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多个病娇喜欢，是一种什么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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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住在宋家四年后，我大学毕业了。
收拾行李欲搬出去。
谁知当晚，宋家兄弟俩将我堵在门口，眼神阴鸷。
「谁允许你擅自离开？」
1
高考成绩出榜。
654分。
超常发挥。
爸妈很高兴，给我举办了庆学宴。
现场来了很多亲戚。
包括我第一次见到的宋家人。
宋家父母穿着很贵气，总有种上位者的霸气。
我不敢多说话，也纳闷爸妈怎么结交到这种权贵。
但怕什么，来什么。
爸妈很激动，一把将我拉到宋家人跟前。
「瑞霖哥，这是我的女儿清染，升学宴招待不周请见谅。」
「客气老弟，你女儿真的很优秀。」
「哪里……」
可。
爸，你脸上的笑容要是没那么夸张，我差点就信了。
「老弟，这是我两个儿子，宋祁和宋谨。他们都是在H市工作，以后清染有什么事，都可以去找他们。」
「哎哟，老哥想的真周到。那就拜托两位公子了。」
宋祁和宋谨，这两兄弟对此话没太多意见。
只是。
一个，笑着跟我打招呼。
一个，面色清冷，但用手摸了摸我的头。
有些不习惯，我哆嗦往后退。
众人见此反应也没责怪，只是觉得我害羞。
好吧。
两个帅哥站在跟前，就问问，谁顶得住？
幸福的日子没几天。
为了提前适应H市的气候，爸妈开车送我。
但。
一切，都是那么猝不及防。
砰——
2
「清染，以后就将这里当成你的家……」
没错。
我出车祸了。
爸妈当场死亡。
而我，幸运活了下来。
只不过，没有爸妈，我成了一个孤儿。
尽管宋家父母很照顾我，可家大业大，他们选择了海外拓展商业版图，把我托给了两个儿子。
说实话。
除了晚上不做人，这兄弟俩还算称得上称职的“哥哥”。
初到宋家，我不太适应，晚上经常做噩梦。
宋祁，宋家的老大，虽然看起来清冷不爱说话，但待人还不错。
他，会每晚都给我送一杯温牛奶。
而宋祁不在家，就会轮到宋谨。
同样，还是每晚都有一杯温牛奶。
他们都说：「好梦。」
因此。
不到一年，我很快走出了阴霾。
除了偶尔梦到爸妈，其余时刻，我都努力在兼职。
因为，忙。
大一上学，除了必要的上课时间，我基本都会去兼职。
我知道。
宋家只是一个过渡，它，不是我的家。
虽然，宋家父母每月会给我打钱、宋祁宋谨也会给我买衣服。
但。
我都一一记在账本上。
我想还清。
因为，宋祁宋谨并不是面上所看到的那般风轻云淡。
毕竟。
谁会对一个寄养在家的孤女，眼神藏不住炙热。
没错。
这是，男人对女人的情感。
3
半年前。
宋祁醉酒后归家，保姆芳姨早已下班。
无奈，我只能从助理小东之后接过宋祁。
呼~
好重！
不愧是娱乐圈赫赫有名的大影帝，个子忒高，醉酒都不发酒疯。
嗯。
酒品不错。
将宋祁安排在客厅沙发上，我转身就去醒酒汤。
没等我站稳，宋祁猝不及防拉住我的手腕。
嘶~
没站稳，加上重心偏移，我跌落在宋祁身上。
只不过。
「闷哼~」
有点不知所措，我想起身，但宋祁睁开眼，浓黑的大眼睛有些发亮。
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宋祁，我想站起来。
可。
宋祁用手圈住我的腰，距离，再一次拉近。
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加上专注神情的眼睛。
我，有些怕。
因为，我从没有跟一个男子如此近距离。
「哥哥，你……你醉了。」
「你放开我，我去给你拿醒酒汤……」
昂起头，我不敢说太大声，我怕惊醒宋祁。
