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哪些时候非常憎恨人性的黑暗和可恶?

发布时间:
2024-08-24 16:22
阅读量:
28

2000年2月18日(正月十四)晚7时许,地处铁路边的甘肃兰州市西固区吊庄17号出租屋内,突然燃起了大火。接到警报的兰铁西固派出所、西固公安分局陈官营派出所的民警紧急出警,赶赴火灾发生现场,和当地群众一道,扑灭火灾之后,吃惊地发现,着火的房间的床上的余焰残渣中,赫然现出一具半裸的女尸。

西固分局刑警大队副大队长兼直属中队中队长王述先、副中队长李建华和大队的侦、技人员立即赶到现场开展工作,现场勘查和外围调查同时进行。

经过出租屋屋主、附近邻居的辨认,现场发现的死者就是这间房屋的租赁人王琦。

死者王琦系外地来兰人员,安徽亳州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来兰州已经数年,一直租住在此,房主对她的情况比较了解。房子真正的租赁人是刘明山,五十多岁,在兰州经营药材生意多年。租下这房子时,就住着他们两个人。在外人眼里看这怪怪的老少两人,年龄差距大得可以做父女,却以夫妻相称。租赁房一半住人,一半作仓库,堆放刘明山所经营的药材。平日里是王琦和她那个七八岁的小女儿秀秀住在这里,刘明山在城里的药材市场上有经营场所和住处,平日里隔十天半个月地来这儿住住。事发前一段时间,听说刘明山回安徽老家过年去了,已有一段时间没见他的踪影。现场没有发现秀秀的尸体,周围也没有找到活着的秀秀,秀秀去向不明。

现场勘查发现了一个手机的充电器,却没有发现手机,王琦平日佩戴的金耳环、金戒指都不翼而飞了。死者王琦半边脸烧焦了,脖子上有一道绳索,他杀的可能性甚大。



受照明设备的制约,现场勘查工作进行到深夜,侦、技人员不得不封锁现场,主要工作放在了外围的调查、特别是对那个失踪的小女孩的查寻上。

第二天,正月十五,西固分局刑警大队技术人员和从兰州市公安局请来的法医一大早便来到被封锁的现场,重新对现场进行了仔细的勘查,并对受害人的尸体进行了尸检。死者除了脖子上有道勒痕外,再无别的伤痕。看来,死者是在没有反抗或者说是没有来得及反抗的情况下,遭到杀害的。

法医尸检还发现一个特殊的现象:只穿了一个小裤头的死者王琦,当时正在来着例假。

外围调查加紧进行。据最后一次见到王琦的目击者证明:发案的当天(2月18日)下午五时许,王琦带着女儿秀秀在跟前一家小卖部里玩耍时,几个跟她熟悉的人还闹着跟她说话,见她接手机电话时,戴的耳环、戒指都在。母女二人是高高兴兴地离开的,看情形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危险的感觉,言谈中还说出她老公刘明山过罢正月十五就回来的话呢……之后再没有人见过这娘儿俩的踪影……

市局、分局技术人员和法医联合勘查、检验之后,认定这是一起故意杀人、抢劫、纵火大案。西固公安分局对此案十分重视,马上成立了以直属中队为主、抽调精干警员参加的“2·18”特大杀人、抢劫、纵火案专案组,主管刑侦的副局长韩生宝任组长。



综合各方面调查、勘查获取到的情况,在案情分析会上有两种意见产生。

一种认为这可能是一起谋财杀人纵火案,带走孩子是为了卖钱。犯罪嫌疑人流窜作案的可能性较大,也不排除当地、甚至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支持这种观点的证据是门窗完好、劫财侵色的迹象明显。

另一种意见则认为在这起杀人、劫财、纵火乃至绑架小女孩的案件背后,凶手是不是还有更深一层的意图,比如情杀,甚至是雇凶杀人。支持这种观点的证据是门窗完好,没有搏斗迹象、呼喊的声音,杀人是主要目的,侵财、劫色很有可能只是顺手牵羊。

持这种观点的刑警还有一个论据就是王琦和刘明山刚到这里租房时,是形影不离,出出进进的亲昵状态如同热恋。往后不知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龌龊之事,关系是越来越淡,刘明山十天半个月才来一次。这次春节刘明山抛下王琦娘儿俩,回家过年去了,又在他们约定回来的时间关口发生了这起惨案,特别是王琦被杀、王琦的女儿失踪,这些迹象似乎都昭示着此案背后还晃动着一个阴影。

