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1566》中以改兼赈,两难自解真是死局吗?
发布时间:
2024-09-18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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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石已经告诉你了,改稻为桑,从一开始就是个死棋
杨金水:刚才不是说了么不要来虚的,真金白银打了半辈子的交道,来点硬的行不行?
沈一石:公公,这件事从一开始我们就错了。
杨金水:我们?你说的这个我们里边有我吗?
沈一石:都有,改稻为桑这步棋从一开始就是一步死棋,公公没看出,我也没看出,其实在当初胡部堂不愿意按内阁的意思去改稻为桑,我就瞧出了一点端倪,但一想这是有旨意的,总不成皇上说的话也会收回去吧,于是就实心实意的筹粮等着买田,等到这一回公公去了北京,突然杀出一个杭州知府高翰文,还有淳安知县海瑞,建德知县王用汲,我才发现我们已经卷到漩涡里去了。
杨金水:不是我们,是你,你们卷了个漩涡,想把我也卷进去吧。
沈一石:公公知道,按市价,丰年应该是四十到五十石稻谷买一亩田,就是灾年也不得少于30石稻谷买一亩田,可是这么多我们拿不出,因为我们买了田,产了丝,织成绸,一多半要去补国库的亏空,剩下的利润郑大人何大人还要分成,这样一来,我们只能用十石稻谷买一亩田,才能不赚不赔,真要是按十石稻谷的田价去买田改桑,我们辛苦一场,每年能多产30万匹丝绸也就认了。可是杭州知府高翰文,还有海瑞和王用汲来到浙江以后不知道内情,咬定要按市价来买田。公公,且不说我们赔起赔不起,眼下我也拿不出这么多现钱,多买几百船官粮。
杨金水:这倒是实情。
沈一石:只要公公体谅。
杨金水:坐下说。
沈一石:谢公公。
杨金水:弹你的琴,一曲接一曲的弹,别停。
芸娘:我出去。
杨金水:别介,你弹你的,就当没有我们这俩人。几年了,我怎么待你的?你自个心里比谁都清楚,可你呢竟然和郑泌昌何茂才一起瞒着我,拿芸娘去使美人计,还敢打着织造局的牌子假装买田把粮都给赈了。这两件事哪一件也不该是你干的,你做了一件事你都是在找死,我想不明白,我就在这等着,等你扛着脑袋回来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沈一石:为了公公,也为了我自己,为了我们能全身而退。
杨金水:说下去。
沈一石:公公不在杭州,情形有了些变化,那个高翰文是小阁老派的人,而海瑞和王用汲是裕王向吏部举荐的人,这很明显,阁老小阁老和裕王在改稻为桑这件事上较上了劲,如果高翰文来了后,压着海瑞和王用汲按原来的方略办,这就是他们上面自己争一争,我们织造局只管买田产丝绸,没想到那高翰文也不同意用十石稻谷的田价来买田,这明摆着裕王他们不愿失去民心,想借这件事来倒严。严阁老小阁老也都看到了这一点,他们更不愿担恶名,就计算着把这个恶名栽给我们织造局来担,牵涉到皇上,朝野上下,谁还敢再说个不字。
杨金水:郑泌昌,何茂才呢?他们可是一开始就卷进来了,他们就不担一点担子?
沈一石:这两个人就是两个官场的**,他们从一开始就想讨朝廷的好,他们在中间捞好处,踏青苗,毁堤淹田,什么事情都敢做。到了后来发现情形不妙了,就慌了神,一门心思想把小阁老派来的人和裕王他们派来的人推到前面,他们更是想把织造局推到前面,他们躲到后面去,有朝一日,就是天塌下来了,也砸不着他们。
所以问题的本质就是,又要剜肉补疮,又要派个郎中看着瞧病,最重要的,没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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