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病娇弟弟是什么体验?
五岁那年,我爸带回了一个女人和一个比我小一岁的男孩儿。
我爸告诉我以后我们四个人要一起生活了,刚开始我非常害怕,我害怕突然出现的两人会把爸爸抢走。
但事实并不是,女人对我很好,我从小就没妈,在长时间的相处中我就把她当做我妈了,也把秦司恪当做亲弟弟一样疼爱。
我把我的玩具给他,零食也给他,如果可以,我连我的小裙子都要给他穿。
秦司恪从小长得就招人,因为遗传了他妈的美貌。而我只算得上清秀,所以很多人都觉得我们不像姐弟,可是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
在我12岁之前,我和秦司恪都睡在一个房间,他上铺,我下铺。
后来搬家了,我们就有了各自的房间。
秦司恪很黏我,以前睡一个房间的时候,晚上他总是偷偷从上铺爬下来和我一起睡。
刚开始我是拒绝的,但他甜甜地撒娇我根本抵抗不了,所以我也不管由着他。
上了初中后,女孩子会变得敏感,身体的一些变化让我很害羞。
唯一的好处就是我身高猛窜,秦司恪比我矮了不少,我总是把他按进怀里揉他脑袋,再开玩笑地嘲笑他。
一天晚上,我听见房间门打开的声音,从床上坐起来,是秦司恪。
“司恪,你进来干嘛?”我问道。
他脱了鞋就往我床上扑,再顺势抱住我,用软成水的语气撒娇道:“姐姐,我睡不着,我想抱着你睡,像以前一样。”
想都没想,我拒绝道:“不行!我们长大了,不可以再一起睡。乖,回你自己房间。”
他做出委屈的表情,好看的桃花眼眯着,“不要,我就要和姐睡,求你了。”
我一向受不了他这副样子,只好无奈妥协道:“最后一次,以后都不可以了,还有,睡的时候不许抱我。”
他开心地笑了,眼睛弯成一弧月,“嗯嗯,快睡吧,姐。”
说完便钻进被窝,我也认命般地躺下。
从那天晚上之后,每晚我都把门锁了,我和秦司恪再没有一起睡过。
随着年龄越大,我越来越重视男女有别,可秦司恪却没有顾忌,他依旧粘着我。
他长高了,比我高了一个头,五官也长开了,精致俊隽,浓颜系的长相张扬耀眼。
不分场合的搂抱,甚至一起出门要牵我的手,过分地亲昵让我察觉到一丝暧昧,这不是一对姐弟之间该有的情绪。
每次我提醒秦司恪注意距离,他都以我们是姐弟来搪塞我,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什么东西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高一因为生了一场病,我暂时休学,于是后来我就留级和秦司恪同级了,又后来分班,他的成绩拔尖,去了尖子班,我在普通班。
可能每个人的青春都会出现一个人,他阳光帅气,爱打篮球,风趣幽默,我遇到了,并且我们在一起了。
高二下学期我早恋了,瞒着所有人,我表现得很正常,几乎没人发现。
秦司恪每天都和我一起放学回家,我也提过分开走的意见,被他拒绝了。
一天,我骗秦司恪说我要去朋友家给她过生日,让他自己回去别等我了。
秦司恪相信了,于是我和男朋友放学后腻歪地压马路,天快黑了他才送我回家。
到了小区门口,他和我拥抱告别,目送他离开的背影后,我一脸甜蜜地进了小区。
没想到,刚进小区就看见坐在长木椅上的秦司恪,路灯打在他身上,我看清了他的脸,精致的脸上平静得可怕,眼睛盯着我,里面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忐忑地走过去,强撑着笑意,“小恪,你怎么在这儿…”心里祈求他没有看见刚才那一幕。
秦司恪哼哼笑了两声,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我,“不在这儿,怎么会知道姐姐早恋了呢。”
我没有说话。确实被抓住了把柄,要是秦司恪告诉我爸,我爸非得打死我,本来成绩就中等偏下,还早恋,这要让我爸知道,我和我爸只能活一个,要么我被打死,要么我爸被气死。
我望着秦司恪,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小恪,别告诉爸好吗,我……”
他眼里有一丝愠怒,但仍笑着对我说:“姐姐,和他分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回答道:“我会和他分手的,只是不是现在,小恪你先帮我瞒着好吗,算姐求你。”
“不行哦姐,现在!马上!和他分手。”秦司恪态度强硬道。
说完拿出手机,“你应该记得他的电话号码吧,打给他,提分手。”
看着眼前的他,我不敢相信这是一直以来都温软黏人的弟弟,他从来不会这么咄咄逼人。
火气下一子就上来了,我推开他,吼道:“你凭什么管我!”
