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毫不手软的女主能有多绝?
我是扬州才貌双绝的花魁,却一心要嫁穷困潦倒的六十岁老头。
青楼姐妹们都叹我傻,她们懂个屁!
上辈子这老头画了幅我的小像,夺得诗画大赛魁首,什么奖励都不要,只愿求娶我。
我自然婉拒,却没想到:
原来老头是年方二十的当朝端王,自命不凡,企图凭自己一身才华找到真爱。
用扮老装穷,平等地考验每一个姑娘。
我只是没因他的才华爱上老头,拂了他的面子,他便下令屠了我青楼上下。
这一世,我藏起眼底仇恨,作出满脸痴情。
「别说是吃糠咽菜,哪怕是死,我也要嫁给应郎!」
1
我再睁眼时,正好听见堂前那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当众说要娶我。
瞬间哄堂大笑。
人家问他可知道我是谁。
他傲然,抖抖鸡皮似的脸皮和花白的胡须:
「知道,年方十六艳冠淮扬的花魁,花月姑娘。」
人家又问,要娶我,可有聘礼?
他挺直腰背更加孤傲,唰的展开几幅诗画。
「这是我参加比赛以来的作品,皆是以花月姑娘名字入画,夺魁的作品花月图,更是花月姑娘的小像。
「她若有眼光,定会知道,以我的才华配她,绰绰有余!」
身上烧灼般的刺痛渐渐消失,我终于回神。
是了,这老头是今年诗画大赛的魁首,应斐。
原来,我竟回到了这一刻。
在满堂的哄笑声中,我抬眼,扬声郑重道:
「妾身为应郎的才华折服,我愿嫁给他!」
2
「你有病啊?!你是图他年纪大,还是图他不洗澡?
「又或是你豁不下脸拒绝?我帮你去!他要敢不答应,同归于尽我也要把他弄死!
「你放心,老娘可有个相好,在山里头当劫匪呢,手段多的是!」
春舞冲我拍桌子瞪眼,把我训得像个鹌鹑,简直恨不得把我活吃了。
可我望着她恼怒到扭曲的脸,眼眶热得几乎忍不住泪。
我又不傻,何苦死乞白赖非要嫁老头?
只因为,我是重生的。
上辈子应斐夺魁后要娶我,我婉拒了他。
他却当场恼羞成怒变了脸,骂我不识泰山。
随后,他摘下胡子擦掉皱纹,露出年轻的面容。
竟是年方二十的皇四子,当朝端王裴应玄!
端王深受皇宠,向来是个潇洒的,潇洒到甚至有些荒唐。
他觉得自己才华横溢,却也孤独,一心想找个能欣赏他才华、与他心意相通的真爱。
可他又觉得,眼下扑到他身边的女子,都是看中了他的地位财富。
他便决定扮老扮穷。
没了皮相也没了钱权,如此还能爱上他的姑娘,必然是看中了他人品与才华的真爱。
而我只是没因为才华爱上老头,他就觉得被拂了面子,恼羞成怒。
他当众扒了我的衣裳,欺身压了上来,将我折腾得去了半条命。
春舞为救我,好好一个淮扬第一琴娘,竟被他生生拔掉指甲,剁碎手指,丢进士兵堆里。
我俩的惨叫此起彼伏,鲜血如同两条绝望的游蛇,在青石板缝隙间汇合。
应斐却还不解气。
最后叫人将我们锁在楼里,一把火全烧死了。
大火烧灼的哔剥声中,我听见他叹息:
「这群低贱的蝼蚁没了,有什么好伤心的?本王的才华又被人糟践一次,才真叫我心痛!」
那大火啊,烧个没完,烧得我头发都没了,烧得春舞都焦了。
我心头也燃起一把火,里外都烧着,我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变成灰。
可没想到,再睁眼,我竟又回到了惨剧发生前。
我捉住春舞的一双手,仔仔细细看了又看,确认白嫩如往常,心中才踏实。
这一次,我不仅不会叫惨剧发生,还要找他裴应玄,讨回这条命!
