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我穿越成了病娇文里的恶毒女配」为开头,写一篇小说?
【已完结】沙雕文
【文名】《你好,扫黄打非》
1.
我穿越成了病娇文里的恶毒女配。
傻逼男主角,也就是我弟。
他囚禁了女主,也就是我后妈的女儿。
嗯,我异父异母的妹妹。
是的,这还是本伪骨科。
我的行为有多恶毒呢?
在知道林时煊把林夏子带到了御河苑之后。
我就报了警。
顺便就自己出了个警。
啧,既有了这个月的业绩,又亲手送走了我的弟弟,我觉得我很牛逼。
没错,我,李时慕,澄江省东源市市警局小警察一枚,目前主要负责扫黄打非的工作。
平时都是抓些天桥底下卖碟的呀,查查网上搞小黄文的呀,总喜欢去洗头店买印度神油的呀,还是第一次办这种大案子呢。
我到的时候正好赶上林时煊脱裤子,我飞起就是一脚,把我那36.5的鞋码印在了他42码长的脸上。
夏时集团总裁林时煊涉嫌qj未成年少女,警察当场逮捕,人赃并获。
很快就上了微博热搜,我看了一眼,图文并茂,有声有色。
林时煊脸上的印记清晰可见,左脸是我踢的脚印,右脸是巴掌印。
不用说,肯定是林夏子那个小娇娇干的。
毕竟这世界上能够打林时煊的女人就俩,一个是我,一个就是她了。
但是这性质还是不一样的,我打,那是正义执法。
林夏子,emmmmm,我愿称之为情趣。
评论区一片祥和,都在骂林时煊是个畜生。
我也激情评论了一句:(从林时煊脸上的脚印就可以推测出来,踢他的一定是个美女。)
我顺便给自己点了个赞,心满意足的离开评论区。
这年头对小说男主角的要求真低,什么法制咖安上深情的名义,都可以当主角了。
但是我也晓得,林时煊这狗肯定会出来的。
毕竟人家男主嘛,更常人那就是不一样的,那屁眼子都是双眼皮的。
再说了,病娇男主,要是没有钱,怎么买得起房子来搞囚禁play呢?
不像我,真惨,除了美貌一无所有。
2.
出了这等好事,我美滋滋的拎了瓶酒去看我爸。
一头就给他浇在了墓碑上,天儿太热了,给他降降温。
我这是冰镇雪花,伴他勇闯天涯。
我一屁股坐在旁边,看着周围的脚印,颇为自得。
“你看啊老头,自打我给你在这安了个WiFi之后,这来看你的人多多啊,你头都包浆了。”
不过这个包浆的位置有点奇怪,大概这些人把老头的墓碑当成电视机了,一没信号就拍两下。
周围吹来一阵风,我猜肯定是他想说话,说不定正在骂我呢。
嗨呀,可惜我听不懂,气人不气人我不知道,气鬼倒是有可能。
“老头你跟我着急没用啊,你赶紧给他托梦啊,你让他再去干点啥杀人放火的事,我就可以直接把他送走了。到时候你们在阴间团聚父慈子孝的,岂不是羡煞旁人?”
风更大了,吹得我的头发一个劲的在脸上舞,我扒拉了两下,叹气:
“别吹了老头,我这头发跟你那一碰就掉的不一样,我这是天生的,你那点力气吹不掉的。”
这些人啊,活着没啥本事,连死了也只能无能狂怒,真是毫无长进。
这下好了,刚刚还有的太阳现在也没了,我抬头一看,不知道从哪儿飞来了两朵乌云,把太阳遮得严严实实的。
我丝毫不慌,从包里摸出来一把桃木剑,一个十字架,一串佛珠,还有两尊菩萨和佛祖的雕像。
“老头啊,不知道现在是走哪个道的,我索性中西结合,道法融汇。家里还有几个畜生道的菩萨,你要的话下次我给你带来,你看看合适不?”
此话一出,风停了,云散了,太阳也出来了。
啧啧啧,就这?
但凡他要真显个形,我都给他把WiFi信号调好一点,让他的脑袋少挨点拍。
没意思,我收拾好东西,在他包浆的那一块又摸了两下,道:
“下次我来给你带俩闪光灯,这样晚上也有人来你坟头蹦迪了,你看看行不行?”
没有风。
那就是默许了。
“啧,还是我孝顺啊。”我拎起包,晃晃悠悠的出了坟场。
3.
也许是老头真的折腾我,我这正人逢喜事精神爽,出门就遇到鬼打墙。
一个看起来跟我弟一样憨批的男人,开着一辆非常贵气的卡宴,在我公寓楼下等我。
身高腿长眼睛大,就是不太会说话。
他看着我的眼神不算和善:“李小姐,你好。”
我问他:“耶?您哪位啊?”
“我是霍无宴,林总裁的医生。”
憨批男主的好兄弟,他专门养来给女主治病的家庭医生。
“哦——”我点点头,“早就听说林时煊身边有个叫玉面阎王的好兄弟,就是你吧。”
玉面阎王霍无宴,说的是他医术高明,能起死回生,可以跟阎王抢人。
霍无宴推了推眼镜:“是我。”
我围着他转了三圈,上下打量:“瞧您气色确实像要死的人了,您出土多久了啊?来找我是要我送你去哪个博物馆吗?”
“你看现在这警民关系处的,连这些玩意儿都知道遇事找警察了。”
看来我们的宣传工作还是非常到位的呀,我默默点头,警民一家亲。
“……”
我看着他:“怎么不说话了呀?别不好意思,现在邪门的东西多得是,连林时煊都能活着,你放心,也会有你喘气儿的地方的。”
霍无宴挤出笑容:“确实有个忙还需要您帮一下。”
“你说你说。”
“听说总裁的案子是您在负责,我这边想要跟您了解一下情况。”
我摆摆手:“哪儿能啊,我就是一个小警察,这事儿是刑警支队在负责呢。”
“是的,但是听说那个车源刑警是您的师父,相信您应该能帮上忙。”
听霍无宴这口气,他是还不知道其实送他进去的人就是我?
那就有得玩了呀。
我苦恼的皱起眉头:“这事儿也好办,我那师父最近正忙着筹备他母亲的婚礼,手头还比较紧……”
霍无宴秒懂,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是定金,我们了解情况之后还会有另外一笔进账。”
我真情实感的笑了:“好说好说。”
4.
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了,林时煊的qj罪名,只要林夏子不承认就很难成立。
但是霍无宴今天这一出可是实打实的贿赂国家公职人员啊,这一出手,他的好兄弟怕是一时半会出不来了。
有这样的好兄弟,还怕林时煊能活得长?
一通操作猛如虎,林时煊最后因为行贿罪被判了三年。
为了表示雨露均沾,这次我就去看了我的弟弟。
林时煊表情阴郁像是要吃了我,却还是笑着问我:“姐姐,我还能叫你姐姐吗?”
我:“其实你叫爹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就是觉得有点家门不幸,出你这么个小垃圾。”
林时煊被我怼到脸色发黑,我开心了。
他叹气:“我没想到你这么恨我。”
我连忙招呼他打住,不要给自己抬咖:“你想多了,我只不过是做了我的本职工作而已。。”
末了,我又补了几句:
“不会有人觉得,我做这些都是在针对他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这么不要脸吧?”
