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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陆明修结婚的第七年,我回到了过去。
对当时是死对头的他说:
“老公,别弄我了。”
他笑我痴心妄想,当众宣告:
“陈露,狗都不谈。”
后来,他在我家楼下,哭着恳求我:
“陈露,我给你当狗,你别不要我。”
1
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朦朦胧胧地醒不过来。
半梦半醒中有人靠近我。
我习惯性地按住那人的手腕,随口抱怨说:
“陆明修。昨晚要了那么多次还不够吗?”
“别弄我了。”
那人的手臂瞬间绷紧。
没有说话。
我以为他又想和我闹,无奈抬眼:
“老公,生气了?”
周围传来一阵哄笑。
有男生打趣说:
“陆哥,灭绝师太管你叫老公哎!”
我终于醒了,意识回笼。
眼前的人穿着一身蓝白校服。
头发剃成板寸,突出深邃俊朗的五官。
眉宇间带着几分少年时的桀骜不驯。
眉头微皱,略带嫌弃地看我:
“有病去治,别随便叫人老公。”
我就算再迷糊,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迅速抽回了手,淡淡回应:
“嗯,治好了。”
2
我对于一觉睡醒,自己穿越回十三年前这件事,接受良好。
就是我和陆明修的关系有些别扭。
因为他昨晚还在床上黏着我,叫我老婆。
今天却把我当成死对头。
原因是——
十年前的我,是学生会纪律部的部长。
而陆明修是学校教导处的常客。
他的名字,通常是我举报的。
因为我不在乎他爸给我们学校捐了一栋楼。
也不在乎他根本不需要靠高考实现人生价值。
我只是平等地检举每一个违纪分子。
人送外号——灭绝师太。
这一天,我又遵从教导主任安排,去网吧巡查。
刚好听到陆明修和他的狐朋狗友聊到我:
“哎,陆哥,对于灭绝师太喜欢你这件事,你怎么看?”
陆明修的手散漫地在键盘上划过,拿了个双杀。
眼皮都没抬,淡淡回复了六个字:
“陈露,狗都不谈。”
3
一句话。
让在他们身后兴趣缺缺的我,停住了脚步。
对这场无聊的巡查任务上了心。
其实三十岁的我,已经戒掉了过分正直的毛病。
本不打算跟这群无聊的高中生计较。
但现在的我多了个另外的毛病,叫睚眦必报。
于是在扫了一眼在场的学生后。
我对身边畏畏缩缩的学妹说:
“把那片人的名字都记上。”
回去的路上。
学妹还一点担忧地问我:
“学姐,你这个月已经得罪陆明修两次了。”
“他肯定会来找你麻烦。”
“听说他是你们这一届最凶的,打人特别狠,你不怕吗?”
我想象了一下三十一岁的陆明修打人的样子。
再怎么想,都只能想象出他黏着我,没出息叫我老婆的样子。
那画面,不忍直视。
但对于不了解陆明修秉性的学妹。
我还是随口敷衍了两句:
“嗯,我很害怕。”
学妹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刚要把记上的名字划去,就听到我说:
“所以一定要记得备注他们是翻墙上网,屡教不改。”
“待会儿我亲自交给曹主任。”
4
学妹没说错。
一个小时后,陆明修真的带人,把我堵在了走廊里。
他高大的身影将我笼罩。
挡住了我面前大部分的阳光。
伸出手,言简意赅:
“纪检本。”
我的目光扫了一眼身边围着的不良高中生。
意识到这是要干仗的架势。
于是我合上熟悉了一半的单词本。
抬手,握住陆明修的手腕。
然后用力一拧,将他反制住:
“找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怎么想的?”
“别乱动,动一下,我就把你这条胳膊卸了。”
陆明修愣住了,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不知道多年后的自己为了我的安全。
闹着我去学了散打。
现在却都报应了他自己身上。
也算是一种缘分。
但我没想到,十三年前的陆明修还有点犟。
他宁愿抱着胳膊被拧断的风险,也要用另一条手制住我。
将我勒在怀里的一瞬间。
我们都能听到一声清晰的骨骼脱臼的声音。
不是我身上的发出来的。
他留手了,我没有。
我还在他制住我的瞬间,用膝盖顶到了他的腹部。
一旁的高中生看得目瞪口呆:
“陆、陆哥,灭绝师太,挺猛啊。”
一时之间,没一个人敢上前。
5
陆明修烦躁地握着胳膊。
扫了我一眼,淡淡地说:
“我找你就一件事。”
“把徐阳的名字划掉,他助学金申请要下来了。不能这个时候挨批。”
我一怔。
回头看向人群中的男生。
长相木讷,微微驼背,一副麻木的表情。
校服没洗干净,泛着灰。
我忽然认出来,他是谁了。
“你听到了没有。”
“一句话,行不行?”