吼完人就跑,上了电梯我就后悔了,刚才为什么要那么横,好好哄一下人就好了。
回到家,我坐立不安,生怕秦司恪打小报告,结果秦司恪回来了什么也没说,直到后来我们都进了各自房间准备睡觉。
我为了道歉和感谢他,拿着零食去了他房间,他正在做题。
轻轻走到他身边,放下零食,小声道:“对不起,在楼下对你那么凶。”
他继续算题,没有理我,但我察觉到他拿笔的指节泛白。
我就静静地看着他,刚想开一袋薯片,他就转身扑过来抱住我,眼圈发红,两滴泪水掉了下来。
我被这一幕吓了一跳,听见他委屈的鼻音,“你从来没吼过我,可你今天为了别人凶我。”
我拍了拍他的肩,哄道:“谁叫你逼我的,当时一急就那样做了,但是我马上就后悔了,别哭了,对不起。”
“但是你还是要和那个男生分手。”秦司恪抬起头看着我。
我愣住,“你……为什么执着于让我分手?我知道,早恋不对,可是我喜欢他,你以后也会遇到喜欢的人,如果能在一起就是最幸运的事。”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见我这辈子也不想听见的话。
“我喜欢姐你呀,从小就喜欢。”秦司恪眼里的爱意直白而露骨。
我终于明白了,这种没有一丝遮掩的目光,这种以前总是让我感到无措又无力的目光,我最害怕的还是发生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是你姐,无论是在法律还是血缘上。”
秦司恪白皙俊俏的脸上满是无所谓,眼里的偏执与深情令人胆寒。
“那又怎样呢,就算背德我也喜欢姐姐,我想亲吻你,连做梦都是姐姐你呢。”秦司恪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了疯狂的话。
我感觉自己呼吸困难,极力想逃出去,却怎么也动不了。
秦司恪又贴近我的耳畔,嗓音撩人,吐气如兰道:“姐姐,要不要和我玩玩儿。”
“啪”的一声,我扇了他一巴掌,我想大骂他混账畜生,可是又害怕吵到隔壁房间的父母。
于是什么也没说,从他的房间出去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主动和秦司恪说过一句话,拒绝和他的一切肢体接触。
以下是更新内容。
父母也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些紧张,问我怎么了,我说闹了些小矛盾,没事的。
可我知道,我和秦司恪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可能只有等他断了不该有的念头,我们才能好好相处了吧。
在学校里,我也避开和秦司恪的接触,他来找我我也不会出教室门。
放学后我躲开他从另一个校门绕路,周垠陪着我,好像发生了那件事,我和周垠在一起更正大光明了,根本不怕秦司恪会告诉我爸。
然而我错了。
和平常一样回到家,刚进门,我就看见我爸压抑着怒火的脸,心里警铃大作。
果不其然,我爸对着我发了好大一场火,差点抽皮带打我,被秦司恪和他妈拦住了。
等我爸冷静后,他让我和周垠不要再来往,不然被他发现非要打断我的腿。
“从明天开始,你必须跟你弟一起准时回家,马上高三了,别给我整些有的没的,想想你的前途!”这是我爸那天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怂是真的怂,叛逆期好像从来没在我的身上表现过,我不会因为青春期的荷尔蒙顶撞我爸,说我不分。
但被我爸痛骂的狼狈全都收入秦司恪的眼里,这让我感到恼怒与羞耻。
我把自己关进房间,强忍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第一次我对秦司恪产生了厌恶的情绪。