林时煊:“……”
他咬牙切齿的开口:“希望你永远都这么开心。”
呵,我撩了撩头发,在这跟我立flag呢?
“永远这么开心姐姐不能答应你,但是你放心,你死的那天,姐姐一定比现在还开心。”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嘴毒。”
“承让了,你不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讨厌吗。”
天再也聊不下去,林时煊最后跟我放了一句狠话,要我别动他的小娇娇,不然给我好看。
我默默把他那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表情记在了心里,心满意足的离开监狱。
5.
我发现林时煊是开公司是真他妈赚钱啊,霍无宴开卡宴,林夏子开法拉利。
而我呢,我只有电瓶车,还是汗血悍马,不过我一般都对外称它是悍马。
“姐姐!”林夏子叫住我,她穿了一身符合气质的小白裙,看起来柔弱极了。
我拦住她走过来的步伐,“你等一下!”
飞速冲上楼端了盆水下来,幸好我家公寓在二楼。
我把脸盆放在了她面前,道:“好了,你可以开了。”
“???”
“你不是小白莲,最喜欢开花了吗?我怕你没有水开不了才给你端水的,来,现在可以放心开了。”
林夏子还是毫无动静。
我拍了拍脑袋:“瞧我这脑子,忘了,来,再给你加点土。”我顺势从旁边的花坛里扔了两块泥进去。
这个动作像是惹恼了她,瞧瞧那嘴唇,都快被咬破了,她泫然若泣的道:“你没有必要这么羞辱我,若不是为了煊哥哥,我根本就不会来,你为什么要对他这么狠,他是你弟弟呀。”
“啊呀——”我拍了拍手,悟了。
“我说你怎么不用水了呢?原来你已经进化到了无土开花的程度了,厉害厉害!”我真心实意的朝她竖大拇指。
“你!”林夏子气急,我看得出她想转身就走,不过也许是对我那憨批弟弟的爱又让她忍辱负重的留了下来。她重复那句话:“他是你的弟弟呀。”
我往后退了两步,靠在了我的电瓶车上,冷笑一声看着她:“您可一定得注意身体啊。”
“?”
“毕竟好人不偿命嘛,像您这样的大善人怕是活不到成年的哦。”
“林时慕!”
我纠正她:“不好意思,我姓李。”
“……”
我拍拍她的肩膀:“我看你面色也不太好,估计也是大限将至了,我们干这行的呢,什么三教九流的人物也都认识一些。城南那家火葬场,技术贼好,我跟那个老板也特别熟,你去的话我给你求个八折,好歹认识一场,我也不要你别的,你就火化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来捡两颗舍利子。”
像她这么善良的菩萨,不烧出来他88颗舍利子怕是很难收场。
林夏子气急:“你果然是能说会道。”
“啧,你也别生气嘛,反正林时煊早晚都得死,你跟林时煊感情又这么好,你早点去给他体验一下又没啥。”我笑着看向她,“万一双人套餐优惠力度更大呢?”
“你不会是不愿意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好兄妹连这点事情都不愿意吧?”
“啧啧啧,果然是塑料情。”
林夏子脸黑得如同一锅黑炭,奈何又说不过我,我甩了个眼刀过去:“还不走啊你是等着我通知交警大队让他们来抓你一个未成年无证驾驶?然后再送你一程吗?”
林夏子慌慌忙忙的上车:“算你狠!”
我举起手朝她挥了挥:“好妹妹,既然上了高中就好好念,不然下次我不介意再给你进行一下普法教育。”
6.
没了林时煊,林夏子暂时也不敢来我面前蹦跶。
我的日子还真是风平浪静,除了去天桥底下逮卖小碟片的老头,就是去天桥底下逮卖小碟片的老头。
整的那些老头看到我就开始跑,那速度,若是奥运会有六十岁男子百米冲刺的项目,中国准能拿个第一。
我拍了拍搭档胖哥的肩膀:“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自己,岁数比人家小一半,这速度也比人家慢一倍了。”
“人家天天看这个,老当益壮,我哪儿比得了。”胖哥气喘吁吁的道。
“嗯?”我眯起了双眸打量他:“你怎么知道他天天看这个,你在现场?”
胖哥拒绝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我掏出手铐:“好啦好啦,进局里再说吧。”
7.
接到有群众反应,东源市白鹭会所可能存在一些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行为,我市局立刻采取行动,派出了一队便衣警察。
我因为逮捕林时煊和胖哥,受到了上级的嘉奖,也在其中。
说是会所,其实就是个夜店,一眼望去都是喝酒的蹦迪的。
我在吧台要了杯酒,慢慢的看着。
旁边的位置就坐下了一个憨批。
“美女,来喝酒啊?”
我头也没抬:“不是,来扫黄。”
他发出笑声:“哈哈,你可真幽默。”
我翻了个白眼,你看这些人,我说的句句属实,这些人就不信。
他又凑过来,手撑在吧台上看我:“留个联系方式呗。”
我挪了下位置,回他:“110。”
他嬉皮笑脸的贴过来:“美女,相逢即是缘,你这么漂亮不要这么无情嘛。”
我冷笑一声:“你这么会化缘,也不见你出家呢?”
怼了几个回合,这哥的脸终究还是挂不住了,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
“装什么呢?你都来这儿了你还装什么清高?”
嘶,这话听起来,这个白鹭会所确实有些问题啊,我打量了他一圈,道:
“那你上了这么多次厕所,你怎么没变成屎呢?”
“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啊!”憨批把酒杯往吧台上一放,站起身来。
我也跟着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看看了地下:“呐,你的脸在地上呢,赶紧找找,应该还能趁热用。”
“艹!”这家伙骂了一句脏话,伸手过来要打我。
我微微一笑擒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按,今天还有任务,不然我还是不介意让他体验一下人间疾苦。
憨批立马龇牙咧嘴,戴上了痛苦面具,我一瞥眼,胖哥在不远处冲我招手。
要开始干正事了。
我把他一推,狠狠的补了一脚,才往胖哥的方向走去。
8.
这个包厢看起来就很大气,门口那名字就体现了它的不凡:霸王馆。
队长一声令下,我们几个人推门而入。
包厢里很明显男少女多,喝酒的,唱歌的,聊天的,还有在沙发角落办事的。
这个月业绩又有了啊,我咧嘴一笑:
“还挺热闹。”
角落办事的男人慌慌忙忙的提起裤子,愤怒的问:“你是谁!”
我摸出警官证,眼神一变:“我是你们的人民公仆……扫黄!手都给我举起来!”
那男人骂骂咧咧:“晦气!”
我打量他:“你祖上有你这么一个孝子贤孙确实是没积德,真挺晦气的。”
胖哥问我:“这男的是不是千变网络的总裁?”
“嗯?不能吧?我记得朱志淮不是个高富帅吗?”
我摸出手机搜了篇新闻,仔细对比:“耶?好像真的是朱志淮欸,这美颜还是挺厉害的,三四十斤肉的差距硬是给磨没了。”
朱志淮:“那是我十年前的照片!”
我惊讶:“啥?十年前你就秃头了呀?”
朱志淮:“……”
我转向胖哥:“所以说呀胖哥,你真的应该减肥了,不然你不仅脂肪肝,你还得秃头。”
胖哥:“我谢谢您。”
“好说好说,下个周早饭你包了。”
我看向另外一个男人,他坐在沙发上,并没有朱志淮的气急败坏,也不像其他人那么惶恐,还是气定神闲的样子。
当真是眉目如画,这样的皮相很容易就让人心生好感。
这人我认得,顾氏集团总裁,顾朝(zhao)。
“嘿,顾总,配合一下。”我晃到他面前。
他掀了掀眼皮看过来,“你认得我?”
