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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
2024-07-17 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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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敌军要挑一位公主做质子。

皇妹借口身娇体弱,将我推了出去。

可没想到,敌国皇上荒淫无道。

做质子的六年,我怀胎八次,小产八次,身子坏的透透的。

后来,我终于回到大齐。

可等待我的,不是长公主回宫的仪仗,而是皇妹的一杯毒酒:

「皇姐,你真脏。」

「好好做质子不行吗?为何勾引敌国皇上毁了身子,毁了咱们皇家的脸面?」

一杯毒酒下去,我再没了呼吸。

再度睁眼,皇妹正将簪子刺向脖颈,逼着让我做质子。

1

上一世,灯火通明的寝殿。

皇妹将簪子抵在脖颈,大声哭嚎:

「母后,月儿不活了,不活了!」

「月儿身娇体弱的,哪里受的了这般舟车劳顿?若皇姐不帮我去燕国,我就去死!」

母后一身明黄,见到皇妹一脸委屈,心疼的不得了。

她赶紧冲过去夺下簪子,将皇妹抱入怀中:

「我的好月儿,你若是死了,这不是要了母后的命吗?」

「你是我足足难产十二个时辰生下的心肝儿,满宫之中,谁人不知你是我的心头肉?你说这样的混账话,母后得有多心疼?」

「月儿,我的好月儿,母后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看着怀中梨花带雨的皇妹,母后看向我,眉眼之间满是怨怼:

「你妹妹身子弱,猫儿似的娇贵身子,死在路上怎么办?你这个做姐姐的就不心疼?」

「听说那燕国公主也要来咱们大齐做质子,有了他们的公主,大燕一定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母后。

下一秒我跪在地上,正准备拒绝,却被母后看出我的想法。

她严厉地瞪着我,眼神中满是不容置疑:

「做个质子罢了,又不会少块肉,你替她去!」

「否则,你就别认本宫这个母后!」

上一世,听到这句话,我心中一阵悲凉。

皇妹是她的心头肉,难道我就不是吗?

窝在她怀中的皇妹看了我一眼,得意地笑了,眼中满是嘲讽和轻蔑。

就这样,我代替皇妹,成了年纪更小的公主。

亲生母后将我绑了,送上前往敌国的轿撵。

2

燕国皇帝呼延昭,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

上一世,他刚见到我,便一下扯掉我的腰带,将我压在身下:

「你们大齐当真是说话算话。我不过随口一提,用公主换城池,结果你们大齐真的把你送来了。」

「区区一个公主就想换我三座城池?他想的美!」

「可惜,我大燕才没有什么娇滴滴的公主,我不过满口胡说几句,你们就信了。」

听了他的话,我顿时瞪大双眼,死死抓着他的衣襟:

「你说什么?」

「你是说,燕齐两国压根没打算互换公主做质子?」

下一秒,呼延昭的一番话,却彻底击碎我的幻想:

「我大燕各个都是刀里滚出来的硬汉子,才没有劳什子公主和你们换。就算有,也早成了坟冢里的一抹灰!」

「小美人儿,你来了我们大燕,可再也回不去了。」

话音刚落,呼延昭当着殿内宫人的面,狠狠撕破我的衣衫。

裙摆碎衫飘摇之下,大齐最尊贵的公主,成了大燕最低贱的尘埃。

六年后,皇兄继位,我回到大齐。

等待我的,是百官跪地,手捧死谏的场景。

他们说我勾引敌国皇帝。

而且怀胎八次,小产八次,早是不洁之身。

我若活着,那就是侮辱了皇家清誉。

当晚,皇妹就奉母后的口谕,给我一杯毒酒:

「皇姐,你真脏。」

「好好做质子不行吗?为何勾引燕国皇上,毁了咱们大齐皇家的脸面?」

看着那杯酒,我浑身发抖,心脏揪着疼:

「妹妹,你觉得我脏?」

她怕是忘了,我是替她去的。

见我挣扎,她更是亲自将毒酒灌入我的口中:

「姐姐,你本该死在燕国的,为何还要活着回来?大齐原本想要迎接的,是一具殉国的尸骨。」

「真正的英雄,只有死了,才能被人铭记。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

「你受辱,便是我大齐受辱。如今你活着回来,所有人看到你,就会想起我大齐受辱的曾经。唯有一死,方能让子民看看,我们大齐皇室的风骨。于你于皇家,都好。」

再度睁眼,皇妹正举着簪子,逼着让我做质子。

3

我是齐国公主宋宁。

刚满十六的年岁,边境突发战乱。

齐国和接壤北国大燕,因为三座城池,两国打的不可开交。

就在齐国战士衰微的时候,燕国皇上打算讲和。

他说,他打算两国互换质子。

而他想要的,是大齐年纪更小的公主。

昏庸无志的父皇同意了,可我的皇妹不愿做质子。

她仗着母后的宠爱,以死相逼,让我替她去。

就这样,我被绑到燕国。

临行前,母后假意流泪。

还说到了燕国,我依然会是锦衣玉食的公主。

只要一年,我就能回到大齐。

可迎接我的,是无尽的地狱。

重生后,上一世的记忆尽数涌入我的脑海。

鲜血,羊圈,马鞭,暴行,怀孕,小产,毒酒。

可怕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

做质子的六年里,我怀孕八次。

每次燕国皇帝看到我圆润的肚子,当即眉头一皱,掐着我的脖子:

