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男主是病娇并且非常粘人的文?
(注:这真的是一篇很黄的病娇文,求求大家不要举报,且看且珍惜)
(已完结,可放心观看)
嫁给苏遇安的那一日,一众京城贵女半嘲讽半惋惜,
想不到京城第一美人最后却嫁了个有隐疾的病秧子,实在令人唏嘘。
而新婚之夜,我却被那人缠得没了力气,抑制不住娇吟,想伸手去推他,
他却沉沉压在我的身上,喘着粗气:
「娇娇喜欢吗,嗯?喜欢吗.......」
我羞得恨不得寻了条地缝遁进去。
1
京城里,无人不知崔家三小姐生得一副恍若天上九重仙子下凡的容貌,行如弱柳扶风,一颦一笑,娇不自胜,让人心神荡漾。
我就是那崔家三小姐,二哥把茶馆说书先生的话绘声绘色转述给我听,兴奋地手舞足蹈。
我越听眉毛蹙得越紧,脸颊也微微烫了起来:
「简直是胡闹,二哥,女儿家的事怎可容茶肆这些地方的人信口雌黄,我们崔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二哥看我有些生气了,连忙解释:
「我当时听到说书的这么讲妹妹,怒不可遏,直接把老板叫来了,说以后再让我听见编排我妹妹的话,我们崔家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看他义愤填膺的样子,被逗得笑出了声。
这时,父亲却突然派了丫鬟来唤人,我和二哥匆匆赶到大厅。
刚到就见到宫里公公拿着圣旨在一边,家里人齐齐在地上跪了一片。
我心上突突的,也连忙跪下。
公公扯着嗓子宣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崔家小姐崔娇娇品行端正,德才兼备,姿容出众;苏家公子苏遇安文韬武略,才高八斗,品貌非凡。两人天作之合,择吉日完婚,不得有误。」
我愣住了,母亲给了我一个眼神,我才回过神来:
「崔娇娇接旨。」
2
迫于圣上的压力,崔家和苏家迅速筹办好了婚礼,今日我便八抬大轿嫁进了苏家。
我顶着一头繁复珠钗,盖着红盖头端坐在婚房内,只能凭借听觉感受到外面的喧闹喜庆。
突然丫鬟通传了一声,房门被吱呀推开。
我能感觉到有人向我迈着步子走来,不由得攥紧了喜帕。
一双镶着金丝边的红色锦鞋映入盖头下的眼。
红盖头被轻轻挑起,我仰起头,只见一张面若冠玉的脸,桃花眼半含风流之态,鼻梁高挺,脸颊瘦削,唇却生得极薄。
除了确有些传言中的虚弱外,这苏遇安人倒生得极为俊朗。
我们俩在媒婆的指示下,吃了交杯酒,吃了夹生的饺子。
媒婆燃起金银龙凤花烛,恭祝百年好合后,带着一众丫鬟阖上门退了出去。
我第一次单独和陌生男子共处一室,心里不免紧张。
苏遇安轻咳两声,率先开口:
「今日辛苦夫人了,苏某为夫人梳洗吧。」
他拉着我的手坐到梳妆台前,轻轻帮我卸下头上珠钗,散了头发。
我有些惊讶于娇贵的公子哥竟然会做这些女儿家的活儿,
苏遇安仿佛看出了我心中所惑,解释道:
「苏某也是第一次帮女子卸妆,之前怕夫人嫌我笨跟着丫鬟学了些。」
我脸颊微微发烫。
妆卸罢,苏遇安让我坐在床边一角,端了好些葡萄和糕点给我垫肚子。
他细细收拾着红色锦被下盖着的桂圆花生,面色唇色因为一番收拾的动作红润了不少。
我仔细吃着葡萄,悄悄用余光瞟着他的侧脸,
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在脸上投出一方小小的阴影。
他收拾好后,坐在床边眼底含笑看着我,在我又拿了一颗葡萄后,突然伸手擒住了我的手腕。