我点头,“厕所读物里见过。”
毕竟顾总钻石王老五,常年霸占老太太中意女婿榜榜首。
顾朝:“……”
我安慰他:“厕所读物浏览量很高的,你在我们小区可出名了,那些老太太都夸你帅呢。”
顾朝:“谢谢,有被安慰到。”
没想到这么大一个总裁,性格还挺随和,我拍了下他肩膀:“没事,等你上了新的一期,我给你寄一本。”
虽然我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从哪儿买的,但是实在不行,我去厕所给他顺一本嘛,除了有点味道,没啥别的毛病。
9.
一行人清点完毕,五男八女,我和队长在前面带队把他们往警车上带。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之前那憨批男领着一帮人朝我走过来,还拿着家伙事,憨批男指着我,大声道:
“黑哥,就是她!”
我挑了挑眉,这阵仗,来打架的?
没想到这还有意外收获。
我吹了个口哨,道:“哟,聚众斗殴呀,队长,来都来了,咱就一起抓了吧。”
今晚的收获,真是大大的,我下个月的业绩也有了。
人太多了,警车都装不下,还去附近派出所调了些车和人手过来。
上车前扒着车门不肯上车,跟我求饶:“姐,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直接踹了他一脚:“给劳资进去!早跟你说我扫黄,电话号码110,你就是不听,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他痛哭流涕,下一个上车的就是那个什么黑哥,我真情实感的劝他:“做你们这一行的,也不容易,以后招小弟还是找点脑壳好使的。”
黑哥人如其名,黑着脸上了车。
10.
“姓名?”
“朱志淮。”
“年龄?”
“39。”
“去那儿干什么的?”
“我是去和顾总谈生意的!”
我看着他:“哦,谈生意,什么生意要顾朝在旁边坐着,你在一个女性身上躺着谈?怎么?你是需要顾朝在旁边给你鼓掌吗?还是需要他给你指导姿势啊?”
胖哥在旁边猛推我,喊我不要那么黄暴。
朱志淮狡辩:“那是已经谈完了,我和我女朋友在旁边休息一下,这也犯法吗?”
“是不犯法,不过你女朋友还是挺多的哈,在场八个女生,都是你女朋友?你知道嫖娼是违法吗?”
朱志淮:“我没有嫖!女朋友只有一个,我搂着的那个才是。”
“行。”我点点头:“那你说说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易姚玲、金茶菊、保文贝哪个是?”
“……易姚玲。”
我微笑着看向他:“哦,不好意思这几个名字都是我随口编的。”
110、警察局、保温杯。
朱志淮又狡辩:“我们是一见钟情,才刚见面还不知道名字。”
“可那个女生说她不认识你,你跟她是在梦里钟的情?”
“……”
胖哥适时开口:“根据我国的法律,第一次嫖娼且认错态度良好的,只需要处以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你这是第几次了?”
朱志淮垂下眼睛:“第一次。”
“呵——”我冷笑:“你不是说你没有嫖娼吗?”
“妈的,你玩儿阴的!”
我冷眼看过去:“辱骂警察,罪加一等。”
11.
审完朱志淮出来,恰好隔壁的顾朝也审完了。队长冲我点点头,意思是可以放人了。其实之前我们也讨论过,这样的人,就算是要找女人,那应该也不会去这种地方嫖。
不过按照惯例,还是应该要进行一番批评教育。
我把顾朝带出来,顺手从架子上拿了两本扫黄打非宣传手册,道:“顾总,虽然这件事情您也算个受害者,但是我还是有些话想跟您说。”
“愿闻其详。”
“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需求,但是以后像这种站在旁边看别人交配的事情,还是希望您少做,这对您身体也不好。”
尤其朱志淮这种身材,看多了辣眼睛。
顾朝:“……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将扫黄打非的宣传手册递了过去:“大部分嫖客在被抓前,都是这么说的。”
顾朝接过了小册子,对我微笑:“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提醒。”
我满意于他配合的态度:“那您这边签个字就可以走了,您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此刻已经折腾到凌晨五点多了,天边都翻起了微微的鱼肚白,远处不时传来了鸣笛或是交谈的烟火声,他就着不太明亮的天光看向我:“不知道警官怎么称呼?”
我与他对视:“李时慕。”
12.
好久没看到林夏子,没想到居然会在这儿遇上。
这是我老师的六十大寿,专门研究心理犯罪这一方面,在大学的时候给了我颇多关照,于情于理我都该来给她祝个寿。
早就听说她老公是个富商,不过富到什么地步我倒是一直没有概念,但今天看到这些来往的宾客,我倒是悟了一些了。
好些个熟人,比如顾朝,霍无宴。
转了个身,我还看见了林夏子。
走的还是一贯的清纯路线。都说人要俏,一身孝。她这一身白色礼服确实还是衬她,加上学生气质的黑长直,简直就是无数青年的初恋女神。
什么都和往常一样,不过就是旁边挽了一个新的男人。
挺好的,林时煊头顶的植树造林行动,又取得了重大进展。
我正在替林时煊开心的时候,她就已经挽着人来到了我旁边,这人显然是个老浪子了,虽然细皮嫩肉,但是眼下青黑,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姐姐。”林夏子柔柔弱弱的喊我。
旁边那个男的也伸出了手:“早听说夏子有个漂亮的姐姐,今日一见果然不负盛名啊,你好,我叫江峰,是夏子的朋友。”
我营业性握手,这厮还在我手上蹭了一下。
嘶,懂了,原来是个老色批。
我随手从包里摸了张湿巾擦手,“不好意思啊,没有针对您的意思,最近禽流感严重,医生跟我说摸完动物要记得洗手。”
江峰勾起一抹邪笑:“你和夏子还真是两个性格,一个像水,一个像火。”
言毕,他还特意打量了我的身材
“呵——”我冷笑,“您再说下去,小心水漫江峰。”林夏子的脸色明显不好,就算江峰要撩妹,当着她的面撩算什么意思?
江峰看向林夏子,手亲昵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哥哥只是在认识新朋友……”
我连忙走开,我怕我再待在这会当场yue出来。
13.
但是我没想到,江峰这厮还会来找我私聊。我百无聊赖的待在角落里等着簇拥在我老师周围的人散场,然后我好见缝插针上去寒暄两句完成今日的KPI。
他就像只花孔雀一样出现,“林小姐,又见面了。”
我随意糊弄的点了点头,敷衍摆在了脸上。他却装作没看见似的靠近我。“李小姐叫李时慕是吧,我可以叫你慕慕吗?”
对于这种多此一举的走流程的问法,我一向很讨厌。
我微笑:“不可以。”
“你还真是冷漠,让我有一点伤心。”
“如果伤害到你我很抱歉,那就是我故意的。”
江峰自认帅气的笑了:“你才刚认识我,所以对我有误解也可以理解,明天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吃个饭。”
我后退三步拉开距离:“不好意思啊,我明天不饿。”
“那明天一起逛街?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逛街吗?”