再抬眸,我眼神格外坚定:
「你不用再劝我了,别说是吃糠咽菜,哪怕是死,我也要嫁给应郎!」
我看春舞,春舞看我。
满室寂静。
突地,她不知从哪抽出一根鞭子。
「你还燃起来了是吗?再不去治你这瞎眼和恋爱脑,当心老娘一巴掌把你呼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这夜,我堂堂花魁娘子,被春舞打得吱哇乱叫满地乱跑。
不过也好,她还是那副中气十足、能一巴掌打死十个我的样子。
而非前世十指尽碎、躺在地上满脸血泪的样子,我便心满意足了。
3
春舞下手挺黑,我是真切带了几道鞭伤回房的。
抚着后背,疼得龇牙咧嘴。
应斐却始终倚在我的床头,摆出高傲姿态冷冷看我。
「抛下夫君这么晚回来成何体统!你既要嫁给我,还不赶紧端水伺候我洗脚?」
先前他傲是傲了点儿,但还挺客气的,怎么突然这么横?
我一眼撞进他眼底的提防与试探,顿时了然——
他这是不太相信我因为才华爱上他,在试探我呢!
我心头涌起一股恶气,不爱他他要杀我整个春风楼,爱他他又怀疑,怎么屁事那么多!?
我当即柔柔一笑,乖顺小媳妇似的。
转头却端来一盆滚烫的水。
手上下了狠劲,把他双脚往水里摁。
这水可真烫,烫得应斐满身大汗不住挣扎,烫得我双手通红。
可比起上辈子大火的滚烫烧灼,它还是差了一截。
我比应斐的耐力强,在他要发怒骂我之前,笑盈盈看他。
「夫君,我家中上了年纪的长辈,皆是畏寒喜暖。我往常伺候他们洗脚都是这水温,夫君竟受不住吗?」
我瞎说的。
可这公子王孙学的都是所谓四书五经天下大事,哪清楚老人洗脚啊?
应斐自己心虚,只能硬生生地烫着,还得挤出一个笑。
「受得住,水温正合适。」
我笑容甜蜜,「那妾身往后天天伺候夫君洗脚。」
应斐吓得手中折扇都掉了,热成猪肝红的脸上,写满了抗拒。
「不必不必,这等小事不劳烦娘子!」
我不禁暗笑。
打一棒子,也总该给个甜枣。
我转身端出藏钱的珠宝匣子,满眼恳切。
「我的钱就是夫君的钱,今后,这些全交给夫君保管。」
应斐既然主动开口说要娶我,那想必已经提前把我调查了个彻彻底底。
也就该知道,这真的是我所有家当。
这点钱在一个公子王孙看来,自然不值一提。
可一个爱他爱到不惜承担无数谩骂、愿将自己的一切都双手奉上的人,却是他以前怎么都求不到的。
我看得清晰,应斐充满试探的眼神,已经有些松动。
我故意耸肩,让外衣滑落,露出背上几道鞭痕。
他怜惜地叹口气,终究唤了我一声「娘子」。
「就让为夫,帮你上药吧。」
4
过了几日,没有大婚,没有十里红妆,更没有拜天地。
只一台寒酸小轿,将我抬进一方土院。
我便成了应家妇。
这样也好,省了我和应斐下婚书拜天地的恶心。
春舞平常为这件事没少骂我,但真到出嫁这日,她还是和春风楼的姐妹们哭哭啼啼送我,还给我塞了好些银子。
「算了,你要真喜欢,我也不劝你了。
「谁让你是我姐妹,别说嫁老头,就是去当小贼土匪,哪怕叛国谋逆……
「我只要个知情权,只要你跟我说一声,我都支持你!」
我红了眼眶,目光仔细看过每个姐妹的脸。
只要她们都还开开心心地活着,我做这一切就都值得。
至于接下来的路,与她们再无关系,我会自己一步步慢慢走。
往后,我不再梳妆,而是穿上粗布麻衣,捞起袖子干活。
平时自己做点心出去卖,一肩扛起整个家。
至于应斐,我当然不会让他闲着。
我时时刻刻让他在我身边陪着。
我做米粉必让他磨磨,我蒸糕让他生火,我出去叫卖让他给我挑扁担,总之脏活累活全扔给他。