「你们大齐卑贱的血脉,不配诞下我的孩子。你要敢生下这样的孽障,我的铁骑将杀光大齐所有贱民!」

「自己想办法,去了它。」

就这样,我身下的衣衫一次次变的血红。

在大燕的日日夜夜,我多次寻死。

可每次都被呼延昭的人救下。

他说他要大齐人亲眼看着,他怎么侮辱大齐的公主,怎么践踏大齐的脸面。

我要是死了,他的戏就唱不下去了。

所以,我得活着。

呼延昭开心的时候,我是他的舞姬,睡在地上。

他不开心的时候,我是他最下等的贱婢,睡在羊圈。

这样的日子,我忍了六年。

此时,我趴在地上,恶心的直干呕。

被迫失去贞洁从来不是我的错,可为何该死的却是我?

而将我推入火坑的人,却将自个儿摘得干干净净,岁月静好?

我不服。

我不服!

她们想要我死,可这一世,我偏要干干净净的活着。

抬眼一看,一身华服的宋月举着簪子,正准备刺向自己的脖颈。

4

宋月的寝殿里,一片狼藉。

听到敌国皇帝要年纪较小的公主,她吓得要命。

惊恐之下,她又打又砸。

茶盏,玉器,瓷釉,甚至是父皇最爱的玉骨笛,也被她摔到冰冷的地砖上,碎成三截。

上一世,母后和我赶到后,她更是拔下发髻上的簪子,对准自己的脖颈。

一如现在。

她望着母后,满眼可怜巴巴,哭的我见犹怜:

「母后你向来宠我,这次母后再救我一命吧。」

「我自小身子娇弱,在咱们大齐,我用最好的太医,吃最好的药,也不过精神几分。可若前往那大燕,只怕是要死在路上!」

「早死是死,晚死也是死,若皇姐不替我,我干脆现在死了算了!」

和上一世一样,她依然想通过自尽,逼我替她做质子。

说时迟那时快,她就将簪子直直插进脖颈。

和上一世担心惊惧的心情不同,重生后的我,反而愈发冷静。

也正是靠着这份冷静,我看到宋月的簪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除了一点皮肉伤,连一滴血都没流下。

而她的目的显然已经达到。

和上一世一样,母后顾不得作为一国之母的体面。

她直接冲上前去,从宋月手中抢过簪子,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哽咽道:

「我的幺儿,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不是剜母后的心吗?」

「从小到大,你都是母后心尖上的肉,母后怎么会不保你?再说,谁点名让你去了?谁敢让你去,我就和她拼命!」

听了这句话,宋月窝在母后的怀中,哭的更起劲了。

这一世,我就躲在最角落,安安静静看她表演。

见我没有挺身而出,宋月干脆也不装了。

她偷偷瞄了我一眼,随后指着我,撅起嘴巴:

「母后,姐姐早就想试试西北边境的烤羊肉。皇姐你看,这次不就是你的机会?」

「皇姐若成了质子,那大燕皇帝见到咱们的诚意,不仅不再打仗,说不定一开心,还会赏姐姐各种华服珠宝。」

「姐姐,若不是妹妹身子不好,这等好事怎会轮的到姐姐?」

可我听到这里,不仅没有反驳,反而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母后见状,直接给我下了最后通牒:

「这件事由不得你,你代替你妹妹去,就这么定了。」

她还想说些什么,可我竟直接跪地谢恩:

「母后深明大义,阿宁万分敬服。保护皇妹,自然是做姐姐的责任。」

「我愿意代替月儿,前往大燕做质子。」

5

看着皇妹和母后惊讶的目光,我叩首谢恩,拂袖离去。

她们二人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上一世,我也不愿前往大燕。

可无论我做什么,绝食,自残,甚至自杀,都换不到母后的一丝柔情。

母后为了防止我自杀,还将我绑在寝殿,口中塞满绢布,日夜由专人看管。

到了前往大燕的那日,我也是被绑着,塞到轿撵。

而如今的我,不仅主动揽下这个差事,心态也极为平和。

宋月一是担心我反悔,二是担心有诈,还悄悄让宫女监视我。

可我该吃吃该喝喝,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甚至,胡吃海喝之下,我还圆润了几分。

这下,轮到宋月疑惑了。

她又派人监视我几次,见我一如往常,便放下了戒备。

只是她派的人走了,母后派的人来了。

他们穿着宫装,看似寻常太监。

可他们弯腰请安时,一阵清风吹过,我看到他们的袖中藏着短刀。

我眸光晦暗不明,将几分狐疑深藏心底。

日子就这样过去,很快到了前往大燕那日。

6

即使母后最疼皇妹,可当着父皇的面,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临行前,她假心假意问我行囊。