“哦,也不巧,医院通知我明天可能要截肢。”
一般人听到这就该识相的走开了,这姓江的居然还乐呵呵的笑出了声:“慕慕真是幽默,我是真的觉得你长得像我未来的女朋友,才想跟你亲近的。”
我他妈听得作呕,也懒得跟他装了:“我看我长得像你爹,你是不是还得跪下给我磕个头?”
我撩了撩头发:“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这样人拿起筷子就是团圆饭,怎么会有爹呢?”
江峰到底还是变了脸色,倨傲道:“你倒也不必拒绝得如此爽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装出这副样子,不就是欲拒还迎想找个有钱人长期包养吗?我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我他妈可真是气笑了,摸了摸一旁的装饰花瓶,掂量着哪个用的比较顺手,道:“福气我他妈没看出来,我看你口气倒不小,怎么?上厕所忘了带纸?所以没擦嘴?”
我彻底不合作,他也撕下了伪装:“你这么说我,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我爹一句话就能让你丢了工作……”
我打断他,“哦哟,我好怕哦,你赶紧叫你爹来,天天你爹你爹的,你是爹宝男吗?你这么听你爹的话,你怎么没想着天冷了给你爹多盖两层棺材板呢?傻逼!”
“你!”江峰扬起手,我也握着花瓶蓄力。他的巴掌敢落下来,我拧不下他的脑袋,也要剁碎他的几把。
我花瓶都扬到半空了,一只手突然出现拦住了江峰的贱蹄子。
顾朝把我揽住,微微侧身站在了前面:“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14.
江峰很明显不敢跟顾朝正面杠,尴尬的把手缩了回去,“顾……顾总。”
顾朝没理他,眼神看向我:“没事吧?”
我点头,那丫没碰到我。
他这才开始正眼看江峰,流露出了上位者的王霸之气,看似不经意的问我:“他谁?”
我配合他演戏:“啊,大名鼎鼎的小贱畜你不认识啊,小名妈的智障。”
顾朝站直身体,神色一冷:“还不滚?”
江峰一脸忿忿的转身离开,我朝他翻了个白眼。虽然我不知道这男人平时经历了些什么,让他自我认知出现了问题,但很显然他是个傻逼。而我不才,天生克傻逼。
老子见一个打一个。
顾朝放下刚才揽住我的手:“又见面了,李警官。”
我摆摆手:“谢谢顾总拔剑相助,出门在外,叫我名字就好了。”
“行。”顾朝点头,随即喊我的名字:“时慕。”
他刻意的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品味这两个字的发音,这感觉有些奇怪。
笑着道:“你还挺能惹事啊。”
“嘶——”我皱眉,“这就是美丽的代价吧。”
“时慕,好久不见。”
老师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我跟顾朝的交流,我站直了向她微微躬身:“陈老师,好久不见。”
警校毕业都已经三年多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她。
陈老师笑着走了过来,眼光在我俩之间游离了一会,问道:“你们认识?”
我点头:“嗯,之前扫黄的时候遇到过。”
顾朝:“……”
她笑得揶揄:“小朝你……”
我挽住她:“没有,顾总只是在旁边看,他没有加入。”
顾朝:“……”
这怎么越描越黑?
15.
顾朝很绅士的打了个招呼离开,不打扰我和陈老师的叙旧。
想象中师徒相见的画面是非常和谐的,你问问我工作,我关心下你身体,你来我往,一开二回,然后便可以功成身退,下次再见。
一开始都是比较正常的,后来陈老师就开始操心起了婚姻大事。
“时慕啊,26了吧?”
我看脚尖:“没,才25呢!”
她嗔了我一眼:“再过几个月不就26了吗?”
“那不是明年的事吗?”
“反正你也老大不小了,可以考虑一下结婚了。”
我暗暗叹了一口气,万万没想到催婚这种事还能落在我头上。
“饶了我吧陈老师,我还想多过几天清闲日子。”
陈老师压根不吃我这套:“你有什么负担?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还没过够?你该找个知冷知热的人陪你了!”
说完,她的眼神一个劲的往顾朝那里瞟,我真的哭笑不得:“陈老师,这才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人家第一次见面就确认关系的都不在少数,你这算什么?”
我皱起了眉头:“老师,其实我负担可重了。”
陈老师一脸愿闻其详。
“我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我爸吧,还是个活人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好人,现在变成死鬼了也没学会改邪归正,他……唉……”
陈老师接话:“他那个啊?”
我一脸悲痛的点头:“是的,就是阴魂不散啊,所以我才要好好攒钱,请两个大师赶紧送他去投胎。”
“你这孩子,倒是辛苦。”
“唉,都是孽债啊。”
陈老师又问:“可是你请个大师,也花不了那么多钱吧?”
我继续编:“老师你不知道啊,我爹他是生在中国死在欧洲啊,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归阎王管还是归上帝管,而且我之前遇到一个算命的,他说我爸是个畜生。所以啊,我这请大师不仅要请中国的,还得请西方的,还有各路畜生道的,这可不得花钱吗?”
“太惨了孩子。”陈老师抱着我,眼泪直流,这我理解,人一上了岁数就是这样的感性。
我回抱她,舒了一口气,总算忽悠过去了。
16.
陈老师红着眼离开了,她需要去补一下妆,我找了个阳台透气,顾朝又慢悠悠的溜了过来。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一看就价格不菲,不过很衬他,若是戴个眼镜就更有斯文败类的感觉了。顾朝的皮相向来好,冷漠时是一种疏离清冷的高岭之花,此刻带着微微笑意又让我想到了儒雅的世家公子。
我瞥他一眼:“堂堂一个大总裁,搞偷听啊。”
他倒是很坦荡:“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很有趣。”
“骂人很累的,下次再这样要收费了啊。”
“你刚刚明明是在忽悠人。”
我睁大眼睛:“忽悠人也很累啊,都是要动脑子的。”
“你既然这么聪明,为什么会选择去当一个警察?”他问我。
“嚯哟,你什么意思啊?看不起我们人民公仆?”
他哑然失笑:“我可没有啊,人民公仆不要恶意揣测人民的心思。”
我朝他勾勾手,他靠了过来,带来了淡淡的清香:“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当警察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没有公司可以继承啊!”
如果不是真的生活所迫,谁又不想当个废物呢?
顾朝若有所思:“若我没有记错,令尊应该是林家栋吧?”
“嗯哼,就是那个死鬼。”我没有否认。
“万相地产的总裁,不就是令尊吗?”
“那是他老婆的家产,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妈嫁给林家栋时一穷二白,当然,林家栋也一穷二白。
后来林家栋躺平了去勾引了个富婆,顺便就继承了富婆的公司。
富婆包养的又不是我,我也不是她生的,所以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要不然你辞职来顾氏?”
我疑惑:“我来顾氏干什么?帮你骂人呢还是帮你扫黄啊?”
顾朝:“也许……你还真可以帮我扫下黄。”
“???”我咽了一下口水,考虑了一下他的身家和样貌,试探着开口:“你……是不堪重妇了,还是有了后股之忧?”
顾朝:……
谐音梗扣钱!!!
17.
这场一波三折的寿宴总算是完结了,比我追十个天桥底下的卖碟老头都累。
我锤着腰从大厅走了出来,准备开着我的小三轮回家。
却发现有两人正靠着我的悍马打啵啵!
就算我的车停的偏了一点,附近没什么人,你也不能这样对我的车啊!