这柔弱的公子王孙,没几天肩上和手上就都磨出了水泡。
我心疼地抚着他那张老脸,嘴上却劝:
「我夫君是学富五车的大才子,但纸上得来终觉浅,我夫君这双手啊,擦过了汗水摸过了粮食,亲身体会过,今后定能作出更通达的文章,更传神的画卷!」
事关他的才华,应斐被我说动了。
抡起膀子又干了几天。
又趴下了。
我心疼得都要哭了,「夫君既然不行,那便多歇息吧,这个家妾身一个人也养得起!」
听见「不行」二字,听见我一个女子说要养家,应斐又不乐意了,硬是咬着牙爬起来,继续干活。
我将应斐拿捏得死死的,整日干活不带停。
他竟反而还觉得新鲜有趣,劲头越来越足。
如今他手上肩上生了老茧,再也不会轻易被磨破皮了。
某个炎热夏夜,我俩人手一碗绿豆汤,外加一碟西瓜。
应斐作画,我抚琴。
他搂着我,长长舒一口气。
「花月,这就是寻常人家恩爱夫妻的生活么?
「寻了这么久,我终于找到真正爱我的人,和我真正想过的日子了。」
那脸上,写满了夙愿终成的餍足。
我柔声跟着附和,却在他背后,悄悄攥紧了拳头。
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活活掐死他!
其实在成亲后的每个日日夜夜,我有无数个机会杀死应斐。
但我得忍。
其一,没出扬州地界,现在杀死当朝王爷,势必会牵连春风楼。
至于其二嘛——
上辈子,害死我的仇人,可不止他应斐一个人!
远处树后有人影晃动,不用直视,我都能感受到那遥遥扎来的嫉恨目光。
想来,她也该耐不住了吧?
5
清晨梳洗时,我看看自己,再看看应斐,忽然掩面哭出声来。
他慌忙问我怎么了。
我哀哀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昨日卖西瓜的王叔死了,我怕夫君也……」
「我舍不得你,若真有这么一日,我一定要走在夫君前面!」
应斐愣了一下,神情有点挣扎。
他深吸一口气,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冲我开口。
布谷布谷——
窗外忽然响起清脆的鸟叫,应斐脸色一变,借口有事匆匆出门。
我擦掉眼泪,偷偷跟上去。
附近的密林中,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女,张开双臂就要扑进应斐怀里。
他却退后半步,「林卧雪!你自重,我已经有娘子了!」
林卧雪变了脸色,哭得梨花带雨。
「端王哥哥,一个卑贱的娼货,哪配得上当你的娘子?我才是和你门当户对的未婚妻!」
是了,端王裴应玄他,原是订过婚的。
别看林卧雪现在哭得柔弱,可上辈子她折磨我时歹毒的嘴脸,我永生难忘。
6
血染长街,我被裴应玄羞辱完,如同一块破布,被丢在青石板上。
她出现了,看着我下身的伤和血,却也嫉妒得要发疯。
她冷眼睨我:
「你可真是好福气啊!
「我是当朝户部侍郎的掌上明珠,是皇上亲自给我和端王哥哥赐的婚!
「他说要找真爱,我愿意等他,迟早有天他会明白,我才是全天下最爱他的人。
「可你算什么?一个卑贱的娼货,也配承端王哥哥的欢?!」
白皙细嫩的手轻抚我的脸,尖利的指甲骤然捅进我眼眶。
我双眼一片血色,随即是锥心刺痛。
我听见林卧雪满含笑意的声音。
「只是烧死也太便宜她了吧?既然有眼不识泰山,那这双眼睛也别要了。」
血色和火色,草草结束了我的一生。
这一世,我要端王死,她林卧雪也别想逃!