苏遇安把手往他那边带,眼睛紧紧看着我,张嘴去吞我捻在手上的那粒葡萄:
「娘子吃饱了罢,也该喂喂为夫了。」
我只觉有软软湿润的东西扫过我的指尖,下意识想抽回手指,
手腕却被他紧紧攥住,那东西极为灵活,裹住了我大半手指舔舐。
我的脸早就红成了猴屁股,苏遇安放过了我的手指,却倾身向我压来,埋在我的锁骨间,声音闷闷的:
「好娘子,就可怜可怜我吧。」
苏遇安身量约有八尺,压在我身上我丝毫不能动弹,但能感受到他顾惜着我,并不重。
我身子敏感得紧,他埋在我身上,讲话呼出的热气激得我浑身颤栗。
刚想说话让他从身上下去,他便轻轻含住了我的唇,百般吮吸舔咬,又伸出舌头寻我的舌。
我只能发出呜呜声,正好被他寻到了可乘之机,两条舌便纠缠在了一起。
他的手也不老实,一路摩挲向下,轻巧地解开衣带。
凌乱衣衫半解,有些地方却已坦诚相待。
我感受着苏遇安的双手像鱼一样在身上游走,当他的手越过层层阻碍,真真实实地触碰到了我锁骨下的地带时,还是忍不住吟出声。
苏遇安眼眸里染着情欲,憋着笑带着低低出声:
「看来娘子很喜欢我碰这里呢。」
他使了坏心眼,手上力道暗暗较重,我紧紧咬住唇,怕自己再发出些奇怪声音。
苏遇安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手指伸到我唇边:
「娘子别咬自己,咬我罢。」
我有些赌气他的坏心眼,便真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他的手指。
他眼眸一暗,手指摩挲起我的唇瓣来,余光瞟到床边柜的葡萄,捻了一粒葡萄送到我嘴里。
我虽不明所以,却也吞了下去。
苏遇安又捻了几粒葡萄,眼神晦暗不明,道:
「娘子你答应我,陪我做个小游戏,别害怕。」
「好。」
过了半刻钟,我才知道苏遇安说的游戏是什么。
做了十几年大家闺秀,言行举止从未有过半分逾距,但今日我的脸面,我念的书,我学的规矩通通都碎了一地。
我羞愤地恨不得当场找个柱子一头撞死,偏偏身体却凭着本能去迎合苏遇安的荒唐行径。
苏遇安喉咙滚动,将水淋淋的葡萄一一吞下,还半挑着桃花眼问我:
「娇娇的味道极好,娘子自己要不要尝一个?尝一个就知道为夫所言不假。」
我死命摇头。
我能感觉到苏遇安顾惜着我,前戏极长,各种花样都试了一遍,让我放松下来后,才逐渐没入。
但是初经人事,我还是痛呼出声,额头沁出滴滴汗珠。
苏遇安心肝、宝贝儿地哄着我,轻柔地去吻我的汗珠,吮吸我小小的耳垂。
我实在控制不住,嘤咛出声。
苏遇安便停下来,一遍一遍地亲吻我,等到我好些了才开始动作。
我的呜咽声逐渐转为奇怪的呻吟,苏遇安完全放开了动作,一次又一次地没入。
我却被他缠得没了力气,抑制不住娇吟,想伸手去推他,
他却沉沉压在我的身上,喘着粗气:
「娇娇喜欢吗,嗯?喜欢吗.......」
我羞得恨不得寻了条地缝遁进去。
一夜叫了四次水。
3
第二日我迷迷糊糊醒来时,感觉身体被芳香的药草气息禁锢着。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苏遇安如画中谪仙般的侧脸,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薄唇紧闭,呼吸均匀平稳。
我看他一时看得入了迷,鬼使神差般伸出手指,捅了捅他羊脂般滑嫩的面颊。
他突然睁开眼睛,弯了唇,抓住了我捣蛋的手指:
「娘子看来还是不够累。」
我猛然想起他昨夜的种种荒诞行径,脸一下子绯红:
「你、你快起来,我要梳洗了。」
