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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连生三个女儿，我妈养了我爸几十年。
自从我妈嫁给我爸后，我爸就没拿过一分钱回家，我们姐妹三人都是我妈养的。
一日，我爸的情人大着肚子登门叫我妈拿钱生孩子，「黄脸婆，你没本事生不出带把的，但我能生，我是替你在吃苦，这个钱你应该拿。」
我奶恬不知耻要求：「她是我家的大功臣，是替你遭罪，你要伺候她做月子，还要给她们母子买房买车。」
我爸挥了挥手拳头，威胁道：「你要是敢反抗，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就连大姐和二姐也站在爷奶那边：「妈，你自己没本事可阿姨替你生，你该将人家供起来小心伺候着，毕竟这是为你着想，你该怀着感恩的心。」
我妈一改往日的忍气吞声和懦弱，果断离婚，与两位姐姐断绝母女关系，转头就带我住进豪华别墅……
01
某日，我放学回家，我刚进屋就看到我妈血淋淋的倒在客厅。
她的脸肿成了猪头脸，且她手上，腿上，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青一块紫一块，看着甚为吓人。
而我妈捂着肚子奄奄一息的躺着，仿若一个即将归西的迟暮老人，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抖着手把我妈扶了起来。
「妈，你就跟我爸离婚吧！你再不离婚，你一定会被我爸打死的。」我颤着嗓音，哀求的求着我妈离婚。
我妈掀了掀眼皮，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恨铁不成钢的质问，「为什么？难道你宁愿死在我爸手里，你也不愿意离婚？你就这么爱他吗？」
爱到忍受我爸的一切无理取闹？
爱到承受我爸对她心灵和肉体上的伤害？
面对我的质问，我妈除了沉默就是沉默。
我既心疼又难过，我将眼泪逼了回去，抖抖缩缩的给我妈上完药。
「我去给你爸做饭，他有胃病，不能饿，三餐要准时。」
砰！
忍无可忍，我将抄起水杯，用尽全身力气砸在地上。
我红着眼，恨铁不成钢、呼吸急促的瞪着我妈。
再一次，我妈避开我的责问，一瘸一拐的在厨房忙碌了起来。
我回到房间，狠狠将自己摔在床上，对于我妈的冥顽不灵和受虐狂，我……怒其不争。
半个小时后，我听见开门声，接着便是我爸犹如皇上到来般的吆喝了起来。
我妈一边讨好一边拿鞋子挂衣服，随着一声脆耳的声音响起，我妈再一次被打。
我愤怒的从房间跑了出来，怒吼道：「爸，你要是再打我妈，我就报警，我要让你吃牢饭，我要让你牢底……」
不等我爸回应，我妈火急火燎的过来捂我嘴，一边埋怨我一边安抚我爸。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那是你爸，你爸要是坐牢了，留下案底，你们三姐妹都会被人指指点点，会永远都抬不起头来的。」
「他爸，你别当真，三妞小孩子不懂事，口无遮拦。」我妈边说边把我往房间推。
然而，我爸怎么允许有人挑衅他的权威。
他怒气冲冲的跑过来就要打我，但我妈把我护在身后，原本落在我身上的拳头，落到了我妈的身上。
我挣脱我妈，高举右手，手里拿着从我妈口袋里顺来的手机，我爸看着‘110’三个字，才终于停下了施暴。
「赔钱货，臭丫头，你真敢报警。」我爸欲抢我手机，但那边已经接通了。
我爸才终于老实了，但那双毒蛇般阴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如果眼神能够渗人，我一定被我爸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了。
为了预防我爸突发兽性，也为了保护我妈和我的安全，我没有挂电话。
十分钟后，警察叔叔来了，我将我妈推到警察叔叔面前，「警察叔叔，我爸家暴我妈，又家暴我，我请求警察叔叔对他实施抓捕。」
十三岁刚上初二的我，以为只要报警了，我爸就会被抓再被关起来。
我天真的以为我爸会被关好些年。
但事实却与我预想的相悖，警察以伤害不重，家庭矛盾为由，只对我爸实施了三日拘留，罚款三千的处罚。
