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了,有没有好看的小说看看?
被那狗男人锁进密室,我气得发疯。
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清脆又响亮。
手腕上的锁链哗啦作响,磨得皮肤又红又肿。
我死死瞪着他,眼泪滚烫地往下掉,下巴却倔强地抬起。
眼前猛地炸开一堆怪字。
【卧槽!这脸蛋!绝了!】
【怪不得要锁起来!这放出去还得了?】
【这破碎感,嘶哈嘶哈,摄政王顶得住吗?】
什么玩意儿?脑子嗡嗡的。
那狗男人却突然伸手,捧住了我的脸!
更多的怪字疯了一样刷出来。
【啊啊啊!狗男人动心了!舔狗预警!】
【他要亲了?不对!他要舔!舔眼泪!】
【锁起来狠狠爱!给我亲!给我舔!】
下一瞬,脸颊上印开一片湿热。
1
我吓得浑身一抖,猛地别开脸!
沈翌摘下半边鎏金面具,露出左脸。
一道疤狰狞地爬在上面。
「要不,这边也来一下?」
他身形高大迫人,一身玄色盔甲也裹不住那贲张的肌肉。
浑身上下都是「生人勿近」的煞气。
就是这个男人,刚才,用舌头舔掉了我脸上的泪。
我那点嚣张气焰瞬间灭了。
手也不敢再扬,赶紧缩回袖子里。
只能死死瞪着他。
京城里关于沈翌的传言,都能出好几本话本子了。
他是太学里惊才绝艳的状元郎。
也是十几岁就弃笔从戎的少年将军。
二十岁不到,雁门关一战,名震朝野。
二十五岁,已经是权倾天下的摄政王。
但我记得最深的,还是去年上元宫宴那事儿。
我手欠,捡了他的太医脉案。
上面用朱砂写的几个字,格外显眼:子嗣艰难。
当时我脑子肯定是被门夹了,居然傻乎乎把脉案塞回他胸口。
「呃,王爷,您、您这是……」
那俩字我实在说不出口。
「不成了?」
谁知道沈翌斜靠在榻上,一点不尴尬,还挺坦然。
「嗯,三年前雁门关留下的箭伤。」
「那、那还能用吗?」
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居然还想了想,笑了。
「要是碰上真正放在心尖上的人,或许就行了。」
我脑子彻底乱了:「哈哈、哦、甚好,祝您早日用上!」
呸!我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祝您早日找到那个心尖尖上的人!」
还真是世事无常,报应不爽啊。
我晃了晃手腕上冰凉的链子,又气又恨。
「你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沈翌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
「怎么,这么急着走,是想去见你的徐郎?」
我愣了一下。
随即没好气地回他:「想什么呢,你把我抓来,我的绣活还没做完呢。」
2
我是相府的掌上明珠。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拔尖。
还有一个家世相当、情投意合的未婚夫婿。
可及笄那天,一切都碎了。
宾客满堂时,一个破衣烂衫的丫头冲了进来,直挺挺跪在我跟前。
「小姐,你为何要派人追杀我?」
她哭得肝肠寸断。
我看得目瞪口呆。
这谁啊?
我根本就不认识啊。
话音刚落,她就软软倒了下去。
人群里立马有人炸了锅,说这丫头的脸,跟我爹像了七分!