他挑挑眉,双臂将我箍得更紧:
「想必娇娇对我昨夜不甚满意,现在还不肯唤我一声夫君。」
我无奈妥协,只能软着声唤了他好多次夫君,他这才放过我。
昨晚我们俩动静实在闹得太大,今早小丫鬟来我给梳头时,看见一地散乱的婚服,小脸通红。
我面上挂不住,只能狠狠瞪了一眼始作俑者。
他倒是神清气爽。
丫鬟手巧,很快梳好了头,到戴发饰这一步,苏遇安摒退了众人,说要亲手为我簪花。
他选了一套精致繁琐的点翠头面,从鬓簪开始,耐心地逐一装扮。
我看着铜镜倒映出他认真的模样,与他昨夜的样子倒是大相径庭,心里也存了些困惑。不过还未等我开口,他先笑出了声:
「娘子一直盯着为夫,是昨夜还未看够吗。」
我恼他一开口就没个正形,偏偏我嘴笨还说不过他。
「您再说这些登徒子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好娇娇别生气,你问你想问的,为夫再不敢打趣你了。」
我犹豫了一会儿,斟词酌句道:
「遇安,京城里一直有些传言,说你......说你身体不是很康健。但我昨夜怎么觉得,你身体强健得很。」
苏遇安俯下身,摩挲着我的手指,半蹲着跟我平视道:
「夫人,这世上有很多身不由己之事。很多人不想让我过得太肆意,我为了保全自己,只能做些障眼法,好让自己不那么遭人忌恨,这就叫'守拙'。」
我看着他清亮的眼眸,想着他这些年过得肯定极为不易,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
「没事,以后有我保护你。」
苏遇安一愣,眼里染上些我看不懂的奇异之色。
今日还有一件大事,我们要进宫面圣谢恩,宜早不宜迟。
上马车时,我双腿有些酸软,步伐不稳。
苏遇安一把将我拦腰抱起,我惊呼一声——
「快放我下来,这是在外面!」
他低头将脸凑得极近,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脸上:
「夫妻之间无需避嫌。」
马车摇摇晃晃,苏遇安让我坐在他的腿上,双臂紧紧环绕着我,把玩着我的手指。
原本我觉得于礼不合,但实在拗不过他,就随他去了。
实在倦得很,我脑子昏昏沉沉的,头歪在他脖颈处小憩。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耳垂有些湿热,迷糊着睁开眼。
苏遇安轻轻吸吮着我的耳垂,低低笑着:
「娇娇我们到了。」
我心一惊,嗔怪道:
「我睡着了,你怎么不喊我。」
他作无辜状,直喊冤枉:
「娘子我这不是把你喊醒了吗。」
我气得攥起拳头,哐哐给了他两拳。
4
御书房内,圣上端坐在龙椅上,笔走龙蛇地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我和苏遇安并肩跪在地上,低头等着圣上让我们起身谢恩。
静默了良久,我忐忑地手心都沁出了些汗,苏遇安悄悄伸手握住我的手,我方才安心了些。
圣上抬了抬眼皮,突然问:
「你就是崔明川的女儿,崔娇娇?」
我一惊,但面上还是从善如流地应道:
「回陛下,臣女正是崔娇娇。」
「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我缓缓抬起头,对上圣上浑浊苍老的双眸。
他看着我,点了点头:
「是个大方得体的好孩子,难怪遇安千方百计要向我讨这个恩典。看到你们夫妻和睦,朕就放心了,你们都下去吧,朕累了。」
从御书房出来,我心里有些疑惑,原以为赐婚的圣旨是圣上自己的意思,但方才听起来,似乎是苏遇安自己所求。