淦,我的马脏了。
我非常生气按了下车钥匙,悍马发出了啾啾的声音,那两人被吓到,一下子就跳开了。
我大步走过去,准备跟他们理论:“你们……欸?林夏子?”
好家伙,那一身小白裙黑长直嘴唇殷红的正在整理头发的女人,不是林夏子是谁?
我看了下另一个当事人,嗯?不是江峰。
有点熟悉的面孔。
那男人把林夏子护在身后,一副保护者的姿态看着我。
这么快就又开始林时煊头部植树造林活动了?这绿化速度相当可以啊。
林夏子看着我有些慌乱,怯生生的看过来:“姐姐……”
我摆摆手,“啊,没事没事,你们继续,我就是过来开车的。”
我坐上了我的小三轮,准备倒车上马路。
那俩却又很没眼力见的堵在车屁股后面,一动不动,我无语了,打开语音播报系统:
“请注意,倒车!请注意,倒车!请注意,倒车!”
“……”
林夏子这才赶忙拉着那个男人跳开,车开过时我看清了他的脸,终于从记忆中把他检索了出来。
季文修,林夏子的学长。
当年跟林夏子有那么一段爱情故事,两年前在林时煊的“帮助”下去往美国留学。
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感觉还拿了绝地反攻乘虚而入横刀夺爱的剧本,嘿,我喜欢。
18.
今天天气不太好,澄江感觉是要进入梅雨时节了,一直都是阴沉沉的,还有点闷热。
看到这种天气,一般心情都不太好,平白惹人烦躁。
但是这是澄江监狱去探视的日子,我觉得非常契合心境。
啊,不是我的,是我那倒霉弟弟的。
进去也有几个月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去看他,听说他上个月在监狱立了个功,获得了三个月的减刑。
啧,作为她的好姐姐,一个恶毒女配。
我不得去恭喜他一下啊。
我给他带了不少行李,大家放心,都是严格按照澄江监狱的相关管理条例来的。
能够带的东西也不多,揣了几套内裤,袜子,还有我亲自挑选的帽子。
都是最有生机的绿色,监狱的颜色过于单调了,我希望他能在绿色中找寻到生机。
林时煊面如菜色的接过我准备的生机大礼盒,我还贴心的嘱咐:
“弟弟,你放心的穿,虽然姐姐工资不高,但是这都是我特意给你挑的,货比三家,用心筛选的高档货。”
看着那绿的发光的一堆内裤袜子和帽子,林时煊脸色比天色还阴沉。
要说吧,他也是贱。
我来看他能有什么好心眼,我要不就是来看好戏,要不就是阴阳怪气,要不就是来告诉他坏消息。
但是他就是有受虐症似的一定会见我,就为了从我口中听到真实的情况。
毕竟我虽然恶毒,但是我恶毒的坦坦荡荡,没有证据,我可是从来都不输出的,恶毒女配也是有职业道德的。
我最多也就是添油加醋,嗯,一点点。
再说他都这么贱了,我能不满足他的愿望吗?
我的内涵暗示已经相当到位了,林时煊皮笑肉不笑:
“谢谢姐姐送的礼物。”
我握住他的手,一脸慈祥:“不客气,谁叫你是我弟呢?你还不知道吧,前两天我还遇到了夏子,挽着一个江公子,可配了呢。”
他的眼神一直盯着那些绿,看不清神色,但是手却越握越紧。
“不过那个男人我不太满意,太轻浮了一点,还是那个学长更适合她一些,而且又是知根知底的,很般配。”
林时煊面色阴郁:“……”
我拿出包里准备好的书:“哦,对了,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书。成功男人必读的十本书之一,《失恋排行榜》,你看,这写的多好。”
我翻开书给他念:“我忍住眼泪,我尊重眼泪,孤独万岁,失恋无罪。”
他打断我,“姐姐,你这么远过来肯定累了,你先回去吧。”
笑话,好不容易过来一趟,我不气死他,我才不走。
我扬起灿烂的笑容,把书塞他怀里:“姐姐不累,我听说你前段时间救人立功还进医院了,怎么样?医生说你还可以活几个月啊?要不要我下次给你带点药啊?”
林时煊咬牙切齿:“谢谢关心,医生说我起码还能再活五十年。”
我一脸失望,“那还真是可惜了,我还以为不久就能吃席了呢。”
“哦,对了,听说监狱有很多皂滑弄人的事情发生,你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这里可不比外面,真的会有人看上你的。”
林时煊:“……”
见目的达到,我也从容的准备撤退,“那你在里面好好改造,我争取下次给你带点好消息。”
当然,这好消息能不能让他快乐,我就不知道了。
19.
林时煊阴沉着脸回了宿舍,将那一堆绿的发光的东西一把扔进了垃圾桶。
他也是有些手段的,如今这屋子里的人早把他奉为老大,看着他这般动怒的样子到底不敢说话。
不过也有那单纯到傻的,叫大旭,因为在QQ群里发色情小链接被抓进来的。
家里也没别的人了,来看他的也不会去准备什么内衣裤,监狱的穿着他觉得不舒服。
这时看着那绿油油的内裤,还是有点子心动,尤其他知道林时煊家里有钱,肯定都是高档货,那还没穿过呢?
穿上说不定就如入极乐之地,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
他乐呵呵的跑去找林时煊:“老大,那内裤你不要,我能穿吗?”
林时煊冰冷的双眸扫了他一眼:“滚。”
大旭知道,一般来说,滚就是可以的意思。
于是他果断捡起了那些个内裤,美滋滋的洗漱完换上了。
他左右动了下,嗯,跟他在拼夕夕买的,差不了多少嘛,看来这大牌内裤的使用体验也就那样。
恰逢第二天天气大好,他们外出劳动,出了一身的汗。
大旭回来就忙着去大澡堂洗澡,裤子一脱就愣住了,整个浴室都回荡着他杀猪般的嚎叫:
“老大!老大!我的屁股怎么绿了?”
大旭露着个绿的发光的屁股蛋子,在一众洗澡的人群中格外显眼。
“高级内裤还掉色,这合理吗?”
20.
在我和胖哥不断的努力之下,天桥底下卖小光盘的老头彻底不干了,决定从此以后金盆洗手,正式加入老年马拉松队伍。
为了感谢我跟胖哥帮助他找到了真正的人生方向,老头约我们出去吃小龙虾。
其实我不太想去,毕竟前一晚我沉迷于某峡谷跟人厮杀到半夜,想回去补个觉。
奈何那老头说我要是不去他就接着卖小光盘。
算了,我屈服了。
定的地方就在曾经多次决战的天桥附近的大排档。
为了方便,给老头取个名,既然他跑得这么快,我们就叫他大爷吧,以此纪念我们在天桥上相爱相杀的青春。
酒过三巡,大爷已经舌头都捋不直了:“孝泥啊,窝……嗨……机夺泥嗲衣吃嘴窝,似……似……栽山连全,拉国事后……窝……我更笨炮补亏,嗨内伤……伤天敲……灸杯泥嘴刀了。”
我忙着吃小龙虾,一边剥壳一边点头:“嗯嗯嗯,您现在确实厉害了不少。”
胖哥一脸便秘的表情翻译了半天,最后中译中失败,问我:“他说啥呢?”