曾经最疼爱的弟弟对自己姐姐存着旋旎心思,难堪与狼狈也是他造成的,我觉得我做姐姐的尊严全没了,这足以让人崩溃。
手机响了,是秦司恪发来的消息。
「姐,抱歉」
没有一丝犹豫,我直接把他删除拉黑了。
取而代之的是电话轰炸,本来不打算接的,但鬼使神差下我按了接通键。
秦司恪的声线迷人,少年独有的清冽宛转,“姐姐,对不起。”
“可是姐,我不后悔,你该早点按我说的做的,那样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
我控制不住哭泣的耸鼻声,心里像是被针扎。
秦司恪听见我哭,压低了声音,有一丝慌张,“姐,我心疼……你别哭了,你再扇我几巴掌怎么样,只要你消气。”
我嗓子微哑,“滚,真希望没你这样的弟弟。”
电话那头轻笑了两声,有几分嘲弄道:“我也不想做姐姐的弟弟,哪个弟弟会爱上自己的姐姐呢。”
这话听着让我很难受,想挂了电话,却听见他说:“姐,我不在乎用什么身份爱你,你讨厌也好,恶心也罢,我都没关系。”
“我可以陪姐姐玩恋爱游戏,你不要找别人,想试试吗,应该很刺激,姐姐?”
他像惑人的海妖,勾引闯入禁地的人堕入深渊。
我气得发抖,想到他用他那张招摇的脸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我真想过去甩他两巴掌。
秦司恪心理不正常,我不明白他怎么养成了这么扭曲的性子。
如果时间倒流,回到小时候,我一定不会再对他好,不会再疼他纵容他,一定会离得远远的。
我按照我爸的要求和周垠分手了,每天又和秦司恪一起回家,但我不再和他并排走,我们之间有了距离。
高三后,我考二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我也不挣扎了,而秦司恪不一样,他是学校重点栽培对象之一。
因此我和他学习时间很不一样,他也没多的空闲来管我,这让我感到有几分轻松。
高三的时间飞快流逝,终于迎来了高考。
考文综那天我紧张得吃不下饭,脑子里历史和政治打架。
出了门,秦司恪给了我一个拥抱,“姐姐,放松,别紧张,你行的。”
久违的,这是一个弟弟给姐姐安慰的拥抱,没有其他心思。
高考完查分,我踩到了重本线,可以走一个不错的二本院校,秦司恪自然是名牌大学任他选。
最后,他填了和我同城市的大学志愿,美其名曰以后在外读大学可以相互照应。
我也不想管,能不能录到一个地方还不一定呢。
然而,有时候我非常服气这孽缘,我和秦司恪真被录到一个城市了。
到了大学,我以为我无拘无束了,没想到管我的人变成了秦司恪。
秦司恪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娇气地对我撒娇,温温软软的弟弟了,他悄无声息又强势地闯入我的社交圈子。
身边相熟的同学和室友都知道秦司恪的存在,甚至他们都有联系方式,无论我做什么秦司恪都知道,好像我们绑在了一起。
在别人眼里,秦司恪是对姐姐无微不至的好弟弟,是萌圈里所说的姐控,我有时候也会恍惚,是不是他真的把我当姐姐了。
后来我才明白,我会这么想是因为可以没有负担地接受他对我的好,然而事实证明,秦司恪从来没有断过他那荒唐的念头。
大二的时候,我和一个好友相约周末逛街,秦司恪非要跟来,全程殷勤备至。
就在准备回去的时候,我把刚喝了一口的水揣进包里,没想到秦司恪把它拿出来,嘴对嘴喝了,喝完笑着说他太渴了。
不仅我尴尬的愣住了,好友也惊到了。
进了校门,她说:“秦满,你弟弟是不是恋姐啊,就算是男朋友也做不到他这份儿,平时对你也顶好,今天那操作属实是没有界了。”
我心里慌了,生怕她真看出点什么,强装镇定,“你别开玩笑了,他就那样,从小就黏人。”
“哎呀,我知道了,就是以后他女朋友不会介意他和你这么亲密吗,诶,我就是多嘴提一句,你别往心里去啊。”