但是为什么呢,在我的记忆里,我和苏遇安不过数面之缘,从前倒也没什么情谊。
我正胡思乱想着,苏遇安却捏了捏我的掌心:
「夫人,那个人好像找你。」
我抬头就看见林思源站在离我们两丈远的地方,愣愣望着我。
苏遇安十分善解人意地让我过去,我缓步走向了林思源,率先客气疏离地开口寒暄:
「林大人好久不见,之前你新婚大喜,我因为备婚事宜繁杂,还未来得及祝愿你和嫂嫂永结同心、百年好合,幸得今日遇见补上了。」
林思源面露痛苦之色,咬着唇出声:
「娇娇,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婚娶非我本愿,是我爹逼我的,你相信我,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我退后半步,冷漠地看着他:
「林大人莫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净说些胡话,我今日权当没有听过,以后也不必再讲,告辞。」
回到府邸,我正想问苏遇安饿不饿,一转身,发现房门已然被他阖上。
他面无表情,一把搂住我的腰,将我抱住放在了桌上。
我还未坐稳,他的吻就铺天盖地袭来。
眉上,鼻梁,脸颊,唇瓣,到下巴。
昨夜的他温言软语,现在的他却看不出喜怒,我有些不知所措,伸手推了推他:
「遇安你怎么了,我害怕。」
苏遇安置若罔闻,嘴上未停,手已经探入了我的衣襟。
我从幼时起,每日都饮生牛乳,故人虽清瘦,胸臀两处却极为饱满敏感。
此刻,他的手握住了一处柔软揉捻搓扁,力度极大,激得我差些没抑住呻吟。
「遇、遇安,外面有丫鬟,她们会、会听见的......嗯不要碰那里......」
他喉头滚动,咬着我的耳朵道:
「那便大声些,让她们都听见娇娇是怎么叫的。」
说罢,他竟拉下我一半衣襟,将唇凑了上去。
青天白日,苏遇安如同半岁稚童护食,咬住便不放开。
他一只手照顾另一处柔软,一只手却顺着我小腹向下,弄了满手滑腻。
刚开始只是掌心裹挟,却渐渐演变成一根手指,再后来两根......
我全身早已酥软无力,神智不清,但在察觉到第三根手指在外面摩挲时,我暂时找回了半分心神:
「遇安别、别,实在受不住第三根了......嗯啊......」
他嗓音极哑,压制着出声,缓缓推进第三根手指:
「受不住?我看夫人倒是生龙活虎得很,还有精力和别的男人调情。」
我眼前一白,竟没抑制住,尖声叫着去了。
5
婚后第三日是回家省亲的日子,苏遇安早早让下人备好了礼品,我还在生他的气,所以并未过问这些事务。
我甚至有点坏心眼地想,我家人喜好他也不知,等他自己准备错东西了碰一鼻子灰才好呢。
但我低估了苏遇安此人。
他不知懂何处得知了苏家上至我八十祖母,下至半岁侄儿的喜好,一众礼品准备得极为妥帖。
而且苏遇安这个人平日正经时装得极好,礼数教养都是拔尖的,崔家上下都对他极为满意。
阿娘原本是担忧他身体不好,今日见他面色红润,身姿伟岸,便也知那些传言是虚。只是见我对苏遇安态度冷淡,劝我道:
「夫妻过日子是这样,床头吵架床尾和,我瞧姑爷极好,傻孩子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无语凝噎。
告别了家人,我和苏遇安又同乘一辆马车。
我不愿看他,便撩起帘子望沿街景象,突然发现马车走的似乎不是回苏府的路。
苏遇安仿佛看出了我心中所惑,低声解释道:
「今日有烟火秀,我想着夫人从小深居闺阁,应该还没有见过这民间的烟花,夜晚绽开时极美。」
我其实心里有些雀跃,面上却不置可否,淡淡嗯了一声。
