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老年会很凄惨?
真人真事。
我妈的前夫，老张。
老张的老年会很凄惨，在于他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而自己却浑然不知。
又或者应了如今很流行的一句话：年轻时射出的子弹，在步入老年后，正中眉心。
我认为，一个人的生活能否幸福，有四个必要非充分条件：经济保障，身体健康，婚姻美满，子女和谐。
尤其对上了年纪的人。
2017年，老张跟我妈结婚。我认识了老张，我认为以上四个条件，他能轻而易举满足。
可等到了2024年，老张跟我妈离婚。他经济上变得非常拮据，手上只有几万块存款；多次脑梗，但由于没有医保不敢去医院；七年的婚姻破裂，我妈离开了他。而这段婚姻，也让我妈差点把命搭了进去；一儿一女见面就掐，小儿子嗜赌成性，迟早暴雷。而大女儿多次威胁要断绝父女关系。就算父亲病了，两个子女也从不上门。
很难想象，一旦哪天老张脑梗加重，生活不能自理时，他的命运会是怎样？
随着我们的社会正在快速进入老龄化，关于养老的各种讨论越来越多，我认为老张的故事很有代表性，所以记下他的故事。
一、曾经风光无限
2017年国庆，老张跟我妈结婚。
由于两边都是二婚，并没有办，只是叫了两边的亲戚见面，一起吃了饭。
表姐当时就感叹，说我妈好命，以后的养老生活会很幸福。
她虽没明说，我认为可以概括为以下四点。
1、经济条件有保障。
老张一直是南方某大药厂在我老家城市的区域总代理，干了小二十年了。他自己从不藏着掖着，说年收入八十万上下。在我老家那个南方七八线城市，这已经属于妥妥的高收入阶层了。
他有两套房产，一套是婚前全款买了送给我妈的，当作婚房。一套留给小儿子一家自住。
他开一辆奥迪A8，我当时不太了解车，但大概知道这车不便宜。
2、身体条件不错。
老张虽然已经六十岁了，但身体很硬朗。
因为长期做医药生意的缘故，他自己懂很多医学方面的常识，好多小毛病自己就能看，而且跟各大医院的人很熟，看病很方便。
3、婚姻幸福美满。
老张是东北人，会来事，做事讲规矩。特别会疼老婆，还烧得一手好菜。
我妈属于事业女性，当时在单位也算个领导，平常工作比较忙，早出晚归的。
自从老张跟我妈认识以后，每天车接车送，家务全部承包。
两人认识这么久，我从来没听说吵过嘴，打电话跟我妈聊天，听到的多是「你张叔怎么怎么好」、「你张叔多么会照顾人」之类的话。
我妈这边的亲戚，包括我自己，也非常接受老张。
4、子女关系和谐，家族人丁兴旺。
老张跟前妻育有一儿一女：大女儿张大，小儿子张二。
张大和张二各自帮着老张打理生意，收入也都还不错。
张大生有两个儿子，张二刚下一个儿子，家族可谓是人丁兴旺。
同时，老张还不忘提携老家的亲戚，通过自己的关系，给一个亲戚争取到代理药厂在邻市的区域代理，找了不少亲戚帮着一起干，让亲戚们挣了不少钱。
当时吃饭的时候，老张当着我们所有人，说以后等我妈退休了，就买一辆房车自驾游，带着我妈全国各地到处玩，想住哪里住哪里。
我当时真心觉得，老张和我妈的养老生活会非常幸福。
二、形势急转直下
老张出问题，是从他小儿子张二那开始的。
2017年，国庆后不久，张二突然跟老张说，自己的车被偷了。是辆白色的现代，老张也没当回事，一心等着警察破案。
某天老张跟我妈逛街，不成想却在路边看到了这辆车。
老张想都没想，直接将车上下来的那个人拉到派出所。一问才得知，那人是从张二手里买来的车，证件齐全。
十多万的车，八成新，五万块钱就卖了。
老张气急，疑惑张二为什么卖车，问就是不说。
2018年，老张某天查账，发现多家药店的四十多万货款一直没回笼。
问张二，张二说不知道。
于是老张开着车，全市范围一家一家药店问，可人家半年前就付清了。