这样，两个人都变得尴尬。
「染染……染染……」
醉酒后的宋祁，声音有些低哑，但莫名有些蛊惑人心。
没等我挣扎，宋祁用指尖碰了一下我的唇。
嘭~
4
这个动作已经超出兄妹的范围了。
再也顾不上宋祁的死活，我跳起来，躲到厨房去了。
呼~呼~呼~
淡定，淡定。
染染，什么事都没有。
哥哥，只是认错人了。
收拾好脸上的诧异和惊慌，我捧了一碗醒酒汤给宋祁。
果然。
宋祁只是喝醉了，认错人了。
「哥哥，哥哥……」
拍了拍宋祁的脸，他意识不清打了我的手。
「哥哥，起来，喝完醒酒汤就上楼休息吧……」
没反应。
行。
快刀斩乱麻。
重重拍了一下宋祁的手臂。
啪！
白皙的手臂浮现一个鲜红的掌印，看起来有些残暴。
但好歹，宋祁醒了。
他，面无表情看着我，眼神晦涩。
似乎对我的行为十分不爽。
呃。
「哥哥，我给你煮了醒酒茶，喝完上楼休息。」
没多说一句，宋祁爽快喝完了。
只不过。
宋祁走在楼梯口，背对我。
「染染，下次我喝醉酒……你。」
宋祁，声音仍然低哑醇厚。
「离我远一点，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跟你说。」
看着宋祁一步步消失在我眼里，我莫名觉得不安。
什么意思？
宋祁，是想要我早点搬出去吗？
5
这一晚发生的事，我和宋祁都默认闭口不提。
相安无事过了2个月。
澳洲谈合作的宋谨，终于归家。
沉闷的宋家，终于有了一丝「人气」。
嗯。
每次跟宋祁面对面吃早餐，那氛围可太压抑了。
而，宋谨是一个跟身份很违和的人。
明明是瑞海集团的总裁，但他在家，总是笑眯眯。
有宋谨的地方，笑声肯定少不了。
果然。
宋祁，宋谨，我相邻而坐吃早餐，宋谨说了很多海外的经历。
我听得津津有味，精彩之处，还会拍手捧场。
嘭~
我被吓一跳，意外发现宋祁脸色很臭，本就高冷的脸愈发冰冷。
一下子，整个氛围又冷凝起来。
或许宋祁是嫌弃宋谨太吵，他没说什么，反而起身上楼了。
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不安。
可看到对面的宋谨，眼底笑意愈发浓烈，我选择压下心底的不安。
这一晚，宋谨仍然给我送来一杯热牛奶。
但，这次我没有当面喝掉。
不为何。
只是。
吃撑了。
宋谨没多什么，只是告诉我，睡前别忘喝了。
可，心有余而力不足。
肚子鼓鼓的我，实在是不想喝，但也不想让宋谨发现。
所以，我选择倒掉。
呼~
睡吧，明天又是兼职赚钱的一天。
……
迷迷糊糊，我似乎听到了宋祁和宋谨的声音。
「哥，你也太霸道了吧……我只是逗了几下，你就受不住了？」
「……」
「啧……要是，我当面碰她，你会不会疯掉？」
「一回来，就不干人事了？」
意识，越发清醒。
但，我不敢动。
哥哥们在说什么？
6
不敢睁开眼，只能让自己的呼吸趋于平缓。
幸好。
宋祁和宋谨这一晚没有做什么。
可从那一天起。
我渐渐疏离二人。
宋祁似乎发现了什么，每次看我的眼神都似笑非笑。
终于。
平安夜当天，我找了个工作，户外分发餐厅专属的玫瑰花。
寒风吹过，街上的情侣成双结对，脸上笑容甜蜜又恩爱。
嗯。
每路过一对情侣，我随手递给女士一枝花。
任务很快结束。
但满打满算，时间也过了晚上11点。
这个点回去宿舍，怕是会吵到其他舍友。
可。
没想到的是，宋家兄弟俩在家等我。
「哥哥，你们……不出去吗？」
「染染，过来……」
宋祁，虽面上看起来仍有些高冷，但眼底有笑意。
而宋谨，笑容过分灿烂，还用手指了指餐桌上的蛋糕。
谁，生日？
有些迟疑走到他们跟前，没来得及反应，宋谨一把将我摁坐在椅子上。
「今天是平安夜，哥哥们没什么送给你，给你个蛋糕……」
「希望你事事顺利吧。」
「谢谢，哥哥」
没想太多，在宋祁、宋谨的注视下，我闭眼许了愿望，“早日搬出去吧。”
呼~
吹灭蜡烛，本想吃点蛋糕就上楼休息。
但宋祁，提议合影留念。
OK