我身上鸡皮疙瘩起来了,恐惧随即袭来,要是真的被人发现,他们会怎么看我和秦司恪,他表现得太明显了,我再也骗不了自己,以后也没有女孩子会接受一个爱上自己姐姐的人。
我想了好久,既然他自己断不了,那我亲自帮他断。
我知道同专业有个男生对我有好感,我对他印象也不错,于是我们开始频繁地聊天,一起去图书室,上课互相占座,顺理成章就在一起了。
之后我在朋友圈上传了我和现任男友十指相扣的照片,并配文:我们在一起了。
发完不到十分钟,秦司恪的电话就打来了。
“姐,朋友圈什么意思?”
我感受到他的咬牙切齿,冷淡地说道:“我有男朋友了呗。”
秦司恪嗤笑道:“姐,真好笑,上周还跟我在一起,这么快就有男朋友了啊。”
我切了一声,“你以为我的一切你都知道吗,我和他早好上了,现在才确认关系而已。”
“周末出来,我们好好谈谈行吗?”秦司恪语气放软道。
我态度坚决:“没空,我要和男朋友约会。”约会两个字我咬得很重。
他怒极反笑,语气轻挑:“行啊,我们三人行怎么样?别拒绝哦姐姐,你知道没用的。”
我挑衅道:“你要当电灯泡我也不拦你。”
周末很快到了,我和男友约会的第一站就是电影院,看的也是爱情文艺片,唯一不足的就是,秦司恪的座位插在我和男友的中间。
男友想和他换位置,他冷漠地说:“我也想挨着我姐坐。”
我被他这话吓得直拧他的胳膊,瞪着眼警告他不要乱讲话。
秦司恪却人畜无害地对我眨眼,嘴角勾着笑意。
我总感觉他憋着坏,果然,电影开始后,昏暗的环境里,他的手伸过来抓住我的手,强迫我和他十指相扣。
我不敢大幅度地挣扎,害怕男友看过来,只能默默使力挣脱束缚。
秦司恪伸过来的是左手,右手拿起手机在和谁发消息。
不一会儿,放在大腿上的手机亮了,是秦司恪的聊天框。
「他对你做的我都会做一遍,姐姐的手好软」
我羞愤极了,恨不得咬死他。
这厮还用大拇指摩挲我的手背,暧昧的动作和氛围让我窒息。
比这还窒息的是
「他亲过你没?」
我是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儿了,这混账东西。
无聊的电影放了多久,秦司恪就牵了我的手多久,电影结束还意犹未尽,假惺惺道:“这电影真不错。”
我没了约会的兴趣,只想快点回寝室给手脱皮。
更新啦。
但为了不扫男友的兴,我们还是去了一家味道不错的家常菜饭店,打算吃完就回学校。
服务员上了菜,秦司恪贴心地给我夹菜,红烧鱼都用公筷挑了刺盛给我。
动作熟练自然,面对男友迷茫不适的目光,他没有丝毫躲闪,从容坦然,好像这是理所应当的。
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这还断谁的念头啊,是秦司恪要掐了我的爱情苗儿。
一顿饭好像除了秦司恪谁也没吃好,我感受到男友的难堪,急着拉他走,谁知道秦司恪会再弄些什么幺蛾子。
站台等车时,三个人鸦雀无声,突然秦司恪打破平静,走近我,从胸包里拿出一个精美小巧的盒子递给我。
他眉眼清透,噙着温柔笑意,“姐,给,手链,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一直忘了给你。”
秦司恪身姿颀秀,满目柔情,好像他面前的人是他的全世界,在路人眼里似乎我们俩才是情侣。
我没有接,心里清楚他怎么想的,他是死了心要膈应我的男友,不然也不会早不给晚不给,偏偏这个时候献礼。
秦司恪也不尴尬,笑吟吟地把小盒子放进我的包里。
男友把我送回宿舍,脸色一直不好看,欲言又止想和我说什么。
我对他笑了笑,示意他有话就说。
“秦满,我觉得我们不合适,你很好,可是你弟弟他好像很不情愿我们在一起,看电影要把我们分开,吃饭把我作为男朋友该干的事都做了,我挺挫败的,我们……就这样吧。”
我找不到说辞来替秦司恪辩解,心里除了愧疚就是歉意。
回到宿舍里,我打开手链盒,是Piaget Rose玫瑰花系列。
「许下甜蜜的爱情诺言」
一股消沉的情绪涌上心头,我真的束手无策了。