老张回去质问张二，只说钱花光了，至于干嘛了，依旧死活不说。
老张气得肝疼，要张二从此不再沾手自家生意。
可时间一长，总得给儿子找个工作吧。
张二平日喜欢吃，也喜欢自己做，说自己想干餐饮生意，老张想了想觉得有搞头，就投了二十万给儿子开餐馆。但要求张二每天记账，方便他随时查账，并且按月上交利润。
餐馆开起来，别说，生意都还不错，每个月都有两三万进账。
2019年遭遇口罩，餐馆被迫关停。
突然有一天，张二的一个朋友打电话给老张，说张二吃安眠药自杀了。
老张听了一脸问号，随即跟那个朋友一起将张二送到医院洗胃。
朋友这才表露身份，说自己是做放贷生意的，张二欠了他五万块，有字据为证。
此时此刻，老张杀了儿子的心都有，可见儿子神志不清躺在病床上，又不好发火，只能掏钱还债。
几天后，某彩票店老板找上门，说张二在他那赊账赌球，三万一次，一共借了三次。
老张又帮着还了。
如此过了几天，为餐馆提供原材料的供货商，餐馆的大师傅都找上门来了，说张二欠了他们的钱。
几乎同时，张二妻子打电话向老张求助，说小贷公司的人赖在他们家不走，张二欠了他们的钱，房产证都押在人手里。
老张气得差点儿中风，暂时支走这些债主以后，不由分说将儿子一顿毒打。
跪在地上的张二见瞒不住，只好承认自己一直在赌球，网上的那种赌球APP。
老张问儿子，到底还在外面欠了多少钱。
张二含糊其辞，挤牙膏般一点一点往外挤。最后只说卖了房，差不多能够还清。
这时知道了此事的张大两口子，急忙赶过来，劝老张一定不能再纵容张二，事不过三，否则一定还会有第四次，第五次。
可没办法，老张就是狠不下心。
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总不能见死不救。
无奈之下，同意那套给儿子一家住的一百六十平房子，匆忙卖了八十万，给张二还了债。
餐馆生意从此也不做了，人员就地遣散，门面低价转了出去。
事后一算账，张大得知弟弟这次折出去一百多万，急得跟老张大吵了一架。
没多久，张二两口子离婚，张二的儿子判给母亲，张二前妻怀恨在心，从此不准张家的人见儿子。
老张越想越气，直接张二赶出了家门。
张二无处可去，只好回了东北老家的县城。
原本我跟我妈以为，这事总归是落下帷幕了。
可2020年，张二带了个挺漂亮的女朋友回来过五一小长假。
事后才知道，这女孩本是有妇之夫，跟老公一起开炸鸡店，有一个六岁大的儿子。
张二当外卖员，经常来炸鸡店取外卖，跟女孩一来二去好上了，知道了张二的情况，觉得他是落魄富二代，义无反顾跟了他。
不过这都是后话。
老张见儿子带了个漂亮的女朋友回来，心里十分高兴。
过完了五一，张二两人索性直接留了下来，跟我妈和老张一起住在那套婚房里。
张二天天跟老张说，自己想要重头再来的话。刚开始老张还只是姑且听之，可时间一长，耳根子就软了。
投了十万块给两人开奶茶店，地址都选好了。
可临到头却又不了了之，两人天天在家混吃等死。
张大觉得弟弟找的这个女人心术不正，是冲着他们家钱来，威胁让老张把两人赶出去，否则就断绝父女关系。
可老张仍旧不听，张大气得大哭大叫，直接摔门而去。
从此张大两口子依然做着老张的生意，但不再登门。每逢过年过节，只是给我妈发短信问候一下。
张二和小女友就这样，一直住到2021年5月份。
期间老张似乎终于回过味来，拜托老家的人四处打听小女友的背景，认定了是她带坏了小儿子，开始处处给小女友使脸色，希望她自己知趣离开。
小女友内心很强大，就是不走。
老张也没招，见儿子一直没再提开奶茶店的事，就想着把十万块钱要回来。
可儿子却直接说用完了，怎么？谈恋爱不花钱啊？
老张因此认定是小女友，用光了十万块，直接劈头盖脸骂了她一顿，让她滚蛋。
小女友觉得十分委屈，去我妈单位找我妈，说她非但一分钱没用张二的，张二还从她那里借了三万块钱没还，还给我妈看了转账记录。