生活还是有点仪式感。
宋祁宋谨分别坐在我两旁，但喊茄子的那一刻，我清晰感觉到。
两兄弟，同时亲了我的脸。
7
「哥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脸颊止不住发红，呼吸都有些微喘，眼神躲闪，我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宋祁，眼神不同醉酒时的炙热，但用手摸了摸我的头。
突然。
宋祁一把将我扯向他的怀抱。
嘶~
我双手握拳抵在胸前，有些抗拒跟宋祁的亲密接触。
可，宋祁不当回事。
大手握住我的腰，然后将头靠在我的颈侧，呼吸喷在我的肌肤上。
我能感知到身体立马僵硬起来，出于身体自保本能，我挣脱宋祁的控制，如兔子般冲上楼。
好险。
瘫坐在门后面，我心绪有些不能，还是抓紧赚钱，早点搬出去吧。
咚、咚、咚——
「谁？」
「染染，是哥哥，开门，我来给你送温牛奶。」
嘎吱开门，宋谨仿佛啥事都没看到这般，脸上仍然是熟悉的笑容。
今晚信息太多，我，也急需一杯牛奶帮助入睡。
出于对宋谨的信任，我拿过后一口闷。
「谢谢哥哥……晚安哥哥。」
「嗯，染染好梦。」
……
热~好似有蚂蚁在皮肤上噬咬~
情不自禁，我闷哼一声。
可，半梦半醒之间，我仿佛自己在被八爪鱼紧紧缠住，差点也喘不过气。
我想挣脱身上的重担，但又被紧紧搂住。
想要大口呼吸，但好像有条蛇在我口中随意乱串，更难呼吸了。
「嗯~好重。」
没意识到我此刻的声音有多娇，但我能感觉到，我说的话似乎有点效果，身上的重担消失了。
可，随之而来，再一次的重压。
呼~
睡意太浓，我本欲挣脱，但再次迷糊睡过去了。
「啊——」
8
谁能顶得住，睡醒之后看到的第一眼，是哥哥？
最重要的是！
从床上跳起来，但身体传来酸痛的信息，告诉我，不是梦。
「哥哥，你……你们？」
像是我的声音吵醒了，宋祁慢腾腾睁开了眼，或许睡意稍浓，整个人神色有些不清醒。
嗯。
不清醒。
我再一次宋祁拉入怀，双手放在我的腰上。
嘶~
忍无可忍，我推开宋祁，想逃离宋祁，但又撞入宋谨的怀里。
出于逃命的本能，我再也无法淡定。
一股涩意从心底传来，我似发了疯逃离二人，重重关上浴室的门。
怎么会这样子。
身上的红印子，似乎都在告诉我。
周清染，你一切都完了。
泪水不受控往下滴，我有些害怕见到宋家父母。
可，没等我想好接下来如何生活。
敲门声响起。
门外，宋谨示意我出来。
躲避，解决不了问题。
……
整理好衣服，清理掉脸上的污迹，我深呼一口气走到二人面前。
宋祁本来想拉我坐在身旁，但，我的身体比我大脑更加抗拒。
「面对面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好。」
一时，三人都没有说话。
但。
「我想搬出去，尽快。」
「不可能，染染，你死了这条心吧。」
少了清晨的低哑，此时的宋祁，声线愈显冰冷。
「为什么？我……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
「染染，不是说了就没发生过。」
「可，我们是兄妹啊……」
「哪门子兄妹？」
宋谨，一改之前笑嘻嘻的模样，反而神情有些正经。
但说的话，却让我觉得寒冷刺骨。
「我们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染染。」
似乎觉得不敢置信，我看向了宋祁。
可。
他，点了点头。
「染染，你走不掉的。你是我们的。」
「……」
「早点习惯这种生活，对你好。」
「不……不是这样的。」
发红的眼尾再一次涩疼起来，泪水又再次迷糊我的眼。
「伯父，伯母会知道的，哥哥……」
「染染，乖。我们不会让爸妈知道的，听话。」
宋谨从对面走过来，然后沿着我的泪水，亲吻我的脸颊。
……
没有人告诉该怎么办。
