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么男主追妻火葬场还失败了的,然后女主跟男二在一起了?

发布时间:
2025-04-07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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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

我和齐郁在一起六年,陪他吃苦,陪他创业,可我和他的婚礼那天他却陪着另一个女人。我穿着婚纱一直一直等,一直等到宾客散场,一直等到日落西山…

(1).

齐郁是我的男朋友,他高大帅气,我对他一见钟情。

他什么都好,温柔体贴,会做饭,除了穷了点,因为他无父,无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半工半读,好不容易才读完了大学的本科。

为了替他节省房租,我和他住在我妈给我买的小三居里。他说将来有了钱一定给我买大房子,其实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无论多小的房子,多艰苦的生活我都甘之若饴,因为我爱他。

一天,齐郁带回一个女孩,她个子小小的,五官长得很精致,她的名字叫温婉。

“依依姐,我被房东赶出了门,无家可归,可不可以打扰你们几天,一找到房子我就搬出去。” 女孩客客气气,很有礼貌。

齐郁说他俩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温婉离开了孤儿院无依无靠,希望我能帮帮她,我没有拒绝。

温婉很乖顺,家务活抢着干,吃完晚饭洗完碗就识趣地躲回房间,从来不会打扰我和齐郁。

温婉和齐郁在我面前刻意保持距离,让我一度以为温婉只是齐郁的一个普通旧友。

直到有一天公司加班,我回到家已经晚上九点,我隔着阳台的窗户,看着他们在阳台上聊天,有说有笑,似有说不完的话。

齐郁在我面前从来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那一刻我才知道齐郁心里有她。

温婉在我家已经住了三个礼拜,不知不觉已经盛夏。

我和温婉站在阳台上闲聊。

看着楼下郁郁葱葱的大树,她说:“如果有来世,我想做一棵树,因为大树有根,可以过着安定的生活,不用忍受漂泊。”

我的心似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生疼。因为温婉的话正是我和齐郁第一次见面时,我对他说的话。

我还清楚地记得我说出这句话时齐郁看我的眼神,是淡淡的痴迷。我一度以为他见我第一面就喜欢上我是折服于我的文采,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我眼前的这颗无根的小树也说过同样的话。

(2).

这天傍晚,齐郁和往常一样回到家就开始忙着做饭,我在他身旁陪着他,我喜欢看他做饭的样子。

忽然窗外下起暴雨,齐郁颇有些心不在焉,误把盐拿成了糖。

他心神不宁:“今天温婉出门带伞了吗?”,好不容易才从他嘴里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好像没有。”我回答。

开门声传来,齐郁急忙走出厨房。

温婉果然忘了带伞,浑身淋湿得透透的。

“怎么把自己弄这么湿?” 齐郁话里是责怪的语气 。

还没等温婉说话,齐郁就已经冲到房里拿了张干毛巾。

“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不能淋雨。”齐郁边叨叨着,边用毛巾帮温婉擦干头发。

一旁的我有些尴尬,仿佛温婉才是那个能让齐郁心疼的人。

温婉留意到了我眼中的异样,赶忙接过齐郁手中的毛巾:“我自己可以。”

“快去冲个热水澡,别生病了。”齐郁仍是责备的语气。

我见过身体弱的,可没见过像温婉身体这么弱的女生,一淋雨就生病。

温婉咳了整整一夜,害我也整夜没睡好,并不是因为被温婉的咳嗽声吵到,而是因为睡在我旁边的那个人翻来覆去一整夜,让我睡不着。

天蒙蒙亮,身旁终于消停了,因为齐郁一大清早就出门给温婉买药去了。

早晨,温婉从房里出来,看见一脸疲倦的我。

“依依姐,是不是我昨晚吵着你们了。”她脸上是歉意。

我苦笑一下:“吵我的不是你。”

她面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忽然她咳嗽起来,捂着胸口,微微蹙眉,真是我见犹怜,难怪齐郁会心疼她。

齐郁从厨房出来:“温婉,我熬了些粥,喝完粥把药吃了。”

齐郁啊齐郁,你从来就没有早起给我熬过粥…

你要说我没一点吃醋那是假的,我心里酸的不行,我简直能感觉我的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可被我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我在心里问自己,你离得了齐郁吗?答案是:离不了。好,那我忍,忍到温婉搬出去…

