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汉大帮胜利了,《人民的名义》故事结局会怎么样发展?
(注:以下任免均能找到近年的例子,不是天方夜谭般的想象,比如赵做cw)如果觉得好,可以写后续,交待其余人物的情况和高相应的执政思路。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阳和启蛰。
又一个冬天过去,新生的喜悦绽放在神州大地,春日的暖阳更照耀着汉东省——这片改革开放的热土。
- 三招
汉东省委别墅内,竖着背头的老人脱下了穿了半年的羊毛马甲,感觉周身上下无比轻快。他眉宇间一扫往日的拘束和负担,换上了崭新的夹克。
饮上一杯刚泡好的新茶,极品的龙井,微甜。此时的他已顾不得自己的血糖,只是闭眼享受着春天的甜蜜。
餐桌上摆着一份《rm日报》,吴老师正闻着报纸新鲜的油墨味,真好闻。她的目光落在一个小方块上,好熟悉的名字。她突然想到了《rm日报》中rm两字的谐音“任免”。
rm日报,任免日报。看见了这个才算放心。
自去年大会以来,中央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让她这个前排观众都有些目不暇接。
首当其冲的是老书记赵立春,他方才在政协副主席的位子上坐了半年时间,就被进一步任用为zzj委员,中宣部部长。
吴惠芬自嘲一笑,还什么老书记呀,人家实岁还不到63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就连自己的老头子都可以考虑五年后的安排了。
老头子,她不经意间望向了端正品茶的高育良,两人此时已经复婚,小别胜新婚。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中央委员,此时还未正式任命的省委书记高育良朝她一笑。
终究还是吴惠芬没有忍住,“老高,沙瑞金是怎么下来的?”
高育良微笑,他为妻子倒上一杯茶,缓缓开口说起了那段惊心动魄的故事。
“还记得去年,我去北京参加学习的事吗?”他也不顾吴老师点头与否,自顾自说了下去,“那时候,国资委赵德汉已经招供,所有火力都集中在我们汉东这边。”他右手食指用力向左下指了指,“沙瑞金让我去北京学习其实就有调虎离山的意味在里面。”
“是啊”吴老师叹了口气,“近些年,党校纪律抓的很紧,哪怕是高级干部也不能出门,会客都要在党校内部。很多事又不能在电话上说,他那一下,把你的联络都断了。”
高育良微点头,“那一阵,我也急得睡不着,两周的时间,足够改变一批人的命运了。”
他顿了顿,吴惠芬安静等着下文。
“有一天晚上,我翻赵德汉的供词,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在国资委两个要害处做处长,前后长达十三年之久,口口声声副省长也得等在门外。我们汉东多少人和他有牵连,就连我这个书生,当年都在他门外等了三天啊。”他回忆起自己刚上任那会,又清高,又不愿麻烦领导,只能苦等。现在看来,因祸得福,赵德汉的事,与他无关。
“我就想,十四年前,他沙瑞金是什么位子?就算他是老革命的孩子,总也不能事事找父辈吧。退一步说,就算他自己干净,他手下人能那么干净吗?”
“我不信。”平淡的话语,如利剑穿心。
“我记得他曾说,他从县长干上来,想干成什么就能干成什么。”
“绝对的权力会造成绝对的腐败,绝对的控制欲是绝对权力的前提。”
高育良睁开了他雄狮般的双眼,“我的确不能和外界有什么联系,但是不代表我不能在内部联系啊。”
“什么意思?”这下连吴惠芬都糊涂了。
“我找了党校的同班同学。”他手一翻,露出了底牌。
“我只用了三招。”终于,第一次得意的微笑,无愧于政治家的美誉。
“首先,我找到了同班的纪委王副书记,他久在北京,也到了不进则退的地步,而他的对手就是钟,正,国。”高育良一字一句的说,“钟虽然叫正国,但他也还差一级呢,那时候他自以为板上钉钉,把女儿女婿都放出来了,攒足了眼球啊。这也把老王压在下面,哪怕钟进一步,老王也上不去。”
“我第一步就是把赵德汉的情况,还有沙瑞金和钟正国的关系和老王做了交流,当然只是业务上的交流。”他斟酌自己的词句,“中央说的好,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相信瑞金同志的定力。”
“老王也是一位有担当,有魄力的政治家呀。”高育良感叹到,“他当晚就部署工作,命令突击审查赵德汉。这位同志还有良好的学习态度,学习期间,所有电话,就连纪委钟正国副书记的电话都没有接。他的这种作风啊,也带动了其余一批同志,四天的突击审问,整整三十七万字的记录,连我都震惊了。”
吴老师暗说:好在再上层没有打电话。
高育良不无感慨地说,“我们纪委都是负责任有担当的好同志啊,钟副书记,老王,还有田副主任也是。”
“果然发现,赵德汉之前没有交待沙瑞金和河西省的情况。”
这下轮到吴惠芬惊讶了,“他有什么事情?河西可是他沙瑞金的老家兼老巢啊。”
“矿土!”高育良一语道破。
矿土资源是东大储量最多,且最珍贵的自然资源。被列入国家禁止出口名单,而矿土在东大,又属河西最多。
“河西经济又不好,很多人为了财富,或者是GDP,不惜铤而走险。”
高育良缓和了一下语气,“当然了,我们改革开放,摸着石头过河的历程,本来就存在很多的灰色地带。”
“比如我们沙书记吧,做市长的时候,为了经济发展,曾经在辖区内成立了八家私人矿土公司啊!并且把已探明的矿的开发权、加工权、运输权、销售权,分四段,由各公司竞拍,价高者得。”
“沙书记的胆魄还是强的,他那时候并没有任何的审批,完全就是自己闯关的。”
“凭着每年5000吨的矿土,他所在的城市富了,高楼大厦起来了,灯亮了。”高育良补了一句,“沙书记对改革开放的贡献远比我们大呀。”
“就这样持续了几年,到了他做省长的时候。那会儿中央对矿业的开发权已经有所收紧,需要手续了。”
吴惠芬问“那他没有办手续?”
