音。

顿时有点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放。

一个恍神,陆京云掀开被子,腿一跨,直接压了上来。

手法像在剥玉米。

他这个状态,我有点担心。

硬着头皮再次开口:

「先生,要不等我先贴个抑制贴?」

陆京云没什么温度的眼神在我脸上扫过,声音变沉:

「你的信息素,很特别。」

「哦,谢……」

谢特!

我疼得倒抽一口气,下意识想像从前一样抓他咬他。

好险理智还在,忍住了。

「您就不能…打个招呼吗……」

低头一瞅,坏了,还有一半。

我闭上眼,手指揪紧床单。

「您给我个痛快吧……」

话音刚落,手臂横穿过我后腰,往上一抬,再一挺。

这下好了,痛快到底了。

冷汗顺着眉骨淌下,我抬起胳膊遮住眼。

难怪要找结实耐造的Alpha,就他这么弄法,哪家好o受得了。

「您是棒槌吗…这么……直来直去……」

「我好像闻到您的信息素了……凉凉的……」

「您能……慢一点吗……」

陆京云停了一瞬,拿开我的胳膊,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怎么了?」

「我有名字,叫我陆京云。」

「哦……」

陆京云。

我小声念了一遍。

玛德,鼻子突然有点泛酸。

大概是疼的。

5

不清楚过了多久。

等陆京云终于停止时,冷冽的信息素已经完全盖过了依兰香。

从前挤在那张小床上,玩闹后我总会耍赖抱他很久。

虽然抱上去的体感是滚烫的,但他身上的味道像冬天清晨的冷雾。

猛吸一口,很能抚平躁动的心跳。

但现在不能了。

陆京云爽完就走。

速度快得像有鬼在撵他。

我从床上坐起来,垂眼看着自己乱七八糟的一身。

红的、紫的、白的。

脏得不像话。

图什么呢?

当然是图那两千万。

对啊,我是在工作,工作哪有光鲜亮丽的。

简单冲洗了一下,换上自己的衣服,安静地离开。

走出别墅区,一时摸不到方向。

那就朝着光亮密集的地方走,方便打车。

身边偶尔有车辆开过,有一辆和陆京云今晚开的车很像。

我下意识停了一秒。

心想万一陆京云良心发现了呢。

但它只是经过,眨眼的功夫就隐没在黑夜中。

我垂眼看着地上的影子,庆幸自己只停了一秒。

不然好丢人。

走到一个路口,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凌晨两点了。

正想打个车,弹出一条短信。

来自我那混账爹,让我给他转一百万。

我盯着屏幕冷笑,删除再拉黑。

消息可真他妈灵通。

6

我提前离开孤儿院,是因为我的亲生父亲找来了。

沈洪章带着我的出生证明来的,那时穿得人模狗样,我当真以为他来接我回家。

回去后才明白,他想让我帮他养孩子。

一个小女孩儿,才七岁,是他醉酒后强暴了一个omega女性生下的。

沈洪章烂赌成性,喝醉还家暴,女人忍了他八年,终于受不了,扔下孩子逃了。

沈洪章把我骗回去就消失了,还偷走了陆京云留给我的现金和新手机。

我那时气得踢碎了一张椅子。

转身看见小女孩儿缩在墙角。

头发蓬乱,一张脸蜡黄,瘦得只剩一双圆眼。

怯生生地喊我「哥哥」。

见我没应,又拿出一根沾着泥灰的棒棒糖,小心翼翼地递到我面前。

我没接,在门口坐到了天黑。

琢磨能打什么工养活两个人。

最后发现没什么好琢磨的,走一步算一步。

最拼的时候,我一天能工作17个小时,同时打四份工。

好在沈盈也争气,成绩很好。

她分化成omega后,我还得分出一部分精力提防着沈洪章那个畜生。

他总想着把沈盈拿去卖钱。

前年我倒腾药材小赚了一笔,年初时在沈盈高中附近盘了家店开超市。

沈洪章偶尔会像蝗虫一样来扫荡一次我也就忍了。

但几天前,他打上了我收银柜的主意。

我和他干了一架,店里被砸得七七八八。

我忙着收拾烂摊子,沈洪章拿我受伤当借口把沈盈骗出了学校。

给她下了药,卖去了东郊富人区的那家会所。

我想尽办法混进去,沈盈已经被他们威胁着按了手印。

我求了那个经理好久,他终于松口,答应让我代替沈盈。

因为我这张脸,也因为我的信息素。

我把沈盈送回家安顿好,急忙赶回去,刚戴上牌子,经理就带着我去了包厢。

然后我就看到了陆京云。

不认识我的陆京云。

怎么描述那种心情呢?