宋祁是大名鼎鼎的影帝，宋谨是瑞海集团的总裁，可能大家都不相信我的说辞，反而觉得我不知羞吧？
加上。
宋家伯父，伯母对我有恩，我不敢让他们知道。
我，妥协了。
9
宋祁宋谨尚有一点良心。
因为我还在上学，他们约定我周末必须回家住。
嗯。
兄弟俩商量好，上半场是宋祁，下半场是宋谨。
每月一换。
纵然宋祁宋谨平常待我如哥哥，但我仍然过不了内心这一关。
好想，结束这一切。
……
又一次温存，宋谨从我口中退了出去。
看着他餍足含笑的神情，我心里的念头发了疯生长。
嘶~
从床上颤抖走向浴室，我假意恼怒看向宋谨。
“都怪你，我……我待会要泡澡，你不能再进来了。”
宋谨眉骨一扬，似乎被我的反应逗笑了。
关门，上锁。
双手撑在洗手台，眼前的女人脸红嘴肿，眼尾发红，脸上还有残留的污迹。
什么时候，我变成这样了？
是时候，该结束了。
光脚走进浴缸，温热的水紧紧包裹着我。
舒服。
闭眼滑入水中。
眼前闪过爸妈为我做饭、庆生、陪读……的画面，是结束了吗？
似乎，有人在摇晃我的身体。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嗯？
谁在叫我？
睁眼看到神情紧张的宋谨，还有一脸复杂的宋祁。
原来，死会那么难。
“染染，就这么想离开我们吗？”
抬头看向宋祁的眼睛，我顿时有些说不出话。
宋祁，眼底略微发红，此刻的声音有些低哑，似是对我的反应有些不解。
可我，不想再装了。
“明明你们都知道我并不想要这样的关系，为什么还一直强迫我……为什么？”
“三年，到时候你我再无关系。”
惊恐看了看宋谨，在确定他没有开玩笑之后，我答应了。
三年后，愿一切都能回到正轨吧。
庆幸，我这次赌对了，赌宋祁宋谨对我的不舍。
可不幸的是，我的好日子到头了。
之前，兄弟俩只是让我周末回家。
但。
从三年之约生效后，我被勒令每天都要回家。
即使隔日会有早课，兄弟俩也会准时送我回校。
可。
宋祁宋谨并不穷，二人的车经常换。
我也“如愿”成为学校贴吧上的风云人物。
舍友，不理解我。
同学，排挤我。
校友，对我各种人身攻击。
导师，也时不常对我各种提示。
但，我没有解释的冲动。
毕竟，我就是见不得光的情人。
不。
玩物。
10
两点一线的日子很快过去。
学校放暑假，校友们或回老家、或去各地旅游。
但，从放假那一天就被宋祁拎着去了剧组。
宋祁，接了一部大制作的电影。
不愧是影帝，宋祁的演技不错，在片场总是因为入木三分的演技看哭众人。
可，我并不喜欢。
我被宋祁安排为助理，一个随叫随到的生活助理。
或许宋祁跟剧组打过招呼，我并没有过得太辛苦。
拿剧本、订餐、提水杯……
顺便，在编剧老师旁边打下手。
这一程，我学了不少知识。
可惜，背后的代价很惨。
作为影帝，宋祁自备了一辆房车。
片场布置的时候，他总会搂我入怀，耳鬓厮磨的时候双手也不安分。
唉。
一言难尽。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宋祁片场下班后，他照常跟我贴贴。
可我提前看了剧本，明天他会有一场很重要的权谋戏。
当他双手放在我锁骨之下的时候，我不再后退。
伸手抱住宋祁的腰，不断往他耳边吹气。
果然。
宋祁，不受控般直接吃正餐。
可，这一晚我展现了前所未有的热情。
宋祁很高兴，眼尾发红，语气很温柔，姿势却十分粗暴。
甚至，还抱着我开发各种新姿势，场地。
……
看着宋祁熟睡的面孔，我终于松一口气。
脖子、脸、后颈、手腕……都有我留下的痕迹。
明天，是个好日子。
果不其然，宋祁迟到了。
而且，片场还有不少电视台记者，粉丝。
尽管造型师帮宋祁掩盖红印，但站姐、电视台的镜头不是吹的。
毛孔都能拍出来，更何况深浅不一的印子。
热搜爆了！
「当红影帝宋祁幽会神秘女子」
「影帝宋祁办事过猛，片场状态不佳」
「影帝宋祁好事将近？」
「神秘女子为何人？影帝宋祁竟金屋藏娇」
……
一时间，宋祁分身乏术。
