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理智一点的女主啊,不会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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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27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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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我是京城第一美人,只可惜出身寒微。

萧王世子却爱惨了我。

他对我一往情深要娶我为世子妃。

我拒绝了,却激起了他的病弱之症撒手人寰。

于是他的好兄弟,太子殿下以此为由将我强行纳入东宫为妾,派人日日折磨我。

我不堪受辱,一把火烧了东宫自尽。

再睁眼却又回到了萧王世子向我表白那日。

1

“毓贞,你在想什么?”

我恍惚抬眼看去,一身白衣的病弱男子面带微笑看着我。

萧王世子,萧修蕴。

上一世,他当着全京城的面,以才子集会为由,当众作诗对我表白。

我虽是平头百姓,能得世子青眼本该是感恩戴德。

可是我却偏偏拒绝了他。

还是当着天下人的面。

萧修蕴当夜在书房里喝了个烂醉,居然意外感染了风寒。

寻常富贵人家得了风寒自然有办法调养,只是萧修蕴有先天不足之症,这风寒对于他来说是致命一击。

不日便撒手人寰。

他没有留下别的什么,只是临死前托人给我带了一封信。

落笔只有一句“毓贞,这辈子你都不许忘了我。”

隔日夜里,我就被迷晕带到了萧修蕴的灵堂。

此时还未封棺。

我看着萧修蕴那张青白又熟悉的脸,莫名想到了他每次看我的时候的那种阴鹜可怕的眼神,下意识颤了一下。

背后传来脚步声。

窦晏恶狠狠的把我的头压在棺椁上方,逼着我直视这具尸体。

“真是好一个王毓贞,修蕴死了你怎敢独活?”

惊恐中不知不觉泪水糊了满脸,我哭喊着:“我与萧世子既无婚约也没私情,我为什么要为他陪葬。”

不知道哪句触怒了他,他冷笑着掐住了我的脖子,临近窒息却又松手把我扔在一边。

“死真是太便宜你了,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带着对他的愧疚日日夜夜的活着。”

隔天一顶小轿,几匹红绡,我便被强行送去了太子府当了一个贱妾。

明明在几天前,我才凭借着自身的才华谋到了一个女学先生的职位。

一切就在他轻飘飘一句话下化为泡影。

我不懂,难道高门子弟爱我我就必须接受吗?

也许萧修蕴是个世人眼中的值得嫁过去的男人,可是我也有拒绝的权利。

凭什么我拒绝了,就好像犯了罪一样?

2

太子府不是那么好住的。

窦晏对我的厌恶人人可见,我又生的如此貌美。

太子妃和那些姨娘既看不上我的农户身份,却又忌惮我的容貌。 

一时之间,下毒,陷害,各种下作手段尽数用在了我的身上。每日她们最大的乐子就是在晨晓时刻把我叫去,然后寻个由头叫我端着滚茶跪上半个时辰。

其中的言语和肢体羞辱是必不可少的。

他抬我进府却又说吩咐众人对待下人一样对待我,于是乎随便一个婢女嬷嬷都敢来打骂我。

有着他的纵容和默许,我在府里的地位比最低贱的马奴还要低。

窦晏的报复远不止于此。

很平常的一个晚上,他不知怎么喝醉了就来到了我的屋里,粗暴的把我压倒在地上撕扯着我的衣裳,不顾我的哭喊求饶贯穿了我。

从那天起他就像是得了什么乐子。

每次就以替萧修蕴报仇的借口,不分场合的羞辱践踏我,甚至是给我下药逼着我开口求欢。

府里的丫鬟姨娘甚至是不少小厮侍卫,都曾见过我赤身裸体的样子。

我想自杀。

他却又每次都能恰好赶回来把我救活,然后又开始新一轮的凌辱。

当真是应了他的那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京中关于我的流言越来越多。

有人说我身怀异术,先是勾引了萧王世子对我痴心不改,现在萧王世子死了又傍上了太子殿下。

随后便有人问,“此女有什么异术,能得这么多达官贵人青睐?”

酸儒们就扎堆在一起暧昧地笑着起哄,“还能有什么?必定是身段了绝,房中秘术!”