林间又传来说话声。
「端王哥哥,方才要不是我提醒,你就要向那贱胚子挑明真实身份了对不对?你急什么呀!好听话谁不会说?那种下贱骨头最会骗人了!
「她现在还与你恩爱,只因还未真正触及到她的利益而已!端王哥哥,我们再试探她一次,好不好?」
林卧雪说,像我这种蛆虫般低贱的市井小民,最看重的就是钱,不如从这角度下手试我。
应斐摇摆两下,终究还是答应了。
我低眸,藏起眼底的笑。
再试探也好。
这一次,我不仅要利用这试探,一举夺得应斐的心。
还要将林卧雪朝我射来的暗箭,变为捅向她的一把尖刀!
7
应斐回家之后就病了。
似是顽疾,换了好几位大夫,治了好几轮,连叫魂跳大神的民间法子都用上了。
可病没治好不说,家中的钱也花光了。
我装模作样哭着守了几天夜,就「发热」了。
随后满眼心疼与不舍地说,哪怕为了夫君,我也要保重我的身子。
转头便乐乐呵呵去歇着了。
我还一步一叩拜,去万法寺为应斐祈福。
梨花带雨跪在大殿前,我整整叩了十个响头。
人人都以为我求的是夫君平安,可我心里想的是:
求九天神佛开眼,保佑应斐真得重病,死无葬身之地就好了!
如此惺惺作态,反倒将应斐感动得稀里哗啦。
无数次他握着我的手,似是想向我袒露身份了,可这时窗外总会响起布谷鸟的叫声,拉回他的神。
如此也好,不经历些什么生死大事,应斐永远不会确信我是真的爱他。
省得这一时感动消退之后,他又开始怀疑我。
这日我在床前照旧哭哭啼啼地伺候,窗外传来小孩的笑闹声。
「花魁娘子的六十岁老丈夫要不行了!今晚我就去爬她家窗子,尝尝这俏寡妇的香!」
「我去!我比你高大,让我先去!」
……
城里现在人人都在看我笑话,等我守寡。
这些已成了男人们喝酒闲聊时最常说的话,这些小孩听了一嘴,就到处学。
我抄起扫帚出门,狠狠打在他们的屁股上,疼得他们哭爹喊娘。
我故意冲着窗子大喊:
「我夫君天纵英才长命百岁,必不可能就这么去了!再敢乱说,我撕烂你们的嘴!
「再说,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也抹脖子随他去,断不可能跟了别人!」
赶跑他们,我跌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应斐扒在窗框看我,满眼都是怜惜与感动。
「娘子啊……」
就在这时,我眼前突然多了一双脚,与飘逸的道袍一角。
8
这人自称游方道士。
把了应斐的脉,斩钉截铁说这病他能治。
我慌忙央求时,他却又说,治这病的药材格外贵重。
一根老山参,便要一千两银子,其他药七七八八加下来,得七千两。
七千两是什么概念呢?
我堂堂花魁,在春风楼待了三年,攒下的也不过八百多两。
我吓得跌坐在地,借擦眼泪的动作,藏住眼底冷笑。
原来兜兜转转一圈,他们给我的考验在这里啊。
这些王公贵族当真傲慢歹毒得可怕。
随口给我捏了个天价,我若拿不出这些钱来救人,就证明我不爱应斐?
可殊不知民间多的是重病治不起,只能眼睁睁看着父母孩子去死的穷苦百姓。
这两个吸食百姓骨血的蛆虫不死,让我怎么能甘心啊!
我擦干眼泪,抬眸坚定地握住应斐的手。
「夫君放心,我哪怕是豁出这条性命,也一定会救你!