她别无所求，只让张二把三万块还给她，她就回老家。
我妈当时目瞪口呆，感叹张二如此肥头大耳，是怎么能做到骗财骗色的。
回去跟老张说了，老张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张二又是一顿毒打。
罚跪的张二没怎么抗拒，直接坦承，说钱都拿去赌球了。
此后张二去外面给人当烧烤师傅，干了六个月，还清了小女友的账。小女友才悻悻离开，回了东北。
（小女友也挺可怜的，相当于被骗财骗色，婚也离了家也没了。）
我妈给我打电话讲述了事情的前后，我也觉得这个问题很棘手，这么下去总归不是办法。
但这毕竟是老张他们家的家事，作为重组家庭，平日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也不好多说什么。
可老张似乎觉得亏欠了我妈，竟然让张二搬了出去，让他以后自给自足。
还对我妈发誓赌咒，说以后再不管小儿子的事了。
三、终究一地鸡毛
此后一直到2021年七、八月份，老张绝口不提小儿子的事。
仅仅通过亲戚知道，张二一直在做烧烤师傅，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去网吧。
期间老张脑梗住过一次院，可悲的是，只有我妈守在身边，一儿一女甚至没来探望过。
老张气得够呛，让我妈打电话给两人。张大说，老张心里只有张二，那就该让张二来照顾。张二却说，自己要赚钱养活自己，没时间。
老张听了，心如死灰。一个劲儿地感叹，说儿女靠不住，真正陪自己走到最后的，只有老伴。
等到老张出院后不久，我妈也退休了。她跟老张聊起当初的自驾游计划。
考虑到过去这些年，张二折腾了不少钱，如今药生意又不好做，加上老张身体不好，就别自驾了。
想着能去广西北海租个一室一厅住着，就心满意足了。
可老张却说，自己已经65岁了，加上身体又不好，不想出去旅游了，想回老家看看。
我妈不好说什么，陪着老张回了东北老家的县城。
没住多久，老张又说，干脆在这边买个房子，以后夏天住东北，冬天回南方住，每年两边跑。
可住了一段时间，眼看快要过年，老张却不愿意回南方了。我妈还是没说设什么。
我妈跟我通话的时候，我分析老张是不打算回南方了，让我妈谨慎考虑，不行的话自己回南方。
一方面，我妈是地道的南方人，不一定适应东北的天气。
另一方面，我妈这么一走，意味着放弃奋斗生活了一辈子的熟悉环境，可能会得不偿失。
我妈却觉得我说得太严重了。
挂电话前我说，老张的行为很反常，这里面有事。
果然，2022年开年以后，老张突然说自己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可能看不到儿子再婚了。
于是打电话给张二，让他回东北。
张二不愿意，说回去没前途，自己没房没车，在县里找不着对象，还跟老张吵了一架。
（事后复盘，张二真是将老张拿捏得死死的。）
两边僵了一段时间，不知怎么的，张二就回了东北。
（事后复盘，必然是老张瞒着我妈，给张二保证了什么。）
张二回东北后，依然在家蹭吃蹭喝。
这时老张却突然跟我妈说，要卖老家的那一套婚房。
我妈不解，心里也很不舒服，毕竟这套房子是当初老张送给我妈的婚房，怎么说卖就卖呢。
就算要卖，起码也得说清楚，卖了这钱准备拿来干什么吧。
可是老张坚持要卖，我妈也就没说什么，赌气一般卖了房子。
150平米的婚房，卖了九十万，还了我妈当初办证上税的钱，全进了自己腰包。
我妈跟我打电话吐槽，说老张就这么将送给我妈的婚房卖了，转身给儿子投钱，感觉就是在转移财产，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我劝她，有什么不爽直接跟老张说，不能一退再退。 实在不行就别在那过了，何必自己受罪呢？