公司里,我一整天都在自我反省,我从小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自然不像温婉那般贤惠可人,惹人怜爱。

今天我提前下班,到超市买菜,我知道齐郁喜欢吃辣的,水煮肉片,麻婆豆腐调料买了一堆,我想让齐郁看到我也有勤劳贤惠的一面。

回到家忙乎了两小时,掏腾出三菜一汤。

这毕竟是我第一次下厨,齐郁应该会很感动吧,我幻想着他热泪盈眶的模样。

七点整,齐郁和温婉一起进的家门。

我期待着齐郁惊喜的表情,期待着着他的赞扬。

可是等来的却只是齐郁的一句:“你难道不知道温婉咳嗽不能吃辣吗。”

一听这话,我觉得血液瞬间涌上头顶。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好,温婉吃不了,大家都别吃。”我端起盘子冲进厨房,把菜统统倒进了垃圾桶。

“叶依依,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齐郁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他平时只会叫我“依依”。

“我就是故意做辣的给温婉吃,让她咳死,你满意了吗。” 我歇斯底里的朝齐郁吼道。

我看见齐郁瞬间紧握的拳头。

“齐郁,你要打我吗?为了温婉打我吗?那你来啊。” 我的泪水伴随着嘶吼。

“齐郁…不要…咳咳…不要为了我吵架…咳咳…” 温婉在一旁咳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眼见我和齐郁越吵越凶,她转头回房,不一会就拉着行李箱走出来。

“依依姐,谢谢你收留了我这么久…” 温婉说道。

齐郁这才稍微收了怒气说道:“温婉,你还生着病你要去哪里?”

“我已经打扰你们太久了…” 温婉拖着行李箱就往外走。

齐郁一把拉住温婉的手腕。

“齐郁,别忘了,这不是你的房子。”温婉轻轻的一句话,齐郁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手。

半响,齐郁才回过神来,温婉已经走远。

他对我吼道:“叶依依,温婉还生着病,你让他去哪?”

也许是被他的吼声吓到了,也许是我还有那么一丝恻隐之心,我竟傻乎乎地追了出去。

我在楼下看到依依的背影,我叫住她。

她对我扬起嘴角淡淡一笑:“依依姐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抢齐郁。我穷怕了,齐郁不适合我。”

温婉还是走了,齐郁气得三天没和我说一句话。

可我仍旧就离不开齐郁,没了温婉,齐郁只能是我的,我拼命讨他开心,他终于对我笑了。

(3).

这天是我的生日,我下了班做了一桌子的菜等齐郁回来。

我托着下巴望着生日蛋糕上的蜡烛,一直等,一直等…直等晚上十点,窗外雷电交加,大雨倾盆…

我一直拨他的手机,他的手机早已关机,他平时不会这么没有交代。

我悬着的心越来越紧,我顾不得滂沱大雨,拿着伞冲出了门,虽然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可我还是在马路边上,找到了喝得酩酊大醉的他。他醉得已经认不出我来,他满嘴胡话。

他扯着我的衣领:“婉婉,我多希望能给你辛福,可我做不到…”

他在大雨中哭泣,那一刻我已分不清他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可我知道从我眼里流出的温热的液体是眼泪…

后来我才知道温婉交了个富二代男朋友。

我想着既然温婉已经离开了齐郁的世界,只要我好好待齐郁,他早晚有一天会忘了温婉…

(4).

我假装自己没听到那个雨夜,齐郁把我当成温婉时说的那些胡话。

我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来对齐郁好,我替他洗衣做饭,对他百依百顺,千般讨好。

齐郁在公司里晋升很快,不到半年就坐上了部门主管的位置,可他不满足于永远替人打工。

有一天他对我说,他想自己创业,我相信齐郁的能力。我拼命说服我妈卖了家里一套房,再把我名下的小三居也卖了,凑了八百万,支持齐郁创业。

齐郁用那八百万买下了一家频临破产的光伏企业。

他只花了半年不到的时间就还清了我借给他的八百万。

也许是运气加实力,齐郁的公司越做越大。

他把我搂在怀里对我说:“等公司上市的那天,我就举行盛大的婚礼,让你当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三年后他成了最年轻的上市公司的董事长,而我终于等来了梦寐以求的婚礼。

婚礼开始前的五分钟,齐郁收到了一个短信:“温婉胃出血,在医院…”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就让齐郁不顾一切地冲出礼堂,甚至忘了和我交代一声。

我穿着婚纱一直一直等,一直等到宾客散场,一直等到黄昏日落,齐郁再也没有出现,或许我的心就是在那一刻死的。

后来齐郁曾找我想和我解释,可我已经不想再听他的任何解释,我甚至不愿再接他的电话,听到他的声音。

(5).