可我妈，连三日拘留都不舍得我爸吃，就急匆匆的交了罚款，出了谅解书，将人放出来了。
02
「柳妍，你有病吧！你干嘛报警抓爸？因为你，爸被人指指点点，我被同学嘲笑，你这样瞎搞，你还让我怎么见人？我还怎么在学校立足？」
柳芳，我的大姐，正读高二，从上高一开始就住校。
要钱的时候才会回来。
柳芳一回来就气冲冲的找我质问。
「大姐，你不先去看看妈妈就先来兴师问罪，你别忘了，你的生活费还是妈给你拿的。」
柳芳每次回家，拿到钱就走，不在家吃饭也不在家过夜。
柳芳听后一噎，狠狠瞪了我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去看我妈。
五分钟后，就从房间出来了。
我看到她手里拿了一摞红钞票，预测至少三千块钱，紧接着背起书包就想走。
我拦住她的去路，「大姐，妈被打的那么惨，伤势那么重，你拿了钞票就走，这说不过去吧！」
柳芳冷哼一声，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柳妍，我的事你别管，我要去许阿姨家吃饭，爸爸打电话叫我过去。」
我大姐口中的许阿姨就是我爸在外面的小三。
在同一小区，住的还是小区的楼王。
我爸给小三买的楼王的钱还是逼迫我妈拿的，不拿就打我妈，往死里打。
总之，只要我妈不给拿钱，那她就别想好过。
在这种家暴逼迫之下，我妈就妥协了。
现在我大姐要去许敏敏家吃饭，这还是人吗？
「柳芳，你还有没有心了，妈因为许敏敏那个贱女人，被爸打的要死不活的，你居然还要去仇人家吃饭，你怎么吃得下去？」
柳芳听后，一双愤怒的双眼恨不得将我活刮了，她趁我不注意，一把将我扯开，我一时不查撞在墙上，脑袋疼的直冒金星。
「柳妍，我的事你最好少管，不然我让爸教训你。」
柳芳说完踢着鞋子，揣向凳子，满脸不快的离开了。
我看着满地狼藉，委屈和难过涌上心头，为我妈，也为柳芳的白眼狼。
而我妈听到动静，拖着钻心的疼痛来到我面前，有气无力的替柳芳说话，「妍妍，你别怨你姐，她去那边讨好那个女人，都是为了我，为了让你爸回归家庭，回到我们身边。」
我双眸圆瞪，我失望的垂下眼，紧接着我愤怒的抬起头，恨铁不成钢的戳破我妈的自欺欺人。
「妈，你不仅瞎，你还聋了，还是你有受虐狂，柳芳那个白眼狼一心向着许敏敏那个贱人。你忘了，我大姐劝你接受那个贱人吗？」
「你忘了，柳芳还提出让你们三个人一起过，从小到大，我们三姐妹，你对她最好，你最疼她，到头来，她认许敏敏为妈，劝你成全我妈和那贱人。」
「柳芳这个白眼狼，没良心的家伙，你居然替她解围？」
「妈，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03
我妈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她愚昧、恋爱脑、还没脑子、死脑筋，爱幻想。
还有受虐狂，走了几次鬼门关，还是对我渣爹心存幻想。
渣爹都用拳头逼她投降离婚了，她还是不肯。
我不懂，又没钱拿回来，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吃的拳头恐怕比喝得水还多，就这样的人渣，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我去找人算过了，人家说你爸被……那什么迷了眼，只要过了这个时间，他就会爱我了，就会回归家庭了。」
「只有两年了，挺过这两年，你爸就都恢复正常了，他就会……」老话重谈，我不耐烦听她自欺欺人。
我把杂乱的房间收拾好了后，又煮了两碗鸡蛋面，我把鸡蛋面端到我妈房间，随后再没管了。
半夜，睡的迷迷糊糊，我听见客厅又传来噼里叭啦的声音，我一个激灵，冲到房门……
果不其然，房门从外面被卡住了，我打不开。
我死命的拍打着房门，焦急的喊道：「爸，你别打我妈了，你再打下去，我妈会死的，会死的。」
我听见一声物体坠落的声音，我听见我妈在哀求我爸，「你心情不好，你打我，你别去动妍妍，我只有妍妍了，你打我，你别动妍妍，别动妍妍……我给你拿钱，你别打妍妍，别打妍妍……」
每一次我爸发酒疯，我妈都会把我锁在房间里，不让我出来，也不让我爸把怒火和拳头撒在我身上。
我妈纵有万般不是，但她也真的爱我，总是把我爸的怒火想方设法的集中在她身上。
从小到大，那些原本落在我们姐妹三人的拳头，最终都打在我妈身上。