我妈却又觉得，自己既然已经结婚了，这么大年纪了，也不好再折腾了。我不好再说什么。
过了一段时间，我听说老张在县城先后买了一个门面，一个车库，还从熟人那里买了一个卷闸门的营业执照，都给了张二，让他重头再来。乍一算，投了一百多万。
还听说张大给张家的所有亲戚打电话诉苦，哭控老张的不公平。可这些亲戚们也只是嘴上替她不平。
等到2022年下半年，我却听说我妈突然病了，前后住院了好几次（我事后才知道），可是怎么都查不出毛病。
我觉得十分奇怪。
四、插叙一段恐怖的惊魂时刻
之后一段时间，通过我妈跟我电话聊天，我得知了一些让我很不爽的细微变化。
1、以往老张是个很豪爽的人，可现在动不动说自己没钱，交水电气费没钱，过生活没钱，我妈拿钱付了账。老张又开始频繁地念叨，说自己想换一张床，想买一套茶具，想买一件羽绒服。尤其买羽绒服那次，得知我妈付账，竟然顺手还帮小儿子买了一套。
2、以往老张并不限制我妈，可如今事事管着她，甚至连跟我通话都要管。每次我跟我妈打电话打到一半，她突然说一句“不说了哈”就匆匆挂断了电话，让我觉得两人的关系很诡异。
3、老张的亲戚们经常上门找我妈聊天，以“退休金就该给丈夫用”、“我妈能找着老张算是福分”这类话题轮番轰炸，PUA味十足。
4、最恐怖的是，有一次我妈在家午睡，老张以为我妈出去洗头了，竟然跟自己的亲戚视频吹嘘道：你们知道我老婆死了以后有多少抚恤金吗？
5、我表姐利用公休假去看我妈，跟老张的亲戚一起吃饭，老张竟然一言不合，当着所有人的面吼了我妈一顿。
我又气又恼，打电话让我妈赶紧来北京。我妈却觉得，我刚结婚，不想来打扰我。
过了一些天，老张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请他们县里的心理科室主任给我妈看了病，确诊是更年期+抑郁症，让我劝我妈吃抗抑郁的药。
我好歹读大学时，当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学助教，对抑郁症比较了解，一听我妈这病，不像是抑郁症。
跟我妈打电话说这事，她说的确是跟那个心理科室主任聊了会。
我跟她说，不能待在那里了。
终于2022年国庆，我妈来了北京，见到我妈时，我都惊了。
整个人就剩下皮包骨了。我带她去医院，一查是很严重的冠心病。
医生说再不来，可能就心梗了。
做完支架手术后，恢复了一段时间，我妈才慢慢长胖了点。
我说，无论如何不能回东北了。再这么下去，命都没了。
我妈也终于想通了，一直拖到2023年开年，都没有再回东北。
老张似乎急了，威胁我妈，说再不回来就离婚。
期间老张一直给我打电话，说如何对我妈真心，如何爱我，在电话里哭得像个伤心的孩子。
于是，2023年7月，两人终于离婚，维持了七年的婚姻结束。
伍、回旋镖时刻，虽迟但到，属于必然。
跟老张离婚后，我妈就一直留在北京生活。
时不时还会有老张家的亲戚打电话过来，给老张当说客，说老张十分后悔，希望同我妈复合。
为了不被打扰，我妈拉黑了张家的所有人，除了老张的大女儿张大。
（张大似乎永远是老张家最孤独的人，唯一的消遣就是跟我妈吐槽她的父亲和弟弟。）
所以这以后的事情，我们基本上都是听张大讲述。
2023年8月，小儿子找到离了婚的前女友，两人一拍即合。国庆节，两人结婚。
为了让儿子重头再来，老张将门面、房子、车子、车库全部过户给了张二。
老张将自己住的那一套大房子让给儿子当婚房，自己则在门面搭了一张床，住了进去。
住了一段时间，老张觉得无聊，希望儿子能给自己再生个孙子，自己能带孙子玩儿。
儿媳妇开了条件，说生当然可以，十五万。
老张想了想，将压箱底的养老钱拿了一部分出来。
可接下来事态的发展，却并不像老张想的那样。
