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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挂牌第一晚,一位大佬说要包我
我好心提醒:「先生,我也是Alpha」
大佬不语,他助理告诉我,大佬要的就是结实耐造、不能生养的Alpha。
我了然,立马签下两千万的合同。
一年后,合约到期前半个月。
大佬助理找到我:「再续两年。」
我委婉拒绝:「还是不了。」
肚子不争气,怀了。
1
东郊富人区,有一家顶级私人会所。
会员制,个人净资产五千万是入会门槛。
在这里,戴上止咬器的alpha,和戴上颈环的omega,是可以随意挑选的商品。
而我,挂牌第一晚,还没来得及戴上止咬器,就被一位大佬挑中了。
经理亲自领着我走进包房。
大佬坐在沙发正中间,上半身隐在黑暗中,指尖一点猩红明灭。
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
我轻咳了声,打破尴尬:
「先生,我也是Alpha,可能满足不了您的需求。」
话音刚落,大佬身旁的助理走了过来,递给我一份文件。
「沈先生,这是合同,您可以看看。」
我配合地打开文件,助理趁机在我耳边低语。
「陆总要的就是结实耐造、不能生养的Alpha,您完全可以。」
恰好看到白纸黑字的两千万。
我点点头:「明白。」
接过笔,唰唰签下沈巡二字。
助理拿走文件,又递给我一张卡和一张他自己的名片,脚下生风地走了。
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
「过来。」大佬发话了。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换上笑脸。
走过去,站在他双腿中间,单膝跪下。
手指刚搭上他的皮带扣,大佬拂开我的手。
掌根托起我的下巴,指尖夹着的香烟离我的脸不过一厘米。
「学过吗?」
我舔了舔干燥的唇:
「学过。」
「别夹。」
「……」
「林助应该已经告诉你我为什么选你,还有一点,」透着冷感的眼神自我眉心寸寸扫过,「你提供服务,我给你钱,我们的关系仅限于此,希望你记清楚。」
「嗯嗯嗯嗯。」我点头如捣蒜。
伸出两根手指小心推开那只手,弯起唇角:
「那请问陆先生喜欢什么风格?矜持的?放浪的?叫得大声的?不叫的……」
双颊又被捏住,隐约泛出疼意。
「我喜欢话少的。」
「哦。」我在心里撇了撇嘴。
跟小时候那死出一模一样。
2
我坐上了陆京云的车。
虽然后排是独立座椅,中间还隔了那么大个空,但我还是忍不住梭边边。
因为我的信息素,是依兰香。
一种本该出现在顶级omega身上的信息素,却出现在了我一个普通alpha身上,偶尔还会失控。
所以身处狭小的密闭空间,我总担心给别人带来麻烦。
我从小生活在孤儿院。
十二岁那年,我分化成了alpha,信息素却是一股浓烈到近乎妩媚的花香。
同宿舍的人都嘲笑我是不男不女、不A不O的怪物。
我被他们孤立,床铺时常被泼湿,毛巾、牙刷总是出现在厕所里。
那年冬天,我发了一场高烧,随之而来的是信息素失控。
老师怕我影响其他人,把我弄去了三楼最里面的一个单间。
但那其实是杂物间临时腾出来的。
我在房间关了一整天。
半夜听见敲门声,以为是医生给我送药来了。
打开门,迎接我的是一盆凉到透骨的冰水。
我被泼懵了,懵到发不出火,只想哭。
但我又不敢哭出声,三楼还有很多老师的单人宿舍。
憋哭憋得心口疼,我蹲在原地,咬牙挺着。
大概还是发出了一点声音。
斜对面的一间房传来开门声。
我以为是某位老师,晃悠悠地站起来,垂着头刚想道歉,一只温乎乎的手抬起了我的下巴。
不是老师,是一个比我高半头的少年。
穿着看起来很贵的睡衣,表情很冷酷,但我还是看清了他红红的眼圈。
他大概也才哭过。
我脑袋不清醒,边哭边问他是不是也被泼了。
他默了两秒,低声骂了句蠢货,然后一脚踢飞摔在地上的那个盆子,抓着我的手腕拖回了他房间。
他的单人间可以洗热水澡。
他给我穿很贵的睡衣。
他给我拿极速退烧药。
他给我用特效抑制贴。
他说再哭就揍我。
他告诉我他叫陆京云。
3
陆京云。
我咂摸着这个名字。
靠着车窗,偷偷瞄了他一眼。