片场来了很多的媒体，甚至粉丝团联名抵制影帝的私生活。
因为这件事，我终于被允许回家了。
很高兴。
看着宋祁阴狠的眼神，我装作无辜看了看窗外。
活该。
就你狂。
就你厉害。
拜拜您嘞！
只可惜。
我高兴太早了。
出酒店之前，宋祁狠狠给我一个教训。
“染染，这次玩开心吗？下个月……你知道的。”
眼前的宋祁，神情放松，嘴角含笑，但语气却藏不住的冰冷。
没再敢留在此地，我瞥了眼宋祁，离开了。
可没人告诉我。
刚出虎穴，又入狼口！
11
短时间，宋祁都会被媒体跟踪。
所以，我不适合留在剧组。
但回到宋家，才发现，宋谨也已经出差回来了。
嘎吱~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
眼前映入宋谨似笑非笑的表情，我顿时心里一咯噔。
怎么回事？
宋谨，不是告诉我要出差半个月吗？
没错，在我联系媒体探班宋祁之前，我曾偷偷套话宋谨。
可，没想到的是，宋谨骗了我。
“哥哥，你……你怎么回来了？”
“染染，你这话还挺让人伤心的，哥哥都多久没见到你了，你……不想哥哥吗？”
Excuse me？
心里没点数吗？
心里吐槽千千遍，现实里，为了美好生活，我忍。
上前抱住宋谨，窝在他的怀里，我故意用指尖摸了摸他的喉结。
果然。
宋谨，身体很快有了反应。
不再儿女情长，我俩直接切入正题。
速战速决。
嘶~
真累。
宋谨，真是一个吃人的大魔头。
可也因为尽心，宋谨给我一周时间去旅游。
拒绝宋谨的陪同。
接过宋谨递过来的户口本，我不敢表现地太激动。
不能让宋谨对我产生怀疑。
……
自从爸妈出事之后，我家的户口本就放在宋家保管。
本来。
我还打算给宋谨下安眠药，没想到户口本亲自送上门了。
也好。
就让户口本发挥一次作用吧。
趁着宋谨去隔壁市出差，我在家快速收拾了几套衣服，然后将手机卡拔下来，放在床头柜里。
为了躲避跟踪，我让司机去买网红蛋挞。
OK
提着一个行李箱，我看了一眼这间花园别墅。
再见。
再也不见，两个恶魔。
12
从宋家搬出后，我回到了老家。
即使，爸妈已经不在了。
但，邻居都是从小看我长大的长辈。
我赌，宋祁宋谨不敢带我走。
果然。
一周。
没有来。
半个月。
没有来。
一个月。
没有来。
日子越来越有盼头，我对这生活发自内心的愉悦。
只不过。
暑假还剩下一个月，而没有父母的“照顾”，我需要去赚学费和生活费。
老家经济不如H市，但兼职的工资却不输H市。
多亏爸妈给了我一张好脸，我拿到了派传单的活。
路人也很乐意接过我手中的传单。
一天工资300。
加上，晚上兼职创作写稿。
满打满算，一天能赚500。
看到银行卡的钱，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
时暖，一切都会变好的。
可惜。
美好的日子，都是那么稍纵即逝。
跟寻常一样到店里领派单任务，老板表情有些不自然，但我以为老板只是有心事。
可，我走出门的那一刻。
啪！
传单随风到处乱飞。
我惊恐地往后退，身体止不住发抖，嘴巴哆嗦着。
“你……你们……”
13
店外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黑色的保时捷。
宋谨倚靠在车旁，宋祁坐在副驾驶。
兄弟俩，直勾勾的眼神看起来异常冰冷无情。
我，能想象到我接下来的“酷刑”了。
“过来，染染。”
声音有些低沉，能明显感觉到宋祁的怒气。
果然。
当我磨磨蹭蹭站在原地的时候，宋祁黑脸了，而宋谨大步向我走过来。
“哥哥，你……你听我解释……”
没有回应，宋谨拉住我的手往车里塞。
嘭——
我被宋谨一把丢在后排，而宋谨去了驾驶室。
除了导航声，车内无人说话。
可，看着窗外杂草丛生，我真有些害怕。
“哥哥，我们……要去哪里？”
“染染，你这里真的很不乖。”
“哥哥，我……我错了，我会好好听话的。”
