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老一辈的人没有那么消极,而年轻人很多抑郁症?

发布时间:
2024-10-10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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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兵的时候,打兵还是一种日常。

我的班长是一个典型的六边形战士。

怎么证明这一点?

一句话:他转四期,是被强留。

我的新兵不是营,是团,有TM整整16个连。

负责这16个连的组训工作的,就是我后来的老连队,东战的扛把子、 军常导名义及实质上的刀尖、最近打蛋新闻的始作俑者——东风第一枝。

所以新兵团的训练强度非常夸张,具体怎么夸张,我可以这么说:

相当于让LOL里的一个近战小兵,在三个月里变成一个15分钟内能在晒哥滑板鞋手下吃80个刀的老油子。

所以,从十月一号授衔开始,陆续有翻墙、自残甚至自戕的案例出现。

那个时候练兵还很野蛮,怎么说呢,你刀你自己,只要就回来了没大碍,明早这个5公里加器械你还得照常搞。

这就形成了恶性循环,越压越重,越重越压…

那段时光里,我每晚去晾衣区晒袜子,都能遇到几十个低声啜泣的同年兵…

他们18岁、19岁、20岁…都有。要么悔不该当初的年少轻狂,要么疯狂思念那个带他开房的女流氓……总之千言万语,都是对当下境遇的失望和绝望。

但我们班八个兄弟没有。

这可能是我这一生中最深重的感激之情的寄托所在。

我们的训练强度更大,标准更严,细节更变态可是……我们不会被打,而会被夸。

被那个脸上有三道疤、喝酒要泡辣椒、满嘴脏话胡子拉碴但是所有科目秀得飞起的班长夸。

“孙zei!可以啊!”

“哦哟?!你真会啊?!”

(咳嗽)(徘徊)(一跺脚)“孙zei!你成啦!嘿~!你成啦哇!!”

等等等等……

他是一个公认的大神,但却缕缕惊叹于菜狗的“迷之操作”。

所以班上的弟兄们,跑吐了会哭、摔疼了会喊,但走在队列里、拉上会操场,那都是整齐划一的傲然。

新训结束的那天晚上,我们作为授衔的新兵,第一次自主接管岗哨。

我站在A区的三号门,凌晨两点多,班长携酒来寻我。

我们俩喝得很慢,但他醉得比平时快。

“单杠一能拉40了?”他眼珠子游离不定,但我能看出来,他整块脸是对着我的手腕子的。

“是的班长。”那时养成还在,我也只敢公式化地回答。

“哼哼…”他想打嗝,但又憋回去,“硬拉?”

“硬拉。”我老实回应,我知道他其实一清二楚。

“嘿!你个孙zei!”他嗝了一下,“还TM凑活!”

我知道第二天就要分兵了,舍不得他,说不出话来。

我悄悄握了下拳,作训服下面的体能衫袖口传来紧绷绷的感觉,心里一下子就难过起来。

我是个投笔从戎的秀才,新兵刚下连的时候,连俯卧撑都只能做8个。

当时他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但开口时,却只是半带打趣地一句:“豁哟!好纯粹的苗子……”

那天晚上我们俩掰手腕、比器械……来来往往折腾半宿;最后我俩都累了,他才坐下来,喘匀了气,晃悠悠点个烟,他还是盯着我的手腕子,吐了一大口烟,慢慢地说了一句话。

“孙zei,你知道吗?”他一挥手臂,扫过了一整片的新兵宿舍,“这些 鈤的,只会教别人怎么不犯错,从我当新兵的时候就是这样。”

我没接话,虽然猜了个七七八八,但我还是想听他讲。

“玛德…”他弹了一下作训帽的帽沿,力度刚刚好,那顶本来有些歪歪的帽子一下就正了,帽沿跳起的一瞬,我等你看到的是一双清明澄澈的、坚定异常的眸子,“老子偏就要教懂你们……嗝……”

他一下子站起来,拍了拍胸脯,然后边走远边把最后几个字砸在我耳朵里:

“要教懂你们……怎么获得表扬!”

END