王毓贞是个浪荡女的名头很快就传了出去,我的爹娘从未想过成为高门贵人家的妾室也会活得这般不堪。

一个气急攻心当场死了,一个被流言侵扰缠绵病榻,搬出了京城。

这些流言也不是什么都没带来,带来了窦晏新想出来折腾我的好点子。

3

他又决定休弃我。

与他而言,这是一个对我的天大的惩罚。

毕竟在这个世道,我已经不是一个清白姑娘,名声还臭不可闻。不但说没有人愿意娶我,便是平常妇道人家和我打交道都要捏着鼻子说一声晦气。

而且窦晏放了话。

“此女生性淫荡,在府里与侍卫私通还盗窃财宝,孤断不可留她。”

可是对我而言,却像是逃离了一个魔窟。

窦晏想看我痛哭流涕求他高抬贵手的样子,我却偏不。

他又偷偷带人摸到我家的时候,我正在昏暗的油灯下抄书。

我的字很娟秀,比旁人抄的都好,老板愿意多给我两文钱。

“好歹也是我太子府的人,现在却沦落到抄书赚钱的地步。”

他表现得十分不屑,见我不接话却又突然发怒一把掀翻了我的桌子。

“说话!”

我冷冷的看着他。

“太子想要我说什么呢?是想要我跪在地上求你放我回去过那种猪狗不如的日子吗,与其在太子府每日被畜生践踏,我倒是觉得现在的日子舒心无比。”

“你自诩萧修蕴的好兄弟,他过世了你却又在对他最爱的女人做些什么呢?”

窦晏再一次很轻易的被我激怒了。

“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他怒喝一声把我踹翻在地,用那双用金线绣着龙纹的靴子一寸又一寸碾过了我的每个手指。

十指连心,剧痛来的太过尖锐。

冷汗很快就浸满了一身。

我昏倒过去之前,听到了他冷酷的吩咐手下:“把她送去春风阁。”

春风阁,京城内最大的秦楼楚馆。

从那天起,我挂牌接客的名头便打了出去,成了春风阁头牌。

真是可笑。

那些男人一边对我口诛笔伐,一边又控制不住下半身的为我一掷千金。

更可笑的是,窦晏嫌我在秦楼楚馆待着太脏了,却又忍不住强迫我同他欢好,好似给予了我什么赏赐一般。

后来我从隔壁住的花魁那里偷来了一把匕首,趁着窦晏在我身上动情的时候狠狠的扎入他的身上。

他捂着那道直接从后背穿过肩膀的伤口,似乎不能接受我这样对他。

但是到底练过多年武功,躲闪及时没有伤到致命要害。

祸害遗千年。

我见报仇无望直接抹了脖子,省的他还想出什么更恶心的招对付我。

死前,看着他一副受伤的神色,似乎还想要救活我。

假惺惺!

他毁了我的清白,扼杀了我的尊严。

逼得我父母去死,让我受尽了凌辱,折磨了我这么多年。

难道还舍不得我去死?

我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意识泯灭之前,我好像看见他不顾自己的伤口扑到我旁边,撕心裂肺的叫暗卫去请太医。

4

怔愣间,萧修蕴拍了拍我的肩膀。

“毓贞,和你说话你怎么走神了?”

“莫不是……有了心仪的人。”

他眨眨眼,掩下眸子,将所有想法都藏在了鸦青色的长睫下。

不能直接拒绝萧修蕴!

可是也不能答应他。

事已至此,只能实行一个办法了,那就是拖字诀。

长时间沉默里萧修蕴身边气压越来越低,我鼓起勇气直视他。

“我弟弟现在还卧病在床,家里的担子都压在我身上,我哪有心思想这些。”

听到我的回答他显然很满意,低声说了句什么。

我没听见也不太在乎。

因为我突然有了一个好想法,我要让他们两个人窝里斗。

不是好兄弟吗?

两个人,我一个都不嫁。

春风阁不仅仅是京城里最大的青楼,还是一个情报收集机构,背后的主子就是窦晏。

而今天窦晏会被刺杀,重伤倒在春风阁附近的一条巷子里。

这一世,我要抢在别人之前把窦晏救起来。

找到窦晏很容易,但是窦晏心狠多疑。

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良家女子,为什么会在傍晚这么巧的路过这里,又这么巧的救了他?

又怎么躲过追来的刺客和暗卫?

得有个正当理由。

看着倒在簸箕里满身血迹的窦晏,我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好想现在就掐死他。

可是不行,他虽重伤但是不至于昏迷,现在只不过是假装晕倒想要看看我要做什么。

我开始碎碎念。

“对不起啊我也不是故意拿你钱袋的。”

“我弟弟得了重病在家我没有钱给他治病,你都已经死了,你的钱救了我弟弟也算功德一桩。”

“我以后一定每天给你上三炷香!”

于是我蹲下来,战战巍巍的伸向窦晏的腰间。

没等我得手,一只有力的手立刻攥住了我。

死人复活了,我尖叫出声。

窦晏立刻捂住了我的嘴,把我压在身下。

一把利刃抵在了我的脖颈处。

5

他身上的血不断滴在我的身上,黑夜里他目光如隼。

“谁派你来的?”