他见我态度还是如此冷淡,双眸湿漉漉的,露出些哀戚之色。
我连忙移开眼,心中竟有些愧疚意味。
城楼之上,一簇又一簇的烟花尖声跃空,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盛放,光彩夺目,让人霎时忘却了世间所有事,眼里只装得下这奇幻的景象。
我正看得兴奋,突然被人轻轻搂入怀抱。
苏遇安把头埋到我的脖颈旁,小狗一样蹭了蹭我的脸,可怜巴巴地开口道:
「娘子就原谅我这回罢,全天下最好最好的娘子,饶了我这回罢,别不理我。」
我这些日子其实气已消气许多,只是面皮薄,拉不下脸面。见苏遇安主动求和,便正好顺坡下驴:
「就原谅你这一次,下次不许了。」
他埋在我脖颈处的头一僵,欣喜道:
「娘子你真的原谅我了吗?」
「嗯。」
他侧过脸,然后细密的吻就落在了我的脸颊。
6
我原以为世上所有的夫妻都是如同我父母兄嫂一般相敬如宾,直至我自己结了亲。
苏遇安非常粘人,无论我走到哪里他都要缠着我,而且这个缠人的方式,嗯,还不可明说。
旁的夫妻一起用膳,各自端坐,平平淡淡地吃。
而苏遇安和我一起用膳时,非让丫鬟们都退下,说要亲自伺候我,让我坐他腿上,像喂三岁小儿一样喂我。
我夏日怕热,想喝那道冰萃过的绿豆汤,他非说汤凉,先自己含嘴里,直接用嘴渡给我喝。
我羞得满脸通红,哪里还尝得出什么滋味,满嘴都是他身上的淡淡药香。
苏遇安眸子里染了浓厚的情欲意味,哑声道:
「娇娇,我好难受,帮帮我......」
我其实也有些想了,红着脸勾了几丝他额头垂下的乌发,缠绕在手指上:
「我要怎么做?」
他竟缓缓跪了下来,脱掉我的绣花鞋,渴求地看着我:
「娘子,求你怜我。」
谪仙般清俊的人,却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隐隐露出他壮实的胸膛,小腹,还有那可怖之处。
他捏着我的足,触碰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我天生体寒,足底冰凉,但掠过他的每寸地方都烫得似火烧过一般。
足停在最烫之处,我的脸红得像煮熟的大虾。
他似乎忍受了极大的痛苦,但面上似有欢愉期待:
「娇娇,踩我。」
他的大手轻轻环在我的脚踝上,随着我的动作而动。
我使了些力气,用足心摩挲着他的脆弱处,感受着那物的收缩。
苏遇安眼眸微阖,两瓣瘦削的唇一张一合,随着呼吸翕动,让人看得眼热。
我微微俯身,将手指伸进了那两瓣唇的缝隙中。
他一愣,不过片刻便反应过来,含住了我的手指舔咬,一双含情眸尽露风流,勾子一样直直看着我。
我虽未见过花楼中的小倌,但却笃定他们半分也比不上苏遇安。
过了大概一刻钟,我的足都已酸痛,苏遇安才勉强餍足。
日日皆如此荒唐。
7
直至一日傍晚,苏遇安派小厮传话,说进宫有要事商讨,晚膳便不一起用了。
我心下虽然觉得奇怪,但却未多想。
但谁知苏遇安还未回府,林思源先登门了。
林思源和我坐在同一张桌旁,良久沉默
我没了耐性,欲起身离开:
「林大人既无事,那我就不奉陪了。」
林思源竟起身拉住了我的胳膊,我立马甩开了他的手,他恍惚道:
「娇娇,以前我都这样唤你。」
我谨慎地后退两步,与他拉开些距离,蹙眉道:
「林大人还是唤我苏夫人吧,让旁人听见了嚼舌根,于林大人而言不过一桩风流韵事,于我却是灭顶之灾。」
他看着我疏离的动作,苦涩道:
「娇娇,今日我上门来并非是为你增添困扰,只是来提醒你一句,苏遇安牵涉太多朝堂之事,他站队太子,然三皇子如今已势不可挡,朝中局势已十分明朗,三皇子上位后决计不会放过太子羽党。苏家出事后无法庇佑你,你若愿意,记得来寻我,我一定护你周全。」