从小到大,这人身上都自带一种矜贵疏离的气质。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孤儿院。
但那晚过后,他的豪华单人间变成了双人间。
陆京云把那个闲置的上铺分给了我。
他有单独的老师给他上课,他也不和我们一起吃饭。
他的课本都是全英文的,他打架很厉害,欺负过我的都被他揍遍了。
但他不会洗衣服刷鞋子。
我会啊。
我帮他洗,洗了四年。
我还会给他带沾着露水的白蔷薇,摘被虫咬过的青苹果,还会给他讲很多没营养的冷笑话。
他忍无可忍时会把我压在下铺,用力捂着我的嘴。
我弯着眼睛看他,吹出热气呼在他手心。
一秒,两秒,三秒。
他红了耳根,拿被子闷住我的头。
于是我便抱着他的被子笑。
记不清从哪个夜晚开始,那个上铺又闲置了。
总有一些时候,昂贵的抑制贴也压不住我的信息素。
丝丝缕缕的依兰香溢出来一些。
18岁的陆京云,失眠了。
他哑着嗓子说帮我拿一张新的,替我撕掉那张小圆片后,却迟迟没有动。
我动了。
翻过身,就碰上了那双微张的唇。
碰一下,再碰一下。
第三下,蝴蝶主动朝我飞来,停在上面,不走了。
依兰花的花香是甜美的,蝴蝶轻轻扇动翅膀,嗅来嗅去。
终于找到满意的位置,它停在了某处。
蝴蝶是怎么采蜜的,我懵懵地问。
陆京云不答,还捂住了我的嘴。
但我还是知道了。
新手蝴蝶会紧张,先小心地用两只脚扒开花心,再伸直卷曲的喙管,慢慢探进花蕊深处,循着本能吸取花蜜。
我迷迷糊糊地想,现在是深秋,好像不是采蜜的季节。
但陆京云说是。
他也昏了头了。
冬天一过,陆京云就要离开了。
我话最少的一天,就是他被接走的那一天。
只说了再见。
倒是陆京云,絮絮叨叨说了好多。
说我可以继续住在这里,说他给我留了哪些东西,还说他回家安顿好了就来接我。
我相信他,每天都在期望中度过。
可一直等到我也必须离开孤儿院,他都没来。
那几年好像成了一场虚无的梦。
我原以为,蝴蝶只是庄周梦里的蝴蝶。
辗转几年,他又在现实里化了形,可惜把那段记忆留在了梦里。
好不公平,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记得。
汽车在灯火通明的大别墅门口稳稳停好。
陆京云先行下车。
我看着他利落的身影想。
陆京云也不算食言,他还是来接我了。
只不过嘛,直接给接到了床上。
4
陆京云走得很快,甩开我一大截。
一位管家模样的人迎上去,拿过他手中的外套,隐约听见陆京云叫他李叔。
我站在玄关处没动。
李叔笑眯眯地朝我走过来。
「沈先生,晚上好。」
我有点诧异:「您知道我姓什么?」
李叔顿了顿,很快恢复笑脸:
「少爷告诉我的。」
哦,有点好奇陆京云是怎么介绍我的。
气氛有些凝滞,我看向李叔,笑问:
「我是不是你们家少爷第一个带回来的人?」
李叔笑出了声:
「是,沈先生您是第一个。」
好吧,我当真了。
嘴角差点没压住。
我被带去了客房,李叔还给我准备了换洗衣服。
他的意思是陆京云有事要处理,让我在房间里待着就好。
明白,我现在就好像等待那什么的妃子,得先把自己洗香香。
洗澡时不小心搓到手肘处的伤口,疼得我把我那混账爹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打开浴室门,发现陆京云正坐在床边。
正襟危坐。
我干笑两声:「那个…晚上好哈……」
陆京云的表情仍是淡淡的。
我猛地想到什么,下意识捂住光溜溜的后颈。
体温一升高,我的信息素就会跑出来。
洗澡之前我就把抑制贴撕了,现在整个房间里已经能闻到明显的依兰香。
我抱歉地笑笑:
「陆先生,请问……房间里有抑制贴吗?」
陆京云没搭理我,径直走进了浴室。
我捂脸叹气,浴室里的香味最浓,他这澡怕是会越洗越难受。
半小时后,陆京云裹着一身冷意出来,在床边坐下。
入目是他背肌完美的精壮上身。
再摸摸自己,只有薄薄一层肌肉。
正暗暗羡慕着,突然听到撕塑料包装的声音。
顿时有点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放。
一个恍神,陆京云掀开被子,腿一跨,直接压了上来。
手法像在剥玉米。
他这个状态,我有点担心。
硬着头皮再次开口:
「先生,要不等我先贴个抑制贴?」
陆京云没什么温度的眼神在我脸上扫过,声音变沉:
「你的信息素,很特别。」
「哦,谢……」
谢特!