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当场滴血认亲。
结果,她才是我爹的亲闺女。
而我,是占了她十五年富贵的冒牌货。
爹爹气得甩袖子,指着我鼻子骂:
「孽障!要不是你,阿桃怎么会流落在外吃苦?」
我的未婚夫徐世廉,正小心翼翼扶着那个叫阿桃的少女,扭头看我的眼神,全是厌恶。
「里里,你现在这副样子,真叫我恶心。」
腊月寒天,连件厚实的棉衣都没给我。
就这么把我撵出了相府大门。
十五岁,身无分文,我总得活下去。凭我那一手簪花小楷,抄书,总能混口饭吃。
再不济,去青楼楚馆里,弹弹琴,跳跳舞,也能养活自己。
正没主意的时候,贴身丫鬟追了出来,塞给我半块碎银子。
「姑娘,去城南绣坊吧,那里管吃管住,做得好了,每月还有二两银子的工钱。」
也好,好歹有个落脚地。
三个月后,我正低头绷着绣架,指尖熟练地穿针引线。
绣坊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摄政王沈翌那辆惹眼的鎏金马车,在巷口停下。
他穿着一身玄色大氅,衣摆被吹得猎猎作响。
「宋里里,跟本王走。」他命令道。
我头都没抬,手下针脚更密了些。
「哟,这个月第九个了,都说要带我走。」
「抱歉,不当小妾,也不做外室,慢走,不送。」
沈翌眉头紧拧,一把攥住我手腕。
「还有谁?!」他声音压得又低又狠,「还有谁找过你?!」
不等我说话,腰上一紧,天旋地转!
他竟直接把我扛上了肩!
「冒犯了。」
他声音低沉,动作却快得惊人。
我还在挣扎,就被塞进了马车。
车轮滚滚,绝尘而去。
3
沈翌把我锁在王府密室里。
吃穿用度,竟比我在相府当大小姐时还好。
绫罗绸缎跟不要钱似的,一堆一堆地送来。
山珍海味,天天不重样。
要不是手腕脚踝上,还绑着死沉死沉的玄铁链子。
我还真当自己是来享福的。
我气得不行,抬脚就踹翻了今天送来的第八碗燕窝。
黏糊糊的汤水,溅得到处都是。
沈翌这才慢悠悠地出现。
我哗啦啦晃着链子,恨不得砸他脸上。
「沈翌!你个疯子!强抢民女还有王法吗?」
「就不怕御史台那帮老头用唾沫星子淹死你?」
链子的冷光,跳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明明还不到三十,眼底的阴沉却比这密室的石头还冷。
他懒懒掀起眼皮,扯出一个假笑。
「御史台的笔杆子要是真有用,你现在就该在相府绣你的嫁妆。」
「而不是在这儿,对着本王的锁链发疯。」
他掏出一把金灿灿的钥匙。
顺着链子就往我领口里探。
那冰凉的玩意儿,贴着我的皮肉往下滑。
他手指勾着钥匙,轻轻地笑。
「就这么急着走?」
「怎么,惦记你那个姓徐的小白脸?」
冰冷的钥匙尖儿猛地顶住我喉咙。
「可惜啊,你的徐公子,昨日刚跟相府那位真千金定了亲。」
「还当众发誓,说以前是被你这冒牌货蒙蔽了双眼。」
「现在啊,他心里只有那个阿桃,说是非她不娶。」
我喉咙一哽,彻底没话了。
徐世廉……好得很。
当天晚上,我化悲愤为食欲。
三块糟鸭掌下了肚。
两大碗卤牛腱也见了底。
半盘子红煨羊排被我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就连点心匣子里的玉露团,最后都被我戳成了一摊烂泥。
行,沈翌你给我等着。
再敢关着我,老娘非把你这王府吃空不可!
4
第七次砸窗逃走,刚摸到窗棱。
玄铁链骤然收紧,勒得手腕生疼。沈翌!
他像拎麻袋一样把我拽回榻边。
「宋里里,还没学乖?」
我气疯了,抬手,狠狠一耳光扇过去。
眼前又冒出那些烦人的怪字。
【卧槽!冷白皮配战损妆,绝了!】
【打脸虽爽但虐啊,男主黑化值飙升10%!】
【锁链play摩多摩多!信女愿吃素三日换一场强制爱】
我鼓着腮帮子,狠狠瞪他。
「我可瞧见过你太医院的脉案!」
「你都有那方面的隐疾了,还学人家搞什么金屋藏娇?」
「有意思吗?不如痛快点放我走!」
沈翌喉间溢出一声闷笑。
骨节清晰的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
他猛地捏住我的下巴。
那触感又冷又烫,带着股狎昵的怪异,我浑身都僵了。
「谁告诉你,」他声音压得又低又沉,「只能用那个地方?」
龌龊!
