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了,有没有好看的小说看看?

发布时间:
2025-04-24 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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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狗男人锁进密室,我气得发疯。


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清脆又响亮。


手腕上的锁链哗啦作响,磨得皮肤又红又肿。


我死死瞪着他,眼泪滚烫地往下掉,下巴却倔强地抬起。


眼前猛地炸开一堆怪字。


【卧槽!这脸蛋!绝了!】


【怪不得要锁起来!这放出去还得了?】


【这破碎感,嘶哈嘶哈,摄政王顶得住吗?】


什么玩意儿?脑子嗡嗡的。


那狗男人却突然伸手,捧住了我的脸!


更多的怪字疯了一样刷出来。


【啊啊啊!狗男人动心了!舔狗预警!】


【他要亲了?不对!他要舔!舔眼泪!】


【锁起来狠狠爱!给我亲!给我舔!】


下一瞬,脸颊上印开一片湿热。


1


我吓得浑身一抖,猛地别开脸!


沈翌摘下半边鎏金面具,露出左脸。


一道疤狰狞地爬在上面。


「要不,这边也来一下?」


他身形高大迫人,一身玄色盔甲也裹不住那贲张的肌肉。


浑身上下都是「生人勿近」的煞气。


就是这个男人,刚才,用舌头舔掉了我脸上的泪。


我那点嚣张气焰瞬间灭了。


手也不敢再扬,赶紧缩回袖子里。


只能死死瞪着他。


京城里关于沈翌的传言,都能出好几本话本子了。


他是太学里惊才绝艳的状元郎。


也是十几岁就弃笔从戎的少年将军。


二十岁不到,雁门关一战,名震朝野。


二十五岁,已经是权倾天下的摄政王。


但我记得最深的,还是去年上元宫宴那事儿。


我手欠,捡了他的太医脉案。


上面用朱砂写的几个字,格外显眼:子嗣艰难。


当时我脑子肯定是被门夹了,居然傻乎乎把脉案塞回他胸口。


「呃,王爷,您、您这是……」


那俩字我实在说不出口。


「不成了?」


谁知道沈翌斜靠在榻上,一点不尴尬,还挺坦然。


「嗯,三年前雁门关留下的箭伤。」


「那、那还能用吗?」


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居然还想了想,笑了。


「要是碰上真正放在心尖上的人,或许就行了。」


我脑子彻底乱了:「哈哈、哦、甚好,祝您早日用上!」


呸!我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祝您早日找到那个心尖尖上的人!」


还真是世事无常,报应不爽啊。


我晃了晃手腕上冰凉的链子,又气又恨。


「你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沈翌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


「怎么,这么急着走,是想去见你的徐郎?」


我愣了一下。


随即没好气地回他:「想什么呢,你把我抓来,我的绣活还没做完呢。」


2


我是相府的掌上明珠。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拔尖。


还有一个家世相当、情投意合的未婚夫婿。


可及笄那天,一切都碎了。


宾客满堂时,一个破衣烂衫的丫头冲了进来,直挺挺跪在我跟前。


「小姐,你为何要派人追杀我?」


她哭得肝肠寸断。


我看得目瞪口呆。


这谁啊?


我根本就不认识啊。


话音刚落,她就软软倒了下去。


人群里立马有人炸了锅,说这丫头的脸,跟我爹像了七分!