我吓得浑身发抖,眼眶含泪,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对我这种胆小如鼠的做派非常看不上,却也发现了我只是寻常少女。

“我松开手你别叫,把我带去你家疗伤。”

“敢反抗我就杀了你!”

为了吓我,架着我的匕首又紧了紧,我感受到有血珠在往外渗。

不敢再耽搁,我疯狂的点着头。

见我答应,他卸去力道往旁边一靠。

我站了起来问他,嗫喏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去医馆?”

他懒得回答,只是随口说了句他身份特殊越少人知道越好,随后叫我过来扶着他。

我小声拒绝,却又在他威胁的目光下不得不妥协了。

月光倾泻在这条巷子里。

我费力的托着窦晏的半边身子,在他的指示下七拐八拐的出了巷子。

终于到了我家。

他的身体才沾到床上人就昏了过去。

我的手虚虚握住了他的那把匕首,握紧又松开。

上一世待在春风阁,窦晏为了羞辱我,经常带着那些他要笼络的大臣来,在他们面前扒开我的衣服然后将我送到他们床上。

就像扒开我的自尊一样。

在那些日子里我听到了不少机密,也知道了窦晏曾经受过一次很严重的伤差点死在外面。

但是现在杀了他我也活不了。

得徐徐图之。

窦晏,你不是爱玩强迫这一套吗?

这辈子我陪你玩个够!

窦晏身上的伤势我没有管,直接给他止血了之后拿布条隔着衣服系住了。

毕竟我是个普通人什么都不懂嘛。

至于他伤口里的那些枯草石子什么的,那就更和我没关系了,昨天那个巷子那么脏,伤口沾上了也是很正常的。

掐准了窦晏什么时候能醒来,我起床后就立刻到了他的床边趴着。

阳光撒在床边少女不安的睡颜上,隐约还可以看见脸上留下的泪痕。

不用我猜,窦晏绝对会被这副场面打动。

6

果然我就听到了他闷哼一声。

入目便是他想要坐起来却碰到伤口的痛苦之色,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看清楚之后赶忙搀了他一把。

他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

“你昨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条巷子?”

好家伙,一醒来就开始怀疑我。

我退后一步,抿着嘴不开口。

“不想死就赶快说,想必你也能看出来我身份不一般,算算时间顶多再有一个时辰我的暗卫就能找到这来。”

见我惨白了脸色,他又柔下声音开启了他惯常使用的威逼利诱。

“你昨天既然帮了我,那就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有什么难处说出来我可以帮你。”

帮我?

只怕我给出的理由有一点点不合理他就能当场送我去死。

“我弟弟病了,我没有钱。”

“昨天……昨天我是准备去春风阁卖身的。”

我的脸色红红白白,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

心情起伏几次,最终垂头丧气的坐在了地上。

“原本我以为你死了!想从你身上拿点钱,这样我弟弟的病也就有救了,我也不用去卖身了。”

“可是谁知道你又活了!”

“大夫说了,我弟弟的病再不治,他就……他就不成了!”

说着说着我心里的悲苦再也隐藏不了,把头埋在双臂之间低泣出声。

我正在卖力表演,突然横过来一只手抬起来我的下巴。

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满脸泪痕又带着怔愣的我。

“确实长了一副好颜色。”

他评价道。

看出来他的调笑意味,我面上一派羞恼。

浑然忘记了他身上有伤,伸手便是一推。

他的伤口刚好撞到床角,又撕裂了开始渗出来血迹。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一声儿的道歉又赶忙扶住他。

见我一派内疚情态为他忙前忙后,他看上去倒是看上去惬意了几分。

“以后别随随便便带别人回家治伤,指不定是什么罪犯恶人。我是太子,你这次救了我我会报答你的,春风阁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后不准再去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要是太子,我还是公主呢!”

随即转身出门打水。

再回来时,那一身黑衣的人已经不见,床上只留下了一个绣工精湛的荷包。

7

我颠了颠里面的银子,够弟弟治好病了。

解决了金钱问题,接下来就要想法子暂时摆脱萧修蕴。

刚从王二娘子家回来,远远的看见了我家门口树下站着一个人。

长身玉立,苍白的脸色平添了几分脆弱的美感。

“萧修蕴?你怎么直接来我家了?”

他想要回答却不由自主的先咳了两声。

我赶忙放下手里的篮子给他顺气,可别咳死在我家门口了。

“五日后,我在集贤堂有一场诗会……我想邀请你来。其中还有你最喜欢的那位大师的真迹鉴赏。”

他的脸色难得有些红晕,不知道是因为咳嗽还是别的什么。

“真的?!”