我头也不抬:“他说他还记得三年前我第一次追他,他那个时候根本跑不快,还没上天桥就被我追到了。”
“厉害呀!皇家翻译!”胖哥竖起了大拇指。
大叔又道:“蛋苏……先摘,窝……我以经炮得恨亏鸟,窝闷……堆泥窝似滴衣。”
“嗯嗯嗯。”我继续敷衍。
大爷兴头正好,举着啤酒杯,跟我追忆往事,还试图用他那戴着被龙虾壳戳破了的手套的手拍我,幸好我眼疾手快,一把把胖哥薅了过来。
啪的一声,很快啊,胖哥那件女朋友新买的国潮T恤上就印上了一个手掌印,还是蒜泥龙虾味的。
“大爷!!!”
“啊?”大爷懵圈状态,拍着胖哥的肩膀问:“孝庞啊,泥焊窝……竿……竿顺莫啊?”
胖哥提着衣服欲哭无泪:“我女朋友要打死我!!!”
大爷功力深厚,这一个巴掌印吸满了油脂,我忍住笑意跟胖哥支招:
“胖哥,我有一个办法。”
“你说。”
“现在打电话分手吧。”
只要你没有女朋友,你就不会被女朋友打。
胖哥:“???这合理吗?”
我摘掉手套打了个饱嗝:“吃饱了,胖哥,大爷就交给你了啊。”
“???我都这么惨了,你还要祸害我?”
我摊手无奈:“我喝了酒,不能开车。”
“你那一杯啤酒算酒?”
我表情很严肃:“一杯啤酒不是酒吗?我们都是警察,你可别知法犯法!”
胖哥:“……”
我满意的拍拍屁股起身,大爷喊住了我:“孝泥啊,表方舟,窝嗨由……格冬洗邀搁泥。”
我转头,大爷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摸出两个用黑塑料袋裹好的包裹,我和胖哥一人一份。
大爷我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哲实……薅冬洗啊,窝……特异牛夺蒸长版,嵩给泥闷啊。”
“……”
我并不是很想要。
胖哥看我,急需皇家翻译。
“他说这是他留的珍藏版,特意给我们的。”
胖哥:“……”
震惊,扫黄警察竟然收到这种东西!
我开始思考,要不要把这大爷再送进去关两天?
21.
我沿着江边往回走,悍马停在小区门口了,根本没有开过来。
在东源市生长了二十多年,却还没正儿八经的看过几次江景。
澄江,澄亮之江,无数人依托于她的怀抱,不断生长,向远处延伸。
江边空气新鲜湿润,褪去了白日的炎热,像是喝第一口汽水那般沁人心脾,我索性直接靠在了栏杆上吹风。
一辆眼熟的车停在了我旁边,车窗缓缓摇下来,露出了顾朝的脸。
他撑在车窗边缘看了过来,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但唇边却带出了些浅淡的笑意:
“今天心情还不错?”
我点点头,眉目飞扬:“原来经常逮的一个大爷改邪归正了,请我们吃饭。”
“人民警察辛苦了。”他顺着我道,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晕染开来,带着令人舒心的暖意。
好心情是会传染的,我撩了撩乱飞的头发,“好说,好说,毕竟人民现在也才回家。”
他抬手,露出一截清瘦的手腕,黑金的腕表很配他,有点难以言说的撩人,大概这就是成功男人的魅力吧,他道:
“凌晨了,要不要人民送你一程?”
我推辞之言尚未出口,顾朝就已经预判了我的回答,在我开口前道:“人民警察,明天可是工作日。”
“……”
谢谢,泪目了。
顾朝给足了面子,下车替我拉开了车门,伸手示意:“请吧。”
我啧了一声:“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车内冷气开得很足,是不同于江风的两种凉爽。
我打了个冷战:“空调吹多了会得病的。”
顾朝看我的表情很好奇:“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也很奇怪。”
他顺手关掉了空调打开车窗,又脱下外套给我,“穿上。”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这是养生之道。”我振振有词,直接将手穿过了两只袖子,衣服上闻着有些淡淡的清香。
这年头,男人活得比女人精致多了。
顾朝轻笑:“养生之道让你凌晨一两点还在江边吹风?”他又瞥了眼我的腿,即使他的外套够大,也还是露出了一大截。
我往外伸:“不好看?”
他瞥我一眼:“人民警察这是在干什么?色诱人民?”
我切了一声:“不好好开车就换我来,小心我记你一个故意危害社会公共安全呐。”
江边又送来了风,顾朝手肘撑着车窗,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又露出了清瘦的手腕。
眉目很是清隽,明朗的笑了几声:“遵命。”
22.
一路吹风到家门口,刚下车我就看到了我的悍马被卸了一个轮胎。
“靠,我的车!”
顾朝不明就以:“什么车?”
“悍马。”
他妈的,这下好了,老子的悍马从三轮要变成直立行走了。
他的表情有些复杂,“汗血悍马?”
我没空理他,只觉得悲从中来:“这年头怎么三轮车轮胎都有人偷啊?你他妈不应该偷电瓶车电池吗?”
顾朝扶住了我:“时慕,你家住几楼?”
我正忙着悲伤,随口回道:“二楼。”
他变了表情,“你走的时候,没有关灯吗?”
“???”我抬头一看,二楼的灯光大亮,就算我忘了关灯,也不可能几间房都忘了吧。
直觉就告诉我出事了,我提脚就往楼上走。
门依然还是锁着的,但是推开门就是满目的红,还有一大股油漆的味道。
客厅的白墙上用油漆歪歪斜斜的写着几个大字:“报应不爽。”
“艹!”
我往里走,卧室的情况显然更难,被子上、衣柜里、化妆台上全都是红彤彤的油漆。
顾朝的脸色也很严肃,“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吗?”
气到极致我反而脑子冷静了,在脑子里过了一下讨厌我的人的名单:
“那可太多了。”
顾朝拉住我:“先报案,然后去查查监控,你是警察,你应该比我懂这些。”
我点点头,他掰正我的身子跟我对视,语带关心:“你还好吗?”
我笑:“放心吧,心理防线没那么脆弱,也不是第一次遇见打击报复的了,我这也就是个打扫房子的事情,比我惨的同事多了去了。”
尤其是刑警大队的那些前辈,遇见的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那才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不过我心里已经设想出了大致的人选了,干我们这行的,遇见的三教九流多了去了,被打击报复我不是第一次遇见,我也不是最严重的那个。
“你要是难受,我可以把肩膀借给你。”
“???”
“哥,我真没事。”
这还没到要哭的那个份上。
等到报完案做完笔录从警察局出来已经是彻底天亮了,这期间顾朝一直陪着我,跑上跑下还当免费司机,我还挺不好意思的。
一开口就是谢谢,我都谢麻木了。
顾朝低头浅笑,随手在我脑袋上揉了一把:“不客气。”
我吸了吸鼻子,看向他:“你要回去了吗?”
“你这边搞完了吗?”
我点头又摇头:“待会他们要去查监控,我需要回避一下,领导也给我放了假。”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点困。”
经历了一晚情绪的起伏,两晚都没怎么休息,确实有点乏。
他摸出手机点了几下,“我这边有一套房子,不远,我先送你过去休息下吧。”
未等我开口,他又补充:“你那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拾好,住酒店终归不太方便。”
什么话都让他说了,我也不跟他客气了,反正都到这个份上了,无所谓这点人情了。
23.