自从住进门面后，跟儿子的关系越来越远，去年过年过节的时候，还能一起吃个饭。
现在呢，虽然同在一个县城，多少天见不上一面。
因为没买社保，前段时间发了一次脑梗，都不敢去医院看病，在家里硬抗着。
张大跟我妈聊起老张的未来，张大说起了一件往事。
说当年老张的妻子，因为老张做生意有钱，每天在老家就干两件事：暴饮暴食和打麻将。
后来得了糖尿病，再后来，中风瘫了。
老张因为长年在外做生意，子女各自面临成家，都没法照顾，于是老张就将妻子送进了养老院。
没过多久，老张的妻子就去世了。
听到这件事，我跟我妈都觉得后怕。
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何尝不就是老张最后的结局呢？
或者老张面临的情况，可能会更惨。
怎么说？老张面临的情况更悲催。
1、张二将老张的钱已经搞到手了，便不怎么搭理老张了。而张二赌博成性，随时有可能暴雷。
2、张大跟老张濒临断绝关系的边缘，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等你病了，那个畜生（弟弟）照顾你好了。
3、老张一个人住在一边，只要一得病，将面临无人愿意照顾的局面。
那么很有可能，老张会被送进养老院，孤独终老。
写到这里，我竟发现老张，跟巴尔扎克笔下的高老头，结局何其相似。
高老头含辛茹苦将两个女儿养大，给她们最好的教育，最丰厚的嫁妆，甚至不惜将所有的养老钱，都给了两个女儿。
自己蜗居在城郊一间发霉的贫民窟公寓里，穷困潦倒。
但当高老头因为中风快要死的时候，她们都不愿意过来多看一眼，仿佛这个人跟她们没关系一样。
老张和高老头唯一的区别，只是那颗打出去的子弹，还没有打中眉心。
但未来一定会打中，这几乎是必然。
六、原因分析
之所以造成这样的局面，我认为原因如下：
1、一切向钱看的错误价值观。
老张早年为生意奔波，长期缺席子女的教育，对于如何回馈子女，老张能想到就是用钱，尤其是对于儿子。
这样做的结果便是，父子之间，父女之间没有感情只谈钱。
哪天老张的钱用完了，他也就没有存在价值了。
2、错误的教育方式。
老张对于女儿的教育近乎漠视。对于儿子的教育又非常矛盾。
一方面，老张非常宠溺儿子，寄予厚望，无条件满足他的所有欲望。另一方面，等到儿子在外面惹了祸，老张非打即骂，强力镇压。可等到这之后，又无条件自己的儿子擦屁股。
如此的无限死循环，只会给儿子传达一个信息：那就是不管在外面惹天大的事情，当爹的都会出面收拾烂摊子。而自己付出的代价，不过是挨一顿打罢了。
3、重男轻女的错误观念。
正是老张骨子的重男轻女，让他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总是无脑帮儿子，才导致女儿、女婿抓狂，最终导致整个家庭的分崩离析。
七、关于此的一点思考
时间长了，我发现老张的故事似乎并不是个例。不过名字换成了，老王，老赵，老孙，老李。。。
我认为养老，其实并不是一个单独的问题，不过是很多问题酝酿到了养老阶段，爆发了。
换句话说，等到养老的时候，再想去处理这些问题，已经迟了。
不管是养老，或者子女教育，或者婚姻经营。
我认为最初始的一步，是先反省自己，然后再做出相应调整。
如果一切都凭借下意识行动，那么等待的，最终只能是因果报应。
另外我想说的是，也许是因为过去的几十年，我们的社会发展得太快。
钱这种东西，被捧得太高了。
当然，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但我身边退休金几千块的老人，过得非常安逸的也大有人在。
一切向钱看，迟早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