我惊喜的问他,又叹了口气。

“可惜我去不了了。”

“为什么?”他有些急切。

“我已经要进宫当丫鬟了,后天便要动身。”

进了宫便只能熬到一定岁数才能出头,固然宫里争斗凶险,在我看来其实要比被萧修蕴和窦晏纠缠来的好。

萧修蕴虽然说心悦与我,可是他对待我的态度太窒息了。

他太复杂。

弟弟的伤,其实就是他派人打的,也仅仅是因为说了一句不希望我和萧修蕴在一起罢了。

萧修蕴在我身边安插了那么多眼睛,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他的监视。

我的察觉和抵触,萧修蕴被世人誉为智谋无双又怎么会察觉不到?

自欺欺人罢了。

可恨我身份低微,凡事不能随心。

前世没有窦晏的这笔钱,我在城里举目无亲只能硬着头皮找萧修蕴借了钱。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投我所好邀请我去诗会我又怎么能拒绝?

所以这一世我才给了王二娘三两银子,让我代替她家女儿进宫。

我是孤女,王二娘家女儿也早就订好了亲事,自然是喜不自胜收了银子把我的名字报了上去,权当是她家另一个女儿罢了。

“毓贞,我总是拿你没办法。”

萧修蕴的声音逸散在空气中。

进宫那天,我留了大半身家给了弟弟,看着他尚且稚嫩的面庞,我只希望他这辈子好好的。

8

宫里果然是勾心斗角的地方,才不过是各宫娘娘身边的人来挑丫鬟,那些和我一起进来的女孩便开始使手段了。

不过也正常,宫里娘娘的受宠程度就决定了他们手底下的人在外面的脸面,分到一个受宠的娘娘底下过日子总归是比不受宠的舒坦。

我这次运气说好也不好,分到了皇后手底下。

皇后缠绵病榻多年不见皇上,但是她的两个儿子却都是争夺太子之位的热门人选。

窦晏就是他的儿子。

他排老三,在朝中大臣里面很受支持。

但是窦晏出生的时机不好。

那个时候皇后还只是妃子,窦晏一生下来就被贵妃抢过去抚养了。

好在贵妃没俩年就倒台了。

她又怀上了七皇子,这才当上了皇后。

所以皇后偏爱七皇子。

一直到七皇子三岁了,窦晏才被接回来抚养。

窦晏回到皇后身边试图融入时,却又发现皇后只把七皇子当儿子。

可以说他从来就没有得到过爱。

所以他看到我为了弟弟付出一切的时候他才会动容,动容于这份将对方的重要性置于自己之上的亲情。

这也是我亲自给窦晏送上去的软肋。

七皇子少年心性,淡泊名利。

这份淡泊也让皇上更为喜欢他,比起朝中支持者更多的窦晏,皇上皇后都更偏爱这个小儿子。

不过这份淡泊的真实性有几分就不可而知了。

皇宫当差需要万分小心,所幸我谨慎倒是得了几分皇后娘娘的青眼,被拨到她身边当个大宫女。

早春在恍惚中很快过去,除了给学堂念书的弟弟寄去银子之外偶尔会收到他的信。

赏桃宴前一周,随着信寄过来的还有一封看上去不太寻常的信。

“你可真是有本事,不声不响的就跑进宫了,还藏得这么深。”

“赏桃宴有人献舞,想办法到御花园后山找我,不然就想想你弟弟会怎么样。”

笔迹遒劲有力没有落款,可是我知道是谁。

窦晏,忍了一个来月。

你也该忍不住找来了。

9

赏桃宴前半段一切正常进行,等到舞姬上场要为皇后娘娘献舞的时候,我佯装身体不适。

我低声向皇后身边的明芜姑姑告假。

明芜打量了我好几眼,冷笑说了声“你倒是会享福”,随即让我下去。

我按着信里说的,一路小心翼翼来到后山。

还来不及打量周围就被一只手猛地向后一拉。

我不受控制的扑到来人怀里。

抬头一看。

窦晏噙着一抹笑容低头看我。

我赶忙拉出自己的手跪下行礼。

“知道我是太子,还故意躲我?”

“那天走的时候我不是说了吗?你救了孤,孤会报答你的,你怎么自己入宫了?”

他将我轻轻扶起,我咬了咬唇没有回答。

“这次入宫孤就是来找你的,待会我去找母后,从她那把你讨过来。”

“你既然对我有恩,那就不必从侍妾开始熬了,直接将你抬为姨娘可好?”

