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各国精英阶层的知识分子容易被欧美渗透成筛子那样?
20世纪有三场大辩论,代表了人类思想的最高水平,涵盖了经济模式、社会制度、意识形态的三大战场。它们不仅深刻塑造了当今社会的冲突,也是20世纪极权历史的病理切片,是我们避免重蹈覆辙的重要参考。
◎米塞斯VS兰格:“计划经济”真的可行吗?
1920年代,苏联的“计划经济神话”轰动世界,引发羡慕和模仿。年仅30岁的米塞斯却发表论文,质疑苏联体制消灭私有财产、摧毁价格信号,其结果必然是浪费、短缺和崩溃。
米塞斯遭到知识界的猛烈抨击,波兰经济学家兰格的批判最受瞩目:市场经济的自由竞争,必然导致极大的贫富悬殊、资源错配。因此他主张“用计划指导市场,弥补市场的不足”。
随着资本主义世界经济危机的普遍爆发,反对市场、支持计划的观点取得了压倒性优势。直到70年后苏联完全崩溃,世界才认识到——米塞斯是那个时代唯一正确的人。
◎罗尔斯VS诺奇克:“分配正义”真的正义吗?
1971年,罗尔斯提出,所有的社会基本价值,包括自由和机会,收入和财富、自尊的基础,都要实行“平等分配”。 为此,他提出了“无知之幕”的思想实验。
然而罗尔斯的同事诺齐克,却针锋相对的指出:真正的正义是“持有正义”;罗尔斯的“分配正义”越多,国家权力就越横暴,真正的正义也会因此消亡。
◎萨特VS阿隆:宗教蒙昧会消失吗?
法国是各种左派意识形态的发源地,20世纪的萨特是集大成者。他抨击宗教是“人民的鸦片”,推崇“斗争哲学”,积极鼓动和参与国内外的JJ斗争。
萨特的同窗好友阿隆,却针锋相对的抨击:当一种政治主张,成为不可质疑的意识形态时,它就会蜕变成“知识分子的鸦片”、“意识形态新宗教”,并且比所有的传统宗教都更霸道、更排外。
◎当观念之争遭遇“正确VS正确”
从结果来看,这三场辩论的“胜利者”都带来了无尽的灾难:兰格的经济理论,导致计划经济在全球扩张;罗尔斯的正义观,导致民粹政治、身份政治;萨特的思想,成为左派“暴力夺权”的理论武器。
但是从动机上看,兰格担忧“自由市场的无序和冷血”,罗尔斯热爱“正义和平等”,萨特敢于“向一切不民主的组织开炮”。在很多人看来,这些都是很“右”的价值观。
那么,自由、平等、正义……为何成了左右两派共同捍卫、却彼此冲突的价值?其中,某些高尚的理想、完美的方案,为何却将人类导往地狱呢?高喊普遍价值的,到底谁是左,谁是右?
要回答这些问题,恐怕要跳出观念本身,追溯产生这些观念的思维方式。
托马斯˙索维尔在《知识分子与社会》一书中指出,判断知识分子左与右的根本区别,不在于是否高喊自由、民主、平等口号,而是其观念与行动,到底是秉持“圣化构想”还是“悲观构想”:
持有“圣化构想”的知识分子,喜欢在头脑中构建出一整套完美的社会蓝图,试图修正现实社会的种种“不完美”。他们并不在意现实条件,只希望把意念中的理想模型,强行推广到政治生活中。
而持“悲观构想”的知识分子,他们的诚实和谦卑,驱使他们运用逻辑和事实,不断警告世人——越是高尚的理想,其迷惑性越强、危害性越隐蔽;越是完美的方案,实现难度越高,权力对人性的强制就越多,个人权利也就越卑微……
米塞斯、诺齐克和阿隆的“悲观构想”,在当世当时遭人唾弃。然而,文明的维持、个人的尊严,却因他们发出的“杂音”而得以存续。
沿着索维尔的思路,我们不难看出:“圣化构想”和“悲观构想”不只是20世纪主要冲突的根源,也是当今世界价值撕裂,秩序失序的根源。
对于身处转型期的中国知识分子,以及我们如何看待知识分子这一问题,无疑面临着更大的挑战: 知识分子既要批判现实,传播真理,又要超越“修齐治平”的传统读书人,避免陷入害人害己的“圣化构想”。
为此诚挚推荐索维尔《知识分子与社会》,本书不仅是关于知识分子问题最新锐的系统阐述,也是识别左与右、洞悉当今社会冲突根源的绝佳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