两种意见都没有能彻底推翻的理由和证据,专案组领导决定:在犯罪嫌疑对象没有确定之前,这两个方向的工作都不能放松。

“2·18”专案组在立足本地调查的同时,立即派员出差安徽亳州,调查与此案有关的嫌疑人之一刘明山。



分局领导强调办案人员在调查中,要特别注意寻找那个失踪的女孩秀秀的下落,时间越往后拖,她所面临的危险就越大。

兰州西固公安分局“2·18”专案组的李建华副中队长带着刑警颜兵赶到安徽亳州,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对受害者王琦、涉案人刘明山及相关情况做了详细的调查。

死者王琦,1969年9月11日出生,安徽毫州市郊的农民,初中文化,无业,是村上数得着的美丽女子。1991年,在她22岁的时候,便有了一次短暂的婚姻。1993年3月结束了这段短命的婚姻。这段短促的婚姻,除了给这位年纪轻轻的女子留下一个女孩秀秀外,就是满怀的疲惫、一身的创伤。

刘明山、王琦论伦理还有些远房亲戚关系,刘明山的一个侄女是王琦的姑姑,说起来刘明山应该是王琦的爷爷辈。那个身兼侄女、姑姑的女人及其家便成了两人结识的一道田埂。刘明山和他的这个侄女是邻居,常在这儿走动的王琦早早地便认识了她称之为爷爷的刘明山。

出生在1950年的刘明山,有三个孩子,且都是姑娘,这时都已出嫁了,家里就剩下他和老伴祁玉英。没有儿子,一直是刘明山心中的缺憾。1992年年底,回家过年的刘明山在邻近的侄女家里,又见到了抱着一个孩子的王琦,言谈中知道王琦是因婚姻破裂避难在此。终于下定决心:把这个女人带走。



在这桩事上,刘明山正以这种方式进行着这桩特殊的买卖。“要不要换个环境散散心,当心在这儿闷出病来。”刘明山试探着抛出诱饵,却装着一副关心的样子。

“我也想出去转转,就是不知道到哪儿?再说现在到哪儿去不花钱啊!”王琦一副楚楚可怜的无奈模样,更惹起刘明山心中一定要救这个落难美人出苦海的英雄豪气。

“如果你愿意的话,先跟我到甘肃去转转,我那里正好需要人手,记记账、管管货什么的。”

说这话时,刘明山是一脸的真诚。这个老奸巨猾的商人,害怕隐藏在心中的欲望吓走了这条已经上钩的鱼儿,故意把脚步放得轻轻的。

“那就太感谢了。”在得到这句明确的答复后,刘明山那悬起的心才落到腔子里。

春节刚过,刘明山便带着王琦悄悄离开亳州,来到了西北甘肃黄河边的这座城市,在这远离亳州之地,筑起了婚外情穴,两人迫不及待地过起了夫妻一样的生活。

刘明山对自己的意中之人,对肩负着欲望与造子双重责任的王琦,像一个真正的丈夫那样呵护有加。在铁路边西固吊庄17号专门为两人租了房子,就让她待在房子里养着,生意上的事很少让她去操心。王琦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着“老夫”刘明山的关心和疼爱,暂时忘却了失败婚姻的痛苦,一心一意伺候着刘明山,积极而努力地为他刘家制造一个可以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根。

1994年春天,经过近一年休养、调整的王琦的肚子如愿以偿地隆了起来。



刘明山看着王琦那日渐突起的肚子,便是看到了他那日渐长大的希望。在满怀欢喜的情况下,他对王琦的关怀、爱护更是周到、细致,这让王琦颇为感动,打心里认为刘明山是个好人,自己是死心塌地地跟定了这个男人。

天遂人愿,在两人的精心呵护下,1995年3月,王琦生下了一个健壮的男孩。王琦圆了刘明山多年的梦,感激之下,他对王琦更看重、更怜爱了。王琦可是为他们刘家延续香火的有功之臣。

纸是包不住火的,王琦和刘明山的关系尽管隐蔽,但还是让同在兰州做生意的亳州老乡知道了。

不知道通过谁的嘴,消息传到了刘明山在亳州的留守夫人祁玉英的耳朵里。春播过后,一腔愤怒的祁玉英便从亳州出发,直奔兰州。硬是凭着血液里流淌着的亳州人的刚强和精明,在兰州这块陌生之地,想方设法找到了王琦和刘明山的租住处——西固吊场17号。