说着他的耳朵也染上了一丝红晕,忍不住的向我靠近。

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腰。

他低声在我耳边说道:“况且,孤也确实是喜欢你。”

我忍不住的挣脱开来,再次下跪行礼。

“回太子,奴婢不愿意!”

他在我面前站定,目光从我的后颈扫射好几次。

半晌,我的身体已经跪的开始轻微发抖。

他伸手主动将我拉起来,目光深沉危险,神态也没有了刚开始的愉悦。

他的手亲呢地抚过我的发髻,又落在我的唇上,暧昧地摩挲着。

“毓贞,孤不吃欲擒故纵这一套。”

“况且你也没有选择的权利。”

听到他的话,我才因为他的举动而染上红晕的面颊又煞白下去。

我睫毛微颤,还是迎上了他的目光。

我强装镇定。

“倘若奴婢已经有了心上人呢?太子想必也不想强人所难吧?”

我的下巴被捏住靠近他的脸,被强迫着和他对视。

他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我的面颊上,语气暗含威胁之意。

“告诉孤是谁,孤去把他杀了。”

“这样你便没有心上人了。”

我被他的无耻震惊到了。

瞪大了眸子就忍不住想要骂他。

“你……”

刚开口就被他堵住了唇,我手脚并用的踢打着他但是毫无作用。

只能在唇齿之间留下些许呜咽之声。

10

等他放开我的时候,我已经是满面潮红,泪痕点点。

“你不要脸!”

我哭着喊了一句,猛地推开他往回跑去。

他没有追来,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跑了很远我才停下来,找了一个角落蹲下。

双眼放空复盘自己刚刚的表现。

对于窦宴这种人,越是他得不到的越是看不上他的,他就越起劲。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男人的征服欲吧。

我因为那个并不存在的心上人拒绝了他,他不但不会感觉挫败,反而会更加想要得到我。

我正在想着要如何应对接下来他的步步紧逼,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我浑身顿时僵住了。

“毓贞,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回过头,是一张关怀之意显露于表的俊秀面庞。

见到是萧俢蕴,我这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还好是你,吓死我了。你走路怎么也没个声儿的?”

我抬着一双哭红了的眼睛嗔怪地瞪向他。

他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笑着坐到我旁边,“分明是你太出神才没听见我唤你,这么专心致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瞧你眼睛都哭肿了。”

“莫不是有人惹你伤心了?”

萧俢蕴轻柔的拭去我因为他的关心又涌出来的眼泪,我的睫毛不时扫过他的指腹。

他目光一凝,察觉到了不同寻常之处。

“你的嘴……”

我吸了吸鼻子,别开脸,“没什么,我自己不小心咬破了。”

这话说的有点欲盖弥彰了,我佯装看不见他被我躲开时晦暗的神色,慌慌张张站起来就要离开。

但是显然萧俢蕴还有未尽之言。

眼见我要走他下意识伸手拉住我的袖子,拉扯之间一个小小的荷包掉落在地。

我连忙想要捡起,却被他抢先拿在手上。

他打开了荷包,里面是一块玉的碎片,我整个人就像被定住了一样站在原地说不出话。

我第一次看见他的脸上也出现了怔愣的神色。

“这不是我的……”

我脸色爆红,顾不得礼仪尊卑就扑过去捂住他的嘴:“这不是你的,这是我的那个……那个……”

11

我嗫喏了半天也没想好说辞,脸上红晕越发明显。

萧俢蕴整好以暇,任由我捂着他的嘴。

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笑意看着我,好像在期待我说些什么出来。

这枚碎片是以前萧俢蕴的贴身之物,那时他身体不好在郊外的庄子疗养,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和他才相识相知的。

一看到他这样,我整个人就更卡壳了。

我心虚地嚷嚷几句。

“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一个意外!”我抄过他手里的东西就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你以后也别来找我了!”

好不容易回到皇后宫里,我坐在我的床上还没来得及喘匀气,就被人告知皇后娘娘传我过去。

椒房殿正位上,皇后娘娘面带病容地翻看着一本经书,明芜在一旁小心侍奉着。

我内心忐忑地上前跪安。

半晌没有动静,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

就在我胡乱猜测的时候,皇后娘娘淡淡出声:“你可知罪?”

此话一出我立刻把头磕的砰砰响。

“奴婢不知,还请娘娘明察啊!”

皇后没再开口,只是给明芜使了一个眼神。

明芜自觉上前一步,开口道:“方才我在你屋子你寻你不见,去给娘娘到御膳房拿点心的时候路过御花园,倒是很不巧的看见你和外男拉拉扯扯。”

“毓贞姑娘,私通可是死罪。”

我的大脑急速运转。

私通?我和谁私通?

刚才在御花园我和两个人都见了面,明芜是看见了我和太子说话?还是我和世子说话?