“不行。”
我对着那名男生,淡淡地说:
“今晚六点前,记得去教导主任的办公室报道。”
在陆明修错愕不满的眼神中。
我捡起窗台上的单词本。
转身要走。
却听到他说:
“陈露,你这个人,很烦。”
我毫无客气地回复。
“嗯,谢谢夸奖。”
十八岁的陆明修和我想的一样。
不会没品到和一个女生干仗。
也会关心家境不好,性格木讷的同学。
可他不知道,徐阳会在这学期末因为频繁上网逃课。
被教导处劝退。
而他重病的母亲会来学校求老师、求主任、求校长。
可结果都是一样的。
徐阳还是因为屡教不改,被退学了。
6
当天下午,陆明修旷课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烦到了,不想见我。
可我傍晚去校医务室兼职时。
却意外地见到了他。
医务室的老师递给我一个托盘:
“三号床的那个同学后背受伤了。”
“你帮忙去包扎一下。”
我走进休息室,就看到三号床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背影。
宽肩窄腰。
肌肉线条流畅,后颈还有一颗小痣。
因为看过太多次,只需要一眼我就能认出来,是陆明修。
听到动静,陆明修回过头。
沉了脸:
“怎么是你?”
我看了一眼他后背的淤青。
可以确认,我下午没碰这。
他去打架了。
于是我面无表情地拿棉签重重按了上去。
不意外地听到陆明修轻嘶了一声。
握住了我的手。
咬牙切齿:
“你故意的吧?”
我表情平淡。
“呀,被你看出来了。”
陆明修冷冷地盯着我,被我气笑了:
“上午喊老公,下午就谋杀亲夫?”
我把膏药按在他的肩膀上。
面无表情地回应:
“突然发现喊错了。”
“我对你这种白斩鸡身材不感兴趣。”
7
上好药后,我端着托盘要走。
陆明修还在坐在原地,沉着脸。
对那句白斩鸡身材耿耿于怀。
他叫住了我:
“喂,还有前面,你自己踢的。”
“也应该你负责处理吧?”
陆明修虽然嘴欠。
但是没冤枉我。
他腹部真的有一个明显的淤青。
我拿着棉签,正要擦碘酒。
陆明修忽然问我:
“看清楚了?”
“是白斩鸡吗?”
幼稚。
我没说话,目光扫过他紧实的腹肌。
流畅的腰线。
轮廓漂亮的锁骨。
本以为会习以为常。
可18岁的他带着一股青春的气息。
呼吸起伏间有一种青涩的性感。
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于是我不客气地将手伸了上去。
陆明修身体一僵。
皱眉握住我的手:
“你在干什么?”
我勾唇一笑:
“调戏你啊。”
“我在用行动回应你,你说得没错,的确不是白斩鸡。”
陆明修有些恼怒。
他丢开了我的手,沉着脸起身:
“你这人有病。”
说完,抬腿就走。
可在医务室昏暗的光线下。
我却能清晰地看到,他的耳根红了。
8
那天过后,陆明修开始躲着我。
几次在楼道撞见我。
都会加快脚步。
恨不得一步迈十八层。
好像真的把我当成了女流氓。
但他忘了,我们在一个班,还同时报考了奥数竞赛。
一周后的下午,我和他被同时叫到了办公室。
根本躲不掉。
年过半百的班主任对着并排站着的我们。
脸笑成了菊花:
“这次省奥数项目,学校一共进了三个,咱们班就占了俩。”
“加油,决赛再拿个好名次,高考至少加10分。”
对于这个结果,我并不惊讶。
因为陆明修跟我提过。
他高中成绩很差,只有数学很好。
曾经还参加过省级赛。
这次比赛,我第一,他第二。
是高中时期,我们唯一不算黑历史的交集。
但现在的陆明修有些心不在焉,明显对这次竞赛不感兴趣。
班主任不放心,嘱咐我:
“陈露,这次比赛你当组长。”
“负责管陆明修居住的酒店和车辆你一块帮忙订,等回来了学校报销。一定要记得准时参加,别错过了。”
我点头答应。
这次陆明修终于有反应了。
他冷着脸,提出抗议:
“我自己家里有车。”
“不用他管。”
班主任笑眯眯回应:
“我已经跟你爸说了。”
“这次比赛必须服从学校安排。”
最终在陆明修父亲的强势镇压下。
抗议无效。
陆明修还是被迫跟我坐上了一辆车。
9
在车上。
我有些心烦意乱。
因为周末带着外婆去检查身体。
医生说,肺部有个阴影。
具体是什么还不知道。
需要进一步做个CT。
而CT的结果,需要今天下午才能出来。
我没办法不担心。
而在我担心之余。
陆明修还不安分。
一下车就要走。
我拉住他的手臂:
“你要去哪?”
“死不了,你别管。”
陆明修迅速抽回了手,站在路边打车。
我冷着脸,面无表情地看他。
如果是三十岁的陆明修,就会知道。
这时我要发作的前兆。
可十八岁的陆明修不但不知道,还挑衅我:
“陈露,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烦?”
我抬手,冲他的脸上来了一拳。
陆明修也被我激出的火气。
反手钳住我的手腕,将我制在路边的墙上:
“陈露,能不能收敛点?”
“你这两下,在真正懂的人面前根本不够看!”
不用他说,我也判断出来了。
我打不过他。
也管不住他。
于是在那一瞬间,我习惯性地用了十年后最有效的一个解决办法。
扯住陆明修的校服领口,径直吻了上去。
陆明修瞬间瞪大了眼。
慌乱地推开了我。
脖颈涨红,瞪我:
“陈露,你有病吧?!”
我面无表情地回应:
“没病怎么治得了你。”
“你最好听话点,否则我以后见你一次,亲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