去的路上也是顾朝当司机,他带着我上了楼,锁是密码的,不过他似乎不记得数字密码了,直接录入了我的指纹。
“这套房子我偶尔来住一次,不过生活用品应该都是齐全的。”他弯腰从鞋柜里拿出拖鞋递给我,“暂时只有男士拖鞋,你先将就一下。”
“没事,有就很不错了。”
我进了房子,随意打量了一下,一看就是他的风格,冷淡的黑白灰,极简家居。
他给我拿出了新的洗漱用品,“阿姨一般一个周来打扫一次,应该还算干净,你先住着,明天我再喊她过来一次。”
“已经很好了,谢谢。”
“都说了不客气。”
我笑:“人民警察对人民应该要有礼貌。”
他弯了弯嘴角,顺了下我的头发,“时候不早了,快休息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顾朝的身影在电梯里消失,疲惫感铺天盖地的涌了上来,我揉了揉太阳穴,摸到卫生间去洗漱上床。
床很大也很松软,埋进去的味道有些熟悉。
我就在分辨这到底是什么味道的过程中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被热醒的,睡之前忘了开空调。
窗帘在风中被吹起一角,炙热的阳光争先恐后的钻进了房间,在冷色的地板上投射出明黄的光斑。
我看了眼手机,回复了包括胖哥在内的同事的关心,看到了顾朝发来的消息。
是早上发的:【醒了跟我说一声。】
我回复:【醒了。】
电话很快打了过来,是顾朝清冽的嗓音:“待会阿姨会过来打扫,我已经让助理买了一些洗漱用品,待会一起给你送过来。”
那道光斑照到了我身上,我抬手感受它的温度,应道:“好。”
他继续说:“我给你订了餐,一天没吃东西了,就先喝点粥,可以吗?”
“行。”
顾朝顿了顿,道:“今天工作比较忙,晚上不能过来,抱歉。”
我踢了鞋又躺回床上:“你帮了那么多了,还道什么歉?”
他那边传来笑声:“帮人要帮到底嘛,我这属于中途跑路。”
我也笑:“没事,我原谅你了。”
门铃适时的响起,最先到的还得是外卖。
吃饱了,我就要继续战斗了。
小鳖崽子,敢把你爹的房子染红,我不得把你头发薅秃?
24.
老校区的监控覆盖的并不全,只在小区门口的画面里出现了两个穿着油漆工服装的人。
帽檐压得很低,还戴着口罩。
还是靠着光大人民群众的力量把他们认了出来,天桥底下不止有卖小光盘的老头,还有打群架整天破坏社会治安的小流氓。
两人咬死了是自己干的,跟别人没关系,可是这俩是新生代呀,我都还没来得及抓他们,跟我有什么仇?
他们的口供一致,说是看我不顺眼,要给我一点颜色瞧瞧,认错态度倒是相当良好,最后罚了款,拘留了几天。
这事儿看似就这么完了,当然,这俩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信。
我让天桥那大爷去帮我套话,都是天桥一派的,交流起来应该容易一些。
俩小青年出了看守所,招呼着一帮兄弟去吃饭庆祝,又在那个熟悉的大排档。
小青年以社会人自居,进监狱那是社会的象征,颇为自得。
大爷是个猥琐流演技派,慢慢的走过去,掀开了深蓝色破烂polo衫,冲小青年们眨眨眼:“小伙子们,来一张不?进口货。”
小青年们哄然大笑,空气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大爷顺势薅了个塑料凳过来坐下,开始拉家常:“听说你们前两天把那个李时慕摆了一道啊?厉害厉害!”
那两人得意的抬起下巴:“好说好说。”
大爷佯装好奇的靠近:“不过我看你们都是新人,那李时慕怎么得罪你们了啊。”
小青年正被吹嘘得头脑发热,一杯酒下肚也就没过脑子:“哪儿是得罪我们啊?是她得罪了大人物?人家要报复她呢。”
“哈!”大爷幸灾乐祸的笑,“活该,自打这女人来了,咱们天桥这一带就没消停过。”
“所以还得靠我们妥帅和正哥杀杀她的锐气!”其他的小青年开始恭维,一脸崇拜。
大爷也跟着附和:“就是,以后天桥这一块还得靠您二位罩着了!这光盘我也不卖了,送给你们,权当交个朋友。”
小青年收过碟片,也把大爷当推心置腹的自己人了,非常大哥范儿的拍了拍大爷:
“我知道,那李时慕主要负责扫黄打非的,肯定没少给你使绊子,那大人物也是之前被她逮了一次。不过你现在可以放心了,现在天桥底下,我哥俩罩了!”
“妥帅威武!正哥威武!”
周围的小青年们纷纷开始举杯,庆祝新一代天桥桥主的产生。
我和胖哥从一旁杀出来:“警察!手举起来给我蹲下!”
于是刚刚出炉的两个桥主和着他们的小跟班在路边蹲得整整齐齐。
小光盘就摆在他们面前:“人赃并获,带走!”
小青年们大呼冤枉,是一个路过的大叔非要给他们的,扭头一看:大爷早已不见。
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正跑步的马拉松运动员。
胖哥敲了敲那人的脑袋:“人家是东源市老年马拉松冠军,为市争光,少在这诋毁英雄!”
我冲大爷竖起大拇指,钓鱼执法,yyds。
就这样,刚出来的小青年又因为扫黄被抓了进去。
背后的人也显而易见,最近扫黄抓的算得上大人物的就俩,一个顾朝,一个朱志淮。
我播了个电话给顾朝:“你之前要我给你扫黄那事儿,我接了,工资我不要,但是你帮我个忙。”
那边传来顾朝的笑声:“好。”
25.
对于朱志淮,顾朝更了解他们的商圈内幕,提供给我不少八卦。
朱志淮十年前老婆就去世了,给他留下一个女儿,事业有成又没老婆,他可是狠狠的过了一段时间花天酒地的生活。
但是现在竞争变大,千变网络的市场份额在不断被别的公司侵吞,为了生活,朱志淮不得不出卖他的色相了。
虽然他好像也没有色相。
有钱的富婆不少,但是朱志淮的眼光挺高。
看上了叶家的大女儿,叶瑜。
我认识她,在我还没有从林家出来的时候遇见过,不过她可能没在意我这个小豆丁。这也是个经常上新闻的女人,不过不一样的是,她是财经新闻和娱乐新闻换着来。
就在上个月,叶瑜跟她的第三任丈夫离婚。
朱志淮就盯上了她,毕竟叶家是做即时通讯和线上支付的,他刚好能以此为契机发展千变网络。
外界对叶瑜的评价是:美女野心家。
当年叶氏内部也是产品系列混乱,组织尾大不掉,叶瑜上任就快刀斩乱麻,硬生生厮杀出了一条血路。
这么好的姐姐,我可不能让她去配朱志淮。
出名要趁早,搞事人不能少。
某个宴会现场,什么名义都不重要了。
我作为顾朝的女伴出场,窝在角落里寻找着朱志淮的秃头,到场的男人大多数西装革履,他锃光瓦亮的头顶还是挺有辨识度的。
但是今天我果汁都喝了两杯了,还是没看到人。
顾朝环视一圈,给我指了一个方向:“老板,那个人好像是朱志淮。”
我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那个男人的头发茂密,比我隔壁那户人养的哈士奇还多。
我说我找不着他呢,原来这厮去植了个发,差点没认出来。
我挽着顾朝,慢慢悠悠的晃了过去:
“呦,这不是朱总吗?几个月没见,头发长得挺快啊?”