思考一番,我心一横决定把萧俢蕴供出来。

一来我和萧俢蕴确实清清白白,在宫外早有相识的事情也很容易查到。

二来萧俢蕴和我见面的位置更靠外,如果是被人发现了的话,这个位置的概率大一点。

至于拉拉扯扯,绝对是在诈我。

“回娘娘的话,萧世子和奴婢是旧相识,他这次入宫恰巧见到奴婢才好奇询问了几句。”

“奴婢与世子清清白白啊娘娘,奴婢自知身份地位,私通是绝不敢想的事情!”

12

可能是我磕头磕的太有诚意,也可能是她想到了别的什么。

皇后娘娘淡声叫我起身,走到我身旁把我打量了一番。

我战战兢兢的站着任由她打量。

半晌,她眯了眯眼。

“倒是生了一副顶好的颜色,只可惜本宫不喜欢小心思太多的人。”

“其实你若真是和萧世子两情相悦,本宫给你提拔一个身份送你去他府里做个侍妾也无不可。”

任凭皇后试探,我只是装傻充愣说着“奴婢不知”。

浓重的檀香味远去,皇后说着乏了挥退了我。

明芜送我回到了屋子里。

我正在疑惑她为什么还不走。

刚开口准备询问,她便是猛的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脸上。

“贱人!”

我捂着脸,惊惧地看向她,“姑姑为什么打我?可是毓贞有哪里做的不好?”

她看见我这幅窝囊样,脸上表情倒是好看了不少。

明芜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脸。

另一只手则是拿着簪子不断比划,“皇后娘娘心慈,放过了你。但是你这种狐媚子留在宫里只会不断的招惹是非。”

“不如……我来替你毁了这张脸!”

抵在面颊的簪子不断用力,好像真的要刺进我的皮肤一般。

我能感受到已经都血珠子往外冒了,这下真的有点慌了。

“姑姑且慢!”

面对她一脸的阴沉,我强装镇定。

“姑姑,平时你待我好我知道。既然你都看见了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我和萧世子是两情相悦的,只是我们家世差距太大了,我才……”

“姑姑你懂吗?我太爱他了,像我这样的平民人家的女儿嫁给他不能为他带来任何助力,甚至有可能成为他的仕途污点,所以我才会进宫,想要博一个好前程。”

“为了我……也为了他。”

明芜看着我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面色复杂。

“你既然和萧世子两情相悦,为什么还要招惹……”

她自觉失言,止住话头。

我也就好似没听清一样又问了一遍,她胡乱扯了一个理由后就匆匆离开。

我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面无表情地整理好我被扯乱了的衣裳。

明芜啊明芜,你还是这么的既蠢又狠。

蠢在太在意男人了。

前世一直到我卖入青楼任人践踏,前朝皇上病重了,窦宴被明确宣布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帝王,明芜才被抬进窦宴院子。

拜窦宴那些见不得人的爱好所赐,每当他的各种属下和他汇报宫内情报的时候,我通常都在他的书桌下面赤身裸体咬着唇避免泄出声音。

所以我才会知道,明芜是他在东宫的一枚重要棋子。

皇后防着她的儿子。

窦晏也同样防着他的母亲。

13

我刚刚所说的经历不是我的,而且明芜与窦宴的爱情历程,所以她才那么快就信以为真了。

太子对我有想法,她迁怒于我觉得我勾引的窦晏,却又不能怪窦晏,只能拿我撒火。看见我不仅看不上窦晏还和别人拉拉扯扯,又就自觉想要帮窦晏看住我。

我只能说,明芜,别太爱了。

窦宴在这个故事里付出的真心又有多少呢?

你是当局者迷,还是说自欺欺人。

我对着镜子抚摸着我的眼尾,数着时辰。

无论是哪种都不打紧,我只要知道明芜会成为我最有力的投名状就够了。

“用了什么?好香。”

冷不丁窦宴出现在我身后,把头压在我的脖子处猛嗅一口。

香死你算了死变态。

心里暗骂,我整个人却是反应巨大的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赶忙扯上外衣裹在身上。

三更半夜,我又是仅仅穿了里衣的妙龄女子。

这可不太安全。

他伸手就点了我的哑穴阻断了我的尖叫,又轻佻地把双手抱胸的我打量一遍。

然后饶有其事地夸奖一番,“身材不赖。”

我急得团团转嘴一扁就要掉眼泪,他这才解开我的穴道。

“你给我滚出去!这是皇宫!”我张口就骂,“就算你是太子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美人泫然欲泣,窦宴的神色越发深沉了。

他喉结上下耸动,强硬把我按在他怀里。

“乖,别用这种眼神看孤,不然我也不知道孤会做出什么事情。”

我气极反笑,“窦宴!太子殿下!你不会还在以为我在欲擒故纵吧,我说了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我有自己喜欢的人了。”

不提这个还好,提到这个他反而来气。

“你喜欢的人就是萧俢蕴?”窦宴冷笑一声。

“萧俢蕴虽然名声在外但到底是个病秧子,又怎么比得上孤的身份。”

“孤要他死也不过是动动手的事情。”

我看着他嘲讽的神色整个人如坠冰窖。

“你怎么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和他无关!”