可见到我早准备好的包裹,她好看的凤眼往上一挑,满眼的不可置信:

「几本孙子兵法,几件冬衣,几块你皇爷爷赏的方砚。其他的没了?」

我点点头,默不作声从她手中夺过方砚,放在袖口。

母后有些尴尬,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可奈何父皇在场,她依然言笑宴宴。

父皇见到那块砚,想起了往昔。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浑浊的眼中竟透出一丝赞许:

「嗯,这块砚我知道,他宝贝的很呢。都说君子有言,大道至简。你这淡然处之的模样,倒有几分像你皇爷爷。」

「你还别说,先帝还在世时,最喜欢宁儿。哪怕七老八十的人了,依然天天抱着你不撒手。」

「我当时还感慨,若宁儿是男儿身,只怕这皇位,你皇爷爷要逼着我禅让给你呢。」

言罢,父皇哈哈大笑。

母后则有些紧张,抬手摸了摸发髻间的步摇。

我将一切尽收眼底,毅然走向轿撵。

出发前,我还是让下人停轿,随后唤来母后。

看着母后拉着皇妹的手,尽显亲呢,我心中突然涌上一阵酸涩。

片刻后,母后来到我身边。

看着她姣好的面容,我握紧她的手:

「母后,我有个问题,一直不明白。」

「我和月儿都是您的骨肉,为何我感觉,您一点都不疼我?」

话音刚落,她直接甩开我的手,强颜欢笑:

「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平白无故说这些做什么?」

「再说,你和月儿都是本宫身上掉下来的肉,本宫怎会不疼你?你呀,未免过于敏感多思了。」

「山高路远的,快走吧。」

下一秒,她直接走向宋月身边,一句话也不想和我多说。

见状,我直接合上轿帘,闭上双眼。

今日一别,我和母后的母女情义,便尽数断了。

母后啊母后,你本可以不死的。

7

北上途中,一切顺利。

和前世一样,到达燕国时,依然明月高悬。

我身披一袭白衣,缓缓下了轿撵。

是的,我又回到了大燕。

看着眼前熟悉的宫殿,我顿时感到恶心。

一阵干呕过后,宫人将我梳洗一番,再次将我带到大燕皇帝的寝殿。

看到我,呼延昭推开怀中的女人,大步走向我。

上下打量我一眼后,便一脸奸笑地摩挲着我的面颊:

「听说一路上你倒挺乖觉,也没想着逃跑,比你窝囊的父皇有种。怎么,不怕?」

「也是,你们大齐的人,在我大燕面前,永远是丧家之犬。」

话音刚落,他就对我上下其手。

重生后的我,再没了上一世的胆小慌乱。

就在他大步走来,一下扯掉我的腰带,即将把我压在身下时。

我直直咬上他的手臂,唇间很快晕染出一阵腥甜。

下一秒,我的脸上挨了一个巴掌:

「贱人!」

「你大齐皇帝老儿低三下气求我,这才给你们大齐一条生路,结果你却竟如此不知死活,胆敢伤我!」

「今日我就让你看看,你齐国公主,在我大燕连狗都不如!来人,拿铁链来,将她关在羊圈!」

就在下人一拥而上,准备将我押下去时。

我笑了。

「呼延昭,女人有什么意思?你后宫的女人多如牛毛,不差我一个。」

「要玩,就玩点刺激的。」

「大齐江山给你,你要不要?」

8

下一秒,我的脸上又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你一介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也敢和我开这种玩笑?」

「怎么,想死的快点?」

他将我抵在墙上,双眼猩红:

「告诉你,朕杀你如同杀一只鸡一只狗,你不要想着在我面前,玩什么花样!」

可我的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靠近他的耳侧,轻轻说道:

「你杀啊,杀了我,你就再也找不到那个东西了。」

「呼延昭,齐国这么弱,你却连三个城池都打不下来,和我大齐足足胶着三月,你比谁都知道原因。」

「那我就告诉你,今日只要你敢动我一根毫毛,你最想要的东西,永远也找不到了哈哈哈。」

下一秒,他粗粝的大手覆在我的脖颈上,我顿时无法呼吸:

「上一个威胁我的人,被我下令挂在城墙上,活生生被石头砸死。死的时候,全身看不出一点人样。」

「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威胁我?」

呼延昭的力气极大,此刻我的足尖已经离地。

我死死抓着他的手,眼前越来越黑。

是的,我在赌。

我赌他宁可尝试相信我,也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机会。

果然,就在我即将晕倒的前一秒,他突然松开手。

娇弱的我像一只枯叶,轻轻跌在地上,大口呼吸着。

我赌对了。

呼延昭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站在我面前,冷冰冰地抬起我的下巴:

「你只有一次机会。」

「说,那东西在哪里?」

看着他鹰一般的眼神,我嘴角轻扬:

「呼延昭,你急什么呢?」

「我们做个交易吧。」

9

呼延昭最想要的,是掌管萧家军的虎符。

大齐赫赫有名的萧家军,各个英勇无比,是皇爷爷最心爱的精锐。

坐拥其数十万精兵的,是曾经名镇大齐的萧老将军萧渊。

萧老将军战功彪炳,曾一人当关万夫莫开。

凭一己之力,怒斩敌军千个首级。

听说皇爷爷刚刚登基帝位时,他的兄弟们并不服气。

是萧老将军不分昼夜,日夜操练数万精兵。

最后铁拳血洗一波异心的朝臣,这才助皇爷爷坐稳皇位。

自此之后,萧家军又远征大燕等西北各国。

所到之处,敌人无不闻风丧胆。

后来,皇爷爷病逝,父皇继位。

当萧家军再次得胜回京时,万人空巷。

百姓们都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将军,保了大齐数年和平。

父皇一开始也信任萧家军。

可几年后,他宠信宦官,对掌兵权的萧将军愈发多疑猜忌。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当真不是一句空话。

而得势的宦官最先做的一件事,就是拉功臣下马,以让皇帝偏听偏信。

就这样,常年驻扎齐燕边境的萧老将军,突然被召回京。

回京当晚,他就以谋反的名义,被父皇处死。

一同回京的萧家军,也成了父皇口中的反贼,死于乱箭之下。

父皇想接管剩余的萧家军时,才发现萧家军压根不认皇权,只认虎符。

而我昏庸的父皇,从未听说过什么虎符。

父皇手下的兵甲,压根不是剩余一半萧家军的对手。

萧老将军死后,他的的独子萧湛带着剩下的兵将,再没了身影。

见没了萧家军,燕国这才没了顾忌,当月就开始进攻大齐。

不久后,我成了质子,来到大燕。

看着呼延昭精明的双眼,我毫不畏惧。

上一世,我和他相处六年之久,恨不得吃他的肉,啖他的血。

我太了解他了。

他狼子野心,怎会为了我一个公主,放弃大齐这块肥肉?

前世,我曾数次看到呼延昭多次进攻兖州,定州等重要城池。

本以为志在必得的几场仗,却全部以失败告终。

在他的狂怒和咒骂中,我大概拼凑出真相。

剩余的萧家军,在萧湛的领导下,躲在那几个重要城池。

他们不是为父皇而战,是为那边的子民而战。

短短交手几日,呼延昭麾下便死伤无数。

因此,他恨死了萧家军。

可与此同时,他也迫不及待想将萧家军收入囊中。

毕竟这支铁骑勇猛无畏,令人闻风丧胆。

若刀尖朝向自己,倒不如换个方向。

自己做手握刀柄的人,将利刃对准敌人。

看着被我说中,呼延昭当即哈哈大笑。

他一改刚才的浪子形象,瞬间换了脸色,命人给我赐座:

「如此看来,你是知道虎符的下落了?」

我拿起下人奉上的夜光杯,细细把玩,沉默不语。

呼延昭眯了眯眼睛,有些不耐烦。

下一秒,他瞬间换了脸色,重重将手拍在桌上。

就在他即将摔碎酒杯的前一秒,我微微一笑:

「虎符在萧家军手上,我有办法取到虎符,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若得了虎符,我要你率千军万马,灭了大齐。」

10

言罢,呼延昭笑了:

「你要灭了你自己的国?」

我也笑了:

「那是父皇的国,不是我的国。在齐国的日日夜夜,我从没过过好日子,他们将我送来,就是让我死在这里。」

「他们不仁,我无需有义。反正你早晚要杀了我,倒不如死之前,拉上他们做垫背的。」

呼延昭死死盯着我,想要确认我是否在撒谎。

良久,见到我眼中的恨意,他这才放心:

「放心,你若助我灭了齐国,我才舍不得杀你这样的美人儿。」

「到时候,你就是我大燕的第一大功臣。别说锦衣玉食,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就这样,我和呼延昭达成了共识。

