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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
阿姐听闻方重山深陷敌营,顾不上自己还没出月子的身体,领兵支援。
最后战死沙场,全族覆灭。
事实上,他是去幽会外室。
方重山无辜喊冤:
「我只是开个玩笑,谁知道她做事莽撞冲动,还害我白白损失了三万大军。」
「阿烟,逝者已矣,你要坚强,代你阿姐好好活着。」
可笑至极。
我们暮妖,至纯至善,但一旦黑化,至狠至恶。
害我阿姐的,都得死!
1
这年北疆的冬天,冷得滴水成冰。
我抵达将军府时,府外白蟠猎猎,哀乐从长街那头奏响。
万重山跪在棺椁前哭得撕心裂肺,几欲昏阙。
他跟阿姐最是情深,阿姐突然没了,没有人比他更伤心。
我脚像灌了铅一样,跨过门槛,一股属于死人的腐朽之气扑面而来。
我双膝一软,扶上棺材,模糊的视线里,是阿姐那张只剩死白的脸。
她冷冰冰的躺在棺材里,连同十几位叔叔伯伯,全部都长眠北疆。
真是我阿姐。
没了。
万重山哽咽开口:「阿烟,你来了……你姐姐生前最疼你,你多陪陪她。」
我跪在团蒲上,感觉三魂七魄都无处安放。
「我才离开一个月……」
我满心欢喜地想着,等我回来了,阿姐也该生下小外甥了,我要当小姨。
我能做个好妹妹。
也能做个好小姨。
可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没了呢?
北疆苦寒,驻守前线的都是将军士兵,还有穷苦百姓,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都在让我节哀。
他们唏嘘感叹,安慰我:阿姐英年早逝,但死得其所。
从他们是三言两语中,我拼凑出个前因后果。
万重山深入敌营侦查,不幸被敌军所擒,消息辗转传回。
阿姐那时刚生产完,还在坐月子,她心急如焚,顾不得身子,毅然领兵偷袭敌营,一众陈家叔伯掩护。
全部战死沙场。
但她救回主帅,还大破敌军一城,虽死犹荣。
阿姐的婢女眼睛通红,安慰我 :
「二小姐,你也别太伤心了,大小姐以前也总说,行伍之人,早看淡生死,她也早想好会有今天。」
「将军已经伤心病下,你可不能再有事了。」
我抹泪抬头,才发现万重山整个人都憔悴不已,瘦削了不少,眼下一片青黑,两眼红肿。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身体一阵摇晃。
一双手从身后接住:
「夫君,节哀吧,您是一军主帅,千万要保重身体。」
我瞪大了眼,忘了哭。
夫君?
万重山,他什么时候纳的妾?
2
老夫人年迈腿脚不便,方重山悲痛决绝,整日魂不守舍,丧事都落到这个外室头上。
她穿着白惨惨的丧服,也难掩清丽之气。
也是她里里外外走动,让北疆驻军各人都知道,方重山外面有个妾室。
起初,众人还有些诧异和不满,但几日下来,这位外室本分沉稳,进退有度,还不眠不休照顾阿姐刚生下的孩子,视如己出。
这样的女人,任谁都无法讨厌起来。
也就渐渐接受了。
连知秋都毫不反感。
「二小姐,我看池瑶不像个坏事的。」
「姑爷将大小姐尸身带回时,她跟在后头,哭得很惨。」
我阿姐是北疆最耀眼的姑娘、威风的女将军, 北疆姑娘提起阿姐,就没有不艳羡崇拜的,她池瑶就是其一。
但是,如果阿姐在天有灵,知道她深爱的夫君瞒着她另许他人。
她该多伤心。
方重山朗眉疏目,生了一副多情相,喜欢他的姑娘不知凡己,包括阿姐。
她出嫁时,我哭得淋漓。世间男子多薄幸,我怕她所嫁非人,是方重山信誓旦旦说的:
「婉宁是女子表率,天下最好的姑娘。」
「她愿托付于我,我自然对她一心一意,矢志不渝。」
方重山,你骗了我阿姐!