他话里那点下流意思我瞬间就懂了!
脸颊“轰”一下烧得滚烫。
天底下怎么能有这么不要脸的疯子!
打他?
我可不敢。
上次他舔我手心的触感还黏糊糊地印在脑子里。
踢他?
更不敢了。
骂他?
我怕把他骂兴奋了!
弱小,可怜,又无助。
我气得直跺脚。
「堂堂摄政王,不在边关好好杀你的敌,火烧屁股似的跑回京城干什么?!」
他眼皮垂下来,目光黏在我脸上。
这时候我才看清,沈翌的睫毛长得不像话。
又黑又密,像两把小扇子。
他这么垂眼看人时,竟透出几分该死的专注和……温柔?
「为了你。」
眼前,那些怪字又疯了似的跳出来。
【傻姑娘,小时候施粥,街角那个浑身是血的小乞丐啊!】
【你忘了他?】
【你给他擦药,给他塞了两个大肉包子!】
【还拔了根簪子给他束发!】
【那根簪子,他现在还戴着呢!】
【他那时被追杀,是你救了他!】
【你是他唯一的光!】
【他憋着一口气,拼死拼活爬上来,就是为了能名正言顺要你!】
【结果回京一看,心上人订亲了!傻眼了吧!】
我猛地看向他束发的玉冠。
好像……真的有根眼熟的旧木簪?
小乞丐?
沈翌?
怎么可能!
我彻底呆住,睫毛狂颤,浑身烫得厉害。
「你……喜欢我?」
沈翌只是安静地看着我,眼神深不见底。
「这是我喜欢你的,第九年。」
轰!一股热气直冲头顶,我感觉自己快要原地爆炸了。
「那你为什么……关我?」
「还这么多天,都没碰过我?」
话一出口,我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赶紧捂住嘴。
晚了。
沈翌眼底的墨色瞬间翻涌。
他一把箍住我的腰,将我狠狠按倒在榻上!
手里的链子被他攥得死紧,我根本动不了!
一个吻,轻轻落在我的唇上。
很轻,带着微颤,甚至有点……温柔?
就只是碰了碰,没下一步动作。
跟他平时那股凶狠劲儿完全不一样。
我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心跳得像要蹦出嗓子眼。
他的吻像羽毛,落在唇上,痒痒的。
我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发干的唇瓣。
沈翌的呼吸猛地粗重起来!空气仿佛凝固。
他眼底的墨色彻底炸开。
下一秒,天塌了。
他整个人压了下来,带着滚烫的呼吸和铁链的撞击声!
唇齿相撞,力道凶狠得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脑子嗡的一声,彻底懵了。
挣扎?链子勒得死紧,手腕火辣辣地疼。
窒息感灭顶而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退开一点。
我大口喘着气,嘴唇又麻又痛。
他粗粝的指腹压上来,用力擦过我红肿的唇瓣,带起一阵战栗。
那眼神,幽暗得吓人,偏偏又带着点得逞的笑意。
他嗓音哑得厉害,贴着我耳边。
「原来……是嫌本王之前太温柔了?」
「嗯?」
5
我狼狈逃窜,一头扎进被窝。
脸颊滚烫。
脑子里,那些烦人的怪字又开始发疯。
【王爷这手指,嘶哈嘶哈,谁扛得住啊!】
【嘴上说不要,身体反应倒是快得很嘛。】
【摄政王可是正经武将,那肌肉线条……真怕把我们宝宝弄坏了。】
【啊啊啊啊啊!!!!】
我的脸更烫了,烧得厉害。
什么乱七八糟的……根本听不懂!