自从婚礼那天起,就再没人敢在我面前提起齐郁。

第一个敢和我提齐郁的是楚彦。

他约我出来喝咖啡,我就知道他要奚落我。

从我和齐郁在一起的第一天他就皱着眉头说:“你和那个穷鬼不合适。”他当然可以看不起任何人,因为他一出生就在罗马,而有人奋斗一辈子也去不了那里。

我们家和楚彦他们家是世交,楚彦从穿开裆裤起就经常在我们家客厅里跑,他比我大五岁,看着我出生,看着我长大。

我父亲走得早,楚彦从小就在我身边扮演哥哥的角色,保护我,管着我。

都说长兄如父,可楚彦却一点做长辈的样子都没有,除了嬉皮笑脸没个正经,他还总以作弄我为乐,比如高中时,明知我周末下午约了班上的学习委员补习功课,我睡午觉的时候把我画成大花脸,让我傻乎乎的出门被那个男生嘲笑;比如明知我大学晚上有舞会,他在我的胭脂盒里偷偷放了辣椒粉,害我的脸过敏肿成了烧饼…

高中时追我的男生特别多,我的柜桶里堆满了羞涩的男生塞到我手中的情书,可每天放学楚彦都会准时出现在我教室门口,他和我妈说我高中功课忙,开车送我回家可以节省我骑自行车的时间。他就这样每天接我,高中三年雷打不动,风雨无阻。

同学们都羡慕我有这样一个“哥哥”,可他们不知道,每当我看着路上的男生女生并排骑着自行车有说有笑,心里有多羡慕。

高考结束,我考上了我梦寐以求的外省名校,我上飞机那天楚彦也来了,我以为他来送我,可他指了指身后大包小包的行李。

他说他要和我坐同一班飞机去同一个地方,因为他和朋友在那里合作搞了一个项目。

他在我大学边上租了一栋楼,他说这样我可以一人住一层楼不用和舍友十个人挤一间房,他用我妈的名义注销了我学生宿舍的床位。

每天下课,楚彦都会准备好一桌子的饭菜,他说学校食堂的大锅饭肯定没有自己做的讲究,我从不知道平时看着吊儿郎当的楚彦居然还会做饭,后来我妈电话里和我说楚彦为了给我做饭,还悄悄报了厨艺班。

同学们都羡慕我下了课可以一个人躺在大沙发上看电视,可他们不知道当我经过女生宿舍楼时,听着楼下的男生对着楼上的女生谈着吉他唱情歌,我有多羡那那样集体生活。

我大学毕业回到了家乡,楚彦又和我坐了同一班回程的飞机。

我找到了我人生的第一份工作,上班的第二天公司门口贴了张醒目的公告“禁止办公室恋情”,后来我才知道我老板是楚彦的好哥们。

就是因为楚彦的诸多“阻挠”,我在23岁时才交到了第一个男朋友,齐郁。

无论楚彦说什么,做什么,都阻止不了我和齐郁“彼此相爱”,当然到了此刻我才明白过来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何来的彼此相爱。

我和楚彦大吵了一架,因为他试图通过齐郁的老板向齐郁施压,让齐郁甩了我。

我对楚彦说他管了我这么多年我早就受够了,我说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他,我说我恨透了他。

我从没见过楚彦这么痛苦的表情,我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也许我的话真的伤了他。

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如果齐郁对你不好,我不会放过他。”

从此楚彦再没有为难我们。

直到后来我听我妈说楚彦因为酗酒住进了医院,我也没去看他。

(6).