「若救不了,你我夫妻二人,便一起上路。黄泉路上,总归有个伴。」
应斐的眼底,感动之余,分明闪过了浓重的心虚。
我开始四处借钱。
春风楼的姐妹们二话不说,竟帮我凑了足足三千两。
春舞更是将所有家当都给我,她还求她那当山匪的老相好,给借了二百两银子。
我过往也有些恩客,一家家求下来,凑足了五千两。
可是还不够。
但无所谓,我要的不是借钱。
而是将花魁娘子借钱救夫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最后,我将目光投向了卢府。
那位卢老爷是出了名的小气歹毒,当初我非要嫁应斐之时,他破口大骂;
「什么瞎眼的下贱玩意儿!我比那穷酸书生强了不知多少倍,还比他年轻五岁呢!嫁他不嫁我,真是活该进春风楼!」
要是我如今再去求他,肯定会被狠狠羞辱。
我收敛轻笑的唇角,逼出眼泪,哀哀戚戚上了门。
9
在外奔波一天,我回家时,已经月上柳梢头了。
进门第一件事,就是狠狠扇了应斐一个巴掌。
他捂着脸,懵了。
我冷笑看他:
「应斐,你个病秧秧的老头子,一穷二白,只会卖弄你那不值一文的才华,凭什么配我花魁娘子?我以前真是又傻又瞎!
「我告诉你,我马上就要嫁给城里富户卢老爷。去做富贵太太了!今后你我恩断义绝!」
应斐不敢置信地盯着我,「娘子……」
我反手又是一记耳光,几乎是使出了全身最大的力气。
又把他那些破诗破画翻出来,一一撕碎。
碎纸兜头淋在他身上,似漫天骤雨。
微微俯身,我冲他说出了唯一一句真心话。
「不准叫我娘子,应斐,我恶心透了你,恨不得你现在就去死。」
床榻上的应斐,瞬间红了眼睛。
而我只是冷笑,摔门而去。
10
春风楼里,夏暑难消。
春舞哭着替我梳妆。
「你个死丫头,怎么就这么傻啊?竟敢卖了自己,给那老头治病!
「偏偏你还不告诉他,非让他以为你是什么负心女!你……
「早知道当初我几鞭子打死你算了!」
花魁娘子去卢府借钱救夫的场景,如今已传遍全城了。
彼时,卢府门前,看热闹看笑话的人不计其数。
卢老爷亦得意狂笑,「花月,你当初信誓旦旦要嫁他,可曾想过会有今天?!放心,我不是那记仇的人,只要你嫁进卢府,我就给你两千两银子作为聘礼,如何?」
我咬咬牙,答应了。
街上哄笑阵阵。
「不过你这等不洁的女人,我是不愿意再要了。这样,你嫁给我的长子吧,今后要好好侍奉我卢家!」
街上奚落的笑声更盛。
谁不知道,卢老爷的长子,三十有九,是个傻子。
可我亦答应了。
卢老爷却还不罢休,非要我在长街一步一叩一句「我错了,我眼瞎」,哄他开心。
我屈辱闭眼,照做了。
跪得膝盖都磨出了血,在青石板上留下长长的印。
周围人终于不笑了,看我的目光中,不是怜悯,就是钦佩。
如今的城里,再提及我花魁娘子,已经不再是阵阵嘲讽,而是感念我忠贞救夫。
更有人说,应斐真是好福气,若他能得此重情重义之妻,死也心甘了!
总之,这件事打动了很多很多人。
至于应斐——
话本子里,为救心上人,故意冷语激对方恨自己、再也不见自己,然后默默牺牲。
这桥段司空见惯,却每每惹人垂泪。
话本都是书生的遐思,用他们的遐思反过来戳他们,必定百发百中!
所谓欲扬先抑,别看应斐现在恨我,等将来他知道真相,只会更感动更爱我。
而除此之外,我还有一层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