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当场滴血认亲。


结果,她才是我爹的亲闺女。


而我,是占了她十五年富贵的冒牌货。


爹爹气得甩袖子,指着我鼻子骂:


「孽障!要不是你,阿桃怎么会流落在外吃苦?」


我的未婚夫徐世廉,正小心翼翼扶着那个叫阿桃的少女,扭头看我的眼神,全是厌恶。


「里里,你现在这副样子,真叫我恶心。」


腊月寒天,连件厚实的棉衣都没给我。


就这么把我撵出了相府大门。


十五岁,身无分文,我总得活下去。凭我那一手簪花小楷,抄书,总能混口饭吃。


再不济,去青楼楚馆里,弹弹琴,跳跳舞,也能养活自己。


正没主意的时候,贴身丫鬟追了出来,塞给我半块碎银子。


「姑娘,去城南绣坊吧,那里管吃管住,做得好了,每月还有二两银子的工钱。」


也好,好歹有个落脚地。


三个月后,我正低头绷着绣架,指尖熟练地穿针引线。


绣坊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摄政王沈翌那辆惹眼的鎏金马车,在巷口停下。


他穿着一身玄色大氅,衣摆被吹得猎猎作响。


「宋里里,跟本王走。」他命令道。


我头都没抬,手下针脚更密了些。


「哟,这个月第九个了,都说要带我走。」


「抱歉,不当小妾,也不做外室,慢走,不送。」


沈翌眉头紧拧,一把攥住我手腕。


「还有谁?!」他声音压得又低又狠,「还有谁找过你?!」


不等我说话,腰上一紧,天旋地转!


他竟直接把我扛上了肩!


「冒犯了。」


他声音低沉,动作却快得惊人。


我还在挣扎,就被塞进了马车。


车轮滚滚,绝尘而去。


3


沈翌把我锁在王府密室里。


吃穿用度,竟比我在相府当大小姐时还好。


绫罗绸缎跟不要钱似的,一堆一堆地送来。


山珍海味,天天不重样。


要不是手腕脚踝上,还绑着死沉死沉的玄铁链子。


我还真当自己是来享福的。


我气得不行,抬脚就踹翻了今天送来的第八碗燕窝。


黏糊糊的汤水,溅得到处都是。


沈翌这才慢悠悠地出现。


我哗啦啦晃着链子,恨不得砸他脸上。


「沈翌!你个疯子!强抢民女还有王法吗?」


「就不怕御史台那帮老头用唾沫星子淹死你?」


链子的冷光,跳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明明还不到三十,眼底的阴沉却比这密室的石头还冷。


他懒懒掀起眼皮,扯出一个假笑。


「御史台的笔杆子要是真有用,你现在就该在相府绣你的嫁妆。」


「而不是在这儿,对着本王的锁链发疯。」


他掏出一把金灿灿的钥匙。


顺着链子就往我领口里探。


那冰凉的玩意儿,贴着我的皮肉往下滑。


他手指勾着钥匙,轻轻地笑。


「就这么急着走?」


「怎么,惦记你那个姓徐的小白脸?」


冰冷的钥匙尖儿猛地顶住我喉咙。


「可惜啊,你的徐公子,昨日刚跟相府那位真千金定了亲。」


「还当众发誓,说以前是被你这冒牌货蒙蔽了双眼。」


「现在啊,他心里只有那个阿桃,说是非她不娶。」


我喉咙一哽,彻底没话了。


徐世廉……好得很。


当天晚上,我化悲愤为食欲。


三块糟鸭掌下了肚。


两大碗卤牛腱也见了底。


半盘子红煨羊排被我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就连点心匣子里的玉露团,最后都被我戳成了一摊烂泥。


行,沈翌你给我等着。


再敢关着我,老娘非把你这王府吃空不可!


4


第七次砸窗逃走,刚摸到窗棱。


玄铁链骤然收紧,勒得手腕生疼。沈翌!


他像拎麻袋一样把我拽回榻边。


「宋里里,还没学乖?」


我气疯了,抬手,狠狠一耳光扇过去。


眼前又冒出那些烦人的怪字。


【卧槽!冷白皮配战损妆,绝了!】


【打脸虽爽但虐啊,男主黑化值飙升10%!】


【锁链play摩多摩多!信女愿吃素三日换一场强制爱】


我鼓着腮帮子,狠狠瞪他。


「我可瞧见过你太医院的脉案!」


「你都有那方面的隐疾了,还学人家搞什么金屋藏娇?」


「有意思吗?不如痛快点放我走!」


沈翌喉间溢出一声闷笑。


骨节清晰的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


他猛地捏住我的下巴。


那触感又冷又烫,带着股狎昵的怪异,我浑身都僵了。


「谁告诉你,」他声音压得又低又沉,「只能用那个地方?」


龌龊!