“依依,你没事吧?” 楚彦坐在我对面,眼神里是担忧。

我摇摇头。

“果然被你看笑话了。” 我嘴角挂着苦笑。

“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他不要你,我要你。”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从来没看见过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楚彦也会这么认真的和我说话。

“楚彦,谢谢你。”他的话让我心中一暖,我知道他是真的在担心我,我嘴角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真的。”

可能是我的笑容太苦,楚彦蹙起眉头,“齐郁这么对你,我不会让他好过…”

“楚彦,你要做什么?”我知道楚彦有本事让齐郁过不好,可我从来没想过要报复齐郁。

“一个市值两亿的小公司,我就让他退市。依依,你信不信,我有本事让他的股价跌倒一毛钱。” 楚彦说。

我当然相信,一个市值几百亿上市公司的太子爷,以本伤人,踩死齐郁就像踩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

“我似乎有了个更好的主意。” 楚彦眼中一道狡黠的光闪过。

“楚彦,我不想这样。”我摇头。

“依依,你别管,任何让你伤心的人我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很久之后我问楚彦,为什么花这么大的力气来帮我报复齐郁。楚彦说,因为他恨齐郁,他花了二十年来等我长大,却被齐郁捷足先登,可齐郁却不知珍惜这世上最珍贵的花朵。

(7).

今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回我和齐郁的 “家” 收拾东西,自从婚礼那天之后,我再也没回过那里,但有些东西我必须取走,比如我小时候的全家福,比如我已经去世了的爸爸送我的第一个生日礼物。

我曾以为我会在这房子里住一辈子,所以我把所有的家当都从我妈那里搬了过来。

齐郁曾答应如果他有了钱他就给我买大房子,他做到了,他说房子写我的名字,我说房子当然要写一家之主的名字,他从小就漂泊,我想让他从此扎下根来,现在想来我真傻。

我从包里掏出了钥匙,犹豫许久,深吸一口气,既然释怀了,就不应该再逃避,我用钥匙拧开了房门。

迎面飘来的阵阵菜香,厨房里传出来的温婉的笑声,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前人种树后人乘凉,这房子终归还是温婉住了进来。

齐郁和温婉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看见忽然出现的我,他们一脸错愕。

撒泼打滚的事我干不出来,我尽量保持该有的风度。我对他们挤出笑容,“我来取走我的东西。”

齐郁忙放下手中的菜:“依依,婚礼那天的事对不起,我早想和你解释…”

“不需要解释,我懂…”我拼命压抑想涌出眼眶的泪水。

“依依姐对不起,是我搞砸了你们的婚礼,是我酒喝多了…” 温婉脸上写着楚楚可怜的歉意。

又是这副清纯无害的模样,温婉啊温婉,不要再装无辜,三年前你说你不喜欢齐郁是因为他穷,现在他已经能满足所有女生的幻想。你还敢说自己不喜欢他吗?

齐郁还想继续解释:“那天温婉酒喝多了,被送进医院,她没有其他的亲人…”

齐郁,温婉是你什么人,丢下未婚妻去医院看望一个外人…越描越黑。

哀莫大于心死形容的就是我此刻的心情,“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齐郁,我想和你分手…我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你让我在亲朋好友面前丢尽颜面…我不会原谅你。”

齐郁眼中有痛划过,“依依,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

“依依姐,对不起,对不起…”感觉温婉的眼泪和演员似的,说流就流,演得和真的一样。

“全怪我…你不要怪齐郁…咳咳咳…”温婉话没说完便是好一阵咳嗽,捂着胸口一副咳得快断气的样子。

齐郁的心疼都写在脸上,忙着照顾温婉,端水拿药,眼里自然没了我。

“你别管我…咳咳…快去和依依姐解释…咳咳咳…” 温婉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可齐郁哪里还顾得上我。

我咬了咬唇,进房取走了我最宝贵的那个箱子,头也不回的关上房门,别了齐郁,愿我们此生不再相见。

(8).