我疼得倒抽一口气,下意识想像从前一样抓他咬他。
好险理智还在,忍住了。
「您就不能…打个招呼吗……」
低头一瞅,坏了,还有一半。
我闭上眼,手指揪紧床单。
「您给我个痛快吧……」
话音刚落,手臂横穿过我后腰,往上一抬,再一挺。
这下好了,痛快到底了。
冷汗顺着眉骨淌下,我抬起胳膊遮住眼。
难怪要找结实耐造的Alpha,就他这么弄法,哪家好o受得了。
「您是棒槌吗…这么……直来直去……」
「我好像闻到您的信息素了……凉凉的……」
「您能……慢一点吗……」
陆京云停了一瞬,拿开我的胳膊,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怎么了?」
「我有名字,叫我陆京云。」
「哦……」
陆京云。
我小声念了一遍。
玛德,鼻子突然有点泛酸。
大概是疼的。
5
不清楚过了多久。
等陆京云终于停止时,冷冽的信息素已经完全盖过了依兰香。
从前挤在那张小床上,玩闹后我总会耍赖抱他很久。
虽然抱上去的体感是滚烫的,但他身上的味道像冬天清晨的冷雾。
猛吸一口,很能抚平躁动的心跳。
但现在不能了。
陆京云爽完就走。
速度快得像有鬼在撵他。
我从床上坐起来,垂眼看着自己乱七八糟的一身。
红的、紫的、白的。
脏得不像话。
图什么呢?
当然是图那两千万。
对啊,我是在工作,工作哪有光鲜亮丽的。
简单冲洗了一下,换上自己的衣服,安静地离开。
走出别墅区,一时摸不到方向。
那就朝着光亮密集的地方走,方便打车。
身边偶尔有车辆开过,有一辆和陆京云今晚开的车很像。
我下意识停了一秒。
心想万一陆京云良心发现了呢。
但它只是经过,眨眼的功夫就隐没在黑夜中。
我垂眼看着地上的影子,庆幸自己只停了一秒。
不然好丢人。
走到一个路口,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凌晨两点了。
正想打个车,弹出一条短信。
来自我那混账爹,让我给他转一百万。
我盯着屏幕冷笑,删除再拉黑。
消息可真他妈灵通。
6
我提前离开孤儿院,是因为我的亲生父亲找来了。
沈洪章带着我的出生证明来的,那时穿得人模狗样,我当真以为他来接我回家。
回去后才明白,他想让我帮他养孩子。
一个小女孩儿,才七岁,是他醉酒后强暴了一个omega女性生下的。
沈洪章烂赌成性,喝醉还家暴,女人忍了他八年,终于受不了,扔下孩子逃了。
沈洪章把我骗回去就消失了,还偷走了陆京云留给我的现金和新手机。
我那时气得踢碎了一张椅子。
转身看见小女孩儿缩在墙角。
头发蓬乱,一张脸蜡黄,瘦得只剩一双圆眼。
怯生生地喊我「哥哥」。
见我没应,又拿出一根沾着泥灰的棒棒糖,小心翼翼地递到我面前。
我没接,在门口坐到了天黑。
琢磨能打什么工养活两个人。
最后发现没什么好琢磨的,走一步算一步。
最拼的时候,我一天能工作17个小时,同时打四份工。
好在沈盈也争气,成绩很好。
她分化成omega后,我还得分出一部分精力提防着沈洪章那个畜生。
他总想着把沈盈拿去卖钱。
前年我倒腾药材小赚了一笔,年初时在沈盈高中附近盘了家店开超市。
沈洪章偶尔会像蝗虫一样来扫荡一次我也就忍了。
但几天前,他打上了我收银柜的主意。
我和他干了一架,店里被砸得七七八八。
我忙着收拾烂摊子,沈洪章拿我受伤当借口把沈盈骗出了学校。
给她下了药,卖去了东郊富人区的那家会所。
我想尽办法混进去,沈盈已经被他们威胁着按了手印。
我求了那个经理好久,他终于松口,答应让我代替沈盈。
因为我这张脸,也因为我的信息素。
我把沈盈送回家安顿好,急忙赶回去,刚戴上牌子,经理就带着我去了包厢。
然后我就看到了陆京云。
不认识我的陆京云。
怎么描述那种心情呢?
