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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禅位以后才发现皇上不是自己亲生的,于是他找到了身为贵妃的我:「实不相瞒,将军是我的私生子。为了皇室血统,你去给他生个孩子吧。」
我目瞪口呆:「居然还可以这样,你们上一辈人都玩的这么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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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江纸,是当今陛下独宠的贵妃。入宫之前陛下就曾经告诉我,太上皇是个癫公,让我多担待些。
但我从来没想过太上皇还能这么癫,比如现在,小老头儿笑的一脸谄媚,请我帮点「小忙」。
一开口就是石破惊天:「实不相瞒,昀儿不是我亲生的。不过还好,小裴将军是我的私生子,为了皇室血统,你去给他生个孩子吧。」
太上皇在位时子嗣凋敝,只有陛下一个孩子,如珠似宝的养大了,怎么心疼都嫌不够,恨不得把世间所有最好的都给他,包括这个皇位。
麻烦就出在退位以后,太上皇才发现,原来当年他那一届的宫妃斗得实在厉害,这个娃早就被人调换过了。
可是太上皇亲自把陛下抚养长大,确实是有情义在的。再加上,一旦陛下不是皇室血统这件事被捅出来,那些虎视眈眈的藩王造反可就名正言顺了。
于是为了自己亲爱的养子,也为了天下的安定。太上皇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让身为贵妃的我去给他的私生子生个孩子。
这样一来,名分上、血统上,全都对上了!
太上皇简直要被自己的绝妙主意所折服,得意洋洋,一双眼睛眯着,恨不得连胡子都翘起来,一拍桌子:「正所谓换代不换宗,换汤不换药,妙哉!」
他是妙哉了,我真是要栽了。
因为这个小裴将军不是别人,正是我进宫前勾搭过的小情郎。
说是情郎有点儿不太贴切,正经来说,他应该算是我钓过的鱼,钓完以后不仅把鱼食撤了,还把鱼捞上来打两耳光再放回去的那种。
面对太上皇这种惊世骇俗的要求,我表面满脸堆笑,应承下来。背地里一转头就和皇帝陛下摊牌了。
毕竟这位才是我的直属上司,我俩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呢?
大概就是她能为我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我能拼命再把脑袋给她安回去的那种,我俩属于穿一条裤子的好姐妹。
并不是口误,真的。太上皇他老人家可能还不知道,当今的皇帝陛下宣昀,身上的秘密多如牛毛。她不仅不是个皇子,甚至不是一个男子!
这货是个如假包换的女儿身。
宣昀从我嘴里听说了太上皇的伟大构想,沉思片刻,醍醐灌顶:「对呀,这种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
由于太上皇他们上一辈的操作实在是太骚了,导致宣昀这个皇上当的简直是天崩开局。
身份是做假的、性别是相反的、手里权利是散的、大臣是不服管的、藩王是随时随地准备造反的。
宣昀拿我做借口,虚置后宫三年,至今仍无所出。大臣层层逼迫不说,各地藩王早就蠢蠢欲动。当然就我俩这个情况,再努力也折腾不出个孩子来。
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太上皇的这个提议反而是最优解。
我咽了个唾沫,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你……认真的?」
从逻辑上来说是通的,但是这种解决方法难度属实大了点。
我好心提醒:「你怕不是忘了,三年前我为了你,都快把人吊成翘嘴了。结果你一登基,我马不停蹄的来给你当了贵妃。他这才伤心远走边塞的。你要早说,当初我直接嫁给他,把孩子一生给你送进宫多好?」
宣昀也很崩溃:「谁知道臭老头还藏着这么一段风流往事?那我从前也不知道,裴隽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呀。」
再崩溃能有我崩溃吗?三年前我骗了他的感情,三年后改策略了,又让我骗他身子是吧?
当年我把他渣的这么彻底,将来再见面他不杀了我就算好的,我怎么跟他……这样那样啊?
宣昀彻底疯了:「再钓他一回又能怎么样呢?就当是为了我,你俩生一个吧。」
我气笑了,现在这算什么?奉旨……偷情?
2
太上皇的办事效率那叫一个高,和我提出奉旨偷情这个伟大构想的第三天,裴隽就被他叫回来了。
看来他老人家是一早就有准备,只是临到头了才来通知我。
裴隽还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当然,太上皇和宣昀也不可能让他知道。
我曾经问过,为什么非要我走色诱这一条路,而不是干脆坦白?直接把话和裴隽说开,就当我俩为国献身了。
宣昀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问了我一个问题:「假如你是裴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你是会老老实实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工具,还是会觉得既然自己受命于天,干脆揭竿而起反了丫的,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我沉默了半天,不得不承认:「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道德底线。但我觉得裴隽多少还是有点的……」
宣昀大受震撼:「江纸,你变了。你竟然开始相信男人了?」
她这么一问,我觉得更对不起裴隽了,有点闷闷不乐:「废话,我又没被男人骗过,我只骗过男人。现在的问题是,裴隽他被我骗的那么惨,还会不会相信女人了?尤其这个女人还是我!」
宣昀总有一种不知哪来的自信,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你专门克他。他这辈子的跟头全栽你身上了。在别的事情上他属于吃一堑长一智,但凡涉及到你,他都是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最后发现堑真好吃。」
我蹲下来,捂住脸哀嚎一声:「你别这么说,让我更有负罪感了。」
再次见到裴隽,是在太上皇为他举行的接风宴上。说是接风宴,但其实没请几个人,毕竟太上皇目的不纯,人多了不方便。
我心里也有鬼,所以总是控制不住的看向裴隽。
他没有慌乱的躲避,更没有故作视而不见。反而是恭敬地、平和地向我微微点头,再送上一个恰到好处疏离的微笑。
他一副放下前程四大皆空的样子,反倒衬的我更加手足无措。
其实这几年我心里想过一万次和裴隽的重逢,那应该是某次偶遇的匆匆一瞥,他没说话,我红了眼。然后彼此擦肩而过,从此尘归尘土归土。
在我的想象中,我俩应该是梁山伯与祝英台,没想到,再见面要上演西门庆和潘金莲……
我幽怨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武大郎……啊不是!是皇上。
心中泛起无限的感慨: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宣昀你大爷!你欠我的拿什么还?!