眨眼一年过去。

楚彦提前接手了父亲的公司,以前楚父求着楚彦去公司上班他都不愿去,可为了报复齐郁他居然主动当上了集团的董事长。

我看惯了吊儿郎当的他,一看着他穿西装的样子就想笑。

有一天他很认真的和我说:“依依,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开心,我宁可不结婚我也不会娶别的女人。”我只当他这是一句玩笑话。

齐郁的公司连续被楚彦抢走了好几个大项目,业绩一直在走下坡了,资不抵债。真的如楚彦所说,股价跌到了几毛,面临退市风险。

我和楚彦说过好多次,我已经不恨齐郁了,他不需要为了我做这些,他说这是他和齐郁的私人恩怨,只让我等着看好戏。

这天,楚彦给我发了个短信,“今天是重头戏…你一定要来看。”

在楚氏集团六层楼的商场里,今天要举行盛大的求婚盛典。

商场里到处都是粉红色的气球。围观的人,记者,受邀而来的表演明星,热闹非凡…

楚彦说过他要让齐郁一无所有,他做到了,当然最痛的莫过于让他失去温婉。

楚彦从来没有过女朋友,是圈子里最值钱的钻石王老五,人长得又英俊潇洒,所以他一直都是记者追逐的对象。

他追求温婉的消息我也是看了新闻才知道。有钱多金的钻石王老五谁能抗拒得了,他果然追到了温婉。

到了今天全世界都知道温婉是他的未婚妻。…

聚光灯下,楚彦走到温婉面前,单膝跪下,他从怀中掏出戒指,打开戒指盒的那一刹,晶光刺眼,15克拉的钻戒直让看客们惊叹。记者不停地拍照。

眼见温婉伸出纤纤玉手。

楚彦嘴角一丝狡桀的笑容,他忽然关上戒指盒:“你不配。”

“这个女人爱的只是我的钱,不是我。” 楚彦站起身来大声说。

楚彦转头对记者说:“今天我让你们来,只是想让大家看看贪钱女人嘴脸。”

温婉不住地摇头,口中呢喃:“不,不,楚彦,我爱的是你…” 泪水从她眼中不停地流下。

从那天起温婉成了全世界的笑话,成了贪钱女人的代名词。

(9).

楚彦开始疯狂的追求我。

他说他爱了我二十年,他说他恨自己没有早些让我知道他的心意,他恨自己没能保护我让我受了那些伤。他看着我伤心,比刀划在他自己心上还要疼百倍。

想着从小到大他对我的好,我被他的感动了,我同意和他试着交往…他喜极而泣,开心得像个孩子。

楚彦把我宠到了天上,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买来送我给。

他对我百依百顺,从不会说一个不字。他对我小心呵护,恨不得把我含在嘴里,揉进掌心。

我微微蹙眉他就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千方百计讨我开心…我稍微几个喷嚏几声咳嗽,他就心疼得恨不得把整个药店的感冒药都搬到我家…

那日,我流感发烧到39度,我只给他的手机发了个短信“我发烧了”,他不顾开着董事会,直接冲出了会议室,在我身旁陪了我三天三夜,为我熬粥喂药。

那日,我只对他说了句:“好久都没坐摩天轮了”,第二天傍晚他就把我带到游乐场,他说他把这里包了下来。我俩像儿时一样尽情玩耍,我们坐在旋转木马上开怀嬉笑,坐在摩天轮上看满天繁星。

那日,我偶然间在一本旅游杂志上到一个五彩珐琅台灯,我只对身旁的他说了句:“这灯真好看”,他就飞到巴黎,手里拿着那本杂志踏遍大街小巷的精品店,终于帮我把那盏台灯寻了来。

楚彦对我的这些宠溺都是我在齐郁那里不曾感受到的,可能这就是爱与被爱的区别。

(10).

看到我和楚彦交往的新闻,齐郁巴巴的来找我,说了很多后悔的话。说他只是想给我一些冷静的时间,但没想到我会爱上别人,说他不能没有我。

我问:“那温婉呢?”

“哦哦哦,是因为你又变穷了,温婉看不上你,你才来找我的吧,可我不稀罕你了。”我嘲讽他。

他挤出一丝苦笑,可那笑比哭都难看:“我只把他当成我的妹妹。”

我嗤笑一声:“那你就和你妹好好过吧。”

可他说,温婉病了。

“自从那日之后,她就病了…”

我不知道楚彦是用什么手段让温婉爱上了他,但温婉是真的爱上了楚彦…

(11).