可谓千辛万苦找到这里的祁玉英,见到这一幕时,少不了大哭大闹了一场。刘明山在不伤害祁玉英的前提下,尽量庇护着刚满月不久的王琦,让她免受愤怒得如同母老虎的祁玉英的伤害。

好不容易请朋友将祁玉英连拉带劝地弄走了的刘明山,见这层窗户纸被捅破了,反倒冷静了下来。思索良久之后,刘明山拿定了主意: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能扔下王琦母子俩不管。那个儿子,是他刘家唯一的根。



铁了心的刘明山第二天就找到祁玉英,将自己的这个想法告诉了她。同时没忘告诉她:可以回去好好地待着,不要管他的事情,一切照旧。吃的、喝的、用的、花的一样也不会少她的。在刘明山请来的朋友的劝说下,哭哭啼啼、无可奈何地被刘明山送上火车,回亳州老家去了。

从兰州伤心地返回亳州的祁玉英,占住她全部身心的除了怨恨还是怨恨。遇到这么大的事情,心性大乱之下,能找的也就是她的娘家了。

在娘家那个温暖的窝里,少不了大哭三场,向兄弟姐妹问计。在高人的指点下,她找到了向刘明山、王琦下手的软肋——那个刘明山视之为眼珠的儿子。只要把这个儿子夺到手,就等于手里攥住了一条绳索,那个刘明山飞得再高、再远,也不过是她手中放飞的一只风筝,迟早都是可以慢慢地收回来的。

有了这份心思垫底,在1995年刘明山回亳州过年的时候,祁玉英便请了一个中间人婉转地把自己的这份心思告诉给了刘明山。让刘明山心动的理由是,祁玉英有带孩子的经验,家里条件比外面好多了。孩子的成长就是孩子的未来。刘明山想着孩子的成长,便答应了祁玉英的请求。

祁玉英“夺子索夫”的计划通过刘明山这里之后,做通王琦的工作便成了刘明山的事了。

王琦一听祁玉英要从她手中夺走怀胎十月、凝聚着她和刘明山的感情的儿子,当然不肯,大哭大闹着就是不答应。刘明山便拿出他买卖人的耐性,从孩子的成长、教育、家庭环境等方面出发,又施以让她接来女儿和给予经济上的补助、答应他这事他就感激她一辈子等等的诱惑,让见识少、没有多少主见的王琦只有点头答应的份了。

为了表示重视、告示邻里乡亲,签字这天,特将庄上德高望重的长者请来作为证人,王琦和祁玉英这两个各怀心思的女人,在那纸怪异的协议书上签下了各自的名字。

协议规定:王将儿子转让给祁,和刘明山断绝往来,此后不得再来骚扰刘家。王琦则得到了两万元的现金补偿。



王琦使那用儿子换来的两万块钱,开了一家餐馆。让思念儿子的痛苦时时折磨的王琦,哪有心思经营,自然是亏得一塌糊涂。

恍恍惚惚便到了年底,一场突至的灾难让王琦不得不再次逃出亳州。

王琦住在娘家的时候,就跟她嫂嫂住在一间屋子里。她哥王永贵承包了一个窑,平日里就住在窑上,不回家。过年的时候,窑上停工了,王永贵回家过年,王琦搬出去住到了她母亲的房子里。1996年2月18日,大年三十夜,春节联欢晚会之后,已是深夜,一家人各回各的房间歇息之后,王永贵突然让一阵奇怪的声音和刺鼻的味道惊醒了,刚问了一句“谁——”,便听到轰的一声闷响,那间屋里顿时成了火海……

暴烈的汽油燃烧着,顿时封住了整个房门。抱着儿子冒死冲出去的王永贵父子,虽捡得一条性命,但落下一身无法医治的残疾。王的妻子,动作迟缓了一步,没能逃脱灾难,活活地烧死在火海之中。王永贵夫妇老实本分,在当地没有仇人可言。纵火者目标明确,选择的时间特殊,下手又是如此的残忍,可谓是欲置于死地而后快。



是谁如此仇恨住在这间房子里的人呢?