呼延昭没有杀我,反而同意我的诉求,将我秘密送回定州。

是的,和封疆扩土相比,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而他之所以不怕我反水,还好心将我送回大齐,是因为给我下了软骨散。

这是一种奇毒。

每隔一个月,我就需要服解药。

若不服解药,便会痛苦无比。

如万千钢针扎在身上,只消几个时辰,便会全身溃烂而死。

至于解药,呼延昭每个月会送到大齐。

呼延昭给我的时间,只有短短三个月。

这三个月内,我要找到虎符。

根据前世的记忆,很快萧湛就会在定州突袭。

所以萧湛的藏身之处,很有可能在定州。

看着呼延昭的人离开,我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呼延昭过于自信。

在他眼中,我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并未将我放在眼中。

可他不知道,我大齐人,绝对不会像大燕低头。

我的心中,早下了一盘大棋。

父皇年迈体弱,昏庸无道,朝政被母后把持。

母后借着她娘家的力量,任人唯亲而非贤,权倾朝野。

大半个朝廷,都是他们的亲信。

这些人卖官鬻爵,肆意搜刮民脂民膏,为母后一党干了太多脏事儿。

如今的朝廷,民不聊生,流民肆虐。

大齐,该换天了。

而某人的手,将助我掀翻棋盘!

11

雇了一个马车后,我很快来到定州城外的郊外。

这是一个马场。

根据上一世的战况,萧湛就是从这里出发,然后前往城门保卫定州。

如今这个时候,想必萧湛正在操练萧家军。

望着马场外的守卫,我往脸上抹了几把灰,装作普通民女走上前去:

「萧小将军在哪儿?」

话音刚落,守卫猛然一愣,随后连连摇头:

「你是哪家的小女?那萧湛是萧家余孽,人人恨不得将其诛之,我怎会认识他.......」

「这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快走快走。」

说着,就要赶我走。

下一秒,我往他手里塞一个玉佩:

「少废话,你若是真的为你的主子好,便仔细记住我说的话。还有这个信物,务必交给萧湛,他知道我是谁。」

「明日午时三刻,宝华寺,让你的主子想办法到禅院的东厢房。」

「告诉他,明日,我要告诉萧老将军死去的真相。」

12

第二日,我果然在东厢房见到萧湛。

刚见到我,他双手奉上玉佩,跪下行礼:

「参见公主。」

我笑了笑,接过他手中的玉佩,感叹道:

「萧湛,别来无恙啊。这么多年,你变高了,也变壮实了。」

是的,我和萧湛是旧相识。

六岁的时候,我不小心打翻母后的首饰盒,摔碎一支凤钗。

母后一怒之下,罚我前往平阳郡主处学习规矩。

平阳郡主,就是萧湛的母亲。

当时的萧府,有位历经三朝的教养嬷嬷。

就这样,我在平阳郡主那里呆了三年。

整整三年,母后都没有想着接我回宫。

而我整日跟在萧湛屁股后面,跟他一起玩泥巴,掏鸟蛋,耍刀弄枪。

那时,我是他的小喽啰。

后来,我是他的公主。

听了我的话,萧湛面无表情,淡淡摇摇头:

「公主真是好记性,可我已经不记得了。」

他这般反应,我并不奇怪。

毕竟我的父皇杀了他的父亲,他不对我兵戈相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见到他肩膀上的枯叶,我上前一步,想为他擦去。

他突然大步退后,鞠躬作揖:

「如果公主奉命收缴剩下的萧家军,恕鄙人不能从命。」

「只是鄙人记得,公主今日约见,是要说出父亲被谋害的真相。」

萧湛,想必是恨极了我们宋家。

看着他淡漠疏离的模样,我一步步走近,递上手中的方砚:

「你的父亲,不是被父皇杀死的。害死他的,另有其人。」

「这是我的诚意,同我一起,让真正的凶手受到惩罚。」

13

半个月后,一封密信被送给呼延昭。

根据信上的内容,我偷虎符被萧湛识破,被关在萧湛的军营。

可是,萧湛愿意和呼延昭合作。

到时候,齐国一分为二,二人分别治理。

若呼延昭想要得到虎符,便需要前往萧湛的军营,商定攻城事宜。

信鸽刚刚出发,萧湛就望向我,一脸忧思:

「这个计谋,会不会被呼延昭识破?」

看着很快消失不见的信鸽,我伸手接起一朵落花,轻轻笑了:

「大燕和大齐几百年的恩怨,大燕每一任皇帝都以灭掉齐国为己任。呼延昭骄傲自负,一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他太想赢了。这既是他的优点,也是致命弱点。」

