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有趣的言情小说?

发布时间:
2024-10-10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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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和陆明修结婚的第七年,我回到了过去。

对当时是死对头的他说:

“老公,别弄我了。”

他笑我痴心妄想,当众宣告:

“陈露,狗都不谈。”

后来,他在我家楼下,哭着恳求我:

“陈露,我给你当狗,你别不要我。”

1

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朦朦胧胧地醒不过来。

半梦半醒中有人靠近我。

我习惯性地按住那人的手腕,随口抱怨说:

“陆明修。昨晚要了那么多次还不够吗?”

“别弄我了。”

那人的手臂瞬间绷紧。

没有说话。

我以为他又想和我闹,无奈抬眼:

“老公,生气了?”

周围传来一阵哄笑。

有男生打趣说:

“陆哥,灭绝师太管你叫老公哎!”

我终于醒了,意识回笼。

眼前的人穿着一身蓝白校服。

头发剃成板寸,突出深邃俊朗的五官。

眉宇间带着几分少年时的桀骜不驯。

眉头微皱,略带嫌弃地看我:

“有病去治,别随便叫人老公。”

我就算再迷糊,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迅速抽回了手,淡淡回应:

“嗯,治好了。”

2

我对于一觉睡醒,自己穿越回十三年前这件事,接受良好。

就是我和陆明修的关系有些别扭。

因为他昨晚还在床上黏着我,叫我老婆。

今天却把我当成死对头。

原因是——

十年前的我,是学生会纪律部的部长。

而陆明修是学校教导处的常客。

他的名字,通常是我举报的。

因为我不在乎他爸给我们学校捐了一栋楼。

也不在乎他根本不需要靠高考实现人生价值。

我只是平等地检举每一个违纪分子。

人送外号——灭绝师太。

这一天,我又遵从教导主任安排,去网吧巡查。

刚好听到陆明修和他的狐朋狗友聊到我:

“哎,陆哥,对于灭绝师太喜欢你这件事,你怎么看?”

陆明修的手散漫地在键盘上划过,拿了个双杀。

眼皮都没抬,淡淡回复了六个字:

“陈露,狗都不谈。”

3

一句话。

让在他们身后兴趣缺缺的我,停住了脚步。

对这场无聊的巡查任务上了心。

其实三十岁的我,已经戒掉了过分正直的毛病。

本不打算跟这群无聊的高中生计较。

但现在的我多了个另外的毛病,叫睚眦必报。

于是在扫了一眼在场的学生后。

我对身边畏畏缩缩的学妹说:

“把那片人的名字都记上。”

回去的路上。

学妹还一点担忧地问我:

“学姐,你这个月已经得罪陆明修两次了。”

“他肯定会来找你麻烦。”

“听说他是你们这一届最凶的,打人特别狠,你不怕吗?”

我想象了一下三十一岁的陆明修打人的样子。

再怎么想,都只能想象出他黏着我,没出息叫我老婆的样子。

那画面,不忍直视。

但对于不了解陆明修秉性的学妹。

我还是随口敷衍了两句:

“嗯,我很害怕。”

学妹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刚要把记上的名字划去,就听到我说:

“所以一定要记得备注他们是翻墙上网,屡教不改。”

“待会儿我亲自交给曹主任。”

4

学妹没说错。

一个小时后,陆明修真的带人,把我堵在了走廊里。

他高大的身影将我笼罩。

挡住了我面前大部分的阳光。

伸出手,言简意赅:

“纪检本。”

我的目光扫了一眼身边围着的不良高中生。

意识到这是要干仗的架势。

于是我合上熟悉了一半的单词本。

抬手,握住陆明修的手腕。

然后用力一拧,将他反制住:

“找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怎么想的?”

“别乱动,动一下,我就把你这条胳膊卸了。”

陆明修愣住了,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不知道多年后的自己为了我的安全。

闹着我去学了散打。

现在却都报应了他自己身上。

也算是一种缘分。

但我没想到,十三年前的陆明修还有点犟。

他宁愿抱着胳膊被拧断的风险,也要用另一条手制住我。

将我勒在怀里的一瞬间。

我们都能听到一声清晰的骨骼脱臼的声音。

不是我身上的发出来的。

他留手了,我没有。

我还在他制住我的瞬间,用膝盖顶到了他的腹部。

一旁的高中生看得目瞪口呆:

“陆、陆哥,灭绝师太,挺猛啊。”

一时之间,没一个人敢上前。

5

陆明修烦躁地握着胳膊。

扫了我一眼,淡淡地说:

“我找你就一件事。”

“把徐阳的名字划掉,他助学金申请要下来了。不能这个时候挨批。”

我一怔。

回头看向人群中的男生。

长相木讷,微微驼背,一副麻木的表情。

校服没洗干净,泛着灰。

我忽然认出来,他是谁了。

“你听到了没有。”

“一句话,行不行?”