“染染，是我们之前对你太宠了，所以你不长记性。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不该做的。”
声音越来越大，怒气越来越高，宋祁最后是吼出这句话。
“停车。”
宋谨车技不错，停在了一处荒无人烟的杂草堆旁。
夜色，有些黑。
打开车门，还能听到几声虫叫声。
可，看到宋祁打开后座门，单手扯开领带的时候，我真的害怕。
“哥哥，哥哥……不要，呜呜……”
没有理会我的呜咽声，宋祁很霸道，直接上手。
宋谨，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坐在一旁。
兄弟俩默契看了一眼，宋祁用力将我翻过身，趴在身后。
宋谨，托住我的头，用手擦了擦我的眼泪。
“乖，染染，待会再哭。”
不管我如何求饶，也不知道说了多少次的“我错了”。
宋祁宋谨却犹如发了疯的野兽，全是力气，没有感情。
14
好累。
甜腻的味道在车内散不去。
“可……可以原谅染染了吗？”
眼尾涩疼，脑袋昏昏沉沉，因为哭太多而导致的缺氧，我躲开宋祁的热吻，大口大口呼气。
兄弟俩神情餍足，但并没有回答。
……
回到家。
凌晨三点。
宋谨抱我上楼，迷迷糊糊间，似乎说了一句。
“染染要乖。”
一夜无梦。
但。
“别动，好困……”
严重缺觉的我，眼睛都睁不开，但朦胧间，似乎有人在摸我的脸。
卷起被子，欲转身入睡。
嗯？
身体某部分的异样，让我慌了。
“哥哥，我好累，出来好不好？”
宋谨用力抱住我的腰，蹭了蹭。
突然。
重击！
嘶~
又疼又麻！
如在水中漂流的枯叶，没有自主意识，随着水流自由飘荡。偶尔遇到大风，枯叶会不慎翻转，偶尔碰到涡流，枯叶在原地旋转。
15
再度醒来。
窗外夕阳西下。
房间没有其他人。
跌跌撞撞从床上爬起来，踉踉跄跄走进浴室。
镜子前的女子，嘴唇红肿，眼尾发红，明明被一番折腾，但总有一种媚意横生的气息。
睡衣漏出的皮肤，皆是红紫深浅不一的痕迹。
好狠。
深吸一口气。
染染，再等等。
磨蹭走出房门，却闻到了一股鸡汤味。
谁在厨房？
走进一瞧，宋祁超着围裙在煲汤。
嘭——
走得太急，没看见转角处有一张小凳子，我蹲下想看看脚趾有没有出血。
但，腰上突然被一双手圈住了。
“醒了？身体还好吗？”
“呃……哥哥，你……你先放开我。”
没理会我的请求，宋祁直接抱我在餐桌上，低头看了一下我的脚趾。
“没事，你先坐会，我给你盛汤。”
“好。”
可，说好要喝汤补身子。
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我坐在宋祁腿上，小口喝汤。
远处看，一片和谐。
但，如果宋祁能一动不动就好了。
“疼，哥哥。我真的很疼……”
“染染，乖，哥哥疼你。”
16
这种“失去自由”的日子，整整过了3年。
宋祁宋谨，不再提起我出跑的行为。
但，我也快没了半条命。
三年之约，还有最后半个月。
在我的多方暗示之下，兄弟俩一天比一天黑脸。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
但我，已经决定好了。
大学毕业，我就要搬出去，再也不见宋祁宋谨。
我，想将这段见不得人的关系彻底抹掉。
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半个月前。
我顺利提交了出国留学申请。
但得知消息的宋祁宋谨，反而对我狠狠折腾一番。
“染染，你是不是早就想逃离我们了？出国留学，只要我想找你，不会有一点困难。”
半是亲昵半是威胁的声音，犹在耳旁。
对未来，我有些不确定。
但第一步，还是先搬出宋家吧。
又是满足宋祁宋谨花式姿势的一天。
谁也没发现，别墅大门悄悄打开了。
一声尖叫，从门口传来。
我知道。
我这次，真的完了。
17
亲吻、负距离的接触都戛然而止。