寒假将近,整个宿舍都处于兴奋状态,我一半喜一半忧。喜得是终于可以回家了,忧的是又要和秦司恪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回到家,吃饭的时候,父母问我交男朋友没,我说谈了只是不合适就分了,而问到秦司恪的时候,他说有喜欢的人,只是还没追到。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我真的庆幸父母没有察觉到什么。
积压已久的情绪终于忍不住要爆发,吃完饭父母出门散步,我把秦司恪叫来我房间,当着他的面把那条手链扔进了垃圾桶。
他表情一凝,疑惑地看着我说:“不喜欢吗?”
我抬头直视他,一字一句道,“秦司恪,适可而止吧,无论你做什么我们最后都不可能有结果。”
秦司恪沉默片刻,迎上我冷漠的目光,无所谓地笑笑,“是吗?那我真想看看最后结局是怎样的。”
我看他油盐不进,情绪有点激动,声音不由得大了起来,“难道你以为坏了我一两段感情就有用吗?没用的!我不仅还会有男朋友,以后更会嫁人,成为别人的妻子,你只能是我的弟弟!”
秦司恪闭了一下眼,呼吸稍重,好像极力压制着怒意,微愠道:“姐,别说这些我不想听的,你交多少男朋友我都不在乎,但是我保证你嫁不了别人。有始无终的恋爱你想怎么都行,总之我是会纠缠你一辈子的。”
我只觉得他是个疯子,而我要被一个疯子逼疯了。
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冒,委屈愤怒还有哀求,“你想过我们爸妈吗?你不能这么自私,这是错误的,你是个大人了,为什么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呢?这对我不公平!”
他伸出手攀上我的脸,抹去我的眼泪,眼睛也微红,有些哽咽道:“小时候因为你是我姐姐,我真的觉得好幸福,可就因为你是我姐姐,我的爱慕见不得光,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我嫉妒得发狂,心也好痛。我做不到不爱你……对不起。”
“我们去看心理医生吧。”
我说完这句话,秦司恪微怔,自嘲地笑了一声,随后从我的房间摔门而出。
打那以后,秦司恪就不怎么理我了,看我的眼神也清明的很。
直到他把心理咨询挂号单甩在我面前,我听见他语气淡漠道:“姐,如你所愿,既然你觉得我这是病,那我治。”
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想他能够在医生的帮助下别那么偏执,放过他自己。
接着他又说,“我不打扰姐了,我会定期去心理咨询,也会尝试着离你远一些。”我看见他眼里的落寞,像失去生机的枯木。
秦司恪说到做到,寒假结束除了回学校报道那天一起吃了饭,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
他偶尔会打个电话来,也只是简单问候一下。
秦司恪以前给我开通了亲密付,我从来没用过,然后他就时不时登我的一些网购号清空我的购物车,或者送些他觉得我会喜欢的东西。
父母给的生活费和零用钱完全够用,但秦司恪总觉得我很穷,亲密付我不用就直接转账,他确实比我有钱,我从小到大上学花钱,他不一样,他赚奖学金。
一次电话里,他说他不能像以前那样对我了,让我自己用亲密付买喜欢的东西。
我们好像真的做回了正常姐弟,秦司恪渐渐地从我的生活里淡了出去。
一晃两年,眼看着要毕业了,我没有打算考研,就进了一个小公司实习。
秦司恪被保研去了别的大学,离这里很远的另一个城市。
作为一个准社畜,生活的苦我尝到了,一次打电话给我爸诉苦忍不住哭了,他嘴硬心软,看似恨铁不成钢实则心疼道:“吃不了苦就回来,也不盼着你有出息,回来托人找个轻松点的工作就行了,哭什么!”