再说,沈翌他压根就不行!
亲两下顶天了,还能把我怎么样!
手腕上铁链子死沉,坠得骨头都疼。
翻个身,冰冷的链子「啪」一下抽在脸上,第三次了!
火气「噌」一下就上来了!
我猛地坐起身,蹬开被子就往外冲。
不解开链子是吧?老娘跟你拼了!
一脚踹开沈翌的房门!
「臭流氓!把链子给我解开!」
下一瞬,我彻底傻在门口。
滚烫的水汽夹着冷冽的龙涎香,劈头盖脸砸过来。
沈翌刚出浴。
湿漉漉的黑发贴在额角颈侧。
他居然光着身子!
水珠顺着他线条分明的胸膛往下滚。
滑过紧实平坦的小腹。
淌过麦色的皮肤。
沿着劲瘦的腰线一路向下。
再往下……
我脑子「轰」一声,血气直冲脸颊,红得快要滴血。
脑子一抽,我指着他脱口而出:「你你你……你不是不行吗?!」
沈翌非但不恼,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坏笑。
他就这么赤条条地,一步步朝我走近。
骨节分明的手指还沾着水珠,轻佻地刮过我滚烫的脸颊。
浓烈的龙涎香混着水汽,几乎把我溺毙。
他嗓音低哑,带着蛊惑人心的懒:「不是说了么,心尖上的人,或许能治好本王的『隐疾』。」
我目瞪口呆,脑子彻底宕机。
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钥匙,手抖得几乎握不住。
对着锁孔捅了半天,就是对不准。
他就光着身子杵在那儿,眼神玩味,看得我头皮发麻。
「咔哒」一声,锁开了!
我几乎是屁滚尿流地逃了出去!
心脏在胸腔里哐哐乱撞,快要碎掉!
嗓子眼干得像要冒火!
冲到桌边抄起冷茶壶,咕咚咕咚往死里灌。
一连三大杯冰茶,才把那股邪火勉强压下去一点。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拼命转。
谢天谢地!
他真的不行!
老天爷保佑他一直不行!
就他刚才那身板……
真要能行,我这条小命今晚非交代在这儿不可!
6
三十天!
我在这摄政王府里,整整被关了三十天!
骨头都快给养废了。
沈翌那混蛋,自从那天撞破他洗澡,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朝廷放什么鬼假,他也跟着不见人影。
倒也大方,把我从那黑牢似的密室里放了出来。
说这王府三十六间房,随我挑着住。
书阁里那些前朝孤本,任我随便翻。
练武场那把御赐的七宝雕弓,他说我要是能拉开,就送我。
还有那白玉池子,热乎乎的,说是骊山运来的活泉,我天天泡得皮都皱了。
闷了想出门?
行啊,玄甲卫开道,整条朱雀大街都能给我清场。
八宝香车直接把我拉到玲珑阁,看上什么拿什么。
嘴馋想吃口荔枝?
好嘛,八百里加急,岭南鲜荔枝,带着冰碴子就送到了嘴边!
早上燕窝粥,晚上安神汤。
这日子,过得比画里的神仙还滋润。
身上是云锦华服,头上是凤钗步摇。
谁还看得出,我是那个被扫地出门的落魄假千金宋里里?
管事嬷嬷递来一张烫金请帖。
我扫了一眼,眼皮狠狠一跳。
相府。
宋阿桃。
认祖宴。
指名道姓,请我去。
呵。
一看就不怀好意。
沈翌跟鬼似的,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他捻着那帖子的火漆印,眼神凉飕飕的。
「宋阿桃请你?」
「怕是想瞧瞧你现在多落魄吧。」
那女人,还真是半点没变,就爱显摆。
他掀起眼皮,懒懒地看我:「去不去?」
我眼皮都没带动一下。
「去!」
怎么不去!