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穿透射进来，但我止不住哆嗦身子。
似乎，觉得这是一场噩梦。
宋祁、宋谨很淡定。
看了眼门口的宋爸宋妈，宋祁拿起身下的毛毯裹住我，抱我上楼。
“染染，不要多想，你先休息一下，等我回来。”
亲昵吻了下我的脸，宋祁推门下楼了。
嘭！
楼下传来了巨响。
但我已不敢去想，脑子一片迷糊。
泪水沿着眼角往下滑，打湿了枕头。
有些苦涩，又觉得自己很愚蠢。
做了。
享受了。
可担心被发现，更怕闲话。
梦里。
我久违看到了爸爸妈妈。
模样还是那么熟悉，但二人眼里有我看不懂的复杂跟失望。
逆着光。
爸妈的脸变成了宋爸宋妈。
眼里有愤怒，但无声的嘴唇，更是一种末日宣判吧！
我，是罪人。
……
一觉睡醒。
我还哆嗦抱着被子，身体很黏腻，时刻告诉我这不是梦。
宋祁，宋谨还在楼下。
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咚咚咚——
“染染，方便吗？我想跟你谈谈。”
声音从门外传来，但宋母嘶哑温和的声音，无处不透露她的情绪。
糟糕。
麻烦。
换上睡衣，我光脚走到门口。
嘎吱~
“伯母，请……请进。”
宋母的情况，比我所想还要严重一些。
头发凌乱，眼尾发红，面色苍白，总有种无力的疲态。
跟伯母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伯母，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呜呜呜……”
“染染，这事确实让我很意外。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们会……”
泪水不断往下流，眼前的伯母，变得有些模糊。
“染染，这件事我不想去评价你们三个人。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当女儿疼。”
“唔呜呜，伯母，对不起……”
“但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处理。宋祁宋谨做的事，我很羞愧，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也不是称职的伯母……”
“不是的，伯母。”
对面的宋母，眼里有说不清的复杂。
“染染，你出国吧。”
18
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三人，再也不见。
看着待我如亲妈的宋母，我答应了。
跟随伯母下楼，宋父正站在窗前吸烟。
以前，宋父只会心烦意乱的时候，才会吸上一口。
但，窗沿边的烟灰缸，早已堆满了烟头。
一时间。
羞愧感，再度席卷而来。
“瑞霖，过来聊会吧。”
宋父，跟宋母坐在一起。
我坐在对面。
至于宋祁宋谨，二人早已不见踪影。
客厅，一时寂静无声。
扑通。
扑通。
相对温和的宋母，宋父更是让我内疚。
当初。
父母双亡，是宋父亲自处理后事，亲自接我回宋家。
甚至。
亲自，帮我处理学业上的问题。
但是，现在我给他蒙羞了。
无声的眼泪再次下滑，我抬头看了眼宋父。
“伯父，对不起。我做错了……”
“清染，这事……也不能只怪你。宋祁宋谨，我代替他们向你说对不起。”
“不，伯父。”
“清染，你听我说。我也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没有教育好宋祁宋谨，对不起。”
泪眼朦胧，我的声音也有些嘶哑，失声般对宋父摇了摇头。
“清染，为了不一错再错。我和你伯母商量了，出国对大家都好。”
“至于宋祁宋谨，我已经送他们回老家受惩罚了。”
“好。”
让生活回归平静，出国是我唯一的路。
