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那种男主是笨蛋帅哥,非常恋爱脑眼里只有女主的甜文?

发布时间:
2024-10-03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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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江初是死对头,表面互呛,私下亲嘴的那种。

我打赌夺走他的初吻。

他不服,要赌我的真心。

我输了,但我半道跑路了。

1

我和江初从小死对头,所有人都知道。

小时候抢玩具,长大了争第一。

高中,我和江初都分到了实验班。

成绩你追我赶,谁也不让谁。

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爸妈老聚在一起聊什么育儿心得。

有人夸我,有人夸江初。

爸妈也明里暗里在比较我俩。

我跟江初在门外听着。

老生常谈的问题,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

不耐烦地往外走,他跟在身后。

我忽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挑着眼看他:「我们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成绩,谁能考过谁。」

「条件。」

我终于正眼看向他。

说实话,江初才是一直被夸赞的别人家的孩子。

安静乖巧又清冷,从不做任何越轨的事。

所有父母眼中的好孩子。

不像我,即便成绩也不错,但离经叛道的事做多了。

还是会被父母拿江初来教育。

我眼珠子转了转,勾唇笑了:「初吻,你的初吻还在吧?」

他懵了下,似乎处理不了这句话的信息,过了好几秒,脸才后知后觉慢慢红起来。

对上我紧盯的眼,缓慢地点了点头。

我轻笑出声:「这么纯情啊?」

脸都红透了。

听出我语气里的揶揄,他别开脸。

「赌不赌?」

他终于偏头看过来,良久,轻轻地点头。

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其实榆林高中几乎所有都知道我和他不对付。

走廊上每次碰见,他温和的笑意收起,浑身泛冷。

我也会偏头轻哼冷嘲。

喜欢我的人看不上他的清高,支持他的人不爽我的狂傲。

在班里,我俩几乎没怎么说过话。

属于井水不犯河水。

体育课结束,我热得浑身冒汗,拿社团表演时送的扇子扇风。

前桌的女孩儿感冒了,死活不肯开电风扇。

我桌子靠着墙,侧身抵在墙壁上。

正是下午最热的时候,耀眼的橙光从窗户里打下来。

我抬眼看过去,江初后脖颈正在光下,绒毛清晰可见。

他冷着脸低头,端正地在写作业。

如果不是额头还有汗,这模样还以为他逃了体育课呢。

没有表情地接着写作业。

啧,死读书。

同桌接完水过来,刚打完球,浑身都是汗,见我手里的扇子。

伸手就捞过去,「借我扇扇。」

不等我说什么,狂扇着撑在桌上,抬头往前面问:「欸,你这感冒啥时候好啊?再不吹电风扇,我们得热死。」

我瞪了他眼被无视,起身站到教室后面,电风扇吱嘎吱嘎转动。

只是没几秒上课铃响了,前面的同学椅子往后拖。

江初起身冷着脸把手持的电风扇塞过来。

手指的温度有点凉。

他动作迅速,我抬眼的时候已经坐回座位了。

我反应过来笑了下,开了最大档,回去的时候对着他脖子那吹了下。

吃晚饭的时候,人差不多走光了。

电风扇的续航能力差,课上到一半就没电,被我塞到桌子里。

找饭卡的时候摸到,才想起来,低头给他发消息:【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水。】

他坐在那看书,兜里震动了下,他不动。

我又发:【明天就考试咯。】

后台成绩就能出来。

【准备好你的吻吧。】

我撑着头看他,直到他手上握着的笔有点抖,在草稿纸上忽的偏离轨迹。

敛神,把错题拿出来。

2

找到他的时候,是在学校最北边那栋教学楼的废弃教室里。

夕阳橘光浓烈,从裂开的窗口照在他的脸上。

