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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卖人体模特的。
有天发现一个变态正对着我的人体模特发泄兽欲。
监控摄像头内，那只女人体模特的手似乎动了一下。
待我赶到现场时，变态早已没了踪影。
然而不久，我突然发现店里多了具男性模特。
此刻，我透过摄像头看见他蹦蹦跳跳地朝我大敞的房门走来。
步子越来越大。
1
我是个卖人体模特的小商贩。
为了进一步打开市场，我发明了一种真皮模特。
真皮模特以其逼真的皮肤，以及低廉价格很快风靡市场。
一时间，来找我购买模特的商家大增。
然而，这同时吸引了一些变态。
因为我发明的女模特是各顶个的丰乳肥臀，长腿细腰。
再加之富有弹性的小麦色皮肤，勾得一些男顾客哈喇子直流。
时常有顾客借着买东西为由，对着这些模特动手动脚的。
甚至有的更露骨问我这娃娃有没有别的用处，一个娃娃咋还这么贵。
我气得直翻白眼，狠拍开他们的脏手。
“什么娃娃，这是人体模特！老娘可是有正规营业执照的。”
“不买就赶紧滚！再满口喷粪，就别休怪我不客气了。”
2
由于店铺小，我就把其余模特放在地下储存室。
有时忙不过来，就会让顾客自己下去挑选人体模特。
直到有天，我在人体模特下体发现一滩粘稠的不明液体时，我彻底怒了。
我二话不说，找来师傅给地下室安装了摄像头，日夜看守。
我怀疑这是熟人作案。
有了前车之鉴，为了避免再招惹些变态，我故意把身材姣好的模特放在了地下室。
通常一般顾客不会考虑这么多，他们一般更在意质量和价格。
只有那些常来的顾客，才知道地下室还有些模特。
所以我专门拍了段安装摄像头的视频，发在顾客群里。
并扬言下次拍的就不是这些了。
这下，店铺算是短暂的平静了段时间。
3
月底，店内的模特已卖掉大半。
我打算去外地进点货，就把店铺暂时托付给表妹照看。
其实真皮模特不是我发明的，是我从一个大厂里批发的。
去年我出来游玩时，撞见一位瞎婆婆在往河里扔模特残肢。
远远望去，水面上白花花一片。
我发现模特要比店铺里卖的好太多了。
无论是从质感，还是从外表上。
我就追上老婆婆，问她这些人形模特哪来的。
老婆婆说是大厂附近捡来的。
她在那儿捡到了一个大麻袋，很沉。
“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没想到就是个缺胳膊断腿的模特。”
我有些好奇地拿手在她眼前比划，老婆婆无动于衷。
明显看不见任何东西。
不过人形模特也是可以靠手辨别出来的。
我请婆婆吃了顿牛肉汤，让她带我去那个工厂看看。
4
那座工厂建在郊外，很是僻静。
要不是门口拴着只皮毛黑亮的狼狗，我都不敢相信这个工厂里还有人。
怎么看，这都像个废弃许久的工厂。
瞎眼婆婆似乎认识这儿的人，叫了几声后，很快有人从工厂走出。
来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叫杨维，略带拘谨与羞涩。
我很快表明来意，说自己打算开家人形模特店铺。
看他们厂里的模特不错，想与他们厂合作。
杨维有些为难，推说工时厂、效率低。
我表示没问题，说很满意他们厂的做工，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并掏出从河中捞出的一截假肢，对它大夸特夸一番。
“你放心，钱我自是不会少你们的。”
就这样，我和仁丕模特制造厂签订了合同。
我每月从大厂那儿定制一批模特。
5
但是这个月眼见已过了一半，大厂那边催了几次仍没有动静。
所以这次我选择亲自上门去看看。
正好与厂长商议一下买断他工厂的模特。
这等良心厂商，当然不能别人抢走。
不巧遇上暴雪天，火车延迟。
待我下车时，去工厂那儿的大巴早已停运。
无奈我只得先找个宾馆住下，打算明天再去。
洗漱过后，我下意识地打开电脑查看摄像头。
光线昏暗的地下室内，空无一人。
就在我打算关闭电脑时，忽然瞥见视频角落闪过一个人影。
他头戴鸭舌帽，直冲冲地朝一丰满人形模特走去。
自顾自地扯下了裤子，而后像恶狼般地扑到模特。
他不断耸动着精瘦的细腰，时而仰头发出满足的喟叹。
我又惊又气，手忙脚乱地录下了这段视频。
心想这下终于让我逮了个正着。
然而，镜头里的男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狡诈地拿布盖在了摄像头上。
至始至终，我都没有看清楚他长什么样。
6
我在顾客群里发了那段视频后，问：“是谁？赶紧给我站出来，别等着我报警。”
群里面顿时炸开了锅。
“牛批啊，这都行。”
“这兄弟真6，连人形模特都不放过！”
“不过也怪不得他，那些模特长得确实带劲，我看了都忍不住摸一把，这可比我买得那啥还……”
“楼里注意点文明哦，老板娘可还在，当心她以后不卖给我们了哦。”
“话说，你们有没有觉得，刚才那女模特好像动了一下？”
“哎呦我去！我刚才倒放了一下，她好像确实动了！”
有人放出了截屏，纷纷@我。
表妹的电话一直无人接通，我有些焦急。
看见群里在刷频。
“米老板娘，快看红笔圈出来的部分！”
一条消息蹦了出来，下面引用着一张截图。
我点开一看，瞬间浑身直冒冷汗。
图片中模特的手指屈伸，似乎想要掐在对方脖颈上。
而那张嘴唇，则以一种扭曲的方式大大咧着。
这……
再往上翻，有人专门放出了两张对比图。