他话里那点下流意思我瞬间就懂了!


脸颊“轰”一下烧得滚烫。


天底下怎么能有这么不要脸的疯子!


打他?


我可不敢。


上次他舔我手心的触感还黏糊糊地印在脑子里。


踢他?


更不敢了。


骂他?


我怕把他骂兴奋了!


弱小,可怜,又无助。


我气得直跺脚。


「堂堂摄政王,不在边关好好杀你的敌,火烧屁股似的跑回京城干什么?!」


他眼皮垂下来,目光黏在我脸上。


这时候我才看清,沈翌的睫毛长得不像话。


又黑又密,像两把小扇子。


他这么垂眼看人时,竟透出几分该死的专注和……温柔?


「为了你。」


眼前,那些怪字又疯了似的跳出来。


【傻姑娘,小时候施粥,街角那个浑身是血的小乞丐啊!】


【你忘了他?】


【你给他擦药,给他塞了两个大肉包子!】


【还拔了根簪子给他束发!】


【那根簪子,他现在还戴着呢!】


【他那时被追杀,是你救了他!】


【你是他唯一的光!】


【他憋着一口气,拼死拼活爬上来,就是为了能名正言顺要你!】


【结果回京一看,心上人订亲了!傻眼了吧!】


我猛地看向他束发的玉冠。


好像……真的有根眼熟的旧木簪?


小乞丐?


沈翌?


怎么可能!


我彻底呆住,睫毛狂颤,浑身烫得厉害。


「你……喜欢我?」


沈翌只是安静地看着我,眼神深不见底。


「这是我喜欢你的,第九年。」


轰!一股热气直冲头顶,我感觉自己快要原地爆炸了。


「那你为什么……关我?」


「还这么多天,都没碰过我?」


话一出口,我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赶紧捂住嘴。


晚了。


沈翌眼底的墨色瞬间翻涌。


他一把箍住我的腰,将我狠狠按倒在榻上!


手里的链子被他攥得死紧,我根本动不了!


一个吻,轻轻落在我的唇上。


很轻,带着微颤,甚至有点……温柔?


就只是碰了碰,没下一步动作。


跟他平时那股凶狠劲儿完全不一样。


我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心跳得像要蹦出嗓子眼。


他的吻像羽毛,落在唇上,痒痒的。


我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发干的唇瓣。


沈翌的呼吸猛地粗重起来!空气仿佛凝固。


他眼底的墨色彻底炸开。


下一秒,天塌了。


他整个人压了下来,带着滚烫的呼吸和铁链的撞击声!


唇齿相撞,力道凶狠得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脑子嗡的一声,彻底懵了。


挣扎?链子勒得死紧,手腕火辣辣地疼。


窒息感灭顶而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退开一点。


我大口喘着气,嘴唇又麻又痛。


他粗粝的指腹压上来,用力擦过我红肿的唇瓣,带起一阵战栗。


那眼神,幽暗得吓人,偏偏又带着点得逞的笑意。


他嗓音哑得厉害,贴着我耳边。


「原来……是嫌本王之前太温柔了?」


「嗯?」


5


我狼狈逃窜,一头扎进被窝。


脸颊滚烫。


脑子里,那些烦人的怪字又开始发疯。


【王爷这手指,嘶哈嘶哈,谁扛得住啊!】


【嘴上说不要,身体反应倒是快得很嘛。】


【摄政王可是正经武将,那肌肉线条……真怕把我们宝宝弄坏了。】


【啊啊啊啊啊!!!!】


我的脸更烫了,烧得厉害。


什么乱七八糟的……根本听不懂!


