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尸体，是什么感觉，是谁?

以前在殡仪馆实习，见过无数尸体，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夏天接手的几个小姑娘

之前干的殡仪馆在一个小县城，傍着一条河，一到夏天就有玩水的。那天下午带我的师傅告诉我要辛苦了，有几个小姑娘在河里玩皮划艇，不知道危险，到了深水船翻了，不会水的拉着会水的，挣扎半天也没有人发现，所以全溺水了。消防队和村民捞了大半天才全捞上来，我一听就震撼了，赶紧去抬尸体。

我到了门口后更震撼，一个小型翻斗车拉来的，数数人头有六个，最大看着不过十三四岁，最小也就八九岁，翻斗里面很逼仄，姑娘们尸体都是叠着放的，高的躺在下面，矮的躺在上面，胳膊向上伸着，腿也蜷着。师傅知道工作量大，就派来一个和我一样实习的同志和我一起搬，搬的时候很心碎，一群花一样的孩子就被夺去生命。现在想想当时也是粗手粗脚，把尸体从车子上拖下来，抓着衣服搬，加上本来玩水穿得就少，好几个姑娘的衣服被拖拽得不成样子。

搬去以后发现殡仪馆一时间没那么大地方，就把她们放在地上，一眼望去很惨烈，我大概看了一下，两个比较大的穿了上衣，下身穿内裤，几个比较小的就只穿了内衣，还有两个一丝不挂地躺着。家属还没来，工作人员就开始处理尸体，我一个一个搬去操作台，操作台上的同事非常熟练，拉拉扯扯把有衣服的扒下来，要说的一点是，殡仪馆处理有时不会很温柔，在外人看来会比较粗暴。就像这七个女孩，有的因为水里时间太长尸体僵硬了，没法平躺，就会用棉线把脚踝捆住，手会围着腰部捆上，如果再不行就把关节打碎。他们处理了半天，我就在旁边歇着。后面他们处理好了，我就把尸体拉去一个空房间。

下午了，姑娘们的家属来了，不过就几个人，我打听了知道一共就两家，而且都是亲戚，所以才这么些人一块玩。两个母亲哭的很激烈，男人们就商量遗体处理问题。这个县城比较偏僻，思想也比较落后，未成年的小孩特别是女孩不能留坟，要等七天找个深山埋掉，看来这两家也用不起七天的费用，就决定尽快烧了。还和馆里商量了违规行为，一开始坚决不同意，但看在是小地方管的不严就同意了，下午就用三个炉烧，每个炉多100。

我被派去拉遗体，和那个同志一块。火化老师傅五十多岁了，体力跟不上，所以都是年轻人来干。我们计算了一下，两个大的一米五多，两个放不开，就和小点的放一起，搞好组合后老师傅害怕烧的时候出事，就拿刀子给尸体割口子，都割在肚脐眼那块，约5厘米。弄完了就搬，两个摞起来不稳定，就用绳子捆住脚丫，脖子，胸，腰，然后两个侧着放在一起，就这么操作着，难忘的是捆的时候按着几个姑娘的小腹，排泄物就流了出来，弄得脏兮兮。管不了那么多，三个炉，烧起来，一群女孩就成了灰，把骨灰收拾一块，六个人还是挺多的十四五斤，包好骨灰，送给家属，六个姑娘处理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