窦宴满意的看着我惨白的脸色,“孤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不要试图反抗我了毓贞。”

“我记得,你的弟弟今年才进学堂吧。”

14

他每抛出一句话,我的面色就更难看一分,已经到了白如金纸的地步。

“过几日,我会同额娘讲这件事。你就收拾好东西等着入府就好了。”

他下了最后通牒,又放肆的打量了一番瑟瑟发抖的垂首的我,翻窗离开。

窦宴的动作很快,不到一周我就被一顶小轿抬进了太子府。

从此宫中少了一个伶俐的丫头,太子多了一个毓夫人。

我入府后窦宴没在提及我与萧俢蕴的事情。

或许他在等我自己敞开心扉。

但是他等不到了。

窦国南部闹饥荒,圣上有心考验他派他去当地治理这件事。

而我留在府里,部署着我剩下的计划。

只是我没想到,萧俢蕴会在夜间登门拜访。

他似乎更单薄了一些。

依旧是那副对谁都会有的温柔神色,只是气质好像变了不少。

我很讶异。

因为他来的比我要晚很多。

在我的计划里,他以为我心悦于他但是有难言之隐之后应该立即去查的。

纵然太子的踪迹会有所遮掩,可是以他的实力只要废些时日也能查到。

他虽然身体弱,可不代表武功弱。

应该早就来见我了才是。

难道是顾及着太子的身份,不愿和他冲突?

我心沉下几分。

对于萧俢蕴来说,我所拥有的筹码只有我自己。如果这份筹码不够格的话,我也不知道要如何说服他站在我这边对付太子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抬眼看向他,直直的看向他“你今天不该来找我的。”

“萧俢蕴,我已经是太子的人了。”

“过往种种,都忘了吧。”

他直愣愣站在那里,低声说了句什么。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他突然用力把我拥入怀中,我想问怎么了,却发现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对不起,都怪我。”

察觉到不同寻常,我从他怀里退出来。

他居然在哭。

15

我与他相处两辈子,第一次看见他流眼泪。

“你怎么了?”

“我那天和你分开之后,本来想去找我娘告诉她我要娶你,但是我生了一场大病,”他说,“病好之后我的脑子里却多了一份记忆。”

他一字一句复述他的记忆,赫然就是我的前世遭遇。

在他的故事里,他死后灵魂久久不散一直跟在我的身边,见证了我的痛苦与沉沦,乃至死亡。

“毓贞,你也是重生的,对吗?”

欲语泪先流,萧俢蕴还没说完就被我的眼泪打乱了心弦。

“别说了好不好,我求求你。别再提到那些了好不好?”

“我重生而来处处避免上一世的意外,却还是被他强抢入府,为什么我就是逃不开?他就是一个恶魔!”

我崩溃掩面大哭,滑落的袖口露出了里面青青紫紫的印记。

萧俢蕴的语气更加艰涩,“为什么不来找我?你明明知道我会相信你说的一切。”

我又哭又笑,一副临近崩溃的样子。

“他是太子啊,萧俢蕴,我们斗不过他的。而且他对我的那些威胁……我不想你有事。”

我没有具体说明,但是萧俢蕴自己会猜到。

聪明人最擅长的就是脑补。

更何况他还有了上一世的经验和对窦宴的了解。

他语气郑重,像在对着我发誓。

“不出三月,窦宴必定倒台。”

“毓贞,我说过会拿生命保护你不让你受伤害。”

我噙着一双盈盈泪眼望进他眼里,“那你想要什么?”

他呼吸一窒。

“毓贞,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的手却已经解开了束带,一层层的褪去外壳露出里面白皙与柔软。

“把我给你,好不好?”