这起发生在大年夜的纵火杀人案,亳州警方投入大量警力进行了多方查证,终无功而返,只得搁浅。

前往亳州进行调查的兰州西固警方“2·18”专案组的探员李建华、颜兵,在听到亳州同行对那起大年夜纵火案的介绍后,马上注意到2000年那起发生在兰州西固吊庄17号的杀人纵火案,同样是在“2月18日”。所不同的只是一个发生在四年之前,一个发生在四年之后。是偶然的巧合,还是有着必然的联系?

在亳州警方的配合下,他们围绕受害人王琦的关系,对涉案嫌疑人刘明山及其妻子祁玉英以及与此案相关的其他人作了公开、秘密的接触和调查。因在发案期间刘明山、祁玉英两人都在亳州过年,没有外出,故排除了两人直接前往兰州作案的可能。

虽然兰州警方和亳州警方的目光都投向这里,但调查的线索没有强有力的支持,在重证据的今天,谁也没敢轻举妄动。

两位兰州刑警深信总有一天兰州“2·18”特大杀人纵火案会在这里露出端倪,他们需要的就是耐性和等待。

2001年5月,安徽亳州市公安局打掉了一个犯罪团伙。2002年8月19日,毫州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就给这个黑恶犯罪团伙的7名主要犯罪成员判处了死刑。

在二审期间,2002年12月初,毫州警方为向纵深发展,开辟第二战场,从在押的犯罪嫌疑人员中深挖细审,不断收集新的线索。

溺水之人,就是捞着根稻草都不会放过。一个名叫谢东的在押犯绞尽脑汁,终于想起他的同伙——祁礼旺在一次喝酒时吐露出他到过甘肃,替别人办过一桩大事,把他的仇家给做掉了。



亳州刑警立即对这条线索开展调查。

祁礼旺,又名祁礼高,男,1964年3月9日出生,汉族,毫州市谯城区人,文盲,农民,住亳州市谯城区十八里镇丁庄。1991年因抢劫罪被亳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12年。刑满释放后恶习难改,是亳州市警方所摧毁的那个抢劫、强奸黑恶犯罪团伙的重要犯罪成员之一。2001年5月18日,又以抢劫、强奸罪被刑拘,因其参与抢劫7起、强奸2起的犯罪事实,被亳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死刑,是此犯罪团伙中7名被判死刑的罪犯中的一个。

要不是同伙的揭发,祁礼旺很有可能将这桩罪恶带到地狱中去。

命案大如天。在对祁礼旺进行提审的同时,亳州警方立即同兰州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取得了联系。在刑警支队的指示下,他们转而又和办案单位——西固分局刑警大队——取得了联系。西固警方一听是2000年“2·18”吊桩17号的杀人纵火大案,在两年之后又有了确凿的线索,顿时来了精神:这条线索可是他们盼望了将近两年的……

经局领导批准,王述先副大队长带着惠春喜、李建华第二天便赶了过去。赶到亳州的“2·18”专案组的刑警,在亳州同行的热情配合下,当即提审了祁礼旺。已是死囚的祁礼旺,面对来自兰州、亳州两地的警方的提审组,知道自己在兰州做下的“好事”犯案了。反正是一死,还不如来个痛快。便交代了他和祁红杰受雇于祁玉英远行千里杀人纵火的犯罪事实。



2000年初,一次祁玉英回娘家,酒席间她和几个本家侄子道出心中的苦水,有个叫祁跃进的侄子酒后说要为姑姑报仇。没两天祁跃进就为祁玉英找来了他最信得过、最佩服的本家兄弟祁礼旺。

在祁礼旺点头答应之后,祁跃进赶紧把这消息告诉了祁玉英。祁玉英为了除掉自己这个心头之恨,倒也大方慷慨,答应事成之后,放血两万。两万就两万。祁礼旺痛快地应承了这个数。只提出了一个要求:找个识路、识人的人,免得耽误时间,把人弄错了,卖力不讨好。