7
相府的宴席,还是那股子陈腐味儿。
琉璃灯摇摇晃晃,晃得人眼睛疼。
满桌的山珍海味,油腻腻的。
瞧着就没胃口。
我缩在屏风后面,捻起块杏仁酥。
酥皮倒是脆,可馅儿甜得发齁。
跟沈翌府里那雪花酥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
正嫌弃着,宋阿桃那只花孔雀就扭了过来。
裙子一层叠一层,拖在地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多有钱。
脑袋上插满了金步摇,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那下巴快翘到天上去了。
「宋里里,我跟徐郎定亲了,他还特意给我求了块同心佩呢。」
她摸着胸口那块破玉,一脸小人得志。
「听说你在摄政王府里刷恭桶?」
「要是混不下去了,跟我说一声,让爹爹赏你个厨房洗碗的活儿,总比在外面丢人现眼强。」
我懒得理她,抬脚想走。
徐世廉,我那个前未婚夫,急吼吼地从月亮门那边钻了出来。
「阿桃,你少说两句。」
他这一护,宋阿桃脸都气绿了。
「徐世廉!你心疼她?她可是占了你未婚妻名分十五年的贱人!」
徐世廉赶紧把她拉到一边,低声下气地哄着。
没一会儿,他又红着眼睛,鬼鬼祟祟地凑了回来。
他一把攥住我手腕,塞了个油乎乎的纸包过来。
「里里,这是『百日醉』,你想办法,下到摄政王的酒里。」
声音倒是温柔,跟他三年前替我挑灯抄经时一模一样。
可惜啊,他指尖却抖得厉害。
人心,早就不是那颗心了。
「你想干什么?」我压着嗓子问。
他喉结紧张地滚了滚:「等他药效发作,我就立刻上奏参他『白日宣淫,调戏民女』!」
「等我坐上户部侍郎的位置——」他凑得更近,气息都喷在我脸上。
「我就跟宋阿桃退婚,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娶我?
呵。
我笑了,捏紧了那包药粉,顺手从旁边桌上端起一杯葡萄酒。
琥珀色的酒液在琉璃杯里轻轻晃荡。
「好啊,那我们就以酒为誓。」
他脖子一仰,喝了个干净。
我看着他滚动的喉结,笑意更深。
等徐世廉脚步发飘地蹭回宋阿桃身边,我才慢悠悠地把那包药粉塞回袖子里。
没错,刚才那杯酒,我加了点好东西。
「宋里里。」
这声儿贴着我后脖颈子炸开,激得我一哆嗦。
一回头,撞进一片酒气熏天的影子里。
沈翌。
他捏着酒杯,嘴角还沾着点葡萄酒的紫红。
堂堂摄政王,居然爱喝这甜不拉几的玩意儿。
这混蛋,刚才绝对全听见了!
「本王竟不知,养了个把月的雀儿,还敢琢磨着弑主。」
他手指一勾,我掌心那油乎乎的纸包就到了他手里。
然后,他笑了,凉飕飕的。
「没有!」我头摇得像拨浪鼓。
酒杯「哐」一声砸桌上。
他猛地欺近,鼻尖快戳进我耳朵里。
「徐世廉给你的『百日醉』,是太医院给新科状元准备的……」
他一口咬住我耳垂。
热气夹着酒香往我领子里钻。
「……合欢散。」
我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傻愣愣僵在原地。
他拿起那纸包,慢条斯理地把粉末倒进自己杯里。
喉结一滚。
喝了。
「半个时辰,药劲儿就会上来。」
他攥着我手腕就往外拖。
腰上那块硬邦邦的玉佩硌得我生疼。
月光把他侧脸切得忽明忽暗。
「本王的马车在角门,你现在可以跑。」
他步子猛地停住。
手指狠狠捏住我下巴,逼我抬头。
那双眼睛在夜里,深得像要把人吸进去。
「你要是不跑,本王就当你也想尝尝这合欢散的滋味。」
「到时候,就算你喊破天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