我的大半身体都压在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的心跳,我的手往下探去,如我所想的摸到了某处。

他猛的闷哼出声。

“毓贞,你不必这样。我帮你不是为了逼你……”

“呜呜呜,你为什么不肯碰我,你是不是觉得我脏?俢蕴哥哥,你看看我。”

他回过头,是在散乱衣服里面摇摇欲坠的我。

16

他轻轻叹息,“我就是拿你没办法。”

我拉着他的手抚摸在我身体上,他如我所愿的将吻印在我的唇上,肩上,然后逐步往下……

隔日。

萧俢蕴前脚刚走没多久,宫里就派人来传话说皇后要见我。

这是我同窦宴婚后第一次见到皇后。

她的精气神好了不少,身上也没有那么重的熏香味了,身边的大丫头是一个新面孔,看着机灵的很。

见到我,她倒是显得很亲近。

“毓夫人近来如何?”

我笑着应答,“托娘娘的福,一切安好。只是太子殿下南下久久未归,妾身的心有所不安啊。”

皇后娘娘笑着呷了一口茶。

“南方饥荒闹得厉害,流民暴动纷扰不断,太子殿下受了小小伏击,不得已才在路途中多修养了几日。”

“此番叫你起来主要是为了感谢你,萧王世子在前朝推荐了我儿凌云去平乱,圣上龙颜大悦啊。”

“七殿下自己争气,才能得圣上青眼。”

我不卑不亢。

“怎么不见明芜姑姑?”

见我提到明芜,皇后的笑意淡了很多。

“正如你所言,多年的主仆情分也不过如此。她忠心错了人,本宫便送她去她想要的主子那里了。”

听皇后的口吻,我之前写了封信告诉他名我是太子的人并附上了证据来作为我的投名状。

她这是在查清了事情真相之后直接把明芜送到太子身边了啊。

想来也是。

越是身处高位的人就是越厌恶背叛。

明芜多半没什么好下场了。

简单叙旧之后皇后就派人送我回去,一回去就听说窦宴已经带伤回到府里。

萧俢蕴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凭借着前世记忆和自己的聪慧,加上几方势力的联手,窦宴在政事上频繁出错被弹劾。

整个人忙得焦头烂额,鲜少踏足后院。

紧接着就是窦宴的同僚来府里论政的时候,意外发现了窦宴私藏的龙袍。

很老套也很简单粗暴的栽赃手段。

但是很有用。

圣上震怒,废黜了太子之位,勒令窦宴禁足在太子府。

17

事情出乎我意料的顺利。

可能是上天对我的补偿吧,窦宴自己一个想不开真的打算起兵造反。

有我这么一个后院窟窿在,窦宴的人还没有渗透完禁卫军就被拿下了。

太子府所有人都被下了大狱。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是太子,我明明应该顺利当上皇上的!”

“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窦宴状若疯癫,我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是我说出去的。”

我温吞地扫去裙边粘上的草屑灰尘,满不在乎的站起身回答他。

时间就像被静止了一样,他一动不动。

半晌他才晃过神来,疯了一样掐住了我的脖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个毒妇!孤对你那么好你却想害死孤!”

我用力挣扎开,冷笑着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

他有伤在身,又被废了武功,甚至打不过我。

被我推开了之后就和整个人被抽干了一样,倒在地上大口喘息。

“为什么?你还有脸问为什么?我自始至终就不爱你,用权利逼迫我所做的一切也算是为我好吗?”

窦宴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带上了哭声。

“孤以为可以感化你的,两辈子了。我们做了两辈子的夫妻,你居然真的对我一丝情意也没有!”

我对他的话稍加思索就反应过来了。

毕竟有我这个例子在前,萧俢蕴也觉醒了前世记忆,他也重生了也没什么稀奇。

想到这里我的厌恶更深一层。

“窦宴你恶不恶心?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你从来就没有尊重过我的意愿。”

他仰头看着我,眼里都是破碎的情意,“毓贞,上一世我们之间有了太多的误会,我本以为这一世回来就是为了让我们修成正果的……”

我听得几欲作呕。

上去就是一刀了结了他。

“那就希望你下辈子不要这么以为了吧。”

我看着他不可置信又逐渐失去生机的神色,让狱卒给皇后递了个口信。

当夜,地牢失火,关押的太子和他的妻妾无人生还。

18

萧俢蕴还是没能等到我。

当他收到这个信息的时候我已经顺着地道,在皇后的人的掩护下离开了皇城。

“阿姐!”

已经抽条得和我一样高的弟弟扑进我怀里,“咱们赶快走吧,行李都收拾好了。”

“对了,昨天门口一个大叔给了我一封信说等你回来的时候亲自拆开。”

我不禁好奇。

接过来一看,字迹太过眼熟分明就是萧俢蕴的手笔。

“比起得到你,我更想你好好活着。反正我永远会为你妥协。”

我有些怔然。

原来他知道我会离开。

但是我还是毫不犹豫地驾着马车远去。

此后天高海阔,我自有我的人生。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