再说,沈翌他压根就不行!


亲两下顶天了,还能把我怎么样!


手腕上铁链子死沉,坠得骨头都疼。


翻个身,冰冷的链子「啪」一下抽在脸上,第三次了!


火气「噌」一下就上来了!


我猛地坐起身,蹬开被子就往外冲。


不解开链子是吧?老娘跟你拼了!


一脚踹开沈翌的房门!


「臭流氓!把链子给我解开!」


下一瞬,我彻底傻在门口。


滚烫的水汽夹着冷冽的龙涎香,劈头盖脸砸过来。


沈翌刚出浴。


湿漉漉的黑发贴在额角颈侧。


他居然光着身子!


水珠顺着他线条分明的胸膛往下滚。


滑过紧实平坦的小腹。


淌过麦色的皮肤。


沿着劲瘦的腰线一路向下。


再往下……


我脑子「轰」一声,血气直冲脸颊,红得快要滴血。


脑子一抽,我指着他脱口而出:「你你你……你不是不行吗?!」


沈翌非但不恼,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坏笑。


他就这么赤条条地,一步步朝我走近。


骨节分明的手指还沾着水珠,轻佻地刮过我滚烫的脸颊。


浓烈的龙涎香混着水汽,几乎把我溺毙。


他嗓音低哑,带着蛊惑人心的懒:「不是说了么,心尖上的人,或许能治好本王的『隐疾』。」


我目瞪口呆,脑子彻底宕机。


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钥匙,手抖得几乎握不住。


对着锁孔捅了半天,就是对不准。


他就光着身子杵在那儿,眼神玩味,看得我头皮发麻。


「咔哒」一声,锁开了!


我几乎是屁滚尿流地逃了出去!


心脏在胸腔里哐哐乱撞,快要碎掉!


嗓子眼干得像要冒火!


冲到桌边抄起冷茶壶,咕咚咕咚往死里灌。


一连三大杯冰茶,才把那股邪火勉强压下去一点。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拼命转。


谢天谢地!


他真的不行!


老天爷保佑他一直不行!


就他刚才那身板……


真要能行,我这条小命今晚非交代在这儿不可!


6


三十天!


我在这摄政王府里,整整被关了三十天!


骨头都快给养废了。


沈翌那混蛋,自从那天撞破他洗澡,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朝廷放什么鬼假,他也跟着不见人影。


倒也大方,把我从那黑牢似的密室里放了出来。


说这王府三十六间房,随我挑着住。


书阁里那些前朝孤本,任我随便翻。


练武场那把御赐的七宝雕弓,他说我要是能拉开,就送我。


还有那白玉池子,热乎乎的,说是骊山运来的活泉,我天天泡得皮都皱了。


闷了想出门?


行啊,玄甲卫开道,整条朱雀大街都能给我清场。


八宝香车直接把我拉到玲珑阁,看上什么拿什么。


嘴馋想吃口荔枝?


好嘛,八百里加急,岭南鲜荔枝,带着冰碴子就送到了嘴边!


早上燕窝粥,晚上安神汤。


这日子,过得比画里的神仙还滋润。


身上是云锦华服,头上是凤钗步摇。


谁还看得出,我是那个被扫地出门的落魄假千金宋里里?


管事嬷嬷递来一张烫金请帖。


我扫了一眼,眼皮狠狠一跳。


相府。


宋阿桃。


认祖宴。


指名道姓,请我去。


呵。


一看就不怀好意。


沈翌跟鬼似的,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他捻着那帖子的火漆印,眼神凉飕飕的。


「宋阿桃请你?」


「怕是想瞧瞧你现在多落魄吧。」


那女人,还真是半点没变,就爱显摆。


他掀起眼皮,懒懒地看我:「去不去?」


我眼皮都没带动一下。


「去!」


怎么不去!


