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说你在上海的一天是怎样度过的?
原室友B,打胶怪,日弹荔枝三百发。我有幸(x不幸)和他两人一间住在公司提供的人才公寓里。
说下背景,我是本地人,公司离住处很远,通勤时间长。一听公司还有公寓可以嫖,心想不嫖白不嫖,于是厚颜无耻地打申请入住。
然后我把我的故居租了出去,这样我就平白无故多了一笔租金收入。
(要不说这是人才公寓,我可真他酿是个人才)
我室友B是个安徽来的哥们,和我一个科室。身材魁梧,肩臂宽厚,毛发葳蕤,竖眉怒目,作巨人观。
反正就是长得很大,很壮,很粗糙。具体什么模样,我语文学得不好,不太会描述。(长得跟范马勇次郎似的)
他每日的作息其实和普通人差不多,但是他有打胶癖。
他每天早上8.00准时起床,去厕所先奖励自己一发。(有考证,属于史实)。我想这可能就是"晨兴理荒秽",毕竟一日之计在于晨,我可以理解……
吃完早饭去上班,上午10.30,他准时去厕所带薪打胶。(没考证过,属于野史。但应该八九不离十,只拉屎的话他不用特地去厂里顶楼的厕所,那里人比较少)。
12.00吃午饭,午休一小时,他趴在桌上做春梦。
下午1.00~3.00,组织会议,打报告,划水。这段时间很正常,没有奇怪的举动。
下午3.30,又去顶楼厕所,不知道干嘛。大概是登斯楼也,去省怀乡,忧谗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打一胶。
5.30下班,吃晚饭。吃完饭后去健身房,健身半小时,撸铁,硬拉,看小姐姐。我有时候跟着他去跑步(x看小姐姐),然后他去健身房洗澡。
洗完澡他就干瘪地走出来,仿佛花苞里开出一片枯叶。我问他洗个澡为什么能洗出衣带渐宽的效果?他说刚才运动完,这会儿就瘦了,这叫因果。
无力吐槽,确实生命在于运动,我都不知道他到底算是生命力旺盛还是生命力顽强……所以我授予他金框称谓:勃士生导师。
晚上11.00,隔壁异变突生,有时候他调pad亮度的时候,划拉错地方,把声音调最大了。很尼玛尴尬,学习资料的声音会来攻击我,让我也欲火焚身。
你这臭批情种,临死还要拉个垫背的是吧?我次日就指出昨晚他的风流行径在我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我绝不会轻易原谅他的,除非他把昨天看的那个片子发我。
后来他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于是他买了些空气清醒剂放在厕所和房间里,整了个不再咯吱咯吱的床垫,还换了蓝牙耳机。
结果有次晚上这哥们看学习资料的时候连了我的耳机。耳机那头传来一日本精神小妹的声音。(后经他分享,那天听到的声音源自某著名动漫形象秋月爱莉。)
不是,戈门……
后开公寓有了新名额,我就搬去了隔壁。我想我的存在,多多少少影响了他的发挥。但从他的表现来看,他也不以为意。后来几番闲聊了解到,让他不好意思的是他觉得打胶影响到了别人,而不是打胶本身。
他是个多么单纯的戈门。
有时候我也会觉得
人生就像打胶一样
手里握住的,是现在仅有的
脑中幻想的,是将来想要的
嘴里讲的全是五彩斑斓的奋斗
下面喷出来的是清一色的遗憾
遗憾就是21年的戛然而止,打了三年胶的他,未曾想自己会在一场疫情里,被口罩堵住了马眼。
左思右想,他还是选择硬憋回去,回了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