左边的模特手指自然下垂，嘴唇紧抿。
而另一张就是刚才所看见的。
两张都是同一个模特，然而又区别很大。
有人不忘嘲讽：“老兄，你哪来的第一张图片？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干了什么？”
发图人恼羞成怒：“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这张是我之前偷拍的，觉得她……长得不错。”
7
这时表妹的电话打来了。
“表姐，怎么了？刚才小宝闹着肚子痛，我带他去医院了。”
“你现在在哪呢？
“我刚回店铺，等会儿下地下室拿些存货。”
我急道：“等等！先别下去。”
可是那边，传来一声惨叫后就没了声音。
有人捡起了手机。
对面传来微弱的刺啦电流声。
“小离，是你吗，你怎么样了？”
无人回应。
“小离，你到底怎么了？我是你表……”
我突然间意识到什么，紧抿住嘴巴。
“嘻……嘻……”
一阵机械、瘆人的嬉笑钻入耳朵。
8
我退了宾馆，匆匆赶了回来。
小离躺在血泊中，嘴里不时地冒着血泡。
弥留之际，她指着我身后某一处，虚弱道：“小心，小心……”
说未说完，小离再次晕死过去。
小离因为头部受到重创，抢救不及时，在去医院的路上就丧了命。
妹夫登时恼了，不仅报了警，还把我给告了。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表妹确实因我而丧了命，我表示愿意赔偿。
而警察那边，却对妹夫产生了怀疑。
因为据调查，那晚妹妹送孩子去医院时，是妹夫在店铺里看守的。
而他那晚就戴着鸭舌帽，白色上衣，黑色短裤。
正好与我提供的视频里的男人穿着一致。
妹夫好赌，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
他以前就偷溜进我店铺偷过钱。
最近，表妹起了与他离婚的心思，妹夫不同意。
由此，警方推测是妹夫先是劫财在先，后来撞见回来的妻子。
他生怕妻子告密，又想到她闹离婚的事情，就因爱生恨杀了妻子。
经过查找，我放在地下室的五千元现金确实不见了。
警方在他家中搜找到那些现金，而且在模特身上提取到他的残留物。
人赃并获，纵使妹夫百般狡辩，也无济于事。
9
案件就这么破了。
然而我心里始终有一个疙瘩。
事情真是这样吗？
怎么偏偏赶到我不在店铺时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我向负责此案的王队提出模特的诡异之处，并翻出之前的对比图片给他看。
他指着右边图片说：“你再仔细看看，它是经过PS的，根本就不是视频里的动图。”
于是他又带着我重新看了遍视频，果不其然，视频里的女模特一直是静止状态。
嘴唇微抿，双手呈自然垂落状态。
至于是哪位顾客发送的图片，我已无从得知。
因为发完那条视频后不久，微信群因涉及违规被封了。
群主及管理员是都是我个人微信号，无法解封。
我信步走到那个女模特面前，她仍紧抿着嘴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一时失神地陷入那双褐色眼眸里，捕捉到微妙一点。
就在刚才，有人眨眼睛了。
不是我就是她。
我感觉自己疯魔了，赶紧后退一步移开眼睛。
10
心下暗自思忖，这只模特是什么时候放在这儿的了？
我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但很快我就开导自己，这么多只真皮模特，就算我是超强大脑，也不可能每个都记住。
要知道，这间储物间堆放着上百只模特。
而且长得都大差不差，要不是凭着她被撕碎的衣服，我根本无法辨别。
想到这，我停止了胡思乱想。
恰巧杨维打来了电话，说新一批模特到了。
我立即爬上店铺一层。
杨维正指挥着几个人往里抬纸箱。
我迫不及待地拆开，想要看看效果。
然而，我刚看了一眼我就皱紧了眉头。
我又接连着拆开了几个，五六个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的男体模特以我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圆圈。
“这……也太丑了吧。”
我是跟厂长说过想要一批男体真皮模特，卖给那些男性内衣店。
并叮嘱他稍稍凸显下模特的男性特征，样貌什么的不重要。
杨维有些委屈：“我们可是按照你要求做的。”
我叹气：“是，可好歹要看的下去啊。”
毕竟是个模特，这般长相还是影响销售。
但杨维似乎急于丢手，一来二去磋磨，最后他几乎将价格降到了白菜价。
交易最终达成。
11
经过一段时间，好说歹说卖出去了十只男体模特。
还剩二十只，我将十只放在了店铺。
另外十只则搬到了地下室。
睡觉前，我又清点了一遍。
却发现地下室内多了只男体模特。
也许是我数错了吧。
今天太累了，我也懒得上楼重新清点。
就这样我打着哈欠进了房间。
因为之前店铺出了人命，生意大不如从前。
出于看管店铺、以及节省房租的方面，我就搬进了地下室。
夜晚，我被一阵碰撞声吵醒。
我怀疑是老鼠出没，但又懒得起床。
于是我眯着眼打开手机里的监控。
室外一片漆黑。
忽然，声控灯突然亮了。
一个男体模特赫然出现在监控中。
正蹦蹦跳跳地朝我大敞的房门走来，步子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