7


相府的宴席,还是那股子陈腐味儿。


琉璃灯摇摇晃晃,晃得人眼睛疼。


满桌的山珍海味,油腻腻的。


瞧着就没胃口。


我缩在屏风后面,捻起块杏仁酥。


酥皮倒是脆,可馅儿甜得发齁。


跟沈翌府里那雪花酥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


正嫌弃着,宋阿桃那只花孔雀就扭了过来。


裙子一层叠一层,拖在地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多有钱。


脑袋上插满了金步摇,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那下巴快翘到天上去了。


「宋里里,我跟徐郎定亲了,他还特意给我求了块同心佩呢。」


她摸着胸口那块破玉,一脸小人得志。


「听说你在摄政王府里刷恭桶?」


「要是混不下去了,跟我说一声,让爹爹赏你个厨房洗碗的活儿,总比在外面丢人现眼强。」


我懒得理她,抬脚想走。


徐世廉,我那个前未婚夫,急吼吼地从月亮门那边钻了出来。


「阿桃,你少说两句。」


他这一护,宋阿桃脸都气绿了。


「徐世廉!你心疼她?她可是占了你未婚妻名分十五年的贱人!」


徐世廉赶紧把她拉到一边,低声下气地哄着。


没一会儿,他又红着眼睛,鬼鬼祟祟地凑了回来。


他一把攥住我手腕,塞了个油乎乎的纸包过来。


「里里,这是『百日醉』,你想办法,下到摄政王的酒里。」


声音倒是温柔,跟他三年前替我挑灯抄经时一模一样。


可惜啊,他指尖却抖得厉害。


人心,早就不是那颗心了。


「你想干什么?」我压着嗓子问。


他喉结紧张地滚了滚:「等他药效发作,我就立刻上奏参他『白日宣淫,调戏民女』!」


「等我坐上户部侍郎的位置——」他凑得更近,气息都喷在我脸上。


「我就跟宋阿桃退婚,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娶我?


呵。


我笑了,捏紧了那包药粉,顺手从旁边桌上端起一杯葡萄酒。


琥珀色的酒液在琉璃杯里轻轻晃荡。


「好啊,那我们就以酒为誓。」


他脖子一仰,喝了个干净。


我看着他滚动的喉结,笑意更深。


等徐世廉脚步发飘地蹭回宋阿桃身边,我才慢悠悠地把那包药粉塞回袖子里。


没错,刚才那杯酒,我加了点好东西。


「宋里里。」


这声儿贴着我后脖颈子炸开,激得我一哆嗦。


一回头,撞进一片酒气熏天的影子里。


沈翌。


他捏着酒杯,嘴角还沾着点葡萄酒的紫红。


堂堂摄政王,居然爱喝这甜不拉几的玩意儿。


这混蛋,刚才绝对全听见了!


「本王竟不知,养了个把月的雀儿,还敢琢磨着弑主。」


他手指一勾,我掌心那油乎乎的纸包就到了他手里。


然后,他笑了,凉飕飕的。


「没有!」我头摇得像拨浪鼓。


酒杯「哐」一声砸桌上。


他猛地欺近,鼻尖快戳进我耳朵里。


「徐世廉给你的『百日醉』,是太医院给新科状元准备的……」


他一口咬住我耳垂。


热气夹着酒香往我领子里钻。


「……合欢散。」


我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傻愣愣僵在原地。


他拿起那纸包,慢条斯理地把粉末倒进自己杯里。


喉结一滚。


喝了。


「半个时辰,药劲儿就会上来。」


他攥着我手腕就往外拖。


腰上那块硬邦邦的玉佩硌得我生疼。


月光把他侧脸切得忽明忽暗。


「本王的马车在角门,你现在可以跑。」


他步子猛地停住。


手指狠狠捏住我下巴,逼我抬头。


那双眼睛在夜里,深得像要把人吸进去。


「你要是不跑,本王就当你也想尝尝这合欢散的滋味。」


「到时候,就算你喊破天也没用。」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