朱志淮面色沉了下来,但是顾朝在场,他不敢发作:“顾总。”
我叹气:“啧,明明打招呼的是我,你眼里却只看得到顾朝。”
叶瑜走了过来,仪态端庄,举止优雅,眼神看向我:
“这位美丽的姑娘是?”
顾朝微笑着介绍我:“人民警察,李时慕。”
“阿瑜——”
叶瑜跟我打招呼,我笑意盈盈的看向朱志淮:
“我在说,朱总怎么没把姚玲带过来呢?”
“姚玲?”叶瑜问。
朱志淮僵硬着解释:“前女友,前女友。”
我惊讶:“朱总真是个快男,这么快就变成前女友了。”
“……”
“不过也是,这姚玲毕竟是跟朱总一见钟情,了解不深就在一起了难免会出现诸多隔阂。这刚见面又遇上了我,若是朱总和姚玲是因为这事儿分的手,我倒是成一个罪人了。”
叶瑜轻讶:“李小姐是怎么遇上的?”
我撩了撩头发:“啊,扫黄打非的时候。”
从此处就能看出叶瑜的涵养,神色没有变化分毫,还一脸有趣的示意我继续说。
“这姚玲也是真没福气,她要是再坚持一下,不就能看到有毛的朱总了吗?”
我摇摇头,为姚玲惋惜。
顾朝手一直揽在我的腰间,朱志淮不清楚我们的关系,我狐假虎威的冲他阴阳怪气,看着他脸色变来变去的,可笑死我了。
叶瑜本来也不见得看得上朱志淮,只是这男人确实最近在追她,没想到装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却干着些猪狗不如的事情。
此刻饶有兴趣的碰了碰我的杯:“朱总原来还是没毛的呀。”
“倒也不是,还是谢顶这个词比较妥当。”
我们要追求严谨。
“哎呀,朱总你也别想太多,谢顶是成功男人的象征。你看你之前,地中海大肚腩,眼下青黑大金链,左手美女右手烟,快快乐乐似神仙,这多好啊。”
我拉出顾朝,“你看我们顾总,虽然也是人人称道的大企业家了,但是毕竟情场还是没有朱总得意,总是差了点成功人士的味道。”
顾朝低头浅笑,适时接话:“是呀,朱总可是吾辈楷模。”
朱志淮面如菜色,叶瑜微笑着看我,话却是对顾朝说的:“李小姐真是个妙人。”
我还想谦虚一下,顾朝就点头了,眉眼间晕开笑意:“她一向如此。”
叶瑜离开的背影娉娉婷婷,朱志淮拳头捏紧,我靠在顾朝怀里:“天哪,朱总拳头捏的这么紧,不会是要打我吧?好可怕啊……”
他拍拍我的肩膀:“你放心,朱总是不会有时间做这种无聊的事情的,你说呢,朱总?”
朱志淮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当然。”
“李小姐现在攀上了顾总,春风得意,自然不把我看在眼里,但我还是想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我茫然四顾:“啊?谁?谁在说话?”
朱志淮:“你!”
我站直身体,双手环抱着看他,不屑发言:“三十年你能不能河西另说,你三十年后还能喘气再来跟我说这话吧。”
26.
林夏子进了娱乐圈,这没什么。
毕竟娱乐圈一向是像我妹妹一样空有颜值全无脑子的人的归宿。
然后她一炮而红。
这也没什么。
毕竟她是天命之女,老天爷不可能什么天赋都不给她。
但是他们剧组在半山腰拍戏,然后报案说有人偷拍女明星洗澡,而且这个女明星还是林夏子,这就很有什么了!
剧组来往人口复杂,又在山上,没有监控设备,查这个猥琐男难上加难。
考虑到剧组的需求,局里决定抽调一名同志去跟一段时间的剧组,再考虑到隐私和个人问题,自然是我这个未婚单身女同志,出场了。
单身有罪,我忏悔。
谁能想到有一天林夏子拍戏,我还得保护她呢?
幸好这是一部古装戏,剧组就在这取半个月左右的景,我最多也就在这待十天。
林夏子是女二号,娇俏可爱的小师妹。
可能是跟林时煊混久了,她也有点自虐症了,明明不乐意看见我吧,还非得来我这,顶着一张视死如归的脸。
我回退两步:“你就算炸死我你也是袭警,要当烈士你也别拉我垫背呀。”
林夏子一脸受伤:“姐姐,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她问我,眼眶通红。
“嘶,这个问题还真把我问住了,大概,天生的吧。”
“爸爸妈妈都去世了,煊哥哥也进去了,我们俩不更应该相依为命吗?”
这一番话说得,我连忙让她打住:“还是别了,我天煞孤星命中注定无依无靠,咱俩还是别依了。”
林夏子再次无土开花:“可是我们是一家人啊。”
我:“不好意思我家户口本上就我一个人,请问你是哪位亡魂?”
她抓紧了胸口的衣服:“我知道你一直觉得煊哥哥抢了爸爸的爱,但是他那时也只是个孩子啊,童年的无心之失难道一二十年后还不能释怀吗?”
我靠着门看她,林夏子的表情是真的不解,也就是说她是真的女菩萨,这种人其实挺幸福的,至少在自己的逻辑里无懈可击。
“你这么善良,一定是住巴黎圣母院的吧?”
“我不需要原谅谁,我也不需要谁原谅我,你这么想看到世界和平,我建议你去参军,去求佛,去出家,但是别来拜我。”
我不与智障论长短。
27.
吃了几天剧组的盒饭,猥琐男自我来了之后也再无踪迹。
无聊,真的无聊。
这个剧是顾氏影业投资的,所以顾朝带着团队作为金主爸爸来剧组考察了。
没想到团队成员还有我认识的,编剧叶隽。
叶家小儿子,叶瑜的弟弟,贼拉有钱的。
另外一个身份是林时煊曾经的狐朋狗友,后来听说叶家小公子无心继承家业,只想追求理想,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
没想到理想就是当编剧,而且还真被顾氏看上了,他趁着顾朝不在来跟我套近乎。
我看了他一眼:“哟,堂堂叶小公子怎么混到这个地步了?”
叶隽穿着普通的白T,跻拉着两片拖鞋,胡子拉碴的,看起来真是没有一点叶小公子的风采了。
他倒是乐呵呵的给我打招呼:“嗨,李时慕。”
“最近过得好吗?”他又问我。
“没了你和林时煊,挺好的。”
他还是笑,挠了挠头,“那时候不懂事,林时煊跟我说你非常坏,才干了一些不懂事的事。”
啧,这我倒是没想到,林时煊这厮真歹毒。
居然唆使别的小孩子对我动手。
他靠过来:“你要是还生气,我再给你赔个罪。”
我呵了一声:“不用了,你俩都不是啥好东西。”
叶隽有些为难,“那你能借我点钱吗?我听说林时煊进监狱了,我想去看看他。”
我挑了下眉:“您都是顾氏的编剧了,还差这点钱?”
他有些不好意思:“我跟顾氏签的是分红协议,要等着剧播出了才能有收益。”
我:“林时煊就是我送进监狱的,你要是借钱去干别的,哪怕是去嫖娼我都借给你,但是去看林时煊不行。”
“为什么?”
“因为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