宋父办事很快，隔天就给了我机票。
“清染，这是给你的卡。伯父不能为你做太多，希望你在他乡也能好好的。”
“伯父，你和伯母已经对我很好。恩情，我会记在心里。”
吃完伯母给我烹煮的最后一顿晚餐。
我知道。
我要离开了。
当初，提着一个行李箱来宋家。
如今，我也只带了一个行李箱。
宋祁、宋谨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伯母给我买的裙子，我都没有带走。
这些，并不属于我。
一切，就此结束吧。
20
或许伯父伯母是不想让离别的场景过于难过。
二人，吃完晚饭后就离开了。
嘎吱~
关掉房门。
偌大的别墅，没有一个人。
也好。
这不是，我一直想要的样子吗？
路过照片墙，看了眼我跟宋祁宋谨的合影，果断提着行李箱推向大门。
坐在矮凳低头换鞋。
突然。
门口传来脚步声。
以为是宋父宋母，我抬头正准备说话。
但。
一周不见的宋祁、宋谨，回来了。
嘴角有伤痕，脸上有乌青的痕迹。
“你……你们，怎么回来了？”
宋祁还是那个冰冷的模样，瞧了眼我手旁的行李箱，他的眼神变得阴鸷。
“谁允许你擅自离开？”
瞧着二人越发阴狠的眼神，我哆嗦着低头不语。
“说话！”
宋谨，突然的吼声，再一次击破我的防线。
“宋祁宋谨，放过我吧。离开，对大家都好。”
“是我爸妈的安排？”
“不是，是我一直都想离开，你们知道的。”
“染染，三年之约还没到，你忘了吗！”
底线再也顶不住，我站起来对着兄弟俩怒吼。
“三年之约！这本就不是我意。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不想成为别人口中恬不知耻，勾三搭四的女人。”
靠在墙上，眼前的宋祁宋谨变得模糊起来。
我不清楚，他们是否更加生气。
但我知道，他们还是对我有一点点的爱。
“就这么想逃走吗？”
“对。马上走，我不想在这里了呜呜呜呜……”
用手捂住双眼，但眼泪丝毫不受控，通过手缝不断往下流。
突然。
我被宋祁抱在腿上，而宋谨蹲下摸着我的脸，眼里有柔情。
“染染，可以让你出去散会心。”
“……”
“但是。这辈子，我们就这样过吧。”
“不要，呜呜呜……我们是不被允许的。这种爱情不被祝福的。”
“乖，染染。既然你出国，那我们就找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我们重新开始。”
被宋谨的话，再次吓到。
我低眸看向手机，七点十分。
还有四个小时。
“好。”
宋谨似乎有些意外，双手托住我的头，开始舔舐。
身后的宋祁，埋头，吻沿着腰线往下。
……
喘着粗气，我再次看了一眼手机。
还有一个小时。
“我要去机场了。”
拒绝宋祁宋谨的送机，名曰不想看到分离的一幕。
兄弟俩答应了。
坐上出租车，往后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宋家、站在门前的宋祁宋谨。
我不禁低语，“再也不见！”
撕掉宋母给的机票。
掰断宋父给的银行卡。
折断宋祁准备的手机卡。
我拿上很早准备好的新护照。
唐染。
我的新名字。
我坐上了飞往海城的航班。
在这里，我选择当一名网文作者。
……
五年过去。
我没跟宋父宋母通过电话。
除了，在娱乐报见过宋祁、财经报见过宋谨。
没有这兄弟俩的日子。
我的生活，开始平静起来。
出门采风。
路过一个小孩，手中放飞着一个风筝。
这画面，十分治愈。
我拿起相机。
正准备对焦特写。
突然。
视线被挡住。
挪开相机，却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
身边小卖店，传来歌声。
“翻山越岭只为能与你拥抱一场，幻想，披上红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