「放心吧,他一定会来的。」

果真,短短两日,我就收到了呼延昭的密信。

他同意合作。

甚至还在信中指明,要哪几座城池。

看着这封信,我按耐住心中的欣喜,默默将信递给萧湛。

看完后,萧湛将信投进火炉。

看着密信化为灰烬,我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光。

父皇,母后,皇妹,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

14

很快,呼延昭就以「讨伐大齐」的名义,集结燕国大军和部分萧家军南下攻城。

而所谓的「讨伐大齐」,就是因为呼延昭发现,我并不是二公主宋月,而是大公主宋宁。

所有的讨伐,都需要名正言顺。

而当初鱼目混珠的公主,正好给了他们理由。

宋家以为,送走了我,他们能安稳几年。

可没想到,呼延昭那么快又打了过来。

现在的宋家,没有最烂,只有更烂。

父皇年迈,母后却日日给他搜罗各色美人。

朝堂之上,更成了母后的天下,一片乌烟瘴气。

借着萧家军的威望,萧湛寥寥几语,就说的两个城池缴械投降。

不费吹灰之力,萧湛和呼延昭就赢了几座城池。

不用想也知道,消息传到皇宫后,父皇母后会有多慌张。

听说,皇城内的部分宫人害怕兵变失败,都在密谋悄悄潜逃。

就这样,恐慌的情绪在皇城蔓延开来。

就在这时,在我的建议下,呼延昭和萧湛联名写了一封信。

信中告诉宋家,要么送出真正的二公主宋月。

要么宋家割让国土给呼延昭和萧湛,三足鼎立。

士兵送信离开的时候,我轻轻抿着上好的沙棘枣茶,笑的畅快恣意。

母后啊母后,你宠了皇妹那么久。

如今,也该让你尝尝心痛的滋味儿了。

至于我的好皇妹,我曾经受过的苦,也该让她试上一试。

可意想不到的是,即使面对国破家亡,母后还是选了皇妹。

15

几日后,看了母后的回信,我咬紧银牙,眼中的怒意能发出火来。

为什么,母后宁愿割地也要保皇妹?

她是个权谋家,整个宋家朝堂都被她玩弄之间。

难道在她心中,大齐江山国土,比她不成器的小女儿还要重要?

就因为生皇妹时难产,所以为了皇妹,舍弃她图谋算计得到的一切?

不不不,不会这么简单。

母后的身上,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就在我苦思冥想之际,萧湛带着一身红衣走来: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几日后,就是和大齐的宫宴。」

「我记得你最爱穿红色,这件喜欢吗?」

是的,既然母后不愿意让宋月成为质子,三方就要谈谈分割而治的后续了。

可看着那刺眼的红,我顿时感觉一阵晕眩,呼吸不畅。

就在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时,萧湛赶紧扶住我:

「公主,你怎么了?」

看着他关切的神情,我摇摇头,只是让下人撤下红衣:

「没什么,只是我再也不会穿红色衣服了。」

顾不上一脸诧异的萧湛,我拂袖而逃。

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告诉我:

「宋宁,报仇的时刻,就要到了。」

16

宫宴上,歌舞生平。

丝竹声声,靡靡之音,压根看不出这是即将亡国的大齐。

辗转多日后,如今我又回到大齐。

父皇久病,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一切朝政由母后代替。

今日,母后身穿明黄耀眼的宫装。

她坐在高高的主位上,看起来端庄华贵。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却满是冷漠与疏离。

一向乖巧柔弱的皇妹坐在母后身边,满眼都是对我的指责,甚至杀意。

是的,在她心中,都是我毁了这个计划。

正因为我泄露她是二公主,大燕才举兵南下。

和上一世一样,她的眼神中满是怨恨:

「宋宁,你怎么不去死呢?」

「我们今日所受的耻辱,都是因为你啊。」

此时,丞相缓缓走上前,弯腰呈上一份和谈协议。

就在这时,他的袖间掉出一个荷包。

荷包上绣着几朵鲜艳的合欢花,格外引人注目。

我凝视着那熟悉的细腻针脚,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记忆。

母后最爱的,便是合欢花。

再看看皇妹那张眉眼完全不像父皇的脸。

电光火石之间,所有线索串联起来,我明白了一切。

下一秒,我偷偷溜出宴席。

17

呼延昭接过协议,看也没看,直接放在灯烛上点燃。

母后脸色骤变,涂满蔻丹的手拍了拍桌子,大声指责道:

「好你个呼延昭,好好的和谈,你怎可如此不讲武德?」

呼延昭哈哈一笑,挑逗似地看着母后和皇妹:

「和谈?谁说的和谈?」

「今日和谈,不过是逗逗你们玩儿罢了,你们还真的以为,我呼延昭会放着大齐这块肥肉,白白陪你和谈吧?」

「不过,你虽然过了三十,可依然风韵犹存呢,啧啧。到时候你和你的二公主,一起做我的妃妾,服侍我可好?」

宋月当即吓得躲到母后怀里。

而旁边的丞相,直接站在二人面前:

「呼延昭,你身为大燕皇帝,怎可如此这般言而无信?」

「再说那封和谈信,可是你们送过来的?你如今欺负他们孤儿寡母算什么?」

呼延昭冷笑一声,直接揪起丞相的衣领:

「言而无信又如何?你们大齐早已是强弩之末,有何资格同我大燕谈判?识相的话就乖乖投降,否则朕定让你们大齐血流成河!」

丞相红着脖子,指着呼延昭骂道:

「呼延昭,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们大齐绝不会向你屈服!」

呼延昭推翻桌椅,哈哈大笑:

「不屈服?那朕倒要看看,你们大齐能撑多久。来人啊,拿下他们!」

话音刚落,一群士兵冲进来将丞相等人团团围住。

母后和皇妹顿时躲在丞相身后,大气不敢喘。

就在危急关头,一直在殿外的我出现了。

我手持圣旨,疾言厉色看向丞相:

「丞相大人,我父皇还没死呢,您用『孤儿寡母』这个词形容当朝国母,不太合适吧。」

下一秒,我转身看向萧湛,打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皇后赵氏罪恶深大,朝请希阔,失妇道,无共养之礼,而有狼虎之毒,宗室所怨,海内之雠也,诚非皇天之心。今废皇后为庶人,赐冷宫。」

18

是的,这封诏书是我故意向父皇求的。

当我看到丞相的荷包时,我突然明白了一切。

怪不得,我不受母后宠爱。

怪不得,母后最爱的,永远只有皇妹一人。

因为我的皇妹,是母后和心上人丞相的孩子啊。

打我记事起,母后就经常将自己关在寝殿,不许任何人靠近。

年幼的我贪玩,有次不小心在寝殿的屏风后睡着。

期间醒来后,透过屏风的缝隙,我看到母后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

两人赤身裸体,忘情的纠缠。

那男人一直背对着我,他的手中,还捏着一枚荷包。

上面绣着和丞相荷包上,一模一样的合欢花。

当时我年幼,看不懂男女之事。

加上那人背对着我,我以为那人是父皇,便再次睡了过去。

醒来后,我只当父皇来看母后,并未生疑。

直到我看到丞相袖间掉落的荷包,这才明白了一切。

也就是这时候,我发现皇妹的眉眼,像极了丞相。

母后不仅不忠,还生下二人的骨血。

19

所以,得知一切真相后,我趁机溜出宫宴,来到父皇的寝殿。

不过月余未见,父皇老的不像话。

看得出来,母后的心,早就不在父皇身上了。

在母后和丞相心中,父皇和死人无异。

所以,丞相才无意间说漏嘴,称她们二人为「孤儿寡母」。

万幸的是,父皇最恨别人的背叛。

在我的添油加醋下,父皇得知了丞相和母后的奸情,当即下血诏。

不仅废黜了母后的皇后之位,还将她贬为庶人,幽居冷宫。

看着母后陡然变白的脸色,我对身后的宦官点点头。

母后当权后,这些宦官在宫里吃尽苦头,过的连狗都不如。

如今母后落难,他们巴不得先上来踩一脚。

就这样,母后骂骂咧咧,被人押入冷宫。

下一秒,我对萧湛使了个眼色。

就在他准备掏出深藏的短刀时,一直沉默的呼延昭突然将我拽进怀中。

我的脖颈处,赫然出现一把利刃。

20

看着突然行动的呼延昭,我直呼不妙。

难道,一切都被他看出来了?

看着一脸焦急的萧湛,呼延昭笑了:

「怎么,心疼你的心上人了?」

「可惜,你们两个人谋划了这么久,还是被我识破了。」

「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我会相信,你们是真心和我联手的吧?」

看着利刃在我脖颈划出一道血痕,萧湛有些慌了,双手有些轻微颤抖:

「放开她!」

「只要你放开她,一切都好说。」

呼延昭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在我耳边嘲讽道:

「啧啧,你们有句古语说的很对,打蛇打七寸。看来只要有了你,他萧湛岂不是任我拿捏?」

随后他看向萧湛,从袖中扔下那枚虎符,定定开口:

「你们真是好手段,拿这破玩意儿骗我,当真以为我不知道这是假的?」

「萧湛你听好,我要用你心上人的命,换两样东西。」

「一是虎符,二是大齐所有国土。」

听了他的话,我和萧湛同时眉间一紧。

原来,他早就发现虎符是假的。

真正的虎符,其实在砚台里面。

皇爷爷最爱的砚台,其实藏着两个虎符。

虎符一分为二,只有合并拼在一起才能使用。

当初给呼延昭的,是假的。

呼延昭果然有手段。

他早发现我们的小动作,却将计就计,打算跟在我们身边。

然后趁着宫宴,再一举除掉所有人。

若整个大齐落入这位暴君手中,只怕齐国将生灵涂炭。

想到这里,我大声喊道:

「萧湛,我以公主身份命令你,千万不要!」

「记住,大齐子民高于一切……」

话音未落,呼延昭的匕首就直直抹向我的脖颈。

21

我紧紧闭上双眼,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可等了许久,脖颈并未有痛意袭来,反而听到「噗通」倒地声。

我惊诧的回头,结果发现父皇和呼延昭倒地不起。

父皇的胸腔,插着一把利刃。

呼延昭被人抹了脖子,浑身是血,一下下地抽搐着。

原来,是父皇救了我。

是他趁机抹了呼延昭的脖子。

而他,也被呼延昭所杀。

看着奄奄一息的父皇,我满眼是泪,大声嚎叫:

「快传太医,快穿太医!」

可父皇摇摇头,随后摸了摸我的发髻,气若游丝:

「不要哭,阿宁,父皇终于……保护了你一次。」

「是父皇的错,父皇是个无能的君主,加上被奸妇所害,早没了神智。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你告诉阿湛,当初下旨杀害萧老将军的人,不是我……是你的母后。是她悄悄给我下药,趁我昏迷,做了假的诏书。」

「朕是天子,一切罪责,父皇愿意担着。阿宁,你代父皇写一份罪己诏,颁布天下。父皇我,实在是没力气动笔……」

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紧紧握住父皇的手,心如刀绞。

是的,从小到大,父皇于我,一直是缺席的存在。

可我再怨恨父皇,此时此刻,终究是他救了我的命。

我哽咽着,声音因悲痛而变得沙哑:

「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太医!」

宫人们如梦初醒,纷纷跑出去请太医。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还没等太医赶来,父皇就没了气息。

我抱着父皇的尸体,放声大哭。

萧湛默默走来,将我拥入怀中。

22

冷宫里。

皇妹依然像只猫儿一样,躲在母后怀中。

看着二人头发散乱,粗布麻衣,再没了往日的精气神儿。

不过短短几日,她们

我穿着上好的红色浮光锦,慢慢来到她们面前。

如今的我,是时候克服心中的恐惧了。

狼狈的母后见我过来,一脸欣喜:

「好阿宁,你回来了。快救我们出去,如今你父皇死了,我是名义上的皇后,如今的太后,我要主持局面!」

看着她还妄想着夺权,我笑了:

「母后难道忘了,我的父皇,只有女儿,没有儿子?母后最该问的,不应该是继任者何人?」

她哈哈大笑:

「这有何难?过继一个宗室子,本宫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太后。」

「至于废后诏书,一定是你父皇被宦官所迫,这才写下的,自然是假的!」

看她如此疯魔,我伸了伸衣袖,故意摸了摸华丽的珠翠,漫不经心说道:

「可惜了,要让母后失望了。」

「如今坐在龙椅上的人,是我。」

「我,是大齐和大燕的女帝。」

是的,在萧湛的帮助下,我早就打算掀翻如今的朝局,重新建立一个新天下。

上一世,她们是掌权者,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断了我的生死。

可重活一世,我要的,不仅仅是活着。

我要天下清明,河清海晏,国泰民安。

刮骨疗毒救不了大齐,一腔赤诚救不了大齐。

能救大齐的,只有换了这天下!

几月前, 我为萧湛奉上虎符时,我便提出做自己做女帝。

他先是惊诧,可听到我对大齐苍生的慨叹,以及对天下清明的渴望,他最终还是动容了。

我太了解萧湛。

他最想要的,是为父亲正名,然后匡复萧家军,保卫大齐。

而我只有成了女帝,站在权力之巅,一切才有可能。

而大燕呼延昭,是我们共同的死敌。

所以,我和他一拍即合。

打算先借呼延昭之手,除掉母后的党羽,然后再夺权。

庆幸的是,我成功了。

半月后,重整好的萧家军踏破大燕,燕齐两国统一。

此时,看着母后一脸震惊,我笑了。

这一次,换我高高站在她面前,看她惊惧不已:

「母后,皇妹……宋月她最爱猫儿似的,窝在你怀里,那就让她和猫呆在一起,看看喜不喜欢啊。」

「哦?你不愿意,还敢侮辱当朝女帝?来人,将废后一起绑了,为二人施猫刑!」

片刻后,冷宫里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尖叫声。

打开麻袋后,里面血肉模糊,只有被猫抓下的碎肉。

哪还分得清谁是谁?

我满意的离开冷宫,在宫门口看到一身白衣的萧湛:

「陛下,萧家军已整装待发,臣不日将前往齐国和代国边境。」

「今晚求陛下赏脸,和臣赏个月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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