在太上皇第十七次要给裴隽灌酒的时候,宣昀拦住了他,同时以裴隽不胜酒力为由,恩准他可以在宫里小住一晚。
裴隽刚刚告罪一声下去更衣,我就在太上皇和宣昀的双重默认放水下跟了上去。在他的必经之路上拦住了他。
「裴将军,本宫怕是也吃醉了酒,竟然有些不认路了。裴隽,你愿不愿意引路,陪我一起走一段?」
从前我就是这样,每次费心想接近他,却连个理由都不愿意好好找。其实我只是喜欢看他明知道我撒谎,还是无奈迁就我的样子。
这招从前屡试不爽,现在却也不管用了。
裴隽向我行礼,却连半分余光也没给我:「贵妃娘娘,末将久不回京城,怕是也不认得路。娘娘再此稍等,末将去找找宫人来。」
三个人织网捕他一条鱼,这会子能让他找到人才怪了呢。
他刚要走了,我「哎呀」一声崴了脚。他还是停下来了,保持着三步的距离,似乎在观察是真是假。
我一抬头满眼是泪,不知道是疼还是难过:「裴隽,你过的还好吗?」
「嗯。」很轻很轻的一声,我甚至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在回答我,接着就是一大段一大段的沉默。
我含着泪,保持着楚楚可怜的姿态,就这么僵着。到底还是没憋住:「你……要不然也问问我呢?」
裴隽终于转头,扯出一个极为古怪的笑:「娘娘过得有多好,末将倒是有些耳闻,毕竟边疆虽远,也有一两个说书人能偶尔解闷。」
他一提说书,我瞬间就明白了,他到底「听说」了什么。
因为说书人嘴里的那段儿我和宣昀香艳的「故事」,正是我自己写的。谁知道它怎么能传这么远?作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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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我之所以当了这个贵妃,是宣昀怕后宫嫔妃多起来,误人青春不说,她自己女儿身的秘密迟早瞒不住。
所以需要一个知根知底的人极速抢占后宫的位置,补足空缺,让别人插不进手。这配置,舍我其谁啊?
作为我们友谊的一块儿砖,我当然是哪里需要哪里搬。毅然决然的投入了善妒贵妃这个岗位,一干就是三年。
本来我这个家世勉勉强强也是够当个皇后的,可是偏有那的嘴贱的参了一本,说我虽然也是官家小姐,可到底曾经沦落奴籍,实在低贱。
况且,我被认回江家之前曾是陛下的贴身侍婢,孤男寡女日夜不离,说不定一早就失了清白身子。否则怎会如此狐媚,引诱陛下为我虚置六宫?
想不到御史自视清高,心底却如此龌龊,也只会张口闭口用清白诋毁女子,书真是读到狗肚子里了。
我并不生气,只提笔夜战写了画本子。
第二日,京城里所有说书人就换了新章:【情窦初开,帝妃寝宫合云雨;心忧社稷,御史夜半听床头。】
我不喜欢自证,我喜欢让别人自证。这下好了,轮到那个多嘴贫舌的御史一遍一遍向同僚解释:「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我解释不了我和宣昀的清白,正如他解释不了他没听过我和陛下的墙角。
我从前无比得意自己的反击,却没想到今天在这件事上栽了个跟头。早知道这些话会传到裴隽耳朵里,我当初就写的收敛点了。
现在我尴尬的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咳……传言而已,能有几分是真?你什么时候信这些了?」
裴隽轻笑一声,一步一步靠近我。要是三年前他肯这样对我笑,我一定能高兴的一夜睡不着。但是现在,我却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望着我的眼睛,声音里仿佛带着蛊惑:「娘娘的意思是,现在过得不好,所以便越发惦念从前,情不自禁了?」
意思是这个意思,但你能不能别说的太明白?我胡乱点点头,不敢看他,脸红了一片。
裴隽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咬牙切齿的质问着:「江纸,在你心里,我就这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以为你有多高明,不过是我蠢。可我不能总这么蠢下去吧?」
裴隽现在确实不蠢,因为他直接疯了!
他直接去了宣昀面前,请求陛下摒退左右。然后把我和他刚才的话全部合盘托出,一个字都没差的分给宣昀听。
没想到他这么不按套路出牌,一下给我整沉默了。
不得不说,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忠诚和诚实。他的确是一个忠诚又诚实的纯情少男。这么好的人呐,竟然被我渣了。呜呜呜……我真该死啊!
他好像能听到我心声似的,开口就是求死:「按大楚例律,请陛下赐罪。赐死臣……与贵妃!」
我人直接傻了,我只是想和你偷情,你居然想跟我殉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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