祁玉英、祁跃进很快便给祁礼旺找了一个去过兰州、认识王琦的人——祁红杰,他的任务就是带路认人,回来有两千元的报酬。

2000年2月16日,两人从毫州出发,带着祁玉英提供的3千元路费,直奔兰州,目的就是杀人夺命。

17日,他们到了兰州。在祁红杰的带领下,找到了西固吊庄17号,踩好点后,没惊动生活在舒适、安逸之中的王琦母女,悄无声息地退走之后,买了电线、剪刀,作为作案工具。

18日,夜幕降临之后,祁礼旺、祁红杰两人怀揣恶毒,为了得到那笔血腥的赃款,不惜剥夺那条无辜者的性命。凭着乡音,以找刘明山要账为由,他们敲开王琦的房门之后,王琦母女俩便成了虎口中的羔羊,只有挨宰、遭屠的份了。祁礼旺、祁红杰两人,将王琦的首饰、手机、现金搜罗一空后,看着尖刀爪牙之下那个马上就要被他们吞噬的猎物,还颇有几分姿色,觉得就这样杀掉有点儿可惜,祁礼旺便扑上去要行苟且之事。不料,王琦正在来例假。觉得晦气的祁礼旺,没再犹豫,睁着一双野兽般的眼睛,丢出一条电线,套在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的王琦的脖子上,恶爪一紧,片刻工夫,便把这条跟他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年轻轻的生命剥夺掉了。



祁礼旺毫无人性的兽行,连他的同伙看在眼里都吓得目瞪口呆、手脚发凉。这两条魔鬼所干的这一切,都看在了孩子秀秀眼中。感觉所要谋杀的对象确死无疑,这两条恶狼便带着孩子,放了一把火逃出了杀人现场。

一场火会马上引来邻居、警察,担心让警察逮着行踪的这两个魔鬼让恐惧驱赶着,直奔火车站,退掉了他们早已买好的返程票,跳上一列最先驶离兰州的火车,逃出了兰州城。

在天水下车后,他们才打电话给在亳州焦急地等候消息的祁玉英、祁跃进。

“事情已经办妥,就是还有一个孩子。怎么办?”

“你们看着办吧。”祁玉英回答得很干脆,她只需要王琦的命,至于其他什么人,与她没有半点关系,他们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去。

八岁的秀秀已经懂事。祁礼旺、祁红杰两人所干下的劫财、杀人、纵火的恶事,都是当着这个孩子的面干下的。为了保住自己的恶行不暴露,认为留下这个孩子便是留下了一条祸根的两个家伙,杀机顿起。他们将孩子强行带离火车站,走向渭河边……

天人共怒,狂风卷着大雪,铺天盖地。但这并没能阻止这起人间惨事的发生。可怜的女孩,在一水泵站房附近的河堤下面,被这两条恶狼凶残地掐死,然后扔进了一个当地人淘沙形成的大坑。然后,他们一人拎着一双血腥的脏手,鬼魂似的窜回火车站,搭乘火车经郑州、商丘逃回了亳州。



祁玉英听说那两个喋血魔鬼得手后回到了亳州,想到杀人的血腥,不由得心惊胆战。毕竟是一条人命,说不定这两条狼反转身来,咬她两口,就是不夺性命,也会伤筋断骨。赶快拿足说定的两万两千块钱,面都没敢见,托祁跃进送去,赶快打发走了他们。

在兰州、亳州两地警方的联合审讯小组多次提审在押的祁礼旺之后,其所供述的部分细节与现场勘查、法医鉴定的结果基本一致,故认定祁礼旺的供述基本属实。鉴于祁礼旺已经到案,祁红杰、祁跃进两人去向不明,两地警方商议之后,决定暂时不要惊动已是囊中之物的老妇祁玉英,待祁红杰、祁跃进露出踪迹后,再一起动作,免得动了祁玉英,惊动了其他两名犯罪嫌疑人。

押着祁礼旺暂时回到兰州西固的“2·18”专案组刑警,在不久之后的2003年元月10日,即接到毫州警方通报的情况:祁红杰、祁玉英已经抓获归案,请速派员前来接洽。

元月13日,“2·18”专案组刑警李建华带员日夜兼程赶到毫州,在亳州警方的配合下,对两名到案的犯罪嫌疑人祁红杰、祁玉英进行了突审,两人对其勾结在一起雇凶杀人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祁跃进不久后也落入警方的法网。



在毫州的工作告一段落的“2·18”专案组,便在元月20日一大早押着两名犯罪嫌疑人,驱车踏上回归的征程。为了将这两名重要犯罪嫌疑人安全押回兰州。

21日天一放亮,“2·18”专案组的刑警在天水市公安局北道分局刑警大队的配合下,押着祁红杰来到水枯石寒的渭河边,指认三年前和祁礼旺残酷杀害一位八岁女孩的杀人抛尸现场。

至此,“2·18”案终于真相大白!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