我心中慌乱,勉力压下后,面色不改道:
「此事就不麻烦苏大人了,我自有办法。」
林思源似早料到我会有如此反应,无奈摇摇头:
「娇娇,朝堂之事不是你一介女子能够把控的。日后你若有难,我倾尽所有也会助你。」
林思源离去后,我越想越心慌,夜深终于等到苏遇安归来。
他解了披风后便笑着过来拥我,我搂住他的腰,将今日林思源所说全部告诉了他,也包括林思源的允诺。怕这缸醋坛子误会,我表明我的心意:
「遇安,夫妇本就是一体,无论结果好坏,我都会陪着你。」
苏遇安把头抵在我的肩膀处,拥紧了我:
「娘子无需多虑,万事有我。」
没想到这一日竟来得这样快。
这天,街上不似往常般热闹,商户皆紧闭着门,宫里的探子传来圣上病重的消息。
我在府里坐立难安,揪着帕子等待。
没有等来苏遇安,却等来了苏遇安的心腹护卫。
「夫人,公子特命属下护送夫人出城,请夫人即刻随我出发。」
我心慌极了,忙问:
「遇安呢,他怎么办?可有人去接他?」
「回夫人,属下并未接到送公子之令。」
我跌坐到椅子上,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夫妇本就是一体,遇安不走那我便也不走了。」
「夫人,公子料到您会不愿走,多有得罪。」
我只觉后颈一痛,便晕了过去。
8
被送到这处宅子已经有半月之久,京城距离此地甚远,只知圣上病逝后,三皇子成功上位。
这期间林思源来寻过我,我才知道,苏遇安曾找他相助护我出城。
林思源说苏遇安已被下入诏狱,问我愿不愿和他重新来过,我直视他:
「林大人走到这一步,嫂嫂家倾尽心血。林大人现竟要放弃嫂嫂?」
他心虚地别开实现,吞吞吐吐道:
「休妻是不可能的,但、但若你愿意,我可以许你一个......」
我似恍然大悟般,笑道:
「原来林大人是准备纳妾,也是,美人再好,也自是不值得放弃大好前程。」
我无意与他多言,起身关门进屋。
「娇娇,若你不愿为妾,我可在外面为你寻一处宅子......」
我只觉一阵恶寒。
这日夜里,我正睡着,突然身旁床榻一陷,我装作熟睡,警惕地去摸枕头下的匕首。
突然,一双手臂环上我的腰肢,紧紧地将我抱住:
「娇娇,我好想你。」
是熟悉的药草香,我鼻头一酸,转了身子面朝向那人的胸膛:
「你下了诏狱吗,我还以为、还以为你死了。」
苏遇安轻笑一声,摸了摸我的发顶:
「我死了你就变成小寡妇了。」
我的眼泪浸湿了他胸膛前的衣物,回想这些日子的恐惧与担忧,委屈极了:
「下次不许留我一个人了,说好一起的。」
「好,我与娘子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温存许久,我才想起问苏遇安如何脱身,他解释,其实圣上早已定下三皇子为继任,命苏遇安与太子交好,实则暗中为三皇子保驾护航。三皇子上位后,苏遇安才道出实情,便得以自由。
我心生好奇,圣上可允诺了他什么,能令他做到如此地步,毕竟朝堂上大可明哲保身,站队皇子无疑是将自己置入危险境地。
苏遇安咬着我的耳朵轻轻道:
「许了你啊。」
我只当他是没个正经,并未多想。
可只有苏遇安知道,他与娇娇初遇时,少女姿容倾城,言笑晏晏。那日他回府后,深夜想着白日少女龌龊地疏解。
后来他忐忑地向圣上求了这个恩典,
那些见不得人的想法最终逐一如愿。
还好,他们还有很多时间,他要与她生同衾,死同穴。
纠缠一辈子,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