齐郁把我带到疗养院。

雪白的房间里。

温婉一个人静静地坐着,目光没有焦点。

夏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苍白的脸上,她却不觉得刺眼。

我和齐郁走到她面前,她的眼中没有一丝波澜,他甚至已认不出齐郁。

我在她对面坐了许久,她终于说话了:“楚彦,我爱的是你。”

她神情恍惚,似乎那话是对她自己说。

忽然她的目光聚焦成了一处,她看到了面前的我,她用双拳紧紧的抓住我胸前的衣襟,“你为什么不信我。”

“为什么不信我…”

她近乎歇斯底里地撕扯着我的衣服,齐郁叫来了护士。

(12).

出疗养院的绿荫小路上,我和齐郁聊了很久,或许在我心底从来都不曾把他当成仇人。

我问他和温婉的过去。

他说很久很久以前,温婉曾是他的女朋友。

他们一同从孤儿院出来,那时身无分文,他们睡过天桥,捡过破烂,卖过血…

温婉为了筹他大学第一个学期的学费,偷偷在黑市卖了左边的肾,她在一个黑暗的小诊所里发了三天的高烧,自那以后身体就再没好过…

可残酷现实的社会最终还是将他俩分开,是温婉提的分手。因为温婉穷怕了,所以她想追求更好的生活,他从来没有怪过她。

他说他和我朝夕相伴六年,早已把我当成了最亲的人。

他说他没有一天不在怀念在那小房子里,他夜夜把我抱在他怀里畅想未来的日子。他怀念我给他做的水煮肉片;他怀念我每日为他洗衣,为他整理,为他熨平每件衣服的身影;他怀念每天睡前我对他说的那句晚安,和每天早上我落在他脸上甜甜的吻…

我曾把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视若珍宝…可一切早已物是人非…我的那颗炽热的心早已没了温度…

他问我:“依依,你还爱我吗?”

我沉思许久:“曾经深爱过,但爱你的那颗心在婚礼的那天已经死了。”

他痛苦地沉默。

我和齐郁说:“婚礼那天,你之所以忍心抛下我,是因为你不够爱我。”

爱与被爱,我更愿选择被爱,我拒绝了齐郁复合的请求。

(13).

自从那日之后,温婉空旷的眼神不停在我脑中浮现,我对楚彦说,“或许温婉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坏,我有些内疚了。”

楚彦看出了我的闷闷不乐。

待我再去疗养院看望温婉时,楚彦正陪在她身旁。

温婉一眼就认出了我。

她已与正常人无异,能和我正常地交谈。

走廊上,楚彦和我说,只要我开心,他愿为我做任何事,我对温婉的歉疚,由他来偿还。

温婉让我陪她去散步。

我们漫步在疗养院的绿荫小路上,她说了很多关于齐郁的事。

她说她和那个富二代分手后曾想挽回齐郁,可齐郁拒绝了她。齐郁很认真的对她说,他心里已经装了我,再没了她的位置。

她希望我能再给齐郁一个机会。

可我没有答应她。

最后一次看到温婉,是在飞机场。

我们去给她送行。

她要去瑞士留学,她说她想开始新的人生。

我隔着玻璃看着她的飞机越飞越远…

(尾声).

我出了车祸,我过红绿灯时被一辆酒驾的大卡车撞出了三丈远。

我被困在一片虚空当中,很久,很久…

我听到有人在我耳边不停轻语…

“依依,你若觉得人间的风景不够美,你去哪,我就陪你去哪,天上地下…”

待我睁开眼时,楚彦正陪在我床边,憔悴支离。

我妈说整整三个月,楚彦陪在我床边,握着我的手日夜不停的和我说话。每次急救的铃声响起,楚彦都会对我说:“依依别怕,你去哪我都陪着你。”

或许就是从那时起,楚彦真真正正走进了我的心里。

我嫁给了他,我们生了三个孩子…

后来齐郁对我说,他那时以为他错过只是一个婚礼,没曾想竟是一辈子。

五十五岁那年我患了癌症,即使我头发一把一把的掉,可骨头里仍旧钻心的疼,我说人间太苦了,我想安乐的离开,他点点头。

他轻抚着我的额头:“睡吧,待会我来陪你。”

我闭上了眼睛。

我们被葬在了一起,因为他说他要一直陪着我…

在我墓前,齐郁放下一束花,缓缓坐下:

“依依,你说我要是没错过那场婚礼该有多好。”

那年的婚礼是齐郁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婚礼,可他错过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