他整张脸都没什么表情,低头在演草纸上不停计算着最后一道大题的答案。

有些生锈的铁门暗沉,我站在门内,象征性地敲了敲。

「躲这了?」

很多张试卷杂乱地堆在破旧的书桌上,他迟缓地转头,缩了缩手。

低声:「没有躲。」

我走近,反手把门关上。

吱嘎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声音。

「没有躲,那你在这干什么?」

站在他的面前,扫了眼桌上的书和试卷:「偷偷卷我啊?」

「没有。」

我坐在他面前书桌上。

他手紧握着笔,垂眼扫过被我坐着的作业。

我神情得意,踩在他大腿上,居高临下看他。

「来兑现承诺。」

期中考试,我第一。

赌约我赢。

黑色的笔在他指尖转了圈,他垂眼没动。

直到耐心快要耗尽,他忽的站起身,猛地靠近,双手撑在我身侧,低头贴近脸颊。

一触即离,我不满伸手推他:「你玩不起?」

江初别开脸,人倒是没动,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没缓过劲来。

手还虚搭在我身侧,稍微动一下,就能碰到我大腿。

我动了动,他像触电似的弹开,理智渐渐回笼,那双安静的眼抬起:「我们都还未成年。」

我被逗笑了,凑近去观察他一本正经的脸:「成年了就可以啦?」

我越是靠近,他越是闪躲,又怕陡然离开,我搭在他腿上的脚掉落,眼神躲闪,身体佁然不动。

「别闹。」他扶正我的肩膀,哑声,「期末,赌什么?」

清亮的眸子盯过来。

这是不服?还要赌。

我手指恶劣地从他脖颈往下划,停在他胸口。

手掌传来剧烈的起伏,我收回手,后仰撑着桌子看他。

「你的真心。」

「你的呢?」

他问。

「我当然也是啊。」

他说,「好。」

耳根子红透。

夕阳很快西沉落下,夜色悄然升起一片黑。

这废弃教室没灯,破了半边的玻璃窗漏风。

凉气哐哐往里吹。

我缩了缩脖子,垂眸跳下桌,他往后退手还在原地。

「回家了。」

拿起扔地上的书包,拍了拍灰吐槽:「来这么久了,也不打扫下卫生。」

他沉默地跟在我身后。

最后一班116路的公交刚好抵达。

一前一后的距离坐着。

我比他先一步下车。

摇摇晃晃的公交停下,我拉着栏杆,下车:「下次手别藏,我看见了。」

木棍打在身上的痕迹。

棍棒底下出孝子,这是他爸向来信奉的真理。

甚至能在家长的聚会里高高在上地分享自己的成功教学的经验。

洋洋得意。

失败的大人们总喜欢在孩子身上找到主导权和控制欲。

但凡有一点不符合自己的预期。

就是肆无忌惮的暴力。

3

物理实验课在另一栋楼。

我值日倒完垃圾回来,教室已经空了。

江初从走廊尽头走过来。

手里拿着物理书下楼。

擦身而过,招呼也不打一个。

背影挺拔,神情淡漠,俨然一副好学生模样。

我跟上去,快上课,路上几乎没什么。

左右瞧了眼,我快速跑过去把他手的书撞倒。

趁机摸了摸他下巴,勾了下。

弯腰的动作顿住,身体明显僵了下。

然后若无其事地把书捡起来,说:「你别再——」

没说下去,闭嘴了,抿唇又松开。

「别再干什么?」我侧头靠近了点。

故意逗他。

那次像是烫嘴,他说不出。

「逗你?」我停了下,「还是撩拨?」

他眼睛闪了闪,耳根子渐渐发红。

「亲都亲过了,摸摸怎么了?」

我理直气壮的。

他像是认命般垂眼,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手指蜷了蜷,终于又松开:「不怎么。」

声音低到我根本听不清。

但我也没注意,上课铃声响起。

我们还在一楼大厅,拔腿飞奔上楼,一步迈两个台阶。

气喘吁吁地赶到教室时,老师已经开始讲解。

「报告!」

老师声音断了,看过来,「下次——」

「报告。」

身后的气定神闲,丝毫没有着急的模样。

这浑身都在透着热气,他反倒一身气爽。

还有好闻的柑橘香,清冽干爽。

「快进来,下次别迟到了。」

老师挥了挥手。

我们一前一后走进,电风扇在头顶嗡嗡地转着。

要是有机会,我要问问他用的什么沐浴露。

周末放假,爸妈出差,我半夜饿得肚子疼,出来觅食。

小区西侧的门口有个小吃街,经营到半夜。

烧烤味儿顺着风飘得老远。

每次站阳台上都隐约能闻到,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点了一桌子吃的,坐在档口的风扇处。