“不行。”

我对着那名男生,淡淡地说:

“今晚六点前,记得去教导主任的办公室报道。”

在陆明修错愕不满的眼神中。

我捡起窗台上的单词本。

转身要走。

却听到他说:

“陈露,你这个人,很烦。”

我毫无客气地回复。

“嗯,谢谢夸奖。”

十八岁的陆明修和我想的一样。

不会没品到和一个女生干仗。

也会关心家境不好,性格木讷的同学。

可他不知道,徐阳会在这学期末因为频繁上网逃课。

被教导处劝退。

而他重病的母亲会来学校求老师、求主任、求校长。

可结果都是一样的。

徐阳还是因为屡教不改,被退学了。

6

当天下午,陆明修旷课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烦到了,不想见我。

可我傍晚去校医务室兼职时。

却意外地见到了他。

医务室的老师递给我一个托盘:

“三号床的那个同学后背受伤了。”

“你帮忙去包扎一下。”

我走进休息室,就看到三号床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背影。

宽肩窄腰。

肌肉线条流畅,后颈还有一颗小痣。

因为看过太多次,只需要一眼我就能认出来,是陆明修。

听到动静,陆明修回过头。

沉了脸:

“怎么是你?”

我看了一眼他后背的淤青。

可以确认,我下午没碰这。

他去打架了。

于是我面无表情地拿棉签重重按了上去。

不意外地听到陆明修轻嘶了一声。

握住了我的手。

咬牙切齿:

“你故意的吧?”

我表情平淡。

“呀,被你看出来了。”

陆明修冷冷地盯着我,被我气笑了:

“上午喊老公,下午就谋杀亲夫?”

我把膏药按在他的肩膀上。

面无表情地回应:

“突然发现喊错了。”

“我对你这种白斩鸡身材不感兴趣。”

7

上好药后,我端着托盘要走。

陆明修还在坐在原地,沉着脸。

对那句白斩鸡身材耿耿于怀。

他叫住了我:

“喂,还有前面,你自己踢的。”

“也应该你负责处理吧?”

陆明修虽然嘴欠。

但是没冤枉我。

他腹部真的有一个明显的淤青。

我拿着棉签,正要擦碘酒。

陆明修忽然问我:

“看清楚了?”

“是白斩鸡吗?”

幼稚。

我没说话,目光扫过他紧实的腹肌。

流畅的腰线。

轮廓漂亮的锁骨。

本以为会习以为常。

可18岁的他带着一股青春的气息。

呼吸起伏间有一种青涩的性感。

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于是我不客气地将手伸了上去。

陆明修身体一僵。

皱眉握住我的手:

“你在干什么?”

我勾唇一笑:

“调戏你啊。”

“我在用行动回应你,你说得没错,的确不是白斩鸡。”

陆明修有些恼怒。

他丢开了我的手,沉着脸起身:

“你这人有病。”

说完,抬腿就走。

可在医务室昏暗的光线下。

我却能清晰地看到,他的耳根红了。

8

那天过后,陆明修开始躲着我。

几次在楼道撞见我。

都会加快脚步。

恨不得一步迈十八层。

好像真的把我当成了女流氓。

但他忘了,我们在一个班,还同时报考了奥数竞赛。

一周后的下午,我和他被同时叫到了办公室。

根本躲不掉。

年过半百的班主任对着并排站着的我们。

脸笑成了菊花:

“这次省奥数项目,学校一共进了三个,咱们班就占了俩。”

“加油,决赛再拿个好名次,高考至少加10分。”

对于这个结果,我并不惊讶。

因为陆明修跟我提过。

他高中成绩很差,只有数学很好。

曾经还参加过省级赛。

这次比赛,我第一,他第二。

是高中时期,我们唯一不算黑历史的交集。

但现在的陆明修有些心不在焉,明显对这次竞赛不感兴趣。

班主任不放心,嘱咐我:
“陈露,这次比赛你当组长。”

“负责管陆明修居住的酒店和车辆你一块帮忙订,等回来了学校报销。一定要记得准时参加,别错过了。”

我点头答应。

这次陆明修终于有反应了。

他冷着脸,提出抗议:

“我自己家里有车。”

“不用他管。”

班主任笑眯眯回应:

“我已经跟你爸说了。”

“这次比赛必须服从学校安排。”

最终在陆明修父亲的强势镇压下。

抗议无效。

陆明修还是被迫跟我坐上了一辆车。

9

在车上。

我有些心烦意乱。

因为周末带着外婆去检查身体。

医生说,肺部有个阴影。

具体是什么还不知道。

需要进一步做个CT。

而CT的结果,需要今天下午才能出来。

我没办法不担心。

而在我担心之余。

陆明修还不安分。

一下车就要走。

我拉住他的手臂:

“你要去哪?”

“死不了,你别管。”

陆明修迅速抽回了手,站在路边打车。

我冷着脸,面无表情地看他。

如果是三十岁的陆明修,就会知道。

这时我要发作的前兆。

可十八岁的陆明修不但不知道,还挑衅我:
“陈露,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烦?”

我抬手,冲他的脸上来了一拳。

陆明修也被我激出的火气。

反手钳住我的手腕,将我制在路边的墙上:

“陈露,能不能收敛点?”

“你这两下,在真正懂的人面前根本不够看!”

不用他说,我也判断出来了。

我打不过他。

也管不住他。

于是在那一瞬间,我习惯性地用了十年后最有效的一个解决办法。

扯住陆明修的校服领口,径直吻了上去。

陆明修瞬间瞪大了眼。

慌乱地推开了我。

脖颈涨红,瞪我:

“陈露,你有病吧?!”

我面无表情地回应:

“没病怎么治得了你。”

“你最好听话点,否则我以后见你一次,亲你一次。”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