3
阿姐下葬,我望着一排冷冰冰的牌位,心里空荡荡的。
池瑶再好,再谦卑,办事再得力,我也不喜欢。
我脸上厌恶分明,对池瑶没有好脸色,甚至恶言恶语。方老夫人见过我几次冷嘲热讽,不悦斥责:
「南烟,你姐不在了,以后庆哥儿的养育重担都落在她身上,算你半个长辈,拿出点家教来。」
「我方家可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摆什么脸色?」
池瑶毫不在意,只是温婉地苦笑了一下:
「老夫人,二小姐一家新丧,适逢巨变正,这种事摆在谁的面前都无法平静,您且多给她点时间。」
「二小姐聪慧,会想明白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人不能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我摔下筷子,摆了个臭脸,极不礼貌地摔门而出,堂而皇之地给池瑶一个难堪。
跟宜家宜室的池瑶相比。
我就是个毫无家教、骄纵任性的小泼皮。
我走到阿姐生前的院落,躲在树下哭,不想让人瞧见。
一道刺耳的娇声响起,恶劣至极:
「天呐,为什么你流的眼泪是红色的?你是妖怪吗?」
我抬起头,一张跟池瑶五分相似的脸悬在上面。
池姝背着手,拿着马鞭,一双柳叶眉高高挑起,脸上都是春风得意,毫无哀色。
死的又不是她家人。
甚至,她高兴又得意,一袭红衣张狂:
「哭什么,我姐夫不嫌弃你是白吃白喝,我姐不嫌弃方庆是个小拖油瓶,留你们在方家,你还敢给我姐脸色!」
「搞搞清楚,以后这个家,当家做主的是我姐姐。」
「你就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儿。」
我眨眨眼,泪珠滚落,流下来的泪珠已恢复清澈。
池姝明媚张扬,从我第一眼见她,她就表现得乖巧凌厉,对我也笑脸以对。
殊不知,四下无人的时候,嘴里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毒。
她低头俯视,高高在上:
「等我姐怀个孩子,当上方家主母,姐夫把你陈婉宁忘得一干二净,你再哭也不迟。」
我气得手脚发抖,猛然从地上跃起,正要扑过去把她脸撕了,一声怒喝忽然而至。
「姝儿!」
然后一个巴掌重重落下。
池瑶打了她妹。
池瑶恨铁不成钢,当着我的面将池姝斥责了一顿。
池姝一点都不敢造次,低头任她教训,毫无方才气焰。
「阿烟。」
她缓下了语气,轻声说:「你放心,你姐姐永远是夫君的妻子,我不会抢你姐姐的位置。」
她表情有些受伤:「我希望,你也能对我放下戒心。」
「以后,你和姝儿,都是我和夫君的妹妹。」
「你说可好?」
我扬起头,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眼泪,倔强地不肯回应。
袖子上,一片血泪斑驳。
「姐姐,她脾气古怪,说那么多做什么?」池姝看了我一眼,愤愤不甘:「她指不定有什么毛病,说不定是个妖怪。」
池瑶皱眉,语气不轻不重:「别乱说。」
她没乱说。
我就是个妖怪。
我们暮妖,向阳而生,阳光下,没有东西能在我面前遁形。
这个池瑶,根本不是表面看的纯良温柔。
方才池姝出言挑衅,她可是躲在一边看了许久,也听了许久,掐准了时间出现,在我面前上演了一出好戏。
她笑得好温柔。
我咧开唇:「好啊。既然都是妹妹,她刚刚又骂我妖怪,阿姐,你再打她一次好不好?」
「以前我阿姐,谁欺负我,她揍谁。」
端的骄纵无礼,任性妄为。
她不是说对我以妹相待吗?那便不能厚此薄彼。
闻言,池瑶脸色一变,但又完美地端着淡笑自如。
这一巴掌,她是断断不会再打的。
装作为难的须臾,池姝已经开腔,恶声咒骂一句接一句。
而池瑶,只是偶尔插嘴,引经据典地轻声斥她,根本不痛不痒。末了,无奈一句:
「阿烟,她向来这样,嘴巴没个把门,但没有恶意,你别放心上。」
我静静看她们表演,竟觉得不那么伤心了。
现在,只觉得恶心。
4
方庆的满月宴没有办。
他早产出生,躺在臂弯里,像只瘦巴巴的小猫似的。
池瑶觉得孩子太弱,办宴喧闹,会冲撞,方重山此时还沉浸在悲伤中,全听了她的,连孩子也不看两眼。
副将跟我说,小公子长得太像阿姐了,方重山见一次,哭一次。
方庆越养越瘦,不是整日哭闹就是整日沉睡,方重山近亲情切,更不愿意看。
不到两月,奄奄一息。
池瑶已经备下后事,一副腿高的棺木,大刺刺地放在后院,等着随时用。
我抱着庆儿,站在房间外,想让方重山看看小孩,听说孩子有灵性,能感应自己爹的,他多抱抱他,说不定就好了呢?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拗,那些话都是骗人的,你怎么信了?」伺候主院的婆子赶我走。
她说,方重山伤心过度, 卧病在床,听不得孩子吵闹。
池瑶在悉心照顾。
我冷笑一声,抱着孩子走回自己院落。
哪怕方重山好好看自己儿子一眼,就知道他有什么异常。
厚重的襁褓之下,藏着一个个几乎看不清的针眼。
当知秋送饭过来的时候,被我这里一阵接一阵凄厉的婴儿啼哭吓坏了。
她猛地推开房门,见到是我沾满血迹的双手:「二小姐……这是?」
桌子上十几根绣花针,有些还生锈了。
方庆小小的人儿,奄奄一息。
知秋脸色惨白,然后扑簌簌掉泪:「是谁这么狠的心啊!」
想知道答案。
一点都不难。
北疆民俗粗狂,没有绣花这样雅致的风俗,在府里查,太简单了。
知秋不动声色,轻而易举地就打探到,池瑶姐妹就是江南人,带过来的细软里不少绣线丝布,全府,就她们会用上绣花针。
池瑶?还是池姝?
人心难测,但也很好窥探。
晚膳时,知秋慌张跑了进来,脸色一片哀泣:「不好了……小公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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