我爸拿着钱骂骂咧咧的离开了，离开之前，还不忘补上几拳脚。
等我出来时，我妈已经陷入昏迷。
等我妈再次醒来，已经是两日后了。
我妈刚睁开眼，看到是在医院里，就着急忙慌的爬起来拔掉针管，要离开医院。
「你这孩子又乱花钱，我在家躺躺就好了，没必要医院来。」
「也不知你爸怎么样了？要是回家，发现我不在家，不得气死，妍妍，我要回家。」
而我也像之前的很多次，我压根就拦不住我妈。
我妈疯起来，我那她没办法。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当我们回家的时候，爷奶已经登堂入室了。
客厅里堆放了两个孤零零的箱子，我顿时大感不妙，不等我们开口。
我奶看到我妈回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输出，「曹娟，我没想到你心这么黑，你自己不能生出带把的，居然也不想别人生，你这是想让我柳家断子绝孙呀！」
「对于你这么恶毒的女人，这要在古代，无出善妒就足以将你休弃。」
「但我柳家仁善，签下离婚协议书，带着三个赔钱货离开，我就既往不咎，大发慈悲的原谅你，不然……」我奶从鼻孔里出气，冷哼一声。
意思不言而喻，不同意就让我爸打我妈。
而她这傲慢的神态，还真把自己当成是古时候的老太太了。
「奶……」我气不过想替我妈理论几句，但我妈伸手拦住了我，「妈，你不能冤枉我，我没有害许敏敏。」
「况且，你把我们母女四人扫地出门，我们住哪里？你知道的，我没有娘家，我们娘能去哪里？」
「妈，求你了，你别赶我，只要别赶我们，你们所有的要求我们都答应。」
04
「是吗？那你从此刻起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到我生产，伺候我做月子，再帮我带娃，打扫卫生，干家务活……」
「曹娟，你要是答应，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留个窝」许敏敏一手撑着腰一手托着不怎么大的肚子。
只不过是狗窝。
许敏敏笑的很是嚣张。
我奶看见许敏敏立马对其笑容，像个哈巴狗一样，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下。
「你这么大的肚子，跑来做什么？你这肚子里可有我柳家的宝贝孙子，这要是有个好歹，你让我们老两口怎么活？」
「我不是跟你说过，曹娟的事我们会解决，你安心养胎就行，其他的交给我们来办。」
我奶讨好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金手镯套在许敏敏手上。
「妈，那是我的手镯，你怎么给……」我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奶疾言厉色的打断了。
「就你这孤女，就这落魄样，你能买得起四五万的金手镯？这是我儿子买的，如今敏敏肚子里装着我柳家的金疙瘩，我拿来犒劳下我柳家的功臣有你什么事？」
我奶刚蛐蛐完我妈，我爸便迫不及待的要将我妈扫地出门了。
「曹娟，你这人老色衰又不下蛋的老母鸡麻溜的滚蛋，要是冲撞到敏敏我要你的命。」
「妈，所有人都讨厌你憎恶你，做人做成你这样，也是没谁了。」柳芳也迫不及待站队了。
「你不能给我生个弟弟给柳家传宗接代，总不能让柳家断子绝孙吧！」
「但我许阿姨肚子里有了弟弟，我爷奶有金孙孙了，我爸也有儿子了，许阿姨肚子争气让全家都称心如意了，你要是识趣，合该自请下堂。」
柳芳的话气的我全身发抖，柳芳这话，无疑是在我妈心上刺了千百刀，刀刀致命。
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我妈就被柳芳气的背过气去了。
而柳芳的‘刺刀’也让许敏敏笑的咯咯作响。
不仅如此，小透明一样的二姐柳梅也不甘示弱表忠诚。
「妈，与其两相生厌，不如自请离开，撕破脸搞的这么难看，要是让我许阿姨动了胎气，我爸和爷奶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气的手都在发抖，我妈还一直压着我不让我说话。
都要被人扫地出门了，还在心存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