还没开吃,抬头就看见在便利店门口坐着的人。

黑色T恤和棕色工作裤,手里什么也没拿。

靠着身后玻璃半垂着眼,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像出神发呆。

烧烤还在上,老板端来的时候问:「就你一个人?」

我点头。

「你小一姑娘点这么多吃得完啊?」

我低头扫了眼,是挺多。

也吃不完。

平时我爸妈管着不让吃,这下一下报复消费了。

我视线往左转,笑了下:「吃得完。」

掏出手机发消息:【右边大排档,过来。】

没动,甚至没掏出手机。

我站起来往外走了几步,踢了块小石子儿过去。

视线被吸引,江初回过神来,眼里的懵还没完全消。

「吃宵夜。」我指了指,「我吃不完了。」

真浪费了。

他脸上终于有点表情,从便利店买了几瓶汽水,又把桌上的啤酒给退了。

开盖,递我面前。

热气儿和炒面的烟味传来。

「等你爸呢?」

他低头夹了几筷子,就是没怎么进嘴。

「嗯。」

「等多久了,不能半夜才回去吧。」

他爸爱喝酒,一喝就喝到半夜。

他妈叫他出来把人接回去。

劝不回家,又没法面对他妈。

次数多了,他也就不劝了,在楼下坐会儿。

装个样子,等他妈担心劲过去了再回家。

「再等会儿就回去。」

吃得有点撑,我托着头,困意也慢慢上来。

他敛眉,「送你回去。」

桌上还剩不少,他也没吃几口。

「那你背我。」

桌下,我们脚尖相碰,我抬眼笑了。

他脚往后缩回。

「这样,你背我回去,周一的发言,我帮你解决。」

竞赛成绩出来,我物理一等奖,他生物一等奖。

周一的国旗下讲话,我俩是学生代表。

要求统一穿夏季校服,短袖,他手上的疤一览无余。

没过几秒,我如愿趴在他背上,晃着腿。

后背宽厚,困意渐渐模糊意识,东扯西扯。

「你每天都睡很晚吗?」

「偶尔。」

「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好直男审美啊,一点也不好看。」

他没说话,但微微偏了偏头。

额角的碎发落在他脖子上。

喉结上下滑动,「那我重新送。」

「别了,明年十八岁刚好高考后,你送我点别的。」

「好。」

我手环在他脖子上,又问:「我是不是老欺负你?」

「没有欺负。」

他安静回答。

「是吧,我也觉得,我妈老说我天天欺负你,等下次碰见了,你可得替我证明。」

「好。」

我还想说什么,一抬头,到家了。

他把我放在台阶上,「林芷瑜,晚安。」

「再见。」

4

周一晨会,主席台侧,我背着包靠近。

江初穿着秋季的校服外套。

老师看了皱眉:「夏季校服穿了吗?」

「老师好!」我笑眯眯走来。

老师被吓一大跳,「来了啊。」

随口问了句朝领导那走。

我把书包拉链打开,里边是秋季校服外套。

「看。」

台上的领导开始发言,很快是我们的环节。

我趁机穿上,「咱们这统一,而且也是校服。」

「老师肯定骂不着。」

话音刚落下,雾蒙蒙的天忽然开始飘雨。

我们站在树下,看雨越飘越大。。

转而成了瓢泼大雨。

之后的环节都取消,广播站的同学过来,「快走吧,这雨越下越大。」

底下的同学跑得飞快。

我们冒着雨在操场上狂奔,越过它,才能到教学楼。

有调皮的学生还在打闹,踩着水坑笑着。

我回头,江初就在身后。

雨滴不断落在,挡在我们中间的人群川流不息地朝一个方向跑。

好像只有他跑起来的步伐很慢,似乎被这秋季的校服拖累。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当天下午我重感冒回家,我爸的工作临时变动,要去我心心念念的南方。

很匆忙,从知道到离开不过三天。

转学证明也是离开之后,爸妈托朋友办的。

火车开动,我去往了新的地方。

新的学校,新的同学。

还有快了很多的教学进程,让我无暇顾及其他。

我和江初就此断了联系。

直到六年后。

从研究所下班,有个联欢会,师妹喜欢的人在里边。

拜托我一起参加。

在家酒吧,重金属音乐震动耳膜,角落里卡座里,周凛月朝我招手。

穿过晃动的人群,昏暗的灯光下,我只看见五个人坐那。

三女俩男。

「师姐,」她拉着我坐下,介绍,「这是我大学同学。」

坐在她右侧的女孩儿笑着看过来,也喊:「师姐好。」

大家都低着头玩手机,没人要开口的意思。

周凛月靠近耳边:「她男朋友还没来,等会儿。」

我点点头,低头回了消息。

有人影靠近,我若有所感地抬头。

高挑的身影挡住了光,江初淡漠的眼撞进来。

瞬间移开。

变了好多,以前跟我说句话都会脸红的热。

如今,硬朗的线条,淡漠的神情。

我喉咙干涩,嘴巴张了张,身后的女孩儿笑着大喊:「江初,这儿!」

走过去,挽住他的手腕。

擦肩坐进里边的位置。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