好像是老天在可怜我,又好像是在捉弄我。
总之就是走到了如今这一步。
那两千万,会所抽六成。
剩下八百万,我计划拿五百万等沈盈高中毕业后送她出国留学,再拿两百万留作她的嫁妆或者将来给她买套房。
竟然刚好剩下一百万。
7
回到出租屋时已经快凌晨四点。
浑身酸痛得不行,我干脆躺在沙发上眯了一觉。
迷迷糊糊间,听见沈盈喊我:
「哥,哥!你发烧了,起来吃点药再睡吧。」
我睁开眼,发现外面天已经亮了。
沈盈已经换好校服、背好书包,此时正端着水、拿着药蹲在我面前。
「哥,你感冒了吗?要不再加两片感冒药?」
我摇摇头,拿过那枚药片就水吞了。
「走吧,哥送你去上学。」
「不用了哥,你在家好好休息吧,我……」
我推着她往门口走,拿过书包挂自己肩上。
「少废话,以后除了我,谁来找你都不准跟他走,听见没?」
沈盈蔫儿了,「哦」了一声,乖乖跟在我身后。
看着她走进校门后,我去了趟超市,拎了两大兜吃的用的放在保安室。
沈盈住校,半个月才能回家一次,她从来不开口问我要什么,我总怕委屈了她。
离开学校我去了趟银行,办了张卡,转进去一百万。
回到小区,果然在单元楼下看到了沈洪章,笑得像黄鼠狼。
「好儿子,听说你傍了个富豪,一百万对你来说不是问题吧?」
我忍着恶心,将卡扔地上。
「沈洪章,拿了这笔钱有多远滚多远,以后再敢去找沈盈,我绝对废了你!」
上楼后,刚摸出钥匙,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我咬紧了腮帮,转身同时扬起拳头:
「你他妈有完没……」
最后一个「完」字卡在了喉咙眼。
因为我看见了一队wifi站位。
第一位是笑眯眯的管家李叔。
第二位是提着医药箱的西装男。
第三位是带着墨镜的陆京云。
我默默放下拳头,皮笑肉不笑:
「请问您三位……有事?」
李叔率先开口:
「沈先生,保姆今早去您那间房打扫卫生时,发现床单上有血迹。」
西装男接着开口:
「请让我为您做个检查。」
陆京云最后总结:
「开门。」
他妈的……
谁有地缝借我钻一下啊?!!
8
陆京云这个装货,愣是把我的布艺沙发坐出了真皮沙发的质感。
我搬了根小马扎放他对面,一屁股坐下。
西装男,哦不,萧医生,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假笑一声,在六只眼睛的注视下,手一扬脱掉了帽衫。
陆京云微不可察地皱眉。
我假装没看见,举起胳膊肘给萧医生看。
「出血的是它,前几天跟人干仗留下的,昨晚上……没注意蹭破了。」
「可床单上血迹的不止一处。」李叔开口提醒。
我已经不知脸皮为何物,瞟了一眼某人,不咸不淡地开口:
「对啊,翻来覆去嘛,难免会蹭得到处都是。」
空气突然安静,安静得要命。
萧医生咳了一声: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检查一下,以防万一。」
受不了了。
我闭了闭眼,看向陆京云,拉下脸,沉默不语。
僵持半分钟。
陆京云开了尊口:
「给他包扎。」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萧医生手法娴熟地替我包扎好,察觉到我发烧又给我开了一些药,动作利落地收拾好药箱。
李叔已经站在了门口,看样子是要走了。
我拿过帽衫边穿边说再见,关门声响起,我从帽衫里钻出头。
沙发上的那尊大佛竟然还在!
我扒拉两下头发,慢吞吞地理着衣服边边,时不时地瞟他一眼。
「你怎么还不走?」
「你昨晚离开的时候,摘了一朵花园里的蔷薇。」
「……」
我默默移开视线,小声道:
「那个……我没见过白色蔷薇,开得很漂亮,一时没忍住……」
「我种的。」
我哽了哽,硬接:
「……那你很棒。」
「花园里十几种花,只有白蔷薇,是我亲手种的。」
我干笑两声,正想摸出钱包赔他二百,听见他说:
「我说过我叫陆京云。」
「……啊,我记住了。」
「但你昨晚喊的是陆京鱼,两次。」
我沉默了。
陆鲸鱼,是从前的沈巡向从前的陆京云讨饶时无意识喊出口的。
昨晚我也是昏了头了。
「那个……」我轻咳一声,硬解释,「我嘴瓢了,您别介意。」
陆京云神色不变,目光沉静:
「我的信息素,你的身体好像并不排斥。」
是啊,十年前就被叼着后颈注入过了,能排斥到哪里去。
我扯出一个笑,从钱夹子里抽出二百放茶几上:
「巧合吧。呐,算我赔你的蔷薇,以后不摘了。」
陆京云审视的目光始终落在我脸上。
「沈巡。」
「干嘛?」
「我们以前是不是有过接触?」
全文后续结局-知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