于是毕业后我就回了老家,说是老家却也是个二线城市,竞争也不小,我爸拖关系在单位上给我找了一个文职工作。
我也不靠文职那点工资养着,吃喝住全在家里,用我爸的话说就是啃老。
23岁的年纪,我却像过着退休生活,不禁有些惭愧。
有时候我真的佩服我爸,我和秦司恪就是两个极端,明明是一个父亲,差距怎么这么大。
国庆的时候,秦司恪回了趟家,我和他这两年多里见面的次数极少,距离上次见面也有半年了。
他看见我几乎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分寸距离掌握得极好,没有多亲近但也不疏远。
我们的交流很少,他问了我的工作状况,我问了他研究生生活怎么样。
没待几天他就要走了,我爸让我去机场送他,我们提前了两小时到达飞机场,距离办理登机牌还有差不多半小时。
把秦司恪送到机场后,本来打算回家了,没想到他把我拉住,“姐,陪我等等好吗?”语气里隐忍着不舍。
我想到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于是我陪着他在机场大厅等待办理登机牌。
他安静地坐着,精致的五官,优越的身材比例,简单休闲的穿搭在他身上显得极为亮眼,很多路过的人都不由得回头多看两眼。
其实秦司恪从小就受女孩子青睐,谁不欣赏成绩和长相都一样耀眼的人呢。
以前很多亲戚也半开玩笑地把我和他比较,得出的结论是没法比,我多少是有点自卑和羡慕他的。
我的思绪飘远,回忆着往事。
秦司恪突然开口说道:“是不是很无聊啊?”
我回过神,看着他摇头,“没有,在想一些事而已。”
秦司恪笑了笑,语气平和:“我没有再去心理咨询了,医生都说我没事,姐,你说我是不是治好了?”
我愣住,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他没管我,顾自道:“可是治好了为什么我还对姐有感觉,明明我都那么努力了,我不去见你,不再管你的事,我忙得昏天黑地逼自己不去想你,就算见到你我也装作不爱你。”
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睛里好像蓄着水雾,眼眶有些湿润,说出的话都染上了苦涩,“姐,我好像无药可救了。”
看着他的样子,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更多的是无奈,我没有办法回应他。
秦司恪站起来,把我拉进他的怀里,我的耳朵抵在了他心脏的位置,他用手轻轻的按住我的后脑勺,让我更贴近他的心脏。
随后我听见他说,“姐,这里一直在为你跳动。”
我从他的怀里退出来,看着他干净的眉眼,选择忽略他眼里的爱意,小声道:“对不起……”
办理登机牌的时间快到了,秦司恪把手搭在我的肩上,笑着安慰我又像安慰他自己,“没关系的,姐,那我走了,再见。”
我干硬地吐出两个字:“再见。”
秦司恪走了,我望着他的背影。
爱上一个不该爱上的人不是病,只是一个错误,而这个错误,永远也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