好像是老天在可怜我,又好像是在捉弄我。

总之就是走到了如今这一步。

那两千万,会所抽六成。

剩下八百万,我计划拿五百万等沈盈高中毕业后送她出国留学,再拿两百万留作她的嫁妆或者将来给她买套房。

竟然刚好剩下一百万。

7

回到出租屋时已经快凌晨四点。

浑身酸痛得不行,我干脆躺在沙发上眯了一觉。

迷迷糊糊间,听见沈盈喊我:

「哥,哥!你发烧了,起来吃点药再睡吧。」

我睁开眼,发现外面天已经亮了。

沈盈已经换好校服、背好书包,此时正端着水、拿着药蹲在我面前。

「哥,你感冒了吗?要不再加两片感冒药?」

我摇摇头,拿过那枚药片就水吞了。

「走吧,哥送你去上学。」

「不用了哥,你在家好好休息吧,我……」

我推着她往门口走,拿过书包挂自己肩上。

「少废话,以后除了我,谁来找你都不准跟他走,听见没?」

沈盈蔫儿了,「哦」了一声,乖乖跟在我身后。

看着她走进校门后,我去了趟超市,拎了两大兜吃的用的放在保安室。

沈盈住校,半个月才能回家一次,她从来不开口问我要什么,我总怕委屈了她。

离开学校我去了趟银行,办了张卡,转进去一百万。

回到小区,果然在单元楼下看到了沈洪章,笑得像黄鼠狼。

「好儿子,听说你傍了个富豪,一百万对你来说不是问题吧?」

我忍着恶心,将卡扔地上。

「沈洪章,拿了这笔钱有多远滚多远,以后再敢去找沈盈,我绝对废了你!」

上楼后,刚摸出钥匙,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我咬紧了腮帮,转身同时扬起拳头:

「你他妈有完没……」

最后一个「完」字卡在了喉咙眼。

因为我看见了一队wifi站位。

第一位是笑眯眯的管家李叔。

第二位是提着医药箱的西装男。

第三位是带着墨镜的陆京云。

我默默放下拳头,皮笑肉不笑:

「请问您三位……有事?」

李叔率先开口:

「沈先生,保姆今早去您那间房打扫卫生时,发现床单上有血迹。」

西装男接着开口:

「请让我为您做个检查。」

陆京云最后总结:

「开门。」

他妈的……

谁有地缝借我钻一下啊?!!

8

陆京云这个装货,愣是把我的布艺沙发坐出了真皮沙发的质感。

我搬了根小马扎放他对面,一屁股坐下。

西装男,哦不,萧医生,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假笑一声,在六只眼睛的注视下,手一扬脱掉了帽衫。

陆京云微不可察地皱眉。

我假装没看见,举起胳膊肘给萧医生看。

「出血的是它,前几天跟人干仗留下的,昨晚上……没注意蹭破了。」

「可床单上血迹的不止一处。」李叔开口提醒。

我已经不知脸皮为何物,瞟了一眼某人,不咸不淡地开口:

「对啊,翻来覆去嘛,难免会蹭得到处都是。」

空气突然安静,安静得要命。

萧医生咳了一声: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检查一下,以防万一。」

受不了了。

我闭了闭眼,看向陆京云,拉下脸,沉默不语。

僵持半分钟。

陆京云开了尊口:

「给他包扎。」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萧医生手法娴熟地替我包扎好,察觉到我发烧又给我开了一些药,动作利落地收拾好药箱。

李叔已经站在了门口,看样子是要走了。

我拿过帽衫边穿边说再见,关门声响起,我从帽衫里钻出头。

沙发上的那尊大佛竟然还在!

我扒拉两下头发,慢吞吞地理着衣服边边,时不时地瞟他一眼。

「你怎么还不走?」

「你昨晚离开的时候,摘了一朵花园里的蔷薇。」

「……」

我默默移开视线,小声道:

「那个……我没见过白色蔷薇,开得很漂亮,一时没忍住……」

「我种的。」

我哽了哽,硬接:

「……那你很棒。」

「花园里十几种花,只有白蔷薇,是我亲手种的。」

我干笑两声,正想摸出钱包赔他二百,听见他说:

「我说过我叫陆京云。」

「……啊,我记住了。」

「但你昨晚喊的是陆京鱼,两次。」

我沉默了。

陆鲸鱼,是从前的沈巡向从前的陆京云讨饶时无意识喊出口的。

昨晚我也是昏了头了。

「那个……」我轻咳一声,硬解释,「我嘴瓢了,您别介意。」

陆京云神色不变,目光沉静:

「我的信息素,你的身体好像并不排斥。」

是啊,十年前就被叼着后颈注入过了,能排斥到哪里去。

我扯出一个笑,从钱夹子里抽出二百放茶几上:

「巧合吧。呐,算我赔你的蔷薇,以后不摘了。」

陆京云审视的目光始终落在我脸上。

「沈巡。」

「干嘛?」

「我们以前是不是有过接触?」

全文后续结局-知乎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