“当然办了,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
“只不过吗,当时卡在赵德汉那边了。实在没有办法,一拖拖了三个月,沙瑞金把主管副省长骂的狗血喷头也没用。最后还是他自己出面,做东请赵德汉吃了顿饭。席间,副省长提着一个大包去的,沙瑞金早走了一会,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你肯定就能猜到了。”
吴惠芬深吸一口气,“没想到他会做这种事情,那他也应该只付领导责任吧。”
“没错,我原本的想法是,可以交换,毕竟汉东很多事情,我也只是领导责任。”
“是啊,能让他松口,就不容易了。那后来怎么了呢?”
高育良低头喝茶,极力掩饰自己的表情。“当时的副省长,后来是河西的常委,当天就被纪委留置了。我告诉你,这些贪腐分子都是一丘之貉,在群众面前多嚣张,被纪委留置时就多胆怯。我还以为在我学习结束前没有结果的呢。没想到毕业典礼前,老王告诉我,他招供了。”
“纪委的同志发现沙瑞金的问题不光光是违规开发矿土,更有许多其他问题,包括外资使用问题。他任内不仅把矿土销售给了境外国家,还未经批准,引入外资,通过金融控股公司的形式,违规投资河西航空。河西航空也在他的授意下,越滚越大,现在已经到了负债累累的地步。据说他的子女也在其中获益。”
“真是太可怕了。”吴惠芬想起最近的河西航空债务缠身的问题,不由得胆寒,“他怎么敢这样?!”
高育良惋惜的说,“谁说不是呢。一位党培养多年的好干部,好同志啊。”
“原本,他那些河西省出来的叔叔伯伯们要去保他的。”
吴老师知道,高老师的第二步来了。
“去年境外军机非法越境的事,你还记得吗?”
“记得,可那过了一阵了,我记得是秋天了吧”
“没错,我引而不发,就是等一个机会,那一阵局势比较紧张,我就想怎么打好矿土牌。”
“结果军机事件一出,群情激奋,上上下下都在声讨。很多网友、军迷,在网上发帖,说我国矿土走私严重,外国军机都离不开走私矿土。”
联想到赵立春的新职务,和那时的滚滚舆论,都不用说下去,吴惠芬就叹气“网络真是令人生畏呀。”
高育良见她会意,也就不提自己在宣传部门,以及媒体就职的学生所发挥的作用了。
“你的第一步是遏制颓势,第二步是局部反攻,那第三步就是一剑封喉了吧。”
高育良终于不再谦虚,“是的,其实到那时候,沙瑞金已经没有攻势了,中央领导,尤其是部队领导对他意见很大。他的叔伯们,很多也是从部队里退下来的,也对他生厌。”
“他那时进退两难,已经提出的建议,撤又不能撤,一撤下面人怎么看他?”
“你说的是李达康任省长的建议吧。”
“知我者,惠芬也。”高书记很欣慰,“当时会上中央不光说要塑造廉洁队伍,还说了干部要能上能下。他提名的李达康符合哪一点了?”
“中组部的梁副部长,也就是梁老书记的儿子,站了出来,有责任感啊!”高育良感叹,“他和其他一些老同志联名向上反映汉东干部队伍中实际存在的任人唯亲和一言堂现象,更有我们一些干部同志带病提拔地方政府主要负责岗位的情况。”
“老书记,哦不,应该叫立春部长列席了会议。据他说,我们汉东的老老书记在cw会上做了发言。他说的好啊,血统不是直升机,更不是用来倒卖国家资产,违规立项,提拔带病干部的护身符!”
无可反驳的一击。
“是啊,所以他就能上能下了。”
“没错,而且那时候,吕州美食城不光退了,而且搬迁重建,为失业群众提供了就业机会,表扬信都写到中央去了。反倒是林城,当年有些同志被李达康逼GDP数字,逼的没办法,搞GDP造假,被国家统计局点名批评,他李达康职务事小,现在林城GDP挤水五分之一,直接拖累了全省。”
高育良摇了摇头,“之前组织找我谈话时,还重点提到我今后的工作方向,不光要发展我省经济发达地区的经济,比如吕州。也要注意林城之类欠发达地区的化债问题。”
吴老师总结说,“没想到啊,老高,短短三个月,局势就翻天覆地了,难怪元旦的时候,赵立春还打电话来问好呢。”
吴老师有些埋怨,“这些事情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呢,我还为你担心了好一阵子”
高育良抬头看了看时钟,差不多时候了,该去参加任命大会了。“妇人之见,这些事情让我们多少好干部,好同志倒下了啊,有什么好多说的,又不是光荣的事情。”他第三次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